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李莫愁跪在公堂之外。
或许是为了标显这位与众不同的江湖妖女,衙门给李莫愁换上了一身新的雪白囚衣囚裤,李莫愁的身材不算高大,不过衙门为了节省布料,所有囚衣都比正常偏小一点,李莫愁穿的这身囚衣依然是很紧的样子,短短的袖子刚到小臂中段,囚裤也只落到她小腿半截处,另外半截纤细雪白的小腿,瘦削的足踝,白皙的赤脚都露在外面,已经初见饱满的胸脯略微挺翘起,有些紧致的囚裤包裹住了李莫愁那东方女子特有的软弹微圆的成熟苹果型糯臀。
李莫愁本来是不肯跪的,可是被衙役在膝弯上狠狠抽了几十下水火棍,根本站不住,这才跪在了公堂之外。
囚衣下摆很低,她必须跪的笔直,才能保证上身毫不弯曲,这样雪白的腰肢和肚皮才不至于露出来。
烈日如炬,李莫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升堂鼓还没有响,李莫愁已经在公堂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她凌晨的时候经过一场苦战,被废掉了武功,她学到的古墓派内功,相当于是玉女心经的筑基篇,并不完整,因此若是想要修复被毁掉的带脉大穴,至少要几年的功夫,之后又受到了板责酷刑,烙铁之刑,吊了一整夜,痛苦交加,几乎是一夜未睡。
此时又困又累,烈日照在身上,全身上下都酸麻疼痛,汗渍沿着囚衣在里面的肌肤上不断划动,像是一只只小蚂蚁在皮肤上撕咬,尤其是两股之间,先是被何沅君用火炭烙烫,整片股间又被负心人扣了一盆火炭,好在先是泼了冷水,加上自己尿了一身,有这两层水膜保护,没有烫的皮开肉绽,可是也是烫的粉痛,大腿根上燎起了两个水泡,已经被粗糙的囚裤磨破了,汗水在伤口上滚动,就像是在用铁刷子刷一样难忍。
李莫愁的嘴唇发干,发白,已经被烈日晒得有些干裂。
恍惚间,一个少女悄悄走到她的身边。
“是你。”李莫愁疲惫道,她呼气如兰,话声轻柔婉转。
“师父!”少女见得李莫愁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她捧着一个破碗,里面是一泓清水,她将水抵在李莫愁的嘴旁,李莫愁贪婪的向前探出柔唇,吸吮着里面的清水,洪凌波将水给她喂下,终了,李莫愁还贪婪的伸出香舌,舔舐了一下嘴唇,眼神之中,回复了几分的清明和神采,她看着洪凌波,道,“凌波,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走的远远的,去终南山,寻一处古墓,就说是我的弟子,我师父会收留你的,我师父,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她比我厉害得多,这世间高手无数,能斗得过她的却并不多。”
洪凌波眼睛红红的,忽然抱住了李莫愁,“师父,我不要离开你,他们会打你吗。”
“滚!”李莫愁忽然一下撞开洪凌波,用一种极为恐怖的眼神看着她,“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救你,不过是顺手而为,就同是救了一只小猫小狗,用你在这可怜我?我李莫愁纵横江湖,谁敢打我!你给我滚远些!”
洪凌波抹了一把眼泪,跑开了。
李莫愁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倒在了地上,曾经师父对自己好,可是自己离开了古墓,陆展元对自己好,可是后来背叛了自己,现在徒弟对自己好,可是她却赶走了徒弟。
难道是我的错吗?
李莫愁不知道,她本就是一二十岁的少女,又如何想的清楚这些事情,她年少贪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想在古墓终老,自然没有错;她爱陆展元,陆展元不爱她,她也没有错;她赶走徒弟,以免洪凌波被坏人盯上,她还是没有错。不知不觉间,李莫愁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其实世间万事,哪有那么多的对错,一旦太过于沉浸在纠结“对错”的意义上,人就会开始变得偏执。
“谁准你趴下的!”旁边忽然走来一个衙役,一把抓住李莫愁的头发,强令她跪直了,这才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咚咚咚咚!”
升堂也随之鼓响起。
“带人犯李莫愁。”
“带人犯李莫愁。”
两个衙役走到堂外,一把抓住李莫愁瘦削的双肩,将她提了起来,李莫愁跪了良久,腿弯,脚踝,脚趾,全是酸麻的,根本站不直,但是还是在两个粗暴衙役的强令下,半走半拖着,上了堂来。
县令倒是第一次见着李莫愁,不由得眼睛都有些直了,要想俏,一身孝,李莫愁自幼生活在古墓之中,皮肤盈白如晶,虽然发丝凌乱,可是赤足露臂,再穿着一身雪白的囚裤,显得无比的娇俏动人。
她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即便是在两个衙役的拉扯下,步履有些踉跄,可腰肢柔软之极,腰肢轻摆之间,就如一朵水仙在风中微微一颤。
两个衙役将李莫愁拎到公堂正中,两手一松,李莫愁脚下一软,就不受控的“扑腾”一声跪了下去,膝尖一痛,险些叫喊出来,可是旋即她就咬住牙关,略微抬手,抹去了眼角的一丝泪珠。
“带证人!”
只见两个手脚都裹着绷带,不知道哪个名门正派的卫道士弟子被人扶着进来了。
“原告,那日有人在沅江江边行凶杀人,总共杀了六十三户船家,总计200多人,你们看看,是不是她。”
一个卫道士道,“不错,就是她,我们阻止她,反而被她打伤。”
“哼。”李莫愁冷笑一声,并不说什么。
“李莫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莫愁微微抬头,并不理会这些人,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在演戏罢了,不管她说什么,接下来就是上刑打板子,打到不能再打,或者昏死几次之后,就会拉回到大牢,如此往复,直到他们折腾够了,就抢抓着自己的手按手印,等着秋后问斩,仅此而已。
因此,李莫愁是打定主意,彻底装哑巴,一个字儿也不说。
“啪!”惊堂木一拍!
县令的呵斥声随之响起,“大胆妖女,本县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惊堂木的声音炸若雷霆,就算李莫愁心智如铁,也不由得全身一颤,但是依然微微低头,眼观鼻,鼻观心,面沉如水,一语不发。
“大胆!”县令气的七窍生烟,自他做县令以来,还从未遇到这样的女犯,不由得怒喝一声,“来呀!给我掌嘴!”
两边的衙役得了令,一拥而上,一个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扬起来,令她的双眼正对自己。
那衙役长得粗壮如牛,相比之下,李莫愁犹如一条雌狐般大小,可是那修长柔媚的妙目之中却充满了火辣的神色!
衙役跟李莫愁对视了一秒钟,竟不敢再看下去!
他冷哼一声,将眼神转向另外一边,另一个衙役已经拿出掌嘴专用的皮板子,一只手粗暴的捏住李莫愁尖俏白皙的下巴,皮板子非常羞辱性的在她的脸颊上拍击了两下,李莫愁的双目如炬,猛然扫向那个衙役。
衙役只觉得自己被一头护崽的雌性猛兽盯住了一样,全身一颤,继而,又冷笑一声,心想,这李莫愁就算是一个杀人过百的魔女,可是此时武功全废了,与寻常小家碧翠无异,我怕她作甚!
扬起皮板,对着李莫愁的面颊,狠狠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皮板狠狠抽在李莫愁的左边脸颊上,那皮板是用熟牛皮熬制,表面打磨干净光洁,裁剪成了方头的皮带装,长半尺,宽,厚都与成年男子的巴掌差不多。
这一记打下去,顿时将李莫愁的颊肉都打的一颤,那衙役的身材,比之寻常百姓也是魁梧太多,这一记皮板子的大力,打的李莫愁整个头都歪了出去,脑海之中,凤鸣不已。
她秀发被抓在另外一个衙役手里,发根被拉的生疼,可是旋即就转过头来,怒目直视。
“啪!”那衙役不由得冷笑,“真是个妖女!皮子还挺紧的。”
“啪!”
“啪啪!”正手反手,皮板左右开弓,抽的李莫愁的脸蛋左右摇摆。
“啪!——你开不开口!”皮板狠狠抽着,衙役一边打,一边喝问。
“啪!——说啊!我打你不张嘴!”
“啪!——贱人!妖女!我打你个嘴硬!”
“啪!——魔女!你不是武功高吗!你反抗啊!杀人啊!”衙役抡圆了皮板,一记记抽在李莫愁的俏脸之上。
足足抽了三十几下,县令摆摆手,衙役这才停下手段,李莫愁被抓着秀发,下巴被一只犹如鹰爪的铁手捏着。脸上被足足抽了三十记皮板,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肿如猪头了。可是李莫愁本来就生的瓜子脸,娇俏可人,她十岁拜师古墓,九年之间,练武不缀,体力身体,早就异于常人。
县令低头看去,发现这一顿掌嘴下来,她的两颊竟只是略微发粉红,稍稍肿了一点点,不但没有被打的肿如猪头,反而因为那一丝丝的粉红,和圆润起来的面颊而更显得娇俏和几分甜糯可人的婴儿肥。
“李莫愁,本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杀害无辜,那沅江六十三户船家,与你何仇何怨,你竟连杀二百户平民百姓?”
李莫愁被捏着下巴,强制抬头,眼神里却满是不屑,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轻蔑,一语不发。
县令何曾被如此轻蔑的看过,整个人气的全身发抖,丢下一根黑签道,“来呀,给我狠打三十大板!”
那衙役松开李莫愁的下巴和头发,抓着她的身子,往前一掼,李莫愁便双手向前,扑倒在地,两根水火棍交叉夹住李莫愁的头颈,她并未像很多女子受刑时候那样双手紧紧抓住水火棍的前端,而是兀自攥紧了双拳,身后又有两根木棍交叉,将李莫愁的双脚脚跟也紧紧插住,令她的头脚一动也动不得。
又有两名壮硕的衙役,拖着两条毛竹大板走到李莫愁的眼前,这毛竹大板,一根足足有满三尺长,是取了南山十年生以上的毛竹,从中间刨开,硝制,浸尿,晾晒,压平,打磨,重重工序之后做成,做成的毛竹大板,头粗把细,最宽的地方有两个成年男子的巴掌宽,半寸厚,一毛竹大板子抽下去,就算是三四十岁的熟女肥硕的屁股也几乎完全被包裹在内,那种火辣,被征服的屈辱感,简直无以复加!
两条大板在李莫愁的眼前一落,顿时砸在地面上,将地板都磕出了楞,饶是李莫愁心坚如铁,也不由得微微一颤,知道这毛竹大板子,不会好熬。
持板子的衙役拱手问道,“大人,请问用刑几等?”
县令道,“本县便考教你一翻。”
衙役道,
“回大人,三等小惩,专打不侍公婆,不修女红的,长舌八婆的大姑娘小媳妇。劲在皮下,打完之后,皮肉红肿,旬余可消。”
“六等大戒,专打欺辱夫君,作奸犯科,打架斗殴的泼妇刁妇。劲在肉里,打完之后,行走困难,青紫不堪,月余走路尚且坡脚。”
“七等皮拆,专打不守女德,放荡形骸的窑女,浪蹄子,打完之后,皮开肉绽,一月不得下床,三月方可痊愈。。”
“八等骨裂,专打女贼女盗,妖言惑众的妖女,杀人无数的魔女。”
县令狞笑一声,“这妖女涉嫌杀人数百,又大胆劫狱,杀伤狱卒,如今,上得公堂,竟敢拒不开口,本县从未见得如此叛逆的妖魔女子,给我打九等!”
李莫愁听得暗暗心惊,她虽然知道这些寻常衙役的劲儿,十成十打寻常人家的女子,真的可能打到皮拆骨裂,不过自己身子远远强于寻常女子,可是即便如此,那苦痛也必定难熬。
两个衙役得了令,便又拖着毛竹板子,来到了李莫愁的身子两侧。
早有衙役在李莫愁的臀腿上浇了半盆冷水,令那囚裤紧紧贴在李莫愁的臀腿上,勾勒出了两片犹如熟透苹果一般挺翘的臀瓣儿来!
一侧衙役双手一绞,便抓紧了那条毛竹大板子,拖在身后,脚跟一点,将毛竹大板抡在半空,紧接着右手往下一运劲儿,足有三个成年男子宽的毛竹大板子头就呼啸着拍在了李莫愁的屁股蛋上!
那毛竹大板比李莫愁的屁股蛋子还要大上一圈,这一记抽下,就听见“噗”的一声巨响!女侠整个臀瓣都被抽的干瘪下去!
板子极为沉重,衙役拖着板子在李莫愁的臀面上慢慢蹭下来,少女的臀尖这才缓缓回复饱满。
但见李莫愁全身都像是过电了一般微微颤抖,疼的面目扭曲,可是却依然紧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嗖!”
另外一边的板子也高高扬起,然后凶残的抽下去!
两记板子几乎交叠在同一个地方。
李莫愁少女般娇俏的身子犹如被棒子抽中的活鱼,整个人都一个激灵的上下抽动了几下!
她双手死死攥拳,面色更加发白,双脚紧紧并拢在一起,两颗大脚趾蹦的笔直,另外的脚趾头死命的扣这足掌。
足有几秒钟的死寂之后,她的颤抖这才缓缓停下,之后全身犹如放下一件大事一样猛地放松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啪!”紧接着,又是一记大板抽下。
“——”李莫愁猛然张开秀口,差一点就发出惊呼,可是却将那呼痛声再次咽了下去,她的一对白生生光脚丫往两边奋力划拉,可是刚刚略微分开,就碰到了水火棍,两边拎着水火棍的衙役立即加力,将她的一对玉足又夹在一起,令这个少女一动也动不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双脚的脚趾抵住了地面,以大脚趾和脚掌的关节为中心,不断向前一下下蹬转着!
“啪!”
“啪!”
接下来的拷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怜惜,每一记都是运足了力量,玩命的抽下去,每一下的劲儿都完全抽进李莫愁的皮骨肉里面,痛得她全身摇晃,秀发乱舞,一板子的疼痛到了巅峰,还未下去,另一板子就狠狠抽下去,之后将剧痛顶向另外一个巅峰!
“啪!”打到第十记,已经开始有血渍从她单薄的囚裤里面缓缓渗了出来,显然李莫愁囚裤里面软糯的皮肉已经禁不起这样的毒打被抽的裂开。
两条板子从李莫愁的臀峰,一路抽下去,一直将她的两条大腿里子都抽了个边,这才停止下来,这时,她的两片臀瓣已经完全和囚裤被血渍贴合在一起!
“李莫愁,本官再问你一次,你答是不答?”
李莫愁疼的牙根紧咬,嘴角有丝丝血渍溢出,她的眼神有些虚弱,可是却依然冷傲的盯着县令。
“给我上拶!”
县令怒喝,“我就不信今天整不服她!先上拶,再打三十大板,压杠子,上夹棍,我看她还能抗到什么时候!”
立即有衙役拎了几桶冷水上来,旁的人松开水火棍,将李莫愁抓起来,双手按住,套在拶子里面,李莫愁武功尽失,知道反抗无用,却也没怎么挣扎,但见一根根筷子粗,却坚韧异常的小竹棍子,从李莫愁的手指缝里面一根根插进去,接着,绳子一紧,十根竹棍一起收紧,将李莫愁的八根手指死死绞咬在其中。
“啊!————”这一下,衙役就用尽了全劲儿,李莫愁猝不及防之间,竟然被拶的惨叫出声,可是旋即,她就用剩余的两根大拇指,抓住竹棍,双手微微颤动,却咬死了牙关,奋力让自己不至于惨叫出来。
可是常言道,皮鞭易挡,拶子难熬,那细细的拶棍,每一根都像是一条毒蛇,尖锐锋利的毒牙死死咬在这女侠纤细的手指根上,随着拶子的收紧,拶棍慢慢勒紧李莫愁的皮肉,筋膜之中,那种剧痛,简直无法忍耐,根本不是可以*意志挺过去的,那是直接上在骨膜上的大刑,像是一根根小针直接传在神经上,疼的李莫愁疯狂的仰起头,秀美的脸蛋纠结在一起,一对凤眉狐眼,更是被面庞挤压成了一条细缝。
“咔咔!”拶子又绞紧三分,更有衙役拿着小棍在拶子上面狠敲,剧痛像是一个钻头,不断地在少女的关节里面传递,将她的一对膀子都拶的酥软麻痒。
两个衙役忽然对视一眼,双脚忽然踩住了李莫愁的大腿,两手就这这股劲一用力。
“咯吱——”李莫愁的双手竟然发出了咯吱咯吱声音,紧接着,李莫愁疯狂的惨叫出声,秀发抖起,秀脸上扬,美丽的面容变得微微扭曲,这两个衙役竟然突然下狠手,冷不丁升了三级的剧痛,让这个刚毅不屈的女侠猝不及防下惨嚎出声。
“哗啦!”冷水浇下去!将李莫愁弄醒来。
两个衙役拖着全身瘫软的莫愁女将她拉到一张桌子面前,这刑桌不只是什么时候拖上来的,大概是一尺高,刚好令李莫愁跪趴在桌前。
这一次,换了两根纯枣木的木杖!
两个衙役左右开弓,毫不怜惜在李莫愁已经血渍斑斑的屁股上狠狠抽打着。
这木杖比刚才的毛竹大板更为沉重死性,每一下都深深打进肉里面,那种钻心钻肉的疼痛,还有一记记之后从里到外的麻痒,简直无法忍受。
接着又有两根木棍套在了李莫愁的一双香足上,成年人手腕粗细的木棍,紧紧套住了李莫愁的脚腕,脚踝。
两根绳索拉紧,麻绳将木棍套在莫愁女娇软纤细的足腕上,然后拼命收缩,但见李莫愁纤细的脚腕,白软暖白的小白脚丫都在木棍的碾压下不断变形。
“说!招不招?”衙役再次喝问道。
可是与往常一样,他们得到的只有李莫愁声嘶力竭的叫喊,招供,是一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