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灰溜溜跟在明楼身后,走上马路看到自家的车正停在路旁,阿诚赶忙上前开车,却被明楼叫了回来。
“我开车。”
“啊?”阿诚摸不着头脑,只好帮明楼打开驾驶室的门,也不懂明楼什么意思,等明楼上了车,关上车门,发动机隆隆运转,明诚站在车边上无所适从,心想大哥是不是不要他了。他低头杵在边上心里难过,见车启动,退后一步站着。
明楼见阿诚还磨唧着打开车窗,“还不赶快上来?”
“哦!”阿诚如释重负跳上副驾驶座,老老实实不敢啃声。
一路通畅,很快到了明公馆,这时已是黄昏,阿诚见车停下赶快又为明楼打开车门,真是怪异的很,哪有副驾驶颠颠给司机开门的,谁让咱大少爷就是这么个习惯了被伺候的主呢。
进门明诚为明楼脱下风衣西装拿上楼放好,心里开始忐忑起来,心道糟糕了,这下大哥不知道要怎么责罚自己了。
幸好是冬天,前日伤口不易感染,但还是和衣服粘合在了一起,他进屋想换件干净衣服,可是衬衣一脱就带下块皮肉,阿诚拍大哥等着没敢耽误功夫,硬生生的把衣服拽下来,血痂混着皮肉被撕扯下来,明诚痛得闷哼一声,又强行忍住,擦净鲜血,换上身衣服匆忙下楼。
明楼正在用餐,大姐和明台去苏州都不在家,阿香伺候着,明诚走到桌前跪下,气氛不对阿香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识趣的端了个空盘回避到厨房。
“先起来吃饭。”
明诚犹豫一下还是坐到明楼身侧开始用餐,一向吃啥啥香的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味同嚼蜡,莲子雪耳粥明明清甜却吃不出一点滋味,而且他也不敢多吃,怕等会挨打厉害会吐出来。
明楼见阿诚吃碗粥,没打算吃别东西的意思。
“吃完了?”
“嗯”
“去卧房等我。”
“是,大哥慢用。”
阿诚走到明楼房间,这是他们两情缱绻之处,然而今天在这里阿诚小心脏跳得厉害,不敢坐也不敢站,还是跪着踏实。
没过多会明楼就进来了见明诚跪在那里不禁笑了“还没罚你就跪着了,起来。”
明诚“哦。”了一声起身,看到明楼脸上挂着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谁知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阿诚悄悄撇了撇嘴。
“身上的伤处理了吗?”明楼坐上沙发,明诚立在明楼面前有点心虚“嗯,简单处理了。”直接撕去皮肉倒真是简单。
“衣服脱掉给我看看”明楼本来以为明诚已经找医生处理好了,没想到衣服一脱,身后一片鲜血淋漓着实看得明楼心头发紧,“阿诚,你这两天没处理吗?”明诚摇摇头,心想大哥都不要自己了,自己也不想再珍惜自己了,真是破罐子破摔。
明楼看着阿诚颓唐的模样,心里很难过,起身拿起药箱,“忍着点疼,我帮你处理”明楼用小心的帮明诚清洗消毒伤口,又喂阿诚吃了几片阿司匹林,一个多小时下来两人皆是满头大汗。
明楼打开窗户,丝丝寒风让两人感觉到些许凉爽,明楼让阿诚到浴室自己为他打了温水为明诚擦拭身体,阿诚既害怕紧张又感激大哥的温柔照顾。
“记住教训,以后不许再私自行动,我不在你身边记得更要谨慎。”
“我知道了。”明诚很想哭,又忍了下来,大哥还是打算赶走自己的。 ”
两人回到卧室,明诚身体清爽了很多,药物的作用使他的疼痛有所减轻。
明楼也冲过澡换了睡衣,看着眼前的阿诚明楼心里很安心,可是这样的阿诚亦是让他忧心,在他的眼里阿诚始终还是个孩子,他偶尔的擅作主张往往会将他和自己陷入险境,舍不得他走,又担心他一不留神葬送了性命,阿诚伤得严重明楼不想苛责他,却不得不教训他的任意枉为,“阿诚,独自追击,你知道你又冒了多大的风险吗,你怎么确定对方是否设下陷阱等你去自投罗网?大哥不想罚你却不得不罚你...罚你跪一夜,好好反省,受不了就告诉我,不要硬撑着知道吗?”明诚沉默着点点头,自己一次次触碰大哥的底线,自作自受,他不怪明楼反而自责难过。
深夜明楼躺在床上,阿诚跪在床侧,夜色朦胧,月光透过窗纱落在阿诚的侧脸,屋内静悄悄的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阿诚知道明楼一直关切着自己没有睡着,思虑再三还是开口,“大哥,别让我走,求你...”明楼起身,阿诚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苍白,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让人心生怜惜,明楼顿时心中生出了柔软和不忍,“阿诚,我又怎么舍得你离开,一切只为你好。”
“没有你我怎么会好。”阿诚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抱住明楼的膝头,一双圆圆的眼睛泪汪汪的仰视着明楼,满眼哀求。
明楼坐在床沿俯下身抚摸着阿诚的脸颊,为他拭去泪水,思虑半晌,“好吧,我同意你留下,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
“谢谢大哥。”明诚将头埋入明楼的臂膀,他不怕被打被罚,只怕失去大哥的温暖和怀抱。
“大哥,我爱你。”明诚好想向楼吐露心迹,可是他还是把这句默默的埋藏在心里,他不知道在明楼的心中他亦是唯一所爱。
“阿诚,你可知我是多么的疼惜你,在我的心里你不仅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爱人。”然而这一切只能压抑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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