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入狱
画江湖之不良人五
第五回 入狱
作者:顽皮的猪  |  字数:10215  |  更新时间:2022-10-14 21:37:19

  第五回 入狱

  洛阳城校场

  巴戈伸了个懒腰,今日特意早起烧了洗澡水,好好做个清洗,受刑这么多日因伤处不能沾水,爱干净的巴戈闻不惯自己身上的味道,将自己已经痊愈的臀皮好好洗净涂上红花油保养,巴戈的臀皮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那黑紫烂肉一般的丑陋,甚至比受刑之前还要白净细嫩,不由得暗想,燕凌姣医术确实高明。

  想到燕凌姣,脑中浮现出昨晚,自己把燕凌姣狠打了五十巴掌,到了最后燕凌姣便跟自己受刑那日一样狼狈,泪水口水融在一起,私处流着淫水淌了自己一腿,五官扭曲变形,还挺好看的,最后燕凌姣拖着个深红色的光屁股忿忿的离开,离开之后发现一块玉佩落在自己床上,只好暂时收起,自己这一宿做梦都是燕凌姣的样子睡的当真舒服。

  擦干净身子穿好衣物,本来今日要去沧州执行任务也去不上了,因昨夜快意的发泄情感,后果就是今天屁股买单,刚刚保养完的屁股等下就要在校场被揍的开花,今夜开始连续七天自己都要趴着睡了,不过巴戈毫无惧色,吹着口哨来到校场。

  只见校场一众黑衣甲士还有一队骑兵,不少校尉和典史参军站在前方,而燕凌姣也站在一侧,今天换了身红色的衣服,更添几分娇媚,而红色长裙下深红色的屁股,便是巴戈的杰作了。

  巴戈心想这么多人看我挨打,场面真大,看向燕凌姣,燕凌姣却不看她,巴戈只好收回目光走到典史面前,等着典史下令公布自己的罪责。

  典史看着巴戈皱眉道:“巴戈,你今日便要出发沧州,你怎么不骑马?还徒步而来,你是真不怕误了出发时辰?真没想到那么重的军棍还没能让你长记性,还敢玩忽职守!你别忘了你还有四十军棍记在账上呢!” 

  巴戈被训斥的一愣一愣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燕凌姣是说的气话,即便自己把她的屁股打红肿不堪,也没向典史告状,正愣神中,只听燕凌姣说:“典史大人息怒,昨日巴戈大人的马马掌扎了刺,托我医治,今天便让我牵马直接到校场,然后直接出发。”

  典史说道:“原来如此,嗯,巴戈你这次沧州之行,务必为监国建功,愿你牢记玩忽职守的教训,不要大意。” 巴戈却是不喜典史这般如同自己叔叔的语气,明明就是你下令把我的屁股打的开花,还一副语重心长的盼望我好的语气,笑死个人!你若是真心疼我,就少罚我几十军棍,也免得我当众失禁出丑。眼神一转揶揄道:“是,谨遵典史号令,我当然不敢大意,我还有四十军棍记在账上,若是表现不好,就回来再让您把我打的屁股开花!” 

  典史听了巴戈语气气的直摇头,那日典史判断巴戈是故意打断黑衣甲士臂骨的原因,就是巴戈口中说自己屁股被捏,典史觉得巴戈不像是个忠贞女子,而今天巴戈故意屁股来屁股去的说,像是在嘲讽自己老眼昏花。

  巴戈从燕凌姣手中牵过马,眼神终于汇聚,一时间像是交流了千言万语,巴戈翻身上马,也不告别,带着一队骑兵向沧州出发,燕凌姣目视巴戈的背影暗暗祈祷巴戈此行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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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前

  “驾!” “驾!”

  姬如雪赶着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车上载着洛小北和一青衣女子,这青衣女子名为玄霜,为前日姬如雪在滑州营救出的唯一不良人,玄霜被通文馆李存惠用拐杖打伤,所幸姬如雪来的及时,此刻距离洛阳已有一千余里,这一路来风餐露宿,彻底摆脱了洛阳滑州的两路追兵。

  洛小北从马车上探出头,对姬如雪说道:“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姬如雪边赶马车边说道:“澶州,按幻音坊原计划,我的任务是营救洛阳不良人之后,再赶去齐州跟妙成天大人汇合,可我与妙成天大人联络的线人在澶州断了联系,现在还不知是何情况,只有先到澶州打探情况再做打算,过了澶州就是山东地界了”

  洛小北听后便收回身子,回到马车里照顾玄霜,玄霜本来伤的不轻,姬如雪喂她服了幻音坊灵药,后用内力治伤,又休息了两天才逐渐好转,玄霜对姬如雪说:“姑娘,你连续赶了两天路了,不如让我驾马车吧,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一下吧。”

  姬如雪回头道:“不必你好好养伤吧之后说不定还要靠你联系其他不良人。” 洛小北听后低下头,想到自己当真没用,洛小北不会骑马,驾马车也不会,不然也能替姬如雪分担一下,离开洛阳今日便是第九日,姬如雪赶了九天路,一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最开始几日还要恶战,饶是内力深厚,如今也已疲态不堪。

  姬如雪看了看天色,夕阳夕下,马上就要戌时了,不由得催动马车争取在澶州落门之前赶到。到了澶州城门口,玄霜轻轻推醒已经熟睡的洛小北道:“小北,澶州到了。” 洛小北伸了个懒腰,从马车内探出头,看向澶州的高大城门。

  澶州为河南山东两省交汇的必经之处,古时道路不发达,除了官道好走其他道路皆难以行走,而因庄宗李存勖亡故,各地郡城为表哀悼每隔一日才开城门,因澶州为跨省枢纽,鱼龙混杂每三日才有一次开城日,今天正是开城日,若是错过今天,只有在城外住上三日才能从城门进城,若是平时大可绕远绕过澶州去齐州,可姬如雪与妙成天的联络使良又与姬如雪情同姐妹,姬如雪已经五日未得到良又信鸽,最后一次信鸽交流便是在澶州附近失联,不免大为担心,是以连续两日几乎不眠不休的才赶到澶州。

  因监国号令抓捕不良人,本就守卫严密的澶州城门更是增添人手,从四处调来了不少厢军。排队进城的车马堵的严严实实,卫兵们挨个查询身份,有文碟才可进城。

  姬如雪驾着马车排队,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及时赶到,转头对身后二人说道:“玄霜姑娘,小北,你二人先去同福客栈落脚,我先去城中牢狱打探良又消息,之后我再回客栈从长计议。” 洛小北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但轻功尚可,便对姬如雪道:“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姬如雪回道:“不必,玄霜姑娘内力未复,你留下保护玄霜姑娘,澶州虽然把守严密但都是普通军士,我一人探狱更加方便。” 玄霜知道自己派不上用场对姬如雪说:“雪儿姑娘,你放心去,但不要冒险,不管有没有消息都先回客栈从长计议。” 姬如雪点头道:“自然,你们放心。”

  终于轮到姬如雪进城,姬如雪把早就准备好的通关文书递给守城军士,又偷摸递给军士五两碎银,军士便草草搜了一下马车,未看见车上兵器,就放了三人进城。

  此刻天色已暗,太阳完全下山,三人在同福客栈要了三间房间,玄霜对姬如雪说道:“据之前在澶州附近活动的不良人信息,牢狱应在澶州城东南角,姑娘快去快回!” 姬如雪道了声多谢,拉起黑色面巾,翻身上房,沿着房顶瓦片运气轻功,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宵禁时间到!” 一更三点,澶州郡城城楼上的暮鼓敲响,满城百姓全都赶在鼓声停止之前赶回家门,若是离家较远,来不及赶回的便只好躲入坊间,这几日澶州不太平,从洛阳新调来的金吾卫四处抓捕不良人,这几日不知澶州街道见了几次血了!

  至二更,上百声鼓响停止,军士腰跨横刀出城于街道中巡查。

  “亥时还在街上游荡的,依大唐律例,地方城池杖笞四十!” 街头上早就空无一人,这种时候平时也就罢了,现在若是被巡街甲士抓到,打板子事小,要是被当做不良人抓走,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姬如雪脚勾墙檐翻进牢狱内,悄声的看向各个牢门,将女牢看过一圈,没有良又踪迹,姬如雪不死心的又在男牢晃了一圈,还是徒劳无功,心想只怕这澶州牢狱别有洞天,只怕是有地牢,正想办法如何避开狱卒进入地牢之时,忽然听见牢中一扇铁门嘎吱作响,姬如雪忙隐蔽呼吸藏匿身形。

  只见铁门大开,门内走进三个人,一名狱卒点头哈腰的领着身后两人步入监牢。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华丽,一身锦袍,但相貌太过猥琐,身形又胖,满脸油腻。那女子浓妆艳抹,手持轻扇,模样甚是妩媚,上身露着双肩锁骨,白里透红,锁骨之下曲线夸张,酥胸都要挤出衣物。靠在油腻男子身上吟笑,油腻男子本就好色,看着怀中美人的性感腰肢魂都要被勾走了。

  牢头看着两人进来,连忙对着油腻男子谄媚道:“什么风把刘公子您吹来了?这牢狱阴暗潮湿,怕污了您的脚。” 原来这男子名叫刘威,仗着自己是河南道转运使的儿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自不必说,以前更是澶州最大的青楼醉春楼的常客,身边女子就是曾经醉春楼的头牌江心月。

  牢头只搓着手,不知这刘威公子是何目的,那开门的狱卒走到牢头身边对着牢头耳语一番,姬如雪何等内力,早就把狱卒的耳语听的清清楚楚,牢头听后对着刘威谄笑道好说好说,对着狱卒道:“你带着两位贵客去清秋雨的牢房。”

  原来清秋雨跟江心月一样都是醉春楼的金钗,而醉春楼作为澶州最大的消金窟贵客太多,都得罪不得,是以每位金钗每一日不管是跳舞唱曲还是捶背抚琴都有明确的价格,价高者得。而为了给客人填彩头,每月结算众金钗当月花红,花红榜最后的一名金钗下月一日要当着所有贵客的面光着屁股,让龟奴狠狠责打,若是有贵客心疼金钗便可打赏,若是总金额超过倒数第二名金钗,便换倒数第二名金钗当众责打,以此类推,持续十二个时辰才结束。是以每月一日都是澶州最热闹的一天,大街小巷的男子都伸长了脖子,盼望能看见一眼金钗的美臀。

  醉春楼的花红榜共有十二位金钗,若是一位金钗连续两月都是倒数第一便降为银钗,由银钗第一名补上空位,而每月的花红榜第一名便是花魁,花魁权力极大,每月的花魁掌管整个醉春楼的娼妓,不光是银钗,青钗,就是其余十一位金钗只要被抓到一点小错都要被花魁按在腿上责打,直到下月一号选出新花魁为止。

  而清秋雨因容貌倾国倾城,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翩翩起舞之时宛若神女。是以大多数花魁都是清秋雨,而清秋雨心地良善,对楼中姐妹大都仁慈,网开一面,虽然醉春楼的娼妓没人没挨过清秋雨的板子,但人人都对清秋雨恭敬。

  而江心月心肠歹毒,还是银钗的时候因一名服侍她的青钗忘了给她准备茶水,当众把这名青钗差点活活打死,虽然后来被治好侥幸逃得一命,但也落下残疾,因江心月妩媚动人,极受几位贵公子喜爱,几乎每天都能给楼里带来不少收入,醉春楼的楼主严时芳也不好发作,只定下不可滥施刑罚的规矩,但江心月不可不罚,也被光着屁股狠罚了一顿板子,之后行为举止便收敛的多。

  后来江心月以所当然的升为金钗,每位第一次升任金钗都要受金钗赏由当月花魁负责,而花魁清秋雨因为知道江心月心肠歹毒,是以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希望她当上金钗之后能安分守己。

  这顿打自然不轻,屁股开花在所难免,直把江心月打的惨叫连连直呼自己已经改过,清秋雨见江心月已受足了教训便饶过,之后对她的惩戒皆与其他金钗一样,但江心月却对严时芳和清秋雨怀狠在心,直到去年傍上了刘威,刘威乃是河南道转运使刘泉的儿子,不说富可敌国也相差无几,大手一挥便给江心月添了两万两银子的花红,自然超过了清秋雨的花红,成为了花魁。

  成为了花魁的江心月自然要报复,不仅责罚手段比清秋雨当花魁时重了一倍不止,而对清秋雨的报复更甚,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打的清秋雨下不了床接不了客,这样花红几乎次次倒数,每月一号就要在所有贵客面前被龟奴责打,被打的梨花带雨甚是可怜,连续两月,清秋雨便降为银钗,这样江心月更加肆无忌惮,把清秋雨几乎打死。

  而虽然有刘威的进账,但江心月把整个醉春楼搞的人心惶惶,总体花红一月比一月少,再加上所有金钗联名对花魁江心月的指责,严时芳不得不冒着得罪刘威的风险对江心月进行责罚。

  严时芳将全楼娼妓龟奴叫到一处,当着所有人的面阐述江心月的错处,免去江心月花魁称号,降为银钗,并借来公堂杖责用的板子当众责打一百板,这可苦了江心月,平时受罚再重也是闺房责罚,这衙门的板子岂是闺房刑具可比?这公堂板子由湘竹所制,杖头宽三寸,厚一寸,长五尺,虽然威力比不良教的刑具轻的太多,用刑之人更是普通男子,又不换人,是以每十板才有一记军棍的威力,但对于小家碧玉来说还是太重了。

  那晚江心月被打的昏死两次,一百板子才打完,养了一月才好,伤好之后的江心月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一方面对刘威殷勤款待,又哄骗刘威为自己报仇,另一面对严时芳和清秋雨恭顺跟小猫一样。本来江心月只是利用刘威,因刘威又丑又胖,每次跟刘威行房后都恶心的想吐,只是利用刘威的金钱跟刘威父亲刘泉的权势罢了。

  而刘威却被江心月迷的五迷三道的,刘威不仅一次想为江心月赎身娶她进门,可刘威好色,已经有了正妻平妻加两房侧室,自己再进门只能当刘威小妾,自己在醉春楼可是高高在上的金钗,虽是娼妓但无不受人追捧,可要是当了刘威小妾,就只不过是一个给正房洗脚的丫鬟罢了,江心月哪能心甘,而江心月受刘威宠爱,又比正房年轻漂亮,正房岂能给她容身之地?还不是每天寻个错处打自己家法板子?所以每次都糊弄刘威不让他赎身。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江心月已经完全失势,平时自己得罪人太多,现在后悔也晚了,几乎天天都要裸臀挨打,屁股没有一天不是红肿的,一个月二十八天都要趴着睡,江心月狠了狠心,就是给刘威当小妾又何妨?仗着刘威的宠爱,在刘府里再难也好过在醉春楼被银钗呼来喝去的好,刘威的正妻难道还真敢让自己每天给她洗脚不成?不过是被正妻罚家法板子罢了,也不会天天肿着屁股罢。

  抉择完毕,第二日便偷跑到刘府伺候刘威,晚间喂了刘威加了春药的酒,让刘威性欲达到极点,江秋月这次更是用尽浑身解数,上面一张嘴下面一张嘴和后庭一起,三个洞伺候着刘威,让刘威颠鸾倒凤了一晚,一晚上江心月高潮五次才结束,第二天江心月被搞的嗓子说不出话,腰酸腿疼连下地都下不了,刘威心疼江心月,当天便用五万两给江心月赎身,收了江心月做小妾。

  离开了醉春楼的江心月恨意没有丝毫削减,每当自己被当家主母按在腿上用家法戒尺责打之时,都在想自己如今的屈辱都是拜严时芳和清秋雨所赐。

  又过了小半年,澶州开始奉监国令抓捕不良人,所有为官府提供不良人寻踪的皆有赏赐,江心月心知时机已到,在醉春楼数年早就模仿会了严时芳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严时芳为不良人提供逃跑消息的密信送到官府,官府自然查封了醉春楼,将楼中所有人抓捕归案,因举报之人是刘威的小妾,知府也要给刘威面子,自然对主犯严时芳严加拷问。

  严时芳知道这是江心月的诡计,但这是杀头的大罪绝不能认,严时芳不过四十出头,年轻时因善于闺房刑责,有个外号名叫“严罗刹”。可这官府刑法远非闺房责罚可比,但严时芳就是不招,直呼冤枉,宁可被打死也不承认自己为不良人做事,知府无奈,只得改判严时芳知情不报,当堂判了脊杖二十,财产充公,发配雷州。醉春楼其他娼妓全部按罪责大小杖责不等之后官卖,其他所有娼妓都已板责之后官卖完毕,只剩下清秋雨,而清秋雨也一样逃不过被官卖的下场,现在就关在牢中等着明天官卖,而今日江心月来到牢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最后一天狠狠羞辱清秋雨。

  姬如雪看着衙役带着刘威和江心月走下地窖,心知果真下面还有监牢,这个清秋雨被关押许久,其他人都已发配,只有她还在,说不定她知道良又下落,可苦于地窖狭窄,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闯入地窖,只好先撤,跟洛小北玄霜商议后再做决断。想罢,催动轻功离开牢狱。

  姬如雪离开牢狱看看天色,心知已快到亥时,见街上各市摊贩皆忙着收摊,妇人从灶台走出铺子,旋即将男人桌子上的碗筷悉数收走。

  作为客人的男子抓着半块胡饼恼怒道:“你做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妇人回道:“宵禁时间到了!郎君不是本地人吧?怪不得你不知,现在澶州忙着抓捕不良人,郎君赶紧趁着还有未关闭的坊门便寻个坊躲进去吧,一会儿要是让巡逻的甲士抓去要挨四十板子还要在牢中监禁两日才能放出。这还是好的,要是被当作不良人,那是要杀头的!”

  姬如雪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道:“没想到澶州抓捕不良人竟到这般地步,比洛阳也不遑多让了。看来我必须尽快找到良又的下落才行”

  想罢,姬如雪加快脚步,又穿过了两条街区,走到头拐个弯就要同福客栈了。这时耳中突然传来另一条街道的异动。

  “大人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误了宵禁的,我家就在对面那条街,大人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少废话,人人都像你这么说,我还怎么执行律法?犯了宵禁老实受罚吧,你们两个把这小子带到一边去,打四十板子,再关进东南牢狱里监禁两天,给你好好长长记性!”

  两名黑衣甲士不顾面前瘫倒在地的男子的哀嚎,一人拽住他一条腿,拖到刑凳上,姬如雪这边听着真切,原来违反宵禁的监禁就在东南牢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这,不由得走去那条街道。

  拐到街道,姬如雪远远看见,刚才瘫倒的男子已经被脱了裤子,按在长凳上,两名甲士一前一后一人按住双手,一人按住双脚,然后两名行刑手一左一右在长凳两边站定,高举刑杖,正待落下。

  “大人!” 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传来。

  正欲行刑的甲士回过头寻找声音来源,只见姬如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只见姬如雪一身淡蓝色长袍,身前裙摆极短,只到腰下,下身一条黑色紧身短裤只到腿根,一双黑色过膝长筒锦靴穿在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勾勒出完美的腰腿身比,而那一张清冷俊侨的脸更令人动容,与其说是女子的清冷绝色不如说有几分男子的英俊飒爽,红唇齿白,声音更比空谷中的鸟鸣声还要动听,这一声“大人!” 把在场众人包括即将受刑的男子都听的呆了。

  还是黑甲长官最先缓过神来,在自己腿上狠掐了一把,艰难开口道:“你……你是何人?” 

  姬如雪故意说出真实名字,若是良又真的被抓,说不定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可以看出黑甲长官的表情破绽。

  于是姬如雪正色道:“我叫姬如雪。”说罢看着黑甲长官神色没有变化,想到或许这人职位太低,于是继续说道:“我第一次来到澶州,不知澶州宵禁时间,所以误了宵禁,特来领罚。”

  黑甲长官花了好久才理清思绪,奇怪道:“你这姑娘莫不是失心疯了?我当差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误了宵禁不跑,还主动来报道的,你莫不是要挑衅我等?这是大唐律法,不是你能玩笑的东西!”

  姬如雪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蔑视大唐律法的心思,其实我是头一次下山,没有经验,下山之前师父告知我要遵守唐律,不可造次,既然犯了唐律,自然要来领责。”

  黑甲长官看着姬如雪的表情不像作伪,心道:“看来这是个刚出师门的小雏啊,哼,真没想到还有性子这么耿直的侠女,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对姬如雪说道:“你既然头一次到澶州,误了宵禁可以理解,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日,就算你不知情又是主动投案,我也不能擅自减免你的处罚,望你理解。”

  姬如雪正色道:“这是应该的,多谢大人体恤,大人尽管按唐律处置,我绝无怨言。”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如此配合,说道:“好吧,我也不绑你了,你自行跪到一边去,责罚完这个小子,再责罚于你” 姬如雪道了声“是”,便老实跪到一边。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老实跪好,不再言语,对着行刑手道:“愣着干嘛,打快点!” 两侧行刑手不敢怠慢,挥动手中竹板,重重打下,一板子打在男子臀上,男子哇的叫了出来。也不唱数,板子极速挥动,打的极快,男子逐渐开始哭嚎,拼命挣扎,只是手脚皆被摁住哪里逃得开?

  姬如雪跪在一旁看着受刑男子的臀部,先是由白变红,再变大红,最后变成紫红色,破皮出血,倒是凄惨。四十板子也不唱数,一会儿便打完,松开男子手脚,男子便滚倒在地,黑甲长官说道:“你俩把他拖去东南刑狱!” 地下的男子突然爬起,边哭边说:“大人且慢,我要赎买。” 说罢竟走衣物里摸出十两白银来递给黑甲长官,黑甲长官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说道:“行吧,快滚吧,以后可别误了宵禁。”

  男子连忙说道,再也不敢,穿好衣服,可是屁股开花,只能一瘸一拐的缓步离去,原来若是每次都关进牢狱两日,牢狱也关不下,所以监禁之刑可以赎买,五两银子一日,两日便是十两,交够了银子,自然可以免去监禁。

  黑衣长官说道:“好了,姬如雪是吧?”

  姬如雪回道:“小女子在。”

  黑衣长官继续道:“姬如雪,误了宵禁,按律,笞刑四十,监禁两日,即可行刑,受刑之时需脱净下身衣物,你自己来吧,别让我们动手。”

  姬如雪早就有此觉悟,知道这笞刑要责裸臀,于是站起身来,脱下外衣鞋袜,又脱掉黑色短裤,最后一把褪下小裤,放在一旁叠的工工整整,下身一丝不挂站在一旁,姬如雪腰腹紧致有着明显的马甲线,从后面观赏,两瓣白皙翘臀跟上好玉石雕琢的一样,乳白嫩滑。而从前边望去,腰腹之下黑白分明,腰间大腿皮肤雪白粉嫩,而两腿之间芳草茂密,如同没有遮挡的杂草一样野蛮生长,杂乱无章,比左丘宁巴戈的还要浓密的多。

  要知姬如雪虽然看起来跟二十少女一般,其实已经二十九岁,作为李星云的爱人,虽然并未成婚,但是早经人事,是以发育这般茂密,在场所有人看着这般身体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眼睛扣下来安在姬如雪身上。

  姬如雪轻咳一声,黑甲长官才回过神,说道:“你们没见过女人吗?把她压上凳。”姬如雪任由两名甲士把自己压上凳,一前一后按住手脚,黑衣长官话虽如此,但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姬如雪股间,下面早就硬了。

  众多甲士以为姬如雪是个没下过山,初进江湖的小姑娘,看见这阵仗早就吓傻了,脱了裤裙,裸了下身还不像小女子一般一手捂着私处,一手捂着屁股,满脸羞涩?可姬如雪竟面不改色,私处裸臀被看全也不脸红,心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姬如雪的生平经历,远比这要光怪陆离的多,姬如雪十四岁起便由女帝收养作为女帝侍女,李茂贞本是岐王二十年前为了寻找十二峒,抛下十六岁的妹妹和岐国远赴娆疆,李茂贞的妹妹不得不假扮岐王二十年,平日皆以男装示人,是以李茂贞便是幻音坊女帝,幻音坊女帝便是李茂贞。

  姬如雪既然为女帝贴身侍女,自然不可行差踏错,十四岁开始犯了小错就要趴在女帝腿上受责,犯了大错就要去炼狱堂挨幻音坊藤鞭,那种滋味一鞭一道血皮儿,就是同龄的苗巧挨二十记之后也要哀嚎,何况姬如雪?是以姬如雪十七岁时早就被调教的无比顺从,对女帝忠心耿耿,因女帝被哥哥背叛,最厌恶背叛之人,是以幻音坊对不听命令之人刑罚极重,没人敢触犯。十七岁那年奉女帝命令去潞州找寻火灵芝,机缘巧合之下碰见如今的天子李星云和他师妹陆林轩。后来不慎受了伤,李星云便将火灵芝给姬如雪服下,至此姬如雪武功大进,与李星云的感情也慢慢开始。

  可失了火灵芝可是大罪,姬如雪回到幻音坊时本来做好了屁股被打烂的准备,可是女帝并未怪罪,反而让自己去和李星云搞好关系,自此姬如雪地位在幻音坊中高升,虽然只是侍女,但跟九天圣姬的地位也不相上下,从此极少受罚。唯一一次大罚就是与九天圣姬之一的梵音天争风吃醋,误了岐王大事,梵音天固是主犯,一百特制的驯凤鞭下去,饶是梵音天臀皮再坚韧,也直接打烂,养了数年,臀上藤花也未消散。姬如雪虽是从犯,只罚了六十,但也屁股开花,之后李星云亲自制作褪疤药膏,才治好姬如雪的烂臀,李星云当时只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爱人下身一丝不挂在自己面前哪里把持的住?姬如雪也心甘情愿让李星云要了自己,于是那时就经人事,之后十几年,两人一起经历了千辛万苦,但成婚一直被搁置下来。

  姬如雪虽服了火灵芝功力大进,但天资终究不如巴戈苗巧左丘宁,更是十四岁才开始练功,错过了最佳习武年龄,而巴戈十五岁就上了战场。而让姬如雪真正蜕变之时还是两年前的娆疆。

  两年前姬如雪跟李星云前往娆疆寻找万毒窟圣女蚩梦,而毒公所做兵神怪坛,能令人妖魔化,虽然功力变成十倍,但已不再是人,已是兵神怪坛的花蝠子在乱战中打伤李星云,李星云受了重伤掉落悬崖,虽被叔父李儇所救,但一身武功已废,若想治好李星云只有十二峒的秘法,可十二峒秘法久不出世,若想说服十二峒出手救治李星云,只有效仿蚩梦母亲鲜参一样,经受七日“洗炼圣女”之苦才行,当年鲜参为了蚩梦的父亲也就是不良人天孤星蚩离甘愿在活死林接受“洗炼圣女”之刑,刑罚后永远不可离开活死林,姬如雪不是十二峒之人,自然不用永远不许离开活死林,但“洗炼圣女”之刑是与鲜参一模一样,为了李星云的命,姬如雪甘愿前往活死林由鲜参主导“洗炼圣女”,七日后鲜参抱着奄奄一息的姬如雪交还给已经伤愈的李星云,之后不管李星云怎么询问,姬如雪也未告知那七日自己受了怎样的苦。

  但不管怎样,经过那七日洗炼之痛后,不管是裸着下身被一众人看全,还是裸臀被这种湘竹板子责打,对于姬如雪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之上的毛尖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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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澶州

  黑甲长官看着自己面前趴在刑凳上的姬如雪久久无言,姬如雪双手双脚都被前后两名甲士摁住,姬如雪虽不怕被看,但被其他男人摸着自己手腕脚腕感到别扭,轻言道:“大人,还不开始吗?”

  黑甲长官看着姬如雪主动催促,只好把目光从姬如雪那莹白的翘臀上收回,心想这么好看的屁股等下就要皮开肉绽了,清了清嗓子,喝道:“笞刑四十,行刑!”

  两旁行刑手早就等的不耐烦,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这般俏丽的屁股,更不要说亲手责打了,两人卖力的抡圆双臂,手持毛竹大板重抽在姬如雪臀峰之上。

  姬如雪对于刑责太有经验,闭起双目,运好了气,放松臀皮接受责打,这样造成的伤害最小,这湘竹板子不过十五斤,这两个军汉也无内功,看着威力吓人,责打普通人如刚才那男子一样自然足够,但这四十板子的威力不过八记军棍或者股杖而已,连给姬如雪松松皮肉都难以做到,这种宵禁之责只求快打,也不唱数,只听到板子接触臀皮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跟刚才男子那哭嚎形成对比的是姬如雪连呼吸声都未加重,不一会儿四十板子就已责完。

  两名行刑军汉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只见姬如雪的裸臀依旧白嫩如雪,只有臀峰受的责打最多变成粉红色,一点板花肿胀的感觉都没有。

  姬如雪不顾众人惊讶的表情,自顾自的穿好黑色短裤,套好鞋袜,理了理裙摆,再拍一拍衣服上的灰尘,最后恭敬地跪在一旁。

  黑甲长官见状只好说道:“你要花十两银子赎买监禁吗?” 姬如雪的目的就是合法的进入牢狱寻良又的踪迹,自然摇头说道:“不必了大人,小女子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银两,大人只管监禁就是。”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身着华丽不像没有银子的样子,便说道:“这刑狱有刑狱的规矩,狱中的牢婆子的手段你这小姑娘可不好挨,我看你的这柄剑便值十两,你不妨先压在我这,明日去取了银钱来换?”

  姬如雪连连摇头,说道:“大人,这柄剑是师父亲手所赐,绝不做抵押之物,牢婆子再跋扈也得遵循律法,不过两日又有何妨呢?”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如此倔强也不再多说,吩咐左右:“你二人将姬如雪押送进东南牢狱,监禁两日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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