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囚室
洛阳城,通文馆刑狱
“啪!”一声裂锦般的巨响!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般场景通文馆刑狱中每一日都将上演,一行人走向刑狱地下三层,这一层专为重刑犯准备,走到角落的牢房,里面跪坐着两个女子,皆带六十斤大枷,手脚皆有镣铐,两位女子脸色落寞,似对自己前景悲观,仅被关押至此半日,便见识到了何为人间炼狱,左丘宁和苗巧刚被带了镣铐送进来时,左侧第一间牢房便有一名女子,白色囚衣沾染不少灰尘,脸上虽有灰但模样甚是清秀,双手白嫩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不过不会武功,所以用的镣铐都是轻型,女子对二人开口道:“你们犯了何罪?他们竟对女子带了最重的镣铐” 苗巧最是气愤,大声回答:“还能何罪?不过是反抗李嗣源这个奸贼罢了” 话音未落,女子紧忙对苗巧打手势:“嘘,小声点,在刑狱里可不得辱骂监国,不然可有苦头吃” 苗巧不屑道:“这奸贼杀了我姐妹,我不仅要骂他恨不得活剥了他” 女子急道:“姑娘不知,这刑狱受巴戈掌管,巴戈虽是女子却性格暴虐,对犯人更是重刑加身,所有初入狱的犯人不管男女一律褪裤狠打三十藤鞭,视为杀威棒,若是不服管教,辱骂上官,打完三十还要再打三十,在刑狱中被活活打死的男女也不再少数” 苗巧虽略有恐慌,但嘴硬说道:“受刑又怎样,我又不惧他,我就要骂李嗣源”
嘴上虽硬,内心却是想到自己少年时,不良帅住在藏兵谷,每半年一次来洛阳传授自己武功之后便回到藏兵谷,是以每日练功都有左丘宁负责督促,自己少女心性,又爱贪玩,难免耽误了功课,每到此处年长苗巧七岁的左丘宁便替不良帅代行责罚苗巧,几乎每半月便会犯错挨一顿巴掌或者戒尺,受罚时便是褪了裤裙,光着下身,趴在左丘宁膝上受姐姐狠狠责打,左丘宁对这个妹妹感情深厚,但苗巧少时服了冰灵芝,内力充沛,身子康健,若是隔着衣服或寻常手法皆打不痛苗巧,而这个年代大户人家少男少女若是犯错,大都是光着屁股受家法,知道羞了才能长记性,所以对苗巧偷懒完不成课业的惩罚便是狠狠责打裸臀,实则是爱之深责之切,若是小错,便是三十巴掌或者二十戒尺,数目虽少,但左丘宁内功也是不弱,劲力打在皮肉上,若是不会武功的十岁出头少男少女,三记巴掌屁股变大红,十记巴掌就要深紫肿胀,打的是痛哭流涕三月不敢犯错,可苗巧异于常人,若是左丘宁普通力气的责罚半点教训都得不到,是以每次都是掌含内力的三十记狠打,才能让苗巧臀部肿胀连连哀嚎,打完莫说苗巧,自己的胳膊也累的要死,苗巧由九岁跟在左丘宁身边直到十五岁,所以当刺杀由姐姐主导之时不惜以身犯险跟左丘宁共进退。
一旁的左丘宁,听见白色囚衣女子这番话,侧头沉思,看这女子精细的眉眼,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这般年纪身子康健,入狱时三十藤鞭倒是受住了,年纪若是太大或者身体不好,几十鞭下去便被打死打残,这刑法倒是残酷,对于自己要受刑却是不怕,相反自己对刑法另一方面倒是专家,自从自己十六岁时接受了管教苗巧的重任,洛阳不良人分舵舵主图尉见一向淘气的苗巧都规规矩矩,便将舵中其他少男少女包括自己的女儿都交给左丘宁管理,左丘宁见不同功力的孩童体质不同,责罚力度也有所改变,既不会打坏皮肉又使得少男少女们得到充足教训不敢犯错,不过男女有别,男孩十二岁前尚未发育,被左丘宁扒了裤子重责屁股板子倒是无妨,但年纪更大一些的话,男孩下体裸露左丘宁又是如此绝色难免不方便,而舵中男孩们更加淘气,仗着武功小成又是男孩心性闯荡江湖,犯下的过错更多也更大,不得不立下规矩,图尉便以此为契机,让舵中一年少老成的男性坛主定下责打二十二岁以下男子的规矩,按律责罚家法,刑具数目都有规定,将分舵管理的井井有条,十八岁以下女子便全由左丘宁管理,所幸女生不多,管的过来,苗巧便是受罚最多挨罚最重的那一个,苗巧的屁股白白嫩嫩,刚刚发育的臀部没有一丝赘肉,但又是挺翘饱满,臀面不大但曲线又极为诱人,手感颇好,自己每次责打都是一种享受,分舵那二十几个少女的臀部自己更是看了个遍,搓揉按捏更是遂自己心意而来,左丘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功高强,人美心善,大家对她皆心服,甘愿受她管教,所以图尉才让她兼任为管教使,而二十二岁以下十八岁以上的女子,一来年纪比左丘宁大,二来也是武功好手,江湖上小有名气,有的更是以嫁人并非处子,若是跟孩童一样,犯了错便要趴在左丘宁膝上被戒尺狠揍光屁股,更有甚者还会涕泪皆流,大声哀嚎,太过羞人。
而男子管教使已过而立之年,不管是十二岁男孩还是二十二岁青年,只要犯了家法,一顿光屁股板子是免不了的,而且他更是每次故意将年龄差大的受罚者放在一起责打,责罚效果更好,试想十二岁的男孩光着屁股看着二十二岁的哥哥裸着发育完好的下体跟自己一样跪在一起等着挨板子,男孩便想哥哥大我十岁还要光屁股挨罚,我长大了可不敢再犯错,青年看着自己跟这么小的孩童一样待遇,甚至受罚时孩童能忍住家法,自己却被家法打的屁股开花,连连叫饶,羞也羞死,挨过一次便不敢再犯错,是以效果良好,而左丘宁毕竟是女子不会对女子做如此羞人手段,到底顾及面子,只同龄人一起罚,罚过之后便一起洗澡嬉戏,女子即便光着身体被姐妹看全也无甚羞愧。
而舵中二十二岁以上男子和十八岁以上女子便没那么好运了,若是犯小错还好,若是犯了叛教这等大错直接处死,教规严苛皆是重刑,最轻也是脊杖三十,股杖四十,刑具多是六尺长的镔铁大棍,一棍用上内劲打在脊背或是臀腿,普通人只消十棍便要送了命,便是教中内力深厚的弟子也吃不消,受刑时便是去了上身或下身衣物,开坛设法,在众不良人注视之中受教规酷刑,一般挨了罚之后都难以自行走动,皆需灵药治疗才能康复。
左丘宁因生平谨慎从不弄险,更无小女孩心性,谨遵教义,年纪又轻,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从未犯过大错,又因容貌娇美,更是天微星,舵主图尉也不会重罚于她,一般小错也就是罚跪面壁,唯一一次铸下大错受过罚,这顿罚还于苗巧有关,想到此处不由得缓缓摇头理清思绪回忆起来。
那还是一年前,苗巧还并未因功劳成为天异星,琅琊分舵有一分坛被玄冥教攻破,坛主一路西逃,图尉接到命令便命尚在河南境内的所有洛阳分舵弟子兵分六路前往东面接应,左丘宁便在第三路援兵中,走官道援救,那日正是自己月经日,长途奔波一天,身子劳累,状态不佳,第二日竟于玄冥教短兵交接,队伍被打散,自己因为为了救一弟子中了一掌,伤势不重,但碍于身体不适,功力受损五成,队伍又聚拢不齐,行进缓慢,玄冥教又以信鸽传信,导致在河南境内被包围,图尉得知消息变令第一路弟子回援三路,因第一路轻功稍差,离三路最近,是为最优选,是以另外四路齐头并进,先解琅琊之围,可阿巧得知自己情况危急,不顾自身队伍已快到琅琊,抛下队伍独自赶回河南,抛下队伍之时虽被其他坛主规劝,但救姐心切,点了两名看守她帐篷弟子的穴道,趁着夜色一路轻功赶到自己身边解围,左丘宁回忆起这一幕当真感动,当时自己红了眼抱着阿巧哭了好久,战乱过后,阿巧告知自己她偷跑出自己队伍,还点了弟子穴道,真是大惊失色,不管是公然抗命还是对同门弟子下手都是大错,若是造成严重后果,只怕是死罪。索性四路大军轻松战胜玄冥教,苗巧未铸成大错,图尉率领大军回师后,早就知晓了阿巧的“光荣事迹” 一见到我和阿巧便黑着脸说道:“苗巧,你好大的胆子!” 自己担心阿巧,便跟苗巧一起下跪,苗巧还偷偷对我做了个鬼脸,我只当看不见,我硬着头皮道:“舵主,阿巧虽犯了大错,但是关心弟子心切,并没有对教内坏心,她不过十四岁,少女心性肆意妄为,便饶了她吧,所有罪责弟子一力承担” 话刚说完我便对阿巧使了脸色不许她开口,免的把事情变得更糟,图尉脸色略微缓和说道:“阿宁,你是天微星,怎可轻易下跪?你先起来,苗巧之错等在洛阳安顿好之后再开坛处置” 我正要反驳,舵主却不等我开口,接着便说:“来人,苗巧在次此出征之际擅离队伍,先缉拿至知守堂先行羁押,另外苗巧做为第五路将领不听规劝辱骂当时在第五路军营中的琅琊分坛斥候,有破坏分舵友谊之嫌,今日琅琊分坛斥候便要东归,所以此错现在便罚过。” 我听完大惊,阿巧竟隐瞒了我此事,我急问阿巧为何不说,阿巧听了对我做了个鬼脸道:“这等小事何必告诉姐姐?再说了,我并没骂他,我要来找姐姐不光是张坛主规劝我,这个小子竟然也来拦我,我一急便一把推开他说了一句,要不是你们被追杀,何苦让我阿宁姐姐急忙救你们,现在陷入危险,还不让我离开,你真该死,真就说了这么一句罢了” 我真没骂,我听完又气又欢喜,气的是阿巧竟然这般任性,喜的是阿巧竟如此关爱我这个姐姐,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让阿巧受太多苦,就算失了天微星的地位也无妨。阿巧语毕,图尉身后便走出一个二十年纪青衣少年,模样倒还凑合,低着头,因我是不良人天微星便对着我行礼,图尉咳了一声:“我舵苗巧冒犯阁下,伤了友军感情不得不罚,骂你这一句掌嘴三十,推你一下两手各罚二十戒尺,你看如何?” 青年自然知道,各舵中刑罚不轻,见苗巧小小年纪便如此好看,长大后更是会出落成美人,话语不过是情急所出没有恶意,又看见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大美人,心中更无顾忌,便对图尉道:“请舵主决定便是。”
图尉说了声好,一挥手,身后走出四位掌刑弟子,来到阿巧身边道了一声得罪,苗巧仰着下巴不以为意,两名弟子站在阿巧身后两侧,一人一边掰着两支手臂,使阿巧不得乱动,我心知这顿罚是免不了的,因为要顾及分舵体面,只能苦了阿巧了。这时第三位弟子从第四位弟子手中托盘上取下一条半尺长的牛皮巴掌,这牛皮巴掌便是教中掌嘴所用,牛皮巴掌一旁还有一根通体黢黑的檀木戒尺,责脚心手心皆会用它,阿巧以前只有犯大错,我才会用这种戒尺狠揍屁股,五十戒尺便打的阿巧屁股开花连连讨饶,这下两手各罚二十戒尺也不会轻,苗巧跪在一旁看着这两件刑具倒是不慌不乱,牛皮巴掌只掌嘴,专门管教教中出言污秽之人,苗巧很少挨过,那檀木戒尺倒是挨过数次,屁股开花倒是可以忍受,但手心肉薄还不知是何滋味,图尉咳了一声:“快些打完,别耽误友军返程。” 第三位弟子便称了是,开口道:“第一刑,掌嘴三十。” 话音刚落,右手抡起牛皮巴掌,“啪”的一声便打在阿巧右脸,第四位弟子唱数到“一”,第三位弟子又反手抡起刑具,“啪”的一声,唱数到“二” 虽然远比我亲手责罚的要轻,但我却不忍看,便轻轻侧过头,苗巧挨了两记巴掌,只感到一点火辣并不疼痛,嘴唇抿的紧紧的,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
“啪!” “三!”
“啪!” “四!”
…………
“啪!”“九!”
“啪!”“十!”
挨了十记巴掌,苗巧一动不动,这是我对她自小要求,犯错不怕,挨打时若是心服便一五一十受罚,罚过了错便没了,可以喊叫讨饶但不许挡不许躲,最开始阿巧不服我,十记屁股巴掌竟然想躲,我便用棉绳绑住阿巧,十记楠木板子便将小屁股打的青紫,日后阿巧再不敢躲了,正思虑间唱数已到二十,苗巧双脸紧致,并未如不会武功的妇人一样打成猪头,那分舵斥候见小姑娘如此坚强,也不由得心中佩服,但规矩就是规矩,剩下十记巴掌还是一五一十打完。
挨完了第一刑,身侧两名弟子松开了阿巧肩膀,其实这两弟子完全多余,只是按规矩办事,以阿巧的功夫,两臂一振,便能将两人震出十步远,但受刑时要真敢如此,只怕立刻便会被扒了裤裙笞责一百了。第三名弟子又捞起楠木戒尺,苗巧自觉伸手双手平举,掌心向上,身侧的弟子又一人一手拖住苗巧两侧手腕,第三名弟子转头开了眼图尉开口道:“第二刑,戒尺责手心四十”
“啪!” “一!”
“啪!” “二!”
责手板,打的更快,还是右左交替一五一十狠打,戒尺浸泡过了水,沉重无比,打在屁股上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手心,果然我见阿巧不过数记戒尺便流了冷汗,心中愈发心疼。
“啪!” “十七!”
“啪!” “十八!”
苗巧面容已无之前轻松表情,虽尚能忍住不叫,但这戒尺打在手心,如同打在骨头上,属实难忍,平日里我也很少罚阿巧手板,便是罚手板,也是用重量只有这跟戒尺一半的戒尺责打,板责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两手已各挨十五板了,唱数到了三十,苗巧本就被打的通红的脸颊更加绯红,连连喘着粗气,我更是心疼恨不得剩下十记手板自己挨了,但规矩不可更改,第三位弟子见苗巧受足了教训,两双白嫩小手如此肿了快一寸高,剩下十记便打在手指上,也收了两分力,但也是打足了数,两侧弟子才放开,对着图尉说道:“两道刑,已刑毕。” 又对着苗巧说道:“你可知错认罚?” 这便是洛阳分舵的规矩,责罚之后须问弟子是否心服,受刑弟子须报出受刑缘由和数目并说出已然心服,若是说的支支吾吾,便由主事者加罚,最高罚的数目便是重新责打两倍,但若是确实不服,受了三倍刑法此事便过去,不过这种事情少之又少。
我倒还真怕阿巧耍小性子,不认错不认罚,那便要再打三十下耳光和四十手板,便是中途认错说自己心服也是不能停的,需得如数打完,而如今不是一般过错关系友军交情,便是死了心拒不认错,挨足九十下掌嘴,一百二十记手板,此事也不能了结,还会继续加罚直到认错才行,所幸阿巧没让我操心,对着掌刑弟子恭敬的开口道:“弟子破坏两舵交情,被责罚三十巴掌和四十戒尺,已受足教训,心服口服,日后必不敢再犯。” 掌刑弟子看向图尉,图尉高兴的点了点头,说道:“善,这位少侠可还满意?” 青衣斥候见苗巧一个小姑娘受此大刑不发一声,不哭不闹,只有敬佩,自然口称满意,图尉便差弟子送他一送。
待斥候已走,阿巧趴在我身上,受刑虽不重但也消耗不少体力,图尉看了我俩一眼,突然冷哼道:“这只是对分舵出言不逊之罚,别以为可以逃过,来人,将苗巧关入知守堂,来日开坛处置。”
我听了消息如同坠入深渊,知守堂乃是刑堂,专门处置犯了大罪的弟子,被关押绝不好受,正要开口求情,阿巧却对我轻轻摆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姐姐,不用担心我。” 我一愣神阿巧已经被两名弟子绑了起来压送知守堂,我心中叹气,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我也要替她分担。
转眼间便以半月后,回到洛阳休整好了便要开坛处刑,当日晚间法坛周围汇聚两百余名弟子,我也在坛上苦等,这半月我失去了阿巧在耳边嬉闹当真难受,一名弟子见时辰到了开口道:“带苗巧!” 语毕,两名弟子带着五花大绑的阿巧上坛,扶着阿巧跪在坛中央,苗巧这半月虽日日不得自由但饮食一向不少,五官还是轻灵,身上也无伤口,图尉说道:“王堂主,你来公布罪状吧!” 下手王堂主站起,开口大声道:“莲花堂弟子苗巧,接应琅琊分舵一役,犯下三项大罪。”
“第一罪,身为五路将领临阵脱逃,扰乱军心。”
“第二罪,不服管教,当面顶撞第五路首领,不尊将令。”
“第三罪,脱逃途中对两名弟子下手,有残害同僚之嫌。”
听罢,我走向坛中,跪在地上开口道:“舵主,各位堂主,我可用天微星身份做保,苗巧决不是这样的人,第一,苗巧并非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是因心系弟子去为弟子解敌人之围。第二,苗巧少女心性,并不懂说话艺术,情急之下顶撞首领,绝不是不尊将令,不知尊卑,第三,对同僚出手更是无稽之谈,不过是点了两处穴道,穴道一小时后自然解除,绝无害人之心,请舵主堂主明鉴,我愿替苗巧领受责罚。”
知守堂王堂主本知苗巧本意不坏,不过影响如此之大不得不开坛正法,雷声大雨点小,由我这个天微星求情,自然迎刃而解,众位堂主一商议,便由王堂主开口:“苗巧之错,却有隐情,可从轻处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轻轻放了,不免有违背教规之嫌,这样吧,便按照知守堂入堂最低处罚处置,至于左丘宁所说代罚,无此先例不准。”
我还未开口,王堂主继续说道:“来人按堂规最低处罚标准,脊杖三十或者股杖四十,因苗巧是女子,便判股杖四十,因苗巧不过十四岁,堂规是对十八岁以上女子所罚,故再减免十记,最后判处股杖三十,并赶出洛阳分舵。”
我听到只罚三十股杖心本以落下,但听出赶出洛阳分舵心下大惊,急忙出声,图尉站起来对我说:“别心急,阿宁,苗巧虽可轻罚,但毕竟是近二十年唯一一个如此大错未判死罪之人,不得不赶出分舵,你放心,并不是废除武功赶出不良教,其他分舵可接纳她,我已联系太原分舵,苗巧受刑后变可启程前往太原,也有此先例。”
我急道:“请舵主三思,苗巧不过十四岁女孩,没单独出过远门,去太原那么远,一个人怎能照顾自己,迁往分舵虽有先例,但按旧制,被新分舵接受之人必受大刑洗罪,太原刑罚更甚,我听说不仅要当着所有人面在分舵门口除尽衣物无论男女连续责打三日屁股板子,男子还要受麦穗抽打下体,当众手淫遗精,之后还要锁上固阳锁尽情羞辱,女子……女子要自行扒开臀沟,受足藤条抽打股沟的滋味,若非处子还要受木驴之刑,苗巧虽是少女,不必受此刑,但光着脚丫挨皮带也绝不好受,恳请舵主三思,我愿舍弃天微星身份换苗巧留在洛阳分舵。”
“放肆!左丘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竟敢用天微星的身份威胁我?”图尉气的脸都变色了,但我顾不得许多,保下阿巧比什么都重要,图尉继续说:“你既然想出头我就成全你,看来你作为女子管教使没受过教规,竟让你这般放肆,今日便让你尝尝教规滋味,来人!”
听了此话我并无害怕,这些年我不知打过别人几百次屁股,并不怕罚,若是能让苗巧留下,受什么刑我都愿意,我正做好受刑准备,王堂主站起来说:“舵主息怒,左丘宁也是与苗巧感情深厚才出言略重,左丘宁毕竟是天微星,在场这么多男弟子,不好按教规责罚,更何况左丘宁乃是女子管教师,要是在场中这么多女孩子面前裸臀受刑,怕是日后无法服众,不如暂缓刑法,苗巧处罚确实不妥,不如重新商议” 图尉面色稍缓:“好吧,你们退下,但左丘宁为了苗巧虽情有可原,但以天微星为赌注太过任性,你以二十一岁,因你之前懂事十年未被调教,如今已晚铸成大错,我看只好请上代女子管教使对你单人管教了。”
我刚得到免了当众出丑之苦还暗自庆幸,又得到了要被上代女子管教使单人宠幸,不免有些心慌,我确实知道上代管教使名为田彧,如今已年近七旬,久不出山,当代人都不知其名,唯有王堂主暗自抚须,心想,别人不知道田彧我这等老朽确知,十几年前天佑星石瑶犯下大错,因石瑶大天位实力,又精明强干,平日蛮横,除了大帅无人能制住石瑶,大帅便让田彧管教石瑶十日,石瑶自然是满不在乎,大家也觉得确实无用,没想到石瑶十日之后再出现时,对往日瞧不起的诸位同僚恭恭敬敬认错,老老实实听从大帅计划,再不敢耍性子,排挤他人,此后石瑶地位更高,数年后,大帅碍于石瑶颜面,让田彧归隐,至此已有十年,没想到竟要出山了。
我也听过这种传闻,心道我对于刑责一道也颇有心得,田彧名头再大也是个七旬婆子我有何惧,换苗巧不被赶出洛阳分舵,甚是合适。
王堂主见此便说:“好,既如此便改判苗巧股杖三十,即刻行刑,天微星左丘宁交由田彧管教七日,以儆效尤。”
苗巧听后表情尽是为我担心,我看着好笑,心想:“你自己要当众受三十杖,还有心情为我担心?” 正思虑中,四名弟子快步上前,其中两名弟子抬上一条行刑用的窄凳,剩下两名弟子各拿着两根镔铁大棍,棍长六尺,棍尖略扁,棍体黑红,重达近四十斤,为洛阳分舵最重的刑具,那凳子由陈年榆木所做,为女子专用,凳面长五尺,不到一尺宽,前头后头各有皮带用来固定手脚,四条凳腿皆为榫卯结构,落在地上又稳又坚固,不管受刑人如何乱动也不会倒。
准备完毕,掌刑弟子喝道:“第一刑,股杖三十,去衣!” 苗巧听罢,把白云锦靴去除,赤脚在冰凉之地,临近受刑,终于有所紧张,倒不是怕痛,主要是当着众位姐妹还有男子的面去衣当真羞愧,实则分舵教规如此,知痛知羞才能长记性,无论男女皆去衣受杖,男子也一样要裸露下体趴下受刑,苗巧的小脚精巧可爱,粉白粉白,十根脚趾头圆润光滑,除去腰带,下衣先滑落,只剩贴身小衣,两条白藕似的小腿还有一截大腿映入眼帘,苗巧虽比左丘宁矮上些许,但也较同龄女子高挑许多,是以大腿修长,苗巧又脱下黄色上衣,全身只剩两件小衣,下身小衣虽未贴身,但也包含不出翘臀曲线,令人遐想,上身虽有肚兜,但两处凸起发育的甚是饱满。
掌刑弟子见苗巧已准备好,道:“上凳!” 两名弟子一人一侧肩膀将苗巧扶上刑凳,绳索皮带将苗巧手脚捆起,苗巧便被牢牢固定在窄凳之上,最后一名弟子将一块三角木塞在苗巧腹部之下,臀部便高高翘起,因刑凳过窄,苗巧骑在刑凳,后方人群便可清楚看清绷紧的小裤勒出阴户的轮廓。
这个姿势让未经人事的苗巧羞愧不已,小脸通红,我也不忍再看,索幸在场都是自家弟子不像公堂衙门里看见女子屁股受板责一样哄笑起哄,这时掌刑弟子说道:“去小裤!” 两名弟子便把苗巧小裤一把扯下,因双脚已被皮带捆住无法拿下,便直接扯坏,反正受过刑之后小裤也穿不上了。
没了小裤,因三角木将苗巧臀部顶的老高,双腿略微分开,骑在窄凳之上,这样一来,两瓣臀瓣儿之间的股间幽密所在,可以肆无忌惮,一览无余。左丘宁自然也看的清清楚楚,平日里这等美景只有左丘宁一人得以欣赏,如今便让众人看全了,不由得想到,若是舵主刚才非要当众罚自己,如今趴在凳子上便是自己了,那自己腿间的幽密丛林怕是也要被众人,甚至阿巧看的清清楚楚,羞也羞死,以后还哪敢犯错?
晾臀完毕,两名掌刑弟子手持两条大棍立于苗巧身后左右两侧,站毕,第一位弟子喊到:“行刑!” 一声令下,左侧弟子高举刑棍,对准面前的光屁股,狠狠落下。
“啪!” “一!”
苗巧咬紧牙关,强行把自己这一声“啊”咽回肚下,苗巧自九岁起交由左丘宁管教,大大小小也被打过近百次光屁股,不乏被打到痛哭流涕的经历,她做梦也没想到竟有这般恐怖的刑具,只一杖便如此剧痛,这一杖威力堪比左丘宁五记全力檀木戒尺,要知平时左丘宁二十记戒尺已是重责,平时一般错误,二十巴掌或者十记戒尺已可让苗巧受足教训了。然而教规便是如此,谁也不可改变,犯了法自然要受此酷刑,三十刑杖,一下也不得少。
“啪!” “二!”
“啪!” “三!”
“啪!” “四!”
紧接着三记重责,稳稳的落在苗巧的裸臀之上,臀峰受了两棍,臀面受了两棍,仅仅四记,便在苗巧紧致的臀上打出两道绯红色的印记,苗巧直得运气抵住剧痛,本以为能不出声,挨足三十棍,保全自己在舵中面子,这时已把目标降至只要不哭嚎失禁变便可,若是真被打的口水鼻涕混在一起哀嚎,或者屎尿齐流,那还不如即可自尽。
“啪!” “五!”
“啪!” “六!”
又是两记狠辣刑棍落在臀腿相交之处,再次留下一条绯红色印记,至此三道印记将苗巧的整个屁股几乎覆盖,肿了半寸,苗巧呼吸越来越沉重,多亏内力深厚保持清醒,极大的抵住剧痛折磨,牙关咬紧,双手攥拳,一双赤脚奋力的夹住刑凳。这番场景落在左丘宁眼中,做为几乎每次都对苗巧用刑之人,对苗巧的表情再清楚不过,心知这六记刑杖,已有三十戒尺之威,自己责打苗巧最多不过五十戒尺,那一次是罚苗巧撒谎不认,打的十二岁的苗巧屁股开花,在床上躺了三天不能下地,如今虽已过两年,不知苗巧还有二十四杖受不受得住。
两位行刑弟子不会容情,早已见惯不惯,继续抡起大棍狠责,第二轮六记刑责已是覆盖之前那三条绯红色印记之上,打足数后,已变成三条深红色的淤青,这十二记大板痛的苗巧双目瞪大,牙齿咯咯作响,喉咙发出低沉的响声。图尉看着汗如雨下挨刑的苗巧也略有心疼不过已经免去十板,剩下的三十板便不可再免,不然置教规于何地?若是放水必被看出不实,还不如不放水一五一十的打了,给苗巧这次一个教训。
刑棍接撞抽落,又是六记大刑,苗巧痛苦的扭动屁股,实在受不住了,太疼了,臀面上已变成三道紫砂,但是女子这般动作,实在不堪入目,下体的百褶唇瓣加上细微的毛发因为扭动被所有人看全,当场也不乏受过杖刑的男男女女,他们深知刑棍滋味,动作虽不雅但能减缓疼痛。
但掌刑弟子可不这么认为,开口道:“苗巧,你若是动作再大,便会被视为抗刑,抗刑一次责五记藤鞭,你可想好。” 苗巧听见此话立刻不敢再扭动,老老实实撅起屁股等着刑棍责打。
“啪!” “十九!”
这一记重重打在第四轮挨打的臀峰上,把臀上紫砂都打的一颤,整个臀峰被抽扁再弹起,苗巧实在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王堂主见十九记才打的小姑娘叫喊心知她确是可造之材,普通成年男子也只能挨到第二轮便会惨叫出声。
“啪!”“二十!”
须知受刑皆是一口真气抵痛,如今已然惨叫再挨重打哪能忍住,苗巧又是一声惨叫,惨叫过后连连哀嚎,听者为之落泪。左丘宁更是已经痛哭,苗巧剧痛之余心里安慰自己还有十棍便结束了,忍住,别被加罚,须知但凡用杖几乎没有能不被加罚之人。
刑棍继续杖责起来,每一棍的起落伴随着的便是苗巧的一声惨叫,整个臀部,紫砂交错的层层板花,棍沿交错的地方有一道道青紫肿块,整个臀部肿了近两寸,即便未曾落棍,两瓣臀瓣兀自颤抖着。
“啪!” “二十六!” “啊!”
一旁观刑的左丘宁几乎忍不住去阻止行刑,但这么做的代价是自己要在这窄凳上挨足六十股杖,自己的臀部怕是要比苗巧的还要凄惨数倍,只得双拳握紧,咬牙忍住不动。
最后的四棍分外难挨,打到这时苗巧的臀峰已然见血,所幸三十棍打完未有加罚。
掌刑弟子见唱数完毕,对王堂主说道:“已然刑毕” 又对着还在刑凳上的苗巧高声道:“苗巧,你可知错?” 苗巧带着哭腔连连点头道:“弟子知错,因犯教规,受三十股杖之刑,疼痛难奈,弟子已长记性,不敢再犯。” 苗巧心知若是回答的心不诚,那便还要再受十五杖,若是一直不服,便连打四次,打满六十,总计要受九十大棍,苗巧心里想想便觉得可怖,九十大棍后屁股也不能再要了。
王堂主满意的点点头:“既以服刑,便放开她罢。” 两名弟子便上前将捆在腰间的绳索和手足的皮带去除,左丘宁急忙快步上前,把苗巧搂在怀里,低声道:“阿巧,你受苦了!” 苗巧趴在左丘宁肩头低声哭泣已是说不出话,早有两位年龄与苗巧相仿的女子服侍苗巧穿好衣裤和鞋子,果然臀部肿了两寸,小裤也穿不进去,穿衣之时苗巧疼得连连颤抖,王堂主却见怪不怪,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递给左丘宁,这是比教中治伤的灵药还要好一倍的棒疮药,每日擦两次,不出三日,棒疮基本痊愈,教中刑责虽重但不伤筋骨,又佐以良药,是以数日遍可下地,十日便可痊愈。
左丘宁接过药,答了声谢,心想两日后田彧便回来到洛阳分舵,调教自己七日,这两日便好好陪着苗巧治伤,坛中之后事按下不表,这边三人便扶着苗巧回到舵中闺房,左丘宁轻轻脱下苗巧外裤,看见往日白白嫩嫩的八月十五,被杖责成这般紫胀样子,又青又紫,板花累累,三条紫砂,每道紫砂正中还茵茵冒着血水,看着便感到剧痛,左丘宁忍着悲痛,将手中毛巾递到苗巧嘴边,说道:“阿巧,我要给你上药了,上药必是痛苦难当,你且咬着这毛巾,免得咬破嘴唇,就不好看了。” 苗巧咬好毛巾,左丘宁将粉末轻轻涂在臀瓣之上,苗巧双肩颤抖不止,嘴中咬着毛巾发出“呜呜”之声,若不是其他两位姐妹牢牢按住,怕是早就跳出窗外,这上药如同上刑一样最为难熬,好不容易上好药,左丘宁又喂了苗巧一碗补气宁神的汤药,苗巧便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左丘宁也侧躺在苗巧身边,偷偷看着苗巧好看的睡颜,心知苗巧受这重刑自己脱不开责任,好在是保住了苗巧留着洛阳,不会被赶去太原,后日自己便要被田彧调教还不知道是何种管教方式,好在只有七日,九日后苗巧刑伤便痊愈了,到时候一起出城赏花游玩,好不快活,左丘宁带着思绪也沉浸在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