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喷泉广场后,时雨晴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此次的纯实践对象,无也。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无也正端正地站在广场中心的古代货币塑像旁边,双手抱臂,偶尔左顾右盼,一副等人的姿态。也不知是因为刚补课结束还是别的什么,无也身上还穿着实验的校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尤为扎眼。
联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时雨晴便觉得,这定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
我叫无也,十八岁,女被,第一实验高三在读,成绩基本能保持在年级前三十,喜欢唱歌看书,擅长跆拳道和游泳。
这是那个晚上,伤心烦躁到了极致的时雨晴在群里发了找纯实践的消息之后,无也发给自己的第一条信息。
怎么看这个自我介绍都有些自我夸耀的意味,时雨晴以为这又是一个想要找姐姐的小孩子,刚准备婉拒,第二条信息发了过来。
实践时一切按照您的规矩和喜好来,不用顾及我的好恶和承受能力,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需求,同时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实践完你能抱抱我,跟我说,你很棒。
那个要求让时雨晴陷入了沉思,要求抱抱揉揉的太多,可是抱完说你很棒之类的话,让人感觉很奇怪,棒是指什么?很能挨揍么?想及此时雨晴有些忍俊不禁,无所谓了,只要能证明这孩子确实是想纯实践就行,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应该不至于麻烦。
而且,聊了那么多小被,这是第一个在第一时间抓住时雨晴眼球的。正在时雨晴思量该怎么回复的时候,第三条信息发过来了。
我还要复习,没办法等您答复了,同意实践的话请联系188,晚上十一点半之前都可以,下面是我的照片。
照片里的无也,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身材瘦削,有着利落的短发和装束,戴一副无框眼镜,清秀斯文的样子让人印象深刻,但眼眸里透露出来的浅浅笑意却让时雨晴觉得莫名的心疼。时雨晴没办法把照片里的女孩跟幼稚或者胡搅蛮缠之类的词汇联系起来,这样的纯实践对象堪称完美,何乐而不为呢?
(2)
千篇一律的酒店,千篇一律的流程,千篇一律的工具,唯一变化的,就只有工具下辗转的人而已。有时时雨晴就会想,自己坚持在圈内,坚持收被实践,有什么意义呢?
刚洗完澡的无也从洗手间出来,浑身散发出各种氤氲的香气和潮湿气息,她依旧穿着齐整的校服,头发软软地贴在头上,一副服帖的模样。无也边搓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向时雨晴走过去,时雨晴拿起吹风机,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无也愣了片刻,终于还是顺从地坐在了时雨晴身边,时雨晴动作轻柔地仔细给无也吹着头发,边问她会不会太烫,无也轻摇摇头,偏头看着时雨晴的眼睛,说了声:“谢谢。”
时雨晴在圈内混迹四年,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个好主,她不是气质出众的御姐型,也不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女王范,性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对所有的妹妹和小被都很好。可能正因为如此,时雨晴的妹妹最后都被她惯坏了,结果都跟她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分手了。哪怕是对待纯实践的小被,时雨晴也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尽可能地给予对方温暖,因为她知道,大部分小被要的,不是刻骨的疼痛,而是责打后的原谅,与片刻的温情。
所谓纯实践,就是不管上一秒有多温存,下一秒该开始的就会立刻开始。吹干了头发,时雨晴把吹风机收好,就拉住无也的一只胳膊,“过来吧。”无也没怎么矫情或者推拒,顺从时雨晴的动作趴在了时雨晴腿上。
OTK。
腿上的人全身绷得紧紧的,不管外表表现得多么云淡风轻,真正开打时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紧张与无助。时雨晴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无也的校服裤子连同内裤脱到了大腿跟,随即被无也臀腿上斑斑点点的伤处惊呆了。无也的屁股和大腿跟上遍布着不规则的瘀紫和硬块,有些地方结了小小的血疤。饶是时雨晴经验丰富,也看不出这些伤是什么工具造成的。
“这是什么工具打的?”
不愧是专业人士,居然关心起工具来了。无也在心底冷哼一声,回答道:“皮带扣。”
(3)
时雨晴没用过皮带扣,但是想到那种金属质地的长方形硬物,在被甩了一个大弧后随着惯性重重砸在肉体上,那种沉重的钝痛感,让时雨晴觉得不寒而栗。
时雨晴把手附在一处瘀紫上,感觉膝上的人身体又是一紧,叹口气道:“下次别找这人实践了,你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心伤到。”时雨晴轻轻给无也揉了揉伤处,心想竟然要带着这样的伤挨打,这孩子的承认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这是我爸打的。”
一句话让时雨晴停住了动作,尽管自己的爱好就是打人,可是她从来没想到,竟然真有家长会这么狠得对待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子。看无也的样子不像是会闯多大祸的孩子,时雨晴想不通她是因为什么挨的打。但时雨晴向来不会过问纯实践小被的生活,所以索性转移话题:“你确定还要实践?”
“嗯,麻烦您了。”无也再次顺从地趴好,脸埋在两只胳膊圈出的空间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时雨晴就没再客气,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伤痕累累的臀峰,无也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紧接着几十个铁沙掌密不透风地煽了下来,无也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乱动。
几十下巴掌力度不轻,时雨晴甩甩火辣辣的右手,感觉手上像是有火在烧,可想而知伤上加伤的无也肯定也不会好受。时雨晴想起之前璃跟自己说的话:“晴风你傻么,巴掌是奖励,不是惩罚,有那么多工具不用,干嘛让自己那么疼。”
那次是时雨晴打小如伤了手,跑去跟学中医的璃讨教该怎么推拿治疗,璃跟她说的话。
是啊,纯实践而已,干嘛为难自己。时雨晴从工具桶里拿出一根四十厘米长的竹尺,厚度只有三四毫米,很适合热身。
工具毕竟不同于巴掌,加上本身就带着伤,竹尺打了没几下,无也就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时雨晴停顿了一下,把竹尺竖起来,用窄面狠狠打了下去。这一下正好打在了硬块的位置,无也上身猛地抬了起来,隔了很久之后,才从嗓子眼里闷闷地吭了一声,任由自己重重地砸回床上。
“不用那么死扛,疼就喊出来,我不介意。”
“我没事。”趴着的人完全看不见表情,声音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不介意。
(4)
时雨晴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圈里坚持四年多,完全源于自己对打人这件事的近乎变态的喜爱。无也这么说,反而激起了时雨晴的挑战欲。
时雨晴让无也起身,拿两个枕头垫在肚子下面,趴在床上,然后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根中号的藤条,凌空甩了几下,找准站立的位置,把藤条搁在了无也的臀峰。
因为被枕头垫高了,无也的屁股翘起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时雨晴没着急动手,仔细打量了一下无也的臀型。虽然时雨晴从来都不会追求漂亮的屁股,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好看的屁股,总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但让时雨晴奇怪的是,无也的腰身和屁股并不是女孩子的那种好看,可能是因为太瘦了加上喜欢运动,窄腰细臀肌肉紧实的她更像是男孩子的身材。
时雨晴这几十下巴掌和竹尺把无也的屁股全部照顾了一遍,此刻红彤彤发着亮光,只不过之前的青紫和伤疤有些影响了美感。
长久的沉默之后,藤条带着巧劲兜风呼啸而下,狠狠打在了无也的臀腿交接处,剧烈的颤抖之后,无也大口大口喘着气,完全没办法接受时雨晴这种忽轻忽重毫无章法的打法。时雨晴勾勾嘴角,很满意这一下的效果。
小破孩,既然你装坚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接下来,时雨晴不轻不重抽了无也二十几下藤条,抽的不快,一边打一边观察着无也的反应,时雨晴知道无也的承受能力应该还不错,她不容许与自己纯实践的小被有任何不满足,否则女主的威严何在。
(5)
无也的身体越崩越紧,时雨晴拿藤条点了点无也的屁股,“放松点。”
无也听话地放松了身体,伴随着紧张的颤抖。仿佛惩罚一般,下一记藤条,时雨晴用了跟第一下差不多的力度,无也疼得受不了,手不自觉伸到后面护住了屁股,过了会儿知道不妥,又迅速收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连着狠狠的五下,全部打在了大腿跟,无也的双腿狠狠地颤抖起来。
“不准再拿手挡听到没!”时雨晴的语气少见地严肃,见无也没有反应,时雨晴又狠狠挥了下藤条,无也重重点了下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时雨晴觉得不对劲,探身去看,只见无也正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许是疼得太厉害了,想借此转移下疼痛。时雨晴拿手把无也的头拨开,执起无也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就见无也的胳膊上有一圈血红的牙印,狰狞地渗着血丝。不仅如此,牙印周围还有一些旧伤,看样子应该也是无也以前自己咬的。
“你身上是有多少伤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挨打习惯很不好,我最不喜欢小被挨打的时候用手挡和咬自己。”
“对不起。”犹疑了片刻,无也闷闷地说。
听无也这么说,时雨晴叹口气,放下无也的胳膊道:“受不了了就说安全词,别硬挺着。”
因为不知道小被的承受能力,每次纯实践,时雨晴都会跟小被约定一个安全词,求你了。只要小被说了安全词,实践就会立刻结束,同理,小被不说安全词,时雨晴就不会停手。设这三个字作安全词有两个考量,一是防止小被太轻易求饶扫了兴致,二是让脸皮薄好面子的小被有个台阶下,时雨晴经常会被问为什么要用这三个字作安全词,时雨晴的回答是:只是三个字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无也闷闷地回答了一个嗯,又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时雨晴从桶里拿出黑檀木的戒尺,把无也宽大的校服裤子又往下拉了拉。
戒尺长约五十厘米,宽四厘米,厚一厘米,是时雨晴最厉害的工具。时雨晴想要速战速决了,一个带着伤的孩子,不管多疼都选择隐忍,就算是为了满足她,时雨晴也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6)
戒尺打下来的时候,没有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破空的震慑感,只有沉闷的钝痛,如果说竹尺是拍下来的,藤条是抽下来的,那么戒尺就是砸下来的,生硬地砸在肉上,似是要把人生生打成碎片似的。
时雨晴专挑伤重的地方打,打得又狠又急。瘀紫的部分按一下都会疼得钻心,更何况被戒尺再伺候一遍。突如其来的重责让无也不知所措,终于把头从胳膊里抬了起来,想要逃却不知道该往哪儿逃,一双手抓紧床单又放开,喉咙里偶尔会发出隐忍的呜咽声,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三个字。
时雨晴有些无奈,把戒尺竖起来,用窄刃狠狠地打了下去,无也没防备这一下,短促地啊了一声,扭头看向准备接着施虐的时雨晴,眼神里充斥着无声的祈求。
无也的脸色微红,满头满脸都是汗,身体因为粗重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无限的渴求。
时雨晴不得不承认,她心疼了,狠狠地心疼了。
“我那天跟你说的很明白,说了安全词才能结束。”
无也呆愣了一下,眼神渐渐暗淡下去,随即慢慢扭回头去,眼睛盯着床单。
又是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了。
时雨晴有些气恼了,疼得这么厉害,有什么理由让她坚持不说安全词呢?又是狠狠几下戒尺,再次激起无也的剧烈颤抖。疼得太狠,无也顾不得别的,张嘴再次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时雨晴见状,戒尺越发下得又快又狠,几十下之后,无也突然蜷缩起身体,有些狼狈地窜到床边抱住了时雨晴。时雨晴愣住,想要把无也的手拉开,却听到了无也虚弱的声音:“别打了。”
“这不是安全词。”
时雨晴感觉圈住自己的手又紧了一些,可是时雨晴还是没听到那三个字。时雨晴也不管什么姿势部位了,毫无章法地往时雨晴臀腿上乱拍一通,无也始终紧紧抱着时雨晴的腿,身体随着戒尺的起落而绷紧而颤抖。突然,无也喊了一句什么,时雨晴没太听清,便停下来问无也说了什么。
“我说不出来。”无也松开抱着时雨晴的胳膊,抬头仰视时雨晴,“那三个字,我说不出来。”
(7)
时雨晴想起了昨晚说到安全词时无也说的话:“可不可以换个安全词?”
“你不说实践的一切都由着我的喜好来么?”
无也就不说话了。
时雨晴被这种别扭的性格打败了,扔掉戒尺,时雨晴坐到床边,拿手去给无也揉伤。触手一片滚烫,无也缩紧全身的肌肉,嘴里短促地嘶了一声,手指紧紧抓住了床沿。
“跟你实践真累。”时雨晴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确极尽温柔,把伤得重的地方都好好照顾了一番。无也一直都没说话,安静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揉得差不多了,时雨晴让无也起来穿裤子,“回去找机会上点药,硬块的地方要多揉一揉才能好的快。”
无也点点头,挣扎着爬起身跪在床边提裤子,看样子已经好了很多。时雨晴没忘记无也的要求,伸出胳膊把无也圈进自己的怀抱,在她耳边说:“你很棒。”
怀里的人身体一直僵硬,时雨晴松开无也,却惊见无也清秀的脸颊滑下两行清泪。
时雨晴想,这真是一次不太愉快的纯实践记录。
实践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回到家,时雨晴觉得腰酸背痛,乏得想倒头就睡。大半天没上QQ了,时雨晴拿出手机划啦了几下,意外看到了小如的留言。
“你找纯实践了?”
“我一直在想,我们俩怎么就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什么时候再想纯实践的话,找我吧,我随时奉陪。”
说不触动是假的,但时雨晴不想做任何回应。大概浏览了几个群,时雨晴把目光停留在了无也的头像上,让时雨晴没想到的是,那个头像,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就再没亮起来过。
(8)
跟无也实践的事,时雨晴只跟璃一个人说过,璃用她非常专业的心理学知识,深刻地剖析了无也的性格和成长环境之后,给出时雨晴这样一个结论:这圈里的人,果真大部分都是不正常的。然后璃就继续给时雨晴灌输男被比女被更好的观念:所以啊晴风,找男被多好,我的男被从来不会这么纠结,我要做的只是揍他满足他就好,心情好就宠宠他,心情不好的话就踢一边儿去不搭理,别提用着多方便了。
时雨晴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她了。
时雨晴以为,无也注定成为自己人生中一个印象深刻的过客,所以,当三个多月后无也突然打电话过来,她着实震惊了。
“请问,能再跟我实践一次么?”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妹妹,不纯实践了。”想到安安,时雨晴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容。
“就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打扰您了。”
“不好意思,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对不起我妹妹。”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时雨晴以为无也已经挂电话了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低沉却清晰的三个字:“求你了。”
鬼使神差的,时雨晴就答应了无也的要求。无也在她们上次实践的酒店订好了房间,时雨晴到的时候,看到了无也已经哭肿的双眼。
时雨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时值六月末,刚好是高考放榜的时候,无也高三,这时候强烈要求实践,八成是因为考的不理想。时雨晴没多废话,把工具桶里的工具一股脑倒在了床上,各种型号的藤条板子尺子铺了一床,时雨晴又从包里掏出数据线和军用武装带,“我也不给你订安全词了,这里总共十四样工具,每样三十下,打完就完事。”
时雨晴走到桌边,把椅子拖到桌边,扶住椅背对无也道:“裤子脱了,过来扶着桌子站好。”
无也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把家居裤连同内裤脱到大腿跟,越过椅背扶住桌沿,因为中间亘了一把椅子,椅背正卡在无也的小腹,无也的身体被托起一个拱型,有些羞耻的姿势让无也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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