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酷吏
三日前,齐州城郊
一阵清风拂过屋檐下的风铃带起“叮铃铃”的脆响,吹开紧闭的窗门,窗后巴也慵懒的躺在椅上,抚摸着手中羊皮纸张,满意地笑道:“真没想到如此简单就立下这般功劳,这下再回太原,我可要高巴戈一头了!”
身侧黑衣男子上前一步恭敬道:“贺喜师父,全靠师父英明决断,我们才能刚出棣州不到半日便擒获不良人贼子与不良旗,这下您就是在镇军大将军面前也不遑多让了。”
巴也大是受用连连笑道:“哎,此言差矣,我怎能比的上李存礼大将军呢?此话休要再说。”
“是,是,是弟子失言,还请师父见谅。”
“罢了,那不良人贼子如何了?”
“回师父的话,那贼子已经醒了,现下刑具都已备齐,不怕撬不开她的嘴!”
“好,与我去看看。”
“是,师父请。”
昨日一早玄霜一行与姬如雪她们在澶州城郊分离,姬如雪一行北上沧州,玄霜,芊筱,清秋雨向东准备前往齐州与妙成天会合,当晚清秋雨在济州改道回扬州老家侥幸逃过一劫,而玄霜芊筱二人第二日被从棣州而来巴也截获,一番大战过后,芊筱虽逃脱,但玄霜与洛阳不良旗皆落于巴也之手,玄霜肩头中了一掌,昏了过去,被擒获后压至城郊由破庙改造的刑房之中,因巴也想独占此功,并未通知齐州驻军,也没有进入齐州城内。
玄霜悠悠转醒,感到脖颈肩头酸麻,正欲伸手锤一锤,牵动腕上镣铐叮叮作响,这才环视四周,刑房之内阴森森的,想起自己当时从滑州侥幸而逃如今还是身陷囹圄,洛阳不良旗也被巴也夺了,真是唏嘘,失了不良旗太对不住小北。
没等玄霜思考多久,牢门被打开,两名狱卒将玄霜提出牢房,带到刑房中跪下,玄霜扫视了一眼房间内墙上挂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刑具,角落中还有不少刑架,只怕自己今日难以善终。
巴也坐在堂前,笑眯眯的看着玄霜,玄霜今年也已二十五岁,玄霜原是滑州分舵星灵堂护法,负责情报的侦查和运送,此刻虽是身陷囹圄,又受了伤精神萎靡,但容貌还是,肤白貌美,粉面含春,丹唇未启,配上女子英气和额间细微的汗珠,真有一股让人控制不住凌辱她的欲望。
巴也欣赏够了,开口说道:“玄霜,你也见到这刑房中的物什,你该知道嘴硬是没有用的,我也不想你这美人受这非人折磨,早些招供,对你我都好,你说是吗?”
玄霜静了静心神开口道:“不良旗已被你得了,你还有什么话要问?”
巴也晃了晃食指,道:“今早与你一起的紫衣女子是何人?她逃去哪了?”
玄霜冷笑道:“她非不良人,就是抓了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不不不,我巴也向来战无不胜,此次被一个女人逃了,要是传回洛阳,本将军定被人耻笑,所以非抓到她不可,你若是早早招了她的去向,本将军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如何?”
玄霜怎会招出芊筱身份去向?咬牙恨道:“你这李嗣源的鹰犬,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想让我对你招供真是做梦!”
巴也怒极反笑上前一步捏紧了玄霜的下巴,阴笑道:“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皮肉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硬,动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的手段!”
那巴也的徒弟躬身道:“是,师父,你们把刑凳搬过来,伺候玄霜姑娘上刑!”
玄霜早有觉悟,冷眼看着巴也直到被两名狱卒提起压在刑凳之上,腰间和脚腕皆被麻绳捆了,两脚并拢固定在刑凳之上,“泼水!” 狱卒不敢怠慢,将一桶冰水泼在玄霜臀腿处,玄霜被冷水一激打了个寒颤,只觉冰冷刺骨,时逢夏季,衣物本就不多,玄霜下身只有一白色外裤和内里小裤,此刻被冰水打透,外裤小裤牢牢的贴紧在臀腿曲线上,宛如一副春宫美景,双腿间的阴影处隐隐约约,直添几分遐想,勾起狱卒残虐的欲望。
又过来一名狱卒手提着一卷厚厚的竹简,展开一看,乃是十余条竹棍由两条韧性十足的皮绳穿起,早有两名等在一旁的狱卒接过刑具一把展开套在玄霜如同葱白的十指指根之上,那狱卒冷笑道:“姑娘你现在招供还来的及,不然等下十指连心之痛可免不了了。”
玄霜冷哼道:“不必啰哩啰嗦,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哼,嘴可真硬,那就开始吧!” 两侧狱卒抓紧最远端的两根竹棍同时用力一拉,将绳子拽长了三寸,十余根竹棍嘎吱作响,用力碾压在指根的嫩肉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涌上脑门,玄霜咬紧牙关俏脸憋的通红才忍住不叫,还没充分品尝完拶指酷刑,身后狱卒各持一条枣木杖一左一右揍在臀腿上,潮湿的紧身衣物下那双均匀娇嫩的臀腿被这木杖抽打出细细红痕,随着时间推移,红痕上的肌肤肿起,摩擦在潮湿衣裤上愈加难耐。
木杖打在臀腿上并非是责打在光臀那般“啪啪” 声,而是低沉的“噗噗” 声,受杖后肌肤炙热滚烫,被潮湿的衣物相隔散不了热,再加上每打十杖便要泼一桶冰水,冷热相激冰火两重天,虽是隔了两层衣料,但痛苦滋味比责打裸臀更加难熬,因是要拷问口供并非责罚,这枣木杖责打水板造成伤害虽轻但痛感更甚,若是寻常小家碧玉泼上水打上三十杖没有不招的,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玄霜手上下身源源不断的痛苦袭来,虽是难熬,但不肯出卖芊筱之心愈加坚定,加之大星位的功力足可保头脑清明,苦苦咬牙忍住,身后打满了五十杖,拶指杖刑都且停住,黑衣男子开始讯问,巴也共有四名亲传弟子,分别为连山,连海,连城,连桐,皆有小天位的功力,那黑衣男子便是连桐,城府极深精于算计,平日里最受巴也喜爱,只见连桐单膝半跪平视着玄霜笑道:“姑娘你还要硬挺吗?啧啧,你看你这指头上油皮儿就快磨掉了,我看着都可怜,快些招了吧!”
“我呸!我就是死也不招!”
“姑娘对自己真是心狠,巾帼不让须眉啊,都听见了吧,接着伺候姑娘!”
拶子再被缩紧,十指上的钻心剧痛重回脑中,身后枣木杖上下飞舞,均匀而规律地发出“噗噗” 之音,疼痛愈演愈烈,臀腿上的伤也越来越深,玄霜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很想就此昏过去,但每十杖一泼的冰水,不停地刺激臀腿肌肉,让玄霜深深地品尝着每根手指的剧痛和每一杖的煎熬。
杖至七十多下,臀腿上的白色衣料洇出丝丝血点,肌肤终于不堪受打,皮破了在衣裤上绽放出殷红,狱卒们见状故意使坏,挥动手中木杖专往殷红处击打,很快将衣裤也打破,索性一把扯下斑斑点点的血裤褪至腿弯,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饱经吸吮臀血和冰水的紧身小裤,小裤紧紧包裹着肿胀的臀肉,臀缝间还隐约透着女子的幽密所在,小裤遮掩不到的肌肤不是淤紫就是红肿,狱卒见惯不惯毫不心软,木杖依旧毫不犹豫的落下,噬咬着玄霜已经惨不忍睹的皮肤。
又补了近二十杖,打足了一百,前后狱卒都住了手,由连桐讯问,“感觉如何啊?这滋味可还好受?” 玄霜脸上潮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咬牙恨道:“欺负女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把我放开,真刀真枪的比一场!”
连桐嗤笑道:“姑娘你就别白费心思了,你武功虽还可以,但赢不了我,快些招出那女子身份下落吧,你这手指再拶就废了,只怕以后连针都拿不起来了!” 玄霜懒的听他废话,扭过头去只不言语。
“哼,不知好歹,接下来你们伺候玄霜敲拶,看她招不招。”
“是!” 一名衙役从墙上取下一柄镇尺在玄霜身前站定,接下来刑责继续,照例是一桶冰水激荡在臀皮之上,给玄霜提了提神,拶子“撕拉” 一声向两侧收紧,还未等忍住痛苦,那衙役将镇尺往拶子正中狠狠一敲,“啊!” 玄霜被这敲拶痛到出声,本来便被紧紧拶住的手指被敲的筋骨乱颤,酥麻痛痒直入骨髓,两只小脚死死勾住凳尾,这敲拶每隔十杖便是一敲,直让玄霜连连哀嚎。
“啪!” “噗!” 身后木杖依旧是无情责打,玄霜腿上板痕交错之处本就渗出血来,再经捶楚,直打的雪皮翻卷,落在小裤之上的木杖,将她那滚圆结实,皮肉肿胀的腚肉抽的激荡连连,臀肉乱颤,被撑满的小裤都包裹不住,很快小裤也被打破,露出淤紫诱人的臀肉来,玄霜已是忍不住趴在凳上不住抽泣,娇喘连连,配上这苍白又冷汗淋漓的精美面容,直看的人芳心荡漾。
“哗!” 又是一桶冰水泼在臀腿上,冲净了下身臀血股血连带着破碎的衣料,玄霜已有经验,知道这冲水之后就是一敲,咬紧槽牙等待酷刑,果不其然等到的便是重重一敲,虽是早有准备但这蚀骨之痛怎能熬住?玄霜痛的脑袋直摇,从嗓子里挤出尖锐的惨叫:“啊!疼死我了!你们杀了我吧!” 惨叫声绵长而凄切,响彻在整个刑房里。
之后又是十记火烧火燎的杖刑,至此由上臀处直到腿弯,每一处肌肤都被这无情的枣木杖犁过数遍,板花相互交织,淤紫纵横交错,小裤也彻底被打烂,由狱卒一把扯下,还连带起不少混合在冰水与臀血里的粘稠液体,第六记镇尺敲拶,指上钝痛如同一柄铁锤砸在头脑中,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模糊,身子一软,歪头昏死过去。
“大人,昏过去了,还继续动刑吗?”
连桐检查了一下玄霜鼻息摸了摸脉搏,说道:“没什么事,身子好的很,只是疼晕了罢了,这女贼功力接近小天位,这杖刑只是皮外伤打不死她,尽管接着用刑便是。” 又看了看玄霜血淋淋的双手,道:“这拶刑不必用了,就是再拶只怕也取不得口供,这女贼师父还有大用,别把手弄废了!”
“是!大人!” 两侧狱卒忙撤了拶子,总算饶过那十根玉指,之后狱卒又提了两桶冰水,一桶泼在玄霜头上,一桶泼在一丝不挂的臀腿上。
玄霜被冰水一激,感受到脸颊上细小冰块的触感,悠悠转醒,手上身下的刺痛感重新恢复,刚皱起秀眉,便听到连桐那可恨的声音说道:“姑娘醒了啊?兄弟们伺候的你还舒服吗?”
玄霜感不到身后一丝布料,心中一凉,如今丰润肿胀的下身被房内所有人看全,因臀肉肿胀臀缝闭不太拢,腿间女子粉嫩羞处也被看的一清二楚,玄霜生平谨慎在滑州分舵时极少受罚,便是受罚也是伏在女子管教使腿上挨巴掌或者撑在椅子上挨藤条,这般被男子看全从未有过,如今被整治成这样,只觉羞愧万分,小脸埋进臂弯,早没了之前顶撞连桐的勇气,对连桐的嘲弄只不回话。
又想到自己曾在澶州见到姬如雪在公堂上裸着下身分开双腿受杖,还被堂外百姓看的清清楚楚,此刻自己身临其境才明白那日姬如雪受到怎样的凌辱,而自己却因洛小北吃醋,借着由头公报私仇狠责了姬如雪一顿巴掌戒尺,丝毫未考虑到姬姑娘的感受,如今在这大牢里受刑只怕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
连桐一声断喝打断玄霜的思绪,“玄霜姑娘,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接着动刑了,如今你的臀腿已经皮开肉绽,再打下去可就真烂了,你可想好!还不快说!”
玄霜虽知逃不过这一遭但听到还要再打之时也不由得骇然变色,但想起自己对幻音坊的亏欠,抿着小嘴缓缓摇了摇头,连桐见玄霜油盐不进,挥了挥手,示意狱卒赶紧快打。
两条吸吮了不少臀血的枣木杖继续卖力挥下,打将在那数十道已经破皮出血的凸起肿痕上,只打的皮丝儿血滴乱溅,血水淫水顺着大腿边缘流淌在地上,那股刀绞般的剧痛再次涌现上来,纤细腰肢带着屁股不停的扭动,淫液哗哗流淌,口中惨叫不绝,满头鬓发散乱开来,清秀的面庞痛苦的扭曲着,脸上泪水口水混合在一起好不凄惨。
“疼死我了!哇啊!求求你别打了!”
“我实在受不得了,你们杀了我吧!”
玄霜摇头晃脑的哭嚎不停,直到没了力气再喊,只垂着头把脸埋进臂弯里跟小女孩一样哭泣,五十记杖毕,这枣木讯杖打足了二百,虽将玄霜打的皮开肉绽,折磨的放声哀嚎,但始终未得到口供。
连桐见天色不早,只待尽快拷问口供才是,吩咐随从喂了玄霜一碗参汤提神,玄霜喝了参汤缓和了下精神,眼中虽有些许惧意,但更多的是不屈不挠之感,连桐看在眼里知道问也白问,对着玄霜冷道:“接下来让你品尝一下足刑的滋味,看你招不招!”
众狱卒将玄霜松绑放下刑凳,又抬来一条长凳,长凳一头竖着一根木桩,玄霜被放在长凳之上背靠在木桩上坐好,双手被反绑在木桩之上,饱受刑伤的臀腿一压在长凳上,疼得玄霜两眼一黑差点跳起来,两脚并拢膝盖脚腕又被麻绳捆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
绑好了玄霜,一名狱卒除了玄霜的绣鞋,除去白袜之时,那狱卒只感到玄霜的脚背细致如棉,手感软嫩无骨,足弓弹性十足,白袜一除,乳白色的嫩足映入眼帘,纤细足身不盈一握,十颗粉嫩脚趾娇媚动人。
接下来那狱卒从水桶里捞出一条檀木戒尺,那戒尺通体黢黑,长一尺五寸,宽两寸,厚一寸,那狱卒握着戒尺在空气中甩了甩,玄霜听着戒尺破空之音心知这足刑不会好熬。
连桐哼了一声:“先打上一百戒尺,看你招不招!” 那狱卒应了声是,抡圆了膀子甩起戒尺抽在足心之上,“啪!” 的一声绽放在细嫩软肉上,戒尺抬起两脚脚心间映出一道红痕,女子足心穴位极多敏感异常又未经锻炼根本禁不住打,那檀木戒尺泡足了水沉重异常,不过打了十记玄霜就再也忍受不住,痛的哇哇乱叫,十颗脚趾向足心使劲卷起,仿佛能够挡一挡戒尺一般,打到二十,狱卒见脚趾影响行刑,两手握住白玉般的脚趾用力向里扳了扳,将那责打到深红的足心向外挺出,迎接那无情的戒尺。
那狱卒也是刑场老手,见状已知玄霜足心的耐力有限,更是卖力的挥动戒尺一上一下的揍在足心,“啪!” “啊!求你轻些打吧!” 玄霜忍不住向狱卒求饶,狱卒愣了一下,又往足心补了三下,打足了五十,玄霜足心两道红痕高高肿起,几乎与整个脚掌持平,好不容易止了打,连桐慵懒的问起:“姑娘愿意说了吗?” 玄霜深深喘着气,全身绷起的肌肉止不住颤抖,但很快理智占了上风,湿漉的眼睛恢复清明,一字一顿地说道:“恕罪难招。” “哼,不愿说就接着打,看你能挺到何时!”
接下来的痛打自是难挨,玄霜两脚脚趾皆被两双粗糙的大手捏住动弹不得,足心绷紧,受到的每一记戒尺都得不到任何缓冲,所受的痛苦都是最大化。
“啪!” “啊!不要,不要啊!” 痛彻心扉,脚心肉眼可见的由红变紫。
“啪!” “哇啊!饶了我吧!” 透骨酸心,脚心传来的剧痛让脑仁生疼。
玄霜细长的脖颈向后仰着,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淌过完美的下颌曲线滴落在锁骨上,一缕缕青丝狼狈的贴在潮红的脸颊上,樱桃小口中连连发出悲戚婉转的哀嚎,随着一记记戒尺的狠责小嘴闭都闭不拢。
抽到八十记,那已经肿胀到亥人的淤紫彻底破皮出血,深入骨髓的痛感让玄霜再也维持不住坐姿,如一条鲤鱼般拼命扭动身体,将整条长凳都带的晃动,背在身后的手腕也被磨掉了油皮,若非身上捆绑的麻绳是由猪油浸泡晒干韧性十足,恐怕早就被玄霜内力崩断了,周围狱卒见状急忙上前七手八脚按住玄霜,玄霜用尽全力也挣扎不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狱卒将剩下二十记戒尺全力抽在自己的足心上,直到足心彻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玄霜怨恨不甘愤怒涌上心头,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狗贼!我犯了什么法要受你这般毒打,你告诉我啊!你敢不敢放开我,跟我单挑啊!” 玄霜用尽气力的谩骂,直到筋疲力尽,靠在木桩上垂着头低声抽泣。
“这一百戒尺可还销魂啊?想好说什么了吗?”
玄霜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啧啧,姑娘想死可不行,既然如此,那便只好凳刑伺候了,来人,上砖。”
一名狱卒抬起玄霜脚跟,另一名狱卒在脚跟与长凳的缝隙中塞了一块方砖,这凳刑便是反关节刑罚的佼佼者,用上刑不仅皮肉受苦,对肢体的损害与残缺更甚,被施加此等酷刑之人,轻则骨折,重则残废。
“招不招啊?再不招可就接着加砖了!”
玄霜喘着粗气,有气无力道:“无……招。”
“好!接着加!” 连桐表情愈发狰狞。
第二块砖如期而至,玄霜只觉两条腿像扎进一千根针一样,疼得几乎要碎裂开来。
“啊——啊!痛煞我也!”
连桐抚摸着玄霜的双腿,不停的上下游走,狞笑道:“啧啧,多么好看的一双腿啊,要是再加一块砖,说不定就要废了,你也不想以后连路都走不了吧?”
玄霜自然没做好将要残废的准备,听着这如同魔鬼的声音怕得发抖,剧痛让头脑无法思考,迷迷糊糊之间耳中幻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玄霜!玄霜!” 是滑州分舵的同僚,那些人将滑州不良人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定要坚持住!
“想让我招供,做梦!”
连桐脸色又青又白,被这屋内蜡烛一晃似青面獠牙一般,大骂一声:“找死,给我加!”
太疼了,太疼了!这第三块砖一加,腿上肉像是被一刀刀剜掉一般,玄霜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哀嚎,扭动着哭叫着,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昏了过去。
狱卒查看了玄霜鼻息,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大人,您看这,如何是好?”
连桐恨恨道:“这女贼骨头居然这般硬,真是小瞧了她,我先去启禀将军大人再行定夺。” 说完便步入后堂。
巴也一拍桌子,吓的连桐连忙跪下,巴也分不清喜怒的声音说道:“你何时这般无能了?用了两个时辰还未取得口供!”
连桐冷汗直流,磕头道:“请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定撬开她的嘴!”
“好吧,那便再信你一次,若是还取不得口供,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是!”
连桐回到刑房,看着玄霜那虚弱的表情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你们把她绑到鞭刑架上,抽阴。”
一连两桶冷水才泼醒玄霜,玄霜悠悠转醒,眼前一幕却让她心脏骤停了一拍,只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躺在刑床上,双腿大开抬起挂在刑架上面的横梁上,女子羞处和后庭完全敞开,接下来自己要受何刑不言而喻。
连桐顶着阴鸷的面容走到玄霜身前,看向玄霜腿间,那处被水沾湿的毛发一缕缕的贴在肌肤上,暴露出原本被茂密遮掩下的娇嫩蜜穴和浅粉菊花,跟那皮开肉绽的大腿屁股形成鲜明对比,连桐呵呵道:“等下你这羞处要受一百皮带,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玄霜已经做好了觉悟,就算即将面对这女子极刑也做好了坦然面对的打算,看着连桐平静道:“你最好现在就打死我,要是我能活着出去,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连桐看着玄霜那平静的面容说出的威胁竟有些慌神,又想到自己怎么会被一个饱经毒打的女子威胁?用愤怒掩盖惊慌,喝道:“你们,给我着实打足一百皮带!不要让她有一块好肉!”
“是,大人!” 那狱卒应了声是,便从水桶里捞出一条双层皮带,皮带在烛光下黝黑发亮,甩了甩水分,看向玄霜那两双因牵拉大张的大腿,猛地抡起皮带照两腿中间抽打起来。
“啪!啪!……” 坚韧的皮带抽打在女子身上最娇嫩最脆弱的部分,不多时便通红肿胀起来,刺及肺腑的痛苦让玄霜捂着嘴哭泣不止。
“啪!” 皮带前端划过两片阴唇,直抽的那两片肿肉一开一合,仔细看去,还有粘稠的蜜液亮晶晶的。
“啪!” 这一记皮带抽在菊门上,直打的那处紧紧缩起,但毫无用处,丝毫不影响狱卒准头,很快那敞开的臀缝便高高肿起。
大腿里子上的嫩肉也不会饶过,连续十几记抽打,让腿上起了数条一寸宽的紫痧,玄霜这种地方第一次挨罚刚到五十记就超过了忍耐极限,纤腰弓起,将那无一丝赘肉的小腹顶的老高,在狱卒看来不过是把女子耻骨送上前罢了,甩开了臂膀往死里抽打,玄霜哽咽着痛哭,嘴里含糊不清的哀叫,闻者恻然。
又抽了十记在小穴上,那原本白净柔软的外唇,细腻粉红的内唇,现在如一朵黑紫的烂花绽开着,花核也是充血肿胀凸起,褶皱被这暴雨梨花般的抽打并都并不拢。
双腿腿根的嫩肉和大腿里子各赏了十下,直打的滚圆结实的大腿乱颤,黑紫交织的皮带印层层叠叠,本是羊脂玉般洁净的大腿由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成这般,过程实在惊心动魄。
最后的二十记皮带死一般的抽在小穴和后庭上,剧痛转变为麻木,由腰间扩散到全身,玄霜以前不是没有挨过打,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漫长煎熬的没有尽头的痛苦,仿佛那种疼痛已经成为深深浸入血肉的一部分,像一条阴险却灵活的蛇,在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每一寸骨髓里肆意游动横冲直撞,整个人如同被死死的按在水面下,水流冲击着肺泡,空气和液体相互挤压,那种疼痛随时可以让人爆炸,但就是死不了,于是痛苦分分钟钟永不停歇没有尽头。
整整一百皮带重责,玄霜摊在刑床一动不动,此刻便是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双目无神呆呆地看向屋顶,整个身子湿漉漉地如同被水车不停地冲刷过了一般。
面对连桐气急败坏的喝骂充耳不闻,连桐见这抽阴大刑也是无招,只好动上最后的妇刑了,目光贪婪地盯着玄霜那雪白的胸脯,即便平躺也能看出丰满挺拔的双乳,还有那两点亭亭玉立的粉嫩,咬牙切齿道:“玄霜,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不招我可动用妇刑了,你这奶子要是被乳枷一夹,可就没法要了!你真不怕吗?”
玄霜一动不动只当连桐在那狗吠,连桐大叫道:“给我把乳枷抬上来,让这女贼长长眼!”
两名衙役抬了那乳枷上堂,连桐正等着看玄霜好戏,突然耳边响起银针破空之音,连桐一惊连忙暴退,可那银针并非攻他,而是将屋内蜡烛火苗一一打灭,一时间屋内漆黑目不能视,连桐高声大喊:“小心贼人!快起火把!”
满堂狱卒忙手忙脚乱的点起火把,登时屋内灯火通明,屋内众人皆无损伤,唯独那刑床上的玄霜不知去向,连桐大骂:“一群废物!那不快去追!” 屋内狱卒面面相觑,心说自己只是狱卒掌管刑罚还行,又不会武功,出去追人不是找死吗?连桐见无人行动暗骂一声饭桶,提了兵器追出屋外。
芊筱感到怀中女子气息逐渐衰弱,焦急地问道:“姐姐,我感到她好像发烧了,怎么办啊!” 妙成天探过手去抚摸下玄霜额头,不慌不忙道:“别急,她没事,只是脱水乏力晕过去罢了,没有性命之忧。” 又静了静心神听清后方脚步,接着说道:“芊筱,你带着玄霜姑娘上马车先走,我随后便来。” “是,那姐姐你也要小心。” “放心,姐姐心里有数。”
妙成天目送着俩人驾车离开庙宇大殿,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大门,看向身后的五名男子,正中男子上前一步说道:“女侠,报个名号吧!” 妙成天轻声说道:“幻音坊,妙成天。”
巴也挑起嘴角,哼道:“我说是谁呢有这么大胆子,连不良人逆贼也敢救走,原来是九天圣姬啊,我给你个机会束手就擒,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妙成天淡然笑道:“不必了,有我在,你们抓不到玄霜,听闻通文馆李存礼手下三大沙陀高手,不知阁下是哪位啊?”
“你觉得你还有知道的必要吗?”
“当然有,不然我将你的人头送到凤翔,怎么回禀岐王殿下啊?”
巴也怒极反笑,拍手笑道:“真是找死,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晚了也就没机会了!”
妙成天抽出碧琴剑指向巴也,凝声道:“我就在这不动,看你如何杀我?”
巴也哈哈一笑放声道:“以你的实力,根本用不着我出手,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说罢,巴也走到庙宇正中的长椅上坐下,两臂一张,笑道:“这是我四名徒弟,连起手来也从未胜我,你先赢过他们,才有资格挑战我,对了,友情提示你一下,你若是败了,那两名女子跑不了多远,都要被擒回处死!”
话音刚落,那殿中四名男子分开站定,各提起兵刃,妙成天凝视着四名男子手中兵器,分别使的是锤、斧、剑、飞刀,以一对四不敢大意,轻喝了声:“请!”
请字未落,那使双锤飞刀的两名汉子飞跃而起,连桐数个纵跃便飞至房梁之上,而连山锤头急攻妙成天面门,妙成天长剑一挑拨开锤头,连山只觉左手把持不住锤柄,身形在空中急转,借势将右手铁锤一齐砸在碧琴剑上,妙成天又补一剑正与连山考较内力,斜眼望去,连海连城分别从左右两侧杀来,妙成天喝了一声:“来的好!” 说罢,左脚点地身子飘起,双脚鸳鸯连环踢向连山胸口,同时借力纤腰一折,柔弱无骨般向后折去,避过连城连海攻势,一斧一剑同时斩空,正欲补上两剑直刺二人胸口时,只觉上空两柄飞刀斜冲而来,只好撤剑回拉,荡开飞刀,再一个空翻右足点在门柱侧缘,运起壁虎游龙功盘旋而上。
妙成天已看出这四人皆有小天位功力,所使兵器如出一门,又有攻守阵型所行步法皆有规律极难破局,在地面对攻对己不利,只好先杀了在空中使飞刀的男子才好破局,思虑既定,便由门柱游上房梁攻向连桐,这庙宇主殿极高,梁顶与地面接近六丈,寻常轻功皆不能及,但幻音坊于听音辨位轻功身法造诣极高,妙成天更是九天圣姬之一,深得女帝亲传,轻功了得,地下三人只见妙成天几个闪身便摆脱三人追击沿门柱而上没有一丝委顿,三人对视一眼,连山俯身单膝跪地单手撑地,连城一步跃到连山背上,连山猛然起身同时连城双膝发力跃起,整个人如利箭般笔直冲向梁顶。
连桐见妙成天剑法凌厉,碧琴剑尖寒气逼人,不敢硬接一边使飞刀连环相攻一边在房梁上腾挪连转,但妙成天身法更快,长剑一扭荡飞三柄飞刀,欺身向前左手一招折梅手抓向连桐云门穴,连桐感到那素手阴寒内力,这一抓要是抓实,只怕连琵琶骨都要抓断,甫一咬牙,运起毕生内力手握飞刀近攻妙成天修长脖颈,妙成天看也不看暗喜一声,得手了!左手两指已触及连桐云门穴,正要抓碎他左肩,忽听身后剑音,被迫反手一剑挡住连城两记杀招,妙成天被这一阻身形一滞只得放开连桐错失良机,运气冰玄劲内功加力一剑逼退连城。
电光火石间,连海如法炮制,紧随其后双斧杀到,妙成天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唰!” 的一声,连桐飞刀应声飞出,千钧一发之际妙成天左手两指伸出夹住刀尖,右臂同时一振以冰玄劲硬接双斧,斧劲力劈华山又是仓促接敌,虽是以力解围但右臂也是酸麻不止,妙成天身形已老再不能滞空,长空落雁般急转而下,连城大喝一声:“我来!” 挥起双剑借着下坠之势向下方攻去。
妙成天听得耳后利刃破空之音,倏地转身,掌中剑舞连环,抖出白虹剑法,头一招剑尖斜点咽喉,后两招直挂两臂,欲逼连城双手撤剑。连城没想到妙成天还敢反攻,不敢托大只好由攻转守,挡下这三剑。妙成天在这空中这般兔起鹘落,彩凤旋窝的飒爽英姿落在巴也眼中,巴也暗道,此人武功当真了得,只可惜与我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连山在地上同样看得真切,在妙成天离地不足一丈之时,以朝天式举锤便攻,锤法毒辣。妙成天在空中连对三人再无余力,丹田一口真气运不上来,眼见如此美人便要香消玉殒在锤下,千钧一发之际妙成天竖起碧琴剑硬接连山双锤。“砰!” 的一声巨响,剑锤相接激起丝丝火花,妙成天直被砸退十余步,翻退至殿前,右臂虽被砸的剧痛,经脉也略感闭塞,但并无外伤。眼见如此,巴也对着妙成天的背影高声讥笑道:“噫!就差一点!姑娘你可千万小心啊!”
“唰!唰!唰!” 连桐不给妙成天喘息之机,飞刀如箭般射下,妙成天又连退数步避开飞刀,飞刀直插在地砖之上,没入刀柄,“呼!呼!” 两声,连山也已举锤攻至身前,而在上方,两柄长剑两把利斧也已杀至,妙成天心知若是自己败了,芊筱玄霜二人走不了多远便会被追上。这四人武功相辅相成,再缠斗下去自己很难取胜,而他们的师父还未出手,如此下去便是死局!
妙成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右手握住剑柄,全身内力运转周天灌注在碧琴剑上,用力竖直插下,这一招便是那日姬如雪在沧州一剑逼退巴戈那招佛怒寒莲!此招乃是幻音坊成名杀招,若无十余年苦功难以练成,催动此招当以冰玄劲内力运转周身每一处经络,稍有不慎或者内力不足便会反噬自身,轻则筋脉俱断重则身死当场,只有姬如雪那般大天位功力才可运用自如,由中天位催动此招便是几乎抽空内力,妙成天此举便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冰莲绽放,一圈圈彻骨寒意激荡而出,连山连海连城三人皆觉寒流几欲撕裂皮肤,只好运气以兵器格挡,锤斧剑皆凝结冰霜,三人气血沸腾寒流直入肺腑,冷热相激“哇!” 的一声吐出三口鲜血,翻退数十步,巴也见到妙成天冰莲中的强撑的背影,已知此招对她消耗极大,此人已是强弩之末,“唰!” 的一声,连桐见妙成天一剑重伤三人之际,右腕一抖,一柄飞刀疾射向妙成天心脏,妙成天垂着头,剑尖入地,眼瞅便要香消玉殒,巴也在妙成天身后也瞪大了眼睛,窃喜的看着这一幕,正在这生死一瞬之时,妙成天右臂一振,拨出碧琴剑,灌注残余所有内力注入剑身挥出一剑!
庙宇内激荡起的飞尘逐渐尘埃落地,殿中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嘀嗒!” 一声,是鲜血滴落在地砖上的声音,只见殿后长椅倾倒在地,巴也以侧躺之姿左手撑地,右手紧握碧琴剑剑尖,掌中鲜血滴落在地,剑尖离眉心不足一寸。妙成天伸直的右臂颤抖不止,右肩插着一柄飞刀,刀身没入肩膀,妙成天强撑着身子,回敬道:“哼,就差一点。” 巴也阴沉着脸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道:“破釜沉舟,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说罢,左手按地撑起身子,右腿摆出重重一脚踢在妙成天小腹上,妙成天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疾飞而出,脊背重重撞在房柱之上滑落在地,妙成天咳出几口鲜血,只觉五脏六腑翻滚不止。巴也右手一甩,将碧琴剑扔到一旁,对着刚翻下屋梁的连桐说道:“把她绑了,你们去追玄霜!”
“胜负未定,你着什么急?” 妙成天靠着房柱缓身站起虚弱地说道,一边说着左手探到身后握住插在右肩的刀柄,一咬牙用力拔起,右肩窜出一道血箭,右手又点了肩井穴止血,巴也凝视着妙成天不屈的面容,沉声道:“留她活口。”
“是,师父!” 四人重整旗鼓,如四匹恶狼一般欲撕碎面前柔弱美人,连城举起双剑最先攻上,连山连海随后左右齐攻。妙成天左手握住飞刀,右手运气折梅手,手指轻拂,状如拈花起舞,左刀先沾上长剑剑尖运起沾字诀再乾坤流转,以长剑之力激在铁锤之上,铁锤之力又冲在利斧之上,以四两拨千斤之功借力打力。若是平时自不会得手,只是这三人已被佛怒寒莲重伤气血兀自不知罢了。
三人被粘连在一起,无法撤招,右手运成的折梅手“咔擦!” 一声折断连城腕骨,夺了他右手长剑,长剑一送划破他的喉咙,连城哼不出声倒地便死。连海见状大亥,另一手利斧疾劈而下,妙成天以断月拂影身法灵巧一转,避过一招,耳侧听清连山愤怒一锤。连山急躁,此招已失章法,妙成天脚踢连海膝盖,逼得他身形一歪正好挡在妙成天胸前,连山内力不及收不回力,一锤正中连海腰身。“咔嚓!” 一声脆响,脊椎被打断,眼瞅是不活了,连山见误杀师弟,杀红了眼还欲再上,妙成天早已提前一步,反手一剑刺透他的胸膛,一起一落,连杀三人,吓得身边连桐都忘记出刀。
巴也一脚踢开面前公案,暗骂一声废物,左手一张,单钺入手,身形一闪已跃至殿中,冲着妙成天狠狠挥下,妙成天本是强弩之末,拼着燃烧心血才勉强行动,有道是哀兵必胜,这才拼死三人,如今已是彻底力竭,再无办法可挡。
就在这时,庙宇外一道绿色音波携带雷霆之势击在单钺之上,将巴也逼退数步,又是两支利箭包裹内劲射向巴也。巴也想也不想,反手一抓,正抓在连桐胸口用力一带将连桐挡至身前,利箭穿胸而过,巴也一挥手将连桐扔在地上,连桐不甘的在地上抬起右手,指着巴也怨愤地说道:“师……父你……为何……” 话还没说完便断了气。
多闻天与玄净天一左一右站在妙成天身前一步,巴也攥紧单钺,心知此二女武功皆不弱于妙成天,以一对二只怕难以取胜,不良旗还在自己身上没必要与她们硬拼,开口喝道:“幻音坊,我记住你们了,下次再见你们便没有这般好运了!” 话音刚落,飞身便走,二人担心妙成天伤势不敢深追,忙扶着妙成天在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