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一般的炮声中,密如飞蝗的火箭划破夜空,向匈奴骑兵前沿倾泻而下;两边陡峭的山崖也成了绝佳的埋伏点,饱浸桐油的粗大树干被硫磺引燃,辟辟泼泼地冒着烈焰从山崖两侧滚向隘口,埋伏的弓手也从掩蔽的岩石后探身出来,把箭簇密集射下。狭长的茯陵谷仿佛人间地狱,四下里腾腾烈焰消解了黎明前的黑暗,倒地呻吟的铁甲战马徒劳地摆动肢体希望从未烧尽的滚木下挣脱,匈奴骑手紧握着青铜弯刀,冰冷的灰色瞳子空洞地向着夜空,胸前的数十支长矢穿透了铜铠把壮实的身躯牢牢钉在地上;不少骑兵被从前沿队伍中疯狂逃脱出来的同伴撞倒,倒在狂奔的马蹄下;混乱的马蹄声和绝望的嘶叫声混杂在修罗场。
如血的朝阳从山顶的林木间射到地面时,混战已经结束,匈奴骑军损失惨重,丢弃了满地的刀枪旗帜,却依然撤退得非常强悍,后队仍努力维持着队形从谷地西口撤出。
“传三少帅将令!”旗牌官紧勒缰绳硬生生把疾驰的战马刹住,停在韩素珍马前,边打马回旋边传令道:“左翼胡刚龙骑军与右翼韩素珍女营轻骑军即刻全军发动,全速追击逃敌,决不能让敌军逃回什叶城!”话音未落,人已重又打马驰往左翼阵地。
女营元帅紧蹙着眉头遥遥望着已从谷中退出大半的匈奴队形沉思良久,转头向副女帅杨月盈道:“月盈,传令梁羽凤带本部两千轻骑从谷南坡地开阔处择路追击,你自引一千步军自谷内缓缓进军以为后援,倘谷西有匈奴埋伏,速速守住西口,救羽凤的骑军脱围!”
杨月盈道:“珍姐,少帅急令全军追击,我们只出三千人马缓行却留大队驻守,只怕少帅怪罪啊!”
韩素珍皱眉叹道:“我又怎会不知,然匈奴虽败不乱,撤退也不急不徐,谷西定有伏兵,若我军全军轻进中伏,则前功尽弃不说,恐谷东阵地亦难保全啊。你且引军速去,告诫羽凤切不可贪功冒进。三少帅处我自会去分说。去吧!”
杨月盈领命率队而去,韩素珍安排几名女将准备滚木雷石等物并在阵地险要处埋伏好弓手,随后才策马向中军驰去。
中军驻扎在谷南一林木稀疏的土山周围,土山上丈八高青布围幡围成的临时方城便是三少帅的指挥所。韩素珍从拱卫土山的近卫营阵中穿过,策马小跑到幡城外三丈,翻身下马,来到近前,向哨卫拱手道:“烦请通报少帅,韩素珍有紧要军情禀报。”
幡城中,三少帅不耐烦的挥挥手,向哨卫问道:“她不依令全力追击,来这里找什么麻烦?她说有什么紧要军情啊?”
哨卫道:“韩素珍说匈奴败而不乱缓缓撤军,谷西定有埋伏,不可全力追击,需灵活试探,坚守阵地为上,请少帅收回成命。”
“大胆!!”三少帅拍案而起,“我军与匈奴对峙多日,今日终有大捷,她身为女帅,竟敢畏懦不前,临阵抗命,坏我军心!焉能轻饶!左右!将她绑赴阵前斩了!!”
“且慢,三哥,适才我观匈奴阵形,确还齐整,可先遣轻骑绕路试探,步军从谷中推动,以为策应,蛮人近来多习我中原兵法,已颇狡猾,不可不防。”一旁四少帅劝道,“不过,我军初战告捷,似她这般公然违令,确对士气不利,我看死罪可免,教训教训以示众将罢了。”
三少帅披衣起身,在帅案前踱了几步,道:“四弟所言有理,旗牌速传令胡刚一路谨慎追击,不可大意!”复又沉吟道:“韩素珍怯懦畏敌,公然违令,着军政司依律处置,临阵鞭笞一百。令其领责后速回本队安排接应追击,并着其今日裸臀乘马以示众人,以儆效尤。去吧!”
韩素珍正等候少帅传见以阐明己见,却见十余名军政司兵士出来,二话不说就按自己跪在地上,将自己马鞍卸下放在身前,又有两人上来将自己下身衣甲尽解,褪去中衣小衣,按伏鞍上,撩起战袍,把白嫩的少女屁股暴露在冰凉的晨风中。行军阵前,往往不会准备行刑的竹板,责打军士则就便使用枪杆或马鞭,刑凳也用马鞍来替代,只是临阵责打一般不会去衣,女帅此次也算倒霉,成了少帅维护面子的炮灰。一切收拾停当,韩素珍羞红了脸也不敢质问,旗牌官这才上前传少帅将令:“韩素珍畏敌违令,着鞭笞一百。令其领责后速归本队接应追击,并着其今日裸臀乘马示众。军政司立即行刑!”
四下健卒齐喝听令,把韩素珍双肩更向下按了按,使臀部更加突出,就手抄起韩素珍自己的牛筋马鞭。凉滑的马鞭贴在细嫩的肌肤上,竟有丝丝麻痒,粗棱的皮革即将割裂开少女蜜桃般吹弹得破的臀肉。
“嗖~”挟着糁人的破空声,马鞭呼啸而下。“啪!”皮鞭中段深深地陷进左边屁股娇嫩的肌肤里,鞭头以更快的速度掠过臀缝,扎扎实实地包裹在右边的屁股上,整条鞭子紧紧贴进皮肉,打手抽回鞭子时,粗砺的皮鞭又在鞭痕上恶狠狠地磨了一下。鞭打的疼痛远远超过了竹板,也让头一回光屁股吃鞭子的韩素珍完全没有准备,“啊,啊!!~~~~~”喊破嗓子的尖叫连方城里的少帅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黄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韩素珍咬紧了牙关想拼命忍耐,可皮鞭的撕裂感一次次强烈地冲击着脑海,占据了一切意识,真希望这个屁股不属于自己。先前的鞭痕已红肿涨起,触目惊心的紫色条纹横贯左右臀瓣,才三十多鞭,屁股上已几乎没有了完整的皮肤,原先完美的桃形屁股也因红肿和僵痕而变形。打手不得不把鞭子移向女帅的大腿,打在最为嫩弱的臀腿交界处,让女帅吃了更大的苦头。偶尔,不经意的鞭稍沿着大腿的曲线卷了上来,重重地扫在韩素珍处女的阴户或菊花上,更让她发出变了音的惨叫,急促的哽咽和抽泣也使女帅呼吸不畅。
韩素珍的整个屁股和两条大腿都已无处可行刑,不少鞭痕上被皮鞭撕开皮肤,血珠渗了出来。军士们把韩素珍的护背甲揭去,撕开战袍和上衣,裸露出平滑的背,最后的二十鞭只能打在背上了,打在背上的鞭稍甚至偶尔会扫在韩素珍右边乳房的外侧,带来撕心裂肺的新疼痛。很快,二十条交叉叠突的血痕浮现在原本白皙的背上。
鞭笞终于结束了。可更大的痛苦和耻辱才刚刚开始。韩素珍谢过少帅责打后,忍痛起身,整理好上身衣甲,重新绑好马鞍,由于少帅令她裸臀乘马示众,她只得带着还流着血的新鲜伤口,光着屁股翻身上马。刚一接触粗糙的马鞍毡垫,剧痛差点把女帅掀下马来。韩素珍强咬牙关把住鞍桥,两脚着力撑着马镫,只把光屁股虚坐在马鞍上方,艰难地拨转马头,缓辔踱下土山向本阵走去。路边阵中的男兵纷纷转头看着这个可怜的屁股,议论着。羞痛的韩素珍巴不得快些回归女营摆脱这些好色的目光,却不敢纵马奔驰,惟恐再触痛伤口,只得闭了眼一路走去。
刚刚回到本阵,女营的医官忙上前把韩素珍搀扶下来,让她伏卧在软塌上清洗敷药。足足一顿饭的工夫才算把女帅臀腿和背上的伤口处理好。这时,奉命追击的梁、杨二将已遣快马回报,谷西果有大队匈奴骑军埋伏,幸亏有步军从后接应,伤亡很小,已守住隘口,大队现正且战且退往本阵归来,胡刚的龙骑军却因贪功冒进过早冲出茯陵谷陷入重围,损失了近半数人马才突围退回。这一场恶战双方各胜一场,倒是匈奴损失更多,谷东阵地也算保住了。可是,韩素珍却安不下心来,一向心高气傲的三少帅恐怕不会就这么饶过了自己,不知还有什么严厉的惩罚等着自己。正忐忑间,只听马蹄声急,传令的旗牌官已到本阵。
请登录之后再进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