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该出发了。”一个男声在我耳边响起。
“再睡会嘛~”大脑不假思索地下达了这条指令。
“起不起?”那声音又问道。似乎有点不太对劲,这声线、这语气,不像是父亲啊......
下一秒,我就叫人家拎起来了,接着就觉得后身一凉,瞬间清醒多了。大脑终于开始重新运转,记忆也正在启动中......
在下一秒,我就被某个自称是我哥的家伙按在了腿上。
“放我下来啊!不是说要出发么!”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听错了吧?我记得我说的是处罚吧?”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家伙脸上八成是坏笑。
“哥,下不为例,行吧~”我试图打感情牌。
啪。“你忘了在客栈的那次?”他没正面应对。
“啊?”又是一巴掌。“那天也算啊。(委屈脸.jpg)”
他停了一秒。“感情你没意识到?”
啪啪啪。“哇呜!你那天又没说。”
他笑了一声。然后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身为一个上战场的战士,还好意思睡懒觉?”
我没吱声。平时我那爹也是这么训我的。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被揪着耳朵揪起来的吧。
扇了二三十下后,他说:“起来吧。再有再打。”
“还是这么冷漠啊。昨天晚上的......”我正整理衣服呢,突然再次被放倒。不过这次是脸朝上罢了
他盯着我一言不发,倒是把我盯得心里发毛。半分钟后他开口了:“你要是乱说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上点私刑。就是那种对私处的刑罚,我不是没有工具。”
我赶忙举手发誓:“我昨天晚上睡得老早了,啥都不知道。”
他这才放我起身。过后他把斗篷收了起来,打扑打扑身上的土,就准备出发了。话虽如此,我也算是有点他历史的人了,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啊。不过要先缓和一下气氛的~
“今天干啥去啊,哥?”我兴致冲冲地问他。
“不知道。”他冷冷地说到。“看造化。”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遇到啥算啥呗?”我忽然觉得这家伙似乎也不是那么靠谱嘛。连规划都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你当生活是演戏呢?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见到的反而见不到,你不想遇见的偏偏让你碰上。醒醒吧少女,这是荒野,不是剧院。”
我再次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便拉住他的手臂,说:“那么说,肯定是会有危险的喽。你一定会保护我的是吧,哥哥。”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温柔:“放心吧,起码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在这。”
“那就行。”我趁热打铁。“哥哥还是愿意护住我的。”
在那之后我们那个上午就再没开过口,一直在沉默中赶路。我看出来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不知是不是我起晚了还是昨天说得多了闹的;我呢,自然是不大敢去主动点这个火药桶的,毕竟我......不是很会撒娇嘛。平日里跟我爹拌嘴拌习惯了,一时间说话还是很冲,所以我选则沉默。不过,虽然他冷漠是冷漠的,但是确实可靠。也许我爹当时找的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到了中午时分,他示意我停下。“前边有点不对劲。”他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没着急回答,只是向前赶了几步(没错,我在这家伙后方),开始仔细去听。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什么动静。
“有动静,但是听不清。”我说道。
“去看看。”他的脸上由冷漠变成了严肃。“没准能帮上什么。”
“一定要去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情。“咱不去不行么?”
他盯着我。“小葵,你当真不去?”
“不想去。总觉得去了没好处。”我点点头,说。
他叹口气。“我先去看看去,你在这等着我,待会我会回来找你。”
他想把我一个人撂在这里!不行不行,我害怕。
“我还是跟你去吧。我害怕。”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起同行。
只是由于我落在后方的缘故,我没有看见他脸上的笑意。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宣布一件事——计划通。
我们走了一段路程,耳边传来的的声音也愈发真切。是两个男子的声音。
“给我趴好了!忘了军规上怎么写的么?”这是个声音比较浑厚的家伙,听声音应该是个糙汉子。
“军规之一......不得随意躲避处罚......呼哈......违者......军棍五十。”相比之下,这家伙声线就要细一些,大概就像人们有时口中说的偶像吧。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毕竟到这的没几个是纯偶像,都是战士。
“知道就好。”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希望你不会再犯。”
我们这时候已经溜到了声源附近的地方。借着为数不多的灌木丛的掩护,我看见了一副奇观:两个身着军服的男子,一个趴在两张小木椅上,一个站在旁边,手里拎着一个大棍子,看着甚是吓人。趴着的那男子似乎正在接受处罚,方式嘛......怎么跟我家家法一样......我扭头向我哥看了一眼,生怕他一个头脑发热就把我摁他腿上来一顿类似的体验。
好在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又过了一阵,等哪边那俩人完事之后,我们才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我这时候也才正式看清,那俩人一个是机枪,一个是双发。不过为什么穿着军装啊?莫非是制服爱好者?可是也用不着这样吧?
我正准备找我哥问问的时候,他开口询问了:“二位来自何方?看这衣服不像是一般人啊。”
那机枪挑挑眉毛,说:“眼神不错。正如你们所见,我是个机枪,编号041398e;旁边这个是我兄弟,也算是我下属,编号008372e。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原来那个浑厚声线是他啊,我心想。莫非是个攻?(doge)
我哥这时候开口了:“显而易见,我是豌豆射手,编号001231;旁边这个是我妹妹,向日葵,编号002633.我们是出来冒险的。”
那双发这是凑了过来,用他那稍微偏高的声调说:“原来是冒险者啊。可是,你们的军装呢?还有,你们的编号怎么只有六位?”
“你们是问题多多么?”我没忍住吐了个槽。“我还想问你们为啥穿军服呢。”
“小葵。”他出声制止了我。“毕竟是初次见面,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点的。”
我直接甩他脸上一个白眼。什么基本礼节,刚见面时对我爱答不理的,莫非那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当然,我没有说出来。因为......嗯,会让他下不来台的。
在和这两位射手进行了相互交换信息后,我们了解到,这俩家伙是从一个叫e支的营地出来的。据说那里人均军装,还有的甚至会挂上军衔、带上军徽。而这次遇到的两人,则是接到了指令出来的。而那指令,则是找到传说中的“另一个世界”。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哥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似乎神色不大对劲(话说为啥叫他哥哥叫的这么自然.......),但愿是我的错觉吧。毕竟他口中的兄弟还不知道是谁呢。只希望一切不会是个聚到一起的大球吧。解谜什么的最麻烦了。
“二位从那个营地来的?我看二位像是身着家常之物啊。”那机枪开口道。(这家伙绝对是攻)
我犹豫了一下,看向我哥:“咱来的地方......有名字么?”
“没有。”他很干脆地回答道。“或者说就是空白。因为我们的编号只有六位,而其他人大多都是七位。”
“其他人?”我们三人均感到意外。
“没错,其他人。有些是g,有些是x,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大概是用来区分身份的吧。”
“你到底是谁?”那机枪喝到。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双发也举起了自己的枪,给机枪搭架子。
“我说我只不过是个在这里游走的年数较多的豌豆射手,你们信么?”他又换回了冷漠的语气,说。
看着剑拔弩张的三人,我圆场到:“三位大哥别这么大火气,毕竟还是一个大阵营里的人,要是真打起来在野外反而是件坏事。”说完我还抻了抻我哥的衣袖。“你说对吧,哥。”
他依旧冷冷地盯着那两位射手:“既然小葵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去跟你们算这一笔账了。随意怀疑别人的身份是很令人讨厌的,尤其是语气异常生硬的家伙。”
对面见哥哥他不再打算干架,也只得收起枪炮来,说:“少在那里自以为是。真打起来还指不定谁是谁的爹!”
哥哥他似乎被气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发作,只是冷笑道:“是么?我很期待啊,只会莽的家伙。”
双方互放了一轮狠话,这才算是把这件事暂时的压了下去。在那之后,我们四个人共同走了一个下午,一路上没见到什么特殊的家伙。
转眼间入了夜。他们生起了一小堆火(别问柴火是哪来的),围坐在火边,算是宣告着一天奔波的结束。
“机枪哥,”我对这两人上午所做的事情来。“双发哥他到底怎么了?”
我哥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告诉我不要轻易揭别人伤疤。
“没什么。”双发射手接过话头。“不过是没打好辅助罢了。”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他那有点躲闪的眼神我差点就信了。可是他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好再问下去。于是嘛~我便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机枪射手,发现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些躲闪。奇了怪了,莫非这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私?
就在这时,我哥拍拍我的肩,说:“小葵,有些事还是别问的好。”
我回头诧异地看着我哥。“你知道些什么?”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只是摇摇头:“过些时候再说。”
于是我就等啊等,一直等到月亮升到天空正中央时才得到答案。“你真的想知道么,小葵?”
我忍着困意点点头,转向我哥。
他犹豫了一下。“我曾经听说过,有一种关系叫做主贝关系。其中主拥有主动权,可以管教着做贝的一方。据说也分很多种类来着......”
我有些迷惑了。“这跟他俩有什么关系么?”
“有。”他很肯定地说。“据我所知,e支营地没有明确的军规。换言之,这俩人不是因为明确的军规才处罚的。”
“啊?”我愣住了。这两三天他带给我的惊讶不亚于我过去活的十五六年所受到的总数。
“嗯哼。接着说。刚才提到的主贝关系中,有一点算是共性——打屁股。你可以把它......”
“等等等一下。你说真的?”我原本以为结束了呢。
他笑了一下,伸手搂住我。“我当初刚听到时,也和你现在一个反应。但是确实如此。主贝之间可以把打屁股这种行为当作处罚或是奖励,据说也可以用来调情......总而言之,我觉得那俩人可能就是这个叫做SP圈子里的人。”
我消化了一下信息。“所以说,主贝关系是SP圈子里的?”
“好像是叫着么个名......”他也有些不确定。“但他俩大概率是圈内人。同时,这个圈子应该算小众些的,所以他俩才会有些躲闪。毕竟在一般人眼中,可能更多的是不理解吧。”
“那是什么造成了主贝分化呢?”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还是据说。据说当贝的有些是恋痛,有些是好奇,有些是......渴望管教。不大好评价。”
这样么。原来还能分这么仔细的啊......“哥。”
“嗯?有什么事么小葵?”
“嗯......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我能做你的贝么?”
他一愣,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怎么想到这个想法的?”
“不可以么?”我看着他。“有些好奇,也有点......期待被管着。”
他一怔。“这可不像是你在白天会说的话啊。不过,可以。”
我脸上一阵发烧。他真的同意了?我真的问出去了?正当我尴尬的能挖出三室一厅的时候,他开口了:
“只要你想,我就尽可能地满足你。谁让你是我妹妹。”
为什么感觉更羞人了啊喂。
“赶紧睡吧。明天可能会有三个人来叫你。”他掏出斗篷,盖在我身上。“晚安,小葵。”
我用斗篷盖住我的脸以掩饰尴尬。后来就记不大清了,想来是睡着了。
月光下,一个少女盖着斗篷枕在一个青年的腿上睡着了。
请登录之后再进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