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棋元老早就知道小家属是个被动这件事,还是那人被他无意间发现了两个G的视频后被迫承认的。
即使事情败露,小孩儿还是害羞,一提起来就要转移话题,从来没找他讨过巴掌,哪怕年长者表示出见多识广的很理解,甚至在情事上主动按住他,好笑地在他身后拍两下,小孩儿也会迅速红了脸,一边鬼叫着闪躲,一边软声要他别搞别搞。
他本来嗓音就甜,那种时候更是糖水兑了蜜,老大爷不争气地红了耳尖,心想,喔,这玩法好像也蛮有意思。
……
“怎么了?”刚从舞台上下来,郑棋元就揽住他往自己房间里带,“刚才吓死我了, 不是都排过好多次了吗?怎么差点掉下来?”
小孩儿心不在焉地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
开玩笑,这要是能信,郑棋元也白比他多活了这么多年。
“你别摇头,到底咋了?是头疼吗?”年长者看起来很担心——要是这时候突然生病,恐怕得连夜去医院挂水,少不得要耽误登台。
“真没事,”徐均朔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哎呀都说了没事,困了困了,你好烦。”
郑棋元看他一眼,把他推进屋子,关上门,很执着地盯着他。
“哎你放我出去——”
徐均朔扒拉他一下,没扒拉动。
他妈的。好像要完。
郑棋元随手把门落了锁,也不担心徐均朔会再开了锁跑出去,绕开他倒了两杯水,招呼人过去桌边坐下。
落锁只是种态度,有了这个动作,他不开锁,小孩儿就万不可能自己溜出去。
“有心事就说,”郑棋元推过去一杯温水,很鼓励地握住他手,“总比在台上走神好。”
徐均朔有些焦躁,想往回抽手,又没抽动,只好趴在桌上,一只手背垫着下巴沉默。
“我……”他反复咬着嘴唇,吸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才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好吧,棋元,你大概很难理解……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过,哪怕一次,让自己满意的舞台。”
年长者只是用指尖摩挲着他手背。
开了口,就刹不住闸,好久以来心里高筑的防线一溃千里。
“你知道,我们这个节目也排了好久了,中间出过那么多问题。刚在台上,我心里特别乱,想这想那,自己根本控制不了,一边乱,一边又害怕如果等上台,我还是这个状态怎么办。”
“一下没看见就踩空了,好在没真的掉下去。”
郑棋元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反握回去,带着安慰的力度。
“好在没出事嘛,”徐均朔低下头,蹭了下他手腕,“还好你拉了我一把。”
“通告多得我要累死了。”
“还有两首译配没搞,可我一点灵感也没有。”
“已经失眠好几天了,这下冰勺子也不好用了,真成国宝了。”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年轻人抽回手,夸张地张开双臂,划拉出一个大圈,“的事情,可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
“就是这样。”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郑棋元回答,他就自己给自己总结陈词,“无解啦反正,哥你也别瞎担心了,内耗着长到这么大,都习惯了,死不了。”
“闭嘴。”郑棋元终于开了口,语气沉沉的,听上去不像什么好兆头。
“我……哦,好,你说。”
徐均朔察言观色,自觉闭麦。
“今天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你还想一直自己憋着?”
“你想有自己的空间,有事想自己消化我没意见,但明显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今天万一、万一真的掉下去了,你是想到下面去跟我哭诉你有多难吗?”
“徐均朔,当初谁跟我说让我当他男朋友的?谁跟我说想一直陪着我,分担所有困难的?”
“真有了问题的时候你就当我是摆设吗?!”
好耶,第一次挨棋元哥的骂。
妈的,好凶,平时没见他这么吓人啊。徐均朔讪讪地摸摸鼻子,不敢出声。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完。”郑棋元往椅子背上一靠,面色不善,但还维持着耐性。
小孩儿直起身子坐着,放空地想了想,叹口气,“没了。太多了,想不起来。”
“那好,过来。”郑棋元起身,伸手点了点床尾,“趴这儿。”
俩人加起来能有三只脚踏在圈子里,这算明示了。
徐均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哥,哥你搞啥!”他慌里慌张地摆手后退,语无伦次,“你不用,不是,我不用这样……”
“过来。”
“……”
要怪就怪郑棋元平时太过温和,人人都习惯了他大猫一样的可爱以至天真,连他这个小家属都没发现过他哥能这么强硬。
徐均朔实在不怎么敢拒绝,只好一寸一寸地蹭过去,强忍着缩起脖子咬指甲的冲动,整个人扑在被子上,甚至分神去想能允许他不脱外套趴上来,棋元哥对他一定是真爱。
只不过这真爱当得有点儿惨。
郑棋元啪的在他后脑上给了一巴掌,把人整张脸拍进被子里,“让你作,不挨打不消停。”
闭嘴!徐均朔在心里气势汹汹地反驳,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你你你,你再说,我就硬给你看了!
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郑棋元解了皮带,对折好,把金属扣藏进手心里。
因而迟来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大祸临头这个事实,恐惧一点点从胃里漫出来,终于压倒了紧张和羞耻。
毕竟十岁之后,好像也没再正儿八经地挨过打了,连疼痛都已经是记忆里模糊的猜测。
郑棋元扯了扯他裤腰,“起来,裤子脱了。”
“能不脱吗?”小孩儿哆哆嗦嗦地捂着自己侧腰,“哥,给我留点面子,我我我毕竟都成年了……”
“不能,有事儿憋着装王八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已经成年了呢?还学小兔崽子死犟。”郑棋元直接伸手去拽他裤子,“少给我来这套。”
“哥!”
徐均朔脸烫得要着火。
“你不脱我走了。”
郑棋元收了手,要把皮带穿回去,“你自己挺着吧,以后有什么事儿还憋着啊,别找我说,找岩哥跟你那帮朋友去。”
我操?这使不得,出大问题!徐均朔赶紧连滚带爬地回身,按住他手,“不是,哥你听我……”
狡辩。
年长者挑挑眉,和他对视。
徐均朔咽了下嗓子,“别,别走,我这就脱……”
脱就脱吧,挨打就挨打吧,总归是犯了错,惹得人跟自己又担心又置气。
郑棋元看着他,神态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然而小孩儿拉开拉链时手还是抖得厉害,牛仔裤堆到膝弯上,再三两下拽掉平角短裤,也始终没敢抬一抬头。
妈的。徐均朔吸了下鼻子。有点坏菜,他突然想哭。
大概是心里的委屈依旧不平整,被骂了一顿还要挨打,简直像小学时哭湿了练字本,第二天早上还被老师撕掉要求重写,指着鼻子骂完了还要打手心。
他记得那时他就掉了眼泪。
老师瞪大了眼看着他,说这你也哭?练字本弄得皱巴巴的,我骂你还不行了?我打你还打错了是吧?
他记得自己哭着说没有。
……
郑棋元伸出手,抹过他两边眼角和侧脸,“不哭了,过来,你害怕直接说不打就得了呗,多大点事儿,怎么还哭上了?”
徐均朔一撇嘴角,皱着脸抬头,把下颏搁在他肩上,“你非要吓我。”
“我哪里……好好好我不对,我吓着你了,”家和万事兴,一摆矛盾平,郑棋元把台阶给他砌到天上去,“那你别哭了,裤子提上,咱俩再练一遍去。”
“你不生气了吗?”小孩儿才想起来提裤子,赶紧去拽堆在膝弯的裤腰,当下脸跟着耳尖都臊得通红。
“气啊,气能怎么办?”郑棋元伸手挑了下他的小鸟儿,无可奈何地把皮带展开,要往回系,“说你两句看给你委屈的,谁敢真打啊?”
徐均朔又停住了。
偷偷抬眼,看着年长者往回塞着皮带,还是一抿唇按住了他手。
“你打,”年轻人一点点把皮带又抽出来,折好,递回他手里,“你打嘛,我不哭了。”
话是这么说,眼泪倒也没听他使唤。
他又趴回床上时,郑棋元坐在床边,轻轻摸着他头发,“你确定吗?说实话,我觉得我也没那么生气。”
“真的吗?”徐均朔偏过头,“那我以后真的找岩哥和顾宝他们了?”
啪一声,被子里又多了一个坑。
郑棋元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
徐均朔闷在被子里,很低地笑。
“你真就,”郑棋元也笑,笑了半天,弯腰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不抽你一顿,你他妈真不消停是吧?”
皮带真的落下来时,小孩儿一把揪住被子,埋着头,惨兮兮地呜了一声。
草了,忘记告诉棋元哥要热身的了。
不过就算他要热身,自己可能也会羞耻到蒸发然后拒绝。徐均朔咬着手腕,硬生生忍了十几下,眼泪差点要被逼出来,还是颤颤地支起身子,伸着胳膊,若有若无地挡了一下。
“哥……”
哪有你这上来就动皮带的啊!
“疼?”郑棋元歪了歪头,皮带轻描淡写地抽在他腿根,“我没用多大劲儿啊。”
“那你不就,不解气嘛,”小孩儿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他,“那我不白挨打了……”
“你是为了我解气?我以为是你喜欢呢。”
又一皮带轻飘飘地落在他腿后,抽出一条宽而浅淡的红印。
徐均朔就面红耳赤地转回去,不做声了。
“那我用力了?”皮带贴上来,蹭了蹭,“你不说我还没感觉,本来想狠狠收拾你一顿的,让你哭得都不敢动手。”
徐均朔一咬牙,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郑棋元就扬了扬皮带,“忍住。”
……
忍不住!
一连十好几下,他几乎能想象到,他哥那漂亮的花臂在自己身后起起落落,连带着风声和肉声,偶尔停一停,也是为了啪一下抽在他背上,再骂一句,让你憋着,给你他妈能的。
他胡乱抹了把脸,埋着头小声哀求,“哥,哥你轻一点,或者慢一点,好不好?”
听起来可能不太好。郑棋元一皮带砸在他腿根上,几乎抽得他蜷缩起来,弓着背揪着床单,又喊了几声哥。
“不是你让我使劲儿的吗?”郑棋元停下手,弯着腰扒拉了他两下,拍西瓜一样查看着伤势,“我看没啥事儿,挺着吧。”
“给你长长记性,嗯?”
汗水如同海浪掷落有声,拍打在床铺上,与身后疼痛的潮水唱和。
皮带的伤痕显得慢,他才胜慢地按下对方的求饶,转眼间又是几十皮带不留力地抽下去,红凛青紫这时才连本带利地迅速浮出来,拥挤在两团软'肉上,看得人心惊。
他说了要给我长长记性。徐均朔就绝望地咬着手腕,活鱼一样在床上左右翻腾,又被按住后腰,皮带紧追着抽得他闭紧了眼。
也不敢央求一声。甚至怕自己一旦松了口,下一秒就会放声大哭。
“别咬了,”郑棋元捏了捏他汗湿的后颈,“忍不住就哭出来,或者不打了,就这样?”
“你本来,想,打多少?”徐均朔哽咽着问他,在泪水的空隙里喘得艰难。
“我没打算,”郑棋元顿了顿,“你觉得我那辈儿,打孩子还能有数的?”
要么孩子挣脱开跑了,要么老子打不动了。
“所以我本来想的是,随便抽你两下,解气了就得了,”年长者摊摊手,“谁承想你让我使劲点儿。”
草了,居然还是自己嘴欠惹的祸。
“……那,那你现在,”徐均朔有点骑虎难下,“你还要打多少?”
真的,好疼,他真怕郑棋元笑着给他来一句,就打到你受不了为止。
文里都是这么写的。文里的主都是肩宽腿长,心狠手黑,先皮带后藤条兴许还有小红小绿的。文里的小贝们都是哭得梨花带雨,跪着抱人大腿求哥哥别打了的。
徐均朔觉得自己做不到。
那他大概率是要被他哥打成土豆泥了。
这不科学,这不河狸,九敏。
他又怎么知道其实郑棋元也在心虚,毕竟在他那个年代,打孩子还是一件货真价实的童年记忆,是一种不掺水的疼痛,是再常规不过以至于不用怜惜的伤痕。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对自己的后辈兼爱人动手,尽管明知爱人确实有这样的倾向,可等到真的拎起皮带,却没想到这伤痕落在对方身上,会是那样醒目以至刺眼。
怎么办?还要继续吗?均朔是怎么想的?他刚让我重一点,又让我轻一点,我带些气也没注意,我实在没想到会伤成这样……
徐均朔问不到答案,已经别过了头,自暴自弃地摊在床上,如同一只被爆锤过的史莱姆。
郑棋元把皮带悬在他后腰上,冰凉的皮革碰了碰皮肉。
史莱姆就缩着肩膀,小声地吱吱悲鸣起来。
年长者犹豫了一下,坐在床边,用空着的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伤痕。
硬硬的,结着肿块,看上去有些吓人,摸起来也不遑多让,苦主挣扎着啜泣,动作间的躲闪和哭腔里的水汽让他心头一酸。
“你,不打了吗?”徐均朔喘着气问,气息还不太稳,不时被爱人指尖带来的疼痛激起涟漪。
“嗯,”郑棋元扔开皮带,抽了纸来擦拭手心的汗,“不哭了,刚是不是太重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疼。”
“那你之前说的,你解气了没有?”年轻人枕着自己小臂,还埋着脸,不服气地嘴硬,“你看,你你你就是乱担心嘛,明明我没什么事的,你非要打我一顿。”
郑棋元手顿了顿,无声地把抽纸攥成一团,一只手搭在他身后,拍了拍滚烫斑驳的皮肉,“徐均朔,你管差点从五米五的台子上摔下去,叫没什么事?”
“还是没长记性,是吧?”
小孩儿一抖,原地变成噤声土豆.jpg
让你话多,让你作死,徐均朔在心里死命唾弃自己。
呜呜,看来这回真的要变成土豆泥了。
背后,郑棋元沉着脸站起来,纸团让他狠狠砸进垃圾桶里。
没什么事?自闭得快抑郁没什么事是吧?差点从台上摔下来没什么事是吧?状态不好硬是倔着不告诉他没什么事是吧?
本来都想着到此为止了。
皮带不算太轻地砸在人腿后,郑棋元磨了磨后槽牙,心说今天就算让他屁股开花,也纯粹是这小子自己作的。
而徐均朔浑身僵了一下,大概也意识到又惹毛了人,只从喉咙里哽出来一声呜咽,就抱着头再不言语。
……算了。郑棋元系好皮带,点了支烟。到底是谁的孩子谁疼。
“你起来,咱俩谈谈。”
怎么谈?徐均朔倒抽着气爬起来,手伸到背后偷偷揉着两团饱经棰楚的软'肉,龇牙咧嘴地数着硬块。
“过来,”郑棋元走到椅子前坐下,“坐我腿上。”
“别,别吧哥,”徐均朔退了两步,这姿势还不如otk呢,臊死他得了,“哥我俩去桌子边上谈不行吗……”
话音终结在郑棋元轻轻一拍大腿的一刻。
他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拒绝他哥了。小孩儿垂头丧气地挪过去,想把裤子提上,又被用力拍了一下手背,只好跨坐在爱人腿上,自欺欺人地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
“徐均朔。”他很严肃地叫他名字,一只手搂着他腰,另一只轻轻搭在青红斑驳的身后。
小孩儿不作声响,一门心思装掉线。快动手吧,求宁了,早死早超生。他心里哀嚎,棋元哥你知道你这样多要命吗?我他妈,我真的要忍不住了啊。
“徐均朔,”他的年长的爱人,轻轻揉着他滚烫的伤痕,“接下来,我打一下,你就说一件让你烦心的事,不许瞒我,不然还换成皮带。”
“听见没有?”
“呜,哦,听见了……”
他又不敢拒绝,只能哭一哭这样子。
“啊!我,我最近睡不好嘛,黑眼圈那么重,诶但是这个真的是天生的,哎呀可是,总之化妆老师又要骂我了……”
好疼,即使郑棋元已经放清了力道,已经色彩斑斓的身后还是疼到小孩儿的语言系统离家出走,徐均朔索性开始胡言乱语。
这算什么玩意儿,他是不是在唬我?郑棋元还是耐下性子安慰他,“没事,你给她涨工资,要不我把我的化妆师借你也行。”
“啊,啊疼!呜你轻点…我,我译配还没搞,又没有灵感……”
“那待会儿出去走走,你不是说想爬哪个山来着?咱俩一起找找灵感,你尽管写,我给你参考参考。”
“哎,哎呀轻一点,疼……”
不怪顾易总管他叫妹妹,这位有时候不是一般的娇。
“快说,”郑棋元又拍他一下,威胁地掐人腿根,“再磨蹭我就换皮带了。”
“没有磨蹭!”小孩儿有点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老疼了!你试试!”
嚯,怎么急得东北话都出来了。郑棋元又心疼又好笑,只能拍着他后背给人顺毛。
“通告好多,好忙,天天飞飞飞落落落,都没时间和你聊聊天,”小孩儿皱着脸,报复性地擦一把眼角,偷偷往爱人领子上抹眼泪,然而某个处女座已经被他突如其来的隐晦示爱戳个正着,除了感动心疼根本无暇他顾。
“要是上了台还这个样子怎么办?”说着又开始呜咽,“他们不是白买票了,我知道我也才刚入行,可他们有的也才刚开始看剧啊……其实对他们来说也挺贵的吧,我不想对不起他们。”
郑棋元安静地听着。
他很喜欢听徐均朔说话,很多属于这个年纪的独特的魅力,很多独属于他个人的灵气儿,还有很多,自己曾也有过,现在却已经快要忘记的想法。
“他们买票,不只是为了仅仅这一次的精彩,同样也是为了铸就一个更好的你——为了以后,更多舞台上的,表演更成熟的你。”
最终他这样表述着,很用心地组织着语言,具体表现为手指一直在掐着人腿根摩挲。
“你可以很努力甚至拼命地去变好,可以熬大夜找灵感,不吃饭看剧本,因为生活作息这些事是应该我来管的,你做得不好有我收拾你。但是没必要为了演出这样担心焦虑,这样折磨自己,因为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人有立场责怪你…所以我只能,只能求你,保护好自己。”
徐均朔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也只能抱他抱得更紧,泄'出断续的哭声,在肩膀上隔着衣服留下一个牙印。
其实郑棋元说的这些话,他也没想过,没拿来安慰过自己,可总归疗效甚微。
反而是眼下蜷在爱人怀里,身下还光着,时不时还要挨上一巴掌时。
却突然开始承认这些话,不免有些道理。
“呃啊!你你你!你怎么偷袭!”虽然不怎么痛,却意外的清脆,羞得小孩儿又往他怀里团吧团吧,嘟嘟囔囔地抱怨,“郑迪你不讲武德……”
郑棋元茫然了一下,隐约意识到这可能又是个互联网热梗,于是虚心求学,“什么意思?”
“哎呀,就前段时间一个网上的梗啦,我待会给你看个视频!”徐均朔差点在他腿上笑出鸟叫,拧过身子要去拿手机,差点从他腿上栽过去。
郑棋元无奈,“你别掉下去,哎!小心点!”
“……”
“什么玩意儿,”年长者凑近了屏幕,“松果什么抖…哦弹抖……闪电鞭?”
“还疼吗?”郑棋元轻轻给他揉着身后,“或者,还有别的事吗?我不打了,你慢慢说……你说,你一直也没有满意的舞台?”
“嗯,”徐均朔应一声,按灭了屏幕,“其实我说没什么事的时候,也确实差不多想通了,嗨呀说不太好,你,你就看吧。”
看吧,看我们能走到怎样一片热春光里去。
“好吧,”郑棋元捏了下他侧脸,“那我就等着看啦。”
……
“还疼吗?”结果揉了没一会儿,有人就起坏心思,东戳戳西挠挠,弄得小孩儿在他腿上左躲右闪,闹成一团。
“你,你别揉……不疼了不疼了!”徐均朔僵了一下,突然开始慌慌张张地推他,“你快放我下来!”
郑棋元哪里肯,“哎,不闹你了,别动别动,你这不揉开明天肯定更疼,还上不上台了……嗯?”
他本意是好的,却没想到徐均朔着急躲开他的原因是这个。
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在他小腹上了。
“哇哦。”
“……”
徐均朔不想说话,只想鸵鸟遁地GIF。
“哇,”郑棋元再次感叹,“不疼吗?这就?原来你真的喜欢这样啊。”
“啊啊啊闭坠!不许再说了!!”
“你出大问题!!!”
今晚大家一起吃土豆泥!
小剧场①
“所以现在,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徐均朔着火一样从他腿上跳下来。
“做?”徐均朔咽了下口水,试探着问。
“算了,”郑棋元很艰难地道,“你这还得养养,过两天再说吧。”
“啊……”
不知道怎么说,松了口气,但很失望。
“那我这,行吧,”徐均朔叹口气,“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别啊,”郑棋元乐了,从背后抱住他,手滑下去,“做人要负责任,我点的火,我管灭。”
关于“从未有过满意的舞台”
是朔朔头自己说过的话,所以我只能引过来,并不能代他回答,只能给一个充满信心却空洞无物的答案。
并且真心希望有一天,听到他亲口再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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