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我就说嘛!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绝地反杀!”
即使左臂和腰间,还有血淋淋的左大腿都被缠上了绷带,小睿听闻喜讯,还是开心地笑了出来。
“那四个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小冰躺在她的临床,扶了扶自己滚烫的额头上的冰袋,狠狠地说。
此时,她的脑仁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这种后返劲的毛病经常在她比赛后折磨得她整个人痛不欲生。
一旁,小逯还在反复哄着低沉的小萌,一脸焦急的样子。
“哎呀,既然一切安好,就别去想了——毕竟,没发生什么恶劣事件嘛。”
“哼,这还不恶劣?”小萌撇嘴道,“阿逯,你知不知道但凡当时那个惩罚员晚回来一点点,我……我就不干净了……”
小睿叹了口气,“小萌,小逯说得对,既然一切安好,就不要再去想了。那四个龌龊下流的男生早已经被淘汰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哼……”
小萌搂住小逯,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道。
“赶紧哄哄你老婆吧。”小冰调侃道,“关于差点被凌辱这件事,你还要更进一步地感同身受,才能领会你老婆现在的心情!”
“哎呀,别说的那么直接嘛!”
小逯嘀咕道。
“不过,我冒着险些被淘汰的风险去那些房间里观察,总算有些收获。”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逯避在各个床位间来来往往的护士,轻声道,“我发现,待淘汰区与房间主体隔着的隔音玻璃墙的上缘转角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孔,我找了很多角度去观察它,终于在很低的视角上看到了微不足道的反光。”
“针孔摄像头?”小睿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也就是说,规则里所谓的不会以任何形式侵犯我们受刑时全裸的隐私的所谓条款都是监守自盗?”
她压低声音,愤愤说道。
“倘若每个房间都有这种配置,那我们恐怕已经没有丝毫隐私可言了……不过比起隐私,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危,以及……若是不小心被淘汰后的命运……”
说着,他点开队伍浏览界面,观摩着目前的局势。
“昨天,那个校长说还剩49支梯队吧?”
长久的沉默后,小逯无意地问道。
“嗯。”小萌回答。
“好家伙,现在还剩45支。”小逯笑道,“果真啊,越往后来,大家就都知道彼此都是不好惹的主,根本不复原来的那些‘杀疯了’一样的队伍四处乱进攻的形势了。”
话音未落,四人的平板同时变红。
“你被进攻,请前往刑罚楼209室防御。”
已经睡意朦胧的小睿和辗转反侧的小冰登时被惊醒,小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
“这是……天要亡我?”
“睿姐,小冰,你们两个要不然就在这休息吧。”
见小睿拖着受伤的身体从床上爬起,准备下床穿鞋的一系列动作,小萌忙扶住了她,劝阻道,“我们两个去应战就行。”
“说什么呢!”
小睿逞强地训斥道,“你还想再挨一张『裁决』不成?上一次光是一张『裁决』就险些置我们于死地,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她一吹刘海,无所谓道,“都是些皮外伤,除了有点疼,至少我的脑子还没坏。”
“我也去!”小冰强撑着头痛,同样从床上爬起来。
“算了,你就在这里养伤吧。”小睿不顾小萌的劝阻,还是下了床。
她走到小冰的床边,重新为她盖上了被子,“冰冰,没有一个清晰的头脑,怎么能逞强去防御呢?”
小冰还想争辩什么,但脑仁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将她生生“按倒”在了床上。
“好……好吧……”
她微微扶额,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三人离开医务室,直奔刑罚楼而去。
“看样子,今天即使不被淘汰,也要不可避免地要用几次重新洗牌的机会了……”
小逯叹息道。
……
初秋的清晨,云雾朦胧,天际灰暗。不复盛夏的那般热烈与朝气蓬勃,秋意从每一个备受冷落的角落中蔓延而出,拂却了夏的墨绿,淡抹上了秋的枯黄。
阴沉的天空似有骤雨将至,太阳慵懒地蒙上雾霭的面纱,吝啬地不肯多给大地哪怕一丝一毫的阳光。
看着那重墨翻腾、冷风瑟瑟的天际,倚靠在窗扉旁的小临不禁轻叹一声。
小鑫放下枯燥的政治书,把目光投向窗外,也颇有些感慨。
“姐,别看了……”小谕走来,轻轻拍了拍小临的肩膀,“虽然都说……天气不好,人的情绪也不会很好呢。”
“就是感觉,连老天爷都给我们创造一种压抑感。”
小庆的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刷刷声停了,他做好了批注,合上了那本厚重的地理书。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他朝小临投去挑衅的目光,示意她往下接。
小临一挑眉,用看弱智的眼神回敬小庆。
“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矣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
小庆鼓了两下掌。
“姐姐当得真是不错,很有榜样。”
小谕对他调皮地一吐舌头,“你说话的语气像老师一样讨厌。”
“只有挑衅的时候我才那么说话。”
小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欠揍的笑。
他刚要说什么,随即便被一阵响亮的敲门声噎了回去。
“谁啊?”小谕走到宿舍门前,询问道。
门外传来了一阵沙哑的声音,“执勤老师。请你们打开宿舍门。”
小谕把门打开,只见一位中年女子立于门外——在她脚边的,则是一个装满塑胶手环的瓦楞纸箱。
“同学,这四个塑胶智能手环分发给你们宿舍的队员。按下开机键后在手环的微型显示屏上输入自己的编号,就可以将其激活了。手环是全防水的,因此,校方的要求是除晚上休息之外,手环必须时刻佩戴。”
老师说罢,咳嗽了两声。
“每个宿舍分配一张说明书使用……你们是……49号宿舍……”
“还有十多个宿舍需要分发啊,我就不在此久留了。”
说罢,她搬起纸箱,离开门前。
“真是的……又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小谕拿着四个手环和一本说明书,关上了房门。
“哎,都过来把这玩意戴上。”
“什么啊?”小庆走过来问道。
“什么……塑胶智能手环……唉,我也不太明白,我这还有说明书,都看看吧。”
四人围成一圈,注视着小谕打开说明书。
塑胶智能竞赛手环使用说明:
1. 本手环为塑胶制品,均为全防水材料。微型显示屏部分请勿磕碰或重压,以免钢化屏幕破碎伤人。
2. 初次使用时,在微型显示屏上输入自己的编号,核对个人信息无误后点击“确定”,即可将本手环激活。
3. 本手环平常状态下会显示东八区北京时间;在佩戴者的队伍被进攻且其队伍未到位防御时将显示20分钟的倒计时;在佩戴者处于受刑状态时,将启动生命体征监测模式,若手环监测判定受刑者的身体无法继续受刑,即会发出蜂鸣,受刑中止,佩戴者进入待淘汰状态,在必要的情况下,惩罚员会护送佩戴者至医务室;在佩戴者处于体育受刑状态时,手环将显示倒计时。
4. 除晚11:00熄灯休息至第二天早晨,其余时间内佩戴者必须全程佩戴本手环。
……
“哇。”小临吐了吐舌头,“还有这种‘高科技’产品?”
“别大惊小怪了,还是抓紧时间赶紧继续钻研吧。”
小鑫打了个哈欠,将手环佩戴上,输入了自己的编号,将其激活。紧接着,他拿起了桌面上自己几近空白的语文书,一把倒在床上。
“还有很多篇古文我没背下来呢……”
“再钻研一个小时,我们就得开始‘干活’了。”小庆翻开自己同样几近空白的数学书,漫不经心道。
“啊咧?昨天说的‘如果别人不进攻我们,我们就进攻他们’?”
小谕坐到他旁边,随手拿过一本生物书,翻阅起来。
“没错,所以,诸位有意见么?”
“没有。”
小临和小鑫异口同声地答道,“转守为攻是一个很必要的过程……”
短暂的停顿,他们看向彼此,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
小逯走进刑罚楼的房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另一边进攻队伍的两男两女,叹了口气。
他们三人坐到防守方的位置上,商议着自己的出招。
“你们都还有什么特殊的卡?”
“两张『替刑』,一张『无懈可击』,一张『穿刺』——不过我们都没有有关针刑的卡。”小萌翻了翻自己的平板,叹息道。
小睿则微微扶额,“一张『替刑』,一张『讼冤之纛』,一张『生死相搏』……这都是些什么魔鬼卡片……”
小逯讯速地一扫自己的卡片,好家伙,目之所及,竟然没有一抹橙色。只不过,他在自己的卡片中,发现了一张针刑卡。
“我倒是有一张针刑卡,不过我们穷得就剩下刷新次数了。”他吐槽道。
“先把好卡都用了,之后我们只能刷新了。”
出招时,他抽到了一道有趣的题目:在20分钟内默写《六国论》全文。
“好家伙,这什么玩意?”小逯虽说嘴上吐槽着,但还是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
另一侧,那支队伍也在商讨着他们自己的战术。
再仔细看,天啊,这不就是小庆他们么?
“诸位,这次碰见轻卡,我们就受了吧。目前为止只有小谕手里有张『免死令』和『反转』,我们这一次排除难题怪题的机会只有两次,倘若形势不佳,我就直接『强制议和』保命了。”
小庆安排道。
“这次对面状态极为不佳,那个高个子的女生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估计撑不过几次重刑。而且对方的队伍不知是减员了还是没满员——总而言之,这都是我们的优势。”
小临思索着,分析道。
说罢,小庆抬起头,打量着玻璃隔板那边他们所进攻的那支队伍。只不过煞是奇怪,对方队伍里的那个男生……总给他一种面熟的感觉。
小谕接到了对方的出招——一道奇怪的题目、一张针刑卡和一张『穿刺』。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张『无懈可击』就乎过来,将她手中的『反转』锁死。
“你特么……”
情急之下,小谕一把爆了粗口。她没表现出什么不对,也用不着这么针对吧?
气急败坏的她一边抛出一张『免死令』,一边诅咒着对面出招的小逯。
小庆眉头一皱,心里的一股不爽如决堤般涌出。他不顾刚才的战术分配,随随便便抽出了一道题,一把抛出了一张『生死相搏』。
“喂喂!你个疯子想干嘛?”
小临瞪着他骂道,“刚才说好的战术呢?护妻就护妻到这种程度嘛?”
“很久没活动身子了,正赶上不爽,随便找个人试试腿脚而已。”小庆起身上前,抻了抻自己的手脚。
受到出招的小逯一阵震惊:这『生死相搏』本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被逼到绝境,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用这种卡。莫非……
他茫然地走上前,看着惩罚员移动着一个个刑架,直到房间中央被白线圈着的一个不大的“擂台”被完全清空出来。
小庆踏入擂台的一端,他被迫也踏入擂台的另一端。
一次近距离的对视。
“我都料到是你了。”他开口道,“怎么,进攻欲望这么强,第一次出招就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小逯盯着小庆看了几秒,方才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又是乘虚而入进攻我们的一队呢……没想到,你也带队来了?”小逯连忙赔了个笑,连连道歉。
“刚才不知道嘛……莫不是有情可原。”
“虽说是老相识,但是这个教训还是得给的!”
小庆怒吼一声,冲上前去。
小逯吓得瞪大了眼睛。虽说没有坐以待毙,但不谙任何武术招式的他面对与自己一样高的小庆,占不到任何优势。
只一记飞踢再补上两拳,他便被打得连连后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庆的力道之大,让他异常地惊讶。
还没稳住脚,小庆便已闪到他面前。脚踝被狠狠勾了一下,随即便是一套娴熟的擒拿。他被撂倒在地,双手被小庆束在背后,一脸狼狈。
“我老婆也……也在这呢……能不能留点面子?”
小逯落魄地看向他,眼神中满是服软。
“如果我们没有那张『免死令』,我兴许会一时冲动,再补上几拳。”
小庆说着,整个人猛地暴起,以奇大的力量将小逯一把扔出了“擂台”。
……
见小逯以一个丢脸的姿势重重地落地,小萌和小睿冲出座位,连忙将失魂落魄的小逯扶了起来。
“真是的。”
小逯揉了揉摔痛的腿和胳膊,嘀咕道。
惩罚员将狼狈的小逯拉进待淘汰区,小庆回到座位,长舒了一口气。
眼看着小庆和对方那个男生方才的一番撕打以及他无视大好机会不乘胜追击的怪异举动,小临怒火中烧,直接跳下座位,一把拽过了小庆的领口,咄咄逼人地看着他。
“你当这是你一个人的游戏呢?”她吼道,“给我解释一下你的这些行为都是在搞什么!”
“……”
刚想开口对三人阐释原因的小庆被小临的这一系列气势汹汹的举动吓懵了。
“不……啊……我不是一时冲动加上一时抽风啊喂!”
现在,轮到小庆狼狈不堪了。
“再者,对面有熟人啊喂!我记得,你并不是不认识他们啊!”
看着两人愈加升级的冲突,小谕和小鑫连忙拦住了火冒三丈的小临,一阵好言相劝。
……
一番七嘴八舌的劝阻,加上小庆很是识相地承认了错误,小临的怒气略微平息,她气鼓鼓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不作声了。
见小临沉默下来,小庆自然也不敢多说。他拍了拍身旁的小谕,示意她发起议和。
对面的小睿收到请求议和的信息,顿感惊讶。
“小萌,对面肯定有人和小逯以前认识。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再倒打一耙也不现实,咱们就赶紧……”
还没等她说完后面的“和他们议和”五个字,小萌就赌气地直接按下了拒绝。
“那个人把阿逯打了,我饶不了他!”
看见议和信息被驳回,小庆和小谕都懵了。小鑫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对面唱的是哪出。
“议和冷却五个回合,这是真逼我下手不成?”
小谕撇了撇嘴,喃喃道。
“女生真是个神奇的物种,这是在摆明了说要报复我啊。”
小庆嘀咕道。
……
“不如就把那个戴发卡的女生直接弄服得了,省得碍事。”
小谕说着,开始威胁性地浏览自己的刑罚卡。
玻璃隔板的那头,小萌和小睿的交谈已经变为了争执。颇有些小孩子脾气的小萌一边闪躲着争抢她平板的小睿,一边进行着自己的出招。
一道自己完全没见过的化学题呗抽到,小萌满意地一笑,追加了一张『藤条抽臀 60下』。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小庆的实力。虽然在这种长时间高强度的学习很难把知识细化到位,只能草率地过一遍,但有些重点的知识,他还是记得的。
他微微一笑,在题目“二氧化硫使酸性高锰酸钾溶液褪色体现了其什么化学性质?”下方写了“还原性”三个字。
十分正确。
小谕抢先出招,她成功地抽到了一道极其困难的地理题。在她翻找自己的刑罚卡的时候,小庆一直在看题目,直到她准备好了出招,他依然没能组织好那道题的答题语言。
不过,当他看见小谕追加了一张『阴蒂刺激』的时候,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小谕的手。
“不不不……”小庆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个……太狠了……有点过……对面都是老熟人……我怕……”
小谕恫吓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了他的手。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也可以帮她选,是拿藤条抽她60下,还是这张卡?”
她指着自己的那张『藤条抽臀 60下』,逼问着小庆。
“今天可真够倒霉的。”
小庆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他不作声了。
在待淘汰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小逯看着小庆和小谕的举动,略微骤起了眉头。
“小庆不是那么损的人……他应该不会主动搞事吧?”
视线投向由争执升级为撕扯的小萌和小睿,小逯不仅连连扶额,唉声叹气道,“阿萌这孩子气的性格是改改了……”
果不其然,接到对方出招的小萌直接目瞪口呆地安静下来。看着答题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开始哀求小睿做点什么救她。
“自己惹的事,就自己担着吧。”
小睿朝她不耐烦地一吐舌头。
一时间无法适从的小萌愣了愣,看着朝她大步走来的两个惩罚员,不争气地掉下了几滴恐惧的泪水。
见小萌即将受刑,小逯眉头紧锁,虽说有些不忍,但他的内心里更多地充斥着的则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情感。
“也是该管教一下了。”
小逯横下心来,咂了咂嘴。
“顺便……还能……看看老婆的身子?”
作为一个男生,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灿笑——虽然或多或少地有些违背道义,但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理性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睿姐,你……你不宠我了!”
随着自己的衣物被一件件地扒下,小萌嘴上对小睿的抱怨语气变得愈发尖刻。
看着不远处仅剩两件单薄内衣的小萌,小逯的眼神愈发地迷离起来。随着小萌一声娇嗔,身上最后的两块遮羞布被粗鲁地扯下,浑身赤裸的她呆立在了原地两秒钟,随即被惩罚员仰面按倒在刑架上,一阵五花大绑。
但就是这两秒钟,让在隔着隔音玻璃墙色眯眯地观望的小逯微张的嘴角都流出了清晰可见的口水。
看着远处隔音玻璃墙那头几近痴迷的小逯,小庆不禁暗暗讽刺几句。他转过头,一把将小谕揽在自己怀里,把脸埋在了她柔顺的短发之中。
“你说,这种场面真的能让一个人像那边那位老哥一样痴迷吗?”
小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问。
小谕整个人被耳根传来的本能反射刺激弄了一个激灵,“很痒啦……”
“不过嘛,虽然说场面很是香艳就是了。”
她坏笑一声,低语道。
“如果接下来她再报复回来,你也会那样嘛?”
小庆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当然……不……不……”
“嘻嘻。”小谕带着浓浓的调情意味,轻语道,“可以的哦……偷偷告诉你呀,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和姐姐一起SP甚至SM呢……”
“啊?你们俩居然……”
话音未落,刑架那头传来的此起彼伏、令人不堪入耳的娇喘声便盖过了他的话语。小庆的脸更红了,他一把扳过小谕的脸,径直亲了上去。
她小巧的舌头试探般袭入嘴唇间那一道微小的缝隙,顶开他微张的牙齿,随即便长驱直入。小谕扭过身子,用力向前一压,将不知所措的小庆按到墙上,更加变本加厉地在他的口腔中搅动起来。
小鑫和小临看见两人在如此淫靡的声音下如此放肆,惊讶得已有些说不出话来。
……
直到濒临脱力的小萌再次抽搐一下,小穴中喷出一股灼热的白浆,惩罚员才停下了震动棒,动手把她从刑架上解放下来。
小睿早早地等在一边。小萌被彻底从刑架上释放下来时,她便赶紧给小萌系好胸罩,披上了她不久前换上的长摆夹克,遮掩着她的下体,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座位。
即使小睿事无巨细地拿着卫生巾为她护理着两腿间已一片狼藉的部位,即使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地,躺倒在座位上,她的嘴里依然不停地抱怨着小睿的不是。
“要不然我说你啊,迟早得因为这小孩子的性格惹来麻烦!”小睿不顾她口中那些抱怨的话,调侃道,“我看,刚才小逯看你裸体的眼神都快和饿狼一样啦。于是乎,我也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次你的确需要得到点惩罚。”
“哼……”小萌的小嘴不满地撅起,煞是可爱,“啊?等一下?他……他……看……看我的……我的……”
“啊!”
小萌有些发疯地大叫一声。
“哼!我……我想给他报仇……有错嘛!”
“哎呀,你没看两个人都没怎么厮打过嘛。对方很是利索地结束了战斗,关键是第一击是我们一点也不留余地地出的,对方这都能原谅,可真是见鬼了。”
小睿耐心地和她讲解道,“加上对方已经十分友好地主动议和,已经是十分够面子了。你这断然拒绝,和我打你一耳光有区别吗?”
“可是……”
小萌还想辩解什么。突然,她灵光一闪,一把抓过自己的平板,继续出招。
“那就和那个女的战斗到底吧!”
小萌咬咬牙,狠狠说道。
小睿微微扶额,她不理解为什么本来毫无瓜葛的二人突然间比血海深仇还要更进一步,“那小萌,事先说好了,自己惹的祸,你自己要受着!”
“既然睿姐和阿逯都想让我成长,那么小萌首先就要为自己负起责任,对吗?”
小萌说着老师无数次地为他们灌下的心灵鸡汤,以一道完全无法理解的数学题和一张『藤条抽臀 30下』瞄准了刚刚接完吻,这才拿起平板的小谕。
“啊咧?”
接到对方出招的小谕很是惊讶。虽然自己根本不会算这道题,但她只觉得对面是个有些小孩子气的比他们年幼的小学妹,按照她附加的刑罚卡来看,对方应该几乎弹尽粮绝了。
“接下来,你要看着。”
小谕坏笑着,掐了一下小庆的脸蛋,“注意看每一寸臀部皮肤的细微变化……然后,你就能体会到,SPANK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
如果旁人能听到小谕出口的这句话,简直会以为是一个极其勾引人的狐狸精出口的一般。
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主动脱光衣服,在她内裤落地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很膈应的感觉——总觉得,心里的一层从未触及过的隔膜,被打破了。
藤条一下下落下,被捆绑在刑架上的小谕虽然很是吃痛,但不禁开始着迷于屁股上那种奇妙的痛感。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自己的屁股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注视下被藤条无情的抽打。变红、起檩子、高高肿起、变紫,直到在凌虐下被抽破皮、再更甚一步,鲜血淋漓,被彻底地抽烂、留下永生永世不可消去的疤痕。而自己则在整个过程中,在最爱的他的目光下哭号、颤抖、抽搐,直至最后的高潮,将自己淫靡的模样连同所有的隐私一同刻入他的脑海……
他可以看见,前四下藤条,将她白皙的屁股均匀地印上了四道鲜红的印记。随即,那根藤条开始无章地凌虐起来,使那迷人的臀部染上一层淡淡的红。第二轮藤条抽来,红色迅速变深,有几处重叠的鞭痕即微微肿起。第三轮藤条均匀地照顾到了整个屁股,力道十足的每一记藤条几乎都将她已变为深红的屁股抽起一道道檩子。此外,直到倒数第二下的时候,小谕才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一记藤条同时抽到了两道檩子上,使其极度肿胀起来,仿佛吹弹可破一般。
……
直到身后被惩罚员挥舞得生风的藤条停止了凌虐,小谕才从自我遐想中回过神来。她微微回忆了方才自己的幻想,顿时觉得脸上发烫。
小临刚要起身去扶自己的妹妹,不料小鑫一把将她拽回座位上,用眼神示意着她。
小庆已经上前轻柔地扶起了被解下刑架的小谕,在身后帮她系好了胸罩的扣子。穿好上衣,他帮她将内裤与秋裤提到了大腿中部,然后将自己的长衫披在她身上,为她遮住了红肿的屁股。
一个利落的公主抱,小庆轻而易举地将小谕抱在怀里,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所有人都被这一系列妥妥的宣誓主权的动作看得呆滞了。
“切……这要不是在这种地方进行这样的比赛……我都直接告他对我妹妹进行性骚扰!”
小临嘀咕道。
“别这么说嘛……”
小鑫悄悄对她说道,“说不定……我们也可以……”
“胡说什么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小临还是红着脸,不情愿地撅起了小嘴,一脸违心的样子。
对面刚刚完成简易护理、穿好衣服的小萌直接看得呆了。虽然看到刚才制裁自己的那个女的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很是过瘾,但对方这一系列举动也让她有些略微的醋意。
“真是的……人家都这么事无巨细……阿逯可倒好,只知道在那馋我身子……”小萌撇着嘴,说道。
“那,一会出去,就要自己努力呀。”小睿坏笑着,话里有话。
“哼……”
几轮不附带刑罚卡的答题下来,两队终于可以握手言和了。
“走吧,一起共进午餐……如果需要,午后有的是时间在一个宿舍里叙旧。”小庆对刚刚被放出待淘汰区的小逯说着,伸出了手,脸上洋溢着和蔼的微笑。
“当然,不胜感激。”小逯笑道,“不过……我们都帮了彼此一个大忙,不是么?”
“你是指,什么?”小庆故弄玄虚,明知故问道。
小逯轻轻锤了锤他的心口,随即又锤了锤他自己的。
“这里面的那层隔膜,如果被打破了,就再也没有了。”
二人都同时点了点头,相视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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