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是一个非凡流行的剧目,苏三起解的唱段戏迷们几乎人人会哼上几句。那个戴着枷的苏三是深入人心的受虐美眉的典型形象。苏三作为一个低贱的娼妓在冤狱中受的苦当然很多,单是她在三堂会审时倾诉的在洪洞县受拷问的几句唱词:“先打四十板,皮鞭打断了有几根,犯妇本当不招认,无情的拶子我难受刑!”就可以想见她受刑的惨酷。“皮鞭打断”这是戏文运用的夸张手法,皮鞭当然是打不断的。然而,当时在黑暗的刑狱制度下,她这样孤苦无告而又美艳绝伦的死刑犯,在洪洞县里受的非人磨难,又何止是判刑之前在堂上受的板打、鞭抽和拶指之刑呢?她所受的酷虐,可以作为中国古代SM的集大成,特铺叙为古体小说数回,以飨同好。
黑牢荷枷,恶禁婆滥施淫威
却说那县令,得了皮氏三千两雪花白银,自然一心只要取苏三的口供结案。次日绝早升堂,便提审玉姐。合衙人等共得皮氏八百两银子,玉姐方押至阶前,众衙役一声堂威便如暴雷,唬得玉姐胆颤心惊,脚一软,在堂阶上一个趔趄,险些跌扑在地下。觑见两旁衙役排列整洁,都双手扶定了朱黑两色的刑杖,竖眉立目,身后是一块块“肃静”“回避”的大牌子,好似阎罗殿上的森严景象。玉姐到得公案前跪下,却不见皮氏踪影,心中更是惊慌。只听得堂上一声惊堂木响,县官喝道:“苏三!今日若再不招,官法难饶!”玉姐低着头正思量如何回话,县官却哪里容她分辩,伸手从签筒中抽出一签扔到地下:“来!把这小娼妇先打三十大板!”玉姐极口呼冤,再无人理会。便有几个如狼似虎衙役过来摆布这个人见人迷的小美人儿。倾刻间众衙役就把她牢牢按定在冷冰冰的石砌地面上。
玉姐伏在石板地上,只觉下身的一条白纱裙已被扯了下来,臀部有硬物抵触。扭头一看,原来差人已将两条头宽足足有三指的毛竹板比在她臀上作势要打。玉姐向日在院中为了王公子没少捱鸨母笞打,只是院中打姐儿们多是用细藤条或小皮鞭,却哪里挨过这样吓人的大板子?慌得玉姐昂着粉颈朝堂上叫道:“青天大老爷饶刑!容小女子细禀冤情呀!”县令浑然不睬,却又一拍惊堂木,喝道:“这种无耻的娼妇,是不消替她留着裤子遮羞的。何况她一张骚腚在窑子里定是吃惯了打的,今日必要去尽了她的裤子,着实的打,方能教她知道厉害!”这些衙役哪个不想看看玉姐的雪臀香肤?既得此令,便忙不迭地动手去扯玉姐的紫绫裤子。又把贴身的水红小衣也掳了下来,一并拉到膝下。玉姐雪白浑圆的臀部和两条圆润光洁的大腿竟是一丝不挂,一览无余了。玉姐虽说是出身勾栏,何尝当着众人出过这般丑?曲身慌慌地要用手去夺小衣时,早被差役们捉手按脚又扯住了头发,把身子拉得直溜溜的。杨柳细腰上也拦了一条大棍被牢牢踩定。两个差役在两边抡起板子狠狠地打在玉姐精赤的白臀上,竹板与皮肉接触发出一声声劈拍脆响,一个差役在一旁大声地计数,玉姐的惨叫声也是声彻公堂。玉姐的两爿光屁股被打出一道道红棱,打到十板时便已满臀紫晕,便又一板板打她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腿。衙役们得了银子,一心加意要折磨玉姐。用的是在尿桶里浸了数日的新毛竹板子,更兼是着肉狠打,教玉姐如何熬得过?可怜她心中又羞臊又冤屈,再加上一板板打得剜肉般奇痛,实在苦不堪言!玉姐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逐渐变成低沉的哀号呻吟。只见她把身子如活鱼般乱扭,臀腿上的细皮嫩肉突突乱跳,索索乱抖。打到二十板,两条腿也打得连片赤紫了,便又打她的屁股。已经打紫的皮肉再捱了板子,便渐渐渗出涔涔的鲜血。玉姐到此地步,哪里还顾得羞臊,只是乱颠着血肉模糊的光屁股,直着嗓子号个死去活来。一连三十板打下来,玉姐已是汗湿衣衫,屁股和大腿后面竟不剩一片好肉。
打过了这顿板子,差役草草替玉姐提上了小衣、裤子,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可怜玉姐两腿打得些须动弹不得,团着身子匍伏在案前,兀自痛得簌簌抖。一头乌黑的秀发,因为衙役的揪扯和捱板子时的挣扎,已经蓬乱披散,蜿蜒在大堂的青砖地上,随着玉姐的喘息和呻吟而波动起伏。玉姐喘了一阵缓过气来,才呜呜痛哭不止。
县令见她并不分辩,只道她打怕了,就喝道:“你知道官刑厉害了罢?还不快招,免得再受刑罚。”玉姐见问,连连叩头,哭道:“小女子泼天冤枉!面是大娘子下的,端来叫我吃,我未吃,教大官人吃了便死了。其中原由,不问大娘子,却只将奴一人拷打,叫奴如何说得清呀!”县令大怒道:“小贱人好刁的嘴!见在你房中搜出一包砒霜,分明是你趁大娘子下面叫你吃,故意不吃,下了毒,毒死大官人,好嫁祸给大娘子!还敢抵赖,看大刑侍侯。”玉姐分诉道:“沈大官人买我时,鸨母骗奴上庙烧香,半路上抢了便迳来洪洞县。想奴空身到此,又不曾上过街,说奴下毒,这毒从哪里来?可不是屈死苏三?”说了又哭。
县令见她吃了打,依然口齿利落,辩得一丝不乱,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一心只要早早结了这案,就连连拍着惊堂木说:“你休再狡辩,此案不但在你屋里搜到了物证,还有人证,本官还怕你不招不成?叫他家丫环来对质,看你还敢抵赖不?”立传皮氏屋里的秋兰上堂。秋兰是皮氏从娘家带来的丫环,自然是皮氏要她怎样作证,就怎样作证。上堂来跪在玉姐身旁,便向玉姐说道:“小姨娘,看你裤儿上的血迹,吓煞小奴家了!何苦吃这种苦头哩!那天我在你窗缝里看来,见你在面里下了东西,自已不吃,又捧到大官人屋里去的。不是你下药毒死了大官人,还有谁?小姨娘你早早招了的好,你自已少吃些官法,小奴家也不用陪着你在牢里受许多腌臜气了。”玉姐见秋兰上堂来作证,已明白是皮氏做了扣陷害自已,心中气苦万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县官见玉姐哑了口,连连拍着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小刁妇还敢不招么?”
玉姐却不知皮氏为什么要杀了沈洪来害她,只问秋兰道:“秋兰妹妹,我苏三与你今世无冤,前生无仇,你这样平白诬我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就不怕下拔舌地狱么?”那个丫头不敢再看她,嘴里咕哝道:“小姨娘,你自已做的事,我亲眼见的,赖不去的!”县令见玉姐依然不肯招承,大怒道:“你这等刁货,想是在勾栏里打成的贱皮贼骨头,还要讨打。来啊,把这个小娼妇绷上架子,打她一百皮鞭!看她还敢犟嘴不?”
衙役们便将天平架竖在了大堂中间。有衙役自刑具房取出两根皮鞭子来,往那石板地上一扔。玉姐不禁向那皮鞭子瞅了一眼,见那皮鞭子漆黑修长,比院中打姐儿们用的长出不少,鞭柄尾端嵌着小铁环,鞭身和鞭柄衔接处缀着红丝绳。一个衙役提过一桶井水,把鞭子在水桶里浸了。几个衙役一齐动手,剥去了玉姐身上的杏红衫子和白绉纱里衣,只留一件粉红纺绸的小裹肚。玉姐雪白光嫩的背皮尽皆赤裸,一对圆润晶莹的乳峰也露出了一半。玉姐不觉大羞,待要挣扎,却是刑余之际,早己浑身瘫软,那动得了分毫?衙役将玉姐拖到架前,平展两条白嫩的藕臂,用皮条勒在横担上。又把她的裤腿撸到膝头以上,着她裸膝跪在一排圆木钉成的架子底座上。又用一条粗麻绳把她的腰紧紧捆牢在立柱上面,她的两只奶子便从横担下面,立柱的两旁,鼓突出来。一差役把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尽数撂到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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