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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f】房东小姐的慰问(上)(转载)(作者不知)

      桥怜不知道自己在那客厅的墙角处已经反省了多久,她散乱的黑直垂发间依然藏着一张填满畏惧的俏容,因紧张而不断飘忽着眼神。她不敢懈怠身体,努力挺腰抬臀的跪坐在墙前,仿佛整个身线都在厨房那阵阵切菜声响的牵引下微微摇动,直到拖鞋蹭地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才满面红晕,扭过头去,望向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少女,其准备问责的身影。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董小姐?”

       

      在对方略带戏谑感的称谓下,那个于样貌和形体上都不难被判断出其年长身位的“姐姐”低下了脑袋,没做任何回应,她知道这羞耻万分的落魄处境都是她咎由自取,因为那幼稚的谎言。

       

      而谎言被拆穿的起源,就要说回一个小时以前了。

       

      “…………”

       

      就在桥怜装病的这段日子里,她酒气冲天的房间就像抽掉了一层内皮,除了她自己,什么都变了个样。明明已经25岁了,桥怜却依然摆脱不了曾经作为社畜的那点儿颓气,藏在床头底下的啤酒易拉罐也快放不下去了,要不是因为这塞在床后的窗帘根本不会被她拉开,一旦哪天真要见光的话,这被窗帘扫过的“噼里啪啦”就要吵到让人烦躁了。

       

      她点了一根难抽的香烟,瘫坐在沙发间,且算是昏昏欲睡的度过了下午,就在清醒之时,手机已经冻掉了大半电量,但她也没什么想碰的意图,或者说,就连那让多少社畜群体愿意投身而入的虚拟社交她都懒得理会,更不用说马上就会带菜送饭跑到这里照顾她的房东,泉理小姐了。

       

      不,那可不敢怠慢………

       

      作为一个外地人,明明已经工作了将近快两年年半的时间,自己居然连早应办理暂住证件的常识都没有具备,现在可好,头脑一热辞掉了工作,补助申请也毫无头绪,没有任何证件的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满街游荡不知所措,心情也差到了极点。不过话虽那么说,关于过去的工作,她也并不想再做什么牵扯了,可自己不是能留住钱的人,经历了之前的各种开销后她的积蓄早已所剩无几,连房租也欠上了不少,要不是泉理前段时间忙着考试没时间找她,她可能真的就得满面羞愧的当“老赖”了。

       

      然而回想起泉理那俊冷的眼神,桥怜还是不禁打起了哆嗦,虽然这其中穿的太少的因素占据大数,但不知为何,明就是一个高中生,却寡言到让她这种欢脱大姐都无所适从的程度,她“无所欲求”的眼神,使任何属于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女气息都难以从中体现,尽管这不包括她那漂亮可爱的“好皮囊”就是了。

       

      索性自己的模样身子也不赖,总比一小女生要强得多吧,桥怜这样小孩儿心理似的默默攀比着,嘴角就又一次露出了恬不知耻的笑容,但很快她便跟霜打茄子似的蔫了下来。

       

      眼看就要过圣诞了,桥怜却还穿着单薄的小睡裤与白背心,窝在被褥里,学业繁重的泉理不仅要照顾自己这个“白吃宝”,还为此搁置了她新的打工计划,可也正是借此机会,桥怜才能与泉理如此久违的有所交流,她倒并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冰冷女孩儿,起码做出来的饭菜不会藏住她的关心,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桥怜才愧疚万分的不想与之见面,她还没有做好向其坦白的勇气。

       

      看样子是没有钱再带泉理出去玩了………

       

      桥怜满脸遗憾的感叹道,目光也呆滞在了天花板上,“寄人篱下”的现状就是如此让人难堪,自己不仅没有回避的资格,哪怕是被泉理烹饪而出的美味,她都压根儿没有理由拒绝,就好比这一到五点零三分便便会准时打来的慰问电话一样,让人不敢想象,不点击接通会给对方带来的情绪后果。

       

      “喂~泉理?哈啊……”虽然早已睡醒,但在电话里桥怜还是装出了才刚起床的语气,声音黏黏的打着假哈欠,这一招向来好用,充满疲倦与病痛的语气总会激起泉理的关心,便也就无心指责她这错乱的作息了。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边回应而来的冰冷,超越了这手机冻透后的温度。

       

      “快回去了,吃什么?”(吃板子吧你)电话的另一端,那声令人熟悉却不参情绪的少女音在略显嘈杂的街道氛围下,让桥怜察觉出了异样。

       

      “额……那个……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嘿嘿……”

       

      “那等着吧。”说完,电话挂断,留下了在另一头因这冷淡而呆若木鸡的桥怜。

       

      啧,快没电了……

       

      放下手机的少女泉理抬头望向那降色的天空,轻叹出一口热气。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似乎每一个准备迎接圣诞的行人都在急于奔回家中,享受屋内早已备好的温暖,只有站靠在面包店那巨大展台前的她还在做着并非挑选商品的停留,手中攥满的食材袋,因沉重勒红了她的掌侧,直到站在一旁的店员小哥准备投来“有何需求”的温柔目光时,她才红通着脸颊急忙离开,踏上了回家的方向。

       

      泉理缓缓掏出了她茸袄兜中的右手,一个包装精致的苹果便随之一起展露在了她的面前,但比起苹果本身,丝带上醒目的图案却更容易让人引起注目,那便是桥怜小姐曾经的工作之地,“思伴企业”的商务logo。

       

      “骗子。”

       

      低语过后,那具少女身影融进了过往的人群当中。

       

      ~~~~~~~~~~~~~~~~

       

      在哪在哪……

       

      也不知是何原因,总之对于桥怜来说,对方这只有在她们刚相识时才会保有的语气按理说是不应该于此刻再现的,她慌乱的翻找着衣物,并即刻收拾好了卧室,在床铺上支起了那张为了方便吃“病号饭”,房东小姐特地买来小竹桌后,撇上一本平时根本不会阅读的杂志,迅速坐好,等待那熟悉的脚步声从楼道内缓缓传来。

       

      怎么办!我是不是暴露了!不可能的呀!她怎么会知道呢?一……一定是因为其他事情吧,如果是在学校受气了,一会儿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桥怜满心的猜疑不用多久就会得到解答,泉理已经从应对楼道的厨房外窗现身至了视线内,随后,那听过多次的开门声响便伴随着室外的骤冷空气一起,涌入了屋内。

       

      “我回来了,桥怜姐。”就好像刻意为了重振语气似的,泉理恢复了些许探病时期的温和语气,一身保暖的黄色小绒袄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那故意抬高的衣领遮住了部分冻红的脸蛋,为提拿食材而微微举开的左右手让她像极了一头刚刚出水的小企鹅,因寒冷而哆哆嗦嗦的踩着脚,抖去鞋下遗留的积雪。

       

      “欢迎回来~泉理,快进来吧。”那声恭敬又不显严肃的称呼多少平复了桥怜不少紧张,她本想立刻起身接待,却被泉理示意性的摆手叫回了坐处。

       

      “不用帮我,好好歇着。”

       

      泉理放好手中的食材后,侧身脱起了外套,她偷偷轻撇了几眼那位每每看到都会嫉羡其身材的姐姐,随后露出了没被对方察觉的微笑。远处屋内,桥怜身着着的淡白色毛衣与墨绿色绒裙将她柔媚的胸身臀型紧裹得略为凸翘,她正坐在床,并腿侧放的知性姿态,让人能够隐隐看到那裙下外露的黑丝裤袜中,其突显骨感的脚踝。

       

      寒气还未散尽,便被只穿着学生制服的泉理一起带进了卧室,顿时间,桥怜的眼神因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而摆乎不定,双方没有言语,只看得少女熟悉的气味通过支住床沿的身体贴向了自己,迫使桥怜不得已的向后仰卧,直到少女将其完全“扑倒”,她才明白这亲近过后搂住腰身的含义。

       

      “泉理……?”“累了。”

       

      难得的撒娇,惊透了桥怜,鼻梁在轻蹭中不断向着桥怜的胸下传入触感,泉理没有丝毫拘谨,神情倦怠的将那张小脸埋进了桥怜的腹间,那是她姐曲身久坐后最过温暖的地方,配合着毛衣的茸软,让这早已使其面红耳赤的房东小姐无法隐忍,她在沉默中想要“归巢取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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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声音还是那样平静冷淡,这如同念稿般的语气却带出了一丝不知如何撒娇的笨拙,以及一点“必须抱抱我”的命令感,桥怜满心的疼爱欲望顷刻间变得无处泄放,于是她顺势回搂了需要安慰的泉理,嘴唇也在那呜声中不自主的抿动起来。

       

      简直可爱到犯规了……

       

      “辛苦了,泉理……考试都结束了吧。”

       

      “嗯,抱歉我要晚一点才能给你做饭了。”

       

      “别这样说……泉理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实在是让我……怪不好意思的………今晚就由我来做吧……”

       

      “不行。”泉理抬起脑袋,望了两眼满脸通红、撅嘴吞咽咽的桥怜,随后便重新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她应得的“优待”。

       

      “今晚你做不了。”少女微眯双眼,在桥怜的怀中停滞了视线,而她搂住腰背的双手却于那句充满暗示性的话语中隐隐下抚,并在即将触碰到某处之时补充说道。

       

      “你会糟蹋食材的。”

       

      “嗯?哼!挖苦谁呢!你姐我可是有在学的!”

       

      大概是因为这场面过于罕见,还在不断打趣的桥怜逐渐放下了警戒,她努力试图做出一个姐姐的模样,如同包容妹妹嘲讽似的说着“气话”。没人愿意拒绝一位花季少女的亲近,尤其是在她寻求肢体慰问之时,那迷惑心神的触动便更为强烈烈,因此桥怜也就顾不得琢磨这暧昧氛围下潜藏的另一层含义了。

       

      “你身子虚着呢,别勉勉强。”

       

      “啊……其实我……额……我没事的,泉理这几日的照顾还是让我好了不少的。”本想借机坦白的桥怜还是憋住了嘴巴,往大方向讲的话,她没有应该汇报自己那些事情的必要,但这段时间承蒙照顾,她的确有愧于此,再加上泉理这种内心细腻的孩子很容易因为某些直白因素而改变她的喜厌心境,桥怜杞人忧天的臆想便也被迫成为了她不想说出实话的借口。

       

      何况泉理现在又这么“难得”的可爱……“几日?”

       

      “嗯?”

       

      “连你的房东照顾了你几日都记不得了吗?”

       

      似乎话中有话,桥怜察觉到了些许端倪的眼神顷刻间失去了那份不知廉耻的“坦荡”。

       

      “当然没有……那个……一周多了吧……”

       

      “那你说……”泉理应声而起,将脸颊抬仰到了桥怜眼前,豪不顾及对方羞红中散发温热的异样,继续问道:“我有没有什什么……没做好的地方……”

       

      “怎、怎么会呢……不是都说了吗……多亏泉理的照顾……姐姐才能恢复的这么好……”难以置信,泉理今天意外的“主动”,难道假病之下的几日照顾真能促使二人的关系进展到如此亲昵吗?桥怜不敢多想也无暇多想,她来回偏移的视线藏不住那份外露的羞涩,直到自己实在无法承受其呼于脖颈的热气,才急忙将其推开,转过了头去,而对方随即轻哼出口的笑声却又一次的将她带入了混乱。

       

      “哦,是吗?既然这么诚恳,我也就姑且接受姐姐的感谢了。”说完,泉理便突然间不再继续着她的亲近,她转身下床,向客厅走去,似乎是要去准备晚餐了,但桥怜却没有明白,她刚刚错失了一次最过温和的坦白机会。

       

      “对了,有样东西忘记给你了。”

       

      没等桥怜因那即将前往厨房的身影开始暗自庆幸时,泉理停在了门口,她伸手拿住在进屋之前被扔于沙发上的外套,面无表情的摸索了起来,直到她掏出某样东西并将它向床上扔去时,桥怜才得以在那一瞬之间捕捉到,对方面露的不悦。

       

      桥怜接住了它,不难看出,这是个被圣诞透明纸包好的苹果,这本应是一个对谁人来说都稀松平常的节日小礼,但桥怜瞬时间挂满惊恐的神情,却在预示着这份小礼物的不同。

       

      “圣诞快乐,董小姐。”泉理没有理会对方面露惊愕的模样,冷冷地这样说了一句,便准备向厨房走去。

       

      “等、等等!”“怎么了?”

       

      还未等泉理转过视线,桥怜就以极其滑稽的模样连滚带爬的摸下了床,她知道自己的过激举动十分可疑,但那股莫名的心虚却在逼迫着自己接近泉理,然而说是莫名,其实她早已知道,那是自己露馅的预兆。

       

      “那个……你是在哪拿到的……”

       

      “你的同事。”

       

      看样子也没必要再作遮掩,泉理双瞳上扬,冷冷的补上了一句。

       

      “前同事? ”

       

      双方没有再作言语,桥怜呆呆地怔在那里,望向泉理离去的背影,她可还没笨蛋到会听不出这句话的含义,可对方这在自己脑中辗转预演了十几遍的情绪反馈却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猛烈,桥怜见过泉理生气的样子,就在学校不远处的水池边,她曾将那些欺凌同学的不良们呵退,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可怕极了,躲在一旁偷看的自己甚至都产生了千万不要激怒怒她的谨慎心境,但比起这些,泉理之后的模样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可能有些人在愤怒时会出于保护自我的目的而掉出眼泪,因此只要哪天泉理会突然造访,那大抵就应该是受气了,虽然抱在怀中温柔抚慰的时光令人怀念,但如今她才是那个理应激怒对方的罪魁祸首,可这之前似乎还想给自己留有余地的亲昵,使她感受到了些许翩然的同时,思绪也跟着混乱起来。

       

      “泉理……”桥怜忧心忡忡的小步跟上,与少女一起进入了厨房,泉理没有理会,双手协调有序的开始摆弄起食材,嘈杂的塑料袋声响渐渐盖过了桥怜的叫应,使她不得不提高嗓门,心虚的进行着“问候”。

       

      “要不要姐姐帮你摘菜?”

       

      ……………

       

      “那个……给我一部分吧,我拿去洗洗。”

       

      ………………

       

      “额…酱料有没有缺的!我现在就下去买!”

       

      ……………………

       

      然而不管桥怜如何唱着她令人尴尬的独角戏,那不参人情的“寂静”依然还在少女的冷漠中得以延续,泉理没有多看她一眼,全神贯注的准备着料理,她越是着急,得到的沉默就越会使人焦躁,这可让作为姐姐的桥怜生起了别扭情绪,心里也打起了小孩子气一般的嘀咕。

       

      干……干什么嘛!摆什么架子!有必要这样冷暴力吗!刚还又抱又蹭的,现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不就是想让我认错吗……我偏不!工作怎么样干嘛要让你知道?亏我还被叫姐姐,你就是这样对待姐姐的吗!我……我要生气了!我……我!

       

      顿时间,在这僵局中即将爆发的边缘,就连泉理都感受到了那自背后袭来的火药气息,但借此生起的不悦,促使她同样火气递增,攥紧了菜绳。

       

      “………………!?”

       

      “我……”

       

      少女瞪圆了双眼,转过头去,然而映入视线的却是桥怜细嫩修长的小手,它们正娇羞似的轻拽着自己的袖角,一副“求你别不理我”的委屈模样,引得泉里不得不在这片刻迟疑中抬眼上望,望向那令她略感惊奇的面孔。

       

      她的桥怜姐正低着脑袋,以一种好似在向恋人撒娇卖弱的摆动幅度轻晃着身体,只不过那偷偷撇出目光的神情中,夹杂着满满的愧疚。

       

      “我错了泉里……我撒谎了……”

       

      桥怜小姐的声音越发细小,那份楚楚可怜在高于对方半首的身型差距下填补了太多违和。

       

      “我辞职很久了……”

      而这一回,就轮到那“铺”面袭来的红晕装点泉理的脸颊了,她第一次看到桥怜姐会以这副模样同她讲话,就算在以前,对方所谓的撒娇也不过是为了舒缓自己心情而刻意表现的,那份早已让其愿意接纳的“姐姐的可爱”,却在这身位颠倒之时,使她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与事无关,与人有关。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虽然有些晚。”泉理皱起了眉头,略带苦笑,她扔下手中的青菜后便走去了卧室,没等桥怜跟上,就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侧沿,气性未消的抱起了胳膊。

       

      “但就算你早些承认,我大概还是会极其恼火吧,呵呵。”

       

      “哼唔……你果然生我的气了……”讲到这里,桥怜便也无话可说了,她因羞愧而压下声嗓后的娇滴语气如若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下不为例”了,但泉理不同,她自认没有丝毫动摇的心境任凭桥怜小姐怎样撒娇致歉都不曾发生过任何改变,尽管那只是她倔强的“错觉”罢了,泉理刻意背过对方视线的面庞早已因之前那些羞人行径红烫着延至耳根,因那完全无法让人生恨的可爱招供而烦乱着思绪。

       

      “怎么可能不生气……”到底还是不能轻易放过眼下这犯错的“小姑娘”,泉理的回应依然在低沉中夹杂着怨念。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装病就不用担心了吗,还是说,我已经低俗到了会担心失去收租来源的程度?”“不是的!姐姐可没有那个意思!”

       

      一提到收租两个字,桥怜便更加心虚起来,她连忙侧身跪坐到泉理身后,搂抱住那背线优美,挺坐在前的少女身躯,别有用心的磨蹭着。

       

      “哎呦,干嘛呀……怎么这样说……一点都不可爱了……”“那你还想有什么意思……!?”

       

      “唔!!”

       

      突如其来却又不出所料的恶狠语气,将还在试图通过亲昵获取原谅的的桥怜吓退回床外,她就像个打碎玻璃的小女孩儿,低头轻呜的同时紧攥裙身,并脚站到了一旁,等待对方的斥责。

       

      泉理缓了缓鼻气,冷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累吗?董桥怜?买菜做饭,还有考试,我连收拾个客厅都会犯困。”

       

      “是……”

       

      “不光是累,就算什么都不干,这阴暗的环境也会让人感到疲劳。”

       

      “是……”

       

      “这房子虽然背阳,但你这唯一朝南的卧室为何每天都暗成这样,你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是………啊不是!对不起……”

       

      泉理如此这般打开了抱怨的话匣,让桥怜明白自己先前的卖娇行为并不是毫无作用,于是她抿着嘴巴,摆出一副充满歉意的笑颜,应和着泉理的训斥。但大概是因为一直在低头的缘故,直到对方完全起身并向某处走去时,她才在那声让其回想到某件琐事的训言中反应过来,随后冷汗直流,抬头大喊。

       

      “看看这窗帘,你到底是有多久没……”“泉里等等!!那里!!”

       

      尽管那试图阻止泉理的双手从她向窗旁走去时起就已在疯狂的乱甩,但还没有任何借口对策的自己却只能哑着嘴巴,看着那刺眼的光亮在透入屋内后带起了层层“浪响”。冰凉的触感埋没了泉理的脚背,但那不是海水,而是成堆的易拉罐,在如同没有泄尽“怒火”的情绪下不愿停歇的落响着。

       

      二人没有言语,桥怜在这止不住的碰撞声响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漫长,那些自己偷喝却忘记扔掉的啤酒易拉罐,没有一个愿意在重新激怒那位房东小姐之前稍作安歇,兴奋的进行着它们的“诉讼”。

       

      “泉……理?”

       

      吵人的声响在最后几个滚远的易易拉罐停下之时结束了,但这随之而来的寂静,以及少女在神情中少有露出的不悦,在任何人都大气不敢一喘的氛围下,通过一声清晰愤恨、令人心慌的咂嘴,吓虚了还在妄想通过笑闹来搪塞此景的桥怜。

       

      “真过分…”少女阴沉着脸,如是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扔了!随手一放就再没记得了!我我我这就去……”尽管桥怜知道自己经哄不好她的房东小姐了,但对方散发出那不同于恼火的阴冷还是让她慌乱了手脚,极尽所能的想要做些弥补,于是她连忙向前走去,却忘记了脚下刚刚埋好的酒罐“地雷雷”,致使泉理同样一惊,急切的发出了制止。

       

      “先别乱走!会摔到……呀!”“泉里!”

       

      一时的担忧,竟让泉理也成为了那个没有注意脚下的人,二人在这杂乱现场的阻绊下撞到了一起,相拥倒在了“罐海海”中。

       

      “呜 ”

       

      十分钟的时间,就让桥怜积攒的过错全数败露,她毫无辩解渠道,只能继续表露着深的歉意,鸭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等着那位搭腿坐于沙发,满脸阴冷的房东小姐开口说话,才敢继续接下来的致歉。

       

      “撒谎、喝酒,房间一团乱,这还真是标准的坏女孩儿模版呢。”泉里轻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一副戏谑语气的说道,方才那一跤,桥怜可是结结实实的把泉里压倒在地,这才致使这位姐插放在腿间的双臂更加拘谨的耸动着,因羞愧而在脸间隆起了肩膀,这动作甚至有些挤大了她本就不小的胸部,如果不是因为过错,她惹人怜惜却又有些娇媚的姿势大概就会让人在浮想联翩中,忘记她的“罪责”吧。

       

      “姐姐知错了……你想怎么骂我都没关系……”

       

      “如果骂你能解决问题的话,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泉理的冷言相对让桥怜根本看不到获得原谅的希望,向来思路清晰的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缓和愧疚,既然道歉无用就做出点实际行动,抱着这样简单的想法,她支吾了半天便继续言道。

       

      “那你要怎么办……额嗯……要不……处、处罚一下姐姐……?比如做家务?或者……给你每天按摩捏脚什么的……”

       

      总之桥怜能够预想的惩罚也无非就这些本就应该由她来做的琐事,却在偶然之间激起了泉理一个不错的想法,尽管那也算不上偶然,因为早在回家之前,少女就已经期待着这样做了。

       

      “惩罚吗?倒是个好主意,你这种小孩子一样的扯谎行为不教训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就是这声有所预告的轻笑,让桥怜觉到了异样,她看到泉理不愿直视她的眼神在那一刻重新恢复了亮彩,并直到对方再度开口,她才惊讶着停住了想要探讨如何赔罪的嘴唇。

       

      “那不如就像那种家法一样,犯了错……”“狠狠的打屁股,如何?”

       

      ………………………

       

      …………………………………

       

      哎?

       

      清晰明了,还被刻意放缓念词的几个字眼脱口而出,不出意外的让客厅陷入了寂静。原来桥怜看到的惩罚在第二层,以为会是第一层,但其实泉理已经到达了第五层。

       

      “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说这个……”“难道、难道你要……打我吗!?”

       

      “你不该打吗?”

       

      ………………

       

      没有任何迟疑,泉理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彻底惊住了桥怜的心神,但很快,她就不得不陷入那预想惩罚实现的恐惧中,因为房东小姐的话,永远都是说到做到。

       

      打……

       

      自己可没怎么挨过打……

       

      看着对方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这种惩罚小孩子用的手段,桥怜在心里打起了抵触,过去可是乖乖女的她别说打屁股了,哪怕是一些简单的体罚,她都没有什么受过经历,除了大学时期与某位短暂交往的“合欢之情”“合欢“时,为故意迎合对方的喜好而挨过几巴掌外,就不再有所体验了,尽管她不得不红着脸承认那种感觉所带来的刺激,但如今的处境却完全无法和那时相提并论。

       

      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主意提出得太过没有铺垫,桥怜在惊讶与羞红之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其当真,对方先前有关“坏女孩儿”的称谓多少让她有些臆想,那责打屁股的惩罚提议只是泉理威吓她的玩笑,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如果想要压制远比自己年长的姐姐,那自然就是要将她的处境逼落到比之低阶的程度才能有所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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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仔细一想,泉理那高高在上,搭腿雅坐的冷峻模样竟突然间有些别样的可爱,桥怜居然开始信誓旦旦的期待着,少女待会儿羞煞面庞的模样。

       

      于是乎,不知廉耻的房客小姐又一次泛起了娇磕,尽管红晕依然还在她的脸上吸热升温,但沦落此境她便便已没有了退却的必要,哄好房东小姐才是重中之重,于是她面色一转,让半耷下的眉头配合着侧倾的视线,摆出了一脸引起泉理注意的魅人笑容。

       

      “…………”

       

      还没等少女作何反应,跪坐在她身下的姐姐就开始扭腰晃身,像一只讨宠的家猫向她慢步爬来,先前被藏于对方身后,那轮廓圆挺的臀型就这样渐渐扭到了视线之下,直到桥怜将双手搭到自己的大腿上时,她才明白了这位大姐姐试图讨好自己的心思。

       

      但她依然没有作声,等待着对方进一步的行动,只见跪于身侧的桥怜姐将双手伸过大腿,抓进了泉理左边的沙发缝内,以此拉拽,将身体带起,支撑腰臀的双脚通过黑丝的柔顺向后滑动,并在小腹即将碰到学生裙时停住了姿势,就这样在没有与之接触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臀腿提拱到了泉理面前,并随着一声吃力的轻吟,故作性感的晃了几下。

       

      “好嘛……我承认我是坏孩子还不行吗?我该打,可别说那种话羞我了,我给你道歉,不就是打屁股吗,哝~”

       

      桥怜还是对自己的身材相当有自信的,这样近在咫尺的暧昧姿势不论是谁都会脸红害羞,更不用说这个企图吓唬自己的小女生了,她将“呈”在少女面前的翘臀尽力拱起,挑逗似的提示对方自己准备接受惩罚,泉理的小手细嫩光滑,拍在屁股上感觉怕不是只会软绵到让人发痒,如是这般轻视着对方的桥怜在浮出了得意笑容后,用两只手背抵住了下巴,等待欣赏着少女费力挥动巴掌时的可爱喘息。

       

      然而很快,这有些想当然的闹剧便在荡彻整间客厅的一声巨响中结束了,桥怜先是一惊,因为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已经跌回了地面,随后那透过裙子,深入臀骨的闷痛便迫使着她与那打在屁股上的重响一起,“攀比”着室内的分贝。

       

      “呀啊!!!”

       

      泉理甩了甩自己刚立下威严的巴掌,冷冷地看着桥怜姐跪趴在地,双手捂臀的痛苦表情,桥怜挺傲的胸部让她失去重心,上身贴地,致使那本就圆翘的屁股在高耸中盖住了桥怜的身体,因无法消化的疼痛而上下踢踏着脚丫。

       

      “啧……”

       

      “呜哇!不要!”桥怜在惊恐中被泉理抓住手腕,拖回了身边,她没想到泉理的手劲竟如此之大,这狠重的一掌填满了她的怒火,预示着她的姐姐必须要为这份轻视付出代价。

       

      “你当我在开玩笑吗,还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笑?”

       

      “不是的!我、我……”看样子泉理真的吓到了她的姐姐,如果这是一个比其年长的前辈,那估计桥怜就会在这威压的气势下掉出眼泪了。

       

      “我可不是光为了羞你才这样讲的。”多少有些愤怒的房东小姐顺了顺气,一脸阴沉的继续说道。

       

      “你是真的欠收拾了。”

       

      ……………………

       

      说完,泉理便放手将桥怜扔到了一边,震惊之余,桥怜哪还敢再有什么调皮心思,她连忙正身跪坐,微微低首,因那打痛屁股的一发掌掴而憋屈着表情。

       

      “那个……你说的打……不是指那种……威吓性质的拍吗……”“我说过了,狠狠的打你。”

       

      “那……那怎么行!我都这么大了……可是好久没被……打过屁股了……”

       

      明先前还在摆首弄姿的桥怜姐在这压抑的氛围下竟开始有些发抖,对方不是在说嘴,她是真想照着自己的屁股狠狠打上几十下才能消气,可如果这是小孩子家耍弄自己的玩闹或者威慑也就罢了,将这定义到惩罚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可那些“姐姐怎么能被妹妹体罚教育”的义正言辞在那易拉罐中滴出的酒底儿下根本显不出任何力度,这邋遢的场面,是这位房东小姐完全有理由将她赶走的最好证明,一想到这儿,桥怜本就愧疚难当的面孔下便浮现出了更多幻想自己接受责罚的羞红。

       

      “那你可得马上习惯了,我不想给你太多时间,撒谎精小姐。”

       

      “你……你……怎么能打你的房客呢!我还比你大那么多!我可是姐姐!泉里你不要得寸进……”

       

      “进什么??”也许这是桥怜最后一次胆敢顶嘴了,因为泉理的嗓音已经提高到了几近呵斥的程度。

       

      “唔………”

       

      “得寸进尺的人是谁呢?还是说我没有权利将你这个既付不起房租又把屋子搞得一团乱糟的家伙赶出去?”

       

      “别!别赶我走!我不想离开这里……”原来这才是最能吓住桥怜的威慑,她惊恐万分的模样已将先前任何想要撒娇卖弱的搪塞意图扑散在心,她可不想离开这里,或者说她根本无处可去,在这孤身一人的城市之中,这里是为数不多能够给予她温暖的地方,她在职场摸爬滚打期间便得到了房主太太的接纳,那份欠下将近小半年的初始租金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再被提及,而如今自己身处同一境地,其对象却换成了这位寡言的小房东,这位模样稚气却严厉沉稳的花季少女。

       

      “那个……对不起……是我任性了……泉里很认真的吧……觉得我该打……”

       

      “嗯。”不难看出在少女眼中同样闪过的担忧,似乎是在为自己吓到了桥怜姐而略略感抱歉,但她依然回应得十分肯定。

       

      “我该……被打到什么程度……才能偿清错误呢……”事已至此,桥怜便也放弃了挣扎,满脸通红的试问起关于那羞人惩罚的后续延展。

       

      “呼………”

       

      泉理多少缓和了些情绪,她不知该如何抚平姐姐受到惊吓的内心,只能犹犹豫豫的伸出小手,摸了摸桥怜的脑袋,默默安慰着。

       

      “泉………呜………”

       

      她可怜的桥怜姐,只能这样无助的跪坐在地,吱唔着泉理的名字,这已经是她所剩不多的撒娇机会了。

       

      “我不想吓唬你,桥怜姐。”泉理重归平静的声音参杂了些许之前照顾桥怜时的温和,随后她继续说道:“但我要将你打哭,打到你求饶也不会停手,我要让你哪怕以后听见【打屁股】这三个字都会浑身发颤。”

       

      “对于小孩子来说,体罚教育就应该是这种效果,不是吗?”

       

      如此令人心慌的处罚预告在泉理的叙述下已经开始让桥怜喘起了虚气,那一刻她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位犯错受罚的年幼少女,在严厉的长辈面前因要被责打屁股的未来而瑟瑟发抖,那成熟对方许多的女性躯体便也在这毫不协调的高低身位中显出了一丝惹人怜爱的落魄,以及一点如有看客则一定会不由自主生起的期待。

       

      “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说了……”

       

      “总之先给你点其他惩罚,自己到墙角处反省着,站着坐着随你的便,等我把酱料腌上,沙拉拌好了再来收拾你。”

       

      安排好后泉理便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回到厨房,那抚摸着脑袋的右手直到与其分开才被慢拿离,留下了在这通折腾下有些散乱发型的桥怜小姐。

       

      “我可跟你说好了。”站在厨帘前的泉理回过头来,十分正经的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错,并愿为此付出代价的话,就不要把我接下来对你做的事情当作玩笑。”

       

      看样子,房东小姐们的关爱,就犹如她们的性格一样,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我可跟你说好了哦,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我,并愿为此偿还人情的话,就请不要在意我家女儿今后的慰问,你们都是好孩子,一定能够好好相处的。】

       

      “是……”

       

      “泉里……小姐……”

       

      时间回到了现在。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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