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姐姐回来的时候,是暑假之初的夜里。那时候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灯火阑珊得仿佛宝石环护,我看到姐姐站在窗口远远地眺望,清澈的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斑斓绽放,我顺着姐姐的目光远望。青蓝之下,楼瓦之下,一簇簇烟火盛开得渺茫如梦。
“一年多前,我离开家去南京读书,那时候,我对南京充满了幻想,我想那里的柏油马路很宽,秋天的时候,两边的梧桐叶会将街道堆叠得苍黄,我走过树冠零落的古街时,花树坠影,美得像画。”姐姐望着远处转瞬凋零的烟火,忽然对我说:“但是我到了那里发现,原来那里和上海没什么区别,那里也一样高楼拔地,灯光绚烂得浑浊。那时候我想,中国的所有城市是不是都这样呢。后来我找到了南京的古街,那里和书里说的一样,古穆而悠远,但是我觉得这里和我想的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呢,我又有点说不清楚了。然后我开始怀念上海,即使这里的夜色更加珠玉琳琅,但是这个城市里至少有我怀念的东西。”姐姐回头看我,灯火通明的夜里,即使是烟花也会变得黯淡。
我有点不懂姐姐的话,我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远望,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这座城市的天空已经看不到星星了。
姐姐说“你还记得小时候么,那时候的夏天很热,蚊子多得吓人,那时候我们住的地方没这么的干净漂亮,但是我们会一起在夏天去河里抓鱼游泳,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小孩,也不知道羞耻,回来后,我会被妈一顿骂,她说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一起游泳的。不然就是荡货,我那时候低着头扯衣角,不知道荡货是什么意思,反正是不好的词。”
回想起往事,我忽然笑了。“姐姐那时候说自己长大后想做画家,那时候你为了实现梦想买了好多彩笔,你画得很认真,我却经常说你画得好丑,然后你就用彩笔戳我。没想到现在姐姐去学了舞蹈。”
“对啊,都怪你。”姐姐佯作生气地瞪着我,烟火声渐渐远了,苍凉如水的夜色里,灯火将姐姐的脸颊映得凄迷。“现在学舞蹈可累了,每天还要写专题的文章,要是你当初不一直说我画得丑,我可能就去学画了,画画多有意思啊。”
“如果姐姐真的学了画画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你会看着那些腰细腿长女生曼妙的动作说,弟弟你看,舞蹈多美啊,我当时要是学了舞蹈就好了。”
“也对。”姐姐关上了纱窗,说“时间不早了,弟弟早点睡吧。”说完,姐姐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望着她美丽的背影有点怅然,姐姐忽然回头抱了抱我,说:“弟弟,这一年,我很想你啊。”
二
夜深人静,姐姐和我告别去睡了,她的房间就在我房间的边上,但是回房后我开始玩起了游戏,好不容易熬到暑假,我不想很早睡觉。初夏的时候还不是很炎热,我打开了窗,夜里的风清凉而舒服,我甚至不担心有蚊子飞进来,这座繁华的城市里,连蚊子也越来越少了。
我打开窗,远处的闹市依旧川流不息,但是小区里只是偶尔有车开过,车灯惊起憧憧的树影,路灯浮尘,残月如纱,浅浅铺在阳台上。回过头时,我悚然一惊,我看到房间门开了,一个人披头散发地站着。“弟弟怎么还不睡啊。”还好,是姐姐。“放假了嘛。想多玩一会。”我声音很低,不想惊扰爸妈。姐姐轻轻关上门,用手梳了梳头发,在我床沿上坐了下来。“换了个环境我也睡不太着呢。”
我看着姐姐玲珑的身段不觉有点血脉膨胀,如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即使是亲姐姐我也不禁想入翩翩起来。“姐姐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啊。吓死我了。”我有点干涩地说。“姐姐可是学舞蹈的嘛,这是职业素养。”姐姐笑道“弟弟你在玩什么呐。”“游戏呀。”
“诶,这个游戏我也玩过的啊。上大学以后姐妹拉着我玩的。哈,弟弟你好菜啊,亏你还是男孩子,姐姐都比你厉害。要不要找姐姐代练啊。”
“那当然,姐姐从小到大都这么优秀啊。”我奉承道。“来年你要高考了呀,用功点哦,少打打游戏吧。”姐姐说。“来,让姐姐检查检查你的作业。”“算了……”话音未落,姐姐已经开始翻起我书包了。我想把我书包抢过来。
“别动。”姐姐好像有点生气。我不敢动了。
她开始翻我书,我心中暗暗祈祷。
她翻了翻英语书,摇头叹息“真为你前途担忧啊。”
她翻了翻数学书,摇头叹息“想找个对的真难。”
她开始翻我语文书,我语文学得还可以,我想应该没什么黑点了吧。“哎呀,弟弟上课不认真啊。怎么还在书本上写诗啊。”
我一惊,是了,语文课无聊的时候我会在课本的空白处写东西打发时间。
姐姐看着我写的东西,长久没有说话,她怔住了,目光有点迷茫。
“当时青春,当时黄昏,都还是学生。
你曾停在,那年春深,一地青草梗。
你曾幻想,鸿雁人生,后来知是梦。
那些眼泪,那些伤痕,在笑谁痴嗔。
白色裙摆,湛蓝发带,幻想着旅程。
入秋的风,带点清冷,等落叶归根。
离别时候,总是心疼,夜雨多少灯。
可是后来,真的走后,总害怕夜深。”
姐姐读者我课本上的句子,往事潮水般纷至沓来,夜深人静,我们沉默相对,仿佛许多年前的夜晚,灯影绰约如谜,电脑屏幕上散发出单薄的光…..
三
当时青春,当时黄昏,都还是学生。
那年我的腿摔断了,姐姐天天来看我,每天我醒来时都能看到床头的千纸鹤,我知道姐姐来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姐姐也都还是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女生,她对我总是很好,有什么都让给我,即使偶尔有拌嘴也会很快和解。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不是亲姐弟该多好你曾停在,那年春深,一地青春梗。那年春,我们去郊外游玩,青色生长的原野上,清风瑟瑟。我用青草梗精心圈作成发圈送给姐姐,她带着青草发圈,白裙在湖边飘荡。…………”可是后来,真的走后,总害怕夜深。姐姐去南京读书了,旁边的卧室整整齐齐却空空荡荡,夜深人静万籁俱静的时候,我很孤独啊,你呢。
“写得真好。”姐姐说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好想扑上去抱住姐姐丰韵的身子,可是我又有点不敢,因为,我们都在长大。姐姐说“弟弟你坐过来。”我坐了过去。姐姐抱住了我,抱得很紧,很用力,我呆滞了一秒,随即也用力抱住了姐姐,深沉如海的夜里,姐弟紧紧相拥。我甚至能感受她略微加速的心跳,我把头靠在她的肩头,我能闻到发丝间洗发水残余的香,像是木棉一样。
我们拥抱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姐姐毕竟是大美女呀,被姐姐抱了这么久,我渐渐起了色心,我凝视着姐姐静美的侧脸,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晕。我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颊。
姐姐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愣住了,轻轻推开了我。有点娇羞也有点抱怨。“弟弟变坏了呀。”她说。“谁让姐姐这么漂亮勾引弟弟。”我说。姐姐鼓着脸,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弟弟再这样小心姐姐打你啊。”
我朝姐姐做了个鬼脸又把她扑倒在床上,再次吻上了她的面颊,姐姐没想到我这么大胆,轻轻地啊了一声,挣脱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戳了我额头三下。“弟弟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啊。”
姐姐竟然没有生气,我有些惊喜。
“算了,不和弟弟闹了,弟弟你早点睡啊。姐姐要回房间啦。不许打游戏了哦。”姐姐说。她的脸写满了红晕。
我笑着答应了下来。轻轻地送姐姐出了房门。从小到大我都很听姐姐的话,我合上了电脑,躺上了床,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开始回忆刚刚暧昧的镜头,内心燥热不安。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一样啊。时间快接近三点了。
我突然想起刚刚姐姐戳了我三下额头,不会是预示我三点去她房间吧。但是仔细一想,我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夏天的夜是如此漫长啊。反正也睡不着。我起身穿上拖鞋,向姐姐的房间走去。
四
第二天,我和姐姐都起来得很晚。爸妈都出去工作了,他们在桌上留了纸条,说让我们自己去买早点。
看了纸条,我们姐弟俩面面相觑。“姐姐你去买吧。”“弟弟你去买吧。”我们异口同声说。“你做姐姐的应该照顾和疼爱弟弟才是啊。”“你做弟弟的才应该照顾姐姐啊,姐姐都一大把年纪了,平时学校里练舞蹈这么累,到了家还不让姐姐休息啊,大逆不道啊。”姐姐揉着自己纤细的腰抱怨道。
我用一种谈判的口吻道“弟弟学习也很辛苦啊。不公平。”
姐姐板着脸,一把把我按在墙上,姐姐是学舞蹈的,手劲真的好大,我一时间竟挣脱不开,觉得有点颜面扫地。她用力地捏了捏我的肩膀,我疼得嘶哑咧嘴。
“那姐姐我们一起去好吧。”我不抱任何希望地最后争取一下。
但是破天荒的。姐姐一边揉我肩膀一边想了想,竟然点头同意了。“好啊,你背着姐姐,我就陪你去。”
果然又是这样。我泄气地拿了钱一个人出门了。”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很多早点都卖完了,我买了几个甜味的饼回家想随便对付着吃了。到家以后,我把饼放在桌上。然后发现姐姐不在客厅里。那她应该是在自己的书房里。
我推开她书房的门,说,姐姐吃饼啦。
但是她书房里空无一人。难道姐姐在上厕所,或者……忽然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打开自己的房门。发现姐姐端坐在我的电脑桌前,她转漂亮的脸蛋看我,亲切地说:“哎呦,弟弟回来啦,辛苦啦。”
但是我隐约察觉到这句话里有股特殊的味道。我回了姐姐一笑,说,孝敬姐姐是应该的。
我带着微笑走到姐姐的电脑桌边。然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姐姐在翻我的百度云……并且看得津津有味俏脸生光。百度云大家都懂的啊,里面都埋藏着我这些年点滴的精心收藏,这些东西几乎每个男人都有,还会私下里学习交流探讨优劣……
我满头黑线且低声下气地问她,“姐姐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百度云密码啊。”
“你的号啊。”姐姐轻描淡写道。
然后姐姐煽动嘴唇,开始说话。我如临大敌。
“姐姐帮你筛选了一下,一些不好看的姐姐都帮你删了。”这是第一句话。姐姐接过我的饼,俏脸上带着一丝戏虐的神情。
我赶紧低下头,唯唯诺诺道:“是是,我相信姐姐卓越的眼光。”
“还是身体要紧,这些东西以后少看看,营养补不过来的。”这是姐姐的第二句话。
我头低得更低了,连忙说“听姐姐的,我以后再也不看了。”我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
姐姐带着一点贵气地点了点头,仿佛养尊处优的老佛爷在教训小太监。
“帮姐姐倒杯水来……诶,这是什么?”姐姐打开了一个文件。
那是一个日本的视频。瞬间,我觉得世界崩塌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我目光中扭曲,不是因为这个视频,而是……
“哎呀,看不出来,弟弟还喜欢这个?”姐姐阴沉着脸说。她接过我端过来的水,果冻般的嘴唇碰着杯口,轻轻饮水,眼睛还望着屏幕。
忽然,她一口水喷了出来。
还是被姐姐看到了。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横眉竖目地望着我,一副要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
她按下了暂停键,指着下面的字幕,再次发问。“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字幕上赫然写着“月可知道错了,夏远弟弟轻点。弟弟饶了我吧。”
那个字幕是我自己打的。因为我从小就有打姐姐屁股的夙愿,但是因为胆小一直不敢。于是自己打了字幕意淫,觉得有种莫名的刺激和冲动。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今天我终于身败名裂了。
我脚一软,差点就跪下来大呼姐姐饶命了。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看她一眼。但是我知道她在看我。
姐姐气好像有点消了,她喝了口水,长输了口气。瞪着我说“错了就完事了么。”
我低着头,不敢吭声。
“趴姐姐膝盖上来,姐姐要惩罚你。”
“姐姐,我十八岁了。”我欲哭无泪。
“你再敢多说一句话试试。”姐姐凶神恶煞道。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俏丽的脸上除了生气似乎隐约有种特殊的玩味。
姐姐做到床延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示意我坐上去。
身为一个即将成人的人,还要被打屁股我真的觉得很羞耻很羞耻,但是把柄在手我被逼无奈。只好乖乖地趴到姐姐的膝盖上。
我顺手摸一了一下姐姐的腿,很精致很有弹性呢。
姐姐似乎对于我的轻薄有点不满。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仰起手用力拍打我的屁股。
真的很痛啊,姐姐的力气太大了,真的想不到她窈窕漂亮的身体里有这么大的劲。
“啪。”“啪。”“啪”
姐姐连拍三下。虽然还隔着裤子,但是我知道我的屁股已经红了。
姐姐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手起手落开始更加用力的拍打。姐姐按着我扭动的身体,我因为吃痛不停地挣扎。
“不许动。”姐姐用力地拍打我的屁股恶狠狠道。“看未成年人不应该看的色情视频,你还不认罪?”
我知道我不能狡辩,不然会有更加严厉的惩罚。我连忙认错。“姐姐我知道错了。”
“啪—!啪—!啪—!啪—!啪—!”姐姐下手丝毫没有留情面。
“我真的知道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从小到大,姐姐是不是太宠你了啊,不惩罚一下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姐姐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如同少女手中的风铃,但是在现在的我听来,就觉得像是身陷地狱。
姐姐还在惩罚我,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疼痛。很痛,却又有点痒。
姐姐仿佛打得还不尽心,顺势要扒我裤子。我大惊失色。
“姐姐,我快是成年人了啊,虽然我做错了事情,但是你也要给我留点面子才是啊。”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之前你打字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啊。”姐姐的语气还是很生气。
“没有。”我老实回答。
“你还敢说话!”想起字幕上的内容,她的脸也有点泛红了,然后利落地解了我的皮带扒下我的裤子,丝毫没有给我周旋的空间。
完了,以后我在姐姐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啪—!啪—!啪—!”她一下一下地践踏着我的自尊心。
而我竟然觉得不那么痛了,更多的被一种酥麻所替代,难道我有天生的受虐倾向嘛?啊啊啊啊,我不敢往下想。但是,此刻的我,竟然希望姐姐多打我一会。毕竟姐姐也是大美女嘛,我也不是很亏吧……
我为自己可耻的想法深深地感到羞愧,恨不得咬舌自尽。
“啪—!啪—!啪—!”姐姐觉得手打不解气,抓起我的皮带开始抽打。
真的很痛啊。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我觉得我估计这两天都没办法坐了。身后又痛又麻,我都不敢看我自己的屁股,生怕看到皮开肉绽的情景然后被吓到。
姐姐又拍了几下。然后才放开我。把我扔在床上,抛下一句“你好好反省,好自为之。”便狠心离去。
我无力地趴在床上。像是一具被鞭挞过的尸体。
真的,真的,好痛。
时隔多年,这股带着羞辱的同意再次潮水般涌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起十年的誓言。此仇不报非君子啊。我用力撑起自己恶狠狠道。
啊,我又牵扯了伤痕累累的屁股,手臂一松便没了力气,又趴了下去。
我看着窗外初夏的阳光,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五
我咸鱼一样趴在床上晒太阳。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又是脸红又是气恼。虽然我也不是太软弱的孩子,但是我真的很听姐姐的话。对于姐姐的雷霆怒火,我只能忍辱承受了。
这时候,姐姐推门进来了。我侧着头看着她。难道她还没解气,又要打我,想着趴在床上已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我有点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我这是才发现姐姐手里拿着杯子。杯子里是热腾腾的牛奶。
“弟弟,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啊。”姐姐端过杯子。放在我床头,伸出手摸我的头,透着一丝丝血脉相连的怜爱。
姐姐摸我的头很舒服,真的很舒服,她是顺着我的头发从上摸到下,然后又从上摸到下。然后……等等,这怎么有点像是在爱抚自己的狗。
我又感到有点虚弱了。
“这是姐姐亲手给你热的牛奶,虽然弟弟很不听话,顶撞姐姐,还打这种丧心病狂的字幕侮辱疼爱你的姐姐。但是姐姐胸怀宽广,俗话说,有容乃大……”
“确实奶大。”我看着姐姐挺拔的胸脯,不知死活地打断道。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我的惨叫。
“弟弟是不是不长记性啊。”姐姐咬着牙,眯着眼睛道。她看我的神情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不敢再看姐姐窈窕丰韵的身材。弱弱地说。“姐姐,我要喝奶。”
“啪。”又是一记。
我有点生气了。“姐姐,你端牛奶进来不是给我喝的嘛。”
姐姐一愣,显然她刚刚是曲解我的意思了,姐姐原来也不纯洁嘛。当然,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
姐姐把牛奶递给我。上面依旧冒着腾腾的热气。我忽然想到了往事,有些狐疑地盯着姐姐。
姐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说“放心,我没放盐和味精来折腾你。”
我这才敢接过杯子,看着杯子里乳白色的牛奶,上面依旧云雾缭绕般地蒸腾着雾气,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以前的事情,啊,我真是个恋旧的好孩子啊。
看着牛奶,我有些感动,姐姐虽然打我,但原来还是爱我的呀。
我摸了摸杯壁的温度,应该不烫了,我放心地饮下。
“噗。”我一口把嘴里的牛奶吐了回去。“姐姐你骗人!”
牛奶里有股怪味。想来是盐和味精的味道。
姐姐看着我惨淡的脸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我说“哈哈哈,我怎么有这么笨的弟弟。”
无奈我重伤未愈,只能趴在床上任其嘲讽。内心万般苦水万般无奈也只能自己咽下。
我又看姐姐,早已笑得花枝乱颤,激起胸前一阵汹涌。”
“真漂亮。”我喃喃道。看着姐姐笑得这么开心漂亮,我竟然一点恨意都提不起来了。
“啪。”又是一记。“你刚刚说什么。”姐姐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我说姐姐真漂亮!”
“你再说一遍!”
“姐姐真漂亮。”
姐姐一脸受用的表情。
“嗯。你再大声点。”
“姐姐你真漂亮!”
姐姐听了咯咯地笑了,又摸了摸我的头,姐姐的手很白,很细腻,她摸我头的时候,真的好温柔。
六
放假的第三天,依旧是明媚的初夏,午后的光大片片地在窗边和楼瓦上生长,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度。
蓝色的屋瓦被许多年的风霜清洗,渐渐有些发白。偶尔有鸽子会停留在屋檐的一角,骄傲地昂起头,抖动着干净的羽毛。
一切都是那么的晴朗与美好。趁着这个美好的午后,我给我的百度云改了一个我自己都记不住的密码,这些都是血与泪的经验教训呀。我想。
姐姐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应该不会拿我麻烦。
“弟弟还痛么。”姐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好多了。”我说。
“真的么,弟弟如果你真的痛的话就说出来好了,我下手这么重心里也是很内疚的,毕竟你是我的亲弟弟的嘛,如果真的还痛就告诉姐姐吧,没关系的。”姐姐睁大眼睛看着我,带着一副关爱的,楚楚动人的眼神。
听到这么柔情的声音,我的心瞬间融化了。我连忙说:“是弟弟自己该死,真的已经不痛了,真的,姐姐别自责了。”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那帮姐姐去拿快递吧。快去快回哦。”姐姐拍了我的脸。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她。万般无奈。
“姐姐你又欺负我。”我装可怜道。
“别墨迹了,快去快去。”姐姐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出了门。
“砰。”门关上了。我孤独地站在楼道口。阳光播散不到的楼道里,依旧浮动着昏暗的阴气。我拿着钥匙满心不愿意地去拿快递了。
还好姐姐的快递不是冰箱洗衣机电视机……只是一个很轻的包装盒。唔,大抵是一件衣服吧。
女生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嘛。像姐姐这样漂亮的女生当然也不例外。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了公寓花坪上盛开的牡丹,它们迎着风和光,青春少女般地热烈绽放,不是大红色,却更鲜艳,像是新婚妻子唇上的抹红。
我刚想去折下一朵鲜红。但是脑海中响起老师的教诲,不由一阵羞怯,老师说,花开堪折直须折,我怎么能只折一朵,于是我折了两朵开心地上楼了。
进门后姐姐接过包装盒,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了声谢。
“诶!在淘宝店买衣服还送牡丹嘛。啧啧,运了这么远的路牡丹还保存得这么好呀,真难得。我马上去给个好评。”姐姐看了我手里两朵牡丹,不由赞叹起来。
“姐姐这是我在楼下折的。”我解释道。
“这样啊。”姐姐拍了下我的头皮。“姐姐小时候没教过你要爱护花草树木么。”
“真的没有啊。”我诚实道。
姐姐扬起手作势要打。我见了心中一慌,马上转移话题。
“姐姐你买的什么衣服呀。”
姐姐拿过剪刀,熟练地剪开包装。
“诺。”姐姐除去塑料袋,把它展开来。轻抖之下,一件红白色的巫女服便呈现在我眼前了。
“好看嘛。”姐姐问我。
“当然好看,姐姐穿上一定就更好看了。”我心里想如果我说不好看还不得被打死。“姐姐买这种衣服干嘛,难道还要穿着出门嘛。”
“我在网上看到的。觉得好好看,就买了嘛。”
败家果然是女孩子的天性呀。我暗暗感叹。
“是不是很像桔梗的巫女服呀。”姐姐拿着巫女服对照着自己身子,大小似乎挺合适的,姐姐拍了拍衣服,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有点大啊。”
我盯着姐姐的胸部说“是挺大的。”
姐姐似乎没听出我的意思,皱了皱眉头,然后把衣服重新叠了起来。说:“没事,大点就大点吧。走,弟弟,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冰箱里不是有吃的么。”我说。
“昨天我惩罚弟弟下手重了点,今天好好补补嘛。”姐姐笑着对我说。
我应了一声便陪姐姐出去吃饭了。
七
吃完饭以后我们姐弟两又一起打了会游戏,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灰暗。
“姐姐,我想看你穿那件巫女服。”我试探着问姐姐。
“好啊。”没想到姐姐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姐姐去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换衣服了,我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阵遐想。
很快姐姐就从房间里出来了,那一瞬间,仿佛一道明艳的光撕开夜色,姐姐站在房间的门口,却让我感到了小时候犬夜叉里桔梗挽箭射妖的风采。
只见姐姐穿着红白色的巫女服,腰间系着一个红色的大蝴蝶结。婀娜多姿,婷婷玉立,又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庄重与肃穆,让人感觉到了古代的日本,绯红色樱花飘落的古道上,云中绝间姬倾城的华服。
“好看么。”姐姐问我。声音像是风铃一般的好听。
我连连点头。
姐姐垂眼看了会袖子,又跑回自己房间的大镜子面前照了照,她对着镜子转看了一圈,仿佛也很满意这种妆容。而在另一边的我早就看得痴了。连我们班的清冷高傲的班花都没有这么美丽啊。而这个人是疼我爱我的亲姐姐呀,这是何等幸福的事情呢。
姐姐忽然看向我,对我说:“姐姐学了这么多年的舞蹈,给弟弟表演一下吧,要看么?”
问也是多余的,我哪有不看的道理啊。我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忙忙点头。
客厅里空间很大,没有开灯,一阵昏暗,姐姐从房间里取出了一个小的台灯,放在地上,台灯发出的光很微弱,姐姐站在微弱的光线里,绝色的容颜也若隐若现。
不知何时,姐姐的发中别上了我白天采摘的牡丹,但是丝毫不让人觉得俗气,反而更加清丽。
但就是这种若隐若现,使得一切都更加有了韵味。
姐姐轻盈地踏出一步,扬起双袖,将光与影搅动得如梦如幻。
姐姐侧身而立,曲线优美,凹凸分明,像是从上古图卷中走出来的美人,带着一纸清幽的墨色,昏暗灯沉的客厅里,姐姐舞步凄迷,袖段起落。
我不懂舞蹈,但是我知道什么叫做美。”
夜色越来越浓,姐姐起舞的身影仿佛夜色中婉约生动的精灵。姐姐忽然轻声歌道,歌声淙淙如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刹那沉醉。
“美人烟花,咫尺芳华,曾经是瑶宫弄影,月桂寒霜。
八千载流年韶光,一夜枯荣,玉箫吹彻万户,花雪琳琅。
说地久天长岁月,弹指朱颜老。
不若红墙白雪,画眉描影……”
歌声清婉不绝,仿佛豆蔻少女初沾雨露,捧一簇春光,嗅盈手芳香。
那个红白相间的身影依旧起舞,于是夜色也为之迷离,我沉浸在这种绝伦的美好中,歌声耳畔,不绝如缕。
不若红墙白雪,画眉描影。
此句哀婉如泣,久久不绝,听得我竟然莹莹想要流泪。
“姐姐。”我不由自主地轻轻唤道。
姐姐也看向了我,发上的牡丹花妖艳如血将姐姐照得万种风情。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姐姐,与姐姐一起搂在了沙发上。歌舞已歇,但是余韵依旧。我们陶醉在迷人的夜色里,我轻轻吻上了姐姐的嘴唇。
樱花般的柔软甘甜。
我看着姐姐诱人的红色巫女服,胸襟处已然有些敞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我再也无法忍受,一手轻轻攀附上了姐姐的酥胸,轻轻地揉捏。姐姐出乎意料地纵容了我,只是看着我,仿佛意乱情迷。
我轻轻褪去她红白色的巫女服,露出了清瘦浑圆的香肩,我继续亲吻姐姐,手不停地褪下她的衣服,她喉咙口发出浅浅的呻吟,听得我血脉膨胀。
此刻的我们已然忘记了姐弟的身份。而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侣。
我扯下姐姐大红色的腰带,手撩起裙摆抚摸她光洁的大腿,渐渐向上攀沿,姐姐只是微闭着眼睛,睫毛楚楚颤动……
“砰砰砰。”“小远,开门,爸爸回来了。”
八
敲门声雨点般响起,我们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姐姐顾不得凌乱的衣衫,马上提起台灯小碎步跑回屋内,轻轻掩上房门。我也马上深吸几口气,让自己脸上的红色褪下,害怕爸爸看出异样。
“小远,快开门啊。在干嘛呢。”
在干嘛呢?要是被你知道了还不被打死啊。我直冒冷汗。确认一切妥当以后,马上去给爸爸开门。
爸爸似乎没看出什么异样。
“咦,月可那个丫头呢。你们晚饭吃了么。”
“姐姐,嗯……姐姐在房间里看书呢。我们都吃过了。”我对付道。
“这沙发上怎么又牡丹花啊。”爸爸问。
我心中一癝,搪塞道:“楼下采的,觉得好看。”
爸爸哦了一声便去冰箱里拿食物开煤气准备热一热,我长长地输了一口气。我悄悄推开姐姐房门,姐姐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看书。一脸美丽安静的意思,仿佛这个乖乖女之前什么都没干一样。
姐姐看到了推开房门的我,我们默默相对,无言以对。
姐姐咬着嘴唇,脸上飘起一抹樱花般的绯红。”
红墙白雪,画眉描影,要你喜欢。
“你就知道欺负姐姐!”姐姐看着我,委屈道。
我说“从小到大,都是我忍你让你,哪里有欺负过你。况且,我犯错你要打我,难道姐姐犯错就不应该受惩罚么。”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啊。”姐姐弱弱道。
“打屁股。”
“啊,不行”姐姐慌张道“被弟弟打屁股多丢人啊,不行。”
我丝毫不给姐姐商量的余地,把她拉到床边,我反手按住她,把她按在我的膝盖上,姐姐想要挣扎,但是出于理亏,也没有太过用力。
看着姐姐修长的大腿与纤腰之间勾起的美妙弧线,姐姐脸朝着被子趴着,脸深深地埋在松软的被子里,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藏起来。
看到傲气的姐姐如此娇羞的一幕,想到接下来这个惹人怜爱的姐姐就要被我按在膝盖上打屁股,我终于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激动。
“惩罚开始了哦。”
我高高地扬起手,重重地挥下。“啪!”
只听一声清脆的音响,只有拥有足够的弹性才能发出如此清脆的音响,姐姐挺翘的娇臀显然就是极品。
“啪!啪!啪!”回想起两天前被姐姐按在膝盖上暴打的羞辱经历,我狠狠拍打姐姐的屁股。;”
姐姐闷哼两声,很有骨气地没有呼痛。
真是风水轮流转,等会看我不打得你哀声求饶。
“啪—!”“啪—!”“啪—!”“啪—!”
我一边兴奋地想着,手掌利落地起落,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红色的裙子将她的魔鬼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特别是那不得已翘起的屁股,任谁看了都欲罢不能。
啪—!啪—!啪,“姐姐你知道自己错了么。”
姐姐把头闷在被子里,不说话。
“还嘴硬啊。”我有些生气,更加用力地拍打。
那香软的臀肉被我拍得巍巍颤颤,荡漾起引人犯罪的涟漪。
“啊~弟弟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啪—!啪—!啪—!”我继续拍打。问道。“那你两天前打我的时候还打得这么理直气壮!”
“对不起。”姐姐求饶。
“对不起就完了吗。你打了我还给我那样的牛奶作弄我,你说该不该打?!””
“呜……”
“啪—!啪—!啪—!啪—!”我毫不留情地拍打她的娇臀。“姐姐你说呀!”我逼问道。
“该打。”在我的严刑拷打之下姐姐终于低头了。”
我轻轻揉捏了一下姐姐柔软的娇臀,那种丝绸般的手感简直就是人间的享受啊。我迫不及待掀开她的裙子,去看那裙底之下柔人犯罪的东西。
“啊。”姐姐见我要掀开她的裙子,下意识地反抗。”
“姐姐啊,现在你要弄清楚自己的状况哦。”我用力把姐姐的背按下去。撩起姐姐粉红色的裙摆,先是露出了雪白的大腿,然后慢慢往上,往上,我动作很慢,想要姐姐慢慢地体会这份羞辱。
过了大腿根部以后,那个已经被打得微微泛红的诱人屁股终于显露山水。
仅仅隔着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内裤。我温柔地褪下那个丝薄的白色内裤。
姐姐害羞地发出嘤咛一声,这种声音传入我耳中又激起我一阵诱惑。
我又啪啪地拍了拍这个有些挣扎的不安分的屁股。
我彻底褪下内裤,欣赏姐姐被撕去了一切防御的光屁股。
太美了,无论是弧度还是弹性都堪称完美,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揉捏抚摸。那柔软的臀肉在我手中变幻形状。这个,是我垂涎了十七年的尤物呀。
姐姐一脸羞愤得想要咬舌自尽的表情。
“你耍流氓!”姐姐怒道。
“啪啪啪啪啪啪”我连拍六下,肉乎乎的,很是弹手呢。
姐姐瞬间不敢吱声了,果然还是暴力可以解决问题。我不停地拍打她,这种带有调情色彩的惩罚下,姐姐的脸已经红透了,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害羞。
“呜呜,弟弟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不行,以前没人管教你,所以你这么傲气,现在落到我的手里,姐姐休想轻易逃走。”我得寸进尺道“姐姐你说,奴婢的屁股很痒,求求主人来调教奴婢。”
“啊,这太羞人了啊,我是你姐姐啊!”
“啪!啪!啪!”“说不说?”我厉声问。
姐姐终于抵抗不住,羞涩道:“奴婢……奴婢的屁股很痒,求求……求主人来调教…来调教奴婢。”
那个骄傲的姐姐被我按在膝盖上百般调教,我从没这么有成就感过,兴起之下又拍了姐姐的光屁股几下。
我突发奇想,轻轻往姐姐的那道沟壑里撩了一下。
姐姐的身体触电般一颤。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指竟然湿漉漉的,这……我愣住了。难道姐姐天生是受虐体质,受虐受虐着就……
“请问亲爱的姐姐,这是什么。”我把手指凑近她。
姐姐看了一眼,连忙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慌乱地伸到背后想把裙子合上。可是被我一顿教训的姐姐早就没了什么力气。我按住她那只手。又啪啪啪地拍了几下作为她反抗的惩罚。”
“姐姐以后要听话哦,不准调皮,不准欺负弟弟,听到了么。”
“嗯嗯。”姐姐紧闭着眼睛,连忙答应。
“还有,姐姐的内裤我没收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你都不准穿内裤,如果被我发现你穿了,就要继续受罚,听到了么?”我得寸进尺。
姐姐哪里肯答应这么羞耻的要求。于是她已经红扑扑的屁股又挨了我一顿打。此刻的姐姐才充分认识到人为刀俎而自己为鱼肉的凄凉现状。
面红耳赤的她死死抓着被子不吭声。
“你到底答不答应?”问话之间,我又大力的拍打了几下她的屁股。
我这几下力气很大,她吃痛地喊了出来。只好抽涕道:“我,我答应还不行嘛。”
看到姐姐这样,我也有点不忍心了。反正这个暑假才刚刚开始,来日方长嘛。
我放松了语气,道:“好了,今天的惩罚就到这里了。姐姐以后要听弟弟的话哦。”
“嗯。”被我连番羞辱之后,姐姐早就没了刚进门时候的盛气凌人,如今和一个弱不禁风的软妹子无异了。
“记住哦,一个星期不准穿内裤哦。不然……”我阴险地笑道。
“嗯。”姐姐把头低得更深了。
九
我搂住姐姐温软的身体,本就浑身发烫的姐姐被我抱着,更是犹如暖玉入体,我轻轻嗅了嗅她发间洗发水的碎木问道,氤氤缠绕的香味很清新。
“姐姐,你会生我的气么。”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姐姐伤痕累累的屁股明显很痛,都不敢紧贴着我的大腿坐着,她歪了歪可爱的脑袋,嘟囔着嘴没有说话,一副小女生之态。
我笑了笑,咬了咬她的耳根,在她耳边哈了口了。
敏感的姐姐哪里吃得消,啊得轻呼了一声想站起来,可是她被我打得双脚都有些酥麻,于是被我很轻松地拉回了怀里。
抱着姐姐就像抱着一个温暖绵软的大枕头一样舒服,让人不忍放手,就想抱着她这么沉沉地睡去,我陶醉在这种美妙的幸福里。
姐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我的肩膀上,目光幽怨地仿佛一池被风吹皱的春水。
“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我柔声道。毕竟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按在膝盖上一顿暴揍,姐姐的自尊心难免会受到冲击,于是她一脸不乐意地嘟囔着嘴哼了一声,娇嫩的红唇樱桃般红润,看到姐姐的娇态,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地撤走,姐姐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又被我占了便宜。
一脸羞怒的姐姐挣脱我的怀抱。我没有刻意阻拦,姐姐不吭声地出了房门。”
没过多久,她又回到房间,对我说:“这是姐姐的房间,你给我出去。”
于是我被姐姐赶出了房间,姐姐甩上了门,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
为了安抚姐姐受伤的内心,我去超市买了一盒爱心巧克力,放在姐姐的房间门口,姐姐从小就爱吃巧克力,但是姐姐为了保持身材一直对吃的方面十分节制。”
我贴了张便签纸在巧克力盒上,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萌萌的猪头,又在猪头上画了个文字框,上面写着:姐姐抱抱。
我的成绩一直都不是很好,不似姐姐那般聪明灵巧,所以姐姐小时候一直嘲笑我笨的像猪一样,虽然我经常不乐意,然后反驳,但是姐姐依旧猪猪猪地骂我。
放完巧克力以后,我便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玩了局游戏,回想起手指上的富有弹性的温存,我的心至今还跳的厉害。
打完一局游戏后,我出房门,发现姐姐房间门口的巧克力已经不见了。我暗暗偷笑。便推开姐姐的房间门。之间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姐姐站在窗口,有些伤心地望着远处,而手里勤劳地将巧克力送进樱桃小嘴里,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我微微能看到姐姐的侧脸,依旧安详而静美。
我从她身后抱着她。姐姐身体一颤,明显吃了一惊。
“弟弟别胡闹了。”姐姐娇嗔道。
听她的口气,怒气应该已经消了,巧克力真是极好的疗伤药啊。
我松开一只手,往下探去,连着裙子摩挲姐姐浑圆挺翘的屁股。
姐姐娇羞地呼痛,于是我对这个伤痕累累的屁股更加百般温柔。用手轻拈慢揉之间,姐姐竟然还在从容地抿着巧克力,看来她对我的轻薄行为已经采取纵容的态度了。哈哈,以后不敢说,看来这个暑假姐姐要被我吃得死死的了。
我和姐姐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鲜艳而愉悦的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十
第二天早晨,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我家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我强忍着睡意把自己从床上拖了起来,去接门铃。
“谁啊。”我一脸困意地问。
“请问是夏月可家么。”听声音是一个甜美的女声。
我清醒了一阵。问“你是谁呀。”
“我是月可的高中时候的好朋友啦,月可在家么,我能上来玩么。”月可的高中同学问道。
我答应了一声,说“好啊,不过月可还没起床,我去帮你叫她。”
那个姑娘嗯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我把大门打开后,便去了姐姐的房间里,只见姐姐是趴着睡的,想必是因为伤痕累累的屁股所以不敢躺着,她抱着枕头,贴着白色枕头的脸颊比枕头更加白暂。看着姐姐可爱的睡姿,我都有些不忍心叫醒,就想多看一会。
我扬起手,用力拍了拍姐姐的屁股。
“姐姐起床啦,睡懒觉的孩子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我笑道。
姐姐被我吵醒,眯着眼,我又拍了拍她的屁股,虽然隔着被子,但是姐姐还是有些羞怒地瞪了瞪我。
“姐姐你高中的朋友找你玩,快起床啦。”我解释道。
“谁啊。”姐姐揉了揉自己蓬乱的头发,穿着拖鞋和我一起出房门,完全没有在外面时候女神的风范。
然后我们看见一个女生站在门口,我和姐姐的眼神都是一亮。
那个女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柔软的布料像是轻柔绽放的百合花,只露出了雪白的小腿,她歪了歪头,留海微微晃动,呆萌可爱,仿佛邻家的小妹妹一样,让人忍不住生出怜爱的意味。
女生对月可招了招手,“小月可,好久不见啦。”
姐姐高兴地跑过去抱住了那个比姐姐稍矮的小萝莉,说“语晨妹妹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十一
姐姐对我介绍了这个小姑娘。
她叫林语晨,是姐姐高中三年的好朋友了,聪明伶俐,但是有些任性和小脾气,我一笑置之,长得好看的女生有点小脾气都是很自然的,还能增添他们的韵味嘛。月可姐姐和语晨,唔,从年龄上讲,我也得称呼这个小丫头一声姐姐。她们两个站在一起,萝莉配御姐,这风景美不胜收啊。
我和她很自来熟,很投机地聊了几句便有些熟稔,她说,让我称呼她小语就可以了。
姐姐和小语毕竟是久别重逢的好闺蜜,姐姐梳洗完毕以后就和小语在沙发上攀谈起来,聊得很是欢喜,女生之间的话题总是很多,从过去的趣事和现在同学各奔东西后的近况一直聊到了新款裙子明星丑闻。
看到姐姐的这位小语同学这么可爱,我自然也起了喜爱之心,连忙毕恭毕敬地去到了杯果汁示好。
小语也不见外,理所当然地接过果汁,笑着说了声弟弟真乖,我这才注意到原来她笑的时候会露出小小的虎牙,更增添了几分可爱,可是这位可爱的丫头却并不呆萌,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子。
小语一把把我拉倒身边,用纤细的手指捏起我的小把,往上一勾,与她的视线齐平,我看见她清澈的眸子里莹莹流动着笑意。小语说“弟弟长得真好看,随你姐。”
而月可姐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着嘴笑盈盈地看着我,被这个小美女一顿调戏我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反击道:“那当然,我姐姐可是货真价实的有料哦,哪像你……”
我看着她只是微微隆起的胸口说,小语闻言果然不乐意了,没等我说完就一把揪起我的耳朵用力一柠,气鼓鼓道“月可你看这个小色狼,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管管他。”;
“别欺负我弟弟啦。”姐姐笑着打圆场。
小语哼了一声,松开了手,我咧着嘴捂住耳朵,真痛,这个小妮子下手真狠,哪天别落在我的手里。
“林姑娘真不愧是的姐姐的闺蜜,连脾气都不一样。”我说。
林语晨不觉得我是在讽刺她,反而挽住姐姐的脖子,骄傲道“那当然啊,你姐姐这么漂亮,我都想一亲芳泽啦。””
原来是个女流氓啊,我暗暗咂舌。;
姐姐听了佯怒道“就你最不正经。”
小语调皮地笑道:“那当然啊,都说是狼狈为奸,物以类聚嘛。”
我再次咂舌。
“对了,我看这个弟弟也不像安分守己的人,平时有没有欺负你呀,姐姐下不去手,我帮你教训他。”语晨看着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和姐姐不约而同地想起昨天的事情,姐姐被我按在膝盖上打屁股打到泫然欲泣的场景犹在眼畔呢。我和姐姐的目光隔空一接,又各怀鬼胎地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姐姐笑了笑说“怎么会呀,我这个弟弟哪敢欺负我呀,平时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我这个姐姐真是死要面子呢。我暗自偷笑,看着他,手指偷偷地指了指她的裙子。如果让这位可爱的小语妹妹知道了我这个姐姐被我欺负地连内裤都不能穿,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姐姐啊,现在有外人在弟弟就姑且给你留点面子,等下就我们两了有你苦头吃的,我暗自得意。
姐姐看到我的动作,知道我在嘲笑她,也假装没看到。只是重新和小语一起聊起了天,这对姐妹之间仿佛永远有聊不完的话一样。
小语喝了不少水,略带歉意道:“我去上个厕所哦,等等哦。”
然后沙发上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了,然后我就原形毕露了,把自己的屁股靠近姐姐挪了挪,姐姐皱了皱了眉头,说:“干嘛,有外人在,你别胡来哦。”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姐姐有没有履行诺言。”我笑眯眯道。
我指的诺言,当然就是姐姐一个星期不许穿内裤这件事情了。
姐姐也不装傻,红着脸啐道:“小流氓。”
我志得意满地笑道“姐姐可不许耍赖哦。”
“就不给你看。”姐姐赌气道。
“才一天呀,姐姐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啊。”我威胁道。
姐姐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才悻悻地松开了一直拉着裙角的手,很不情愿地掀起了自己红色的裙摆。
我迫不及待地开了一眼,因为姐姐出于害羞,双腿微微并拢,所以玉藕般光洁的大腿深处看得不真切。
我用手分开姐姐的大腿,姐姐瞪着我,却也没反抗,我一眼望进去,果然没穿内裤,淫霏的大腿根部,黑森林与深谷沟壑看得分明。没来得及等我仔细端详,姐姐就害羞得合上了裙摆,不客气地对我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央求道“好姐姐,再让我看一眼嘛,就一眼。”
姐姐坚决地摇了摇头,坚守底线。我饿狼般地扑在姐姐身上,抱着姐姐继续死皮赖脸地央求。
“哎呦,我才走多久啊,你们就开始滚被单了啊,完全无视先贤的伦理道德啊。佩服!”不知道何时小语已经站在我们身后了,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
只见她一蹦一跳地走过来把我推开,自己坐在姐姐身边,说:“月可呀,虽然你这个弟弟长得不错,但是他毕竟是你弟弟呀……”
听到小语带着调皮和萌气的腔调,姐姐有些小生气了,她从沙发上支起身子,一把把小语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啪啪啪拍了几下她的屁股。
透过白色的柔软面料的裙子,我依旧可以看到微微泛起的臀浪,虽然这个小妮子胸口或不足,但是该翘的地方却丝毫不减分量。
小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吃了一惊,挣扎着从姐姐膝盖上起来,一脸愠怒道:“哼哼,你居然当着你这个坏蛋弟弟的面打我……”出于少女的羞涩,那两个字她没好意思出口,只是一脸生气地样子,但是这种样子在我眼里就是愈发可爱了。
姐姐也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搂得微乱,又用手指亲昵地帮她梳理,“谁让你取笑我来着。不教训教训你真是不长记性。”
“哼,再也不理你了。”对于这种亲昵的行为,她依旧不为所动,小孩子般说了声,不理你啦。
看到这个场景,我忍不住笑出声了。
然后小语回过头,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还没等我回过神,她已经又揪着我的耳朵了,这个小姑娘力气倒是不小,我被她扑倒在沙发上,她揪着耳朵按着我,气鼓鼓地说:“你个坏蛋还敢笑姐姐,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刚想说话,就感觉屁股上传来痛意,只听啪啪啪几声,我竟然被这个小丫头打了屁股。好丢脸,被一个个子还不如我的小丫头这么欺负,我可不能忍。刚刚想要起身,谁知道姐姐也跟着一把把我按住了。坏笑道“叫你平时使坏。”
小语看到姐姐帮她,也不生姐姐的气了,于是我便成了她泄气的沙袋。啪啪啪啪啪,这个小妮子不停拍打我的屁股。我被姐姐和她制服住的我一时间起不来,便甩动小腿想要反抗。
可是看到我这样的行为,她小手更重了,即使身为男生的我也有点吃不消了。
姐姐看到我这个恶贯满盈的弟弟被她的闺蜜这么欺负,心情大好,也跟着狠揍我的屁股,我一边呼痛,心中一边暗暗记着,我一定要加倍奉还给这两个小丫头。
可是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姑娘下手真的毫不含糊。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裤子被扒下来打光屁股,欲哭无泪,颜面无存,可暂时拿她们没办法,只能做她们屠刀下的羔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她们似乎拍上瘾了,或者说我的屁股手感好。
只是可怜了我,一阵阵痛意和奇怪的感觉不停袭来。
“姐姐们饶命啊。”我服软地哀求道。
十二
语晨走的时候,我依然哀哀地趴在沙发上,被她们两折磨得面色狼藉。
语晨临走的时候邀请我们明天去公园里玩,本来童心未泯的语晨想去游乐场的,但是遭到具有艺术修养的姐姐的反对,姐姐认为我们都不小了,去游乐场放肆尖叫有些不合时宜。语晨便妥协去公园玩。确实,夏天的日子冗长得像是苍白的光,陪两个美女去消磨一下这段冗长的时光也是很好。
不过趴在沙发上的我感受着身后的疼痛,有点怀疑明天是否可以正常地作息。
而狠心的姐姐却把重伤的我就这么丢在沙发上,自己回房间里玩了,等我伤好了一定要狠狠“回报”她。客厅里的灯关了,我努力提好自己的裤子,却有点懒得站起来,车灯掠过墙上的树影,灯光混合着月光照在阳台上,我就这么懒懒地趴着,仿佛午后慵懒的猫。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困意便悄无声息地陇上眼眶。
夜色轻纱般单薄。
夜深忽梦少年事。
少年的梦里有游乐场的身影,那些上下摔落的失重感,那些激流铺面而来打得浑身湿透,从摩天轮上环视,城市错落有致。
然后我看到一个旋转的木马,那里传来熟悉的歌声,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的老歌,隐隐约约空空茫茫地回荡。随着木马旋转。
满座衣冠胜雪,我却只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裙子,系着蓝色的发带,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于是旋转木马上的其他人都渐渐地淡化,消失,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简简单单的陪衬,可有可无。木马缓慢地上下旋转,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却觉得如此熟悉。
木马上的音乐缥缈梦幻。我好想好想知道,那个背影到底是谁。
木马马上要旋转一圈,我马上能看到她的正脸了。
一圈之后,那些消失的人又回到了木马上,我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耳畔熙熙攘攘。我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她去哪里了!那些人里没有那个白裙的少女,那个之前的木马便得空荡,其他玩耍的孩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却觉得有些刺耳。
然后天地也渐渐地离我而去,整个旋转木马也伴着音乐渐渐消失,仿佛一个远逝的蒲公英。
这首歌好熟悉,我想起来了。
……
因为睡不惯沙发,所以今天我醒的很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茶几上放着方方正正的早餐。我心中一暖。一向懒床的姐姐居然起得比我还早。”
我起床去刷牙,屁股没我想象中那么痛。刷牙时,我凝视着自己在镜子中的脸。忽然记起,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个梦,但是具体做了什么梦呢。我记不清楚。
仿佛有个白裙的身影漂浮在我的记忆里。
那样的近,又那样的遥远。
语晨也很早地敲开了我家的门。我想起今天似乎要去公园玩,我有点期待。姐姐正在房间里打扮自己,估计没有半个小时是下不来的,女生都喜欢装扮自己,更何况正值青春。
“你屁股没事吧。”语晨一脸关切的问我。
我笑着说:“没事了。”
语晨皱了皱眉头,咕咕道:“啊,是不是昨天下手太轻了呀。”
原来不是关心我啊,我表示抗议地哼了一声。
语晨听到我的抗议,伸手捏了下我的屁股,我吃痛地叫了一声,正准备反抗。姐姐便从屋子里出来了,平时素颜的姐姐便已经美丽绝伦。如今经过一番打扮的姐姐简直惊为天人。
我被姐姐的脸吸引,挪不开目光。
她也在和我对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那不是姐弟即将去郊游的喜悦。
而是一种,捉摸不透的情绪,仿佛故人相逢,仿佛冬雪杨柳,仿佛,藏着一个悲伤的秘密。
看着姐姐花容月貌的样子,我竟然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在梦里,有一身白衣飘过。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我遗忘了,可那到底是什么。
我镇镇地出神。
语晨推了推愣住了的我,我恍然,而姐姐对我露出了一个清婉的微笑。
十三
我们驱车去了公园,门口贴着黄金色的大字:伊川公园。
公园不比游乐场,虽然也有许多情侣来往,但相对还要稀疏许多,碧色沁人的草原上,还有情人在拍婚纱照,白色的婚纱在和煦的阳光里越发地耀眼,美好得让人沉醉。
我有点幻想姐姐穿婚纱的样子。她那时候一定是世间最美的姑娘。
公园的湖水多年不见的清澈,煦暖的光裹着白色的柳絮,落花纷纷扬扬是带着香味的雪。语晨歪着头,看着肩膀上淡粉色的花瓣,目光微微荡漾如一池春色。
这个地方我小时候似乎来过,那些萱草,百合,睡莲,栀子渐渐地漂浮上了记忆,静谧的气息里,杨柳水草般张扬。
我们三人有说有笑,踱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那里有一片横荇参差的池塘,干枯的枝干上落着白色的鸟雀,它们抖动着头,东张西望。
池塘上有木板铺成的桥,横跨两头,弯弯曲折。岸边有个亭子,掩着墨绿的芭蕉。
我们三个走到亭中小憩。夏风宜人。
“这石凳好凉啊。”姐姐坐下来时抱怨了一声。
“还好吧。”语晨轻快地坐下,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没穿内裤当然凉啊。一下子就想到真相的我面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姐姐显然注意到我的表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脸上有些愠怒。
姐姐别过头,不理我,今天姐姐穿的是一件青色的衬衫陪着牛仔短裤,露出纤细修长的白色美腿。我向姐姐那里靠了靠,对语晨说:“来,给我们姐弟拍个照片吧。”
语晨很愉快地答应了。而姐姐显然对于我没收她内裤这件丢人的事情十分耿耿于怀,噘着嘴不肯笑。
“月可不开心么,是不是你这个混蛋弟弟又惹你生气啦,告诉我,我替你揍他。”语晨义正言辞道。
我笑了笑,凑近姐姐的耳朵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姐姐乖,要配合哦,不然我就把姐姐没穿内裤的秘密告诉语晨。”
姐姐闻言,目光狠狠地剮了我一眼,仿佛想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弟弟,但是我依旧死皮赖脸般地笑着。姐姐无奈,只好挤出了个笑脸。毕竟如果让语晨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以后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了,姐姐权衡着利弊。
语晨调整着角度和光线,一番斟酌之后按下了快门。她把相机递给我们,沾沾自喜道:“怎么样,好看吧。”
语晨的拍照技术确实很好,光线明暗处理的很到位,我和姐姐坐在一起,金童玉女一般。但是我还是说:“嗯,不错,反正人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
语晨夺过相机,拍了下我的头说:“明明是我拍得好,小弟弟啊,你不要不记打啊,小心我现在就把你按在这里收拾了。”
她双手插着腰,嘟着嘴一脸怒气地看着我,语晨发怒的样子着实可爱,我于是便顺从她的心意,柔声道“好语晨,别生气啦。”
谁知我的话更加助长了语晨的小公主的傲气。像她这种千人捧万人爱的小姑娘,那种可爱的傲气便成了她们的天性。她用手指了指我,说:“月可,反正这里没人,我们再打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调皮了。”
“这里可是在户外啊,被看到了多不好啊。”我说。
“现在知道怕了?”语晨戏虐道。
我连连点头。
“晚啦。”语晨用一种饿狼看羊的眼神看着我,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准备接受惩罚吧。月可,抓住他”
我亲爱的月可姐姐刚刚还被我一阵调戏威胁,此刻自然想要趁机把我正法。我心知不妙,连忙对姐姐说“姐姐,你想清楚啦,我们是一家人呀,你怎么忍心联合一个外人欺负你亲爱的弟弟呢。”
说话间,我对姐姐使了个眼色。姐姐也明白,我的意思是。如果她敢联合语晨欺负我,我就把她内裤被我没收的事情说出来。
姐姐听懂了我暗暗的威胁。权衡之下说“我觉得弟弟说得有道理,我弟弟昨天还挨了打,今天就饶了他吧。”
语晨显然没有想到姐姐会帮我,只能悻悻道“那好吧。听月可的。”
“月可姐姐。”我说,“我觉得语晨这样的性格以后出去肯定是会吃亏的,她这样目中无人一定会有天害了自己的,姐姐你呢作为语晨的好闺蜜,而我作为语晨的朋友,我想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语晨这样吧。要不我们给她点教训,也好让她长长记性。”
没想到刚刚逃过一劫的我居然敢说出这种话,语晨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的意思很明确,我想惩罚她!然后语晨把目光移到了姐姐身上。
姐姐正咬着嘴唇,踌躇不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姐姐也是你能欺负的?”语晨用力跺了下脚,气鼓鼓地说。”
姐姐说“弟弟说得对,语晨妹妹好像是有点小傲气哦。”
语晨听到这句话,刚刚的气瞬间泄了一半,她和姐姐昨天还说一同拒敌的好战友,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帮着我。几家欢喜几家愁,听到姐姐这句话,我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你看,我姐姐都这么说了呢。”我说。说着,我一把抓她的手腕。”
她力气还挺大的,我也不太敢用力,眼看她就要挣脱了。姐姐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小语听话。”
这种口气像是大人在教训孩子。但是奇怪的是,语晨听了真的乖乖地不挣扎了,低下了头,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她歪着头说“我真的错了么。”
趁着她犹豫之时,我环顾四下无人。一把抓住她,轻轻往我身边一拉,语晨啊了一声跌到了我的怀里。她也有些猝不及防。我在她耳边哈了口热气,然后坏笑道。“小语晨,惩罚要开始了哦。”
姐姐在一旁有些内疚地看着,哭笑不得。
十四
“你想干嘛啊。”语晨虽然被我按住,但仍然不停挣扎,姐姐也助纣为虐地帮我按住了她的腰。
“你说我想干嘛?”
“嗯…………”语晨不舒服地呻吟了一下。气愤道“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以后一定加十倍还给我。”
看来这个小姑娘还没有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啊。我抬起手,正要对着那个挺翘的弧线的拍下。
语晨见我丝毫没有妥协之意,说道:“这里可是外面啊,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
听了这话我有点不乐意。“刚刚我不也是这么说的么,但是语晨大人不是还坚持要打我么。”
语晨想起方才的情景,有些泄气,她又试着顽强反抗一下。“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打,回去再打?”
我笑道“你当我傻么,等到回去你人都没影了。”
语晨咬牙切齿道“夏远!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我揉了揉她的屁股,和姐姐的屁股不一样的是,姐姐的更加紧致,而语晨的更加柔软,但是也不失弹性,手感极佳。
终于摸到了,我心中暗自窃喜,从一开始见到语晨开始,我就盯上了这个极品的挺翘。我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坏笑说“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么。”
“会被别人看到的啊。”语晨甚至带着一点哭腔。她真的很着急。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面子很重要。但是我要追求的就是这样,语晨从小到大都是小公主,受人宠爱。我只有一击粉碎她的骄傲与尊严才有机会更加深入地与她交流。
“那你知道自己错了么。”
语晨咬着牙,不肯承认。
“啪。”我手掌落在这个未经开垦的柔软上,臀肉荡起微微的浪花。”
姐姐一脸怜悯地看着被我按在膝盖上的语晨,好像是回想起了自己被打的时候,不由得红了双颊。
“啪啪啪啪”我纵情拍打,仿佛在敲打一个绝妙的鼓。
但是语晨十分顽强,被我连续拍打了有二十多下,竟然愣是没有出声。连姐姐也开始佩服她的坚强。
“你知道错了么。”我有点着急了。因为我也害怕有人来,毕竟这种事情被其他人看见了总是不好。
“亏你还是男人,就这点力气?”语晨非但没有认错,反而挑衅道。
我怎么能忍,抓住她裙子的一角,准备掀开。
“啊,你想干什么。你个臭流氓!”语晨连忙按住自己的裙子。这是她的底线,她可以被按在膝盖上打屁股,因为她觉得自己早晚有机会报仇。但是她毕竟是女生,从来没有人看过她裙子底下的风光。
“把手松开。”我厉声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一顿接连不断的拍打。
语晨已经面色潮红,呼吸渐渐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疼痛。
“啪啪啪啪”我手掌起落之间臀浪翻滚。
“把手放开吧。你如果不放开我打到你放开为止。”我威胁道。
但是语晨坚守着自己的铮铮铁骨,就是抓住自己的裙子不肯放。我叹了口气。再次高高地扬起了手。
“你真的不放?”我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
“嗯…………”语晨有些松动了“你当我傻啊,就算我放了不是也要被打,还是被你打光屁股,以后我怎么见人啊。”
“那好吧。”我手重重落下。
“啪!!!”这一下打得很重。
“啊。”语晨受痛间猛然闭眼。大声埋怨道“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我不理睬她的喝问。只是淡淡地问“你真的不松手?”
语晨没有反应,阴沉着脸色,于是我又高高地扬起了手。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的姐姐也看不下去了,正准备为语晨求情。语晨便开口,带着一丝哭腔。“别打啦。我放,我放还不行嘛。”
说着,她松开了紧紧抓着裙摆的手。
“早这样不就可以少遭点罪了么。”
“哼。”
“你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我突然想到。
“滚。”闻言她大羞。
“啪啪啪”“说话客气点。”我又用三掌来警告她的不礼貌。
我掀开她的裙子,扒开她的内裤,她原本应该是雪白无暇的臀肉已经变得鲜红。上面还隐隐约约有着掌印。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按着打屁股也就算了,还被她掀了内裤看自己的光屁股。语晨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比这更加耻辱的事情了,她多希望来个龙卷风把自己刮走。
“语晨的屁股真好看。”姐姐也忍不住摸了摸这个红扑扑的屁股。
“你…………你们狼狈为奸啊。”
“啪。”姐姐拍了拍她的屁股。“你说什么?”
语晨又泄气了,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有人来了!”姐姐忽然低声急喊。我和语晨也大吃一惊。我连忙松开自己手,语晨慌忙从我的膝盖上爬起来,马上拉好自己的内裤并且把裙子掀下来。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望向小道,小道上果然有一个人款款而来。
她披着黑色的外衣,漆黑的长发瀑布般垂下。
我们的目光隔空相对。
十五
她走在弯弯曲折的木桥上,步伐优雅,悄无声息。风撩起她的黑发和风衣,描摹着精致妆容的脸蛋显得有些冷傲,她就这样走过来,仿佛一个高雅的女王。
我们三个都镇住了,连语晨都仿佛忘记了刚才的羞辱,只是看着那个曼妙走来的女子。姐姐也不知道为什么,神色有着些许的凝重。
风吹拂过林间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而在我耳中,一切都寂静得仿佛窒息。
她很美,让人觉得有些不可侵犯。
“我叫陆浅斟。”女子已经走到我们身前,她声音有些绝尘的清冷:“你们刚刚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你没录像吧?”我无暇去欣赏她的容颜,心中的担忧夺口而出。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使得语晨身败名裂。我身边的语晨也一脸的震惊,咬着牙看着陆浅斟。
陆浅斟不言语,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轻轻侧过身子,看向荷塘前方,那个角度视野开阔,水色树影中,飞鸟照影仄动。
陆浅斟轻轻张开双臂,仿佛是独立山巅的女神对世间万物伸出了自己的怀抱。她微闭着眼睛,静静感受着和煦的光与风,那些美丽的碎片飞过她的鬓角,她的额头,她的发梢,长发清婉悠扬。
我看到这个场景有些沉醉,我莫名回想起那天,姐姐穿着红白巫女服的情景。那时候灯光昏暗微微照着一方厅堂,姐姐牡丹花般娇艳绽放,腰肢盈盈,裙带扶疏。
然后陆浅斟一句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这么美丽的景色,我当然拍了照片。”陆浅斟缓缓道。
我能感受到姐姐的娇躯微震,她盯着陆浅斟,问“你想要什么条件?我们尽量满足你,只要你保密。”语晨是姐姐的好闺蜜,姐姐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我内心暗暗自责起来。如果不是我刚刚任性起了色心,语晨也不会被人拍了被打光屁股的照片,我们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站在这里。
“我没什么条件。”陆浅斟冷冷道。“照片随时可以删,但是。”
但是……我们都在等着听她的下文。
清风一阵吹拂,柔软含蓄,但是我们都觉得有股窒息的宁静包裹了周围。
“但是……”陆浅斟说“我希望你们现在能陪我玩个游戏。”
玩游戏?我心中一阵惊疑。这算是什么?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小姐常年孤独无依然后逃离府邸只想出去和人玩个游戏排遣寂寞?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这么个剧本。
我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到底要玩什么游戏。都有些迟疑。
“不答应么?”陆浅斟冷冷道。
“好,我们答应。”语晨说。“只要你把照片删了!”
“嗯,我们陪你玩游戏。你想玩什么?”我问。
陆浅斟微微点了点头。从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牌。牌的背面印着五片花瓣的嫩红色的花。
只是打牌么。
我有些琢磨不透她。
她只是默然地在亭中坐下。四个石凳。正好坐四个人,这是巧合么。
我看着她们,三个美丽的少女围绕着石桌而坐。像是蓝空和碧树之间飘扬的樱花。
“游戏规则是什么?”我问。
陆浅斟没有回答,她开始娴熟地洗牌,纸牌在她手中有灵性一般地切动打乱,看得人眼花缭乱。我的心里一阵震惊,这个手法不亚于在电影中看到的那种顶级荷官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真的只是想和我们一起围坐在石凳边打上一局牌么。
“没什么游戏规则,就是普通地打牌,家常的那种。”陆浅斟解释道。
她理好牌,依旧面无表情。
“那赢了有什么奖励,输了有什么惩罚么?”我问。
她冷冷道“无论输赢,我都会把照片删了,只要你们陪我玩会。但是如果不赌点什么,也没什么意思。”
“那赌什么?”我有些疑惑。”
“最先出完牌的人视为赢家,其余的三个人看手上有多少张手牌,每剩下一张手牌就要被胜利者打两下屁股。有炸翻倍,没意见吧?”陆浅斟冷冷的声音在我们心里炸起了一个惊雷。
她……难道这个高贵冷艳的女王也喜欢打屁股?
“没意见。”姐姐斩钉截铁道。
扑克牌本来就是一种随机性的游戏,但是胜利的很大关键还是取决于玩家的出牌顺序,姐姐自幼就很聪明,所以她相信自己能保持不低的胜率,而且,最关键的是。从这个叫陆浅斟的女子一出现时,她就产生了警觉感。她和姐姐一样有着极品的身材和脸蛋,有是一幅清高的样子,即使是姐姐也有种想把她按着蹂躏的冲动。
我当然也没有意见,一想到如果我赢了就可以随意打这三个漂亮女生的屁股,我就觉得无比激动,特别是这个叫陆浅斟的。如果被我逮到机会,我一定要打烂她这个嚣张冷艳的屁股。
陆浅斟的脸色始终如同波澜不惊的古井,但是我隐隐约约看见她目光中仿佛闪动过什么情绪。
被对手掌握着私人“艳照”的语晨自然也只能同意,而且现在平静下来后,她一定想起了刚刚我们姐弟一起欺负她屁股的事情,心中羞怒自然。正好,她可以通过这个途径欺负回来。语晨甚至觉得这个女王般贵气的女生不那么可恶了。
“好,那游戏开始了,诸位愿赌服输。”
陆浅斟娴熟地发牌。
我屏气凝神,有些紧张。
十六
我们,真的赢了?”
而且这一局打得十分惊心动魄。陆陆续续打出了个炸!陆浅斟还剩两张牌。
震惊之余,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真的赢了?
我看向陆浅斟,她的表情依然那么静谧,静谧如六月的湖水。
“我其实算到你有七炸了。我本来以为你不敢炸。然后我最后打出一对三,那时候你悔恨的表情一定很好看。”陆浅斟缓缓道,她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神韵。“可是没想到你这么的孤注一掷。”;
姐姐欣慰地看着我,她觉得自己拥有这么个弟弟很开心。
语晨钦佩地看着我,钦佩于我的魄力和勇气,仿佛刚刚的羞辱都烟消云散了一样。
他们很高兴,于是我也很高兴。
杨柳拂堤,清风又绿江南岸。”
“刚刚打出了六个炸。”我对陆浅斟说。“你手里还剩两张牌。”
接受过正规教育的我们都算的出答案。二的六次方,是六十四。陆浅斟要被我打六十四下屁股!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我的手竟然在袖子里微微地颤抖。
或许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什么。
然而陆浅斟似乎丝毫没有为刚刚的失败而感到伤心,也没有为即将到来的惩罚而感到恐惧。她依旧恬淡如水,让人忍不住想把这份骄傲撕得粉碎。
语晨皱了皱眉头,说“你还愣着干什么,愿赌服输的道理不知道么。”
可是陆浅斟依旧端坐在那里,没有动。
“你难道还想抵赖吗?”姐姐有些愠怒。
刚刚因为害怕,所以一直没有敢仔细打量她,如今我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她美得一尘不染,我甚至一时间产生了一种仙人般的恍惚,这样美得难以修饰的女子,要被人打屁股,真的合适么。我突然这样想。但是很快,回想起刚刚姐姐和语晨凄惨的样子,想起她们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刚刚的念头又烟消云散了。
“既然你不想抵赖,那你脱了裤子跪下吧。”我沉声道。
陆浅斟忽然浅浅地一笑。她款款地站起声来,视线环视中,她仿佛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我不会抵赖,但是,现在你还不配。”
闻言,我先是一阵错愕,继而有些恼怒,“我不配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不想耍赖么。我们现在可有三个人,你跑不掉的。”
陆浅斟对于我的怒火无动于衷。只是平淡地解释道:“我不想抵赖,这六十四下算我欠下的,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但是今天我不想。””
我实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与姐姐对视了一眼。心想,难道真的要强行把她按下地上打?可是想起打牌时候她上帝般的手法,心里又有些没底。”
陆浅斟收拾好桌上的牌,分成两份,握在手中,她手掌用力把牌弯曲,于是那些纸牌便一张张地从手里飞射而上,又缓缓落下。
黑桃梅花红桃方块。
还有纸牌背面似樱花又似桃花的图案。
那些纸牌从天而降,仿佛一场淹没天地的茫茫大雪,纷纷扬扬地遮蔽着视线。
纸牌零落中陆浅斟曼立的背影,让人看得不那么真切,但是,应该足够抵得上一句倾国倾城了。
我听到了一句话,出自陆浅斟之口,但是,我甚至不敢确定,我听到的是真实的。因为那道声音那么的寂寞那么的凄艳那么地茫然,仿佛一封寄给千里之外的家书。
“千年之后的天下啊。”
这是陆浅斟的话。”
这句话仿佛沉淀了千年的魔咒,我们既然都震住了,迈不开脚步。转眼之间,陆浅斟的身影已经在木板铺成的桥上了。她走得不急不缓。
她没有回头。
但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仿佛有什么记忆蒙上了时间厚厚的尘埃,我忽然想起了我昨天做了什么梦。那是一个旋转木马上的白色背影,发带比天空还要湛蓝……
十七
我们已经无心观赏公园的风景了,即使夏景怡人地刚好。
陆浅斟给我们带来了太多了震颤。我甚至有些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这个人改写了。姐姐和语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被一顿打之后好不容易能翻身了,结果就这么让她轻描淡写地走了。虽然她说以后会还。但是,我们都认为那是推托之词。
从公园回到家还是下午。语晨和姐姐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下。因为沙发很软,所以伤痕累累的屁股坐上去似乎也不那么疼。
我从冰箱里拿了些牛奶和食物去微波炉里热了热。语晨和姐姐在远处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周过去了,虽然假期的尾声离我们好像还有很长的时间。
然后一如既往地很早的时候,尚且还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我又听到了敲门声。不用想,又是语晨。这个小丫头最近天天来我家腻着。
“弟弟,去开门。”我听到姐姐从她那个房间传来的喊声。
看来我那个姐姐也没起床呢。而且我的房间离门近一点,便由我去开门了。”
“语晨,你又来抢我零食吃了呀?”开了门,我对着门口的语晨笑道。
穿着公主裙的语晨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本小姐才不稀罕呢。”说着跑到茶几上撕开了一包薯片开始吃了起来。
“月可还没起床么。”语晨问道。
“你知道的,月可姐姐一般起得都很晚。”
语晨便放下薯片去了月可姐姐的房间里。我也跟了过去,只见月可如果一个小孩子一般抱着软绵绵的枕头,侧着身子,眼睛半眯半醒,带着睡意。
“语晨宝贝来得真早。”姐姐半梦半醒地说。
语晨有些无奈地指着钟。说“姐姐啊,不早了,十点了。”
姐姐似乎没有理会她,眼睛又眯上了。
语晨看着姐姐的可爱睡姿,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脱了拖鞋爬上了姐姐的床,她轻轻地朝姐姐那边挤了挤。姐姐似乎察觉到语晨的到来。松开了枕头,楼主了语晨。语晨往姐姐的怀里蹭了蹭,仿佛一只白色的狡黠的猫。
这副旖旎的场景看得我血脉喷张
我想了想,也挤上了姐姐的床,可是我刚上去,姐姐便迅捷地把我踹了下来。丝毫不给面子。我再次尝试着上床。姐姐又把我踹了下来。
我有些生气。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枕头底下拿起了一条内裤,一条白纱般的内裤,那是那天我惩罚姐姐后的战利品。
我拿着小内裤回到姐姐房间里,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呀?”
姐姐睁开眼,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瞬间清醒了一半。姐姐恼怒道“快还给我。”
语晨也看到了我的举动,幸灾乐祸地看着姐姐,又往姐姐怀里蹭了蹭。
“你都把我踢下床了,我为什么要还你啊。”我笑着问。
姐姐伸手想要夺。而我早已料到,手轻轻一缩便躲开了她的抢夺。
“姐姐,你的那个怎么会在这个坏蛋那里啊?”语晨也笑着问道。
姐姐捏了捏语晨的鼻子,说“好啊,你们合伙欺负我。”
“姐姐,你让我上床,我就把你的内裤还给你。”我百折不挠道。
姐姐恶狠狠地看着我,想了想,然后爽快地说“好,我答应你。”
我心中一喜。便摸上了姐姐的床,姐姐果然没有再踢我下去,出于承诺,我也把内裤还给了姐姐。姐姐羞愤地把那个东西往自己被子里一塞。然后对着床上刚刚躺下的我说。“弟弟你好生歇息,姐姐先起床了。”
说着姐姐穿着睡裙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姐姐你耍我啊。”我气鼓鼓地说。
“我说让你睡我床,又没说我不能起床。”姐姐笑道。
语晨看着我们拌嘴也偷偷地笑了起来。我感觉颜面大失,也跳了起来,一把又把姐姐拽回床上。姐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料到我想干什么,只是浅浅笑道“弟弟不会是又想打姐姐屁股了吧?嗯?”
虽然被姐姐看穿了心思,但是我还是理直气壮道“姐姐这么不听话,弟弟当然要教训一下啦!”
“你就想着欺负姐姐啦?有种你去打陆浅斟的屁股啊。”姐姐说。
听到姐姐这话我有些憋屈。只是沉声道:“姐姐啊,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教训你了。”
说着我去抓姐姐的胳膊。姐姐笑着轻盈躲开。她反手抓住我,用力按住。我这才想起姐姐是练舞蹈的,她的力气可比我大。一时间,我的颜面再次扫地。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语晨居然抱住了姐姐的腰,用力一拉把姐姐拉倒在床上。姐姐抓住我的手也被挣脱开了。我看着语晨,不明白她为什么帮我。语晨也对我使了个眼色。坏笑着说“还等什么啊,快来制服你姐姐啊。”
“好啊,语晨,你居然帮弟弟,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你一个星期前不是也和他这么欺负我的嘛,这叫一报还一报。”语晨兴致盎然地说。”
说着,我们已经把姐姐翻了过来。我们把姐姐的枕头垫在她的身下,这样本来就美丽的屁股便显得更加挺翘了。
语晨摸着姐姐的屁股,啧啧称赞,像是在品鉴一块美玉。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姐姐看到语晨如此举动,羞怒道。
语晨拍了拍姐姐的屁股,丝毫不理会她的威胁。“姐姐要被打屁股了哦。”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姐姐富有弹性的屁股上响起,语晨的手落在了姐姐的屁股上。”
十八
我们已经无心观赏公园的风景了,即使夏景怡人地刚好。
陆浅斟给我们带来了太多了震颤。我甚至有些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被这个人改写了。姐姐和语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被一顿打之后好不容易能翻身了,结果就这么让她轻描淡写地走了。虽然她说以后会还。但是,我们都认为那是推托之词。
从公园回到家还是下午。语晨和姐姐小心地在沙发上坐下。因为沙发很软,所以伤痕累累的屁股坐上去似乎也不那么疼。
我从冰箱里拿了些牛奶和食物去微波炉里热了热。语晨和姐姐在远处窃窃私语,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周过去了,虽然假期的尾声离我们好像还有很长的时间。
然后一如既往地很早的时候,尚且还在床上不肯起来的我又听到了敲门声。不用想,又是语晨。这个小丫头最近天天来我家腻着。
“弟弟,去开门。”我听到姐姐从她那个房间传来的喊声。
看来我那个姐姐也没起床呢。而且我的房间离门近一点,便由我去开门了。
“语晨,你又来抢我零食吃了呀?”开了门,我对着门口的语晨笑道。
穿着公主裙的语晨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本小姐才不稀罕呢。”说着跑到茶几上撕开了一包薯片开始吃了起来。
“月可还没起床么。”语晨问道。
“你知道的,月可姐姐一般起得都很晚。”
语晨便放下薯片去了月可姐姐的房间里。我也跟了过去,只见月可如果一个小孩子一般抱着软绵绵的枕头,侧着身子,眼睛半眯半醒,带着睡意。
“语晨宝贝来得真早。”姐姐半梦半醒地说。
语晨有些无奈地指着钟。说“姐姐啊,不早了,十点了。”
姐姐似乎没有理会她,眼睛又眯上了。
语晨看着姐姐的可爱睡姿,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脱了拖鞋爬上了姐姐的床,她轻轻地朝姐姐那边挤了挤。姐姐似乎察觉到语晨的到来。松开了枕头,楼主了语晨。语晨往姐姐的怀里蹭了蹭,仿佛一只白色的狡黠的猫。
这副旖旎的场景看得我血脉喷张。
我想了想,也挤上了姐姐的床,可是我刚上去,姐姐便迅捷地把我踹了下来。丝毫不给面子。我再次尝试着上床。姐姐又把我踹了下来。
我有些生气。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枕头底下拿起了一条内裤,一条白纱般的内裤,那是那天我惩罚姐姐后的战利品。
我拿着小内裤回到姐姐房间里,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呀?”
姐姐睁开眼,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瞬间清醒了一半。姐姐恼怒道“快还给我。”
语晨也看到了我的举动,幸灾乐祸地看着姐姐,又往姐姐怀里蹭了蹭。
“你都把我踢下床了,我为什么要还你啊。”我笑着问。
姐姐伸手想要夺。而我早已料到,手轻轻一缩便躲开了她的抢夺。
“姐姐,你的那个怎么会在这个坏蛋那里啊?”语晨也笑着问道。
姐姐捏了捏语晨的鼻子,说“好啊,你们合伙欺负我。”
“姐姐,你让我上床,我就把你的内裤还给你。”我百折不挠道。
姐姐恶狠狠地看着我,想了想,然后爽快地说“好,我答应你。”
我心中一喜。便摸上了姐姐的床,姐姐果然没有再踢我下去,出于承诺,我也把内裤还给了姐姐。姐姐羞愤地把那个东西往自己被子里一塞。然后对着床上刚刚躺下的我说。“弟弟你好生歇息,姐姐先起床了。”
说着姐姐穿着睡裙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姐姐你耍我啊。”我气鼓鼓地说。
“我说让你睡我床,又没说我不能起床。”姐姐笑道。
语晨看着我们拌嘴也偷偷地笑了起来。我感觉颜面大失,也跳了起来,一把又把姐姐拽回床上。姐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料到我想干什么,只是浅浅笑道“弟弟不会是又想打姐姐屁股了吧?嗯?”
虽然被姐姐看穿了心思,但是我还是理直气壮道“姐姐这么不听话,弟弟当然要教训一下啦!”
“你就想着欺负姐姐啦?有种你去打陆浅斟的屁股啊。”姐姐说。
听到姐姐这话我有些憋屈。只是沉声道:“姐姐啊,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教训你了。”
说着我去抓姐姐的胳膊。姐姐笑着轻盈躲开。她反手抓住我,用力按住。我这才想起姐姐是练舞蹈的,她的力气可比我大。一时间,我的颜面再次扫地。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语晨居然抱住了姐姐的腰,用力一拉把姐姐拉倒在床上。姐姐抓住我的手也被挣脱开了。我看着语晨,不明白她为什么帮我。语晨也对我使了个眼色。坏笑着说“还等什么啊,快来制服你姐姐啊。”
“好啊,语晨,你居然帮弟弟,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你一个星期前不是也和他这么欺负我的嘛,这叫一报还一报。”语晨兴致盎然地说。
说着,我们已经把姐姐翻了过来。我们把姐姐的枕头垫在她的身下,这样本来就美丽的屁股便显得更加挺翘了。
语晨摸着姐姐的屁股,啧啧称赞,像是在品鉴一块美玉。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姐姐看到语晨如此举动,羞怒道。
语晨拍了拍姐姐的屁股,丝毫不理会她的威胁。“姐姐要被打屁股了哦。”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姐姐富有弹性的屁股上响起,语晨的手落在了姐姐的屁股上。
十九
“呀。”姐姐呼痛。“语晨你死定了!”
语晨坏笑道“好姐姐,你再说一遍呀。”说着啪啪啪地开始拍打姐姐的屁股,像是美人击鼓。“月可的屁股真有弹性呢。”
姐姐羞愤欲绝,小腿不停地蹬着。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不想见人。
我拍了拍姐姐的屁股,按住了她的小腿,笑道“姐姐还是老实点吧。”
语晨似乎对这种手感上瘾了,有些不可收拾的感觉。又一鼓作气拍了十几下,姐姐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求饶。“语晨,放过姐姐吧。”
“哼哼。”语晨傲娇地哼了两声,捏了捏她柔软的香臀,问“那你们上次合伙欺负我的时候有想过今天么。”
“好语晨,姐姐错啦。”
“不行!”语晨又啪啪地拍了两下。“要我饶了你也行哦,只是你要叫我姐姐!”
“别闹了。”
“不闹。”于是语晨又啪啪啪啪地拍了几下,这几下声音清脆,透过单薄的睡裙可以看见姐姐的屁股已经一片羞红。
姐姐咬着牙关,屁股微微摆动想减少疼痛。
但是她就是不肯叫语晨姐姐,这似乎是她作为年龄优势的最大尊严了,语晨又是一阵严刑拷打,但是姐姐始终坚守底线,所以语晨也不能奈何。
“那月可你叫我哥哥好吧?”我也得寸进尺地拍了拍姐姐。
姐姐已经被打得微红的屁股微微颤动,我轻轻撩起姐姐的睡裙,迎面而来是一片桃花般的绯红。
“你们去死!”姐姐羞怒道。
“啪啪啪啪啪”
在清脆的拍打和姐姐的哀声求饶中,我们结束了一个香艳的清晨。”
夏天的风声舒卷着浅浅的温度,在一幢幢阴影深沉的楼房间漂浮,涣散成离离游光。我坐在书桌上,望着窗外。夏风拂面而来,沁人心脾。
天气如此明媚,我们便决定去街上走走。姐姐和语晨都表示想去商场,女孩子喜欢漂亮衣服,我便只能同意了。
姐姐和语晨又开始画妆。我便只好在外面等。
不知不觉间,我又回想起那个黑色的裙摆,那个绝美的侧脸。那个自称陆浅斟的女人。每当想起她冷玉般寒气飘忽的眼神,我都怀疑,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但是我确信,白天是不会撞鬼的。
而且,我总是觉得,有件事情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一定记得。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认识她。我像是坠入了一个冗长怪诞的梦,她敲开了我第一扇窗。
黑色飘浮的裙摆,是漫长而深远的夜。
我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竟有些昏昏欲睡,迷蒙之间,我仿佛见到了一个古怪的图案,那是用圆形的青玉雕琢成的图案,在我眼前催眠般的不停晃动,我想要看清楚那个图案,可是图案始终如钟摆般的摆动着。周围的一切都在离我远去,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于是我开始回忆。
小时候草长莺飞,满园姹紫嫣红。姐姐穿着系着红色裙带的公主装站在彩蝶纷飞的花丛里,微微蹲着身子,看着花朵发呆。神情专注可爱。
小时候家里养着一只白色的猫。它总是很高冷地看我,午后它懒洋洋地趴在墙下的阴影里,微眯着眼睛,对我发出的叫声仿佛呜咽。
后来,搬家了,莺飞燕逐不再。周围的一切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时候上小学,懵懂无知。我坐在中间的位置。
我想回忆小学时候的座位表。但是时间太长久,想不起来了。
但是我隐约记得,那时候小学的靠窗的位置,有高大的水杉和绕着水杉的藤萝,秋天的时候,水杉的叶子凋谢,在窗台上堆积,仿佛生锈了一般。
而窗边,有个小女生偷偷地开小差看外面美丽纷飞的叶子。风景很美,女孩很好。年少的爱情最是模糊。
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
“弟弟睡着了?”
我被姐姐无情地推醒,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她们绝代双骄般的妆容。
语晨抓住我的手腕,迫不及待地拉我起来。
我就这样,被她们拖拽着出了家门。”
即使是温度持续攀升的日子里,外面依旧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浮华地点缀着这个原本就很夸张的城市。
商城外的广场上聚集着很多人。;
“姐姐,你看,那里人好多啊。”我指着远处说“我们去看看吧。”
姐姐和语晨一心想去逛商城,所以有些不情愿。在我的生拉硬拽下,我们挤进了人群。
人群的中央。是一袭黑色的裙摆。;
她像是在给别人算命。手里舞动着纸牌。
我们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她抬起头看见了我们。顺其自然,仿佛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相遇一样。
我看见了你,偶然。
你看见了我,当然。
理所当然。
二十
“你五岁那年家搬家了,因为房子一直漏水。你七岁那年游泳时候差点溺死,被救上来以后你神智不清,我没猜过的话,以后很多年的夏天,你都会出现幻觉。”
陆浅斟看了我们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继续回答那些顾客的问题。
这个顾客像是个男大学生,长相干净,面色微微发白。他细小的眼睛拼命睁大有些惊恐地看着陆浅斟,陆浅斟与他对视,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
“我说的对吗。”陆浅斟问男大学生。
“对,都对。只是,那之后连续好几年,我夏天醒来的时候经常会感觉到有人压着我的床,然后我鼻腔里一阵难受,好像呛到水一样。我妈觉得我是中了邪了,花了很多钱去请了庙里的师傅,庙里的老和尚给了我个护身符,让我带着,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幻觉了。”说着,大学生从脖颈上掏出一个用红线系着的桃木的符,上面粗浅地刻着凌乱的几笔。
陆浅斟看了眼那个护身符,微微蹙眉。我循着目光望去,我也看到了,有两笔交错的地方,桃木裂开了一道口子。
“叮!”陆浅斟抬手时手腕上的玉饰无意碰到了放在桌上的陶瓷杯子的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震荡,她望了一眼杯中泛起的涟漪,目光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幽暗。
她摊开了手,认真地说:“给钱。”
大学生犹豫道“你要帮我解决了我才能给钱。”
“那你走吧。”陆浅斟淡淡道。“你五岁那一年,你家里爬进了一条绿色的蛇,蜷缩在你家的洗衣机后面。”
闻言,大学生脸色剧变。不再犹豫,连忙从口袋中掏出几张明晃晃的百元放在桌上,他的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这件事情你都能算到?!”
“在你尚在襁褓的时候,你外婆就溺水身亡了。从那个时候,命运就纠缠你了。”陆浅斟收起桌上的钱,神色淡然。
她取出一张芽黄色的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却怪诞的符号。她把符纸交给那个青年。说“回去你把这张纸烧了,把灰洒在你家的门槛上。还有,八月份的第一个星期,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门。”
大学生诚惶诚恐地接过那张黄色的符纸,恭恭敬敬地道了几声谢。
周围人议论纷纷,作为无神论者,我们也目瞪口呆。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个男大学生是演员。但是回想起前段时间和陆浅斟的遭遇,我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大学生不会是你这个骗子请来的托吧,你这个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一个年轻的少妇对着她嚷嚷道。周围本就持有怀疑态度的人一阵附和。
陆浅斟恬淡地抬起头,望着对她嚷嚷的那个少妇,轻轻打量了几眼。然后说了句让人冒火的话。
“你有病。”
果然,少妇听到了这句话,觉得陆浅斟是在羞辱她,她不禁眉毛一竖,刚准备破口大骂,可是话刚到嘴边,陆浅斟就开口了。
“你有病,所以你男人这几年对你疏离了,你一直抱怨他晚上很晚才回来。但是你又很自卑,因为你有病,你生不出孩子,你看了许多家医院都得不到明显的答复,你应该也试过许多偏方,那些偏方让你的身体更差,导致你的脸色都开始有点蜡黄,你怀疑你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却又不敢闹翻,你现在应该才三十岁,可是你面容疲倦得有些四十岁的样子了。”
陆浅斟语气平稳,不急不慢。
可是那个少妇却如遭电击般愣在了当地,嘴巴微张,说不出一句话。众人从她的反应中猜出陆浅斟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然后陆浅斟不再看少妇一眼,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我们。
而那个少妇却像发了疯一样冲到陆浅斟面前,拽着她的衣服语句结巴地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怀上孩子啊。有办法吗。啊?”
“抱歉,我不是医生。”陆浅斟说。“别抓着我的衣服,我觉得不舒服。”
少妇的神情有些绝望,她踉跄地松开了手。陆浅斟用她修长的手指去展平了下衣服,有些怜悯地望着那个几乎要摔倒的少妇,被在众人面前揭穿私生活,她在颜面扫地的同时带着一点点希望去向陆浅斟求救,只要她的病能治好,颜面扫地这件事情就显得太小了。可是陆浅斟告诉她,她不是医生。病只有医生能治。
“可是医生都说我没病啊,医生都治不好我的病啊。”少妇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浅斟望着颓然坐在地上肩膀抽泣的少妇,眉头微微皱起,但她神色依旧清冷,她拿出了纸和笔,摊开了一张雪白的纸,开始在上面画一些没人能够看得懂的图案,那些妖异的符号在她笔尖一个个的流泻,她时而落笔流畅,时而停顿思考,仿佛是一个中学生在解一道函数难题。
但这不是题目。
“你没有病。”陆浅斟停下了手中的笔,认真道。周围的人流渐渐安静,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所以大家都能听到。
“你没有病。”陆浅斟重复到。“这是你的命。”
你没有病,所以医生治不好。因为这是命。
她算的不是题目,是命。
她本来就是个算命的。
少妇惶恐地看着陆浅斟,神色复杂,她不能理解陆浅斟的话,但是她希望陆浅斟说更多的话,因为她感觉眼前这个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能够解开她困扰了三年的心结,这个心结仿佛一团火,烧尽了她无数难以入眠的夜晚,将她满头青丝烧的枯槁。
陆浅斟摊开了手掌,说“钱。”
闻言,少妇一愣,转而目光中泛起了疯狂的神色,有惊疑,但更多的是喜悦,她仓促地取出钱包,疯狂地将钱倒在陆浅斟的桌上。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但是世人终究爱财,而此刻这个女人却不管不顾,她甚至有些害怕,害怕这些钱太少,不足以治好她的命。确实,这些钱和她这几年寻访医生看病吃药的钱相比确实显得很少了。
但是陆浅斟只是默默地将钱收入自己的布袋中。她手腕上系着的青色玉佩在阳光中散发出清澈的光。
她开始在她的布袋中翻找,少妇神色紧张地看着她。
陆浅斟从她的布袋中取出一枚铃铛。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铃铛,是冰裂纹的瓷铃铛。“你小时候在农村里长大,你家应该有个院子,本来很空荡。后来要搬到城市,所以屋子要拆迁了,为了拆迁分更多的钱,你家就开始装修自己的房子。然后你们掘院子里的土时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少妇眉头紧皱,开始回忆,然后她脸色剧变,声音颤抖着说“对对!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还小,那天收拾院子的时候,我就在边上,我爸从院子里挖出了一块骨头,他没当回事,用铲子把骨头铲出了院子,我以为那是死猫的骨头,也没当回事,就把那块骨头踢到了门前的阴水沟。难道……那块骨头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吗?”
“那应该是一块早夭的婴儿的骨头。”陆浅斟说“一般骨头埋在地下很快就会腐烂,然后骨头生前的阴气也会随着消散。但是你们挖出了它。动了那里的阴气。而且……””
陆浅斟顿了顿,她似乎有些事情也不愿意多说。想了想,只是淡淡地说道“把这个铃铛放在你的枕头边,如果哪天晚上你听到这个铃铛响了,马上打开灯就好。”
少妇震震地点了点头,她接过铃铛用力地篡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抓住了全部。
我相信这个少妇不是在演戏,因为她的绝望,她的无助,她的痛苦,都太过逼真了,真实地让人不忍心怀疑。
“这位先生,你也要测测字算算命吗?”陆浅斟的话像是一个浪头拍向了我。
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我。慌乱中我和她对视了几秒。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我很想让她帮我算算命运,没有人能抵挡住为仆先知的诱惑。
“好,但你别收太多钱。”我说。
语晨在边上扯了扯我的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们都吃过这个神秘女生的亏,理应当吸取教训谨慎一点。
陆浅斟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没诚意,不算了。”说着,她开始收拾东西,周围人看她要走,很多怀有心结的人纷纷阻拦想让她看看命,多少钱都行。但是陆浅斟只是冷冷地说“你们明天再来吧。我今天有点事情。我欠了一个人一些债,得去还一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玲珑的身段包裹在黑色的长裙里,面若冰霜得仿佛女王。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隐隐约约看到她的瞳孔里漫着迷茫凄婉的东西,像是禀冬湖面上,袅袅腾起的冰冷雾气。
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身形微微停顿了一下,说了句,;
“还是那座亭子里,我等你。””
二十一
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黑色的裙裾微微摆动,长发安静地铺在背上,她走路时微微低着头,将她幽凉的眸子埋在额前刘海的阴影里。她穿着黑色的布鞋,上面隐约印着碎花的图案。周围的人不自觉地给她让开了一条道路,不知道是惊艳与她的美丽还是敬畏于她的神秘。我仿佛咀嚼着她这句话里的味道。
一个星期前的那座亭子里,我打出最后一张牌时,她还剩两张牌。那一局有六个炸。她说那些惩罚她先欠着。而刚刚她又对众人说,她要去还债。难道……
我禁不住地往下想,耳根不由一红。这时候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断了我,她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姐姐知道你在想什么,瞧你这点出息。”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她会让我打屁股。”我坦诚道。
那个女王般清冷妖魅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可她淡漠如神的眼神依旧烙印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也不相信。”语晨说。
“但我愿意相信。”语晨又说。
我撇了撇嘴,没多说什么。围在广场上的人流已经逐渐散开。我们几个无奈地站在广场中央,各怀心思。
“要不我和你姐去逛商场,你自己去那座亭子里见她?”语晨坏笑道“毕竟这种事情估计她也不希望别人看见。”
我满脸黑线,“你怎么就确定她要和我做那种事情?”
姐姐也发话了“我同意语晨的观点,反正看你也是一脸不乐意的陪我们逛街,还不如我们姐妹去玩,你自己去见美女呢。””
“姐姐,怎么连你……”
“好啦好啦,别多想了,你快去吧,别让人家女孩子等太久。”姐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阵羞怯,正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无奈地挠了挠头。我犹豫之际,她们已经走远,我回过头,看见语晨蹦跳着像我挥了挥手,我只好叫了辆出租车独自一人奔赴公园。
这种情况下,我竟然没有丝毫地香艳剧情的希冀。回想起她玄之又玄的算命,我不禁直冒冷汗。
下了车便是公园的门口,门口烫金的伊川二次在流金的艳阳里熠熠生辉。我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公园里。
但是进门时候,我却被拦住了。“门票。”那个一身管理服装的人对我说。
“啊?”我一惊。“这公园不是免费的吗?”
“最近是游玩的高峰期,所以要收钱。”那个人对我解释道。
真倒霉。我只好老老实实交了门票钱,然后走到里面。
和上次来一样。门口的景观处聚集着许多人,烟柳扶疏的河岸上,白色的云絮飘卷得如同婚纱。可能是因为门票都要收钱的缘故,我看这些本来平淡的美景就觉得显得更加美丽了。果然免费的东西都不如花钱的来的好。可是我没有太多的闲心去观赏这些美丽的风景。进入公园之后,我便循着记忆朝着那座亭子走去。;”
绕过柳堤是一片广阔的草坪,我横穿草坪,向右走了许多步,那是一顶横跨在水上的大桥。我凭着记忆穿过桥,向下走,走到河堤的木桥上,那是用木板铺成的路,两边灌木丛生,接着淡色的花朵与嫩红色的小果子,各种各样的叶子枝桠层次交错,密密地连接在一起,构成了一道淡绿翠绿相交的屏障。一座亭子的一角飞檐隐隐展露在了视野中。
我凝视着亭子,又向前走了几步,不由心神一颤。因为我看到了亭子中,有一袭黑裙。
那身黑裙静立在亭子里,神色淡然,宽大的袖袍随风轻轻地飞扬,她侧着脸,静静地凝视着远处云山在水中交叠的苍翠碧影,谴倦风水映上了她的眼帘,美丽得让人心碎。
陆浅斟!我不由神念一颤。
黑发黑裙闲适地舞动,她仿佛是从上古的画卷中走出,带着绝代风华的秀丽巫女。
我回过神时发现她已经不再看远山流云,而是将目光锁向了我,我们的目光跨过木桥遥遥相对,我一步步地向她走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但是呼吸就是莫名地沉重了起来,脚步也越了越慢,明明不是很长的距离,我却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亭子前。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与她对视。她幽深的眼眸仿佛深秋中一汪千尺深的潭水,看了一眼,便陷入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寒里。
“你来了。”她说。“有点晚。”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便得平静。“你怎么来这么早。你不是说要去还债吗。债这么快就还完了?”
“你在装傻。”陆浅斟说。”;
我刚刚用语言试探她还债的意思,被她一语道破。她说我在装傻,难道这次她真的是来还上次的惩罚的吗,即使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陆浅斟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眉目里,我不由自主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很白烂地想,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你的命真的不好。”陆浅斟叹息道。
她的声音无比清越,像是微风抚动细瓷风铃发出的铮淙之响。想起在我的耳畔,却炸如惊雷。
我们都知道,陆浅斟是有为仆先知能力的。在见识过她的测算无疑之后,对于她的话我自然很是相信,那么她说我的命不好,那就是真的不好了。听到自己命不好的预言,无论相不相信,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些不开心的吧。
“那我要交多少钱才能改命?”我直截了当地问。;
陆浅斟微微摇头,说:“没用的,多少钱都没用。”
“这是命。”她说。
“可是你不就是改命的吗?”我问。
“改命都是骗人的。我只能预知祸福,尽量让人避免一些灾难罢了,改命是天机,我不是圣女。”陆浅斟解释道。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阵失落。又追问“那我的命有多不好。””
她沉默了片刻,好像是在思考,但是没有思考出答案。她说“虽然我能算命,但是我也不是测算无疑的人。比如上次我不就算错了吗。””
“上次?那次?”
“你又在装傻。”她冰冷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点不高兴。
我这才意识到,她说的上次指的是那次打牌,她手里留下一对三装作很大的牌,以为我不敢炸,想以此让我悔恨,可是她算错了,她没想到我能这么孤注一掷,不计死活。
既然算错了一个,那是不是也可能有第二次呢。
我恍然大悟道“是那一次啊!那一次,你是不是还欠了我点什么。”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你那一次欠了我点什么。你手里有两张牌,那一局就六个炸。”
“你是男人吗,拐弯抹角。”陆浅斟冷冷道,她不再看我,只是自顾自地说。“我说过了,我是来还债的。”
“我当时手里还剩两张牌。”陆浅斟说。
“我当然记得。”
“那一局有六个炸。”陆浅斟说。”””
“我记得很清楚。”
“一张牌两下,一个炸翻倍。”陆浅斟说。
“这是规则,我记得。””;
“所以,应该是多少下?”陆浅斟一副明知故问地表情看着我,让本来理直气壮的我生出了一种该被打屁股的人是我的错觉。面对这种表情我没由来地一愣。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一时间,我竟然不敢做出回答。
“六十四。”我深呼吸了一下。鼓足勇气说。
“我会砍了你的双手。”陆浅斟平淡道。
我神念一颤,连忙改口“不好意思,算错了。是三十二。”
“那我会砍掉你打我的那只手。”陆浅斟的话语依旧平淡。听不出是威胁。
“十六?”我试探道。
“还是算错了。”陆浅斟说。
“八!总行了吧!你不能再甩赖了!”我有些愤怒道。“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啊。”;
陆浅斟微微沉下了头,好像是在考虑这个结果自己能不能接受。稍加思考之后,她回答“我还剩两张牌,所以两下。”
“你这太欺人太甚了吧。有没有规矩了啊。”我不甘心地叫嚷道。
“规矩是我定的。”陆浅斟冷冷道。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众所周知的真理一样。
说着她抓住了我的手,背过身,给我留下了一个纤细曼妙的背影。她抓着我的手对着她的柔软挺翘的娇臀拍打了两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就结束了,只是手中依旧残留的软糯意蕴在告诉着我,刚刚发生的事情。
惩罚就这么结束了?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体会那个我垂涎许久的手感就结束了?我很不开心。
她松开了我的手,冰冷道“好了,结束了,我们两不亏欠。”
说着她转身便走,不给我留下丝毫的话语空间,长风吹起,将她漆黑的长发吹成漫长的夜,宽大的袖袍舞动,风吹开刘海,将她如画眉目间的冰冷吹起,扶栏凌波照影,陆浅斟宛如天人。
但是看到这副绝美画面的我,却没有丝毫要观赏的念头。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践踏,我羞愤不已,这一次明明是应该我给她惩罚,却怎么轮到她来羞辱我了?我不开心。不高兴,很愤怒。
形容一个女人美丽有很多的修饰词,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但是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陆浅斟的美,她的美,只有一个词可以修饰:绝代风华。;
但是纵然是绝代风华,我仍然感到愤怒。内心的最深处,有个邪魅的声音在诱惑我,那种声音要我将这种绝代风华践踏在身下!
“陆浅斟!”我大声地喊她的名字。”
闻言,她回过头,迎上了我愤怒的目光,她看到我怒火熊熊的表情,竟然闪出了一瞬间的错愕。趁着这一瞬间的错愕,我跑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宽大的袖子,将她拉回亭中。用尽力气一拉,陆浅斟的身形在我的用力之下有些不稳,她有些踉跄地跌坐在石凳上,用手扶住了冰凉的石桌才稳住了身体,她淡漠地看着我,似乎在对我的无礼感到生气。但是此刻的我却是犹如凶兽一般全然不顾,我登着她,抓住她纤细雪白的手腕,将她的手死死地按在石凳上。
“六十四就是六十四,我想和你讲讲道理。”我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却出奇地平静。
二十二
“你想打我?”陆浅斟的双手被我用力按在石桌上,我的身子和她的身子靠的很紧,我们的胸部几乎都要相贴,我们很近距离的对视着,在这个几乎任何女孩子经历了都会脸红的姿势下,陆浅斟的语气却依然平静,不知道是有挣脱的把握还是有别的依仗什么的。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我能闻到她身体有种好闻的香气,像是初夏草坪上不起眼的白色小花,也许这是洗衣液或者洗发水的香味,我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因为真的很好闻。
她依旧很冷静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对上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群星湮灭的夜晚,桀桀闪动着黑色的光影。看了一眼便坠入到那里。我慌忙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依旧死死地按住她。
她也没有拼命地反抗。问了我一句“你还是放手吧,我不追究。如果你想打我却发现打不过我,会很没面子的。”
她的劝说很善意,我觉得我应该考虑一下。
“可是我为什么会打不过你。”我问。
“你可以试试。”她说。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你终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而已。”
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既然你觉得我手无缚鸡之力,那你来打我吧。”
这本来应该是句很欠扁的话,但是由陆浅斟说出来的时候却带着别样的威慑力。
“那等会你求饶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我继续威胁。
“你是不是男人啊。”陆浅斟说。保持了这个暧昧的姿势这么久,她或许也觉得身体有点酸了,所以她平静的口气中带着一点点的不耐烦。她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包裹在黑色裙摆里的那两团柔软又离我近了几分,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不自觉地贴上去,但是此刻的我却连忙松开了手,惊恐后退。
因为此刻有一团火焰在我们的胸口间凭空升起!
我踉跄后退,定过神来,看见陆浅斟用如玉的拇指和食指轻盈地掐灭了那小团火焰。一道袅袅的白烟从她指尖溢出。
“你到底是不是人。”亲眼目睹了妖术的我声音都变得颤抖不安。
陆浅斟歪着脑袋想了想,她似乎没有因为我刚刚对她的无理而感到生气,反而是耐心地给我解释道“我很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小乡村里,寸里的人都说我是天才,因为我无论是说话写字走路学习的都要比同龄人快很多,我四岁的时候甚至已经能算术写诗。我的父母很高兴,觉得我将来一定能有大出息。但是就在我四岁那年,我吃饭的时候,忽然变傻了,后来我父母告诉我,当时是这样的。我坐在凳子上安静地吃饭,没什么异样,但是突然之间,他们发现我不动了,以为我只是像小孩子那样地在搞怪,没有在意,但是他们很快便惊恐地发现,我是真的呆滞住了,手里握着饭碗,眼神死板得跟死了一样。”
我听着她的讲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知道自己仿佛要触及一个秘密。
“我父母先是带我去看医生,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给我配了些安神的药。但是我的情况却没有好转,在我的父母着急的时候,忽然有个道士来了我家,他对我的父母说,我的背上趴着一只鬼。我父母听了很害怕,求道士帮我驱鬼。那个道士说,他本来就是来驱鬼的,而且他也没收一分钱。那天晚上,天很黑,我浑浑噩噩地坐在床上,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爬,我害怕地想要大叫想要逃跑,可是我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脚步,然后我听到了金属碰击的声音,有团火在我眼前升起,我感到一阵炽热,然后,背上忽然没了动静,周围都安静了,那团火光依然在眼前燃烧,但是我不觉得滚烫,反而很温暖,然后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个清瘦的道人。而眼前,根本没什么火。父母看我恢复了都很高兴。道人说要带着我去学道三年,不然我娘胎里带出来的祸根没办法清除,父母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权衡之下也答应了。”陆浅斟娓娓道来至此,忽然停顿住了。她好像在刻意跳掉一些内容,她说“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鬼魂道术。但是我真的会啊。””
说着她伸出了光洁如玉的手指,一团细小的火焰在她指尖突兀地亮起,散发出乳白色的光,她平静地看着自己的食指尖端,仿佛习以为常。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诡异的影子,那是缓缓转动的旋转木马,上面有一个白色裙摆,蓝色发带的少女身影,旋转木马放着一首熟悉的歌,那首歌很熟悉,而且越来越清晰。忽然之间,我的大脑里仿佛有一团烈火烧过,刹那空白,但是短暂的失忆之后,我能感觉到,自己仿佛想起了很多很重要的,被自己遗忘了的东西。但是具体想起了什么,我却连自己都不知道。
小学的靠窗的位置,有高大的水杉和绕着水杉的藤萝,还有入秋后水杉落下的红色叶子,那时候我八岁,刚刚读小学二年级,班级里突然转来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穿着有些奇怪的衣服,扎着辫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很不起眼,大家去找她说话,她却仿佛自闭症一般不理不睬,很多小孩子都骂她有病,她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被骂了就去告老师,她表现得很平静,出奇地平静。
那天体育课上,我有些轻微地中暑,被同学抚进班级里,我隐约看见她还坐在座位上,她没有去上体育课,只是透过窗看着那些上课的孩子,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年幼的我没有多想,因为中暑的难受,我趴在桌子上。等我抬起头,我发现我的课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张纸头,上面写着一行字。是什么字呢。我想不起来,只是我记得,当时的字迹很好,那种笔迹不像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能写出来的。
但是仅仅过了一年,她便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隔太远,我早已不记得她的容貌。相信当年的学生也都遗忘了她,但是这些记忆却慢慢地浮上了水面,她的名字也被我莫名其妙的想了起来。
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名字:陆浅斟
浅斟,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的浅斟。
“你中邪了。”陆浅斟清越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你以前是我同学?!”
陆浅斟听到了这句话不能平静,她下意识地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我,许久,她才说“你不应该能想起来的。”
“那你能想起来其他东西吗?”陆浅斟又问。
其他东西,我神色一癝,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我好想确确实实想起了点什么。忽然之间,陆浅斟手指挥动,那团乳白色的火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栏,那是一个怪异的手势,我下意识地结出了一个怪异的手势,但是这种手势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那团火焰便转瞬蒸发。
我呆住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种能力。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啊。”陆浅斟说:“但是我的道术好像对你都无效了。””
“我应该想起来什么。”我问。
“我不想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什么,你得自己去想。”陆浅斟说。
“那我严刑逼供?”我忽然笑道。”
陆浅斟神色微变,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等她说话,我又开口了,“你刚刚自己说了,你的妖术对我失效了,所以,你现在走不了了。我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现在也不关心这个,我能想起来的事情是,你上次在这个地方,把我们三个人欺负得很惨,特别是姐姐,更加是颜面扫地,我很爱我的姐姐,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所以我要把你给我们施加的东西都拿回来。所以,乖乖接受惩罚吧,陆浅斟同学。”
二十七陆浅斟沉静如水的眼眸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错愕的神色,但是转瞬这一缕错愕便如又散去在幽深的夜色里,她闭上了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又开始计算。我不知道她在计算着什么,我也没有去打扰她,因为我能感受到有种不一样的东西在我体内慢慢地苏醒,仿佛寒荒的大地上,一缕春风带雨而过,于是种子挤开了包裹它的果壳开始茁壮地生长,满原春意盎然。命运像是无数缠绕在一起的丝线结成的一个一个难解的结,而陆浅斟正在试图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打开这些结,去窥探这些结背后的东西。
可她似乎没有成功,因为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失落,她绝美的容颜上不再冰冷刺骨,而是多了一种失落,正是这种失落,使得她看上去仿佛流落人间的天女,微闭着眼坐在静美的王座上,脸上浅描淡写地绘着一些淡淡的倦意,轻柔得仿佛哀愁。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意识到:她应该是在测算自己能离开的机会,然后,她没有找到机会。所以她只能坐以待毙,沉默地等待我的惩罚?所以,即使平时冰冷高贵的她,在得到这样的结果后也会有难以掩饰的失落吧。但是我很高兴。
我试探着对她笑了笑。她面不改色。我走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一团凄艳的火光在她指尖亮起,可是那团火光一触及我的身体便犹如受到禁止一般自行熄灭了。她虽然早有预料,但是还是有些失望。陆浅斟看着我,说“你真的中邪了。”“中不中邪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记得上次在这里,你说,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相信你的话,所以我们无论在这里发生些什么,外面都不会有人知道的。”我说。陆浅斟垂下了她宛如冷玉般清冽的手指,呢喃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命数使然。”我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扭动着纤细的腰反抗我的手,我冷笑着用左手死死搂住她的腰,毕竟她是女孩子,虽然浑身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气质,但是她毕竟还是个人,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所以她的力气没我的大。
我用左手用力搂住她的腰,右手对着她挺翘的娇臀狠狠地啪了两巴掌。“啪啪。”像是一块石头溅入一池春水之中,被拍打微微晃动的臀肉透着绵软的黑色长裙泛起轻柔的涟漪。陆浅斟身形一呆,她停止了挣扎,似乎有些诧异。这个高冷如女王般的女生,这个如同从上古画卷中走出的巫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年龄相仿,甚至还要比自己还小的人打屁股。所以这一刻她短暂地失神。“没有谈判的余地吗?”即使蒙受这种羞辱,陆浅斟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啪”“啪”“啪”我按住她的腰肢,挥动手臂再次拍了三下她的翘臀,她黑裙包裹的娇臀十分弹手,却有带着海绵般的柔软,仿佛造物主最美丽的恩赐。但这种恩赐此刻就在我手中肆意践踏。“我没什么好跟你谈判的。每次我看见你清高的脸和雕塑般的身影都有种想征服的冲动,但是当时的我什么都不会,在你面前柔弱地像个小孩一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一边拍打着她的屁股一边对她说“而且上一次,我的好朋友和我的姐姐跪在你面前被你肆意拍打屁股,受尽羞辱,而你,在输了之后却如此从容优雅地离开,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神么。”
啪啪啪的声音在亭子中不断响起。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拍打,陆浅斟始终波澜不惊,目光冷漠如神。但就是这种傲世独立的冷淡,更加激起了我的征服的欲望。我把她推倒在亭子的栏杆上,欺身压上,透过盈盈碧波,她绝美的脸倒映在碎金闪烁的波光里,陆浅斟看了一眼自己在碧波中的倒影,那是一个羞耻的姿势,自己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生按在栏杆上我的手攀上了她被迫翘起的臀部,顺着那个美妙的弧线轻轻肆意地轻薄抚摸。
我坏笑着用手环绕着那个浑圆挺翘,那股绵软的意味在我的掌间洋溢流淌,那团香软在我的手中微微地变形,我看了一眼陆浅斟不动声色的侧脸,她的长发清冷地垂下,她平淡地望着自己在水中屈辱的倒影,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近水楼亭之处,白色的夏花在波光上寂寞飞舞,茂盛的芦苇从回荡着风声,静好而又有些干燥的阳光流烁地铺展在亭子的一角,那道光安然地覆上她的长发,反光的视觉之下,仿佛美人的发髻上,挽着一道山巅最洁白清冽的雪。我凝视着她清丽动人的容颜,任由漫天夏花裹挟着渐渐流去的时光纷纷飘舞成午后绚美的画卷。一片落花飘上了她的肩头,她看见飘坠在她肩膀上的落花,那抹绯红色的花瓣映入眼帘,让她有些微微的动容。于此同时,我的手再次攀上了她的香臀,短暂的抚摸后,我的手指隔着浅浅的黑色布料,刺入了两半山壑之间的缝隙之中,我用指甲轻轻地刮动两侧微微的褶皱,陆浅斟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身形一颤,那篇肩头的落花也被她的动作而镇下,蝴蝶般旋转着坠入水中,化作水面上一艘小小的嫩红孤舟。一尾红色的金鱼从水下浮起,亲吻了一下花瓣,又刹那远逝,潜入水中,再也见不到了。
但这一幕情景仿佛天启,我的手依旧在她的翘臀上游走,时而抚摸,时而落掌拍下,而陆浅斟的神色不再是那种安之若素的淡然,她如彤云如花瓣的丹红色嘴唇微微发白,她的皓齿轻轻咬上了她的嘴唇。她也开始害羞了?动弹不得。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反手之力。她丰韵的胸部紧紧贴着栏杆,胸前的黑色布料被挤压得变形。这个圣洁的女神也会害羞吗。
我心中大喜,没有多想,扬起手就是一下。“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水中游玩的金鱼仿佛听到了这声香艳的脆响,惊恐地窜入水中。而陆浅斟的喉咙口竟然发出了一丝浅浅的,呜咽般的哀吟。“放开我。”陆浅斟微微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对我说。“这么没有说服力的话不像是出自你的口啊。”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既然泛起了一丝小女生才会有的酡红。而她微微扭动腰肢的样子不仅没有为她创造脱困的可能,反而这种行为在我的眼中显得无比的诱人。
一时间,我凝视着她山峦起伏的美好身体,感到血气上涌,我下意识地伸出了食指,对着她臀瓣间的沟壑刺入,即使隔着黑色的裙裾,我仍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刺入了一种温暖紧致的地带。这一刻,陆浅斟再也控制不住,天鹅般扬起雪白的脖颈,发出了一声意味难明的呻吟,阳光在她的脖颈上融化成皑皑的雪。她开始感到羞耻。在此之前,她一直修道之人,仿佛独立在红尘之外的清冷仙子。她心思通明,骄傲冰冷。
她能够看透命运,所以对于世间的一切都处之淡然,不悲不喜,宠辱不惊。因为那些悲伤和欢乐都是可以控制的情绪,都可以用一种面无表情的表情取代,反复如此,便不知悲喜了。她不会为了满树的春色美丽而去高兴,也不会为了秋后满地凋零的落叶而去悲伤。可是羞耻是一种特殊的情绪。虽然这也是一种可以被控制的情绪,在刚刚那段时间里,她很好地控制了这种情绪,即使她作为女子很禁忌的地方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肆意轻薄拍打,她也能从容控制。
但是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如此真实地经历过羞耻,所以可以说,她对于这种情绪毫无经验,她只是强压着这种情绪,不让其露于言表罢了。但是她看见了漫天飞扬的寂寞落花,看见了碎金飘忽的绚丽湖面,看见了金鱼出水泛起的涟漪,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微微痛意,而那根插入自己身体的可恶手指仿佛一把打开了天机之门的钥匙,这些平凡的景色宛如契机般绽放开来。那种在她心中埋藏了许久的羞耻,仿佛是被雨水浸润了许久的种子,终于破开了坚实厚重的城墙,挤开了压在上面的沉重石子,化作一缕嫩芽招摇勃发,疯狂生长。她真的感觉很羞耻。
这种厚积而薄发的羞耻只会比一般人更加猛烈,汹涌。这种情绪冲击着她本来空灵的内心,她的道心再也那以平静,她多年清修的品质终于被这种羞耻感所冲破。我用手撩起她的长发,看着她有些凌乱的目光,和越发羞红的脸,这一刻,我确定,这尊天女已经从天上下到了凡间。我的手指依旧在那鲜艳的洞口碾动旋转,她芳心大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你,你放我走吧。”在这种情绪的压迫下,她的原本清脆如黄鹂的声音也微微地沙哑。“不行。”我没有跟她废话,斩钉截铁地摇头。
这个叫陆浅斟的女人,几乎拥有着令任何人都能沉醉的完美身材,肩若削成,腰若灼素,延颈秀项,浮凸有致。加上此刻她微红的脸庞和有些迷乱的神情,更是姿颜艳丽。而这个令人沉醉的美女此刻就被我压在栏杆上,仍有我轻薄宰割。在我思绪之间,陆浅斟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地稳定自己扶摇的情绪,那股微红如彤云盛开的颜色正在她的脸上微微淡去。
我岂能让她如愿,我搂住陆浅斟腰,把她横抱而起,走在石凳之上,她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被我按在膝盖上。“你放过我的话,我能答应你一些条件,你的命不好。我能帮你改命。”陆浅斟还是试图对我谈一些条件。可是我此刻已经被她完美的身体蛊惑住了,无论她提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接受。“我现在只想打你屁股。”我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于此同时,我扬起了自己的手。
她似乎察觉到一掌要落下,身体不自觉地一紧。可是我的手掌却悬停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就像悬在人头顶的三尺锋芒,就像卡在喉咙口的三寸鱼刺。她感觉很难受,还不如这一掌快点落下,给她来个痛快。但是我没有让她如愿,我只是扬起手掌,对准了那一处挺翘的柔软,迟迟不肯落下。远处落花闲适,我微眯着眼看着那满天飞絮,我能感受到,陆浅斟紧张崩起的身体微微地放松了。“啪!!!”
就在她彻底放松的时候,我出其不意地落掌。一声清越的响声娇艳响起,陆浅斟受痛后身体一颤,难以控制地发出一声凄婉的哀吟,我抚摸了一下她柔软的娇臀,用力的揉捏之后,我不给她放松的时间,密集的巴掌如雨点般拍打而下。“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那是一场暴雨席卷城池的声势,那团软肉在我掌上疯狂地弹压变形,黑裙上翻滚起了激烈的臀浪,陆浅斟再也忍不住强烈的羞耻和同意,发出了娇嫩的痛呼,想要征服这种美女只能用更加猛烈的方式手段,决不能心慈手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在快速密集的怕打后,我仍然没有放慢自己的手速,反而把手挥动的频率继续提高,速度不断增快,丝滑的黑色长裙被我拍得有些微微褶皱,此刻的她不再是高傲的女神,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犯错了在接受应有的惩罚,陆浅斟虽然努力控制着情绪,但是依旧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哀吟,那种痛苦更多程度上是羞耻。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蒙受过这种羞耻。她高贵惊艳清冷美丽,绝代风华。可此刻,这些她的优点都成了我征服的快感的来源。“啪”“啪”“啪”“啪。”雨势渐渐地收拢,我又开始重新抚摸这团被我凄惨蹂躏过的臀肉。“你知道错了吗。”我调笑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陆浅斟哪里错了,但是就是想问问来羞辱她她沉默不言,恪守着自己仅存的骄傲。我盯着她被洗礼过的香臀,那里依旧挺翘,不知道里面的颜色是不是已经绯红一片了呢。我抓住裙子的一角,开始向上翻动。陆浅斟慌乱地用手去阻拦我翻卷她裙子的手。我一手从容地拨开她试图反抗的手,另一只手又拍了下她的翘臀,笑着说“浅斟啊,别抵抗了,乖乖听话吧。”
陆浅斟羞愤地回过头瞪了我一眼,于是我又拍打了下她的屁股,她不甘心地转过了头。“你到底知不知道错啊,不知道的话我就把你裙子扒了哦。”我继续调戏她。说着,我双手抓住黑裙柔软的一角,开始向上翻扯,她雪白精致的小腿露了出来。她微微蹬着腿,鞋上的碎花图案轻轻晃动。似乎在挣扎什么。我也懒得去揣度她的心思,继续翻卷她长长的衣裙。“我……我错了”陆浅斟咬牙道。
听到她这句话,我心中一喜,停下了掀裙子的动作,继续问她“那你哪里错了呢。”陆浅斟一愣,她没想到我这么得寸进尺,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她回答哪里错了,她怎么能答得上来呢,所以陆浅斟稍加思索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我故意板着脸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又拍了拍她的屁股,说“你看,你一点诚意都没有,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说着,我继续去翻卷她的裙子。可是她的裙子有些紧,翻到大腿中央便再也难以翻上,陆浅斟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隐隐约约地松了口气。我用手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撩动。对她温柔道“浅斟,要不你自己把裙子脱了吧。”
“做梦,”陆浅斟冷冷道,她回过头看我,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我也不生气,继续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话,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把你衣服都扒光了扔到公园里去。”在经历了我的连番羞辱后,又听到我如此无耻的威胁,陆浅斟不自觉地信以为真了,她感到有些愤怒,但是一想到自己被扒光衣服的样子,又很无奈,权衡之下,她的手艰难地撑在了我的膝盖上,借力站起了身子。
在我的连番刑罚之下,她已经有些站不稳,直起身子之后,她晃动了两下身体才堪堪站稳。她用手抓住自己的裙带,牙齿咬着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神色挣扎,一副我见犹怜的情态。“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脱吧。”我说。陆浅斟对上了我凌厉的目光,又转瞬避开,她又在自己的脑海中计算了一遍逃脱的可能性,计算完毕之后,她仿佛认命一般松开了自己的裙带,将裹着自己纤细腰肢的黑色绵软的裙带从腰上解了下来,随着裙带的解去,她的裙子也随之一松。
因为那是连体裙,如果要她把裙子脱下来她就赤身裸体了,她肯定不愿意,所以陆浅斟选择了掀起自己的裙子。她掀裙子的动作很慢,很不情愿,我也不着急,好以暇睐地看着她,她高挑动人人的身子就隐藏在这身漆黑如夜的裙摆里,如今,一轮明月在夜色中升起,这些原本神秘不见人的景色从脚根开始渐渐地浮出水面。先是雪白的小腿,再是精致的大腿,然后裙子依旧一点点地往上移动,那个最神秘,最幽深,最隐晦的地方也渐渐得要显露山水了。
陆浅斟一咬牙,快速地,孤注一掷般掀起了自己的长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我为之一震。这个平日里高贵冷艳,冷冽如雪的美女,下身居然不着寸缕!她的腿微微向中间一曲,想要遮住那个羞耻诱人的黑色地带,这种小女生的情态不禁让我血气浮涌,但是我还不至于禽兽到把她就地正法,我忍着自己的欲望,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过了这个绝美的少女,把她的裙子平放在腰上,继续把她按在自己的膝盖上。
倾国倾城的仙子堕入了凡间,反而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情。我忍不住去抚摸这雪白的嫩肉,你团微红的香软入手,在我的挤压下变幻着形状,我仿佛是一个眼光高明的鉴玉师,正在玩赏一块绝世的玉璧。“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香臀上的嫩肉给打得抖抖颤颤,在白得发亮的粉肉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指痕。她黑色的长裙把丰满苗条、骨肉均称的身段衬得浮凸毕现,一头披肩秀发似瀑布般撤落在她那肥腴的后背和柔软圆实的肩头上,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宛如两段玉藕。那娇柔的身躯,肌肤娇嫩,骨肉均亭,山峦丘壑,美不胜收。“啪啪啪”仿佛乐师击鼓,她刀削般的肩头微微颤抖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陆浅斟。”她艰难回答。“你现在在干嘛。”我继续问。她不说话,我加重了自己的力度。“我……我在被你……被你……”“被我干嘛。”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她的翘臀已经是一阵妖艳的绯红。“被你打屁股……”说这句话的时候,平日里淡漠如神,绝代风华的女子,既然隐隐有些抽泣。“那你服气吗?”“嗯”此刻的她已经认清现实,唯有顺着我的思路走才能勉强减少一些痛苦。“那你以后还乖,还听话吗?”“嗯……”“那你还想再被我打屁股吗?”“不想……”“啪啪啪!!!”我加大了手里的力度,“你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我想,我想被你打屁股……”她的话语中已经有一种呜呜的呜咽声了。
“很好。”我奖励般地抚摸着她被打得隐约可见血痕的屁股。“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就像我的奴隶一样,以后主人不高兴了,你就要乖乖承受主人的怒火。听到了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陆浅斟终于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或许这是这将近二十年来,清冷的她第一次落下屈辱的泪水,我有点不忍心,但是还是横着心要乘胜追击,一举收服这个傲慢的少女。于是一阵拍打又如雨落下,我的手指不听话地深入了她中间那条沟壑之中,当手指触及到一圈湿润的时候,陆浅斟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被击溃了。
“住手,我听话,我都听你的。”闻言,我满意地拍了拍她丰满的臀肉,将她拥入怀中,一股清香在鼻息间环绕。“那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这是我的家法,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我柔声道。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这个美丽少女已经彻底被我征服了,我满足地用手拍了拍她细腻的屁股。但是她安静地趴在我膝盖上,没有反应,我用拍了两下,她依旧没有反应。“你怎么了”我问。她沉默得趴着,难得是受尽羞辱精神失常了?我觉得不太可能。我帮她盖上裙子,把她横抱了起来。倏热之间,我莫名地察觉到了一丝荒谬的凶兆。那一段凶兆宛如闪电划过,我心思霎那清明。这时候,陆浅斟已经木讷地站了起来,我看着她的脸,那双眼睛重回了黑色幽深的夜,仿佛之前一切的羞辱都被她遗忘。难道物极必反,她因为反复羞辱反而使得自己的心灵变得通明如水,那不再是明镜,而是玻璃,那不在是美玉,而是完璧。她静静的看着我,没有愤怒仇恨更没有欣喜。
长风之中她漆黑的长发且飘且舞,一身长裙漫卷得如云如雪,她眉目间不曾融化的清冷,是神明淡漠绝尘的情绪。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我被看得全身发麻,凶兆越来越强烈。流金的光铄中,她已经渐渐得变得不像一个人,这一刻,她是春日里寂寞盛开的梨花,她是残妆般哀艳的晚霞,她是孤独幽深的星空,她是最深邃最晦暗的深渊,我在她身上甚至找不到一丝人的痕迹,她是风是火,是最绝世的仙子也是最空怖的妖魔。“浅斟”我紧张呢喃。一只晶莹雪白的手指在风火中探出,白色的光芒在指尖雪莲般层层绽放,直抵我眉心,那根手指离我眉心不寸。生死不过一寸,挣扎不过一寸,爱恨不过一寸。“我可以给你时间说遗言”陆浅斟空灵得无迹可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幻象在她周身渐渐散去,她又回到了黑裙少女,满天落花绕她周身轻旋。可她嘴角的笑意却冰冷刺骨。那根莹白手指依旧在我眉前一寸处。上一刻,任人宰割的少女已经反客为主,她回到了高高在上的冷漠天神,仿佛刚刚被打屁股的女孩不过是一缕流落的残魂。那根手指在我眉心一寸前,不疾不徐地推进。
请登录之后再进行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