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相遇都是缘分
冰凉的手拷拷在女孩的腕上,把女孩拴在了楼梯扶手上。一左一右夹着女孩的是两个西装男,其中一个的西装口袋里还插着墨镜,仔细看就会发现两个人的手腕上都有小手枪。女孩比两个男子矮了一个头,衣衫有些不整,脖子上挂了一枚鸽子蛋小的鸽子血,一头瀑布般的长发乌亮,双眼炯炯有神。女孩的双手各被一副手拷拷在扶手上,双手之间还有一副手拷,一共三副手拷拷着她,可两边的男子还是一脸紧张。“你们倒是把我解开啊,你们要拷我到什么时候?”女孩一脸不耐烦。“二小姐,我们也不想的,我们老大说要不择手段把你扣下。”“那,我这样,我让你们选,你们现在把手拷解开我就带你们一起去,不然你们就写报告跑程序要新手拷,你们自己选,我不强迫你们。”女孩的不耐烦中还带给些焦急。“不是,二小姐,你不给我们面子,也给我们老大点面子……”“我没时间等你们老大来,你们不给我解开是吧?我……”“二小姐,二小姐,别介呀,给点面子……”“起开!起开!”“别呀!二小姐,给点面子!给点面子!”女孩正要双手发力以寸劲挣脱,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发力。三人僵持一会,女孩使不上劲,两个男子也不能做更多。楼下跑上一个女孩,打破三人的僵局。“你们在干什么?张姐的车在地下室了。”跑上来的女孩看起来柔弱呆萌。“萌萌,咯吱他们。”女孩开始推搡两名男子,陈萌萌咯吱其中一名男子,没反应,又过去咯吱另一个。“萌萌,萌萌,别介,你就是不给我,不给面子,也给我们,老大,哈哈哈哈,给点面子,哈哈哈哈……”男子笑得直抽抽,另一名男子虽是镇定,但也一脸黑线地看着自己的队友。女孩用寸劲挣开手拷,直接打晕那个镇定的,再出手放倒了笑抽了的。“我们快走吧。”陈萌萌要去拉女孩。“等等。”女孩从口袋中摸出手拷,将两个男子的两只右手拷在一起,又将他们的两只左腿拷在一起,才放心地离开。“为什么呀?”陈萌萌很奇怪,女孩分明很急,却还花时间恶作剧。“张宁是正经顽强,不把他弄到失去战斗力他是不会倒下的。但李非那个家伙,你别看他一口一个面子一点不靠谱,他诡着,不知道他是不是装晕。”“你为什么不直接再打他一下?”这不是更快吗?“自己人,下那么重手干什么?”女孩笑笑。进入地下停车场,停在一边的黑车闪了一下车灯。“张姐,你为什么不开车灯?”陈萌萌问。“开车灯太亮了,要是他们有认伏就会被发现的,不开灯我也能看得清楚路。”“哦,原来是这样。”陈萌萌似乎懂了什么。“不,把车灯开了。”女孩道,“一辆从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开出的车开着车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开车灯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可是,我们很容易被认出,他们认识我的车,也认识我和萌萌。”“所以就更不要做贼心虚了,你们是来找我,但是没找到我。”女孩的双手在胸前结手印,“我隐身就可以了,就算他们在外面设卡,没找到我他们也不能做什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要拦你?”张姐开着车靠近停车场出口,“要是有我不能知道的你可以当我没问。”
不能知道的你可以当我没问。”“就是我插手了与我无关的我师兄带队的任务,他们可能会担心我扰乱他们的行动计划,但至少到现在我有必须插手且不便与他们解释的理由。”要是女孩没有隐身,陈萌萌就能看到她脸上的苦恼,与其说女孩有自己的任务或计划,倒不如说是苦衷或是难言之隐。她似乎是有什么很难选择或者说服自己确认的事。车开至地面,拐了个弯,便看到有设卡。“您好,啊,这不是张姐吗?张姐,我是小王,我们以前见过的。”自称小王的年轻人拦下了车,“你怎么在这里?萌萌也在?”“我们就来看看,方大哥也在啊?”陈萌萌主动打招呼表示心里没鬼。“不止我在,看,谁来了。”方平向熊峰招招手,“你的女孩看起来不在车里。”“不,她在。”熊峰无视方平看向的后备箱,直接拉开陈萌萌另一边的车门,随手朝里头一抓,向方平扔去。女孩没有保持好手印,隐身状态解除,现行了。女孩一个重心不稳爬在了地上,一脸无语地抬头看向方平。“免礼平身,免礼平身,哎呀,你看你,这……”方平把女孩扶起来,女孩盯着他,眼中有杀意有无奈,这个家伙比李非还脱线,但身手确实好。“怎么是你来?师兄呢?”“高哥在其它地方,”熊峰向女孩伸手,女孩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点了点,这个动作表示等我一下。“方平,你听我说。”女孩拉着方平的衣袖,让他附耳下来。“我怀疑你们之间有内鬼。”女孩以手掩口,让人看不到她的口形。“啊?还有这种事?”方平瞪大眼睛,一副震惊脸。“以现在你们这项任务的被变细节和出的差错看,这个内鬼的级别应该略低于你。他比你更了解特定行动的细节,这是你这一级的人所难以完全掌握的,但他了解的任务情况不差于你,所以他不会比你低太多级。”“哎呀,还真有这种事,这我可咋办呀?”方平又变成一脸担心。“接下来的任务中你要仔细观察,争取可以确定是谁,必要时可以反间一下。”“哎呀呀,我要去跟老大说一声,你的人知道这事吗?”方平大惊小怪地。“你和师兄商量商量,要是需要我的人帮忙你就去调,我会和他们打好招呼的。”“对了,这回我们有几个弟兄是新来的,你说可以吗?”“不好说,新人一般不会那么急着上手,但是老人……我信得过师兄的人,也不愿意怀疑。”“好的好的,我有空了就开始招呼人排练,还文艺大汇演?要不上个合唱?”“你自己决定。”女孩到这句话时才用正常的音量说话,之前她都是低声语,只有方平在那大呼小叫。熊峰再次向女孩伸出手,女孩将双手放到他手中。熊峰将女孩一把拎起来要向车里去,从大楼里出来了两个肩并肩的人,他们的脚还靠在一起。“张宁!李非!你们能不能好好走路?”所有人都失神了一下,只有女孩将头埋在熊峰的怀里。“我们也不想的,是二小姐给我们拷上的,她还把我们的手拷都弄坏了,她还打我们。二老大,你要给我们做主啊。”李非一见方平就开始诉苦。熊峰摸进女孩身上的口袋,女孩拧身子反抗,不给摸。“不乖是不是?不乖一会拿皮带抽。”熊峰在女孩的耳边轻声警告,女孩立刻老实了。熊峰摸出手拷的钥匙给方平,拎着女孩上车。
“等一下,这手拷是她的。”张宁拿了手拷要给女孩。“这个是特别给她的吗?还是领来的?”女孩要伸手去接,被熊峰换了个方向拎,变成头朝后。“应该都是领来的,写个申请就可以了。”“你们拿着不用给她了,就让她自己去写申请。”熊峰将女孩放进车里,随即坐了进去。“你觉得谁靠得住谁靠不住?”开车的居然是贺崇喜。“我不表态。”女孩把头抵在车窗上,样子很疲倦,“我不愿意怀疑,却不得不怀疑。”“我们的手拷对你来说真的是像薯片一样脆?”贺崇喜换了个话题。“用牙咬就不是。”女孩将头转靠在椅背上,“手拷我会给他们的,我有好几副,不常用。”“你说实话,你的手拷是不是只拷自己人?”“这……”女孩想了一想,“我有对付过那么多自己人吗?”“你对付外人的时候能用得上手拷?不是直接放倒了?”“他们给我手拷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用不上,是他们说我看不顺眼谁就可以拷的……”女孩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她对上了熊峰的眼神。女孩讨好地蹭过去,眼睛湿漉漉的,用头蹭熊峰的手臂。熊峰当然不为所动,女孩为了不挨打什么娇都撒过,他要是吃这一套,肯定一巴掌都下不了。“二小姐,你觉得今天被你拷上的人可靠吗?”“你对一下出了问题的行动,中间的问题环节的执行人和顺向执行人,以及相关的间接执行人和环境可影响人,列个名单,找出都在场或相关的人。”“确定就说明是了吗?”“不一定。”女孩靠在熊峰怀里,“这只是可能性之一,还有可能,内鬼不止一个。”“不止一个?”贺崇喜一惊。“是的,因为出问题的环节都是细节到可以说是非相关执行人不会知情或有参与必要的……”“等等,二小姐,这里就我们三个,你能不能不要用做报告的说法来说?”“那我这样说,这些出了问题的细节,小到不实际参与的人不需要或者不可能知道,所以这不可能是上层人员有问题,任何一个不参与执行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和指挥那么细节的东西。”女孩顿了顿,往熊峰身又靠了靠,“我还没有看过行动的文件,但是……”“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用全说。”“通知师兄了吗?”“没有。”“为什么不通知他?这……”“你别急,不告诉他是上面想直接干预,所以派你来,也没有通知他,才会有卡来拦你。”“那你怎么不拦着?非要他们来拦我?”女孩没好脸。“乖一点。”熊峰直接把女孩抱到手上,威胁性地拍拍她的身后,“对了,你们起别号是怎么起的?为什么她是二小姐?”“徐子婧,就是徐源女,你知道吗?”
“知道,徐大小姐,也是徐家独女,每次舞会我都会和她跳一曲。”“我也叫她大小姐,她叫我妹妹。”女孩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成二小姐了。”“你比她小?”熊峰扬眉,“我怎么记得是她比你小?”“我确实比她小。”“阿熊你过分了,连自己女朋友的年纪都不知道。”“理论上来说我该知道,可是她又不告诉我,我也查不到她。”熊峰轻抚着怀中女孩的长发,“我觉得其实你比较过分。”熊峰低头亲吻女孩的额头,女孩抬起头正想回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贺哥,你要开去哪里?怎么还不到?”“去我那里。”熊峰回答。“去你那里?那要近三个小时。”“是的,但是现在大概只有两个小时多一点了。”正前方路上的路牌显示,他们正在从峰南市离开,驶入峰北市。“啊?那萌萌他还和张姐一起……”“没关系,萌萌也是大学生了,这点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吗?”“你怎么那么放心?”“要是不安全,你会把她叫过来?”女孩看向窗外不说话。女孩面无表情地被熊峰拎下车,进院子,屋子里灯火通明,但没有人在,一个小时前钟点工来打扫完卫生就留了灯。熊峰的房子在南明湖泮,背山面湖,风景优美。在风的吹拂下,夕阳最后一道残光将湖面映得波光粼粼,熊峰将女孩放在面湖的露台的栏杆上,与她一起看风景。湖湾处隐约可见有供游人租借各种小船的码头,女孩竖起耳还可隐约听见那里有人说话。“你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女孩将头靠在熊峰的肩,“宁静致远,在这种地方倒是让我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什么出生入死,干的那些在鬼门关捞命的事,都没什么。”“干了那么多拼命的事,每次都是捡回一条命接着拼,现在看到了一处风景,就觉得值了?”“不是看了一处风景就满足,而是觉得虽然自己做了一些危险的事情,但是别人就可以安全。”“这个别人包括我吗?”“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力。”女孩的眉眼温柔,她依偎着熊峰,但熊峰依然觉得她将这个世界的重担地抗在肩上,不死不休。“你尽力?你那么玩命,你执行的那些任务有多危险我知道,要是你……”熊峰突然不说了,他怕不吉利。“我的兄弟牺牲了,我要继续他在做的事,为他报仇。如果我牺牲了,我的兄弟也会继续我要做的事,为我报仇。这没什么,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安宁,要想安宁,就要付出代价。总会有人付出代价,就像总会有人善良,善良的人往往需要保护,我要做的就是保护那些善良的人,他们是人区别于其它的意义。”女孩抬头看向远方,“像我这样的人,握着极如果不保护那些善良的人,那,还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呢?”“其实你也是个善良的姑娘。”“我这种浑身是血背满杀孽的人,只能勉强保护一下别人,怎么能配得上说善良?”女孩只是笑笑,直起腰,想跳到露台外去湖边玩水。“不要去,”熊峰抱住女孩,将她抱下来,“天已经暗了,水下的情况也会多,现在去玩太危险了。”“这水也同暗街一样,表面上流光逸彩,下头暗潮涌动,生人一进就要丧命。”“好了,人生讨论就到这里,我们该干正事了。”“饭有了吗?没有我去做。”放松下来才发现该吃饭了,女孩觉得自己还真的有点饿了。“饭有,先不急着吃,我们先算算账。”熊峰抱着女孩向客厅走,女孩愣住了。“我欠你钱了?”“上回打架的时候欠了我多少下?你记性那么好,应该不会忘了吧?”熊峰抱着女孩在客厅里坐下,双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固定在怀里。女孩沉默以对,她的身手相当好,理论上来说她可以轻易挣脱几个普通男子甚至是身强力壮男子,但她挣脱不了熊峰。这个总是西装革履的富家子,看起来文致彬彬身形挺拨,但西装下面不突出的肌肉却含着极强的力量,不是女孩的巧劲能匹敌的。女孩伸手反抱住熊峰,想把自己吸在熊峰怀里,可熊峰已经把手按在她的腰上,似乎也是要做相同的事。“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你!”女孩紧紧地巴着熊峰,熊峰正要把她按到膝上,但是女孩怎么都不松手,所以他就改为脱女孩的裤子,女孩一伸手去拦,就被熊峰按在了腿上。“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熊峰让女孩俯趴在自己腿上,屁股高高撅起,女孩想要反抗,可双手已经被熊峰反剪按在背上了,熊峰的大手能一把握住她那双纤细的手腕。女孩的双腿被熊峰用腿夹住,裤子也被脱了,光溜溜的屁股高高地撅在熊峰的大腿上,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不打嘛,不嘛……”熊峰抬手开始落巴掌,女孩哀嚎起来。“上回你打架的时候欠了我多少下?”“这回不能算……算打架的……”“回答问题。”熊峰的语气没有变化,但巴掌格外地狠,打得女孩一窜一窜地。“我……啊……我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假的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啊……疼……”“上次不是让你自己记着吗?怎么不长记性?”“哇……呜呜呜……”女孩只是大哭,不理会熊峰说的话。“好了,别装,你还欠我多少下皮带?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了?”“呜……我错了……不打……”
女孩还在耍赖。现在熊峰有两个选择,一是打老实了,只要熊峰继续,让女孩知道这样没用,她就会老实,二是抱起来哄一会,但不一定有用,女孩可能会以为熊峰舍不得了,更加闹。看起来选什么很明确,但是熊峰还是迟疑了一下,之后将女孩抱了起来。“好了,乖,不哭了,有那么不禁打?”“呜……疼……”“不哭了,乖,再哭给你按沙发上皮带抽,不哭了。”“好凶。”女孩嘟嘟嘴,没接着哭。“其实你不隐身也没有什么,以你的职位,出现在哪里都没关系。干嘛非要把人家打晕?还给人家拷起来,做贼一样。”“我也不想,你以为就张宁李非能把我拷上?他俩能耐大发了也拷不上我,是他俩出我不意给我拷上的,我这撑死了也就是打击报负一下。”女孩被打开了话闸,“这回你看着吧,李非肯定觉得自己能耐坏了,回去满院子到处吹。”“让你说这些?”熊峰抬手就是一巴掌,女孩疼得直揉屁股。熊峰本来就能轻轻松松在女孩屁股上盖巴掌印,以他的力量,一打就可以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平时打的时候都是像拍蚊子一样随便拍拍,打个二三十下就能拍出个蜜桃似的红屁股,用点力就是一个清晰的掌印了。“好疼,好疼。”女孩捂着屁股,往熊峰的身后缩。“没让你讲这回的事,讲上回的,欠了我多少下?你记性那么好,是不是上回打了不够疼,所以记不住?”“没有,没有,是上回打得太疼了,打懵了。”“你还能被打懵?”熊峰笑着给女孩揉屁股,“自己那么能打,怎么会不耐打?耐打不也是评价一个人能不能打的标准吗?”“其它地方耐打,那里……不耐打。”女孩皱着眉嘟着嘴。“还有这种事?”熊峰要把女孩再按回去,女孩扭着身子反抗。“去你的房间好不好?不要在这里。”“可以。”熊峰随手拎起女孩上楼,女孩那么轻盈柔软,熊峰去拎的时候还能自然地挂起来,确实非常好拎。到房间前,熊峰伸手去开门。女孩突然发力想挣脱熊峰,之前熊峰虽然是单手拎着她,但是他的另一只手空着,随时可以抓她,现在他的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手,正是逃脱的好时机。可熊峰也是个反应快的,他立刻推开房门,空出手来一把把女孩拦腰搂,抬手就是三巴掌。“敢逃了是吧?”“呜……我……呜……”突然又被连打三下,还是狠狠地三下,女孩哭了起来,捂着屁股。屁股上刚挨了巴掌的地方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甚至可能已经红肿了,滚烫的感觉非常不好受。“总是想着逃?你哪次逃过了?”熊峰把哭号的女孩抱在手上,“那么能哭?真的哭还是假的哭?”“假的哭,但是真的疼。”女孩一秒钟收敛表情,变成没事人。“就知道。”熊峰颇是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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