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
考研失利的阴影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几次DIY,我将自己的臀部打到无法坐住凳子,依然平复不了内心的那种愧疚。然而母亲终究不会再对二十二岁的我实施家法,只是那种失望让我更加无法面对。
研究生的生活刚刚开始,一样的学校一样的导师一样的生活,我却凭空觉得无法是从。我几次暗暗发誓要好好努力,将来考博时满足母亲的希冀。可是却没有任何动力。终于我无法忍受自己的懒散和坐以待毙,我决定去找一个母亲一样的女主,去实践一次真实而惨烈的SP,将原本好胜努力的自我带回。
我在SP网站上看到这样一张帖子,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单身妈妈管教他十几岁儿子的故事。打得非常狠,却非常真实,字里行间流露出母亲对儿子的希冀和恨铁不成钢的情怀。凭空的,我觉得她是那个可以帮我惩戒自己并让我重生的人。于是我发了一封站内信给她,对她讲述了我现在的状况,希望跟她认识并聊一聊家法对孩子成长的影响。很快,她回复了我的站内信,我们成为了QQ好友。她让我叫她韩姨,聊过几次,她充分了解了我的成长经历和考研失败的种种,视频聊天里她异常严肃的告诉我,我该受到一个母亲最严厉的惩罚。我告诉她我的母亲已经不会再对我动用家法,那么,她愿意代劳吗?她告诉我,十一长假,她在大连等我接受应得的惩罚。
9月28号,我完成了十一假期之前所有的安排,只身前往大连。9月29号凌晨火车抵达大连站,下车时就感受到这座滨海城市风中的潮湿。韩姨在车站接我,当我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我发现她是一个远比视频里还要年轻、漂亮的母亲。那样一张脸,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她几经年过四十。她开着自己银色的现代,三十多分钟后,就到了她的家——一个干净宽敞的院落,复式二层小楼。。她告诉我,那是她老公和她结婚的时候一砖一瓦自己盖出来的,十几年了依旧冬暖夏凉。周边没有什么建筑,十分安逸。她做了好吃的皮蛋瘦肉粥作为早餐,然后告诉我她上午还要上班,中午才开始放假,让我上午在家睡一会儿,好准备下午的惩罚。我脱口而出,这么快?她笑笑说,怎么,你还当自己是来大连旅行的?
吃过早饭,我冲了一个热水澡,旅途的疲惫被热水完全激发,我躺在客房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又冲了一个热水澡,她已经下班回来,在厨房叮叮当当做午餐。我连忙下去帮忙,因为想到午饭后就要挨打,整个人战战兢兢,帮她到个油都情不自禁想象在实验室用量筒称量。她略带玩味的冲我笑笑,我脸一红,明白内心的紧张和害怕被她尽收眼底。好在她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人,吃饭时我已经说笑自如。然而就在午餐结束之后,她突然收起笑容,严厉的对我说,我们该清算一下这两个月的帐了。
书房的门口是大理石的地板,她在上面铺上一层薄薄的枕巾,然后喝令我跪下反思。手表就放在我身前侧不到半米的地方,她告诉我,两个小时后我方可进入书房接受惩戒。因为是要受罚,我只穿了白色真丝的家居裙,大连九月末的气温并不温暖,大理石反射的丝丝凉意透过薄薄的枕巾钻入我的膝盖,然后蔓延到全身。我止不住发抖,内心想到高考以来至今的诸多遗憾,重重的悔意伴随寒冷侵袭内心最深的地方。我情不自禁跪得更直,来缓解我对双亲的愧疚。因为太久没有罚跪,很快我便痛苦的不可形容。我狠一狠心,双手用力掐向大腿,强迫自己以最标准的跪姿受罚。时光缓缓流淌,两个小时竟然那么漫长,漫长到我想起幼时双亲每一次的教导和家法的惩戒还有殷切的希望。我居然不争气到这样的地步,竟让他们如此失望。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簌簌流下。
终于,两个小时到了。我用手臂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和汗水,扶着墙壁慢慢起身。双腿因为充血无法使力,然后瞬间疼痛如针刺一般铺天盖地。我咬咬牙活动双腿,敲响书房的门。她轻轻一声“进来”,竟让我的身体一阵战栗——我竟然那样害怕。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是一场迟来的应得的惩罚,无论多么惨烈,我都要坦然接受。终于,我推开书房的门。
屋内的窗帘几经被拉上,家居和装修暗红色的基调显得屋内的氛围分外肃穆。她审视般的看着我微红的眼睛、布满泪痕的脸颊、红肿的膝盖以及已经深紫了两块的大腿外侧,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问道:“都想明白了吗?”我点点头,应声说是。她起身走到我的身前,手里拿着白色长长的真丝围巾。我会意将双手伸过去,她却没有按我想象般将我双手束缚。我带着疑问看着她,只见她的目光落在我白色的家居裙上。我脸一红,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利落的脱掉家居裙,这时身上就只剩下她提前授意过的白色露背吊带和丁字裤。她没有任何表情,用丝巾将我双手束缚,束得很紧,手腕生疼,我却一声也不敢吭。
书房的天棚上突出一块银色的金属十字物件,通过钢筋与天棚内的水泥紧密相连。她曾在文章和聊天中说过,每次抽打儿子的脊背时,她都会用丝巾将儿子吊在书房顶棚的金属十字上。我的手臂被丝巾拉直,脚下勉强可以踩到地面,就这样被她吊在她的书房中。她从桌子上拿起厚厚的武装带和一把多尾皮鞭,告诉我他她将用他们惩戒我的脊背。
“规矩。”她的声音冰凉得几乎没有任何情感,让我想到盛怒时的母亲。
“没有具体数目,不许躲闪,不许喊叫,只有忏悔。”话音刚落,武装带已经在身后夹着风声扬起,又重重落到脊背上。厚重的疼痛骤然袭来,我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第一下,疼痛在脊背上迟缓的蔓延,清晰,剧烈。未及消散完全,第二下又夹杂着风声而至。她打得很有节奏,每两下之间的间隔差不多是五秒钟。不同于很多SP视频中的轻描淡写,她每一下落鞭都很重。响亮清脆的抽打声回荡在空旷的书房里,伴随我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我在心中默数数目,以克制背上钝重得痛。六十下后,她停止了武装带的抽打。我抓紧时间放松了自己,深深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感受背上疼痛的变化。
几分钟后,她拿着多尾皮鞭重新站到我的身后。我赶紧深吸一口气,憋了一股劲儿在心里。多尾皮鞭呼啸着抽打到我的脊背——几十股狭长的只有半厘米宽的皮条一齐抽下,那一种痛,不可言语。整体带来的钝重痛感和每一个分支带来的尖锐痛感彼此交叉又融合,痛!我忍住身体强烈得想要躲闪逃开的欲望,实实在在承受每一下责打。我告诫自己:这就是我放纵自己太久的代价。从鞭子带起的风声和抽在皮肤上响亮的声音告诉我她用了全力。我闭上眼睛,默默忍受这样的疼痛。又一组六十下后,她停止了多尾皮鞭的惩罚。
我很瘦,背部几乎没有什么肉。经过两样刑具的惩戒,整个后背都在叫嚣着疼痛。然而韩姨并没有为此就停止她的惩罚,半晌,她拿出一支枯树枝又一次站在了我的身后。这种枯树枝抽打在身上的疼痛我幼年时最为熟悉。那时我家楼后就有一片小树林,四季都有这样的树枝。母亲每个周末晨练的时候都会顺手捡写长短适中又相对光滑的回来,仍在浴室的缸里浸泡着。等我犯了错误,它们便毫不留情的抽打在我身上。往往,打折了一根,未能解气的母亲就会再拿一根。那个时候,我的心就会惶惶的绝望。
树枝抽在脊背上的疼痛打断了我的回忆。这一次她并未用尽全力,然而不同于前两样家法覆盖到的大面积,这一次的疼痛时尖锐而刺骨的。脊背上薄薄的皮囊在经历过武装带和多尾皮鞭的洗礼后再也无法保护主人,每一下树枝都仿佛直接抽到肋骨上。我颤抖着,忍得十分辛苦。嘴唇已经在不经意间被我咬破,淡淡的腥味在口中蔓延,以抵挡喉咙里马上就要涌出的呻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韩姨终于停止了抽打。我回身看过去,发现树枝并未如同我所想的一般折断。可是为何疼痛这般难忍?是因为太久没有经受这家法的捶楚吗?
疑惑间吊在天棚上的丝巾一松,我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脚下一软便跌倒在地。抬头对上韩姨苛责的目光,心下一凉,我赶紧起身站好。紧缚双少的丝巾被解开,手腕处也是红肿一片。韩姨将她爬上爬下的实木长凳放在屋子中间,面无表情得问:“你练过几年舞蹈?”
“学了六年芭蕾民族,升入中学之后就只在有比赛的时候才会练。高中毕业后又练了很长一段时间街舞,到现在依然在跳。”我并不知道她问这些做什么,只是如实回答。
“基本功没忘了了吧?下叉下腰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很好。”她用指尖敲敲实木长凳,“下腰。”
我猜不透她的意图,只是照做背对长凳,双脚分开,手臂向后,腰部用力,稳稳撑在长凳上方一拳远的地方。背部这一着折腾疼痛似乎更敏感了些,我咬牙忍耐。未及反应,暴露在空气中的大腿内侧已被冰凉的多尾皮鞭抵住,她竟是要抽打大腿内侧最细嫩敏感的地方!
“撑好,会非常疼,我不多打,二十下,自己数着,不许动,想着你犯下的过错,想着母亲的期望。”话音落,鞭声至,她依然没有留手!疼!非常疼!第一下就疼得我想哭!可我必须忍受,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忍住呻吟和哽咽,清晰的报出数来:“一。”她似乎满意得点了下头,然后用更加狠烈的一鞭作为回报。两秒钟后,我才勉强咽下疼痛,报数。她打得很慢,每一下都等我清晰的报出数目。不出十下,我的双腿就已颤抖不已,我努力强撑,不让自己倒下。冷汗倒流回眼角,与隐忍的泪水融合。
终于,在我已经无法冷静所以显得格外颤抖的一声“二十”后,皮鞭结束了它的肆虐。双腿再也承受不住,连带手上一软,我栽了下去。背部的伤痕碰触到实木长凳,疼得我眼前一黑。两记响亮的耳光立马招呼在我的脸上,伴随韩姨第一次表现出的怒意:“我允许你下来了吗?!”
“韩姨,容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哀哀得请求,为自己争取哪怕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来缓解腿上不能承受的痛楚。韩姨又一次拿起枯树枝,劈头盖脸抽下。我本能伸出手臂护在脸前,两条血痕立马浮现在洁白的手臂上,她的语气更加严肃:“起来,下腰!”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韩姨如母亲一般让我无法拒绝任何苛责。我只能起身,再一次在长凳上方下腰。枯枝又一次抵在大腿上,好在这一次,不再是大腿内侧,而是一样敏感脆弱的前部。
“还是二十,报数。”
同样是枯树枝,这一次,韩姨仿佛用尽了全力!如此煎熬!我在自己的报数声中听到了自己的隐忍的痛苦!不同于之前惩戒脊背时的那种平静,只一次我感到了韩姨无法控制的怒意!那是一种来源于母亲的怒意,因为希冀,更因为失望。母亲,妈妈……二十下终于打完了。我控制着自己,不在韩姨命令我下来的时候跌倒。终于,韩姨放过了我颤抖的双腿。我跌坐在地上,看到自己的大腿一片淋漓:内侧被多尾皮鞭抽过的地方大片红肿,而前部清晰隆起二十条深紫到几乎要胀破的血檩子。腿部的肌肉痛得不住颤抖,我控制自己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挣扎站起。
韩姨却并没有再罚,只是将家居裙递给我:“你好好想想,我去做晚饭。”我诧异得叫住韩姨,她就这样放过我?韩姨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感情:“不吃饭饭又怎么又力气接受晚上的惩罚呢?”
或许是因为我挨了打,晚饭十分清淡。韩姨的手艺很好,各种青菜被她作出了极其美味的味道。而我却没有太多心思去品味,只是简单吃了几口爱吃的西生菜和日本豆腐,就不吃了。韩姨也不管我,只是淡淡得说不吃了就去书房跪着吧。
这次跪得更加辛苦。在家时父母并不常罚跪,一来没有那么多时间,二来也确实对关节不好。下午跪了两个小时,膝盖用力就疼,更何况是连续罚跪。好在书房是实木地板,终究比门口的大理石好挨。半个小时后,韩姨就进了书房。
“《围炉夜话》,背过吧,还记得吗?”
《围炉夜话》大约是我小学三四年级时被父亲逼着背过的。最近一次接触也是在大一的暑假为平复失恋的心态抄写过几十遍,然而终究是三年多前的事情。我大概回忆了一下,已经记不完全,于是暗自后悔,为什么在之前的聊天中会告诉她这样多。正迟疑着,一本《围炉夜话》已经递到我身前:“二十分钟时间,给你回顾的机会。”
比起挨打,回顾的二十分钟竟这样快。我只来得及通读一遍,已经忘记的句子还来不及深刻记忆。书已经被韩姨收回,她拿着红木戒尺敲敲桌面:“父亲定下的规矩,还记得吧。”
又怎么能忘。在我七岁到十二岁五年的时间里,每个假期都会给父亲背诵他规定的国学经典。七天一个全查,平举双手站在父亲身前背诵那些枯燥到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的句子,卡住一次,父亲手中的红木戒尺就重重落下,挨了打,父亲提一句,再接着背下去。哪怕打肿了双手,第二天依然要写字画画弹琴。那种持续连绵的疼痛充斥了整个童年的记忆。直到后来上了初中,父亲不再逼我背诵那些国学。多年以后我已经爱上了古人笔下的文韵,却依旧不愿再碰触幼时背过的那些著作,因为,太痛了。
又一次平举双手,背诵那些少年时烂熟于心的句子。偶尔忘记,红木戒尺还是一样重重落在掌心。只是奇怪,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太多,可大多时候,戒尺落下,韩姨提一个字我就能想到下面的句子。原来,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疼痛都是提高记忆力的良药。十几分钟,薄薄的一本《围炉夜话》就已背完。掌心已然肿起、发亮,戒尺再次敲在上面,麻痹早就多过疼痛。韩姨并没有就这样放过我的双手,“博学笃志,切问近思,此八字,是收放心的工夫”每念一句都伴随戒尺重重落下。当手臂已经开始抽搐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她念出的都是讲述为学道理的句子。
“韩姨,小夜明白,这些句子不该只是背下,而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然后做到!”我急急得说到,因为掌心已经无法承受更多的痛。而韩姨并不理我,戒尺依然有规律的敲下。终于我再也承受不了那样铺天盖地的痛,我竟然缩回了双手抱在怀里。
“两个选择,明天一早就回哈尔滨,或是现在就把手伸出来,三秒钟时间。”没有语气的声音,却让我觉得格外寒冷——母亲也是这样,“要么跪下挨打,要么就离开这个家。”这么多年过去,家法积威之深,至今让我不寒而栗。我赶紧伸出双手,绝望得看着戒尺又一次搭在已经肿的发亮的掌心。
“最后二十下,不躲不闪,今天的惩罚就结束。”话音落,戒尺带风重重敲下,甚至没有丝毫停顿,只有力量和疼痛!我咬紧牙关,在心中倒数——二十,十九,十八……五,四,三,二,一!
戒尺停下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痛得将手抱在怀里弯下腰蜷缩在地上,像极了受伤的小兽。触及腿上的伤痕,全身都忍不住颤抖。痛彻心扉!
良久,我平静下来,韩姨拿了一管药膏涂在我高高肿起的手心里。韩姨说,双手不比别处,还要正常生活,所以要涂药,而作为惩戒,背上和腿上的伤就多痛一些日子吧。我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小心意义问出来:“韩姨,明天,还要打吗?”韩姨抬头瞪我一眼:“你觉得呢?屁股肉最多的地方留着干什么?”
我有些泄气,问韩姨可不可以今天晚上一起打完。
“等待惩罚的过程远远比真正的惩罚更让人恐惧。这个过程有助于你反思。友情提示,晚上不要再洗澡了,手不要沾水,早点儿睡。明天有你受的。”说完这些,韩姨收拾了散落的家法就出去了,只留下我细细品味身上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
晚上睡觉的时候是最痛苦的时候。因为背上的鞭伤,我无法躺;而腿上的伤让我也不能趴着睡。即便是侧卧,也会压到几道背上和腿上打偏了的伤痕,苦不堪言。夜里一片静寂,疼痛也似乎被放大一般让人无法忍受。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睡去。梦里,依旧是逃不开的疼痛将我淹没…
醒来时天已大亮,外面阳光一片大好。我看看表,已经八点了。赶紧起身,背部和腿部的疼痛却在使力的一瞬间复苏。我疼得直吸气,好在手上已经没有太多的痛觉,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僵硬。即使很痛苦,我还是冲了一个热水澡。一切收拾妥当,韩姨早已在餐桌上摆上了好吃的早餐。牛肉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小笼包也让人垂涎欲滴。即便手上不太方便,我依然吃的很香。韩姨意味深长得说了一句“多吃点儿”,我骤然想起,吃饱了可是要挨揍的。
没有太多的废话,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再跪。韩姨只是从院落里拎了一个红色的水桶进屋。我不敢去想水桶里都是哪些骇人的家法,低下头默默跟着韩姨来到受罚的房间——这一次,惩戒的地点是在钢琴房。琴房很大很空旷,除了一架钢琴一张琴凳还有一张床之外再无其他。靠近窗子侧面的墙上镶着一面全身镜,没有占到屋内丝毫的空间。
“你学钢琴多久拿到十级证的?”韩姨放下桶问我。
“四年,只在周末的时候学琴。”
“我儿子学了五年才拿到十级证呢,看来我没有你妈妈严厉啊。”韩姨玩笑一般说着,然后掀开琴盖,“给我弹一曲?”
我当然不敢说不,就算手心僵硬,一使力就疼。我坐下来,稍稍想了一下,开始弹奏。坦白说,我很矛盾。既想弹得久一些好晚些挨打,又想快点儿结束手上的痛楚。犹豫间手指已经摆脱大脑的控制按下弹奏出尾音。
“是名曲《少女的祈祷》吧。你说那少女是在祈祷什么呢?是轻一些的惩罚吗?”说罢面孔已然严肃,她敲敲琴凳,“趴上去吧。”
我脱掉家居裙,趴上了琴凳。一米五的琴凳显然承载不了我一米六六的身高,头部和脚都悬空着。记忆里学琴的那几年总是被母亲按在琴凳上受罚。那时年纪还小,不到一米五的身高以及细嫩的胳膊腿儿。打得狠时就算想挣扎也总觉得挣扎不出这样大的琴凳。转眼将近十年的时间久已将过去,我早已不是当年为学琴流血流泪的女孩儿,却依然在这琴凳上受罚。想到丁字裤只能掩盖我的私处,而臀腿全部裸露,我的脸一红。双脚就已被布条紧紧束缚然后绑在琴凳上,和昨天一样绑的很紧,我一动也不能动。虽然琴凳上扇着一层薄薄的绒布,大腿前部的伤口一摩擦依旧痛得要命。
“我不打算再绑上你的手,不过如果你有胆子就挡一下试试。”威胁完我,她似乎是转身去桶里拿什么东西。几秒钟后,刚从水里捞出的家法湿哒哒停留在我的臀上——似是毛竹板子,冰凉的水顺着板子滴到臀上,手臂上泛起自己看得到的鸡皮疙瘩。我紧张得使劲握住琴凳的边缘,手掌生疼。
“啪!”终于来了。第一板子落下,砸在许久未受过家法的臀上,久违的疼痛像老朋友一样熟悉。不同于昨日家法抽在脊背上清脆的声响,浸了水的板子打在肉上带出湿哒哒的声音,远比未沾水的家法来得疼痛。我只有紧紧握着琴凳,顾不上手心的伤,想象缓解臀部热辣的痛楚。“啪!”又是一板子抽下……
韩姨似乎对六十这个数字情有独钟。六十下后,毛竹板子被放在了我眼前的地下,已经不再滴水。我恐惧面对这个刚刚在我臀上肆虐的家法,赶紧闭上了双眼。趁机调整呼吸,因为我知道,惩罚才刚刚开始。
又一样家法抵在了臀上,熟悉的感觉,是皮带。家法里挨得最重的一次就是父亲的皮带,沾了凉水,一下就能抽掉一层皮。父亲远没有母亲那样冷静,无法压抑的怒气结合男性的力量,让我无法承受。母亲可以挥着枯树枝对着倔强着不会哭喊的我打上几个小时几百下,父亲却可以在一分钟内三十皮带打得我哭天抢地。我惧怕父亲的皮带。
不容我多想,皮带沾了凉水呼啸而至。韩姨并没有记忆中父亲下手那样死狠,但打在已经挨了六十板子的臀上依然难以忍受。我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躲避,控制着喉咙里马上冒出的呻吟。然而疼痛漫山遍野那细碎的呻吟又怎么能靠着意识制止。我只有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喊出来。再无力去数家法的数目,只是全力忍耐。或许是那细小的呻吟声惹怒了韩姨,皮带下落的速度登时加快,让这场家法更加难挨。我只有咬住手臂去抵挡疼痛和呻吟,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指关节攥得发白,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下的毛竹板子上。皮带由臀部扫向大腿直至膝弯,我又开始默默的计数,这一次数到五十三,皮带终于停下。加上大约二十几下,皮带的总数应该到了八十。皮带和毛竹大板一样被扔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左手臂上自己咬着的地方已经出了血,和昨天挨得两下枯枝留下的血檩子交相呼应。
韩姨走到我眼前,我惊恐的抬头,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又是两记耳光重重击在双颊上,直打得我眼泪飞溅。韩姨的声音比冰还冷:“为什么哭?”我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蒙,还未反应过来,四记耳光重重甩下,两耳登时一片轰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兀落在我的背上,连续的十下,割裂一般疼痛。
“打重了你还是打屈了你?!”韩姨的声音更冷了。
我抬起手臂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稳了稳声音说:“没有打重更没有打屈,子夜应得更重的惩罚。子夜哭是因为后悔,后悔如此不争气,辜负了双亲的期望,伤了双亲的心。子夜悔不当初。”平静的陈述之后,我抬起头坦然得注视着韩姨。她的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手上拿着一根半米来长的拧成两股的网线。想必刚才抽在背上的,就是这根网线。
“知道后悔就不枉你父母还有我对你的教导。”韩姨的手抚摸我脊背上刚刚被她抽出的血檩子,随着抚摸我的身子不住得颤抖,“疼吗?”
“不疼!”我倔强着。
韩姨走到我侧面,手中的网线连续、用力抽打在我的小腿上。又是十下后,她依然问我:“疼吗?”
我调匀气息,依旧倔强:“不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十下更狠的又一次抽在我的小腿肚上!眼泪再也止不住,我大声得喊着:“不疼!不疼!!不疼!!!”
话音未落,又一组鞭打落下!我终于忍不住想要逃开那无休止的疼痛,可是双脚早就被紧紧缚住一动也不能动。我只能撑起上身来缓解那撕裂般的疼痛,如同菜板上打挺的鱼儿,却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再也承受不住,我哭喊出来:“疼!疼!!疼!!!”
韩姨停止了抽打,等我慢慢平静下来,才淡淡得说:“疼,就记住。”

地板tobespanked
2014-7-25 16:14:55
脚上的布条终于被解开了。我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能慢慢从琴凳上下来。整个后半身叫嚣着疼得厉害,然而韩姨却依然没有宣告惩罚结束。她坐在床边,指指脚下的地面。我慢慢走过去,在她跟前跪下。侧面就是那面全身镜,只要我微微侧侧头就可以看到现在的自己。可我不敢去看,更不想去看。韩姨却没有放过我,她轻声命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怎样可怜的人啊。纵然擦干眼泪,脸上依然留有哭过的痕迹,双眼通红,长长的睫毛还是湿的,脸颊微肿,嘴角处已经撕裂了。裸露的脊背全部瘀紫,十条发黑的血檩子高高突起。左手臂上只有两道结痂的伤口和一个刚刚止血的咬痕。大腿正面20道发紫的血檩平行排布。最惨的是后身,腰部以下膝弯以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早就不是红肿青紫,而是一种表面泛着白的黑色。小腿上凌乱的抽打终于将皮肤撕破,带着细小的血珠……整个臀腿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颤抖,昭示着它们的主人正在承受的痛苦……
我不忍再看,怕再看下去就会对自己心软,无力再接受接下来的惩罚。
“现在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很好,既然知道,今天这顿打也就没有白挨。不用跟我说了,记着,任何话说出口的话如果做不到那也就是屁话。你心里清楚日后该怎么做,回去付出行动就是了。”她起身从桶里拿出最后一样家法,是藤条,“这个你从来没有挨过,是因为你母亲舍不得。这道家法用过,你的臀腿必然破皮流血,今天的一切才会在你脑海中记一辈子。在你以后的学习生涯里,每次懒散堕落,你就会想起今天的藤条。我会打得很慢,让你消化好每一下疼痛。这次不绑着你,你的忍痛能力很强,意志力也很顽强,我相信你不会躲闪。记得,我允许你抓着床单,但不跪好,下一下藤条就绝不会落下。这二十下藤条也绝不会少打一下。明白吗?”
我明白,这是最后的惩罚了,我一定要挺过去!
我起身在床上跪正,手掌紧紧抓住床单,深呼吸,闭上眼睛。
咻……啪!
第一下,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腰部下面的地方撕裂一般痛楚,藤条仿佛陷在肉里一般让人无法承受,全身的伤都随之剧烈疼痛。几秒钟后,感觉腿侧有液滴缓缓流过,是血吗?
咻……啪!
第五下,藤条正中臀峰,身体剧烈的向前冲击,不知怎么嘴唇上就被牙齿咬掉一块肉,也只有如此才能抵挡脱口而出的呻吟,我忍不住将头埋入手臂,等待下一下藤条的肆虐。可疼痛迟迟未到,诧异间不轻不重的一藤击中毫无防备的脚心,疼痛从脚心蔓延到头顶,我突然明白韩姨是在责怪我没有跪好。顾不上脚心的疼痛,我支起身子跪正,藤条又一次夹着风落下。
咻……啪!
第十下,藤条击中臀腿交界,早就不堪一击的我再也承受不住扑倒在床上,肿痛的掌心紧握着床单,依然缓解不了臀腿铺天盖地的疼痛。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再打了。我在心中呐喊,骄傲却让我一字也说不出口。我痛苦得咬住床单,拼命想要做些什么,让自己不那么痛。几秒钟后,藤条有是不轻不重的落在脚心。我咬牙忍耐,强迫自己起来跪好,不然也逃不掉剩下的十下藤条,还要给脚心多添痛楚。可是,好想就这样赖着不起来,赌一次韩姨或许会心软。然而我的行为还是惹怒了韩姨,重重的一藤带着怒意击中脚心!脚心拥有比掌心还细密的神经,瞬间我被打得蜷缩在床上,不顾全身的疼痛拼命想把双脚藏在身下!韩姨又一次扬起藤条,一刹那我又惊又怕,赶紧起身跪好,藤条在空中顿住,半晌,又落在了臀腿交界之下。
咻……啪!
第十五下,我又一次撑不住被打得扑倒在床上。就快要到极限了,就快要撑不住了,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无助得蜷缩着身子,依然无处可逃。侧脸看向后身,大腿旁的床单点点血红,透过泪水依然看得清晰韩姨带着恨意和怒意的脸。不得哭求,不得减免,不得闪躲,甚至连多喘一口气都会给脚心带来更多的疼痛,我只有再一次撑起布满伤痕的身子,承受家法的鞭策。
咻……啪!
第十八下,藤条击中腿根,我又一次倒下。撑住的时间越来越短,全身每一寸骨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整个人簌簌发抖。我放下所有的骄傲哀求韩姨:“韩姨……子夜真的……真的撑不起来了……最后两下……您容我就这么受了吧!”
连着两下藤条重重击在脚心,我无力得呻吟,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韩姨的声音依旧冰冷:“跪好。”
你看,该承受的,无论是数量力道还是姿势,一样也逃脱不了。我使劲全身力气将自己九十斤的重量撑起,内心默默安慰自己,还有最后两下了!
咻……啪!
第十九下,藤条由左臀峰处落下,贯穿臀腿所有的伤痕,直抵右腿大腿根处。我被抽得整个身子向右侧翻过去,背上臀上腿上的伤痕接触床单,直疼得我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还没缓过来,身子又被藤条掀翻回来,我趴在床上,几秒钟后才发出一声呻吟。冰凉的藤条依旧抵在臀上,痛得我已经不知道它是否落下。可显然韩姨依旧在等待,等待我跪好,承受规定数目的最后一下家法。最后一下了,最后一下了!我逼迫自己,跪好,跪好!
咻……啪!
最后一下,藤条由右臀峰处落下,又一次贯穿所有的伤痕,直抵左腿大腿根处。意识到惩罚已经结束,我放心大胆将自己已经破碎的身子扑在床上,再也无力动一下,说一个字,或是哭一声……
藤条被扔在了身上,砸在伤痕上我又是止不住一阵颤抖。只听见韩姨出了屋子,终于,眼泪无声无息得磅礴……
疼痛一轮接一轮的袭击着,我忍得将牙齿咬的生疼。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一次被打开。我惊恐得撑起上身,看着韩姨,我的后半身从颈部以下一直到脚底,再没有任何一块好肉经得起家法的惩戒了!
“趴下,韩姨不打了,韩姨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的。”韩姨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柔,我终于放下心,重新趴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浸入伤口,我痛得又一次狠狠咬住手臂。我知道,韩姨是在用酒精给我擦拭臀腿上的污血。然而杀得疼痛让我再也忍受不住,我使出浑身力气抓住韩姨的手臂:“韩姨,求你,不要用酒精,求你!”
“放开,处理伤口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我一惊,只得松开她的手臂,眼睁睁看着沾着酒精的棉花撕裂的肉上擦去。挨打时的疼痛被放大百倍,生生又将我疼出一身汗。等到二十道血口子都被擦拭干净,我早已虚脱一般。之后又擦拭了无辜被打破的脚心。看着韩姨又拿起什么药膏,我赶紧虚弱得开口:“韩姨,不是子夜怕痛,只是母亲从不允许我在受过家法后使用任何消肿止痛的药物!”
“好吧,不用消肿止痛的药物,但是收敛伤口的药总要擦一点,不然一周后你也不能起身回哈尔滨的。”换了一种药膏涂抹,“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倔,打成这样也没喊一声,现在上药,痛就叫出来。”
想到七天后还要坐一夜的火车回学校去上课,我终于还是忍着新一轮的折磨上药。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可疼痛却分外分明。脸颊渐渐发热,韩姨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意料之中一样嘀咕一句“烧上来了”,然后又拿了药片和水给我:“退烧药,吃了。”就着韩姨的手用水将药片咽下,牙齿颤抖打得玻璃杯声声脆响,我才知道自己在发抖。眼泪又一次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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