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阳光慵懒的照着同样慵懒的古铭澈。男孩懒洋洋的坐进自家的凯迪拉克后座,斜靠在宽阔的背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新款PSP,这应该是老爸小小的补偿。
古问恒开着车,打趣道:“怎么不坐好了呀?”
男孩瞪着大眼睛撅着嘴看着驾驶位上的父亲,响亮的“哼”了一声。
“又不老实是吧?!”古问恒故作严厉地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以后再学校的日子是你过,不是我过,你要不老实,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男人眼睛里尽是狡黠。
铭澈不再搭话,撇撇嘴。
车子稳稳停在补习班楼下,铭澈拉开车门,道:“Bye,dad!”
“Bye!”古问恒目视着男孩走进大楼,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这小子不老实,有你头疼的了。”收信人是贺天熙。
古铭澈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男孩随意的打了黑色小领带,还有黑色的西裤,显得更加清瘦,主要是因为屁股还隐隐作痛。英气的男孩一走进教室,便引起阵阵窃窃私语。男孩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的贺子墨身边,道:“子墨哥,坐在最后一排会不会被骂啊?”
贺子墨露出惊讶的神色:“兄弟,你没事吧,怎么了?”
古铭澈不搭话,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随即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弹跳起来,却抿着嘴不吭声,又缓缓地坐下。
贺子墨拍拍铭澈的肩膀,叹口气道:“得,兄弟节哀,我明白了。”惹的铭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贺天熙健步迈上讲台,放下讲义,拿出一叠卷子分给每排的同学向后传。并且一边缓步向后排走,一边道:“还有少卷子的吗?这节课我们来做一个测试,大家放心大胆的写,我主要想看一下你们的基本功。”
贺天熙停在两个吊儿郎当的男孩旁边,低声道:“你们俩最好老老实实的做,否则。”说着,贺天熙扬了扬巴掌。卷子是无聊的中考数学卷,两个男孩都是数学极好的,对这种卷子自然是不屑一顾,轻蔑的对待。开始还好好的做,后来便一边聊天,一边随手划拉两笔,也不顾贺天熙的警告。后来贺子墨还趴在桌子上,胳膊底下压着数学卷,睡起觉来。
古铭澈答完了卷子,百无聊赖,瞄了眼贺天熙,他正在讲台上整理什么,应该一时半会完不了,便放心的拿出包里的PSP,低着头玩起来。
贺天熙扫视一眼全班,前排的同学基本都是在唰唰的答题,看到最后一排的两个小崽子,不禁皱起了眉.整理妥当手边的东西,便轻声下了讲台巡查,在铭澈身边站定。
男孩好像很久才发现周围的阳光被挡住了,缓慢的抬起头来,看到贺天熙站定在自己旁边,第一反应是把PSP塞进书桌,第二反应时晃醒了身边的子墨。
古铭澈低着头站起来,用余光瞥着贺天熙。贺子墨揉揉眼睛,发现自己高大的父亲正怒视着自己,身边还站着难兄难弟。马上站起来,支支吾吾的想说话。还没等俩人开口,贺天熙朗声道:“两位玩的好呀!把东西拿出来!”语气里是嘲讽,是怒气。整个班上的人听到男子的声音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古铭澈慢吞吞的拿出游戏机,有眼见得男孩子小声道:“最新款啊!”贺天熙扫了一眼游戏机,又扫了一眼古铭澈,非常潇洒的顺着开着的窗户,把最新款的PSP扔了出去,班上的同学都瞪大了眼睛,惊讶于这个看起来温和的老师原来这样严厉。
“你们两个出去站着!”贺天熙富有磁性的声音怒道。两个男孩低着头走出教室,贺天熙收了他们两个的卷子,扫视一眼道:“距离收卷还有半个小时,大家抓紧时间。”语气缓和而平稳。贺天熙看了一眼两个小崽子的卷子,字迹潦草,可是明显都是会做的,不禁又加了一层怒火。
两个男孩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子墨哥,我昨天刚被教训过,今天估计又玩完了。”
“呃...好像是玩过了,今天才是第一天。”
“OH!Godblessus......”下课的铃声响起,贺天熙收了卷子,班上的同学陆续收拾了书包离开,走出门口的时候,都对这两个帅气的男孩投来同情的目光。人都走没了,可还不见贺天熙出来,子墨小心的向教室里探头,却得到自家亲爱的老爸的怒斥:“着急挨打了?!”
贺子墨脸上马上染了一层红晕,两个男孩看到严厉的古板老头子打着电话走出教室,立马站军姿,贺天熙只顾向前走,两个男孩跟上。
贺天熙跟电话里的男子热情说笑,最后一句直接让铭澈想飞向天堂。“你不用管了,这俩小崽子该好好教训一下了。”没错,电话那头的人是古问恒。
两个小崽子鸵鸟的坐在别克凯越的后座上,不时的对视一眼。
驾驶座位上的贺天熙始终板着一张脸,平稳的把车子开进自家小区,下车的时候,古铭澈想开说什么,刚蹦出一个“贺”字,就被贺子墨堵上了嘴。远远的跟在贺天熙后面,贺子墨才开口:“别说话了,等着发落吧。”
此刻,
子墨和铭澈垂首立在贺天熙宽大的办公桌前,办公桌上摆着一把刺目的戒尺,好,古铭澈看着这把大概三指宽,一指厚的木板,心里直哆嗦。
“说说吧,你们俩不想好好的了是吧?”贺天熙双手抱着双臂,悠闲地倚在座椅上。
贺子墨有心想嬉皮赖脸一下,把这事糊弄过去,可是瞄了一下父亲的眼神,还是没敢说什么。铭澈就更表情扭曲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白色耐克鞋,一语不发。
还是贺天熙先发话了“嗬,你俩行啊,玩深沉是吧。行,两个墙角一人一个,站着去!”
铭澈倒是挺安然的,翘了翘嘴角,走到墙角边面壁站定。可贺子墨听到要面壁的时候,直接僵掉,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委屈。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规矩的效力。贺子墨清楚,罚站是有规矩的。
子墨走到墙角,解开皮带,狠了狠心,把内裤也拉了下去,臀部暴露在空气中,男孩的脸上泛起红晕。
古铭澈一心一意的面壁,不停换着脚下的重心。不觉贺天熙已经站在了背后,开口道:“皮带解开,裤子褪下去!”
铭澈猛地回过头来,惊恐的道:“老师...”见贺天熙还是僵硬着表情,就改口道:“叔叔...”贺天熙还是不应,直接动手拉过男孩,就要解他的皮带。铭澈缩在墙角里“别...我自己脱。”男人满意地看着男孩,铭澈解开皮带,缓慢的褪下西裤,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还是不情愿的扭曲着表情把内裤褪到膝弯,面对着墙角,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贺天熙满意的回到办公桌边道:“咱就这么耗着啊,我不急。”两个男孩同时回过头来,喊道:“我知道错了!”
“回去撑好了!”贺天熙执着板子走到贺子墨身后。
手起,板落。清脆的“啪”的一声。“啊!”男孩痛呼出声。
贺天熙没有丝毫的放水,结结实实的五板迅速抽在一处,男孩白皙的臀上,高高肿起一道板痕。子墨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干燥的嘴唇起了白皮,又被锋利的牙齿割出一道道的血口子,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
男孩忍着叫喊,声音钝在喉咙里,发出“呃”的嘶哑的声音。身后的板子依旧快速的下落,子墨只是觉得臀上,臀腿之间火烧火燎。
男孩几乎闭上了眼,长长的眼睫毛在划过的泪水中显得分外可爱,此刻,子墨白皙可爱的娃娃脸,变得通红,因为疼痛,也因为羞赧,因为另一个墙角还站着古铭澈。
铭澈清晰的听到板子噼啪的声音,也不敢扭头去看,听到那声音,就觉得自己还没有好利落的屁股又在隐隐作痛,只盼着这声音早点结束。
“呜呜呜呜...爸,啊!疼...”子墨实在受不住父亲几近十二分力的落板,哀求出声。
“不疼你能记住吗?!”贺天熙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沉声训斥。看着儿子几乎无一块好皮肤的屁股,下手轻了许多。
子墨能辨别出父亲的声音里也少有怒气,便趁机撒娇讨饶,只是声音嘶哑:“记住了,记住了。”
贺天熙怎能不心疼,毕竟还是个挺懂事的孩子,只是有时候淘气的没边。减缓了力道落下最后五板。
贺子墨撑着墙的手早已酸麻,小腿也开始发颤。贺天熙把板子扔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抱起儿子,生怕牵扯了他的伤口,送他回房间。
等到贺天熙安顿好儿子,再到书房,发现铭澈仍一丝不苟的面壁,也发现了男孩屁股上还有浅浅的巴掌印,平复下心情,道:“把裤子穿上吧。”
古铭澈同学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回头看了一眼贺天熙,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快速的拉上裤子,系好皮带。铭澈没有从贺天熙的语气里听出生气,也没有听出不打算罚他了。
走到贺天熙身边,充分发挥铭澈同学的嬉皮赖脸的手段,拉着贺天熙的袖子,声音甜甜的:“叔叔~~~不生气了吧~~~”老贺同志万全不理会这套,厉声道:“站好了!”
铭澈乖乖的站好军姿,只听贺天熙道:“哪只手玩的游戏?”
铭澈楞了一下,随后可怜兮兮的说:“都玩了。”还把双手伸到贺天熙面前晃啊晃。贺天熙毫不留情的伸手打开了男孩的双手。铭澈撇撇嘴。
“把左手伸过来!”老贺同志发出了令古铭澈同学想要逃跑的声音。
铭澈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双手攥成拳头,紧紧的背在身后。贺天熙也不和他废话,强行拉过男孩的左手,拽住三只手指,铭澈白皙的手掌不得不平平的伸展着。
贺天熙握住板子,手起,板落。铭澈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啊”的一声叫出来。贺天熙也并没有呵斥男孩,只是一下下扣在手掌上,白皙的手掌肿起一道宽宽的板痕。男孩的眼泪涌出眼眶,又觉得自己叫的太丢人,就紧咬着嘴唇,把声音憋在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贺天熙能感受到男孩一直想把手抽出去,只是无奈于自己紧紧地拽住。板子依旧迅速的落下,男孩渐渐的有些赌气认命了,我手就这么大的地方,你打吧!反正不是写字的右手。
铭澈索性低下头,不在看着自己的手掌饱受折磨,可是毕竟十指连心啊,疼痛一波一波侵袭着大脑,嘴唇也咬的出了血。
男孩的手掌几乎肿起了两指来高,贺天熙看着男孩隐忍着疼痛的表情,心里也不免疼了一下,手下力道渐弱。重重的甩下最后一板,松开了男孩的手。
铭澈生怕贺天熙反悔似的,赶紧抽回了手,也不敢碰,只是背在身后,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贺天熙。贺天熙并没有搭理男孩,接了一杯清水端给古铭澈。铭澈用右手握了杯子,在嘴唇边抿了抿,放在了书桌上,静静的等候发落,只是时不时的抽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
贺天熙清了清嗓子:“右手伸出来!”
铭澈猛地一抬头,惊恐的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叔叔,右手写字的!”
贺天熙冷哼一声,声色俱厉:“你还打算写字啊?!不是玩吗?伸出来!”
铭澈心里不服,又不敢说,嘟着嘴,想:“打就打!正好可以不写字了!”这么想着,把手甩到贺天熙面前。老贺同志也并没有因男孩的“自觉”而下手轻那么一点点。
板子响亮的“啪”的一声,又拍在了男孩的右手手心,铭澈把头低的很低,依旧啜泣,可是眼泪却总也抑制不住,哗哗的往外涌。左手的伤,也更因为右手心的伤痛,而愈加肆虐的疼。右手的颜色渐渐由绯红变成了刺眼的大红。
男孩抬起头瞥一眼贺天熙,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讨饶:“叔叔,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啊!”
贺天熙看男孩急的要跳的可怜兮兮的神情,便无心再打下去,只是厉声道:“还敢有下次?!”说着停下了板子。
“不敢了,不敢了。”古铭澈见贺天熙有松手的迹象,就连忙撤回了手,背在身后,两只手的两个馒头在背后打了个亲切的招呼。
贺天熙也不再训斥什么,只是低声道:“去子墨房间,我一会过去给你俩上药。”“嗯。”铭澈低低的应了声。
贺天熙靠在椅子上,心想:“两个让人头疼的小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