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沙心中颇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眼前的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像是隐藏着一头沉睡的雄狮。
听着许久不闻的严厉呵斥,沙没有像以往那样娇嗔还嘴,而是将头深深地、深深地埋在胸前。
看着男人已经偶添新白的侧鬓,和那双满是风霜而皱纹驳杂青筋的双手,以及那颤抖着随时要倒塌的双肩,她突然难过得胸口发闷。
像是一堵厚墙,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想止住就要流下的一滴悔过的清泪。
“你给我,抬起头来!”耳边,又是男人没有感情的声音。
她知道,这是男人在用理智压制着怒火,如若在是任性,等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依言,抬起了头,可却不敢面对男人那雪藏着怒火的目光。
看着身前女人畏畏缩缩的样子,男子却是怒极反笑了。
“怎么,有勇气背着我光天化日干那种事,却不敢正视我的目光吗?”
沙闻言,却是直接痛苦的哭了出来。
“啪”一声清脆声响,响彻四壁。
沙捂着自己秀美的脸颊,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男子。
自从三年前她和泉结婚以来,泉对她倍加疼爱,别说打她,就是呵斥她都是极为难见。
而此时,他却在她的脸上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但是,看到泉那因为愤怒而止不住颤抖的臂膀时,那不知为何而涨红了脸时,那紧握的拳头已经捏出了血的时候,她又升起一股自责和心痛。
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好让一切的错都泯然。
可是地球永远不会向西转。
此时的她只能默默的低头,任泪水在脸颊上无声无息的滑过。
蓦地,眼前一道黑影晃过,然后“咚”的一声响起。
她被声响惊得抬起了头,却发现泉已经倒在了地上,只是拳头仍然捏成一团。
瞬间,沙的脑中像是炸开了一声惊雷。她眼中的瞳孔猛然缩小,直到只剩下那个躺在地下的声影。
是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蔓延向沙的全身。
眼泪如水注,倾泻而下,像是诉说着主人的悔过。
眼前,似有许多瞬间的感动,模糊了她的双眼。
“泉!”
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在整个小区回荡。
市第一医院。
沙目光痴滞的望着病床上那道略显沧桑的声影,视野一阵模糊不定。
自从十年前她和他相恋至今,似乎耳边一直都回荡着他的柔声候语。
还依稀记得,那是大一的季节,他为了她的承诺,一个人在那阴暗的角落,默默等待了二个时辰。
那时,天下着大雨,她吓得不敢出楼。
后时,雨歇。她来到他身前,看着他那已然湿透的单薄的身影。
她止不住泪泣。
他却还以天真灿烂的笑颜。
还颇为清晰的记得,那时的他摸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颊,柔声的哄道:“沙沙乖,沙沙乖,再哭鼻子要哭歪……”
如此瞬间,此时竟一时涌上心头,回荡在脑海,久久难以忘怀。
然而越是想着,心中便越是难受,她摸着那依然印着浅浅指印的脸颊,心中突然又升起再打一巴掌的冲动。
想着昨天下午的出轨,沙心中一阵莫名的恍惚。
是因为对方长得帅气,并且出身豪阔吗?
是的,泉出身贫困,现在也没多大出息。每个月辛苦工作,也只够养家糊口而已。
可是,看着那长满老茧的双手,那双为了尽量满足她一切需求的满布皱纹的双手,她心中一阵莫名的哀戚。
她第一次觉得,手上这枚价值不超过500圆的银戒指,这枚凝聚了他爱情的戒指,在她心目中已经超越了一切。
她苦笑着望着床上呼吸安稳的泉,默默滴下了泪水。
希望一切还能挽回。
如果,耳边再也听不到泉的柔声细语;
如果,眼前再也看不到泉的开心笑颜;
如果,再也不能将头贴在泉那温暖的胸膛;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倘若离开了泉,那么她只能如一具行尸走肉,行走在永夜。
就这样,她在痛苦中闭着眼无息的流着眼泪,淌在男人浓眉紧皱的脸上,却没发现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眼。
“你在做什么?”沙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泉的声音。
沙惊的睁开了双眼,她用手迅速的在眼角抹了两把,然后站直了身子,敛袖低语:“没,没什么。”
泉用手摸了摸有些湿润的脸颊,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懂得哭啊?”
沙一听这话,本来已经有些止住的哭息又开始奔流起来。
“把头伸过来。”泉淡淡道。
沙闻言,轻轻咬着牙,乖巧的把头伸了过去。
“昨天,玩得高兴吗?”泉慢慢道,冰冷的话语不夹杂一点感情色彩。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沙脸色大变。沙诚惶诚恐的看着面色平淡的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恐惧。
泉,这是不要她了吗。
“我错了。”她颤抖着身子,低声哀求。
“想玩的话,继续去啊,去找你的帅哥啊。”泉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沙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痛,就像她那越来低垂的螓首一样。
“当时你玩的高兴时候有考虑过这些吗?你可知道当你在床上鸾颠凤倒的时候,我还在工地上烤着烈日一块又一块的搬着那沉重的砖块?”泉笑了,只是笑容有些惨淡,“你可知道当你正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收拾残迹的时候,我正满怀着希望,想要告诉你自己今天被加薪升职,正好可以去买你一直想买的那对韩国进口的耳坠,可是,我错了,咳咳,你知道吗,当我回来看到你正惊慌失措的收着床单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天都黑了。当时,我他妈真想一刀子捅死你!”泉的情绪开始激动不受控制,随后又淡漠下来,“再一刀捅死我自己…”
“别说了,好吗?”沙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呵。你当初不也说永远只爱我一个人么?可笑。”泉的眸子有些触动,但神情依旧冷漠,有些不屑的道。
“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起一时贪欲,请你,请你原谅我的无知吧。”沙眼神急切,苦苦哀求道,她生怕泉狠下心来,一刀两清。
“我凭什么该相信你?”泉冷冷道。
其实这话已经开始松口了,沙一听,知道有事情还有转机,她必须拿出诚意来,让泉回心转意。
二话不说的,她立马“扑通”一声跪在泉的面前,上半身伏在床沿,正视着泉的目光,诚恳而又坚决的说道:“泉,你只要原谅我,怎样处罚我我都接受。只是我求求你,不要抛下你,我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
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沙,平平淡淡的说道:“那行,你先在地上跪着吧,我有些困了,先睡一觉再说。”
沙一听这话,知道这次不可能轻易抵赖过去。只能咬牙道:“是。”
说完,便挺直了身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反观泉,虽然躺在了床上,身子侧向了另一边,可哪儿又睡得着?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正在后悔的痛苦中死死挣扎,自己心中又何尝不充满着痛苦?虽然是夏天,可是医院里的空调把地板吹得冰冷,看到沙正老老实实双膝跪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因为刺痛而不断颤抖着,这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可他不能阻止,犯了错就要得到相应的处罚,不然错误还会继续犯下去…
就这样,沙大概在地上跪了约莫2个小时。
其实她的双腿早已经麻木了,只有不断袭来的刺痛还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起来吧,我睡够了。”如同天籁之音的,泉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可她这时发现她已经起不来了,她只能用双手把自己绊倒,然后狼狈的摔在地上,过了好一阵子双腿恢复知觉后,才能爬起身来。
“走吧,回家在慢慢收拾你。”泉眼神挣扎的看完沙艰难的动作后,尽量让自己语气保持平淡的说道。
沙一听这话,知道泉已经原谅她了,眼泪又是止不住的往下滑落。
“怎么了?”泉皱眉道。
“没什么,谢谢你,肯给我这次收拾我的机会。”沙梨花带雨道。
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装作严厉的道:“回家,有你好看的!到时候,希望你别求饶!”
“是的,泉大人!”沙迅速在脸上抹了两把,破涕为笑道。
泉轻轻推开门,家,寂静如昔。
“跟我来。”泉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回他们的卧室。
沙不敢怠慢,快步紧随其后。但一进卧室,沙心里便是一沉。
屋子里,还有尚未收拾完整的狼藉。
果然,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还乱成一团的床单,转头朝着沙冷冷的下达了命令:“给你三分钟时间,给我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沙闻言脸色一变,乱成这样三分钟怎么够?可她不敢辩嘴,只得咬着牙手脚慌乱的开始收拾。
等沙手忙脚乱的将最后一卷被子叠好后,时间早已超过了三分钟。
沙低着头,静静等待着泉的处置。
“八分钟三十二秒。”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是。”沙硬着头皮应道。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泉看着神色紧张的沙,突然有些玩味的笑道。
沙有些畏缩的抬起头,用眼睛瞄了一眼泉,发现泉正用那种调戏的笑容望着她,心中有些羞涩,便低声回道:“要不,用你以前一直开玩笑的家法罚我吧。”
泉眼皮一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沙鼓起勇气,大声道:“我说,请您用家法处置我!”
“哦,什么家法?”泉故意道。他当然知道家法是什么,但是那只是以前开玩笑的提起过,从来没有付诸于行动过。
不过此时,他得让沙感到羞耻才行。
一听此话,沙自然霞飞双颊。她羞耻的低下了头,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就,就是…”
“就是什么?”泉夸张的用手把耳朵扳得老大。
沙一看泉这样子,哪里不知道泉是在羞辱她。她索性抬起头,鼓足勇气,对视着泉此时有些玩味的眼神,大声道:“就是,请您打我这该罚的屁股。”
“哦,看来你还记得到啊!”泉懒洋洋的说道。
沙望着泉眸子深处那丝隐藏起来的愤怒,有些含糊吞吐的道:“当,当然记得到,你,你不是一直想打吗……”
泉脸色不变,慢悠悠道:“既然你还记得到,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沙闻言,知泉所言之事为何。往昔玩笑之际,泉都笑言要狠揍沙的光屁股,此时看来,便是此事了。
虽然是结婚已经几年了,但沙在解开牛仔裤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忸怩。她手脚有些慌乱,虽然之前说的大义凛然,但实际上对这未知的惩罚还是感到一阵恐惧。
“手脚麻利点。”泉催促道。
沙不敢怠慢,一把褪下了牛仔裤,随后双手又攀在那丰满的臀部上,将上面最后的遮掩,轻轻滑下…
露出的,是个丰润圆滑,挺翘迷人的丰臀。
“趴到床上去,撅好屁股。”泉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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