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天,齐姝琴刚好满了十五岁,但是她的生日因为是母亲的忌日,自然没有人会提。
家里人不闻不问,不代表全天下就都装聋作哑。毕竟还有学校。
虽然齐姝琴瞒得很好,但她柔弱的美丽所引来的那些坚持不懈的追求者,终于有一个具有侦探素质的,打探出她的生辰。
其实那天,齐姝琴破天荒地逃课了。
前几天,连续一周的胸闷心慌,让她咬咬牙,用攒了许多年的零用钱,去了一次医院。
本以为没什么大事,但是那慈祥而负责的老医生,却对着各种单子和造影蹙了眉头,一遍又一遍,让她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体检。
生日当天,是最后一次报告单子出来的时候。齐姝琴逃课去医院领取,并要听一下那老医生的嘱咐。
去的时候,她不会想到,那样一个结果……
安静而坦然地从医院出来,她路过了学校的车站,邻班的那个男生似是徘徊了许久,已接近绝望。
此时此刻,这高大帅气的男生见到纤细的齐姝琴正沿着自行车道慢慢走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亮了。
不假思索,这大胆的男孩将蛋糕盒子递给她,红了脸。
“齐姝琴……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扭脸就跑——十五岁的大男孩,遇到心爱的人,终究是在最后一刻,腼腆而怯懦了。
他所留下的蛋糕就让齐姝琴手足无措起来。
她总不好将别人的心意随随便便就送了人——何况都放学了,也没法再请同学们围在一起分吃。
丢掉,这更不可以——齐姝琴的心底其实是那样感激这个男孩。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这是母亲去了后,自己得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齐姝琴将生日蛋糕偷偷地带回家。齐家主宅大,而长住的族人少,大多是傀儡——按照事先用咒法输入的指令行事,不会注意到齐家的大小姐在这一天带回了什么古怪东西。
齐姝琴走得很快,力图将蛋糕偷偷带回房间,慢慢享有这第一份的甜美。
但她却碰到了刚满十二岁的小弟弟齐宇成,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正是最调皮的。
“哦哦!大姐姐买蛋糕了!我要吃!我要吃!”齐宇成高兴地闹道,“大姐姐给我吃!”
齐姝琴吓坏了,要知道离这里的不远处就是父亲的书房——每到这个日子,父亲总要呆在书房里很久,一个人追忆逝去的母亲。
“嘘,别闹了。”齐姝琴赶快哄着弟弟,但是淘气而开始叛逆的男孩子哪里肯听?只嚷着“吃蛋糕,吃蛋糕”,声音不见小,反倒大了起来。
齐念佛终究是听到了声音,他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吵什么呢?”
父亲对自己的大女儿和小儿子,威严地问。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齐姝琴放到地上的蛋糕盒子上。
刹那冰封雪冻。
“谁的?”他淡淡地问。
齐姝琴在父亲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不敢撒谎。
“是同学送的。”她小声地说,“爸爸……爸爸,我想过一次生日。”
齐念佛的视线凝在大女儿的额发上,他走过去,一巴掌将齐姝琴搧翻在地。
齐宇成吓到了,“爸爸打姐姐啦!好可怕!”
齐念佛弹指唤出一个傀儡,将蛋糕盒子丢给了它,“把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丢得远远的!齐姝琴,你这辈子都不配再过生日!”
齐姝琴捂着火辣的脸,含泪点点头。
“跟我进来。”齐念佛命令道。
齐姝琴知道父亲已经生气了,她不敢有任何迟疑和违抗,扶着墙站起来,跌撞地走入书房。
“爸爸……”
齐念佛将走过来,将书房的门锁紧,他转身又给了女儿一巴掌,打得她嘴角都冒出血。
“爸爸……我错了。”齐姝琴捂着肿痛的脸哭道,她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但是两只傀儡已经默不作声地将一张厂字形的刑凳放到了书桌旁——和直平式刑凳不同,厂字形的刑凳,受刑人趴在上面,双腿是倾斜下垂的,臀部不是朝上,而是朝外。
多用于鞭责。
齐姝琴害怕了,爸爸要鞭笞自己吗?
鞭子。比板子和藤条都要狠毒的存在。
“你这个——可恶的害人精。”齐念佛用一种厌恶至极的眼神,怒视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十二年了,那个可恨的四处胡闹的小女孩子,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修长而纤细的身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柔软的长发,秀美的脸庞,看上去,总是那样委屈的目光……
无可置疑,齐姝琴生得楚楚可怜,她的泪水和哀求,总会打动太多人的心。但唯独软化不了她自己的父亲。
“你竟然还有脸记得过生日?”齐念佛用一种危险的低低语调问道,“你忘得倒是快碍……”
“爸爸,我真的错了……”齐姝琴惊恐地盯着那张刑凳,“爸爸……求求你了,我也是妈妈和您生的啊!”
啪!
齐念佛又给了女儿一个巴掌,将齐姝琴打翻在地毯上。他目光冰冷而没有丝毫怜悯。
“脱衣服,趴上去。”齐念佛冷冷地说。
脱衣服的意思,就是把校装裙子和底裤都褪下去。
齐姝琴霎时通红了脸,“爸爸……”
她哀求着,“爸爸,我长大了,给女儿留点面子……”
齐念佛一把拽起细弱的女儿,厚实的手掌握着她瘦弱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女儿拖到了刑凳前。
“面子?你这可恶的孩子还需要什么面子吗?!你不配!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却欢天喜地地弄个蛋糕回来,是不是要好好庆祝一下啊?你是想在你妈妈的忌日这天庆祝什么?!庆祝你妈妈被你害死吗?!”齐念佛怒斥道。
“爸爸,我……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真的好想过一次,爸爸,求求您了……我过不了几个也许就会下去陪妈妈……”齐姝琴哭得泪眼婆娑。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齐念佛完全不会明白女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在怒气的强劲惯性下,阴冷地说,“我真不明白,当初,我和轻烟为什么就生出了你?”他轻轻质疑着。
齐姝琴感到心口被高速奔驰的车子撞了下,那些脆弱而美丽的玻璃——叫做希望的,都碎成尘埃了。
算了……
本来,带着一点点对父爱的期盼和信心,她想说,想把结果都说出来。
但是父亲此刻的态度,让她彻底绝望了。
爸爸或许盼着我死,爸爸或许恨不得我死掉,给妈妈偿命。
她绝望地想。
让一切都沉寂吧,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
齐姝琴默默地站起来,她红着脸,抽噎着,将蓝色的裙子褪到自己的腿上,露出绿色底裤,她的手指拉着底裤的边缘,迟疑了。
“爸爸……我已经十五岁了……让傀儡在屏风后打好吗?”齐姝琴软弱地求着自己的父亲,齐念佛冷道:“我是你父亲,教训你是天经地义。还有什么看不得的。脱了!”
齐姝琴通红着脸,一点点将底裤也褪到腿根上。
两瓣雪嫩凉飕飕的呈现在外。齐姝琴又羞又怕,止不住抽噎,但还是慢慢地趴到刑凳上——她的上身伏在刑凳栗子色的软皮上,腰以下的部分就顺着刑凳的倾斜,自然下垂,裙子和小 裤都挂在腿上,光裸的臀挺翘外凸,茫然地露在空气中。
齐念佛拿过绳索,他亲自将女儿的双手绑缚在铁环内。
“爸爸。”齐姝琴一面看着父亲面无表情地绑着自己的手腕,一面小声问道:“爸爸,您要打多少下?”
“打到你记住教训为止。”齐念佛冷笑着,将绳索的结子打紧,齐姝琴被勒地低呼一声,“爸爸,女儿真的错了。”她可怜地向自己的父亲求着,“您少打几下好不好?明天还得上课……爸爸……”
齐念佛将女儿娇柔的后背也捆在刑凳上,防止她大面积动弹,听了这话,几乎是顺手般,他伸出厚实的手掌,就势在女儿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啪!
齐姝琴叫了一声,感到身后火辣一片。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齐念佛一手按住女儿柔韧的腰,一手对准女儿娇嫩的臀,手掌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齐姝琴咬着牙,却不敢吭声。她的泪水,盈满眼眶。
可是不知怎的,父亲的手掌,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羞耻与疼痛中,还有一股奇特的心安和依赖,蔓延在心口。
齐念佛终于停了下来,看到女儿的臀部已经被打得通红一片,那两瓣白里透红的臀肉也不敢乱动,只是乖巧地摆在刑凳上,在他的铁掌下忍受痛楚——一如女儿小的时候,哭哭啼啼地趴在床边,小小的屁股光着,自己一巴掌下去就能覆盖。现在是不行了,女儿毕竟大了。
齐念佛当然也知道女儿是个需要礼防的姑娘了,自从了解到女儿已开始发育后,他虽然还是常常责罚,但也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回避。去裤还是要去的,不打光屁股,痛度不行,也不能让她记住教训。但基本都是在屏风后、刑房内,由傀儡行刑。除非自己有意羞辱她,才会不锁书房的门,就在书桌前动家法——任何人,随时都会进来看到。
但更多的时候,他也不会太给女儿这种难堪。毕竟如果不慎撞见了,尴尬的不会是齐姝琴一个人。
只不过,齐念佛终究是齐姝琴的父亲,哪个女儿不是从光溜溜的儿时让自己的爸爸看着长大呢?火气上来的时候,譬如今次,他就顾不得那么多礼防了。他太愤怒,太生气了,他想到爱妻的亡故,想到这个可恶的女儿胡乱瞎跑,间接害死爱妻的事情……而今天这个忌日,齐姝琴这个“凶手”,竟然还敢大张旗鼓地要给自己过生日?她忘记她的生日,就是被她害死的母亲的忌日了吗?!
齐念佛已经愤怒到不可抑制了。对他而言,琴儿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教训一下,就像这孩子小时候那样,还是可以的。
要狠狠地教训她!
当然,手掌的力气,毕竟是不行的。
齐念佛又拎起两条绳索,将齐姝琴的膝弯和脚踝都固定转—尤其是脚踝,被轻轻拉开,固定在刑凳的两侧。
这个轻微的姿势,让齐姝琴感到更加难堪——但是在厂字形的刑凳上受罚,双脚都是要被绑在两旁,让双腿轻轻分开一点的。而且分得也不会太大。
可还是很屈辱。齐姝琴闭了闭眼,她只默默地想,反正没有外人,反正是自己的爸爸。自己从小就让爸爸打着,早就习惯了。
齐念佛直起身子,他接过傀儡递过来的皮鞭,在放了盐的冷水盆里,浸了浸。
齐姝琴大着胆子扭头,看到了这一幕,还在火热中的臀,竟感到了寒意。
不由恐惧道:“爸爸,别用那个打,爸爸,我怕疼,爸爸,求你了。我是您女儿啊,不要用那个打好吗?”
她被绑得死紧,苦苦哀求着自己的父亲——可父亲将还在滴水的鞭子取出来,慢慢踱到她身后。他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女儿——双腿下垂着,印着红红的掌印的屁股袒露在刑凳上,那么无助而恐惧。
但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软化,仿佛眼前要挨打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不可饶恕的仇敌。
他冷冷地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爸爸……别打,别打我……”齐姝琴哽咽着瑟缩。
鞭子划过空气,发出可怕的一声。
啪!
重重落到了齐姝琴的身上,将两边的臀肌打得一颤!
“啊呀啊!”齐姝琴痛不可挡地尖叫一声,“痛啊!爸爸!爸爸,求你……”
啪!
“蔼—!”
第二鞭已经落下来了。齐姝琴的臀上斜斜着多出两道红痕,而这红痕又迅速变着颜色,当第三鞭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发紫的青痕了。
啪!啪!啪……
四,五,六……
一鞭接着一鞭子,齐姝琴尖声叫着,她感到一把刀子正在一次次切割着她,带来凌迟般的痛楚。
“爸爸,求你啊,啊!痛啊!痛啊!啊!爸爸,求你别打了……”齐姝琴在鞭子的责打下,痛苦地挣扎——不知怎的,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她会很早地放下脸面,用羞辱的动作尽力缓解挨打的痛苦。毕竟那是她的爸爸,在爸爸面前挨打,在她的潜意识里,比在姐妹面前挨打都要好一些。她会感觉自己的姐妹会对她的裸臀受责十分的幸灾乐祸,但可以肯定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对女儿的挨打,有嘲讽或是高兴的感觉。父亲是生气,每次都是他下令责打自己,他只有生气。
可是这回,爸爸到底要打多少下?
这份痛苦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尽头在那里?希望又在哪里?
齐姝琴恐惧地想,鞭子不停地挥舞下来,她哭着喊着,在绳索捆绑下,仅有的那一点点空间里,拼命挪动着身体。她多么渴望能用这种小范围的闪避来躲开一记鞭子,或者让某一记鞭子能打得轻点,落得少点,不要那么重,那么痛……
她奢望自己这些可怜的挣扎,能让父亲起一丝怜爱之心。
但是齐念佛的目光,始终是冰冷的。他眼见女儿那娇弱的屁股已被十几条鞭痕覆盖着——它们都化作了黑色,好几处开始泛出血丝。
“不要打了,爸爸,鞭子抽得好痛碍……求求您了……好痛碍……”齐姝琴趴在刑凳上,哀戚地哭着说。
真的好痛。挨鞭子的滋味,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鞭子抽起来的时候和藤条一样犀利,但却比藤条的力道要重得多;比起板子,鞭子的力道倒是轻一些,但是鞭子带给皮肤的那种“割开”的感,比板子闷闷的钝痛还要刺激,宛若一把把盐在不停地撒过来。
齐念佛举起鞭子,朝着那道眼看就要破开的痕迹上,再次落下去!
啪!
鲜血终于从鞭痕下流出,顺着臀峰缓慢滑落。
“呀啊!”齐姝琴痛苦地喊了声,双手握紧了刑凳的边缘,“痛啊!痛啊!痛啊!”
啪!
另一道鞭痕也绽开了!
两条血流,滑了下来。
“爸爸,求您了啊!饶了我吧……”齐姝琴顿时哭红了脸。
啪!啪!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继续抽打着她,打了个一片狼藉——皮开了,肉绽了,血都出来了,十五岁的少女在刑凳上痛苦地喊叫着,头发都乱开了,她抱紧了刑凳,忍受着无止无休地鞭刑。
“爸爸,啊!我是您女儿啊!啊!啊痛啊!爸爸,您原谅我这次吧!啊!啊!啊!”
鞭子带起了血珠,一次次又落到那些绽开的伤口中。
“好痛碍……痛碍……别打了……”齐姝琴开始没了力气,“痛啊,爸爸……爸爸原谅我碍……”
她的挣扎小了点,虚弱地伏在刑凳上,她感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就好像一头拉货的驴子,任赶车人将鞭子一遍遍责到屁股上,却没有了反抗。
“疼不疼?”齐念佛冷冷地问。
这是父亲开打以来,第一次出声。
“疼……”齐姝琴哭着说,“真的好疼,爸爸,我真的好疼。”
“但是你为什么总不记得教训?”齐念佛猛地一鞭子下去!
啪!
“啊!”若不是被绑着,齐姝琴恐怕就弹起来了,“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啊!我再也不敢了,爸爸饶了女儿吧!”
齐念佛又狠狠地在她的左右臀峰上各抽了三下——齐姝琴连声惨叫着。最后他猛地一用力,那鞭子对着齐姝琴破烂布一样的黑红屁股,呼啸而来!
啪!贯穿双臀,落下了一道好可怖的痕迹!
齐姝琴惨烈地啊了一声,大声哭泣着。
齐念佛将鞭子扔到水盆里,那些水变成了淡红。他踱到女儿身边,伸手扳起女儿不停摩擦着软皮面的下颌——齐姝琴哭红着眼睛,被迫抬起头,两颊上,还有肿起来的指头印。
“以后还敢不敢犯这种错误了?”齐念佛注视着被自己亲手给打得惨兮兮的女儿,冰冷道。
齐姝琴可怜地摇摇头,“再也不敢了,爸爸,女儿知错了。”她忍不住地落泪,尚能活动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拉扯着齐念佛的衣襟,“好痛啊,好痛……爸爸,真的好痛……爸爸……我疼……爸爸……爸爸……您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爸爸……别打我了,好痛……”
齐念佛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看齐姝琴的伤势——黑色的都肿起来了,红色的是翻开的皮肉,有的还在扑扑地轻轻跳动。
基本没法再看。
这其实是我的骨肉,这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部分,我看着,在我的身边,一天天长大。
齐念佛忽然有点心痛。
他吩咐一只傀儡端来了一盆热水。然后他也没有松开被捆绑的女儿,只是从墙角的药柜里取出止血消毒的药粉,倒入水中。又将一条质地绵软的毛巾给浸泡一下,拧干后,放到女儿被打到惨不忍睹的身上——鲜血,缓缓浸润着雪白的毛巾。
一股子温热覆盖在痛楚万分的臀上,齐姝琴的哭声小了些。
我会心软,但我不能对这个可恶的害死轻烟的孩子心软。
齐念佛将毛巾裹在女儿肿起来的屁股上。
他明白了,自己是真的不能再亲自教训这个孩子了,他不能亲眼看到女儿挨打,不能看到她挨打后的伤势——作为父亲,多么的恨与厌恶,多么的忍心与冷情,但只要眼睛,真的看到了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属于自己的骨肉上……
太惨了,那种视觉上的冲击,会毁掉一个人刻意培养出的仇恨。
齐念佛将毛巾撤了下去——齐姝琴的臀已不再流血,只是黑黑肿肿着,好几道子的皮肉都绽开着,□在空气中。
“这周就不用去学校了,我会给你请假,你好好在家养伤。”齐念佛没有给女儿松绑,也没有把女儿的裤子提好,他只是冷冷道,“这件事情还没完呢。你就在这里趴着,认真反省,不许闭眼。一会儿你的姐妹们会过来一趟,示众,是这次我惩罚你的最后一部分,你得好好记住了。”
然后齐念佛净了手,退下了傀儡,回到书桌前继续批阅着文件。
齐姝琴忍受着阵阵作痛,心潮澎湃。
本来,父亲刚刚用热手巾给她敷着伤痕,那一点点温情,让她的心里又起了模模糊糊的一点希望。
但是最后那句话,却让她又慢慢消沉起来。
趴在这里反省,再示众……
好羞。
齐姝琴含着泪,她不敢再求齐念佛了,因为她知道,父亲是有底线的。刚刚对她温情了一些,她已经不敢再奢望更多了。
好在,只是让姐妹们看着自己的挨完打的样子……
齐姝琴就这样趴在刑凳上,任由被齐念佛喊过来的齐家各房的女孩子们“观看”她挨完打的尴尬样子——五花大绑,稀巴烂般的屁股裸着,裙子和内裤挂在大腿上,双腿还稍稍分开,摆出了一个挺翘的姿势,任由观者想像着她刚刚受刑的惨样。
羞耻。
因为父亲不许她闭眼,所以她能看到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妹妹故意走到她眼前,偷偷地笑。
“姐姐。”小小的齐入画好奇地趴在她耳边问,“屁屁挨打,痛痛吧?”
齐姝琴咬着唇不肯回答,齐念佛冷道:“说话!”
“痛。”齐姝琴羞愤地说。
“大姐姐为什么挨打啊?”另一个小表妹天真的问。
感受到齐念佛冰冷的目光,齐姝琴陡然明白——这就是父亲精心给她设计的一场反湿—让齐家女孩子们问,她来回答,父亲在旁边听着,如果回答不好,很显然,又是一顿打。
“因为我犯了错误。忘记了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以理当受罚。”齐姝琴哽咽道,她努力咽下泪水,不让自己更丢人。
“哦……”妹妹们都窃窃私语着。
“那爸爸打姐姐的屁屁,是对的了。”小小的齐柳笛还不太明白事理,只是依偎在齐念佛的怀里,享受着父爱的温暖,可爱地问着。
“是的。我应该受罚,爸爸打得对。”齐姝琴忍着羞辱回答道。
“那姐姐以后还会挨打吗?”齐入画开开心心地问。“伯父还要打姐姐的光屁屁吗?我也要看!”
齐姝琴忍着泪,不去理会齐入画。
“回话。”齐念佛沉沉地对女儿道,“如果再犯,怎么办?”
“任凭父亲加倍责罚。”齐姝琴细声说着,齐入画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那要打光屁屁吗?”
齐姝琴颤抖着双唇,泪水挂在眼角,“裸受是家规,理当受之。”
几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们,就这样围着她指指点点了一番。待她们都散去后,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而这份羞耻让齐姝琴恨不得一头撞死。
齐念佛走过去,松开女儿的绑缚。
“自己提好裤子。”齐念佛冷道,“回去养伤吧。”
傀儡们架起了从刑凳上软下来的齐姝琴——她勉强只将裙子提起来,然后就这样被架着回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