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疗伤
澶州知府衙门
班头看着趴在地下成“大”字形的姬如雪,清了清嗓子道:“犯妇姬如雪,犯了奸罪不知悔改,当堂决杖八十,行刑!”
两名肌肉虬结的皂吏高举蛇纹木所制刑杖瞄准姬如雪臀皮重重打下。
一记重杖落在臀皮之上,只把姬如雪打到眼前一黑,虽早已有所准备运力抗刑,但还是低估了这红签刑具的威力,这刑具杖头又宽又厚,一杖下去,直接把臀皮抽扁不说,杖头上的八枚钉帽更是牢牢陷在皮肉里,在这双重痛苦之中,加上姬如雪昨日的臀伤还未愈,这新伤带着旧伤,可谓人间极刑。
姬如雪表情凝重,紧咬牙关,直把银牙咬的咔咔作响,因被按住手脚动弹不得,只得老实品尝屁股受责的滋味,姬如雪暗自比较,这红签刑具威力几乎是黑签刑具的三倍,自己受这八十杖竟然要转换成二百四十黑签板子?但其实并没有如此数目,只是因为姬如雪臀伤未愈,感知剧痛更甚而已,所以感受不准,实际两记红签板子与三记军棍威力相仿,所以姬如雪受这八十杖可换算成一百二十军棍,想到巴戈受责一百军棍的惨状,就算姬如雪比巴戈更加能够抗刑,这一百二十军棍也够她喝一壶了。
“啪!” “二十!”
二十刑杖打完,两旁皂吏撤了杖,姬如雪大口喘着粗气,痛苦的直皱眉头,从后面看去,本来布满红色肿棱的翘臀肿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淤紫板花,本就青紫的五条藤印变成黑紫色,藤印中的细长白皮儿中竟能看见丝丝血丝儿,真是一番美景,更重要的是,每瓣翘臀臀面正中方方正正的布满四枚圆形淤肿,突出臀面,跟和尚头皮上的戒疤一样。
人群中的洛小北和玄霜看着这一幕,心中都为姬如雪暗自打气,知府看着姬如雪神色已经不再高傲深知教导以已有效果,一挥手,便让继续行刑。
班头见新的皂吏站定,说道:“继续行刑!”
两旁皂吏继续挥舞手中无情棍,给那可怜的臀部上色。
圆臀在两根重杖下被按圆搓扁,又杖了十下,不堪的臀峰终于从细长白皮上洇出血水,又补了十杖,臀面中的八枚圆形淤肿也已破皮出血,远处看就是八枚红色圆点,随着臀面越来越肿,剩下的四道藤印被撕开,内部四道白皮儿被染成了红皮儿,若是不仔细看,竟像十道紫条儿五道红条儿一样。
四十杖打完,姬如雪隐约到了极限,嘴唇也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淌下,给那精致的面庞更填几分点缀,可姬如雪就没法欣赏那美色了,身后传来刀割般剧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若不是姬如雪有着那接近大天位的内力护体,换其他女子受这酷刑,只怕已经断气了。
知府高坐堂上看向堂下姬如雪扭曲的粉面,还有嘴角那一点血迹,暗自欣赏,这知府梁柯这么多年也是看过无数女子受刑惨状,这般刚毅的女子真是第一次见,而女子受刑最好的神态就是此刻姬如雪的表情,痛容少一分缺了风情,痛容多一分又显得残忍,如今正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可终究刑责是要继续下去,只能打破这番美景了,知府不舍得挥挥手吩咐继续。
第三轮皂吏站定,班头也可怜的看着姬如雪,不过签已落地,绝不能更改,喝道:“继续行刑!”
刑杖高举重重落下,还未接触到皮肉,姬如雪耳中听着破空而来的腥风,不由得臀部收紧,闭目待打。
“啪!” “四十一!”
这一记重杖离开臀面时带了几滴血迹,又复一杖再次将血滴打散在空气中,接下来又补了四杖,臀皮彻底打破,八枚圆形淤紫滋滋冒着鲜血染红了杖头铁钉,五道藤印滋出的鲜血更给黢黑杖头添了几分红色,接下来的六杖,每一杖杖头接触臀面之时都会让碎裂的肌肤带着血滴溅落在地砖上。
“啪!” “五十三!” “啊!”
姬如雪终于坚持到了极限,开口呼痛,之后的每下刑杖都让姬如雪惨叫连连,洛小北在堂外听着姐姐的痛喊声,感同身受,恨不得自己替姐姐受了余下的刑罚,直到最后两杖终于让姬如雪哭出了声。
随着“六十!”的唱数声结束,姬如雪趴在地上抽泣,我见犹怜,下身私处也黏糊糊的,而臀上更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就是吹口气在上面,恐怕也跟打一板子差不多的痛觉,姬如雪想到还有二十杖未罚,恐惧之感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埋怨自己为何在堂上这般顶撞知府,若是像清秋雨那么逆来顺受,也不会揽下如此重刑,但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可吃,女子犯了法,就要被官府责打,这是那个年代无可避免之事。
知府见着姬如雪那烂臀,毫无美感可言,缺了观赏之用,便一使眼色,快点打完。
班头早就了然,喝道:“左右,最后一轮,继续行刑!” 最后一轮皂吏站定,打一女子的臀部,却用了八名壮汉,倒是不嫌麻烦,真是有趣。
“啪!” “六十一!” “啊呦!”
随着姬如雪的哭嚎声,最后一轮刑责开始,杖至六十六,姬如雪终于被打的喷潮,私处滋滋冒着粘稠液体,又补了四杖,臀血溅的到处是,姬如雪彻底放下尊严,对着知府磕头讨饶,口中只呼犯妇再也不敢,知错请求饶刑,要多卑贱有多卑贱。
这一幕正好让将被押送回地牢的清秋雨路过看全,也饱受苦责的清秋雨自然感同身受,对姬如雪的情景又心疼又唏嘘,不过清秋雨并不知道姬如雪受的刑罚严峻程度是她的四倍还不止!
周围围观百姓看了将近一上午,才等到这出重头戏,犯了通奸罪的女子被打的不要脸的当众哭嚎高潮,百姓们都被满足了他们那内心深处隐约变态的心里扭曲,过足了眼瘾耳瘾都满意的点头小声说着淫词,有些七八岁的稚童童言无忌,对着她娘亲说道:“娘亲,娘亲!那姐姐下身怎么这么多乳白色液体呀,是尿了吗?” 那娘亲急忙蹲下捂住女儿的嘴,急道:“呸呸呸,小小年纪怎么说出这羞人的话,以后不许再提,再不听话,看我不狠狠打你的屁股!” 那小女孩眨了眨眼,说道:“噢,那姐姐被打屁股也是因为不听话吗?” 她娘亲只好硬着头皮说:“对,你不听话,娘打你屁股,姐姐不听话就要送到官府打板子。” 那小女孩果然害怕,以后只会乖乖听娘的话,免得被送到官府打板子。
洛小北听着周围人群的浪荡话语,再看着姬如雪下身那般不堪的惨状,似乎平日里姐姐那如出水莲花一般的清冷美貌逐渐破碎,原来姐姐也有小女子一般的神情,屁股痛了也要哭嚎,也是要被人心疼的,这样的反差若不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这番场景落在玄霜眼中,玄霜虽心疼姬如雪,但不由得想道,昨晚明明说好,先回客栈从长计议,但姬姑娘就是不听劝,非要先只身进入牢房,又神情高傲,才受了这般苦楚,都是女子,自然有攀比之心,玄霜虽也是个可人美人儿,但无论容貌,身材,武功,本事都差姬如雪不少,虽然没有嫉妒之心,但不免暗自自卑,可如今看着姬如雪被打的屁股开花,连连求饶,内心深处倒是有些出了口气的感觉。
最后的十杖依旧让姬如雪受足了教训,打完之后,姬如雪整个臀部通体发黑,双腿全是臀血,臀面上被阳光照射,看的出一道道裂痕,内里的肉都绽了出来,兀自留着血水,腿间淫液更是满地都是,就连杖头都沾上了不少。
随后,知府对姬如雪语重心长的教导一番,得到姬如雪的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师爷这时候也写好了状纸,上呈给知府,知府打开之后,说道:“犯妇姬如雪,已认奸罪,现下招出奸夫,便可按律将你收押,等抓捕奸夫责罚之后,你便可自行离去,都招了吧。”
姬如雪听了之后,收起哀容,正色道:“大人,犯妇认了奸罪,怎么责罚都可,可奸夫恕犯妇不能说,请大人恕罪。”
知府一拍惊堂木,怒道:“姬如雪!你真是冥顽不灵!你今日要是不招出奸夫,别想逃过这一遭,你要是还不招,本府可就继续行刑了。” 说罢一抚袖袍,左手搭在签桶之上,只要姬如雪不招,就要掷下红签。
姬如雪抬头看着知府的怒容,又看着知府搭在签桶上的手明目张胆的威胁,权衡利弊之后,当着满堂衙役百姓的面,对着知府轻轻摇了摇头。
姬如雪深知摇头的后果就是要被继续痛责屁股板子,自己如今的惨状自己确实有数,屁股已经受不得了,不能再挨,可是一个人的信念有时真的重要,宁死不可改变,姬如雪内心深处的骄傲如一只桀骜不驯的凤凰一般,就是一时低头,不代表就真的顺服,任其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知府见姬如雪摇头,怒喝道:“好一个不知悔改的女子,法不容情,本府只好继续责打直到你悔改才行了!” 说罢就要再掷下四枚红签。
姬如雪看着知府动作,心知要是再挨四十,只怕腿都要被打断,打定主意,计划只能更改了,以武力杀出大堂,跟洛小北玄霜汇合后逃出澶州再行商议,而大堂之外洛小北的心也同样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这师爷快步上前对知府耳语了一番,知府便收回欲拿签的手,正当姬如雪疑惑时,师爷走到姬如雪身边蹲下对姬如雪耳语道:“姑娘,知府老爷并不想再责打于你,只是需要你认罪服软,保证知府老爷的颜面就是,你既然认了奸罪,不招认奸夫名字也可,只需你承认自己不认识奸夫,是一夜之情便是,按奸罪最高也只是黑签板子笞六十,姑娘你既然受了红签杖八十,那余下的刑罚也不用再罚了,岂不美哉?要是死犟到底,姑娘你这屁股还能再禁得住打吗?”
姬如雪听了低头之后考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知府大人,其实,犯妇并不知奸夫是何相貌,也不知姓名,只和他有一面之缘而已。”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堂外群众直叫:“这淫妇,真是随便,随便一个汉子就同意私通,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是啊是啊,不认识汉子,只怕那汉子器物倒是孰知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 洛小北听着这番污言秽语气红了眼,直把手骨捏的咔咔作响。
知府听后,一拍惊堂木让外面肃静,然后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本府就宣判了,犯妇姬如雪,犯了通奸罪,行为毫不检点,本应笞刑六十,但已经当堂决杖过了,便不再罚,不过这奸情重大,不可轻饶,打入贱籍,没收财产,当堂官卖!退堂!”
姬如雪抬头看向师爷,只看师爷抚扇微笑,心知中了师爷诡计,这师爷只说不必再受笞刑骗自己认罪,可没想到还要官卖,当真可恨,可事已至此,知府已喊退堂,再回转旋。
左右上来两名衙役,简单的用毛巾擦干净下身秽物,套上上衣下衣,穿上布鞋,压往侧堂官卖,姬如雪看着这侧堂,心说,清秋雨刚才只怕就是由此官卖,这才多大一会儿,自己也变成一样下场,世事真是无常。
班头领着姬如雪进了侧堂,姬如雪自然只能站着,班头坐下说道:“好了,这女子犯了奸罪,也要官卖,最低六十两,你们自行出价吧!”
“这犯了奸罪的女子可买不得呢!”
“就是说啊,这女子这般漂亮,要是买回去让男主人一看,还不直接当暖床丫鬟?女主人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是啊,是啊,这女子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太贵了,我这预算最多只有四十两啊,可惜可惜。”
姬如雪看着这帮人把自己当做货物一般比来比去,饶是自己臀部痛的发紧,还是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美人嗤笑就把刘照龄听的呆了,这刘照龄只有十七岁还未娶亲,尚未近过女色,哪受的住姬如雪这般语气?一下便从刚刚失去清秋雨的低沉气氛中挣脱出来,摆了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脸走上前对着班头说道:“我出八十两,卖于我吧!”
见班头点头之后,扭过头来对姬如雪笑道:“姑娘别怕,我不会轻辱了姑娘的,我姓刘,名照龄,金陵人氏,因来澶州省亲,现居住在刘转运使府中,姑娘若是不愿去刘府,我可在外面租一套僻静院子供姑娘养伤可好?”
姬如雪听了这番话又惊又喜,心道这可真是这两天来唯一的好消息,居然天上掉馅饼,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真是因为自己的屁股受了这么多磨难,老天可怜我真要助我一臂之力了!
姬如雪也对刘照龄摆了个笑脸,更让刘照龄呆若木鸡,姬如雪行了个礼说道:“公子您说您暂住在刘府,那不知您与刘转运使刘泉大人是何关系?”
刘照龄见美人对自己低声细语颇为受用,话语间毫无隐瞒,说道:“我父亲名叫刘琠,是转运使刘泉大人的亲弟弟,我小时候我父亲可是在当朝太祖皇帝手下当官,姑娘跟了我,绝不会亏待了姑娘,姑娘虽是奴籍不能当正房或者平妻,但给姑娘一个二房侧室的名分还是做的到的,姑娘尽管放心就是!”
姬如雪听了好笑但还是正色道:“多谢公子体恤,您刚才说二房侧室?那不知大房公子是?”
刘照龄听了略微收起笑容,说道:“那自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了,我哥哥名叫刘知远,长的高大威猛,现在在陇右节度使石大人手下做官,比我厉害多了,不过你不用怕,他不会来跟我争家产的!”
姬如雪道:“那小女子一切都凭公子做主就是。” 刘照龄连连称是,因姬如雪臀伤严重只能趴着,就让身边小倌找了辆马车停在衙门外,小倌扶着姬如雪来到堂外,有几个还未离去的赌棍编了打油诗对着姬如雪喊道:“奸夫淫妇处一屋,下身只被万人骑,当堂裸责八十板,看你通奸不通奸!” 姬如雪没心情理这些赌徒,由小倌扶上马车在洛小北和玄霜目视之下开往刘府。
玄霜对洛小北说道:“我刚才给了车夫十文钱,打听到了这马车是要送往刘泉府上的,不知雪儿姑娘被卖到刘府去是要做什么,我可听说刘泉的长子刘威可是个作威作福的淫棍。”
洛小北听了之后几乎忍不住现在就去与姬如雪见面,玄霜说道:“今夜情况不明,先让雪儿姑娘好好养养伤,明晚我们一起去见雪儿姑娘,可好?”
洛小北见玄霜如此郑重看着自己,只好说道:“好吧,我都听姐姐的。” 玄霜笑着摸了摸洛小北的头,说道:“嗯嗯,这才乖!不过咱俩也绝不是没事干了。”
洛小北急切道:“姐姐,你让我做什么?”玄霜说道:“不急,刚才清秋雨似乎没被官卖掉,按律法只等着被发配边疆了,既然罪名已定,看管自然不严,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我去假扮清秋雨的妹妹前去探监,只要银钱给足,见一面想必不难,从她口中询问出雪儿姑娘这两日近况,再做决断,明夜再夜探刘府去见雪儿姑娘。” 洛小北直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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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
姬如雪趴在床上由一妇人上好了药,那妇人嘱咐道:“姑娘臀伤虽重,但没伤及骨头,等养好之后,不会留下残疾,但姑娘这几日可不能下床,更不能沾水,不然臀伤反复或者感了染,倒时候可有你受的。”
姬如雪见这妇人对自己上药语气都颇为关切,便想试着打探消息,说道:“这位妈妈,我初来乍到不知贵府的规矩,也不知要做些什么,还请妈妈指点。”
妇人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是受前来省亲的刘小少爷之命来照顾你,这段时日由我照顾姑娘你的起居,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姑娘你虽然是被当做丫鬟购置刘府,但我瞧刘小少爷对你的神情,只怕是看上了你,以后说不定还能娶你当个侧室,好日子等着你呢!” 因这妇人暗地里知道等到下个月,只怕刘照龄就要接姬如雪回金陵,跟自己再无关系,这刘府之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是以全盘托出,告知于姬如雪。
那妇人继续说道:“我们老爷姓刘,单名一个泉字,官至河南道转运使,就是比正三品知州大人都要高上半级,更何况是这澶州知府了。” 那妇人一边看着姬如雪早前在澶州知府大堂受责的裸臀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老爷什么都好,就是这独生爱子刘威少爷总是犯浑,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作威作福,但都因夫人溺爱作罢,而老爷的母亲王老太君更是宝贝这个长子长孙,去年少爷去醉春楼一个月就花费了将近五万两银子”
姬如雪听着咂舌,心想真是慈母多败儿,为了不漏出马脚,不紧不慢的听这妇人接着说,也不插嘴。
“少爷去年在醉春楼花了十几万两银子倒也罢了,可今年年初更是过分,竟然把一个青楼女子接进府里,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这要是传出去,老爷还有什么脸做官啊,更何况,少爷已经有了正妻,算来也已经明媒正娶进刘府十五年了,还诞下一子一女,还有一平妻两侧室加四房小妾,少爷也是五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不懂事,非要娶那青楼女子过门,直把老爷气的要杀了这个逆子,可王老太君哪能舍得?不仅做主让那女子进门,还把老爷臭骂了一顿,现在,那青楼女子还养在西院呢!”
那妇人说的累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可怜孙媳妇三十多岁还要跟个青楼女子共侍一夫,怎能咽下这口气?还不是没事就找些理由狠狠炮制那青楼女子,自从她进门,这几个月来府里是没有一天消停日子。后来这女子竟然去官府告了状,我也不知是什么罪,反正那醉春楼都被抄家官卖了。”
姬如雪想道,这江心月费劲心力嫁进刘府就为了伺候这愚笨不堪又油腻又丑的大少爷,还要忍受正妻的百般刁难,倒也一样苦命,不过这江心月也真有几分手段,害得醉春楼家破人亡,也罢,还是等着清秋雨亲自看见江心月再决定是否杀了她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而今天将姑娘你救出苦海的刘小公子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擅诗词歌赋,说不定还对姑娘你一见情深,倒不是妈妈我不偏心本家,只是这大少爷跟刘小公子比差的太多。”
“姑娘你可记住,这刘府哪里都能去,唯独老爷的书房不可进入,就连那院子里都不能踏进去,就是进去一步都要打顿家法板子。”
姬如雪奇道:“那么严重?这是为何?”
那妇人好脾气解释道:“最近刘府有不少贵客登门,其中一位男子,每次登门都要带着斗笠,看不清脸,每次都要去书房跟老爷详谈许久,这段时间是来的越来越勤了,之前还八九日一登门,现在几乎三四日就一登门,每次那男子走后老爷都脾气特别不好,摔打砸骂不止,再加上大少爷做的混账事,唉,说多了都是泪,每次都要靠夫人劝才行,夫人人美心善,体恤我们下人,主子不乐意了,挨板子的还是我们,夫人劝老爷也是为了我们罢了。”
这妇人平时没机会姑婆里短的说话,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对着姬如雪一展才华,直说的天花乱坠,直到快到深夜才止,那妇人连连抱歉,直说自己忘了时辰耽误了姑娘休息,姬如雪自然赔笑道不妨事。
那妇人收拾好东西,道了声别,推门便走,姬如雪趴在床上强忍睡意,对着窗外喝道:“都听了这么久了,还不现身吗?”
只听窗外窸窸窣窣了一会儿,一道黑影从窗外翻滚进屋,姬如雪这才看清竟然是洛小北!
洛小北走到床前,红着眼睛说道:“对不起姐姐,让你一个人受苦。” 姬如雪强撑着坐起,刚上了药的下身还生生阵痛,对着洛小北安慰道:“这怎会怪你呢?姐姐不怪你,不必自责,你是怎么知道姐姐在刘府?玄霜姑娘呢?”
洛小北擦了擦眼泪,嗫嚅道:“是我偷跑进来的,玄霜姐姐不知道,我实在等不及明天再来看姐姐,我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偷跑了过来。”
姬如雪摸了摸洛小北的头:“都怪姐姐,之前没跟你打招呼,让你担心了,是姐姐的不对,姐姐在这刘府是因为姐姐在牢狱里得到消息,良又被一个大官提走了,不知去向,算来今天也被提走六七日了,恐怕就是跟刘泉有关,正好借机光明正大的在刘府里,好探听良又下落。”
洛小北心疼道:“姐姐就是再着急,怎么昨晚不回客栈跟我和玄霜姐姐商量呢,非要孤身去那牢狱,今日……今日又被板子打成这样……我可只有姐姐你了,姐姐你可答应要帮我给师父报仇,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
姬如雪的注意点却是放在了别处,略有慌张的问道:“小北,你……你和玄霜姑娘今日来知府衙门了?我在堂上受刑被你看见了吗?”
洛小北这才离床远了一点,不敢对着姬如雪的眼神,小声说道:“我和玄霜姐姐先来到东南牢狱门口,看到姐姐和清秋雨被送上囚车带到大堂,我和玄霜姐姐自然也来到堂前,就……就看见清秋雨和姐姐受刑那一幕,不过我没细看,姐姐别怪我!”
姬如雪见状只得苦笑:“姐姐不怪你,姐姐的身子被半个澶州的人看全,还被那泼皮编了打油诗嘲弄,还怕被你看全吗?说来姐姐不按计划,这顿板子说不定就是上天给姐姐的教训呢。”
洛小北直呸呸呸,说道:“姐姐这么好看,老天怜惜还来不及,怎么会教训姐姐呢?” 姬如雪笑骂道:“就你会说话,你既然来了,姐姐给你个任务。”
洛小北打断道:“我知道,是不是让我去找清秋雨?我看出她和姐姐关系不一般,玄霜姐姐的计划就是明日白天去找清秋雨,晚上再来探望姐姐。”
姬如雪心道玄霜不愧是滑州唯一逃过抓捕的不良人,确实有些手段,一下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既已说开,便不再隐瞒:“不错,姐姐在地牢正是从清秋雨口中得知良又被提走跟刘泉有关,刚才你也听到那妇人话语了,最近几日一直有一男子来书房秘密会见刘泉,太过可疑,姐姐等那男子下次来到之时探听消息,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亲自逼问刘泉,得到良又消息,你和玄霜姑娘就去打听清秋雨何时要被押送边疆,我想应该不会在这两日就定好地点,后天就是澶州开城日,你可以和玄霜姐姐先行出城,在城外伏击押送队伍,救出清秋雨后,出东城门四十里外有一处庄园,那是我幻音坊的落脚之地,你拿着我的头钗做信物交给管事之人便可,记住,可以便宜行事。”
洛小北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姐姐放心,我一定救出清秋雨姐姐,可姐姐你一个人在刘府能行吗?太过危险了吧。” 姬如雪打断道:“放心,我在刘府安全的狠,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又有刘照龄那个傻小子当保护伞,没有比刘府更安全的地方了,天太晚了,你先回吧,别让玄霜姑娘等着急了!”
洛小北依依不舍的跟姬如雪告别,从窗户跳出,飞上房檐,几个纵跃,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姬如雪目视着洛小北远去,这两日以来疲惫排山倒海而来,再也抵抗不住,眼皮直打架,带着对良又的担忧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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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
洛小北离开刘府后使起轻功飞檐走壁,到了客栈一个纵跃,便翻到客栈屋顶,脚勾屋檐,翻进自己房间,终于见到姐姐的欢喜劲还没过去,就看着玄霜坐在桌后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洛小北硬着头皮干笑道:“玄霜姐姐,你怎么来我房间了?这么晚了,怎的不去睡?”
玄霜黑着脸反问道:“你还知这么晚了是吗?你这么晚去哪了?为何不打招呼就走?”
洛小北心虚道:“没去哪啊,就是溜达了一圈呗。” 玄霜站着身来训斥道:“还敢说谎,说,你是不是去刘府去找雪儿姑娘了?嗯?”
洛小北见事情败露不再隐瞒,说道:“是,我是去找雪儿姐姐了,我实在担心的受不了,怕姐姐您拦着我不让我去,情急之下,我只得偷跑出去,这事都是我的错,求姐姐别生气了!”
玄霜更加生气,说道:“好啊,居然还学会先斩后奏了,今日中午,我不是与你将计划列的清清楚楚,今日是雪儿姑娘进刘府第一天,守卫必然森严,明日咱俩先探听清秋雨之事,再酌情去刘府见雪儿姑娘,你却今日偷摸前去,连个照应都没有,如此不按计划,万一你被抓了呢?万一你把雪儿姑娘身份暴露了呢?这后果你想过没有?”
洛小北哪想了那么多?既觉得玄霜说的对,但觉得自己也没错的太离谱,但终究是自己的问题过大,只好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玄霜姐姐别生气啦,免得气坏了身子,好吗?”
玄霜叹了口气,说道:“小北,并非姐姐要怪你,你可知滑州不良人为何会全军覆没吗?就是因为一个弟子不准号令在外暴露,导致分舵位置被发现,才遭到官兵围剿,往往严重后果都是从不起眼的小事而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洛小北听了玄霜姐姐的往事,也已沉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跟师父在齐云塔顶最后的话语,段成天抚摸着洛小北的肩膀叹道:“小北啊,你这一步不干净,不知道要走死多少人的路!” 洛小北下了决心,对着玄霜说道:“小北知道错了,还请姐姐责罚。”
玄霜见洛小北眼中坚毅的表情,知他是真心明白过错才请罪,心中想到,需给些惩罚让他牢记今日之事,才能让他成长。
于是玄霜拉过椅子坐下,对着洛小北说道:“小北,姐姐我是滑州星灵堂的护法,可对你行不良教规矩,你可莫怪姐姐。”
洛小北甘心受责,对玄霜说道:“犯错受罚又怎会怪罪姐姐?” 玄霜见此不再耽误,说道:“小北,你可受过洛阳分舵责罚?” 洛小北想了一想,说道:“我在洛阳分舵其实一直跟其他弟子一样受男子管教使北宫杵的教导,洛阳的管教使分男女,男子管教使就是北宫杵堂主,专门责罚二十二岁以下男子,女子管教使是天微星左丘宁大人,专门负责管教十八岁以下女子,不过……不过我十二岁时因不听师父的话,不好好练功,也趴在左丘宁大人腿上挨过巴掌。”
玄霜看洛小北那红了脸的样子暗自好笑,但还是正色道:“你犯的错在洛阳分舵应受何责?” 洛小北回道:“若是二十二岁以上男子,不听号令擅自离队,应股杖四十,若是二十二岁以下,那就是看北宫杵堂主的心情了。”
玄霜听罢说道:“好,那便看我心情处罚于你,你可有异议?” 洛小北嘀咕一声,这不是今日堂前,那知府对雪儿姐姐的语气吗?不过洛小北可没胆子大声说出口,只能小声说:“没有异议,但请姐姐责罚。”
玄霜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大腿,叫道:“小北,你趴到姐姐腿上来。” 洛小北不敢磨蹭,快步来到玄霜身前,顺从趴好,玄霜先用右手抚了抚洛小北的后背,洛小北身形看着并不高大,不过这背倒是宽阔,摸着还挺舒服,玄霜清了清嗓子,道:“小北,姐姐这就开始了。” 洛小北只能称了声是。
玄霜左手从下面托住洛小北腰间,后手解开腰带,一顺手便将外裤小裤褪到膝间,那小麦色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之中,臀部因常年习武肌肉倒是紧致,还挺翘的,臀皮上还有细微的男子汗毛,洛小北不敢阻拦,只能把脸垂的更低些,生怕玄霜姐姐看见他的羞容。
玄霜将右手覆盖在他两瓣臀上,轻轻的捏了捏,感受一下臀肉程度,方便确定责打力度,洛小北自从十二岁之后还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裸臀,又被玄霜的滑嫩手指抚摸,心口莫名有一股躁热,说不出的感觉。
玄霜确定好了责打程度,平心而论洛小北不算大错,明日须去探牢狱,若是责打太重,难免会影响行动,但太轻又没惩罚效果,是以要先确定力度才能开始责打,不能边打边看。
玄霜不再言语,低声道:“开始了,小北,好好受着。” 抡圆了右手,小小的巴掌便落在左臀上,别看玄霜小手精巧,但玄霜可有着大星位的内功,虽比姬如雪差的远,但在江湖上也算一名好手了,小手含了内力,这巴掌也已不轻。
一时间肉着肉的声音啪啪作响,一左一右按规律般响彻在洛小北的臀上,打了十下后,臀峰感到麻木,火辣辣的,接下来玄霜打在臀部与大腿连接的嫩肉上,那地方最经不住打,洛小北开始疼得倒吸凉气,玄霜打的很认真,逐渐看着小麦色的臀部开始变得粉红,心情竟然舒畅起来,责打别人并没有这种感受或许是因为责打的是洛小北吧。
洛小北感到身后越来越火辣,忍不住小声呻吟,可玄霜听见之后,每一巴掌又加了两分力,洛小北便咬牙忍住不敢出声,可玄霜像是故意调戏洛小北一样,再加了一分力,把洛小北的屁股打成了深红色,洛小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三十巴掌过后,洛小北经不住巴掌的力度,每一巴掌过后,下体就在玄霜腿上磨蹭一下,又打了十下后,洛小北下身感到燥热,竟然有了生理反应,玄霜似乎感到腿上的异物感,最后十记巴掌再次加力揍在臀峰上,洛小北更是连连呼痛。
好不容易五十巴掌打完,玄霜轻轻拍了拍洛小北后背让他起来,洛小北磨蹭了一下才起身,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捂着屁股,倒是滑稽,可玄霜习武之人眼力何等敏锐,虽只有一霎那,但还是看清洛小北那已经微微涨起的下体,那雀头还渗出些许水渍在蜡烛火光中发亮,玄霜碎了一口,心道这臭小子年纪不大那玩意发育的倒好,但还是板起脸,对洛小北说道:“你将那支窗户的窗拴拿过来。”
洛小北以那奇怪的姿势挪蹭到窗边,一点也看不出无声要术的身法来,然后洛小北将那木制长棍递给玄霜撒娇道:“还要打吗,姐姐,饶了我吧,好不好嘛。”
玄霜板着脸,不悦道:“自然要打,不然怎么给你长记性?还不趴好?” 洛小北只能再次趴在玄霜腿上,玄霜一边揉捏已经深红色的臀瓣,一边说道:“看你表现好,不多罚你,只打你十下,自己报数,数错了重新打,听清楚没有?” 洛小北小声道:“听清楚了。”
玄霜不再废话,手含内劲,将那木棍抽在臀峰上,“啊,一!” 洛小北边叫痛边报数好不狼狈,“啊!二!” 玄霜极有手法,啪啪作响,只把洛小北臀上打出了均匀的肿块,此时洛小北只能靠意志报数了,所幸十下不多,“啊!十!” 洛小北报完了数,卸了气力,伏在玄霜腿上哭泣,玄霜一边帮洛小北揉开肿块,一边轻拍着洛小北的后背安慰道:“打痛你了吧小北,打完了,还痛的话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