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蓝天大海,晴空万里。自己的船、船上的货物、金银、珠宝、老管家杜边连同所有的船员全部都安然无恙地呆在原地,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静,仿佛昨夜的暴风骤雨、惊涛骇浪只是一场恶梦!大家睁开惺忪的睡眼,仿佛刚刚从前夜的狂欢派对烂醉如泥中苏醒般。.
“这里是哪儿?”.
“不知道呀!从没到过的地方!”.
“别问了,连航海士都不清楚这见鬼的地方是哪里!罗盘、仪表、指南针统统都罢工了!连航海图也没有记载这里!”.
“不过这里真美呀!”.
“下去转转吧!兴许有大的城镇可以补给物资,顺便打听一下回去的路!”.
“我同意,兴许还能找到中意的妞一起喝上几杯呢!”.
“麦克,你泡妞的瘾大还是喝酒的瘾大呀?!”.
哈哈哈…….
乐观开朗的水手们愉快地嬉笑打闹着,一如既往,仿佛昨天的生死攸关从不曾发生过一样!对于他们而言,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太多太多,根本不值一提了,而大海本身就是他们的家,漂泊是他们的宿命,只要有海,有船,有伙伴,有命在,可以找到淡水和食物的补给,哪里都可以是家。.
“主人,下去散散心吧,也许能遇到什么奇遇呢!”温文尔雅的老管家杜边例行递上早餐和咖啡,温和地建议道。看着文弱俊朗的主人日渐消瘦的样子,漂亮而深邃的大眼睛里不时闪过的不易察觉的那一丝忧伤,老管家亦是揪心地痛,他真心希望原本活泼开朗,热情善良的主人能够从痛苦中摆脱出来,从新找回属于自己的快乐。.
“好吧!梦醒了,下去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这边的景色独好呀!大海要是永远都能这么平静美丽,该多好!”.
吃完早餐,收拾停当,留下看船的人,一行人向未知的陆地深处出发了。他们三五成群分头探路,亚瑟只让杜边陪伴,组成一组,径直向密林深处进发。.
这里的植被茂密,动、植物资源丰富,却很温和友善。并没有出现毒蛇猛兽或者剧毒植物,却有着大量可食用的水果野菜,动物们也长得小巧,多为兔子、松鼠、野鸡一类的可供狩猎、食用的小型动物。
亚瑟带着杜边在这美丽而友善的丛林里“探险”,观察欣赏着各处的景致,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爱尔法的皇家御苑中狩猎的情景。这让忧伤孤寂中的亚瑟的心暂时得到了平静的愉快。杜边望着主人沉醉迷人的微笑,心宽慰了许多。.
突然他们听到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树叶沙沙作响,该是只看到猎人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吧,“主人,等老奴射来,做午餐的下酒菜如何?该是很美味吧!”说着杜边举起了手中的猎枪,瞄准了树动的方向。.
“别开枪,我是人!”一个颤抖的女孩声音。.
天呀,这里居然有人!还是个姑娘。亚瑟和杜边吃惊地对视了一眼。.
“姑娘,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请出来说话吧!”.
“我……我……”女孩羞怯着,犹豫着,却迟迟不肯出来见面。.
杜边走上前去,将女孩很不情愿地半拖半扶出草丛。细看之下,立即让二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女孩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白皙,苗条而清秀,胡乱蓬松着头发,脸上泪痕依稀,像是几天都没有梳洗过的样子。一身浅褐色粗布紧身连体衣裤,从脖子到双脚,把躯体包裹了个严实,只能透过面部和双手判断肤色,却是将身材曲线凸显出来,虽然清瘦,却是凹凸有致,应该算是个标致的美人吧。然而令人吃惊的却是后部。.
那连体衣裤的背部正中是用较粗的金属拉链封口的,不同于其他衣物,拉链的顶部居然设有一把金属别针锁,显然没有钥匙,是无法自由穿脱这件紧身衣裤的,否则就要用剪刀把它彻底剪破才能脱下。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臀部。这连体衣裤几乎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紧紧地包裹住了,唯独最不该暴露出来的臀部,却是毫无遮掩地大剌剌地暴露在外,上及腰部,下达大腿根部,两侧直至裤缝中线,这么大的面积上,居然没有一丝布料遮掩,并且显然这种设计是故意的,并非临时将此处的布料剪下所致,因为,这圈空白的边缘是用很窄很软略带弹性的黑色皮条精致地包过边的。
这样一来,黑皮条圈连带着衣裤,将女孩圆翘丰润的双臀紧紧地箍了出来,暴露无遗,显得更加突兀、性感、诱人!然而,本该白皙光滑、性感诱人的那副双臀,居然紫肿着,上面布满了恐怖的纵横交错的鞭子、板子等反复抽打过的痕迹,并且是新伤叠旧伤,简直触目惊心!.
女孩见眼前两个大男人,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羞处吃惊地观看,顿时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双手不自主地伸向背后捂住了屁股,蹲下身去,剧烈颤抖着呜咽起来。.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亚瑟吃惊地问道!说实在,长这么大,作为最受宠爱的皇子的他还是头一次如此赤裸裸地看到女人的屁股呢!这情景亦让他满面通红起来。立刻低下头来,尴尬地嗽了嗽嗓子。.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杜边,迅速脱下自己长达大腿中部的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肩头,体贴地将女孩的身体裹严实,从容地背过身去,远远地站开了。.
亚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找了个矮树墩,侧背着她坐了下来,眼望远方,静静地等待。许久,女孩才慢慢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
“先生,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你们应该是海外来客吧?!”.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这里的男人,外出都是穿官服的。外袍至少也要过膝,袍子越长说明地位越高,而官服的颜色是用来区分等级的,一般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红色最低,紫色最高,同一等级中,又分深色、纯色、浅色、淡色、纱织色五种子级,颜色越浅级别越高,普通百姓则称为官人,穿灰色,褐色,土黄色等条文官袍。
至于白色,是皇亲贵胄,公侯国王的服饰颜色。嫡亲的皇族是穿乳白色的,而诸侯国王是穿纯白色的,像先生穿的纯黑色,那是只有贵族家庭或者学校诚聘的女教师,管教嬷嬷,修女嬷嬷什么的才穿的颜色……”说着,女孩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显然她是对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绅士却身着女色服饰感到滑稽。.
亚瑟对于她的嘲笑,并不以为然,反而对这个女孩、这片稀奇神秘的土地的兴趣越发浓厚起来!听女孩的说法,这里并不是一片长着茂密原始森林的蛮荒孤岛,而是具有高度文明的等级森严的社会制度的国度。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等着这个女孩解答,他太想早点看到这有趣的国度的真实面目了。女孩只顾着笑,这让他感到有些亟不可待,催促地问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这里除了5岁以下的婴幼儿……”女孩突然顿了顿低下头来,缓缓地才说道,“除了很小的小女孩,和犯了重大过错的女人或者女奴,是没人穿遮不住大腿的上衣的……”.
说到这里,亚瑟低头扭身看了看自己的短款黑色西装上衣下摆,仅仅到达了臀部的中下部,马上明白了女孩笑的原因,继而又朝女孩的下身望去,也心领神会地理解了她的声音为什么会突然低沉下去,缓慢了下去。.
女孩看出了亚瑟的心思,反而如撒娇耍赖般放大了声音强调道:“好嘛,好嘛,人家是犯了过错的女奴,正在接受严厉地惩罚,刚刚逃出来的……”那样子反而更难掩饰她的羞怯,显得更加娇憨可爱。亚瑟一时看入迷了。.
突然女孩再次低下头去抽噎起来。亚瑟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肩头,温柔地问道:“你怎么了?”女孩在他扶过来的那一瞬间突然跪下身躯,抱住亚瑟的小腿,放声大哭起来。片刻之后,女孩带着哽咽之声:“求求您,好心的先生,将我买下来吧,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服侍您一辈子,只要您愿意,做……做您的专属性奴也可以!我很便宜的,只值200个铜板,比半头羊还便宜50个铜板,我很能干,并且我能告诉您很多您想知道的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女孩滔滔不绝地唠叨着,声音里极尽哀求。.
“好吧,你是个有趣的姑娘,我会考虑花钱请你做导游的,只要不使我们惹祸上身就行!”.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以前我有个好姐妹,也是被一个海外商人买走了,随他离开了斯庞帝国,去海外的世界作夫人,过幸福的日子去了。可我……我的屁股……未经主人允许,被主人以外的男人看到,加之犯错之后在惩罚期间逃跑……我会被贱卖去当妓奴的!除了失去自由,带上枷锁,受严苛的管制,做繁重的苦力,被无休止地辱骂、虐待与践踏之外,我的屁股将永远暴露在外,被任何男人当成发泄的工具,肆意地笞打鞭挞,直到生命的终结……这在斯庞帝国是最下贱最羞耻的活法,是任何人都不愿也不堪忍受的!所以……我求求您,好心的海外先生,救救我吧!您只需要花200个铜板,就可以救我出水火!我愿意为您一辈子当牛做马,求您了!……”.
亚瑟越发觉得有趣而新奇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呀?!“你起来回话吧,我愿意救你,但不会让你为我当牛做马的,如果你乐意,可以一直跟着我,直到你找到你认为的理想归宿为止。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我需要向谁来赎买你呢?”.
“我的主人,百妇长拉加!他住在斯庞城的南郊,我是刚从那里逃到南苑禁地来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吧!”.
“不要!不可以!……这里是皇家御苑,皇上和贵胄们的狩猎场,普通的官员百姓是不允许涉足这种禁地的,白天如果出去,被侍卫发现就死定了。何况我还穿着奴隶穿着的惩罚内衣,这简直是罪上加罪的!”.
“呵呵,皇家御苑——难怪这里没有毒草猛兽。……怪不得你逃到这里来躲避你的主人,相信他肯定是不会到这里来找你的。那你是怎么进到这里的呢?!”.
“我……我的一个朋友送我进来的,她是个很神的女孩,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这里的进出方法的,只是跟着她左绕右拐地进到这片最南端的树林中,她告诉我,这里平常很少有人来,非常安全,让我躲在这里,等到天黑,她就会来这里接我!”.
“哦?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原本叫娑罗,先生如果愿意卖下我,随便给我起什么名字都可以的!”.
“娑罗——很好听的名字,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
“谢谢主人!”.
“不必叫我主人,叫我亚瑟……或者亚瑟叔叔吧!对了,方便告诉我你多大了吗?”.
“不!主人,那样会使我非常不安的!无论如何我也是叫不出口的。请允许我以主人相称。回主人的话,奴婢今年16岁了。主人有什么疑问或者吩咐,尽管开口!”.
“你的这身衣服确实需要换换,请原谅我们并没有适合你穿的女孩的衣服,如果不嫌弃,就先穿上我的备用套装吧。杜边,把我的套装拿出来给娑罗穿上!对了,不介意我帮你把身上的这件惩罚……哦不,连体衣裤脱下来吧?”.
“先生,您打算怎么脱它呢?”.
“有一把剪子或者刀子就解决了!呵呵,你还需要留着它作纪念吗?放心吧,我这里有世上最锋利的刀剪。”.
“不!主人!这衣服不仅仅有金属别针锁,这是官方发行的惩罚衣裤,上面是有符咒的,如果不是主人手中的钥匙,任何方法都是脱不下来的!换句话说它是剪不破撕不下来的!”.
“真的吗?我倒要试试看!”说着,亚瑟的兴趣被勾了起来,偏偏要试试看。他令杜边取来狩猎用的匕首——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他在海外漂泊经商时得来的宝物。但无论他如何使劲,从何处下手,都无法将匕首贴近那惩罚衣裤,匕首和衣裤间简直就像磁铁的同极相斥一般,互不相容。折腾了十来分钟后亚瑟决定放弃。“这真有趣,符咒是怎么附在上面的?除了这个符咒外,还有其他魔法什么的吗?斯庞国的人们都会使用魔法吗?……对了,说了这么久,该饿了吧?杜边去准备些吃的,我们三个坐下来边吃边聊吧,关于你和你们斯庞帝国,我有太多事情想知道了!”.
晴朗的如春天般温暖的午后,微风柔和地轻拂着面颊。此时的娑罗已整理好衣物,梳洗了一番,半侧卧坐靠在一颗大树的脚下,和煦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影斑驳地射在她的身上,使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了。只是高大的亚瑟的男性套装穿在娇小玲珑的娑罗身上,显得那么的不合身。如果能换成淡雅的纱织长裙就更完美了——亚瑟想。
“主人,谢谢您的美食。对不起,请允许我如此放肆地坐在你面前,我实在有些累了,并且我的屁股实在太疼了,无法坐正,行动也略微受限……”.
“没关系的。我并不介意那些礼节,只是我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你们的世界,能否继续刚才的话题?”.
“遵命,主人!斯庞国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魔法的,只有萨兰教巫女会。萨兰教是斯庞的国教,每个斯庞人都信仰萨兰教,尊崇敬仰萨兰巫女。萨兰巫女是斯庞的法教核心,斯庞的占卜、法式、宗教活动都由她来主持施法。大到皇位传承、法律制定,小到百姓寻医问药、传宗接代、求雨祈丰等等,都要问询求助于她!她是个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未卜先知,无所不能的大神。当然除了给惩罚衣裤设符咒外她还会很多别的法术,都相当厉害。我们这里四季如春,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从没有战乱纷争、天灾人祸,也多亏她的福佑!”.
“哦?这么神奇?那你带我去找她,解开你衣服上的符咒不就可以了吗?”.
“天呐!主人!这怎么可能?!这样的大神岂是什么人随便可以见到的?别说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就是她属下的108修道院掌院修女也是很难见到她本人的。而掌院修女在萨兰教中是仅次于萨兰教巫女的神女,受巫女授符,也会一些法术。全国近10亿女人中也只有108位而已,地位尊贵可想而知!”.
“她们会的法术,能解开你衣服上的符咒吗?”.
“不能!她们的法术是巫女根据国家需要临时传授的,具有针对性的,而且是有时效的。比如斯庞哪个诸侯王国遭受水灾的时候,巫女就会传召当地的掌院修女,在她身上设符,使她临时具有退水及控制瘟疫的法术,当水患完全消退之后,法术就自动消失了!另外,即使是掌院修女也不是普通人轻易可以见到的。”.
“呵呵,这真有趣!那巫女是如何给惩罚衣施魔咒的呢?总不会一件一件拿去给她施法的吧?那会累死人的!”.
“嘘——!主人,不可以对巫女如此不敬哟!当然不会那么麻烦,巫女只是在刑部库房下了符咒,所有拿进去的刑具、刑架、惩罚衣裤……只需要存放两个小时以上,就可以被附上符咒,并且在里面存放越久,魔力越强。经过符咒的刑架、绳索、镣铐、枷锁、惩罚衣裤之类的固定限制用物件,没有钥匙是卸不下来,破坏不了的;而用来打屁股的刑具被附上符咒后,会变得非常结实强韧,打起人来疼痛异常,却伤害很小,即使对着光屁股狠抽上数千下,也不会使人重伤,使用者也会越打越有力气,对抽打越发上瘾。
并且这种附了符咒的刑具、刑衣……具有吸引眼球的魔力,人们一旦看到,就很难将视线从被上刑的女孩的光屁股上移开,而被用上这种刑具的女孩即使没人看也会羞耻感倍增的……”说着娑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显然她是在极度害羞着了。.
亚瑟很喜欢看娑罗害羞的样子,不过,作为温文尔雅的绅士,他知道,为了避免尴尬,需要快速而体贴地转移话题,“咳,你刚才说你们国家居然有近10亿女性?!那么加上男人岂不是要有20亿人口?看来这个斯庞帝国很庞大呀。如此庞大的帝国却没有纷争?”.
“不是的,主人。斯庞只有10亿多一点的人口,因为斯庞各地的男女比例是1比10到20,所以女性有10亿之众,男性却不到1亿。”.
“哈!那岂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娶很多老婆了?”.
“是的,主人!不过,斯庞无论男女老幼都是有严格的身份地位限制的。男人娶妻女的数量也要根据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家庭财富决定。”.
“具体说说看。”.
“我们这里的男人从大的等级上分为皇帝、皇族、爵爷、官员、卫士、官人几等。皇帝是国家最高统治者。皇帝的直系血亲便是皇族王爷,下一任皇位继承人从他们的世子中选出,所以地位异常尊贵。
各地的诸侯国王由历代世袭的爵爷担任,他们以及他们的王国也根据家族地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一般每世袭三代会逐渐降级。为国家立有功劳的爵爷可以晋升,而为国家作出重大贡献的官员、卫士或者官人也可以破格晋升为爵士,再进一步晋升为爵爷,这种晋封是由皇帝颁诏执行的。
以上三等是有爵位的贵族,世袭罔替可以继承。再往下的官员,也分为皇帝直辖的帝国官员和诸侯直辖的王国官员,帝国官员通常高于同等级别的王国官员,他们等级就如我之前所说,按照官服颜色分为七大等级35个子级,这个具体分工我也不太清楚了。总之通过衣服的颜色和长短就能判断出他们的身份等级了。卫士也就是武士军官那类人,他们身上通常穿军服铠甲,配有武器装备,除了保家卫国外,各官府衙门的捕快、衙役、刑官等等也由这类人担任。剩下的就是官人了,包括商人、手工场主、农产主等等各行各业的百姓。”.
“看来,斯庞帝国的社会等级还蛮复杂的呢!”.
“主人,这还只是皮毛,各个等级内部也都有很多更加细致复杂的微妙差别,这里面的学问对于我这个身份低下没读过几年书的女奴来说就不太懂了。除了男人,女人也有很复杂的等级区别。即使在每个家庭成员之中,也是有严格的地位区分的。此外每个国人在萨兰教中也有很明确的等级地位区别。每个人都要牢记自己的身份地位,千万不能做越轨的举动!这些的确满复杂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主人如果想知道,容奴婢慢慢说给主人听。”.
“那么不同级别的男人是如何分配妻子数量的呢?”.
“这个嘛,普通官人最多只能娶五个女孩,还要根据家里的经济情况决定。通常家庭财产达到一万银币可以娶一个女孩进门,此后,每增加一万银币可以多娶一个女孩。卫士们可以娶到十个;官员之家根据等级可以娶到二十至八十个;爵士可以娶到一百个;至于爵爷也就是诸侯国王亦要根据等级决定,男爵200个,子爵300个,伯爵500个,侯爵700个,公爵1000个。而皇族王爷则可以达到3000之众。”.
“呃!好庞大的数字!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
“这些女人并不都是做妻子用的,也包括仆妇、奴隶,贵族家庭还有管家、家庭教师、教养嬷嬷等等。”.
“呵呵,那皇帝可以拥有多少女人呢?”.
“皇上是不娶妻子的,他身边只有一个象征性的皇后,是所有女官的表率,皇宫里的女人主要是女官、仆役、和奴婢。而负责供给皇宫及皇族吃穿住行等日常生活所需,另有御用的奴隶,由专门的机构官员管理。至于到底有多少女人伺候皇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国家,我想我大概能猜出这里没有纷争的原因了。”.
“是呀,主人,这里男少女多。矛盾纷争都相对化解到家庭内部了。斯庞是以家庭为社会单位的进行管理的。每个家庭都是由一个男人和若干个女人组成的,男人是理所当然的一家之主,我们称之为家长,在不违反萨兰教规和斯庞宪法的前提下,每家的家长可以根据自己的好恶制定家规,并且监督执行。女人是要绝对服从家长和比自己地位高的家庭成员的。女人之间并不能相互约束或者私自进行惩罚,但可以向家长告密或者举报,由家长亲自进行判断和奖惩。”.
“家里难道没有老人和小孩了吗?每个男人都能娶这么多妻子,难道不能多生出几个男孩吗?为什么男女比例会如此失调呢?”.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怎么说呢?我们这里的男人一般在30岁左右开始娶妻进女,同时标志着新的家庭的诞生。被娶的女孩通常只有五、六岁,小的有三、四岁的,大的也有七、八岁的。
娶进门的幼女,根据家长的家庭地位和贫富状况,由家长选择相应等级的学校上学,一般六到十岁上五年小学,十一岁到十五岁上五年初中,十六岁到二十岁上五年高中,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上五年大学,二十六岁以后可以攻读硕士、博士,直至三十岁左右。
当然根据家庭地位、经济状况,以及最主要的女孩自身的资质,上学的年限也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地位低下的普通官人家庭,一般读到初中左右就不再往下读了。辍学后的女孩,便成为家中女,承担家务劳动以及生养子女。
通常除了正妻茧化为男外,每个家中女都可以生育很多女婴。家中女生育孩子的数量和性别是由家长决定的。每个男人到了35岁左右就可以生育女孩,但要到40岁以后身体完全成熟,经过萨兰修女的赐子仪式,施以魔咒之后,体内才可以分泌一种叫做精乳的物质,这种物质摄入女人的体内,可以让女人茧化成20岁大小的男孩。通常除了萨兰巫女选定的储君育王外,其他男人一生所分泌的精乳只能使一个女人茧化出一个男孩,其他女人只能生育女婴。由于女孩是胎生的,从婴儿期养起,所以需要后天教育;而男孩是茧化的,一出世就自动掌握了母体的知识、学识、教养、技能等等,因此男孩不需要到学校学习基础知识、基本技能,只需要跟着父亲实践掌家、理财或者生产经营、治国安邦的方法,大约十年左右又可以成立新的家庭了。”.
“哦?这种传宗接代的方式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那样家中还是依然会出现两个男人和女婴的呀!还有家庭如果老龄化了又会如何呢?”.
“我们这里的男人通常能活70到120岁左右,男人直到去世,一直保持着三四十岁的容颜和活力,而女人的寿命通常只有30至40岁,被选定的茧化女在茧化成男人后就以男性的形式生活,而其他生育女婴的女人最多可以活到40岁左右,她们的容颜也一直会保持在十七、八岁到二十出头的样子,因此你不会看到老人的存在。
家中女一旦去世或者茧化,家长可以拿着身份证明、户口证明、财产证明和死亡证明或男孩的出世证明,到育婴院去选娶适龄幼女进门。女婴属于国家所有,一旦出生,会被统一送到育婴院去,由国家设立统一机构哺育,直到出嫁。
至于茧化后的男性继承人,他们在家庭中的地位特殊,既是家长的儿子又是徒弟,可以见习父亲掌家、理财、工作,却没有参与或者决策父亲家庭事务的权力。斯庞法律规定:他们从出世起就必须拥有自己单独的宅邸。经济和生活上虽然暂时依赖父亲,却不与父亲同住。他们是家中的娇客。”.
“你刚刚说到‘茧化’,什么叫‘茧化’?或者说女孩是如何茧化的呢?”.
“这个嘛,具体的过程我也没见过。这个是很私密的事情。我听说,大概是:家里品性头脑最优良的女孩或者最讨家长欢心的女孩,家长会选作茧化女,也就是正妻。从小被精心教养,上高中后便开始摄入家长的精乳,等到30岁或者学业结束后,便被家长带去萨兰修道院,由修女为二人举办茧化仪式,施以法力,女孩就会像蝴蝶一样作茧自缚,经过大约100天,就会有一个男孩破茧而出。
出世的男孩身高容貌大约是20岁的样子,天生带有他的母体茧化女所受教到的知识、技能、智商、情商等。母体茧化女的教育教养水平决定着一个家庭未来继承人的基础教育水平,而这个水平决定了男孩在成家立业后,财富、社会地位等的发展前途,某种意义上也决定着一个家族的仕途发展。
因此斯庞国的男人们都相当重视对自家女孩的教育!斯庞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都是以严厉著称的。家教不严是令斯庞男人最失尊严、最难以忍受的事情。此外,选定的茧化女如果平时在学校的成绩很差或者没有通过国家以及萨兰教的茧化考试,是没有资格接受茧化仪式的,那么这也意味着这个家庭将失去传宗接代的可能。
如果想再次获得茧化继承人的机会,必须从新积累100金币,也就是10万银币的财富,从新向国家申请选嫁特优幼女,送入高级学校,从新教养20年以上。一般人是很难有这样的财富、时间和精力的。”.
“哈!好有趣的过程!你刚说每个女人一生可以生育多个女孩,从人口比例和婚姻制度上看,肯定会有大量的女孩嫁不出去,那些嫁不出去的女孩又如何生活的呢?”.
“是的,主人,能够出嫁的女孩只占总人口的一少部分,并且只有出嫁女,在年幼时就受到掌家男性的精气抚育,才具有生育能力。多数女婴在育婴院里长成少女时就被分流了。通常女孩长到5、6岁左右,会接受成年男子的挑选,被选中的女孩就可以出嫁了。
而到了10岁以后还没被选中的女孩,品质纯净,气质高雅的,在通过萨兰修道院的挑选、考核后,可以成为萨兰修女,终身供奉萨兰神,她们洁身自好,终身不近男性,不暴露肌肤、肢体,不会遭受羞辱与惩罚,冰清玉洁,受到众人的尊敬,社会地位很高。
较她们次一等的,头脑聪明,循规蹈矩,严于律己,不苟言笑,学习优秀,几乎从不犯错,没被处罚过的那种女孩,会被选拔出来成为女官,国家设有专门的学校供她们学习,学成之后,从事宫廷礼仪官、奉使、家庭教师、教养嬷嬷、学堂老师等等职业,当然皇后也从她们中间选出,通常这两类女性可以活到60岁左右,容貌活力保持在四十几岁的女性样子,显得比较老成。剩下的女孩按照资质逐级分为工人、仆役、奴婢、奴隶几等。
工人主要从事社会上需要具备一定劳动技能的工作,例如手工业者,农民等等,是社会生产的主力军,她们在少女时期开始接受专业定向技能教育,成年后从事各行各业的生产活动;仆役主要面向富人、官员、贵族家庭,从事各家所需的粗使工作,例如洗衣、砍柴、修理、搬运等等,属于各家的壮劳力;奴婢则是主人家的贴身侍女,伺候主人吃喝拉撒睡等近身事务。以上等级的女孩均有专门的机构和女官管理,有一定的收入,经济和生活相对独立。
至于奴隶,则是这个社会中地位最卑贱的群体,通常是犯下重大过失、或者为人蠢钝丑陋的女孩组成。
奴隶根据归属和分工又分为私奴、工奴和官奴。私奴为私人购买的奴隶,一切命运听从私家主人的安排,在奴隶中地位最高;工奴,是官人为各自营生购买的专做苦工的劳力;而官奴是奴隶中地位最底下的,一般都是犯了重大罪过,被家长或者主人贬折到官府衙门奴隶机构的,由专门的官员派下等女官管理,做最下贱的工作……奴隶完全没有人身自由,没有财产,没有收入,她们的一切都由主人或管理者支配。可以被任何人随时随地地肆意侮辱、践踏、凌虐,被当做贱狗一样买卖,身价还不如牛羊!……”.
“天!最下贱的工作……是指什么呢?”.
“比如妓奴,被圈禁在妓院里,除了为老鸨做苦力外,只要付钱,任何男人、或者没有成家的男孩都可以随时随地扒光她们的屁股,肆意抽打,不问理由,不计程度,甚至可以租出妓院带回家去用以发泄!”.
“呃!只是打屁股而已吗?我是说没有……其他的?”.
“其他的?还要怎样呢?打屁股可是斯庞最最严厉最羞辱的惩罚或者发泄方式。男人们普遍都有打女孩屁股的嗜好。
由于斯庞是个绝对的男性统治女性的世界,男性本身从不会遭受任何惩罚或羞辱。而需要管理教育的只有女性。对于女孩们的管教只需要限制自由、疼痛和羞辱就足够了。
斯庞的女孩从婴儿期起,就被教育得相当有羞耻心,平常除了头面和手指,身体的其他肌肤是绝对不能暴露给他人看到的,尤其是……屁股!
即使是女人之间也不可以随便互看到身体!出嫁之后,也只有家长可以看,或者决定是否当众执行羞耻的暴露屁股惩罚。尤其是被暴露打肿的屁股,是最为羞耻的事情!萨兰教义上也有规定:女性的身体,受到神主庇佑,神圣不可侵犯。惩罚不是目的,教育才是根本。
因此神主塑造并选择了她们结实、羞耻而敏感的部位——屁股作为惩戒对象,让疼痛和羞耻成为惩戒方式,允许并且仅允许每个女孩的主宰男性,运用手掌、木制、竹制、藤制、皮制条带状工具,对其淘气行为施以严厉而没有伤残的羞耻的打屁股惩罚。
根据这条教义,斯庞的宪法规定:是不允许暴露或者强迫暴露女性的身体的……除了特殊情况下的屁股……更不允许惩罚甚至伤害女性的身体其他部位。严禁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斯庞是没有死刑或者致残的刑罚的。最严厉的刑罚,就是被卖作妓奴,终生遭受毫无限制的光屁股凌辱和打屁股惩罚!”.
“呃!看来你很怕这个。的确这听上去有些恐怖。即使在我出生的国度,恐怕也没有一个女孩不怕这种命运的。那么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
“我?”.
“对呀!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穿成这样,逃跑隐匿在这种禁地的呢?你的主人又是什么人呢?还有你那位神秘的朋友,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很神的女孩……”.
“……”.
“对不起,我不是想挖掘你的隐私或者想让你尴尬难堪,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请放心,杜边是我忠实的老管家,绝不会把你所说的事情传扬出去的。请相信我们。”.
“主人,您不必向我过多的解释,我完全相信您,况且您答应买下我,就是我的主人,主人的命令是必须绝对服从的,即使再羞耻,再痛苦,也绝对不能反抗的。何况您让我做的事情只不过是说出我的过去,在斯庞像您这样温和对待奴隶的主人实在是绝无仅有的,能够跟从于您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哪有不乐意的?!
我原本是斯庞东南部摩亚大公国的女孩,出生在圣诞日的前一天,因此无缘被选中成为皇家女童。5岁那年被摩亚国礼部道选中嫁进府,曾经很受爸爸的宠爱,读到初中。
由于我太爱贫嘴,以及活泼好动的天性,在圣诞节公宴上得罪了爸爸的顶头上司,使爸爸背上家教不严的罪名,被罢了官,闯了大祸,爸爸一怒之下,将我贬谪卖为官奴,又被百妇长拉加看中,买为他的私奴,跟着主人拉加来到斯庞城从事编织业。
可是我的主人拉加,是个极端喜欢打屁股的虐待狂,尤其我是他手下所有女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他对羞辱、责打我的光屁股的兴趣简直到了成瘾的地步。
我不堪忍受他的百般凌辱与折磨,终于在菲儿的鼓动和帮助下,反抗了拉加,并成功逃了出来,藏匿于此。我想我的行为是彻底激怒了拉加。主人,如果您不肯救赎于我,我相信他一旦抓回我一定会把我卖去作妓奴的。”说着,娑罗再次啼哭了起来。.
亚瑟温柔地搂住了她颤抖的双肩,将她靠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你是个好姑娘,我不会让拉加或者其他人再伤害到你。我这里有100枚银币,你看够为你赎身的吗?”说着亚瑟从口袋里摸出了钱袋,掏出了沉甸甸的银币。.
“这足够了,先生,根本用不了这么许多的,我只值200个铜板,不需要给拉加那么多钱!我们这里1000个铜板等于一枚银币,并且我们的银币还没有您这里的这么大这么纯。所以我还没有您的五分之一个银币值钱。”娑罗望着亚瑟手里的钱袋吃惊而慌张地解释道。.
“不用太在意这些,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反而应该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们的世界的故事。你是个很有口才很有教养的聪明女孩,能够如此清晰,如此细致地向我叙述如此复杂的这一切,真的令我叹为观止。这简直太有意思了,看来我有越来越多的兴趣和疑问要向你了解这个新奇有趣的世界了。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你那位很神的朋友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她叫做菲儿是吗?”.
“是的,主人。我也不知道菲儿什么时候会来,我在这里等她,是不是会耽误您的事情?”.
“呵呵,我们如果回去太晚,怕船员们担心。毕竟我们是出来探路的。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也很不放心。这样吧,让杜边先回去报个信,再准备些食物补给过来,我陪你在这里等她好了。”.
“谢谢主人!您真是太好了!”说着,娑罗再次呜咽起来。.
“别哭呀!我的傻姑娘。我陪你在这里也是有私心的,呵呵,我还有很多疑问想听你给我解释呢!”亚瑟看着夕阳映衬下楚楚可怜的娑罗,拍了拍她的肩膀,爽朗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