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跟宋雪回到了宋家之后,她的身上似乎发生看某种微妙的变化,那是宋家人对她的态度,说白了有点像是阿谀奉承,自古常言道无功不受禄,但这几日让她“受禄”的人有点多了。
早上宋雪去了财院,柳如嫣刚刚起床不久,宋雨洁就主动找上了门。
宋雪的这私人豪宅自从自己到来之后便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来的人大多都是她们宋家的自己人,这里柳如嫣心里化了个重点,带有目的的自己人,这是她的感觉。
门铃声响起,小嫣踏着懒散的步伐走到了玄关,回应着:“来了~来了~”
开门的瞬间,宋雨洁像是被人跟踪了一般,还没等小嫣让开挡在门前的身子,就挤着进了门,随手将门合上,生怕被人发现一样,小嫣面对着宋雨洁,不免觉得她太过于紧张了,有点无中生有的意思。
“后面有人吗?”眨了下眸子,小嫣小心翼翼的问道。
宋雨洁头也没回,背对着柳如嫣,轻轻的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邹起了眉头,对着她说道:“这地儿,还有什么人知道?”
“多了去了,你指的是谁?”柳如嫣回答着,两手环着,看着她的举动。
宋雨洁顿了一下,发觉是自己的话有问题,没在继续着屋外,重新关好了门,转过身,展露了微笑:“你妈妈呢?”
“去财院了。”
“去哪了?”刚回国不久的宋雨洁自然不会知道柳如嫣说的地方是哪。
柳如嫣没细说,她和宋雨洁之间没什么瓜葛,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宋雨洁换上了拖鞋跟着柳如嫣进了客厅,欧式风格的内饰,宋雨洁颇为喜欢这样的装修风格,夸赞着宋雪的眼光不错。
柳如嫣心里起了一阵阵悸涟,暗猜着,这人才不会跑过去夸赞着这里的装修,一会儿你说什么我都装傻充愣,看你想说啥,暗自决定着,柳如嫣给宋雨洁递上了一杯果汁儿。
“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果汁不知道你喜欢了。”
宋雨洁始终保持着一份微笑,接过后道了声谢,随手将果汁放到了茶几上,右手抚着裙摆坐了下来,两腿叠起,背靠着沙发,优雅自然,柳如嫣直接拖鞋上了沙发,两腿盘着,问着:“找我妈妈,要不要我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她忙就不用打扰她了。”
说完,两人对坐着,相视互望着,一阵的沉闷。
过了一会儿,宋雨洁打破僵局,问着:“你吃过青娘子?”问的很直接。
柳如嫣的心微微颤了颤,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心里想着,果然,这群人还真是对那玩意情有独钟。见柳如嫣不答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宋雨洁尴尬的笑了笑,转了话题和柳如嫣聊起了日常。
两人有一句没一搭的聊着,话题又重新回到了青娘子上。
“你知道它的由来嘛?”宋雨洁十指相扣按在了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问着。
低着头玩手机的柳如嫣听到了宋雨洁又把话题引到了青娘子上,抬眼看着她,那眸子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看的宋雨洁发寒,她明显感到了一股杀机。
怔了一下,宋雨洁很快恢复了,再看柳如嫣,一副呆萌的表情望着她。
“是幻觉?”宋雨洁转过头,小声嘀咕着。
柳如嫣开了口,说:“我也想知道它的由来。”
还在想着刚才柳如嫣那冰冷的双眸,她的突然开口让宋雨洁先是一愣,随后恢复平静,虽然这些年宋雨洁身处国外,但对于青娘子和宋家却是了如指掌,对面坐着的这位也早就知晓。
掌握了柳如嫣心里细微的变化,宋雨洁接着说到:“知道祁连山嘛?”
柳如嫣眉头紧锁,思绪了一会儿,摇摇头。
“我想你父亲应该知道。”说完,宋雨洁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
这时,窗外传来了车子的声音,很快的宋雪开门换鞋进了家。
“姑妈呀,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宋雪放下了包,刚想走过去和宋雨洁假意的寒暄几句,不了宋雨洁突然起身说着:“也没事,不是刚回国最近没事嘛,就想着来看看你,刚和小嫣说起你呢。”
“我呀,早上有点事,您快坐吧,姑妈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柳如嫣邪邪的偷笑着,看着母亲言语间的表演,宋雨洁见宋雪回到了家,心中的计划暂时搁浅,聊了几句便离开了,临离开的时候,还抱了一下柳如嫣,说了一句:“这次我们聊的不错。”
柳如嫣表现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挥着手送别了宋雨洁离开,站在窗户前,看着宋雨洁离开了上了车,车子驶出了院子,漆黑的铁门缓缓的合上,这才赶紧跑到了宋雪的身边,问着:“妈,你知道祁连山嘛?”
宋雪俯下身子,揉着小嫣的秀发温柔的笑着:“看来,我这个姑妈和你说了什么。”
柳如嫣晃动着脑袋:“哎呀,都和妈妈说好了,只要她们问着关于这些,我都一问三不知的装傻充愣。”
宋雪笑了,抱起了小嫣放到自己腿上,说:“这是我们宋家欠你的,就算她没有告诉你,妈妈我迟早也会和你说的。”柳如嫣抓住了宋雪垂落胸前的发丝:“她还问我知不知道它的由来。”
宋雪看向了怀里的小嫣一眼,随而抬眸注视着前方开口道:“这是事还要从程天齐叔叔身上说起。”
“他不是死了嘛,出了车祸。”柳如嫣不解的问着母亲。
宋雪露出了一抹苦笑:“确切的说是人祸。”
柳如嫣心里一惊:“妈妈别绕弯子了,快说呀...”
宋雪的眸子闪出了泪光,抚摸着小嫣的后背,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说:“等去了祁连山,见到你叶言叔叔你会知道一切的。”
“叶言...”柳如嫣不认识,是个陌生的名字。
“我说你呀,连你欣然阿姨的老公都不知道是谁了是吧?”宋雪瞪了怀里的人儿一眼,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都在记着什么。
“啊~~”
......
“不过妈,祁连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柳如嫣还想问下去,就被宋雪捂住了嘴巴。
宋雪放下了柳如嫣整理了一下都被女儿玩乱了的发丝,说:“现在还不知道,等你叶言叔叔的消息。”
......
凯南接到了叶言的电话,源头似乎就在眼前了。
H市,下雨了,雨水冲刷着地面,凯南的车子挤在车流中,中午11点30分,凯南还是准时准点到了机场,按照叶言给的指示,他接到了来H市的人——程兰。
车上,程兰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陷入了回忆。
那一天也下着雨,当那辆卡车撞过来的时候,她的一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回来,不要这么愁眉不展的好吧。”观察到了程兰微妙的面部变化,凯南率先开了口。
无奈的叹口气,程兰转过了头:“说真的,这些年和做梦一样。”
“是吗?那完了,说不定那天梦醒了,咱们都是假的。”凯南打着哈哈,程兰笑了,开车的人,还和小时候一样,说话不着调。
雨点拍打着玻璃,发出闹人的声响,隔着老远,雨幕中的H市,映入了两人的眼帘,车轮溅起了水花,一路疾驰,一个左转,车子开进了宋雪所在的小区,叶言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到了宋雪的手机上。
程兰下了车,和凯南一起进了宋雪的家,柳如嫣和程兰对望了一眼,同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她们的重逢竟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没等两人开口,宋雪先一步说话了:“这事是时候画个句号了。”
柳如嫣转头望向了宋雪,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凯南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很显然他并没有打算开口,宋雪端来了几杯饮料,入座,开口,这事还要从3年前说起。
......
三年前,阳光明媚,一道雨后的彩虹从天际的另一头连接大地,田里的麦浪随风漂泊不定,荡起金色的浪花。
......
一位少女此时正站在田间的小路上,欣赏着与城市截然不同自然风光,空气清新,烈日透过杂草树木照在她的脸上,为她披上一件金色的霞衣。
......
雨后的微风带着花草的清香拂过一条大河的河面,一艘乌蓬小船晃晃悠悠行驶在河道的上面,上面的人儿披着蓑衣慢慢的摇晃着手里的船桨,小船破开水面,哗哗作响。
另外一位少女一袭长裙站在船头,双手放在嘴边朝着岸上的她呼喊,她抬眼眺望夹板上的她,日头正烈懒洋洋的映照在河面与山峡的交界处,船上少女的头发被风轻轻吹起如丝带般飞舞,一阵河风袭来,带起河面的水花渐湿她的裙摆。
小船靠岸,少女跳下船来,朝着船夫挥挥手,示意他先离开,金色的光辉落下,入她们的眼眸。
这是程兰车祸后第一次和宋雪见面,这一切还是宋雪的父亲查到了当年的真相,两人见面也是宋安安排的,三年前,宋安刚出了宋氏集团总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就停在他的眼前,看了眼车牌,宋安先让一行人离开。
等一行人走后,宋安上了那辆黑色的奔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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