夏日午后,紫竹苑的小厨房里,灶上轻烟袅袅,些许日光透过微黄的竹帘,跳跃在一个雪裳少女身上,旁边一个鹅黄衣裳的垂髫小鬟在伶俐地照看着炉火。远远望去,一派恬静的景象。
可走近一看,却原来背对着竹帘的小月儿对着灶台在和自己斗气呢。可不是,连续三天每次才挨完打就又都让他吃干抹净,让她连撒娇哭泣都来不及就累得睡着了。她恨恨地撕扯着手中的鲜笋外壳泄愤:这个大坏蛋,凭什么我还得给他做吃的?气鼓鼓的腮帮子被炉上的蒸汽薰得满是红彤彤的胭脂色,煞是娇憨动人。
小丫鬟朵儿好笑地看着自家小姐拿着刚采摘的鲜笋出气:“小姐,你再剥下去,今儿晚上就得饿肚子了。” 月儿气嘟嘟地说:“要你管!让他喝西北风好了。” 朵儿无奈地摇摇头,每次小姐被爷罚完,总是这个样子。虽然小姐总是想方设法掩盖她受罚的丢脸事实,可毕竟瞒不过自己和泠儿这两个贴身侍婢,和那几个耳聪目明的侍卫。其实她还是很心疼小姐的,每次爷不在轮到她和泠儿帮小姐上药时,她也忍不住会为她打抱不平。可是,每一次小姐一惹事,她们又恨不得爷快回来管管她。这个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这无法无天的顽皮天性令到她和泠儿天天胆战心惊。她的种种奇思异想,把阖府上下整的鸡飞狗跳也就算了,可是她自己兴高采烈之余总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而不自知。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了谦和温润的爷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服服帖帖的。就应了泠儿说的,清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次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受罚,她们几个可是连着好几天除了送饭洒扫之外,全部不许上岛了。今天一早见到小姐乖顺地样子,大家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爷使了什么高招让她转了性。只有回到这没人的地方,才又看到她本性不改的样子。
月儿自个儿嘀咕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朵儿,怎么好几天不见青儿了?”
“小姐,你还不知道呀?那天他没跟好你,让你偷溜出门,爷回来就让他到风叔那领了二十板子,打发他跟着顺叔打杂去了。听说,昨天已经跟着顺叔去追那批在大漠被劫的货去了。”
“真的?” 月儿懊恼地说:“那真是委屈他了。都是我不好。”
朵儿在心里偷笑:青儿可是乐坏了。他高兴得直说,早知道这样就可以打发出去,早让爷打一顿好了。他为了随身护卫这个小魔星,这两年可是憋坏了。她可不敢把这些话告诉小姐,否则还不知道小姐以后怎么收拾他呢。“对了,小姐。青儿走后,爷改让乘风作你的贴身侍卫了。”
“啊?那块木头?” 月儿惊叫起来:“他那么没趣,而且,他除了霁哥哥,谁的话都不听。我以后怎么办?我不要!”
朵儿耸耸肩:“那您和我可说了都不算,您得跟爷说去。”
月儿气馁地低声嘀咕:“还不如要青儿呢!”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去惹霁哥哥,他这些天憋足了劲正找茬收拾她呢,这不是去撞在枪口上吗?再说了,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更改不了。还是先操心今天下午怎么对付他检查功课吧。
月儿从小就喜欢摆弄那些个花花草草的,三年前更是开始对各种药草感兴趣起来。开始时还只是折腾一些美容养颜的东西,到了后来竟真的喜欢上对着古书调制各种奇药。云霁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到书房里挑了一大摞医书给她,命令她不把这些书读通之前,不许试制任何药剂。尤其那五十多卷药典,更是订了规矩:让她每七天必须熟背十种药物,一个字都不许错,半个月查考一次。错一个字,就是一下戒尺,而且要把该种药物的所有文字罚抄十遍。而对医书的考查只在于理解性的问答,不至于要全部背诵。
月儿倒是对这些医书药典十分喜欢,常常一读就放不下手。而且她记性甚好,受罚也就不多。虽说她马虎的性子总是让她没办法一字不漏地熟背药典,但是也就只是零零星星地挨几下戒尺。那五十多卷药典经过三年的苦读,也只剩下六卷了。可是最近发生的种种,却让她无法专心看书。前两天想亡羊补牢一下,又总是抽不到空儿。
谁知午饭一过,云霁就和银鹰匆匆出门了,交待月儿小憩一会,他一个时辰左右就会回来。月儿高兴极了,等他一上岸,立即跑到书房里去翻出那卷药典苦背。她的记性甚好,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二十条药物纪要背的七七八八了,虽然难免还是好多错误,希望也能蒙混过关了。看看一个时辰快到了,她赶紧放好书,跑回房去装睡。才刚刚躺下没多久,云霁就回来了。云霁还没进屋,就从月儿不平稳的气息中知道她已经醒了,就来到床前把她抱起来:“醒了?”
“嗯。”月儿把头埋在他怀中,心虚地咕哝。
云霁以为她还未完全睡醒,也并不在意,亲昵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小懒猫!”然后把她拥入怀中,索取着她身上清新的草木芳香。他蓦然想起一事:“宝贝,你知道吗?五弟和雪儿三天后就到了。这次他们可是准备要长住一段时间了,你可得赶快把‘吟风阁’给收拾出来。”
“真的?太好了!”月儿高兴得忘记了不安:“不是说还要一些日子吗?”
“听说雪儿天天催着赶路。而且,他这次在京中惹的事不小,大哥怕姐姐见了他生气,早早把他打发出来了。”
月儿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我现在就去叫他们收拾。”起身就想往外走。
云霁一把拉住她:“别说一出就是一出。还有三天呢,慢慢来。别忘了,今天还有事。你的书背的怎么样了?”
怎么来的这么快?月儿心虚地回答:“还好吧。”
“那好吧,你收拾一下,我在书房等你。”
月儿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来到书房门口,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不怕的。已经记得挺熟了,大不了就挨几下戒尺而已。平静了一下气息,这才推开门走进去。一走进去就看到云霁手中握着那本药典若有所思。
先是考医理,这半个月刚开始读《灵枢》九卷,讲的都是人体经络的基本知识。这些在小时候学武认穴位时已经稍有涉猎,因此难不倒月儿。云霁看月儿站在书案前侃侃而谈,眉心微展。
接下来靠药典,前面十条还好,只有两条背错了几个字,倒也与她平日的水平差不多。云霁满意地点点头,不由对刚才心头的疑问感到好笑:这个小丫头平常实在太调皮了,总是弄得他草木皆兵,对她一点信心也没有。
月儿看着云霁唇边的微笑,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余下的十条药典,就是她刚才临时抱佛脚的部分,天知道能记得多少。果然,在越来越多的错误之中,云霁的笑容渐渐敛起,双眉紧蹙。头三四条还只是错漏一两句,到得后面,那真是错漏连篇了。月儿怯怯地看着云霁渐渐沉下来的脸色,越背越小声,到最后云霁干脆也不纠正、提醒她了,这下彻底没了声音。
云霁沉默半晌,指着窗边黄梨木藤心罗汉床上早已排列好的各种草药,示意她过去辨认。月儿心情忐忑的走到床前,辨认各种草药是最难的,尤其在混合了多种容易混淆的品种之后。而且为了确保她真正了解书上的知识,云霁准备得很多草药都还只是幼苗,就更难辨认了。云霁总是千方百计地让人寻找到书上谈及的各种草药让月儿对照着学习,以往月儿总得反复与书本对照才能真正确认。除非是一些极难找到的,就只能是死记硬背了。但最近月儿连书都没有认真看,更不要说认药了。
她犹豫了很久,才从中挑选出十八种递给云霁。从云霁愈显阴沉地脸色可知,结果肯定不会好。月儿咬咬牙,反正也逃不掉一顿好打,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可能还能争取从宽处置。她到黄梨木书架上取来那根云霁用来重罚她的紫檀木戒尺,递给云霁,然后趴到书案上,脆声说:“爷,月儿没有好好读书,请您重重责打吧。”
看到她主动请罚,云霁原本阴沉的脸色稍微好转。来到她身后,掀起她浅粉色的襦裙挽在腰间,突然间又想起一事,遂淡淡问道:“你今天午睡了多久?”
啊?难道我没有睡觉偷偷看书被发现了?月儿心里不由犯了嘀咕。又转念一想:不会的。我把书都放回原处了,而且又在爷回来之前回到房里装睡了。要被发现的话,早就倒霉了。可能爷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睡够了,可以承受责罚了。心虚的月儿小声回答:“差不多一个时辰吧。。。”
云霁不听还好,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撸下她的亵裤,手中尺子重重地招呼上她的粉臀。
那五十二卷药典他多年前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但是为了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今天上午他又拿出来翻了一下。虽然放回去同样的地方,但是他放书的习惯和平常人略有不同,因此下午一拿书他就知道被人动过了。他还在疑惑是不是下人收拾了书房,现在结合月儿的表现,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她中午在临急抱佛脚。这是他一向反对的,因为这样虽然能短时间记住很多东西,但是过后很容易就会忘记。他之所以逼着她熟背药典,就是因为学医、学药是一点都差错不得的,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在医药中更显重要,丝毫错误,误的就是人命。而且,月儿三年前年纪尚幼,他也怕她贪一时新鲜,就借此考验她究竟是否认真想学药。这几年来她倒是一直坚持了下来。这些天也知道她没有好好读书,本来就想轻罚一下算了。可是,她不仅想临时死记硬背蒙混过关,而且还面不改色地撒谎,实在太可恨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紫檀木的戒尺毫不停顿地重重打在月儿臀上,痛得她连连倒吸冷气。一双小手紧紧拽住书案边角,白玉般的肌肤下隐隐可见脉脉青丝。
云霁气得狠了,下手丝毫不留情。只一转眼功夫,月儿的粉臀已经一片绯红,且有不断加深的趋势,而云霁仍一言不发地连续狠打。月儿见这番打不似平日错一字打一下的轻责,只哭着求饶:“爷,月儿知道错了。月儿以后一定认真读书。爷,求您轻点。。。”啪啪啪!“啊!。。。”
手下不停,云霁怒喝道:“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你今天敢再哭一声,我打到你哭不出来!”
月儿吓得拼命止住抽噎,她可不敢这个时候去撸虎须。
啪啪啪啪啪!“叫你不读书!”
啪啪啪啪啪!“还敢撒谎!还睡了一个时辰?我看你胆子长毛了。”啊?什么时候露的馅?月儿知道自己这下彻底完蛋了,呜。。。可不敢哭出声来。臀上火辣辣的烧灼感还在不断蔓延中。。。
啪啪啪啪啪!“你不是很能说吗?说呀!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啪啪啪!“奴儿知错了。。。” 啪啪啪!“不敢了。。。”
啪啪啪!“不敢?你还有什么事不敢的?”
啪啪啪!“真的不敢了!” 啪啪啪! “爷,饶了我这次吧。。。”
啪啪啪!“饶?你叫我怎么饶你?” 啪啪啪!“你给我好好说,错哪里了?”
啪啪啪!“奴儿不应该临急才背书想蒙混过关。” 啊!好痛啊!竭力咽下快要冲口而出的呻吟,月儿痛得一身的冷汗淋淋而下。
啪啪啪!“自己说,为什么要你背熟药典?”
啪啪啪!噢!月儿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才答道:“因为制药出错会出人命。”
啪啪啪啪啪!更狠厉的几下甩到了臀峰上:“知道会出人命,你还敢这么马虎?”
噢!噢!啪啪啪啪啪!“奴儿真的知道错了!”
啪啪啪啪啪!“你背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应付我吗?”一说气就上来了,啪啪啪啪啪!连续五板抽在臀峰同一个地方,已经是一片深玫瑰红色的肌肤添了一条高高肿起的檩子,皮下的血色红得几乎像要破皮而出了。
噢。。。“不是的,爷,我真的不想的。”月儿心里其实是真的很后悔的,她不敢、也觉得没脸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实在忍不住涟涟而下。
啪啪啪啪啪!狠厉的抽打仍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在另一边臀峰上留下了同样一条让她痛得浑身颤抖的檩子。她只敢把头埋在手臂里:“爷,您狠狠地打我吧!那样我就记住了。”她是那么喜欢制药,可是却总也改不掉马虎的性子,尤其是刚刚认错了那么多种草药,如果真的用药在别人身上,她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或许只有狠狠的惩罚,才能让她记住得更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云霁看她是真的后悔和知道错了,终于把这顿惩罚结束在最后十下连续抽打下。紫檀木戒尺的威力是竹戒尺远远不及的,这连续一百下抽打落在前几天惩罚后一直尚未完全消肿的粉臀上,已经使得粉嫩高高肿起,红肿得发亮的肌肤似乎一碰就会破了。
完全靠书案支撑着身子,月儿的双脚已经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双臀上针扎肉跳般的疼痛让她几乎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只挨着书案泪流不止。
云霁冷峻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知道错了,那好,你说该怎么罚吧?”
月儿怯怯地问:“还是一个字一下戒尺?”
“哼!一字一下?你今天少说也错了几百个字,就是打死你也不够!”
“爷说该打多少就打多少。奴儿一定听话。”
“听话?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就是不打不乖!今天错了几篇?”
月儿细细回想了一下,不敢确定:“十一篇?”
“十篇。便宜你,一篇算二十下。刚才已经打了一百,还有一百。趴到床上去!” 云霁说话间已经把罗汉床上的草药清理干净。
月儿勉力撑起身子,想要提起亵裤,臀部却已经疼得碰都碰不得了。反正还要打,她索性只提着到臀下。缓下来这么久,臀上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疼痛反而喧嚣着愈发清晰起来。每动一下,都让她疼得冷汗直出,不免痛哼出声。好容易一步一步地蹭到罗汉床边趴下,已经花去了她所有力气。
云霁冷冷地站在床边,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等她趴好,这才站过来。看看她臀上实在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了,已经都红肿得发亮了,再打非破皮不可。他只能把目标放在腿胫上,于是他把月儿的亵裤完全脱下,再把襦裙往腰间再紧了紧,这样两条光洁的玉腿就完全露了出来。
“还是刚才的规矩,知道错就不许哭!”说完,手中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臀腿交接处的嫩肉上。这次尺子不再像刚才那样如急风劲雨般落下,而是不紧不慢地掌握着疼痛的节奏,让她在火烧火燎的波浪中沉浮翻滚。腿胫两处的面积远远大于双臀,也就大大减少了重复落下的板痕。但是,这两处的敏感度却大大高于臀部,每一下抽打都带来了更难熬的痛楚,只打得她娇躯乱颤,香汗淋漓。好容易一百下戒尺打完,两条玉腿上滑如凝脂的肌肤已经是红中带紫,泛着青痕。
云霁并没有让她休息,而是命令她坐到书案后那张黄梨木的大椅上。月儿抽泣着勉强挪到椅子边上,意识还游移在疼痛的抽打中没有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就坐了下去。“啊!”就这么一坐,火辣的臀腿一碰到冰凉坚硬的木椅,痛得她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却被云霁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她痛得脸都变白了,珠泪涟涟,双手颤抖着握紧了椅子扶手,勉强定住身形,一动也不敢动。
云霁帮她把腰间的襦裙放下挡住内里的空白,才对她说:“老规矩,十篇,每篇重抄十遍。就给我坐在这里抄,没有抄好之前不许起来。”
月儿哭着哀求:“爷,让奴儿跪着抄吧。奴儿实在受不了了。”
“不行!就是要让你长长记性。我相信经此一次,你再也不会忘记。我就在这里看着,不要想偷懒。”说着,云霁就拿起一本书,斜倚在罗汉床上看了起来。
月儿直直地坐在那硬木凳子上,丝毫不敢挪动一分,这下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她知道自己实在是该罚,遂勉强定下心神,缓缓抑制住那不受控制的颤抖,才摊开书本,拿起笔来开始抄写。这样被脱光了亵裤挨打后直接坐在硬木凳子上罚抄书,还是第一次。伤痕累累的肌肤直接接触在硬硬的凳面上,一开始自是疼得直哆嗦。可是坐久了,只要不动,那如泼油般的疼痛也就渐渐麻木了;更令她难以忍受的是这样光着下身坐在明亮的书房里抄写,虽然襦裙挡住了一切,但还是让她羞红了双颊。她惩罚式地强迫自己尽量不去对着书抄,尽量快速的边抄边默记着书上的篇章,到了第三遍她已经可以默得一字不差。脑子里再没有任何其他念头,全是书上的段段文字。她相信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忘记这十篇药典,即使睡着了也能倒背如流。
时间在专心致志的书写中逐渐流逝,埋头苦写的月儿没有发现云霁早就放下手中的书,目不转睛满意地望着她,眉间唇角尽是温柔笑意。
直到月上柳梢头,月儿终于长喘一口气,放下了笔。一杯散发着水果清香的清茶递到了唇边,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渴得嗓子冒烟了,一口气喝了个清光。杯子马上又被续满了再递过来,她连喝了三杯,才摇头不要了。这才回头看到站在身后也是不吃不喝地陪着她的云霁,她羞涩地笑了:“谢谢爷。奴儿已经抄完了。您检查一下?”云霁微笑着摇摇头:“不需要。我相信你。”说完,拦腰把她抱起。月儿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下午,双脚已经麻痹了。被这样一抱,才感觉到千万针扎般的痛麻,也牵动了伤处的灼痛。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紧紧搂住了云霁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颈弯中,轻声呻吟着。
云霁安慰地轻拍着她的背,把她抱到浴池中稍稍清洗了一番,自然免不了牵动月儿臀腿上的疼痛,云霁一直都温言安慰着她。回到房里,给她细心地上了药,又悉心喂她吃了一点早准备好的清粥小菜。月儿只勉强吃了一点,就累得伏在他怀中沉沉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