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冷水顺着李莫愁的头顶浇下来。
一桶,两桶,三桶。
李莫愁依然处于深度昏迷之中。
“哼!还说什么女侠,这么不经打。”县令冷笑一声。
两边的衙役却是心中暗想:这李莫愁在大牢里先是鏖战半夜,被十几名狱卒和两个武林高手围攻,受了严重内伤。
接着被倒吊分腿,胯下和臀腿上挨了上百记重责,股间和屁股被烙铁、火炭上了烙刑。
吊了整夜,一早被押到衙门口,腿弯打了几十下水火棍,罚跪了一个多时辰。
这一套下来,一般的汉子也熬不住。
押上了大堂之后,先是狠揍了三十记掌嘴,屁股上又熬了足足三十记,九等重度的毛竹大板,大板打完,一刻不停,马上上拶子,同时一对二十出头少女那白嫩如笋的香足玉脚,竟给上了专门拷问惩治江洋巨盗才会用到的大刑夹棍,三根粗棍将那冰雕雪砌一样通透背景的少女光脚给夹的犹如一对面团,横搓纵拧,肆意揉捏,接着又拿那厚重如桨的枣木重杖狠狠抽那女侠的臀儿腿儿,这整整三十记的枣木重杖,从臀尖到腿弯,把李莫愁的后身整个都犁了一遍,娟白的女囚裤上,血渍片片。
这一顿酷刑,看的人尚觉得心惊胆寒,这女侠不知道怎生熬下来的,就算是几个衙役都有点暗暗敬佩,换个纵横江湖的绝世巨盗,也未必能抗住一声不吭,这李莫愁一个二十刚过的弱质女流,竟能抗住一语不发!
不过敬佩归敬佩,职责归职责。
见连续三桶冷水都未能将李莫愁弄醒,一个衙役伸出手,用食指扣住李莫愁的下巴,拇指的关节按住女侠的鼻下,用力一压。
李莫愁全身一颤,修长曼妙的睫毛微微一抖,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旁边的衙役将早就准备好的,冒着腾腾热气的姜糖水灌进她的口中。
一天一夜,只喝了洪凌波一碗清水,粒米未沾的女侠,纵然再心高气傲,也下意识的喉结滚动,大口的吸吮着带着一丝丝甜辣的姜汤水。
衙役给她灌完了水,再次抓着她的头发,令李莫愁仰起脸,对着县令。
纵然是受尽了酷刑,一缕缕青丝狼狈的贴在额头,脸颊上,一脸的憔悴,虚弱,可是这女侠的眼神却依然火辣,奕奕神光闪烁,犹如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神,犹如会说话,那无言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自傲,冷傲,不屑,不屈。
这冷艳的眼神,终于激怒了县令。
“啪!”
惊堂木再次一拍,“继续上大刑!”
“咯吱!”拶子未松,便又再次绞紧!
“啊!————”李莫愁全身都是一颤,上半身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身后的夹棍也再次咬紧李莫愁纤细如锥,净白如玉的脚踝。
“哇啊————”口中的惨叫直接拔高了好几个音调!
“再加一条夹棍!”
县令眯着眼睛,无情道,立即就有衙役拿出第二套夹棍,将李莫愁的双脚脚掌也夹在其中!
“咯咯咯————”三根夹棍中间一根隔在她两只脚内侧脚窝,另外两根压着她的脚掌外侧,绳索一绞,两只不盈一握的玉足便被紧紧绞在了夹棍之间!
“啊————不!不啊!————”脚掌中的软骨在夹棍的碾压,研磨之下,瑟瑟发抖,咯吱作响,李莫愁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的哀嚎。
“再加一条。”
县令并不理会李莫愁凄婉至极的哀鸣,又有衙役拿出第三套夹棍,这套夹棍相对要细,形如XX,四根扁型的腊木条,形成交叉的活动口,犹如一两把老虎钳,上下碾住李莫愁的一对脚掌前端,两边一压,夹棍就从两根方形变成两个菱形,上下收紧,紧紧绞住了李莫愁的脚掌前端。
“啊啊————”李莫愁顿时发出一声千回百转的惨叫。
手指,脚踝,脚掌两侧,脚掌丘前缘,都被夹棍拶子死命的碾压。
李莫愁整个人都仿若过电一般,从头到脚都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再加一道杠子。”县令继续下令。
衙役犹豫片刻,还是依言取出一根实木扁担模样的刑具,放在李莫愁的小腿肚上,伸脚各自踩住扁担两边,两个衙役犹如踩跷跷板一般,左右来回,用力碾压起来。
“哇——啊啊!”李莫愁猛然仰头,眼泪像是喷泉一样喷涌出来。
“服不服!”
县令知道李莫愁的耐受能力已经接近极限了。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抗住,一套拶子,三套夹棍,一条压杠,五套大刑,每一套都是足以让一个贞洁烈妇任求任予,让一个刚强烈士嘶吼求饶,让一个大盗恶棍痛哭忏悔。
五套大刑一齐加身,那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在李莫愁精神意志都在崩溃的边缘,县令这爆喝一声“服不服!”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可是李莫愁何等的刚烈骄傲,即使被刑求到求死不能,却依然奋力喊了一声“不服!不服!”
五套大刑还在继续肆虐,为了让她能熬更久,时而拶子收力,时而夹脚掌的夹棍放松,而脚缘处的夹棍又忽然收紧,让她一处疼的生死两难的时候,其他地方尚能喘息一口气,可是依然犹如水深火热,身处油锅一般煎熬难忍。
“再加三十棍狠打这妖女的贱臀,浪蹄子架高了,蹄子心儿用戒尺抽上!”
县令又下了两条令。
一个衙役犹豫片刻,还是道,“大人,这么重的刑,当年前朝大将都没能熬过去,这妖女看样子不过二十上下,恐怕————”
“哼!无妨,这妖女武功高强,你们尽管上刑就是!”
几个衙役无法,只得听令,领了两条铜钱粗的刑棍,照着李莫愁那已经被血渍浸透,囚裤紧紧贴在臀面上,隔着囚裤都能看出来肿胀不堪,血渍淋淋的屁股,狠狠抽下去!
另外运夹棍的几个衙役,则是在县令的指令下,将李莫愁的一对玉脚高高架起来,那一对玉脚白里透红,像是最顶级的玉雕大师,用羊脂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每一处纹理都细不可辨,可若是近处去瞧看,又觉得细腻动人,白软处有如蚌肉斧足,弹滑处仿若鳖裙碧波,纤细处好似春笋初绽,趾尖处恰若玉扇贝齐,每一颗脚趾肚儿都饱满丰盈,像是一颗颗剥了皮儿的虾米,又如刚刚绽放的昙花花瓣,羞涩的蜷缩在柔润的脚掌前端,两扇足心像刚撒了水的绢纸,雪白细腻,微微的细褶更有几分初古的韵味,仿若散发着书卷的香气,在三条血渍斑斑的拶棍铁链碾压之下,更是雪白和黑硬的对接,柔软和刚硬的碰撞,钢铁和柔肌的鲜明对比。
“咯吱!”拶子再收,李莫愁的双足猛然绷紧,那微微颤抖的脚趾,就犹如昙花的花蕊,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瑟摇曳。
这一双玉足是未缠过的天足,大小却天生轻盈,不盈一握,跟裹过的金莲也不相上下,又因为足弓高挑,又不显得过于窄小。
白嫩的脚底心在众衙役眼中一晃,就连行刑的衙役,也不由得迟疑了片刻。
可是官法如炉,即使是衙役也不敢反抗,平日青楼妓馆,酒肆民窑之中也有用戒尺抽打窑女脚底的惩罚,可是多半是用尺长的小戒尺去抽,足心虽然厚,可是穴位秘籍,敏感异常,尺长的戒尺随意抽上七八记,便酥麻难忍,这衙门中抽脚心的酷刑,却更为狠辣,但见两名衙役从架子上取下两条足二尺长的竹板,陈年的竹板有鞋底厚,三指宽,陈年经晒,已经枯裂弯曲,却依然韧性十足,两条戒尺抡了个圆,一左一右,一五一十的抽在了李莫愁白净净的脚板心上。
“哇啊!”
毕竟是二十岁未出阁的少女,这一记带着十足羞耻意味的抽脚心,真是又羞又痛,李莫愁从心底难以忍耐的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惨叫,这几乎是击倒骆驼的最后稻草。
随着两记竹板左右抽下,一直刚强似铁的莫愁女侠,终于像是少女一般啼哭了出来。
“啪!”
竹板凶狠抽击在李莫愁的足心,足宽的竹板几乎将她两条脚底的足弓完全覆盖,扬起的时候,已经在那白玉般光洁的脚心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啪!”
另一边竹板也接连抽下,两条交叉的红痕也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隆起。
“噗!”一声入肉的重打,是那铜钱粗的刑棍,深深抽进李莫愁已经隆肿不堪的臀肉之中!
“啪啪!”
“啪啪!”
两条竹板。
“噼噼啪啪!”
两条刑棍,犹如四条剧毒的蜥蜴,在李莫愁的身子上疯狂的啃噬撕咬着,疼的这位少年女侠,嘶鸣哭喊不止。
夹棍,拶子,杠子,一起发力。
“嗷嗷————嗷啊!”
李莫愁猛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叫喊,之后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
观看的百姓和两个卫道士,无不变色,整整一下午的刑讯拷打,观看的百姓只是站着已经站的双脚发麻。
简直难以想象,李莫愁竟然生生熬过了七道大刑一齐加身,从县令问话,到掌嘴,拶指,压小腿,夹脚踝,夹脚掌,夹脚缘,打光脚心,九十记九重劲儿的竹板打屁股,枣木杖刑打屁股蛋大腿,水火棍重刑,这是整整两个时辰的刑讯,也未让她开口说一句话。
县令看着日渐西斜,也不由得身心俱疲,摆摆手,“退堂,押回大牢,改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