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齐姝琴,此时,虚弱的她勉强撑大了眼睛,支起了上身,脸色白如雪光,“谢谢诸位的关心……我能撑……笛儿,别再拖了……一次都打完,有什么罪,也就都受完了……要不,心里老悬着,休息……也休息不好……”
刑房里沉默了片刻,几位长辈都叹息着摇头,站了回去。
齐柳笛看着齐姝琴额头上的汗水,轻声道:“姐姐,你真的行吗?”
“没事。我老挨打,早就适应了。其实看着很吓人,但并不是很重。”齐姝琴努力地说,她竟流露出一点点笑容,“快打吧,我不用休息了。早点打完才好。”
齐柳笛站起身子,俯视着自己的姐姐——修长的身躯被笔挺地绑紧,肩膀瑟缩,双手抱着刑凳,双腿和双脚都并拢到一起,在这个呈现出“一字”形的身躯上,只臀部外露,已是肿大而黑紫,纯白的衣摆被撩起到后背,纯白的裤子都被凌乱地褪下,她的衣衫纠结到一起,显露出一截青肿的腿和下腰。
可齐姝琴的样子——虽然裸着臀部,却并不显得羞辱,而是带着另一种倔强和纯洁的美。
齐柳笛想了想,她还是掏出了手帕,将齐姝琴额头的汗水和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姐,你一定要撑住了。熬过去……你在齐家的痛苦,就都过去了。”
齐姝琴凝视着急促不安的亲妹妹,她尝试着将眼前这个好心的妹妹和前几天那个漠视自己受刑,只低头笔录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可她却失败了。
到底谁是妹妹?谁是亲人?
妹妹如此,兄弟呢?还有父亲。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
齐姝琴感到恍惚而疲累,她只是微微一笑,“是碍……就解脱了……真的挺好的呢。”
齐柳笛听得有些不祥,但这局面容不得她细想,她抬起身,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将罪人齐姝琴拖上鞭刑凳!”
两只傀儡将齐姝琴解下来——它们很有经验,一面解,一面按着齐姝琴的身子,以防止她摔落,但桎梏松开后,它们插着齐姝琴的腋下,也不给提裤子,就这样让齐姝琴光着屁股,一路拖到鞭刑凳前。只可怜这姑娘根本走不动路,膝盖以下都是擦着地面,犹如拖一根墩布条一样给拖走的。
傀儡将齐姝琴又如法绑缚在鞭刑凳上。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回在绑缚完手臂和后背后,先绑了她的双足——因为双足是要拉开绑到刑凳侧方的。绑缚完双足后,齐姝琴的两条腿自然而然就被拉开了一定角度,微微露了些上面的那个更加隐私的部位。齐姝琴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感觉那里一阵凉风吹着的时候,还是羞耻地满面通红,泪水打转。那一刻她很怨恨:父亲,这样羞辱我,您很光彩吗?
齐入画看着齐姝琴这羞耻模样,暗暗高兴,恨不得拍照下来留作纪念。还是齐柳笛不忍心看着亲姐姐这般受辱——到底是亲姐姐,背地里嚼舌头根子的人恐怕也会说一句“那个露XX的齐姝琴,就是齐柳笛的姐姐”——这可是连着自己的名声都给毁掉了。于是她便命令一只傀儡过去将齐姝琴的裤子稍微往上提了提,重新掩盖住腿根,另一只则将齐姝琴的小腿也都固定好。
待五分钟晾臀后,这就可以打了。
齐柳笛吩咐了“置鞭”,傀儡从消毒水中提起了一条乌黑的长鞭,擦干后,对着空气甩了几下,咻咻声让人心中发慌,房内的每个人都感到皮肉一阵发紧。
傀儡持着鞭子,走到齐姝琴身后——此刻齐姝琴上半身趴在刑凳上,下半身倾斜开来,两腿张开,黄软垫子上摆放着黑紫肿大的屁股,极其耻辱地用这个姿势趴着,等待受刑。
齐柳笛现在只想着快点打完,打完了,赶快将姐姐送回房养伤——其实她很清楚,父亲为了今天的家法是做了精心而万全的准备,不仅请好了治疗的医生、高级护理的护士,药房也早就按着吩咐备足了各种治疗棒疮和鞭伤的药材。姐姐挨完这顿打,就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与呵护。待身体养好,姐姐就可以离开齐家,住到爸爸给置办的新房子里,每月也不用工作,只享受爸爸定期汇过去的钱,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了。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
齐柳笛此刻也坚信离开齐家也是条光明大路。而前提条件,就是快点打完,打完了,美好就来了。
“罪人齐姝琴触犯家法,故去其裤,裸臀示众,并受鞭共计三十下,行刑!”
这次,她是很痛快地下了令。
咻——
傀儡举起鞭子,甩了一圈,对着齐姝琴的身后,横着飞来——
啪——————!
血痕顿开!
“蔼—————!”
齐姝琴几乎就是哀嚎出了这第一声,吓了很多人一跳。
“一。”齐柳笛报数。
啪——————!
“啊呀——————”齐姝琴的眼泪,迅速又落了下来。
鞭子犹如刀子割开了细嫩的肉,翻起的皮肉都在颤抖着。
只几鞭子下去,齐姝琴身后就已经开花了——整整齐齐横着数道鞭痕,贯穿双峰。所经处犹如犁地,让皮肉向两旁齐齐翻开,黑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滚了出来。
啪——!啪——!啪——!
“蔼—————痛死蔼—疼,疼,疼蔼—别打了,别打了——”齐姝琴剧烈颤抖着哭喊。
鞭影森森,犹如一只细细的幽灵,一次又一次闪过空中,甩到少女柔嫩的臀上,打得那两块臀肉似一匹被揉来揉去最后终于给揉烂扯碎的画布。
啪——!啪——!啪——!
齐姝琴喊到嗓子都要沙哑了。鞭子没有板子那样容易打出重伤,但割裂的痛楚依然是人体所无法接受的,尤其是当屁股都被打了一遍,鞭子开始抽打在旧有伤痕上的时候,那比往伤口上撒盐还要痛苦百倍。
怎么还没打完……
她吃力地嚎叫着,身体几乎是辗转在两枚刀片下,东躲西藏,也躲不过一个字——痛!
“蔼—————别打了——疼啊,疼啊,疼死我了——————!”齐姝琴抱紧了刑凳,手腕因为剧烈摩擦,已被铁环勒红了,可那比起后臀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啪——————!
“蔼—————”齐姝琴抖动着,娇嫩的隐私随着身体的挪动而剧烈摩挲着黄软垫——可见这软垫子,的确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啪——!啪——!啪——!
齐姝琴努力仰起头,对着前方的空气,张开嘴,哀嚎着,长长地宣泄着疼痛。
啪——!啪——!啪——!
皮开肉绽,血流滚滚,那肉几乎要烂掉般地翻着。
可鞭子还在猛烈挥下,一次次落到已禁不住抽打的烂肉上。
观刑者大都已不忍再看。
“疼蔼—疼蔼—!”齐姝琴的叫声越来越小,泪水越流越稀落,通红的脸蛋再也抬不起来,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齐柳笛竟感到喜悦,快完了,姐姐,快打完了!
“疼……疼……疼……”齐姝琴软软地趴在刑凳上,她没力气挣扎了,痛到极致了,痛到麻木了。
咻——————
啪————————
这最后一鞭子,斜斜划过几乎是烂掉的臀部,只溅出一路血滴!
“蔼—————!”
齐姝琴尖锐地喊着。
“三十。行刑完毕!”
齐柳笛急忙叫道。她即可上前,“姐姐。”
齐姝琴无力地动了动手指。
“姐姐,你还行吗?”
齐姝琴虚弱地说:“打……打……打完了么?”
“打完了。”齐柳笛急切地说着,“傀儡去拿担架了,爸爸早就准备好医生,护士,热水,毛巾还有各种药品,姐姐,你撑住了,马上就送你回房进行治疗,很快就不痛了。”
齐姝琴慢慢地露出一点笑容,猛地闭上眼睛,活活痛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