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红教堂的十二点钟声已经敲响。天色已是昏黑,游荡在诸个场地里的乌鸦们也停止了象征死寂的低吟,纷纷归巢去了。
月光流落入监管者宿舍里,恰好映照在伽拉泰亚与美智子的卧室内。往里看去,两屋内各有一个女孩儿正精疲力竭地睡在对应的两位房间主人温暖的怀抱中。
与此同时,求生者宿舍内,埃米尔和艾达的房间里也是一片沉寂。艾达常常彻夜不眠,因为她的催眠疗法对埃米尔的病症虽十分有效,但毕竟也会让埃米尔突然半夜被曾经的痛苦回忆惊醒,这时艾达就必须不断安慰埃米尔,待得他舒心安睡后自己才能继续睡觉。有时严重时,一夜可能会犯三四次病,渐渐的,一夜未睡对艾达来说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了。
但这一晚,埃米尔从头到尾都睡得香甜。而艾达却并未睡觉,而是一直站在阳台处,身体斜靠着黑铁镂花围栏,对着庄园楞神。她时不时也会偷瞄一眼监管者那边,只不过每当如此时,脸庞上总会猛地染上一缕朝霞似的红晕,白嫩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轻抚起了那被洁白的长裙掩盖住的,令人羞以启齿的部位。
“嘶….呃….”艾达轻轻地呻吟出声。她尽量将声音压低,一来不愿打扰到埃米尔难得的美梦,二来…则是害怕被发现藏于她身体上的秘密。
那天下午,就在伽拉泰亚她们的对局结束后,圣心医院的地图终于空出来了。此时正好是排位末班车,艾达连忙挤进了新一轮的对局中。
队友恰好匹配到“医生”艾米丽,园丁艾玛•伍兹,还有机械师特雷西•列兹尼克
几人有说有笑地围在等待大厅那张破旧的方桌旁,等待监管者的到来。
监管者们也一直很好奇,为何自己方匹配对局总是会用掉那么长时间。大家当初去问夜莺小姐时,她说这是因为奥尔菲斯大叔推演关于监管者的日记时很多文字过于潦草,甚至有时都能给老大叔气的抓狂(怒),对于这个夜莺小姐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谁让庄园主给日记的记录者们下致幻剂呢。
过了不久,紫檀木大门被“吱”的推开,一个身影优雅地走着一字步,缓缓走了过来。
“下午好,玛丽小姐。”特雷西走过去友善地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小特。”玛丽提着血红的长裙缓缓屈膝,还了一礼。
其余三人都和红夫人打了招呼。
红夫人并未着急落座,她走向艾达,双手扶住桌面,微笑着看着艾达。
““艾达•梅斯默小姐对吧?听说您是一名心理学家而且还是白沙街那所疯人院里的心理医生?”
“是的。”艾达答道。
“那么….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关于我的睡眠。”
“嗯,玛丽小姐您请说。”
“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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