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桃停下揉臀,把目光望向钟离,一副困惑的表情。
“以后换个口味的香膏吧?”
“嗯?好哦,钟离不喜欢吗?”胡桃当即闻了闻袖子“我也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太香郁了,只是面见客人时涂抹一点。”
“不,我很喜欢。”
“哎?那为什么,算了算了,我知道了。”胡桃一副头痛的样子,这些可好,自己今夜怕是要趴着睡觉了,更别说找荧了。“哎呀……麻烦咯~这样子可就见不了旅行者了,只能麻烦钟离替我跑一趟咯。”她捂住小屁股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实在无法拒绝。“自当如此,不必多虑,诺,这幅清凉膏药是用薄荷,清心,鰍鳅宝玉等寒物研磨,自然晒干研制,若是用来治愈日常棒疮,想来也是绝佳。”这家伙,胡桃无奈的苦笑,他竟连呵护都想好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好吧,我会用的,钟离也记着早点吧旅行者接回来哦?”她恶作剧一般发出咯咯的笑容“至少,我不是今晚唯一一个趴着睡的女孩。”“堂主怎能确定我一定会惩戒旅行者?”
“唉唉唉?!那就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是旅行者约我出去的,却只有我被打屁股什么的……”“原来如此,明白了,堂主且在屋内坐坐,夜里起寒了。”
“嘻嘻,我在外面晒晒月亮就好,而且我还想看看你怎么教训荧呢~”话音刚落,她的臀上立刻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见钟离神色严谨,她也只能作罢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乖乖呆着便是了。”她转过身,捂住因为红肿难以提裤的红臀,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的小床走去,艰难的抬腿上床,挑了个较舒服的姿势撅着臀。
一直到自己出屋,还能听到胡桃嘀嘀咕咕说道“钟离这个家伙,这场又不是演我老爸,干嘛就……还下手怎么狠,哎呦……”嗯?不明所以的对话,堂主的奇思妙想难以理解呢。
钟离目睹着胡桃上床休息,替人擦拭好药膏,原本深红的臀肉在药物的浸透下,渐而油光发亮,胡桃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多说什么。钟离替人盖上小被,特意把臀部这块空了出来,胡桃虽然还未成人此刻也又羞又臊,连忙推人一把,催促着他快去找旅行者,钟离答应一声,起身准备亲自找另一位调皮的姑娘。
天衡山的夜雾带水,入了深夜更是一度透骨的湿寒,可怜的旅行者左顾右盼没有等来胡桃,竟在原地睡了过去。天色微蒙,琉璃袋上经过一夜雾蒙沾满了露珠,就连旅行者发髻上花瓣都染上点点晶莹。荧的娇躯微微颤动,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身影出现,是胡桃吗?这家伙好慢啊,她艰难的睁开睡眼,一位男性盗宝团成员吓的一缩手,身后两个男戴帽子的盗宝团成员立刻掏出装有雷史莱姆和冰史莱姆的冰雷瓶。
什……盗宝团?!荧立刻起身,身上一阵软绵无力感袭来。怎么回事……脸好烫,身体,没力气了。荧捂住脑袋,强忍着眩晕感。她举起黎明神剑强撑着身体,这把由凯亚馈赠的武器一直伴随自己左右。就在自己以为头痛而恍惚间,一个魅影悄然出现。一把锐斧斩向荧的剑。咔嚓!电光火石间,荧的双眼瞪大,望着自己的爱剑飞出老远。而自己黑珍珠般顺滑的丝绸手套已然裂开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她的手腕一点点滴落在地。
“你……你是……”荧望着眼前的盗宝团女首领,思索着。“哼哼,冤家路窄啊,旅行者,上次胆敢伙同北斗阿姊来坏我好事,现在你孤身一人,也该我们报仇报仇了吧?”
“你是宝儿!”
“什么鬼啊!我们明显不是一个人好吧?!”首领的面部肌肉抽了抽,但还是恢复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某样。“算了,把她收拾一顿,叫她再也不敢和我们作对。”
“是,老大。”一个壮汉拿着一条木杖就要打来。荧勉强侧开身子躲过,一个冰史莱姆瓶就在身旁炸裂开来。双腿传来刺骨的霜冻感,再定睛已经双腿已经和地上的露水冻成一摊。荧费力的想要挣脱,却因为浑身的乏力,几次挣脱不成。派蒙跳到女首领面前,怒吼道。“那你找北斗大姐啊!欺负旅行者算什么本事。”
“哪里来的小东西,聒噪的很,一边去!”女首领想都没想直接一掌把派蒙打飞。“派蒙!”荧拼尽全力挣脱冰封,重新拾起黎明神剑,她一腔怒火想要发泄,却因为身体的虚弱,被轻松的打翻在地。女首领挑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精致的面容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你先前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离开伙伴后就成了废人了?”
“荒……荒……”荧圆目怒睁,张大嘴想要述说什么,却被扼住喉咙,像一个上岸的鱼一般不住的喘息。“荒星!”一块圆墩形石脊从天而降,打退了女首领,这是荧用尽最后力气的反抗,也是对她的宣泄,作为这些后她就一头栽倒在地,困难的呼吸着。但仅仅这种程度对女首领来言不过是一点擦伤。她拍拍衣领上点灰土。“玩够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丫头押回去,她是璃月七星的贵客,这次我们可得好好敲凝光一笔。”
“嘿嘿,老大,带回去可得让我们好好消遣一把。”一个胖墩盗宝人用木杖挑起荧的俏脸,露出一抹色眯眯的笑意。“就是就是,因为这个丫头,咱哥几个吃了不少苦头,非要好好的揍她一顿。”另一个盗宝人愤愤的说道。女首领颇为嫌弃的看着几个小弟“瞧你们这个德行,行吧,可得小心点玩,她可是值不少摩拉。”“嘿嘿放心吧,老大,走吧小美人~”盗宝人一把抱起来荧,像个小鸡雏一样放在自己肩上。
“放开我……你们,你们快放开我……”荧在他肩上用力踢踹,换来的却是一只油腻的大手在她灯笼裤上反复揉搓,如果被他们带回去,自己还是死了更好……她正准备做一些极端的事,一只坚实的大手搭在盗宝人的肩上。“可以请你放下那个女孩吗?”
“放屁,这是我先看上的,你算什么东……”盗宝人猛的回肩,凶神恶煞的想要警告来人,话音未落,先前的大手已经握紧化为铁拳,一记重拳深深砸凹盗宝人的肥脸。“嗷嗷啊啊!”他捂住满是鲜血的脸后退几步。钟离一把接住他收手落下的荧,看了看怀中的少女,再看看杀猪般哀嚎的胖墩,转身就要离去。
“我只是处于礼仪性的闻询一番,并非是征求你的意见;鼻骨骨折罢了,尚且不算什么要命的伤,抹点药两三日便可痊愈,不必担心。”
钟,钟离先生的声音?荧听见他的话语,艰难的睁开眼,这身往生堂客卿的制服和怀中的温暖,可不正是钟离先生吗?他此刻正把我拥入怀中……这是,公主抱吗?荧虚弱的伸出手想要抚摸钟离的脸庞确认这是不是梦。
“你受伤了。”钟离抢先一步,接过她的小爪子验看着,手套是裂了道口子,修复一下不费几个钱,绣手上一道并不深的伤痕却叫钟离心疼许久;热的,是真的,荧终于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见不到钟离先生了呢……”只有在他怀中,荧才能放下坚毅的外壳,此时此刻的她宛如一只娇柔的小兽一般发出微弱的呻吟。叫钟离眉头微颦。
他现在的心情比那只声音清脆的画眉鸟死了还要阴郁;这丫头自己确实是见到了,却伤成这幅模样,自己一个疏忽就有人在身旁受伤,心中颇有自责,自己也是因为想要庇护璃月万物才磨损严重,而她现在这个姿态,就宛如当初的归终一般,触景生情。“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哈?你是什么人啊?我劝你不要和我们盗宝团作对哦?!”女首领见来着颇有风度,很明显不是等闲之辈,但是不愿意放走好不容易擒获的荧,出言警告道。
“往生堂的一位客卿罢了。”钟离捧着荧径直走来,他步态稳重,不徐不疾,却给人一种极强份压迫感,他的脸上并没有喜怒,却给人种临阵对将,不怒自威的威压。就连见过世面的女首领也只能悄然后退回避着。一个小弟连连拉着她的衣袖“老大,要不算了,停说往生堂邪门的很,我们还是不要招惹。”
“怕,怕什么……给,给我上,我们人多。”女首领咽了口口水,强行给自己壮胆,她确实有撤退之意,但是现在灰头土脸份走,以后自己在小弟们面前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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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发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并没有带武器,心中的胆气也渐渐恢复,或许他只是长得唬人?不管怎么样?我们一拥而上,把他做掉即可。几人打成共识,真就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固若金汤”砰!木杖眼看着就要砸在钟离的额头,却宛如砸在山石之上裂的粉碎。胖墩盗宝人望着手里半截木板,再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的身前已经出现一层金玉屏障护身,他转身慌乱的想要逃窜,却因为左脚踩中右脚狼狈的摔了一个跟头,耳畔传来男人冷峻的声音“此乃天道!”他惶恐的抬起头,那一刻他的的大脑完全放空,眼前的恐惧已经超越他能理解的一切。如果非要用意简言赅的话来描述。
天,塌下来了……
女首领身子一阵瘫软,再无先前的嚣张气焰,宛如斗败的斗鸡一般耷拉着脑袋,鸭子坐的姿势坐趴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额前的冷汗至今还在顺着鼻梁滴落。眼前的一幕她怕是没齿难忘了……钟离望着怀中昏睡过去的少女,从身旁无数人型石雕前走过。女首领惶恐不安的等待着,生怕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但钟离自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你的那些手下没有事,几天后就会恢复。希望你可以严加管教。”
“一定一定……”她宛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答应道。“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找这个女孩的麻烦。若是她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我代为道歉。”
“不敢,不敢……我们马上就溜……”
砰,那只鹿皮手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脖颈,女首领的浑身一哆嗦,顿时汗如雨下。那只手的固然温暖,但此刻却宛如断头闸刀一般沉重骇人。
“你去罢。”钟离留下一句,带着人离开。那股威压感渐渐散去,她如释重负一般大口喘气,浑身一软,小腹处渐渐传来一阵暖意,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皮裤上源源流出的水渍,她才注意到自己尿了裤子。
不卜庐的白术大夫医术高超在璃月是出了名的医术高超,也正是如此钟离第一时间把人带去医治。荧躺在病榻上,发出微弱的呼唤。
“钟离先生……不要走……”
“我没有走,我一直在。”他握住荧微颤的小手,安抚的说了一句,这句话就像有魔力一般,原本面如不安的荧渐渐平复下来。白术大夫望着这两人,露出一抹“我都懂”的小表情。“打搅一下,虽然不想干涉你们你侬我侬,但是我得检查一下病人身体了。”
“检查……身体?”四个字仿佛变成长篇大论一般,钟离面色负责,但是顺从的起了身,在一旁伫立着望着白术,虽然白术大夫医德颇深,但从他口中得出这四个字果然有一点点不悦,不多,但还是不悦。
“噗,抱歉抱歉,我可不动你的小公主,至多只是望闻问切罢了。”白术掩嘴笑道,打消钟离的顾虑。
“有劳了……”钟离舒了口气,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医患关系,自己居然能感受倒一股难以描述的情感,一定是自己磨损太严重了作祟。
“旅者并无大碍,无非是夜里受了风寒,加上惊吓过度罢了,手上只是一点皮外伤,我已经包扎好了。”他望着钟离的担忧的表情特意加了一句“不会留疤。”
“呼,如此便可安心了,对了,用来付诊费的摩拉……”钟离把手放入腰间搜寻着虚空钱包,白术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了,低下头微微摇晃脑袋,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写下一点医嘱递给钟离。“账单我已经寄给北国银行的达达利亚先生了,这是医嘱,按时服药,一个疗程后,她便可以痊愈了。”他并不是第一次和钟离见面,这位传闻中不带钱的先生他素有耳闻,所以早已做好对策。
“嗯,并不是什么特别难找的药材,感谢大夫,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无碍,医者仁心,我只是本分之事,倒是钟离先生,身伤易愈,心病难医。”
“……白术大夫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只是给您提个醒罢了。”白术起了身,摆了摆袖子,赫然一副送客的姿态。钟离若有所思,捧着荧走出不卜庐。
叮嘱往生堂的馆仪小妹帮忙照看一下荧,他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璃月,这本是他一天最悠闲愉悦的一看,漫步璃月,仿佛是置身于一件精巧繁荣的艺术品之中,而正巧这件艺术品是自己一手打造;但是此时他也没有赏阅之心,与她相较,便是这整个璃月港都要黯淡三分。自己坚韧不拔的决心已经被旅行者动摇,他头部微晃想要打消脑海中少女的形象。
她第一次唤自己钟离先生的模样。
她借助神像向自己许下契约获取岩元素的样子。
她与自己一道归离原漫步。
她的一言一行,颇有归终的模样,她也和归终一般喜欢在发髻上别上一朵芳花。他曾一度以为这是命运的恩泽,自己再度与之相遇。却发现这个女孩与自己相似的归终完全不同,她活泼好动,性格开朗,却喜欢粘着自己宛如绵羊和遇见牧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转圈。
归离原上又逢春,只见蒹葭不见人。
靖世九柱今虽在,空余嫁衣蓦生尘。
绝不能让归终的悲剧,在荧身上上演……
“客官,今日运势不错,要不要买两块璞石赌石?”解翠行的老板一阵吆喝。把他唤回现实。石头望着眼前这位出手阔绰的客卿映像颇深。钟离望着他摊位上的一块浑然天成的石珀入了神。他在心中已经暗自写下了答案。
“多少钱?”他把那块石料掂在手中把玩,向着老板石头询问道
“嘿呦呦,这不是钟离先生吗?我和您说,寻常客人我定价3000,您慧眼识珠,我给您算2500就成了。”
“美玉无瑕,如此罕贵之物确实稀奇,不买可惜,这样子好了,我出5000,劳驾你上门取一趟便是了。”
“那感情好啊,钟离先生您收好,我找个匣子替您收着。”石头和往生堂有着生意往来,自然也默许钟离赊账,才这么痛快的让出石珀。钟离收下石珀,像极了当初自己寻觅来替若陀龙王点睛的石珀;如此完美,世间罕见。钟离握住石珀,身体里汇聚出一股非凡的气力。
画龙点睛。
原本完整的石珀瞬间碎裂开来,刨去略有杂质的石壳,露出内部金珀色的玉肉,依然是一把石尺模样,未有太多装饰和刻痕,也没有菱角和凸起,颇有一副大巧不工的庄重感与浑然天成的自然艺术美。
钟离将玉珀尺举起端详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尖锐之物会伤害到那个小公主后,便拾起来走了。诚如昔日他所言,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荧在往生堂的塌卧上睡了许久,梦里隐隐约约又梦见当初天理带走她的哥哥,在哭着喊着想要追上去,却只能望着他越走越远。荧猛的睁开眼,一个猛子站起了身。身上已经发了一身冷汗,荧没有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哦,你醒了是吗?”钟离坐在一张靠背长椅前,望着自己,看其姿态已经等了许久。等等,一直望着自己吗?
荧明白自己的处境,整张小脸涨的比落落莓还要红,迅捷的拉上被褥,把头缩在被窝。“钟,钟离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先前喂你服用的药剂里我加了一服马尾,对风寒有奇效,副作用是多梦,利汗,但是你醒来不能第一次见到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钟离说的有板有眼,看样子不像骗人的样子,荧略微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依旧没有穿衣服这个更重要的事实。“那,那我的衣服呢,是,是被你……”
“衣服?我来想想……先前你高温不退,我让馆仪小姐来替你去衣擦汗了。”
呼,荧如释重负,心中却涌出一抹奇异的纠结感,既觉得还好没被他看见,又有点渴求那种在他眼中坦诚相待的情感。自己是怎么了嘛?烧坏脑子了吗?她卷起枕头覆在自己的面容上。想要躲避这一切一般。
“你怎么了嘛?荧,还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钟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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