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者,赵之良将也。赵惠文王十六年.”
书本上飘飞的蔺相如与廉颇,带着时光匆匆流逝,在殷悟千皙白的手指下,文字随时针化为灰烬。而钟声响起,殷悟千一抬头,在学生看不见的角落微微叹了ロ气。
“好吧,知道你们都饿了,赶紧去吃饭吧。”殷悟千勾起嘴角,合上了课本。
看眼前个个本垂头丧气的小孩们忽低都跳了起来,嚷嚷着乱七八糟的话,往门口做鸟兽散。
而季岚却还在睡觉,从不曾在意过身旁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她从来是她叹气的原因,之一。
教学两年,芳龄ニ十五,殷悟千作为高二甲班的班导兼语文老师,无论是从同事间,还是从学 生们口中所听到对于季岚的评价大同小异。
懒,凶,刚愎自用。
她缓缓走进睡得香甜的季岚,声音轻盈的,手指微微在她桌台上敲了敲,“季同学,起来了,去吃饭了。”
“嗯。”
“乖啦,起来了,我要锁门了哦。”
哄小孩一样的,殷悟千轻笑着哄她。
“…你烦不烦啊?”季岚一起身,对其怒目而视,语气不善,拿起课本往桌上一扔,自己愤然离 开了。
殷悟千心头一颤,吞一口水不说话了。
教书两年,也是带了这一班两年,季岚从来没给过她一点好脸色,被凶的几次想骂过去,却又怕对方受伤。
她捏了捏衣角,转身离去。
明明是高三的年龄,却读着高二的学科﹣
季岚留过级,芳年十八,殷悟千从资料上得知她从初中开始就跟同学关系不怎么好,老师也不怎么喜欢她。也不难看出她与家里人关系恶劣,父母离婚,却没写下原因,殷悟千也曾想找她谈谈家事,却被她用脏话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似乎没有能力改变那么一个学生,却又不愿像其他老师一样抛弃她、唾弃她。
一日毕,精疲力竭,如同往常一样每每想到那学生,便是沉重的无力感与愧疚。
夜间,寂静无声。
殷悟千合上充斥着笔记与 ppt 的笔电,疲劳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她住在一个离学校不远的公寓中,独居,一房一厅,空间不大。
房间的角落藏着一个奶白的小箱子。
她漫步走了过去,微蹲身子,掀开了盒子。里面装的是她这几年所买来的戒 I 尺、藤条、皮 I 拍。她拾起皮丨拍,小カ摩丨挲着,犹犹豫豫地站直身子将其放到自己身后。
好次个夜晚,在灯光照耀之下,她用她的皮丨拍试图将愧疚敲碎。睡裤下的臀肉受尽折磨,大大小小的散布毫不平均的红印子烙|印着,她从不为此而哭丨泣,尽管她也有此意愿。
此刻,她顺着灯光的位置,高高扬丨起手!丨臂挥丨挥起了一条好看的弧线。
怎么了吗?今日又一次错过了和她相谈的机会,看她高中三年,没朋友,没成就,似乎庸庸碌碌地睡着,就这么睡过了三年。
难道自己就不该背上一丝责任吗?
“呃…”
皮!拍的冲击力被睡!裤稍微过滤了些,但她还是感觉到丝丝刺痛:不激烈,但也令人心头!发1 痒。
她思付片刻,手伸到裤!沿,将其连同内里的遮掩一并褪下。又挪动了双!腿,一路走到书桌旁,俯身趴了上去。
啪!
“斯.”
她加大カ度,微微抓住桌!沿。
一股强烈的羞/赧感从心底开始蔓延开来,延伸到身体每一个细胞,这下她全身泛!粉,在微橘的灯光下颤着。
啪!啪!啪…
她终不再停下,咬!着下唇极力忍住呻吟,她没有泪,一下ー下节奏均匀地敲打着,却没有 准确的落点处。
臀\部此刻オ开始渐渐泛!粉,不重,光线反射更显得像是从来没改变过。
说是在处 I 罚自己,却一点没效果可言。
手臂弯曲扭转得让她感到酸痛,她斯斯哈哈地喊着,臀上也不过是浅浅的红色,起不了半点警惕作用。
啪!啪!
“唔..“她轻!呼一声。
皮!拍被放在桌面上,她扶着桌沿又站直了身子,双手抚!在双丘上,感受那不温不凉的温度。
其实她也深知这样的“处!罚”一点也不像“处!罚”
但她似乎除了如此别无他法。
提!起!裤子,也不用揉,那臀!根本就不太疼,也不用上药,这点伤不过十五分钟又会自动回复原样——她对自己下不去狠手,却又盼望着有那么一个人能在这种时刻摁!住她,狠/狠地教训自己。
是说两年来无数个夜晚都在重蹈覆撤,她也试想过要不就这样在群里找个主吧?可又惧怕着些什么,似乎在血液中蔓延着一丝恐惧,来源自被约!束的恐惧。
可那学生…
殷悟千有些烦躁地揉搓起自己的太阳穴,皮拍在桌上反射着光芒。
一刻钟过去。
殷悟千忽低拿起手机,敲敲打打着。
她下定决心——
约了人生中第一次实 I 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