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向日葵。身边拉着我的这个家伙是我哥。说实在话,我并不怎么排斥他,就好像我们真的是亲兄妹一样。(当然,从物种上讲是不可能的。)他会拉着我的手,会给我讲故事,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护着我……我们虽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欠点什么……
我一边仰着头思索,一边走路。一个不留神,险些被绊倒。“告诉你多少次了,走路时要看道,别老是头一仰就不管了。”我忽然明白了。是管教。不是这种言语上的,而是行动上的管教……就是……
我冲他鼓鼓嘴。“知道啦知道啦,这是第一次。”
与前几天几乎天天有遭遇战不同,我们这几天连个鬼影也没见到。我倒乐得清闲,哥哥却有些恼火,有时说起话来也不再那么平和、冷静。其实,说真心话,我对于自己被悬赏这事并不很在意,因为……我觉得能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毕竟他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接触的人,而他又对我没有恶意。我宁愿用十年寿命去换得跟他在一起的机会,哪怕是一天呢。自然,我也清楚,如果不解决悬赏问题的话,我们将永无宁静之日。可这毕竟存在风险。他可能会为了掩护我而战死沙场。就算解决了悬赏问题,焉知他不会把我送回家,而后我们各自成家?无论哪种我都难以接受。我得想法留住他。有了,为什么不让他产生一种离了他我就可能失控的错觉呢?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我先是假装发现了什么,实则故意跑远。毫无疑问,他追了上来。然后我又趁他不注意去爬树——有很高的树枝子那种,又叫他给制止了。他还警告我不要乱跑。似乎还差点火候。我想。他似乎还是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了。巧的是,再拱一把火的机会很快便来了。一个废弃的泳池。
没人知道为什么它会废弃,更不知为何没有枯竭。但是——“哥!过来玩水啊!”我坐在泳池边的石砖上说,同时将脚伸向水面。他转过头来,看向我。惊讶与气愤从他脸上闪过。他抿着嘴向我走了过来。我故意向池中假装倒去,不料他抢先一步抓住了我。我还没倒哪!
“给我过来。”
——男女主分割线(接下来还会有几次,全用性别代表了)——
我是豌豆射手,目前正在搜索相关线索——小葵为什么会被悬赏。可气人的是,在离开了机枪中校和双发少校后,我们便一连数日不曾见到人影。相比之下,前几天天天有遭遇战的经历就显得很令人窝火了。这真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瞎来。小葵倒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也难怪,她也没怎么出过门,大概是。可她今天表现的多少有点反常——先是险些走出我的视野,再是试图上树。当时我还不清楚她是真的好奇还是另有所图。直到我看到她坐在泳池旁喊我的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她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看来我跟她说的话被无视了啊。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女)我被他按在了腿上。要挨打了么?看来奏效了。我心想。我这时主动的撅起屁股来——倒不是为了少挨些巴掌,而是……一种顺从?我不清楚其他主贝之间是否都会如此,还是要有一定感情基础。反正我做了。我也不清楚我是否有些过度依赖他,但……至少他值得信任。细论起来,我竟有些渴望被他按在腿上打一顿,就像……在安全区的那个晚上一样。我不是渴望痛楚,而是一种管教——通过肌肤接触表现出的那种。因为我身上有无形的“刺”,使得很少有人敢接触我,更不用说肢体接触。可他依然愿意接触我、管教我,因为他爱我。这是我父亲不曾做到的。说起来,我印象中没有母亲的身影,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的。所以我理解他。如果他出了意外,谁又来护我周全呢?只怕是连那个邻家大哥哥都做不到吧。说起来,竟是我认识他在先,他知道我在后。
他是我们那为数不多的双子向日葵。我有时从窗口向外望去,就能看见他回自己的家——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可隐隐能看出里面的装修不次。我因此记住了他。有一天,我向外望时,却没有看见他。战死沙场了么?我心头一颤。并没有。他当时正躲在窗旁,同我开了个玩笑——听到我的悼词之后才蹦出来(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从那天起,他便会不时来陪我。我在同他的交往中学到了一些东西,也意识到他是一个阳光的人——很乐观,也很温文尔雅。不过,同现在这个哥哥相比,他少了些杀伐果断的气质。
一声质问打断了我的回忆。“你知不知道你应当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话。”他照着我屁股扇了一巴掌。
“知道。”我小声回应到。然而我瞬间意识到了危险。“知道,知道。”我连忙大声补充到。
“算你识相。”他冷冷地说。“那为什么明知故犯,嗯?”又是一记有力的巴掌。
“疼!”我一时没忍住喊了出来。(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没怎么挨过打,我甚至可以断言我跟他在一块的这不到俩礼拜(嗯,屑作者时间线推进得很慢)挨过的打比我过去十多年挨的都要多。)“哥,你能轻点嘛~”
“不能。除非你认识到错误并真心改过。”落下的第三掌宣告着我撒娇攻势的失败。我鼓起了腮帮。“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准备被打到回答为止。”他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看来是真动火了。可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出真实想法呢?
“你最好快点回答,不然就打你光屁股了。”“那你现在就脱呗。”话音未落我便后了悔。他大概也是没想到我当真会这么快的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得,我心想。这下子彻底算是没有隐私了。(话说之前是不是也这样过?)
“你到底说不说?”他语气依旧冰冷,可似乎有几分松动。不过我是打定主意不会说的。我怕他笑我幼稚,怕他因此讨厌我。“好,好,好。”连着说完这三个好,便没了动静。他在干什么?我趴在他腿上猜测。是气到无话可说了吗?还是在想新的问题?都不是。
“趴好。”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我微微动了动身子,将屁股撅的更高些。谁知他一把按住我的腰。“不说是吧。”刚才的松动也没了。紧接着到来的是一批批的巴掌雨。我一开始还在忍着,想着他怎么说也会出于可怜而停手的。并没有。他的巴掌一直落在我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声,掩盖了我那因疼痛而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我终于受不了了,试图躲开他的巴掌,可他按住了我的腰,使我仅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躲闪。
“哥,疼,轻点儿~”没有回应,只有不断的“啪”“啪”声。
“嗯↗↘”我开始疼到哼唧,希望能激起他的同情心与保护欲。依旧无效。
“哥,我说,我说,别打了,疼。”我到头来还是屈服于巴掌的淫威。他终于停下了手。“终于受不了,决定说了?说吧。”
“你先让我起来~”“不行。”他依旧冷冷地拒绝了我。“好吧。”我泄了气。犹豫片刻,我决定将我的想法和盘托出。
“其实……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可我又怕说出来后你会嫌弃我……哥,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我们均陷入沉默。过了一会,他把一只手放在我屁股上,轻轻的揉着。另一只手则把我搂在怀中。“傻丫头,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抛下你这样的话么?你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啊。”他的语气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之前挨的巴掌都值了。他承诺了么?他承诺过,我又还在担心什么呢?我把头在他怀里扎的更深了些。“只是,你仍然要受到些惩罚。”他的语气再次严厉起来。“作为你不肯信任我的惩罚。”说完,他从背后抽出一根藤条——毫无疑问,就是出发时拿的那根。“不多,就三下。”
我趴了下去,以表示我同意了。他是主,我是贝;他是兄,我是妹,似乎也没什么不能同意的。“老规矩,报数。”“是!”我一时间全然忘了屁股上的疼痛。可第一下藤条便将我打回现实。“啊哈~”太疼了。我从来没想到过藤条能这么疼。我一时没忍住滚了出去。
“这下长记性了吧。”他半是幸灾乐祸半认真地说。“回来,你还有两下。”
“啊~↗↘”我哀号到。“呼 啪”的声音传来,我顿时觉得疼痛难忍。“哥,疼~能不能算了。”
他犹豫片刻,突然甩了我一藤条。“不能。”
“啊~”我突然很想把那藤条扔进泳池里(后来我真这么做了,哥哥也没说什么)。好在他又一次的搂住了我。“答应我,下次不许再那自己生命开玩笑了,也不许乱跑,听见没有?再敢有下次,我把你捆树上,把你屁股给抽烂。”我听着这威胁的话语,心中却感到一股暖流。“知道啦。”我用脸蹭蹭他。
阳光下,水池边,他搂着我。我想我脸上一定是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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