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在县道的尽头,是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一米高台,不得不承认,这任县令,还是有一些头脑的,平日里,这个露台会租赁给一些商贩卖货,如果有大的戏班来到县里,也可以花点银子租赁露台,如果放在后世,可以说是个贵族专享的展台。
早有衙役清走了当日的商贩,次日一早,就见得三台木笼车立在了大牢门口。
这木笼车是用马拉着一个板车,板车上面固定一个木笼,木笼其实是个站笼,顶上是一个大号的木枷,将犯人的头,手腕固定在木枷里面。
站笼的高度自然不可能根据犯人的身高来定做,因此固定好脖颈手腕之后,若是身材高大的犯人,就必须得弓腰弯腿,身高不足的犯人,就需得踮着脚尖,不消片刻,便筋骨酸麻,痛痒难当,本身就是十分可怕的刑具。
大牢门口,三女低头顺目,并排跪着,整整齐齐左手第一个,名叫紫川宁,却是一个异域女子,她额头饱满,鼻梁立体挺拔,柳眉弯软如淡月,长发飘逸轻柔。
最令人心动的还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眼神比许多中原女子都更为明媚,稍显发蓝,犹如一对闪烁的蓝宝石镶嵌在她冰玉一般光洁的瓜子脸上,此时珠泪盈盈,但并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平添了一种扣人心弦的哀怨魅力。
紫川宁旁边的女子便是李莫愁,她依然是换了一身干净的囚衣,洁白如雪,虽是跪着,可毕竟是习武的女子,纤腰玉背却也绷得笔直,一种桀骜之气与生俱来,仿若青松扎岩,白荷凌波,水仙迎风,正是亭亭玉立。
再旁边的少女,比之紫川宁和李莫愁就略逊色三分。
她看上去似是名小家碧翠,这名叫青萍,月目淡眉,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哀愁,娇羞,身形不如异域女子健朗,也不如李莫愁婷立,而是有些腰段绵软,只是这么坐跪就已经有些摇晃,快要受不住的样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就绪,几个狱卒便将三女依次拉进囚车中,三女站起来,身形立显,异域女子最高,在站笼之中,需得略微弯曲腿弯才能站住。
李莫愁次之不过也得弯着腰腿,所以这站笼是最磨人的刑具,不管你是多么坚定刚强,三贞五烈的女子,进了里面都得弯腰屈膝。
而那小家碧翠就更难受,她的身子不够,只得点着一双赤脚,白生生的足尖顶着囚车站笼的下端,下巴被站笼的木枷撑起来,双手也被束着,借不上一点力气。
三辆囚车咿咿呀呀,开到了露台边上,一个女捕头将三女放下来,令三女跪好了,这女捕头三十上下,有点女兵绿林的英武气质,也颇有几分姿色,不过过细的眉梢和单薄的嘴唇,却使得她显得有些冷傲刻薄,忽然斜眼看了三女一眼,道,“不知道规矩吗?”
小家碧翠左右看了一眼,悄悄从内衣兜子里面掏出了三四粒碎银子,道,“姐姐,妹妹手里就这几粒银子了,求你一会儿高抬贵手。”
异域女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不过却显然完全知道中原规矩,她的脚腕上带着一只金铃,自己褪了下来,递给了女捕快,女捕快满意的收起来,又转向李莫愁。
李莫愁被捕多日,身上的首饰,银钱早就被收的干干净净,哪里有钱物来孝敬她,只得低下头,不吭声,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堂堂女侠,此时却也是一分钱也没有。
一方面旁边两个女子都有钱,李莫愁没有,这显得十分丢人。
另一方面,依着李莫愁的性子,就算有,宁可多遭折磨鞭打,也绝不可能拿出来谄媚。
那女捕快看了李莫愁两眼,冷哼一声,道,“贱皮子,穷骨头。”扭头便走了。
女捕快收了银子和金铃,转身走到另一边。
一个男捕快谄笑着,“双姐,收获如何?”
女捕快白了他一眼,“就两粒碎银子,一人一粒。”
男捕快脸色马上不太好看,忽然上前,在女捕快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坏笑道,“双姐自己昧下了不少吧,屁股给我摸一下就抵了。”
女捕快大怒,狠狠一脚将那男捕快踢了一个跟头。
“啊呦!”别看她是个女捕快,可是这一脚的力量可不小,男捕快废了好大劲才起来,不由得奴哼道,“刘双双,你以前仗着自己姘头是捕快长,现在仗着自己武功高,早晚我要你求我。”
刘双双冷笑一声,“我等着。”
日上三竿。
县令老爷终于慢吞吞来到露台边上,太阳已经老大,两边早就准备好了棚子,泉水,瓜果,县令老爷像是看戏台子一样坐在太师椅上面,慢吞吞念到,“开始。”
女捕快便率先将那异域女子带到露台上面,令她直跪下。
直跪的姿势非常难拿,这异域女子在牢里自然也是受过刑罚,公堂上肯定也没少熬板子,一双大腿并在一起,双膝落地,一对暖黄的玉足略向两边外翻,撑住身体,上身和大腿,都笔直跪好,双手两侧下垂,低头顺目。
所谓示众,其实就是羞辱的过程,令犯错的女子,重现审讯的场面,也杀鸡儆猴,让观看的百姓知道。
待异域女子跪好,县令鼻子里面哼了一口气,道,“下跪何人。”
异域女子听到喝问,急忙弯下腰,双手着地,犹如信徒朝圣一般,五体朝地,跪撅下去,道,“奴名紫川宁。”
“何方人士。”
“奴是西域发蓝西国第九代国主。”异域女子低声说道。
“发蓝国!”周围的百姓纷纷议论。
“不对,是发蓝西国。”
“就是发蓝国,你看她的眼睛,是蓝的,我看她比那个李莫愁更像个妖女魔怪。”
“长得倒是很漂亮的样子,除了眼睛,跟咱们中原人倒也没什么区别。”
“所犯何罪?”县令高高在上,随意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心想:这些屁民,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吃瓜吐槽,不懂装懂。
“奴跟着商队来做生意,因为纷争,出手打伤了一个百姓。”紫川宁的声音虽然跟中原人不是特别太一样,但是依然吐字很清晰,软软糯的很是清丽好听。
“堂堂一国国主,居然去做生意,这什么国真是奇怪。”周围再次议论纷纷。
“当如何惩罚。”
那异域女子本来就面色白皙,天日一热便有些红润,被县令这么一问,羞得更是满脸通红,但是也不敢不答,按照之前狱卒教的,十分羞耻的答到,“贱婢紫川宁,虽是一国国主,但是在天朝上邦,却只是异域番邦的贱奴下婢,此番犯了大错,贱婢求大人狠狠责罚贱婢,打——打贱婢三十记————光屁股板子,以儆效尤。”
县令随意点点头,道,“既然女犯已经认罪,还愣着干什么,来呀,给我打!”
几个衙役立即扑过去,将紫川宁翻过身来,屁股冲着外面,整个人跪趴在地,下身的裤子一把拉了下去,女捕快上前,在她的腰上围了一条围巾,又将一条汗巾兜住她的胯间,遮挡住了私处,两边的衙役已经备好了板子,因为这是杀鸡儆猴,因此选的都是声音极大的宽面毛竹板子,板子的面上没有打磨过,十分粗粝。
紫川宁全身微微颤抖,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挨板子了,可是恐惧,羞耻,各种情绪依然是一齐涌上心头。
在众人的眼中,紫川宁的臀部比寻常中原女子更加的圆润丰挺,从腿跨两边形成两条丰盈圆转的曲线,线条柔顺诱人,被剥囚裤的双腿也是修长坚实,大腿秀美绵长,一对玉足平整的摊在木台上,足形修长纤细,不盈一握,足心也是欺霜赛雪的白皙,拇趾向前伸直,其余的脚趾勾起来扣住掌前端,即使尚未行刑,从脚尖到臀尖,依然是在微微颤抖。
“啪!”第一记板子狠抽下去。
“咯!”紫川宁的上下牙疼的一咬,秀眉微微蹙起,全身也是跟着一个机灵,粗粝厚重的板子狠狠抽在了她的臀尖上,之后粗糙的板子表面在细腻的臀面上摩擦着拖下去。
“啪!”又是一记!
“————”紫川宁毕竟是一国国主,一方**,总不能这么不要面子,她死死咬住牙关。
“忍忍忍!”她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啪!”三!
“————”
“啪!”
“四!”
“啊————”终于,在第四记板子落在臀尖的时候,紫川宁再也扛不住了,猛然仰起头,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惨叫,剧烈的痛苦,就像是潮水扬起,大坝决堤一样完全无法控制,到了极限便一股脑的喷涌而出,同时臀瓣也左右摇晃起来,单薄,雪白的臀皮在这一记记的抽打下变得通红,四条交错的厚重板痕刻在上面清晰可见。
“啪!”
五!
“啪!”
“啪!”六七!
两条板子越打越顺,左右交替狠狠抽在紫川宁的臀面上。
之前收银子的男女捕快都是牵头的,这两个衙役也能分得一些小钱,因此下手的时候其实留了几分分寸。
虽然留了分寸,不过却不能太露痕迹,被县令看出来就坏了,因此两片大毛竹板子每一下都是照实了抽。虽然没有抽进筋骨里面,却下下着肉着皮,那种疼痛就像是一万根小针一齐刺挑撩拨,其痛苦程度,比之打进筋骨里面更为尖锐难忍,而粗粝的板子面在那细嫩的臀儿上一抽,再一拖拽,单薄的臀皮就被剐蹭得血丝交错,看上去好不可怜!
“啪!”
“啪!————啊啊!”
打到十记之后,这法蓝西**已经完全顾不得面子,只是一个劲的哭喊,随着板子一记记的落下,她的身子犹如雌兽一般左右扭动,板子从左边打下去,她便使劲的往右边躲,却刚好迎向右边接踵而来的毛竹大板,就犹如是臀儿迎着板子过去一般,其羞耻,剧痛,简直难以名状!
“啪!”
“啪!”
噼啪的响声清冽矫脆,**的惨叫哀羞婉转,悦耳又惹人怜惜。
打到二十板子往上,紫川宁终于扛不住,整个人膝头一软,昏死过去。
可这当场示众哪有昏迷睡会儿的优待,早就有人将刚从井里面打出来的扎冷井水兜头浇在她头上。
“饶了奴吧!”紫川宁嗫嚅着哀求着,“奴再也不敢了!”
“啪!”回答她的是又一记毛竹大板,板子直接抽在她已经有些破皮肿起的臀面上,将她再次抽倒在地!
“跪直了!”旁边自有衙役呵斥。
紫川宁不敢反抗,双手双脚并用,努力的跪好。
“啪!”
“啊啊————饶饶奴奴吧!”紫川宁再度被抽倒,然后又跪好。
“啪!”
最后几板子,几乎是打一下,这异域**便是栽倒一次,之后又被迫好好跪扶着的姿势,兜档的布条边缘都有些血渍了,又是几记重责和惨叫声之后,几个衙役将昏死过去的紫川宁随意丢在一旁,又将青萍带了上来。
“下跪何人?”
“奴家青萍,因行骗婚,不懂礼教,不知廉耻,请大老爷重责奴家的光屁股三十大板,好叫奴家知道官罚厉害,好好做人,再也不敢行忤逆之事。”
青萍因为是骗婚之罪,比紫川宁打人还要严重,早在牢里就被调教的七荤八素,这招供起来根本不用问,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抖落出来了。
“打!”
这次,县令连问都懒得问,直接就一个打字。
几个衙役像是拎兔崽子一样,抓住青萍的肩膀,将她反过来,蒲扇般的大手往下一按,就将青萍的肩头和棉花般绵软的腰段按了下去,令她双手伏地,臀尖跪撅,青萍的眼中噙满泪水,全身都是颤抖着,任凭衙役剥去自己的下衣,系上兜档的白布,在惊恐中等待板刑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