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受刑
船到江心,一脸和善的老渔夫递了一碗热汤过来。
“姑娘,喝一口吧。”
女子和善笑笑,喝了一口。
“姑娘,怎么了,有心事?”
女子看着渔夫和蔼的笑容,不由得觉得泪水难以自制,哀怨道,“我爱的人,不爱我,那又有什么法子?”
她看着眼前大江滚滚,觉得了无生趣,正是哀莫大于心死,凄婉唱到,“问世间,情为何物···”
忽然,女子觉得眼前一花,身体摇晃,内功暗暗运转,她转过头去,发现渔夫的表情变得猥琐和模糊。
“嘿嘿,这么有姿色的女侠,老子还没有尝过咧!”老渔夫狞笑一声。
粗粝的手,按住了女子柔软的肩膀。
女子的脸色,逐渐变得冷厉,“你下毒?”
说着,一掌按在渔夫的身上,将他击飞出去。
四周喊杀渐起,十几条渔船围了过来,女子横眉怒目,长剑抖擞,几下飞剑就将来敌斩落水下,她轻功超群,脚尖一点,就在水面上纵横飞跃。
不消片刻,就将渔船上的所有汉子杀个干干净净。
打开一个鱼舱,却发现里面不是鱼,而是一个个的少女。
“哼!竟然是个贼窝!”
“姐姐!他们是要把我们拿出去卖,这整片江边的渔家,都跟着黑鱼帮有联系!”一个胆子大的女孩子说道。
女子见这女子胆大心细,又生的明媚皓齿,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爹爹姓洪,他们都叫我小傻子。”女孩子道。
女子不由得轻笑一声,“哪有女孩子叫这样名字,也是了,农家渔户,又懂得取什么名字,我们在这万顷碧波之中相遇,我便给你取名叫凌波,你做我弟子好不好?”
女孩子欢快的跪下来,“凌波叩见师父!”
女子叫女孩子带着那些被拐的少女继续躲在船舱,独自驱船前进,到了一处岸头,喝问一个脚夫道,“此处是什么江。”
那脚夫隐藏住眼中的色欲,卑微道,“这是沅江。”
女子冷笑一声,“沅江,沅江,我就知道跟那个贱人扯上名字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长剑一掷,便将那脚夫刺了一个对穿,将那脚夫钉死在了地上。
“这妖女,怎地如此狠辣!”这时候,几个江湖卫道士正巧路过,大怒呵斥,女子情场失意,哪里理会这些名门正派,直接一路杀过去,几个起落之间,将这个船行的人,全部杀光!
那两个名门正派的卫道士再也忍不住,抽剑攻击。
女子的武功却高绝!只是随意几下,就将那两个卫道士击倒在地,挑断了脚筋,她情场失意,此时正是万念俱灰,又生性高傲,并不屑与跟这两个名门正派的弟子解释,这船行其实是个做人口生意的黑帮,况且这些自诩名门的人,恐怕还会劝说她什么罪不至死,什么劝人向善之类的狗屁话语。
她径直一路杀过去,见人就杀,一连挑了六十三家做人口买卖的船行,将那些还未卖出去的少女,都一个个送回了家中。
女子混迹江湖也不是第一日,她当然知道这六十多家船行黑帮,纵横沅江,背后不可能没有大宗族甚至是官府的庇佑,自己此举恐怕会招来大敌,因此叫新收的徒弟洪凌波先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小心行事,自己则是随意找了一艘船,开了出去,之后蜷缩在船槽之中睡下了,她要查清楚整件事件,将沅江后面的全部势力,一网打尽。
李莫愁受刑(二)
天边泛起鱼肚白。
女子合膝而坐,迎着晨曦的日光和江边的水汽缓缓吐纳修炼。
良久,她站起身来,朗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鬼鬼祟祟。”
几只渔船在芦苇丛中慢慢行使出来,看着船头的男子,女子全身一震。
“莫愁!”那男子心痛的说。
“展元。”女子眼角一湿,“怎么是你?”
陆展元痛心疾首,“莫愁,我一直以为你古墓派也算是名门正派,师祖林朝英那是与五绝之首王重阳齐名的人物,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如此事情,与魔头妖女何异?”
李莫愁一呆,“你说什么?”
“莫愁,沅江六十三户渔家,可都是你所屠戮?”
李莫愁全身一颤,向后跌倒两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信我,他不信我!他不爱我也就罢了,居然不信我。
“莫愁,是你不是!”
李莫愁何等高傲,就算是陆展元,也决不能这样质问她,当即,李莫愁也不辩解,昂然道,“不错,是我杀的!”
“你你你!”陆展元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为何做下如此杀孽!”
李莫愁冷笑一声,“只因为这江,有个沅字!”
“你简直不可理喻!还好,还好————”陆展元气的七窍生烟。
“还要什么?我替你说了,还好你没有娶我这个女魔头!对吗!”
“正是!”陆展元愤愤道。
“那你如今来做什么?杀我替那些无辜的人报仇吗?”
“我!”陆展元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林朝英的武功与中神通相去不远,李莫愁虽然只学的十之二三,却也足以横行江湖,陆展元这两下子,还真拦她不住。
周围陆展元身边的几个卫道士道,“陆兄,那林朝英又是什么贱人,你还跟这妖女费什么话,杀了她!”
陆展元暗道不好,却见李莫愁眼中寒光一闪,待陆展元反应过来,身边的卫道士们已经全都人头滚滚!
“你!你!莫愁,你怎么变得如此好杀!”
李莫愁轻笑一声,美丽的容颜高傲的扬起,“我历来便是如此!她们辱我师门,死有余辜!你滚吧!”
陆展元知道自己绝非李莫愁对手,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李莫愁受刑(三)
李莫愁游荡了三四日,竟然都再无仇敌找上门来,随身的干粮也都吃完了,她扔掉了最后剩下的半块已经硬的可以砸死狗的糕饼,驱船回到岸上,她带上一副大斗笠,将眉眼严严实实盖起来,来到附近闹市。
“听说最近出了个女魔头!”
“是啊,据说被男人甩了,一怒之下,杀了几百人!”
“为什么啊!”
“肯定丑的像个鬼!所以被人甩了,据说男的是陆家的公子陆展元。”
“何兄,你们说的那个陆展元,不是刚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吗,叫做何沅君的,跟你是本家啊!”
“嘘嘘!别说!”一个路人道,“据说那个女魔头,听到姓何的,名字里面有沅的,都要杀人!”
“据说,她前日**几百人,就是因为人家在沅江做生意!”
“这么邪恶这个女魔头,要是被官府拿下,肯定要剥去裤子,狠狠打光屁股板子!”
“哼!那个女魔头,厉害着呢!据说陆家夫妇已经被官府拿了!”
“什么!拿下那陆家夫妇做什么?”
“官府认定,陆家夫妇知道女魔头的下落,将这对新婚小夫妇下了大牢,那何沅君,已经在县衙挂打了两日屁股板子,县令老爷说了,要是今日她再不招供魔头的下落,便要去了裤子打!”
“这何家小姐,是真的冤枉,你想,那女魔头,是她的情敌,如果知道下落,难道不早就举报了吗!”
李莫愁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心头一震。
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牵连了陆展元,不过她毕竟行走江湖很久,为防止有诈,她还是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物,打算去往县衙看看。
李莫愁受刑(四)
远远地,就有很多百姓三五成群的往县衙去。
这时候正是南宋末年,经济发达的同时,文化活动却并不多,城镇中的闲人更是不少,听闻有案子开堂,都结伴过去看,很多时候,这些少女少妇被挂打板子,在他们眼中,犹如看戏。
李莫愁混在人群之中,很快到了县衙。
晌午刚过,公堂外面沸沸扬扬,里面却是十分冷清,三班衙役东倒西歪在那瞌睡。
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后堂传来一声吆喝,“大老爷来了!”
三班衙役顿时都精神了不少,整理衣冠,站直身子。
等待里面传来一声“升堂————”
三班衙役就奋力的拿手里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奋力喊着“威武——————”
随着堂喝声结束,几个衙役押解着一个妙龄女郎从侧堂出来。
李莫愁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扶风弱柳,步履娇俏,身段绵软,面色凄楚,真是我见犹怜,她身穿一套灰白色的女囚衣服,下身是灰白色的女囚长裤,露出的脚踝珠圆玉润,赤足蹬一对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露脚面布鞋。
她手戴木枷,脚上拴着铁链,步履踉跄,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走的十分艰难,那一双纤纤嫩手,十颗手指,都是有着斑斑血渍,一看就是用拶子夹过的模样。
这女子,正是李莫愁的情敌——何沅君。
两个衙役带着何沅君来到堂上,双手一松,何沅君便一下子跪倒在地,低头颤抖着,看着地面。
“啪!”惊堂木一响!
“大胆何沅君!你一个戴罪之身,上的堂来,一不认错招供,二不向大老爷请安问好,真是刁钻泼皮!”
“是!罪女何沅君,问大老爷安好!”何沅君这几日,在堂上牢里,被折腾的死去活来,虽然是侠女出身,可是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沙哑着嗓子,乖乖问安。
那何沅君的声音,本来绵软甜美,此时受了折磨,有些沙哑的嗓音,却更加叫人怜惜,恨不得好好抱住,安慰一翻。
就连李莫愁这个情敌,也不由得有些心软,升起兔死狐悲之念。
这时,旁边的师爷主簿之类的人在县令老爷耳边嘀咕道,“大人,我看这罪妇人,刁横不堪,今日上堂,更是倨傲不已,不如先打二十大板,杀杀威风。”
“不!不!犯妇不敢!”何沅君虽然身在囹圄,不过武功还在,内力听力也都很好,听得师爷这样说,不由得心生慌乱。
“正是如此!来呀,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县令却不管何沅君的求饶,令签一抛!四五个衙役就一拥而上,其中一个先是一脚踢在何沅君的背上,将她彻底踢趴在地,之后两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两棍交叉,将何沅君的脖颈叉在地上。
何沅君双手抓紧水火棍的尖端,身后已经有人用水火棍插住她的双脚。
“打!”
一声令下!
足有四个拎着宽边水火棍的衙役十字形围住了何沅君。
“不————不要!”
“啪!”就听见一声炸裂一样的重响,板子狠狠抽在了何沅君绵软的臀肉上!
“啊————”这个带着几分江南暖糯口音的女侠,刚刚家做人妇,初尝禁果,不足二十岁的年轻少妇张开了樱唇秀口,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板子抽在臀尖上,顿时将那片鼓鼓的臀肉抽的塌了下去,带着灰白色的囚裤一起陷落,脏兮兮的囚裤被打的起了一蓬飞灰。
一丝丝的血渍从裤子里面浸渍出来!
“不要!”何沅君惨叫着,她已经连受了两日大刑,那看似完好的裤子下面,其实早就是一对皮开肉绽的屁股,所以只下一板子便伤口破裂,板痂碎开,再次血渍淋淋。
“大人饶命啊!”何沅君痛得哭着求饶了起来。
“啪!”
“啪啪!”
四边的板子,却丝毫不容情,像是四条毒龙的影子,在半空中飞舞狂落!
“啊————”
“啊啊!”
“呜呜!”
何沅君齐先是惨叫,后来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只知道应该是疼痛的!
不断地哭嚎,呜咽,交替不断。
听着那一记记沉重的大板抽在何沅君的屁股上,听着这个本来神采奕奕,诗剑双绝的女侠,此时呜咽求饶,凄惨哀婉的模样,李莫愁也是腚门微紧。
二十大板打完,一群衙役退开,令何沅君再次跪好了,仰头看着县令老爷。
何沅君全身都是刑伤,就算是躺着都疼的不行,可是此时哪里敢反抗,只得强令自己跪好,用那被打的青肿的蹄子撑着地面,用那拶的发红的手指脚趾撑着身体,身体微微颤抖,泪目看着县令老爷。
“啪!”惊堂木一震。
“犯妇人何沅君!本官问你,你与那魔女李莫愁是否认识!”
“贱妾认识。”何沅君答道。
“是否熟识?”
“她是我丈夫陆展元的前任女友,我们也曾经有过交集,算是熟识。”
“前任女友,哼哼,我听闻她曾经大闹你的婚典!”
“却有此事。”何沅君承认。
“那就是敌对关系了?”
“算是吧!”何沅君不确定道。
“大胆何沅君,我再问你!那魔女李莫愁,在沅江屠了六十四户船家,总计二百余人,你可知道此事!”
“罪女知道!”何沅君哭哭啼啼的说道。
“既然知道,你为何不报案!”县令喝问。
“我是后来才知道此事的,而且,这与我何干啊!”何沅君哭唧唧的说。
“哼!后来知道,也是知道。你与李莫愁熟识,又跟她是仇敌,那么她犯了大案子,你难道不会落井下石,就算不报案让她罪加一等,也会向官府透漏她的行踪渊源,家传所学一干事宜,好方便我们破案。”
“是!贱妾之前没有想到,以后会的!”
“哼哼!”县令冷哼一声,“以后,晚了,没有以后了,你跟她是仇家,却不报案,只能说明一点,你们曾是同伙!”
“啊!”何沅君犹如遭到晴天霹雳。
就连在旁听的李莫愁也暗暗皱眉,这个县令是什么奇葩逻辑,什么诡异展开在,这样的人,也能做一方县令?真是民生苦啊!
“哼!”县令为自己神妙的推理,而感到沾沾自喜,道,“被本县说着了吧!那还不快点招供那李莫愁的藏身之所,行踪武学?”
“贱妾不知啊!”何沅君哭着摇头,委屈极了!
“真是个贱人!不打不招!来呀!给我拶起来!!”
“不要!不要拶了!”何沅君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这拶子可比板子难熬多了!
“大人,按大宋律例,这拶夹大刑,月不过三啊!大人!”何沅君也是粗通刑律,慌忙提醒道。
“哼!本县就是律令,你这贱人,不打不招!给我重重拶!”
几个衙役立即上前,按住何沅君的双手肩膀,将她的手指套在了拶子里面,两边麻绳收紧,拶棍一个个排在一起,将何沅君青葱如玉竹的一根根酥手酥指碾在其中。
“啊————”何沅君仰起头来,一双杏目瞪得溜圆,之后她美丽的面容微微扭曲,脸上的皮肤不断颤抖,将她的美目都挤成了月形!
“啊!!!”
何沅君仰头,挣扎,踢动,乱扭,可是无论如何都挣不开那些衙役铁爪一般的大手!
“说不说!”耳边传来了炸雷一样的呵斥!
“我真的————啊啊!!”何沅君的眼泪像是一个个小豆子一样,使劲的从眼眶里面跳了出去!
“真不知啊!真的不知道啊!大人!大人啊!”
何沅君疯狂的求饶哀嚎着,“啊啊!求求你明察呀大人!贱妾熬不住了!大人明察啊!”
她全身忽然像是高潮了一般疯狂的颤抖起来,之后惨叫声戛然而止,之后全瘫软着昏死了过去!
“泼醒再打!”县令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观看的人群。
几个衙役立即用冷水泼醒了何沅君,“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何沅君凄婉的求饶道。
冷不丁,身后两个衙役一把抓住她的裤沿儿,就要将她的裤裙剥了下去!
“不要!大人开恩!不要剥去奴的裤子!”
“你既然已经婚嫁,又犯下大罪,有什么不能剥裤子的,给我剥光了!”
何沅君武艺虽然不错,可是连续三日受刑,又在几个壮硕衙役的钳制下,根本无法反抗,直接被剥去了裤裙,露出了里面一对饱满丰润的臀肉来。
李莫愁仔细一看,何沅君那松软肥嫩的臀尖上,布满了鞭子抽,棒子打的痕迹,还有一些是手指头和指甲掐和尅出来的痕迹,显然是这几日在狱中被狱婆折腾的,看来陆展元真的也被抓了,要不然,以陆展元爱惜妻子的性格,绝不可能任凭何沅君被如此折磨,甚至当堂去了裤子,连光屁股都露出来了!
三班衙役,见多了女子的光屁股,不过何沅君这样松软滑嫩的,饱满紧致的却也很少见,当即抡圆了板子,一五一十的又抽了起来!
“哇————啊啊啊!”
顿时,板子抽打声,和何沅君凄惨的叫声混合在了一起。
李莫愁则是慢慢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既然确定陆展元被抓了,那么她就必须把陆展元救出来!
且不说情人关系,单说这事情陆展元本来就是冤枉的,如果不救出来,也违反侠义之道。
不过谋而后定,李莫愁还是打算再做点准备,今夜或者明晚才去劫狱。
“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之后,何沅君虚弱的趴在了干草铺满的床上。
陆展元一脸心痛,放下了手里的软布和药盒。
“沅君,脓血已经清理干净了,药也上完了。”
何沅君脸上露出一丝丝坚定的神色,“几时了?”
“已经是子时。”
“让我睡半个时辰,之后叫人把我吊起来吊打。”
“不行!沅君,你臀上的伤,不能再打了。”
“李莫愁生性狠辣多疑,不加这一顿,她不会上钩的!”
陆展元心痛的说,“沅君,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多虑了,莫愁她可能不是这样的人,何况她若不来,你这又要遭一宿的罪。值得吗?”
“值得!展元!为了咱们俩能长相厮守,李莫愁必须除掉,她是不是那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那个能力,只要她想,以她的武功,随时可能杀了你我,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夜色渐深。
一道黑影飘飘忽忽,慢慢*近了大牢。
牢门口的两个值夜狱卒哈欠连连,李莫愁一扬手,两根飞针刺进狱卒的喉咙,在他们倒地之前,李莫愁已经飞身接近,拉住他们的袖子,让两个狱卒软软倒地,无声无息。
李莫愁拿出滴油壶,给大牢外门的转轴上了油,之后掌心在门栓处轻轻一吐,门栓就应从内部被震断了,悄无声息。
她慢慢打开门,将两个值班衙役拖进来,关好牢门。
就如同她想象中一样,大牢的内部非常松懈,她已经摸清楚了这里的换防,整个衙门总共有二十名狱卒,五人一班,两天四倒,卯时(清晨五点)换班,她在寅时中段(凌晨三点左右)劫狱,正是守卫最松懈困倦的时候。
外面两个狱卒已经被点倒了了,里面只有三个狱卒常驻。
李莫愁进了大牢,却听见那个穿着班头服饰的道,“招供了没有?”
“没有!”另一个狱卒答道。
“带我去看看。”
“是!”
李莫愁穿着黑衣,跟着声音,来到了一座刑牢附近。
她隐藏在暗处角落,呼吸如无,又一身黑衣,那三个狱卒竟然都没有留意自己。
刑牢里面传来了一声声的皮鞭拷打和一个女子低声的呜咽。
班头进了刑牢,皮鞭声停下。
顺着他们的脚步,李莫愁见着一个身段绵软的女子双手被麻绳扎了,吊在半空中,正是何沅君,她依然穿着那件灰白色的女囚衣服,宽松的袖子落到她肩膀上,两只秀美圆润的粉臂,完全露在半空中,那粉软白皙的手臂上,全是皮鞭抽的血檩子。
因为是吊姿,她的肚脐和一大段雪白的腰身也都尽数裸着,下裤倒是给留着未去,可上面却也抽的处处血渍,她一双囚鞋被剥了去,一双玉足赤着,脚趾费劲的点着地面。
见得那班头进来,何沅君全身都是微微一缩。
“何沅君!那魔女李莫愁的下落,你说是不说?”
“大人,贱妾真的不知,求大人莫要再打了~!”何沅君凄婉哀求道。
“不知!你是不知,还是你丈夫陆展元对那妖女仍有旧情,不允你说?”
何沅君凄苦求饶道,“大人,以我夫妻二人的武功,这大牢如何能拦住我们,若不是真的冤枉,想要求一个清白,又何苦在这里受罪,这大堂上三推六问,大牢里百般折磨,我这一个小女子都咬牙抗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们的清白吗。”
“哼哼!”狱卒冷笑一声,“拦不住你们,那你们倒是逃一个看看啊!”
班头一摆手,两个狱卒一人一边,按住了何沅君的两条肩膀!
班头从墙上拎起来一条皮鞭,在旁边的冷水桶里面沾了,对着何沅君的胸脯,狠狠抽打了下去!
“啊————”何沅君痛得大叫,饱满的双峰高高耸起,两只肩膀不断摇晃!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哩噗噜的往下掉,她双腿不断捻动,臀腿左右摇摆,可是却不敢又更大的挣扎,班头狠抽了十几鞭子之后,又摆手叫两个狱卒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臀部高高翘起。
“不要!大人求你了!贱妾的娇臀,连续受了三天板责,已经再也受不住打了!”何沅君涕泪滂沱,娇声哀婉,不断求饶着。
可是班头却并不理会,一把将她的裤子剥了下去,露出了里面饱满的臀肉,虽然陆展元已经给她上了一些草药,表面看去,有些消肿,没有之前那么肿胀不堪,血渍横流,皮肉翻卷的样子,可是却也依然一条条,一道道的布满了伤痕,十分可怜。
“何沅君,我再问你一次,你招不招!”
“大人,贱妾真的不知!”
李莫愁心中冷笑,当日婚礼,这何沅君仗着自己是武三通的义女,师公是德高望重的一灯大师,何等的欺辱自己,没想到今日却落得如此地步,一个寻常的狱卒,也敢欺辱训斥她了,而她之前那傲然四顾,冷傲高贵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复存在,只敢低声讨饶!
狱卒狞笑一声,“哼,我就专打你这不知道!”
说着,他又从墙上解下一条三指宽的陈年竹板,那竹板足有一指头粗,表面陈旧不堪却韧性十足,黑红相间不知道染了多少犯妇人的血皮,更是毛刺炸裂,这一记竹板抽在臀瓣上,不知怎生疼痛麻痒,死去活来,狱卒在另一个刚刚炸好的,滚烫的辣椒油桶里面沾足了辣油,高高抡起来,对着何沅君伤痕累累的屁股狠狠抽下!
“哇————啊啊!”何沅君痛得哀嚎嘶吼,两瓣臀瓣像是两个充满的水球一般嘶鸣摇晃挣扎。
“招不招!”
“贱婢真的不知道啊!”
“啪————啊啊!”
“招不招!说啊!!”
“饶了贱婢吧!————啊啊!”
李莫愁不在逗留,绕过这里,悄悄潜入,终于在一处牢房寻到了陆展元。
“展元。”李莫愁摘下黑衣面罩,陆展元仰起头,在黯淡火把的照射下,李莫愁的面容尽是如此娇俏明媚,李莫愁今年二十有一,虽然比何沅君大上两岁,可是却比何沅君更像是十八九的少女,若不是性格太过刚强肆意,其实陆展元倒是愿意与李莫愁携手一生,可惜哪个英雄不爱温柔的女子,像是李莫愁这种一味强势,个性十足的女子,能够收获爱情,却注定难以结果。
李莫愁看着陆展元,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上前,抱住了陆展元,“我来救你!”
“莫愁,我再问你一次,那六十三户船家,真是你杀的?只因为那江的名字里面有一个沅字吗?”陆展元又道,他虽然负了李莫愁,却并不希望她真的变成杀人狂魔。
“若是我告诉你,那六十三户船家,都是人贩子,死有余辜,我是替天行道,你信吗?!”李莫愁道。
“莫愁,你一直是这样,总喜欢找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莫愁,你自首吧!”陆展元哪里肯相信六十三户船家都是人贩子这种事情,可惜真相往往就那么的奇葩而难以相信。
李莫愁伤心道,“你不信我,又为何问我,我带你出去吧,你把你妻子也救走吧,再不走,他们就要把你的小娇妻剥光了活活打死了。”
陆展元忽然反手抱住了李莫愁,“莫愁,你真的不去自首吗?”
李莫愁摇摇头,“这大牢里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李莫愁会乖乖的让人家吊起来鞭打,剥去裤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宰割,板责鞭笞,拶指喝问吗?”
陆展元忽然道,“莫愁,对不起,我本来就不应该招惹你。”
说着,他掌心内力一吐,内功在李莫愁的带脉大穴上猛然爆开。
“噗!”李莫愁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一脸的凄婉,“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我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局,可是,我还想试试。”
陆展元愣住了。
“你们的破绽太多了,生硬的对话,攻于痕迹的排练,就算那何沅君被打的再狠,做戏就是做戏。”李莫愁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对我一丝感情也没有了,竟然真的对我出手。”
“莫愁,你带脉已经被我震断,你束手就擒吧。”陆展元只能按照剧本继续说。
李莫愁冷笑,拔出长剑,十八名狱卒已经鱼贯而入,加上陆展元的一掌,李莫愁奋起反抗,终究还是被钢索擒下绑住,最重的是班头那狠狠砸在头顶的一记门栓,终于将这个女侠击晕过去。
李莫愁受刑(六)
不过玉女心经毕竟是第一等的内功绝学,李莫愁仅仅昏迷了一个呼吸,就猛然乍起!
双手一绞,两名拿住钢索的狱卒就被拉着抓到自己身前,她秀发翻飞,喉咙之中发出一声类似母兽濒死或是保护幼崽一般的嘶鸣,美目之中满是疯狂,“滚开,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为首的班头把心一横,道,“上!拿下妖女,赏银二十两!”
李莫愁心中一阵悲戚,见一众狱卒都疯狂冲上来,手里的两个人质反而成了拖累,索性双手发力,钢索一绞,将两个狱卒直接绞杀当场!
“莫愁!收手吧!”陆展元见李莫愁杀伐果断,再也不疑心李莫愁是冤枉,只道她彻底暴露了妖女本性。
李莫愁猝不及防之下,带脉上的大穴被陆展元炸裂,一身内力疯狂流窜,全身内功无法形成循环,她知道等自己的内力全部流失,那就与寻常女子无异,索性疯狂杀戮,以期杀出重围,之后再慢慢运内功修复筋脉,可是铁索已经锁住了她的手臂,脚踝,一时之间,无法挣脱,四条铁索变成了累赘。
“大家不要进攻!围着她,等她力量耗尽!”何沅君忽然喊道。
陆展元和众狱卒也明白关键,都拎着水火棍围而不攻,陆展元,何沅君两个武林好手和十六个狱卒,呈现三角形围攻,上前挥舞两棍,就退下去,不消半个时辰,李莫愁的真气便散溢殆尽,单膝跪地,一双美目犹如被俘的雌狼一般凶狠的看着周围。
两个胆大的狱卒猛然上前,一人抓住李莫愁脚上的一根铁索,往大牢梁上一抛,奋力拉拽,竟然将李莫愁双脚Y字分开,倒吊了起来!
两个狱卒将铁索绑在柱上,李莫愁整个人都倒悬在空中,这一回,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给我废了她!”班头狞声说道。
一众狱卒将两个死者拖开,另有两个狱卒冷笑一声,高高的抡起了水火棍,照着李莫愁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狠狠抽了下去!
“嗖————”足有铜钱粗细的水火棍带着一股腥风,狠狠抽落,重重砸抽在李莫愁的大腿根上,整个两股之间,大腿根部,大腿里子的软筋,屁股蛋子,全部在这水火棍的笼罩范围之内!
李莫愁背对着狱卒,虽然看不见,可是古墓派自幼练习听声辨位,收发暗器,哪里不知道这记水火棍的落点!
李莫愁奋力扭动着身子,啊啊叫着,可是身体悬空,完全不能着力反抗!只能任凭水火棍抽了下去!
“噗!”
几乎不可听闻的一声重响,李莫愁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夹杂着口水,鼻涕,眼泪,一齐喷涌了出来!
痛苦!
简直从未感受过的大痛苦!
大恐惧!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这个曾经手刃二百人贩子,而没有皱过一丝眉的女侠,这个古墓派行走在江湖上的唯一传人,这个敢爱敢恨的魔女,此时恐惧了!
她张开嘴,疯了一样惨叫,紧接着,又闭上嘴巴!
她绝不允许自己如此的卑微,侠女受刑不受辱!她就算被活活打死,也决不能在这些下九流的狱卒面前哭求,绝不在陆展元面前流露出小女儿姿态,绝不肯让情敌何沅君看到自己的丑陋模样!
“啪!”另一边的水火棍再次抽下去!
屁股,股间,腿根,大腿里子。
两个狱卒恨极了这个妖女,下手完全没有分寸和怜惜,每一记都是十足十的劲,玩了命的乱抽乱打下去!
李莫愁就算再坚挺,再生抗,娇柔的身子却无法避免的在重杖之下不断的左右扭动!
两边水火棍连续乱抽了足有一炷香,超过百计水火棍都狠辣至极的抽打在这女侠的股间腚蛋上,黑色的夜行裤底部已经被抽的破烂不堪。
“撕开!”班头恶狠狠说道。
“这位大人!”陆展元不由得上前一步,“这妖女,毕竟是女子,这样不好吧!”
班头冷冷看了陆展元一眼,“陆兄某非真的对着妖女还有旧情?”
陆展元全身一冷,这个班头,虽然只是个寻常狱卒,但是却是这沅江周围七县八镇著名的恶霸,而且跟很多州县官府有着黑白联系,就连陆家这个当地大户,也少不了仰仗他,当下嘘声道,“大人言重了!我已经跟这妖女彻底恩断义绝。”
班头一摆手,两个狱卒上前,一把将李莫愁胯下的衣裤完全撕毁,李莫愁今年不过二十有一,两腿之间的曼妙之处甚至还未完全长开,萋萋芳草下两片柔软竟如两片白笋一般光洁软嫩。
“哗啦!”一盆冷水浇在那芳草地上,李莫愁整片下身都湿漉漉一大片,那白笋青葱更显细嫩柔软。
班头斜着眼睛看着何沅君道,“何小姐,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你亲自来?”
何沅君冷笑道,“哼,大人也不必激我。”说着,从旁边的火炉里面抽出一条烧的通红的炭块,那火炭足有榔头大小,烧的火星直冒,何沅君将铁钳放在陆展元手中,令他拿铁钳夹住炭块,“你亲自来!”
陆展元脸上冷汗直冒,“不,不,不行。”
何沅君撇撇嘴,舀了一瓢冷水,含在口中,对着炭块一喷,炭块表面就变成了灰白色,内里却依然烧的红红的,接着,她自己夹着榔头大的炭块,对着李莫愁双腿之间,狠狠按了下去。
“嘶嘶!”透过碳灰,爆炸一般的火烫猛然压在李莫愁的两腿之间,这个妖女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凄厉无比,恐惧至极,凄惨疯狂的哀鸣,两只修长结实的大腿奋起扭动,就连钢索都被拉紧,死死勒进了李莫愁的脚踝里面,另一头则是死死勒进木柱子之中,她的膝盖拼命并起来,一双大腿根部将那榔头大小的火炭死死夹住,奋力搓揉,竟是*着股间和大腿根的肌肉将那火炭夹的粉碎!
而剧痛又使得她完全失禁,一股清尿像是喷泉一般撒了她自己一胯。
最后的内力吞吐,一股极强的玉女真经内力顺着铁钳,夹杂着清尿的水毒,碳火的火毒反进了何沅君的筋脉之中。
“沅君!”陆展元心中一惊,慌忙将真气渡过去,可是李莫愁在激愤之下,吞吐的那一丝内力虽然细小,却坚韧至极,再夹杂着碳火里面的狠辣火毒,水毒阴柔,竟然直接攻进了陆展元的体内!
陆展元消耗全身内力,才压住了水火毒,在看何沅君,已经是毒素入体,筋脉尽毁!
“妖女!贱人!”陆展元再也不顾风度,一把抓起整盆的碳火,对着李莫愁尿渍斑斑的两腿之间,一盆扣了下去!
“啊啊啊!”李莫愁哭天抢地的惨叫出来。
“够了!”班头可不想直接弄死李莫愁,急忙一把拉开陆展元,“还不快去救人!”
陆展元的神志这才清明一点,抱着何沅君奔了出去。
一众狱卒将武功全失的李莫愁放了下来,也不顾男女有别,直接将李莫愁剥成个光猪,胡乱套上一套女囚衣,双手双脚再套上三十斤的重镣,随意吊在了墙上。
“告诉县令,明日开堂!公审杀人妖女,大魔头李莫愁!”班头冷笑一声,扬长而去,言语之间,竟是比县令更加嚣张。
李莫愁受刑(七)
烈日当空,李莫愁跪在公堂之外。
或许是为了标显这位与众不同的江湖妖女,衙门给李莫愁换上了一身新的雪白囚衣囚裤,李莫愁的身材不算高大,不过衙门为了节省布料,所有囚衣都比正常偏小一点,李莫愁穿的这身囚衣依然是很紧的样子,短短的袖子刚到小臂中段,囚裤也只落到她小腿半截处,另外半截纤细雪白的小腿,瘦削的足踝,白皙的赤脚都露在外面,已经初见饱满的胸脯略微挺翘起,有些紧致的囚裤包裹住了李莫愁那东方女子特有的软弹微圆的成熟苹果型糯臀。
李莫愁本来是不肯跪的,可是被衙役在膝弯上狠狠抽了几十下水火棍,根本站不住,这才跪在了公堂之外。
囚衣下摆很低,她必须跪的笔直,才能保证上身毫不弯曲,这样雪白的腰肢和肚皮才不至于露出来。
烈日如炬,李莫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升堂鼓还没有响,李莫愁已经在公堂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她凌晨的时候经过一场苦战,被废掉了武功,她学到的古墓派内功,相当于是玉女心经的筑基篇,并不完整,因此若是想要修复被毁掉的带脉大穴,至少要几年的功夫,之后又受到了板责酷刑,烙铁之刑,吊了一整夜,痛苦交加,几乎是一夜未睡。
此时又困又累,烈日照在身上,全身上下都酸麻疼痛,汗渍沿着囚衣在里面的肌肤上不断划动,像是一只只小蚂蚁在皮肤上撕咬,尤其是两股之间,先是被何沅君用火炭烙烫,整片股间又被负心人扣了一盆火炭,好在先是泼了冷水,加上自己尿了一身,有这两层水膜保护,没有烫的皮开肉绽,可是也是烫的粉痛,大腿根上燎起了两个水泡,已经被粗糙的囚裤磨破了,汗水在伤口上滚动,就像是在用铁刷子刷一样难忍。
李莫愁的嘴唇发干,发白,已经被烈日晒得有些干裂。
恍惚间,一个少女悄悄走到她的身边。
“是你。”李莫愁疲惫道,她呼气如兰,话声轻柔婉转。
“师父!”少女见得李莫愁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她捧着一个破碗,里面是一泓清水,她将水抵在李莫愁的嘴旁,李莫愁贪婪的向前探出柔唇,吸吮着里面的清水,洪凌波将水给她喂下,终了,李莫愁还贪婪的伸出香舌,舔舐了一下嘴唇,眼神之中,回复了几分的清明和神采,她看着洪凌波,道,“凌波,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就走的远远的,去终南山,寻一处古墓,就说是我的弟子,我师父会收留你的,我师父,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她比我厉害得多,这世间高手无数,能斗得过她的却并不多。”
洪凌波眼睛红红的,忽然抱住了李莫愁,“师父,我不要离开你,他们会打你吗。”
“滚!”李莫愁忽然一下撞开洪凌波,用一种极为恐怖的眼神看着她,“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救你,不过是顺手而为,就同是救了一只小猫小狗,用你在这可怜我?我李莫愁纵横江湖,谁敢打我!你给我滚远些!”
洪凌波抹了一把眼泪,跑开了。
李莫愁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倒在了地上,曾经师父对自己好,可是自己离开了古墓,陆展元对自己好,可是后来背叛了自己,现在徒弟对自己好,可是她却赶走了徒弟。
难道是我的错吗?
李莫愁不知道,她本就是一二十岁的少女,又如何想的清楚这些事情,她年少贪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想在古墓终老,自然没有错;她爱陆展元,陆展元不爱她,她也没有错;她赶走徒弟,以免洪凌波被坏人盯上,她还是没有错。不知不觉间,李莫愁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其实世间万事,哪有那么多的对错,一旦太过于沉浸在纠结“对错”的意义上,人就会开始变得偏执。
“谁准你趴下的!”旁边忽然走来一个衙役,一把抓住李莫愁的头发,强令她跪直了,这才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咚咚咚咚!”
升堂也随之鼓响起。
“带人犯李莫愁。”
“带人犯李莫愁。”
两个衙役走到堂外,一把抓住李莫愁瘦削的双肩,将她提了起来,李莫愁跪了良久,腿弯,脚踝,脚趾,全是酸麻的,根本站不直,但是还是在两个粗暴衙役的强令下,半走半拖着,上了堂来。
县令倒是第一次见着李莫愁,不由得眼睛都有些直了,要想俏,一身孝,李莫愁自幼生活在古墓之中,皮肤盈白如晶,虽然发丝凌乱,可是赤足露臂,再穿着一身雪白的囚裤,显得无比的娇俏动人。
她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即便是在两个衙役的拉扯下,步履有些踉跄,可腰肢柔软之极,腰肢轻摆之间,就如一朵水仙在风中微微一颤。
两个衙役将李莫愁拎到公堂正中,两手一松,李莫愁脚下一软,就不受控的“扑腾”一声跪了下去,膝尖一痛,险些叫喊出来,可是旋即她就咬住牙关,略微抬手,抹去了眼角的一丝泪珠。
“带证人!”
只见两个手脚都裹着绷带,不知道哪个名门正派的卫道士弟子被人扶着进来了。
“原告,那日有人在沅江江边行凶杀人,总共杀了六十三户船家,总计200多人,你们看看,是不是她。”
一个卫道士道,“不错,就是她,我们阻止她,反而被她打伤。”
“哼。”李莫愁冷笑一声,并不说什么。
“李莫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莫愁微微抬头,并不理会这些人,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在演戏罢了,不管她说什么,接下来就是上刑打板子,打到不能再打,或者昏死几次之后,就会拉回到大牢,如此往复,直到他们折腾够了,就抢抓着自己的手按手印,等着秋后问斩,仅此而已。
因此,李莫愁是打定主意,彻底装哑巴,一个字儿也不说。
“啪!”惊堂木一拍!
县令的呵斥声随之响起,“大胆妖女,本县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惊堂木的声音炸若雷霆,就算李莫愁心智如铁,也不由得全身一颤,但是依然微微低头,眼观鼻,鼻观心,面沉如水,一语不发。
“大胆!”县令气的七窍生烟,自他做县令以来,还从未遇到这样的女犯,不由得怒喝一声,“来呀!给我掌嘴!”
两边的衙役得了令,一拥而上,一个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扬起来,令她的双眼正对自己。
那衙役长得粗壮如牛,相比之下,李莫愁犹如一条雌狐般大小,可是那修长柔媚的妙目之中却充满了火辣的神色!
衙役跟李莫愁对视了一秒钟,竟不敢再看下去!
他冷哼一声,将眼神转向另外一边,另一个衙役已经拿出掌嘴专用的皮板子,一只手粗暴的捏住李莫愁尖俏白皙的下巴,皮板子非常羞辱性的在她的脸颊上拍击了两下,李莫愁的双目如炬,猛然扫向那个衙役。
衙役只觉得自己被一头护崽的雌性猛兽盯住了一样,全身一颤,继而,又冷笑一声,心想,这李莫愁就算是一个杀人过百的魔女,可是此时武功全废了,与寻常小家碧翠无异,我怕她作甚!
扬起皮板,对着李莫愁的面颊,狠狠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皮板狠狠抽在李莫愁的左边脸颊上,那皮板是用熟牛皮熬制,表面打磨干净光洁,裁剪成了方头的皮带装,长半尺,宽,厚都与成年男子的巴掌差不多。
这一记打下去,顿时将李莫愁的颊肉都打的一颤,那衙役的身材,比之寻常百姓也是魁梧太多,这一记皮板子的大力,打的李莫愁整个头都歪了出去,脑海之中,凤鸣不已。
她秀发被抓在另外一个衙役手里,发根被拉的生疼,可是旋即就转过头来,怒目直视。
“啪!”那衙役不由得冷笑,“真是个妖女!皮子还挺紧的。”
“啪!”
“啪啪!”正手反手,皮板左右开弓,抽的李莫愁的脸蛋左右摇摆。
“啪!——你开不开口!”皮板狠狠抽着,衙役一边打,一边喝问。
“啪!——说啊!我打你不张嘴!”
“啪!——贱人!妖女!我打你个嘴硬!”
“啪!——魔女!你不是武功高吗!你反抗啊!杀人啊!”衙役抡圆了皮板,一记记抽在李莫愁的俏脸之上。
足足抽了三十几下,县令摆摆手,衙役这才停下手段,李莫愁被抓着秀发,下巴被一只犹如鹰爪的铁手捏着。脸上被足足抽了三十记皮板,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肿如猪头了。可是李莫愁本来就生的瓜子脸,娇俏可人,她十岁拜师古墓,九年之间,练武不缀,体力身体,早就异于常人。
县令低头看去,发现这一顿掌嘴下来,她的两颊竟只是略微发粉红,稍稍肿了一点点,不但没有被打的肿如猪头,反而因为那一丝丝的粉红,和圆润起来的面颊而更显得娇俏和几分甜糯可人的婴儿肥。
“李莫愁,本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杀害无辜,那沅江六十三户船家,与你何仇何怨,你竟连杀二百户平民百姓?”
李莫愁被捏着下巴,强制抬头,眼神里却满是不屑,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轻蔑,一语不发。
县令何曾被如此轻蔑的看过,整个人气的全身发抖,丢下一根黑签道,“来呀,给我狠打三十大板!”
那衙役松开李莫愁的下巴和头发,抓着她的身子,往前一掼,李莫愁便双手向前,扑倒在地,两根水火棍交叉夹住李莫愁的头颈,她并未像很多女子受刑时候那样双手紧紧抓住水火棍的前端,而是兀自攥紧了双拳,身后又有两根木棍交叉,将李莫愁的双脚脚跟也紧紧插住,令她的头脚一动也动不得。
又有两名壮硕的衙役,拖着两条毛竹大板走到李莫愁的眼前,这毛竹大板,一根足足有满三尺长,是取了南山十年生以上的毛竹,从中间刨开,硝制,浸尿,晾晒,压平,打磨,重重工序之后做成,做成的毛竹大板,头粗把细,最宽的地方有两个成年男子的巴掌宽,半寸厚,一毛竹大板子抽下去,就算是三四十岁的熟女肥硕的屁股也几乎完全被包裹在内,那种火辣,被征服的屈辱感,简直无以复加!
两条大板在李莫愁的眼前一落,顿时砸在地面上,将地板都磕出了楞,饶是李莫愁心坚如铁,也不由得微微一颤,知道这毛竹大板子,不会好熬。
持板子的衙役拱手问道,“大人,请问用刑几等?”
县令道,“本县便考教你一翻。”
衙役道,
“回大人,三等小惩,专打不侍公婆,不修女红的,长舌八婆的大姑娘小媳妇。劲在皮下,打完之后,皮肉红肿,旬余可消。”
“六等大戒,专打欺辱夫君,作奸犯科,打架斗殴的泼妇刁妇。劲在肉里,打完之后,行走困难,青紫不堪,月余走路尚且坡脚。”
“七等皮拆,专打不守女德,放荡形骸的窑女,浪蹄子,打完之后,皮开肉绽,一月不得下床,三月方可痊愈。。”
“八等骨裂,专打女贼女盗,妖言惑众的妖女,杀人无数的魔女。”
县令狞笑一声,“这妖女涉嫌杀人数百,又大胆劫狱,杀伤狱卒,如今,上得公堂,竟敢拒不开口,本县从未见得如此叛逆的妖魔女子,给我打九等!”
李莫愁听得暗暗心惊,她虽然知道这些寻常衙役的劲儿,十成十打寻常人家的女子,真的可能打到皮拆骨裂,不过自己身子远远强于寻常女子,可是即便如此,那苦痛也必定难熬。
两个衙役得了令,便又拖着毛竹板子,来到了李莫愁的身子两侧。
早有衙役在李莫愁的臀腿上浇了半盆冷水,令那囚裤紧紧贴在李莫愁的臀腿上,勾勒出了两片犹如熟透苹果一般挺翘的臀瓣儿来!
一侧衙役双手一绞,便抓紧了那条毛竹大板子,拖在身后,脚跟一点,将毛竹大板抡在半空,紧接着右手往下一运劲儿,足有三个成年男子宽的毛竹大板子头就呼啸着拍在了李莫愁的屁股蛋上!
那毛竹大板比李莫愁的屁股蛋子还要大上一圈,这一记抽下,就听见“噗”的一声巨响!女侠整个臀瓣都被抽的干瘪下去!
板子极为沉重,衙役拖着板子在李莫愁的臀面上慢慢蹭下来,少女的臀尖这才缓缓回复饱满。
但见李莫愁全身都像是过电了一般微微颤抖,疼的面目扭曲,可是却依然紧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嗖!”
另外一边的板子也高高扬起,然后凶残的抽下去!
两记板子几乎交叠在同一个地方。
李莫愁少女般娇俏的身子犹如被棒子抽中的活鱼,整个人都一个激灵的上下抽动了几下!
她双手死死攥拳,面色更加发白,双脚紧紧并拢在一起,两颗大脚趾蹦的笔直,另外的脚趾头死命的扣这足掌。
足有几秒钟的死寂之后,她的颤抖这才缓缓停下,之后全身犹如放下一件大事一样猛地放松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啪!”紧接着,又是一记大板抽下。
“——”李莫愁猛然张开秀口,差一点就发出惊呼,可是却将那呼痛声再次咽了下去,她的一对白生生光脚丫往两边奋力划拉,可是刚刚略微分开,就碰到了水火棍,两边拎着水火棍的衙役立即加力,将她的一对玉足又夹在一起,令这个少女一动也动不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双脚的脚趾抵住了地面,以大脚趾和脚掌的关节为中心,不断向前一下下蹬转着!
“啪!”
“啪!”
接下来的拷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怜惜,每一记都是运足了力量,玩命的抽下去,每一下的劲儿都完全抽进李莫愁的皮骨肉里面,痛得她全身摇晃,秀发乱舞,一板子的疼痛到了巅峰,还未下去,另一板子就狠狠抽下去,之后将剧痛顶向另外一个巅峰!
“啪!”打到第十记,已经开始有血渍从她单薄的囚裤里面缓缓渗了出来,显然李莫愁囚裤里面软糯的皮肉已经禁不起这样的毒打被抽的裂开。
两条板子从李莫愁的臀峰,一路抽下去,一直将她的两条大腿里子都抽了个边,这才停止下来,这时,她的两片臀瓣已经完全和囚裤被血渍贴合在一起!
“李莫愁,本官再问你一次,你答是不答?”
李莫愁疼的牙根紧咬,嘴角有丝丝血渍溢出,她的眼神有些虚弱,可是却依然冷傲的盯着县令。
“给我上拶!”
县令怒喝,“我就不信今天整不服她!先上拶,再打三十大板,压杠子,上夹棍,我看她还能抗到什么时候!”
立即有衙役拎了几桶冷水上来,旁的人松开水火棍,将李莫愁抓起来,双手按住,套在拶子里面,李莫愁武功尽失,知道反抗无用,却也没怎么挣扎,但见一根根筷子粗,却坚韧异常的小竹棍子,从李莫愁的手指缝里面一根根插进去,接着,绳子一紧,十根竹棍一起收紧,将李莫愁的八根手指死死绞咬在其中。
“啊!————”这一下,衙役就用尽了全劲儿,李莫愁猝不及防之间,竟然被拶的惨叫出声,可是旋即,她就用剩余的两根大拇指,抓住竹棍,双手微微颤动,却咬死了牙关,奋力让自己不至于惨叫出来。
可是常言道,皮鞭易挡,拶子难熬,那细细的拶棍,每一根都像是一条毒蛇,尖锐锋利的毒牙死死咬在这女侠纤细的手指根上,随着拶子的收紧,拶棍慢慢勒紧李莫愁的皮肉,筋膜之中,那种剧痛,简直无法忍耐,根本不是可以*意志挺过去的,那是直接上在骨膜上的大刑,像是一根根小针直接传在神经上,疼的李莫愁疯狂的仰起头,秀美的脸蛋纠结在一起,一对凤眉狐眼,更是被面庞挤压成了一条细缝。
“咔咔!”拶子又绞紧三分,更有衙役拿着小棍在拶子上面狠敲,剧痛像是一个钻头,不断地在少女的关节里面传递,将她的一对膀子都拶的酥软麻痒。
两个衙役忽然对视一眼,双脚忽然踩住了李莫愁的大腿,两手就这这股劲一用力。
“咯吱——”李莫愁的双手竟然发出了咯吱咯吱声音,紧接着,李莫愁疯狂的惨叫出声,秀发抖起,秀脸上扬,美丽的面容变得微微扭曲,这两个衙役竟然突然下狠手,冷不丁升了三级的剧痛,让这个刚毅不屈的女侠猝不及防下惨嚎出声。
“哗啦!”冷水浇下去!将李莫愁弄醒来。
两个衙役拖着全身瘫软的莫愁女将她拉到一张桌子面前,这刑桌不只是什么时候拖上来的,大概是一尺高,刚好令李莫愁跪趴在桌前。
这一次,换了两根纯枣木的木杖!
两个衙役左右开弓,毫不怜惜在李莫愁已经血渍斑斑的屁股上狠狠抽打着。
这木杖比刚才的毛竹大板更为沉重死性,每一下都深深打进肉里面,那种钻心钻肉的疼痛,还有一记记之后从里到外的麻痒,简直无法忍受。
接着又有两根木棍套在了李莫愁的一双香足上,成年人手腕粗细的木棍,紧紧套住了李莫愁的脚腕,脚踝。
两根绳索拉紧,麻绳将木棍套在莫愁女娇软纤细的足腕上,然后拼命收缩,但见李莫愁纤细的脚腕,白软暖白的小白脚丫都在木棍的碾压下不断变形。
“说!招不招?”衙役再次喝问道。
可是与往常一样,他们得到的只有李莫愁声嘶力竭的叫喊,招供,是一句也没有。
李莫愁受刑(九)严刑逼供
“哗啦!”冷水顺着李莫愁的头顶浇下来。
一桶,两桶,三桶。
李莫愁依然处于深度昏迷之中。
“哼!还说什么女侠,这么不经打。”县令冷笑一声。
两边的衙役却是心中暗想:这李莫愁在大牢里先是鏖战半夜,被十几名狱卒和两个武林高手围攻,受了严重内伤。
接着被倒吊分腿,胯下和臀腿上挨了上百记重责,股间和屁股被烙铁、火炭上了烙刑。
吊了整夜,一早被押到衙门口,腿弯打了几十下水火棍,罚跪了一个多时辰。
这一套下来,一般的汉子也熬不住。
押上了大堂之后,先是狠揍了三十记掌嘴,屁股上又熬了足足三十记,九等重度的毛竹大板,大板打完,一刻不停,马上上拶子,同时一对二十出头少女那白嫩如笋的香足玉脚,竟给上了专门拷问惩治江洋巨盗才会用到的大刑夹棍,三根粗棍将那冰雕雪砌一样通透背景的少女光脚给夹的犹如一对面团,横搓纵拧,肆意揉捏,接着又拿那厚重如桨的枣木重杖狠狠抽那女侠的臀儿腿儿,这整整三十记的枣木重杖,从臀尖到腿弯,把李莫愁的后身整个都犁了一遍,娟白的女囚裤上,血渍片片。
这一顿酷刑,看的人尚觉得心惊胆寒,这女侠不知道怎生熬下来的,就算是几个衙役都有点暗暗敬佩,换个纵横江湖的绝世巨盗,也未必能抗住一声不吭,这李莫愁一个二十刚过的弱质女流,竟能抗住一语不发!
不过敬佩归敬佩,职责归职责。
见连续三桶冷水都未能将李莫愁弄醒,一个衙役伸出手,用食指扣住李莫愁的下巴,拇指的关节按住女侠的鼻下,用力一压。
李莫愁全身一颤,修长曼妙的睫毛微微一抖,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旁边的衙役将早就准备好的,冒着腾腾热气的姜糖水灌进她的口中。
一天一夜,只喝了洪凌波一碗清水,粒米未沾的女侠,纵然再心高气傲,也下意识的喉结滚动,大口的吸吮着带着一丝丝甜辣的姜汤水。
衙役给她灌完了水,再次抓着她的头发,令李莫愁仰起脸,对着县令。
纵然是受尽了酷刑,一缕缕青丝狼狈的贴在额头,脸颊上,一脸的憔悴,虚弱,可是这女侠的眼神却依然火辣,奕奕神光闪烁,犹如清泉一般清澈的眼神,犹如会说话,那无言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自傲,冷傲,不屑,不屈。
这冷艳的眼神,终于激怒了县令。
“啪!”
惊堂木再次一拍,“继续上大刑!”
“咯吱!”拶子未松,便又再次绞紧!
“啊!————”李莫愁全身都是一颤,上半身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身后的夹棍也再次咬紧李莫愁纤细如锥,净白如玉的脚踝。
“哇啊————”口中的惨叫直接拔高了好几个音调!
“再加一条夹棍!”
县令眯着眼睛,无情道,立即就有衙役拿出第二套夹棍,将李莫愁的双脚脚掌也夹在其中!
“咯咯咯————”三根夹棍中间一根隔在她两只脚内侧脚窝,另外两根压着她的脚掌外侧,绳索一绞,两只不盈一握的玉足便被紧紧绞在了夹棍之间!
“啊————不!不啊!————”脚掌中的软骨在夹棍的碾压,研磨之下,瑟瑟发抖,咯吱作响,李莫愁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的哀嚎。
“再加一条。”
县令并不理会李莫愁凄婉至极的哀鸣,又有衙役拿出第三套夹棍,这套夹棍相对要细,形如XX,四根扁型的腊木条,形成交叉的活动口,犹如一两把老虎钳,上下碾住李莫愁的一对脚掌前端,两边一压,夹棍就从两根方形变成两个菱形,上下收紧,紧紧绞住了李莫愁的脚掌前端。
“啊啊————”李莫愁顿时发出一声千回百转的惨叫。
手指,脚踝,脚掌两侧,脚掌丘前缘,都被夹棍拶子死命的碾压。
李莫愁整个人都仿若过电一般,从头到脚都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再加一道杠子。”县令继续下令。
衙役犹豫片刻,还是依言取出一根实木扁担模样的刑具,放在李莫愁的小腿肚上,伸脚各自踩住扁担两边,两个衙役犹如踩跷跷板一般,左右来回,用力碾压起来。
“哇——啊啊!”李莫愁猛然仰头,眼泪像是喷泉一样喷涌出来。
“服不服!”
县令知道李莫愁的耐受能力已经接近极限了。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抗住,一套拶子,三套夹棍,一条压杠,五套大刑,每一套都是足以让一个贞洁烈妇任求任予,让一个刚强烈士嘶吼求饶,让一个大盗恶棍痛哭忏悔。
五套大刑一齐加身,那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在李莫愁精神意志都在崩溃的边缘,县令这爆喝一声“服不服!”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可是李莫愁何等的刚烈骄傲,即使被刑求到求死不能,却依然奋力喊了一声“不服!不服!”
五套大刑还在继续肆虐,为了让她能熬更久,时而拶子收力,时而夹脚掌的夹棍放松,而脚缘处的夹棍又忽然收紧,让她一处疼的生死两难的时候,其他地方尚能喘息一口气,可是依然犹如水深火热,身处油锅一般煎熬难忍。
“再加三十棍狠打这妖女的贱臀,浪蹄子架高了,蹄子心儿用戒尺抽上!”
县令又下了两条令。
一个衙役犹豫片刻,还是道,“大人,这么重的刑,当年前朝大将都没能熬过去,这妖女看样子不过二十上下,恐怕————”
“哼!无妨,这妖女武功高强,你们尽管上刑就是!”
几个衙役无法,只得听令,领了两条铜钱粗的刑棍,照着李莫愁那已经被血渍浸透,囚裤紧紧贴在臀面上,隔着囚裤都能看出来肿胀不堪,血渍淋淋的屁股,狠狠抽下去!
另外运夹棍的几个衙役,则是在县令的指令下,将李莫愁的一对玉脚高高架起来,那一对玉脚白里透红,像是最顶级的玉雕大师,用羊脂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每一处纹理都细不可辨,可若是近处去瞧看,又觉得细腻动人,白软处有如蚌肉斧足,弹滑处仿若鳖裙碧波,纤细处好似春笋初绽,趾尖处恰若玉扇贝齐,每一颗脚趾肚儿都饱满丰盈,像是一颗颗剥了皮儿的虾米,又如刚刚绽放的昙花花瓣,羞涩的蜷缩在柔润的脚掌前端,两扇足心像刚撒了水的绢纸,雪白细腻,微微的细褶更有几分初古的韵味,仿若散发着书卷的香气,在三条血渍斑斑的拶棍铁链碾压之下,更是雪白和黑硬的对接,柔软和刚硬的碰撞,钢铁和柔肌的鲜明对比。
“咯吱!”拶子再收,李莫愁的双足猛然绷紧,那微微颤抖的脚趾,就犹如昙花的花蕊,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瑟摇曳。
这一双玉足是未缠过的天足,大小却天生轻盈,不盈一握,跟裹过的金莲也不相上下,又因为足弓高挑,又不显得过于窄小。
白嫩的脚底心在众衙役眼中一晃,就连行刑的衙役,也不由得迟疑了片刻。
可是官法如炉,即使是衙役也不敢反抗,平日青楼妓馆,酒肆民窑之中也有用戒尺抽打窑女脚底的惩罚,可是多半是用尺长的小戒尺去抽,足心虽然厚,可是穴位秘籍,敏感异常,尺长的戒尺随意抽上七八记,便酥麻难忍,这衙门中抽脚心的酷刑,却更为狠辣,但见两名衙役从架子上取下两条足二尺长的竹板,陈年的竹板有鞋底厚,三指宽,陈年经晒,已经枯裂弯曲,却依然韧性十足,两条戒尺抡了个圆,一左一右,一五一十的抽在了李莫愁白净净的脚板心上。
“哇啊!”
毕竟是二十岁未出阁的少女,这一记带着十足羞耻意味的抽脚心,真是又羞又痛,李莫愁从心底难以忍耐的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惨叫,这几乎是击倒骆驼的最后稻草。
随着两记竹板左右抽下,一直刚强似铁的莫愁女侠,终于像是少女一般啼哭了出来。
“啪!”
竹板凶狠抽击在李莫愁的足心,足宽的竹板几乎将她两条脚底的足弓完全覆盖,扬起的时候,已经在那白玉般光洁的脚心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
“啪!”
另一边竹板也接连抽下,两条交叉的红痕也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隆起。
“噗!”一声入肉的重打,是那铜钱粗的刑棍,深深抽进李莫愁已经隆肿不堪的臀肉之中!
“啪啪!”
“啪啪!”
两条竹板。
“噼噼啪啪!”
两条刑棍,犹如四条剧毒的蜥蜴,在李莫愁的身子上疯狂的啃噬撕咬着,疼的这位少年女侠,嘶鸣哭喊不止。
夹棍,拶子,杠子,一起发力。
“嗷嗷————嗷啊!”
李莫愁猛然发出一声高昂的叫喊,之后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
观看的百姓和两个卫道士,无不变色,整整一下午的刑讯拷打,观看的百姓只是站着已经站的双脚发麻。
简直难以想象,李莫愁竟然生生熬过了七道大刑一齐加身,从县令问话,到掌嘴,拶指,压小腿,夹脚踝,夹脚掌,夹脚缘,打光脚心,九十记九重劲儿的竹板打屁股,枣木杖刑打屁股蛋大腿,水火棍重刑,这是整整两个时辰的刑讯,也未让她开口说一句话。
县令看着日渐西斜,也不由得身心俱疲,摆摆手,“退堂,押回大牢,改日再审。”
李莫愁受刑(十)再审
转眼已经是半月过去了,是夜。
“县令大人,这李莫愁不死,我们的生意没法开啊。”
“怕什么,她现在已经拿下大牢,武功全废了!这半月,每日只有一点水米,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你们尽管开就好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李莫愁一句不发,判不了死刑,一旦她出来,那我们的生意,必遭灭顶,她能杀我六十四户船家,就能杀我一百户,你要抓紧,把她问成死刑,这江南还有上百家妓馆暗窑,等着我们拐的良家少妇和少女幼童呢,有好几处暗窑的客人最近玩的太狠,玩死了好几个少妇,已经严重缺货,我拐上几个,能买个好价钱,实在不行,就刑毙了她。”
“刑毙不行,秋前朝廷会下来大员暗访,一旦露馅,我乌纱不保是小,你们也难逃一死,”不过又道,“过了半月,估计她也好的差不多,能再熬一轮,像熬鹰一样,没有驯不服的猎鹰烈马,这李莫愁再硬,再烈,也就是个二十岁的丫头,也是皮做肉长的,到入秋还有小半年,我半月一次大刑,看她能熬几轮?。”
后山。
洪凌波悄悄藏在一处大碑后面,等上香的人都离开了,这才蹑手蹑脚,来到那大户人家老爷的墓碑面前,几经叩首,这才拿了一些糕饼肉食。
“呜嗷。”这时候旁边一条土狗冲着洪凌波微微摇尾乞怜。
洪凌波眼圈一红,心想,自己与这野狗,有什么分别呢,她自幼孤苦,好不容易拜了师父,可师父还身陷囹圄,熬了大刑,死活不知,她这半月来,坑蒙拐骗,捡偷摸攒,这才凑了一点银子,这日在人家大户人家上香的地方偷来这些肉食,是打算去牢里看望师父的。
她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三条鸡腿,本来打算自己吃一个,给师父两个,可是见这狗狗可怜,不由得将自己那条鸡腿撕成两半,给了狗狗一半,一人一狗走到城郊的时候,野狗这才向她摇摇尾巴,转身跑开了。
洪凌波辗转来到大牢,已经过了晌午,给看大牢的狱卒供了银子,狱卒自然也懒得理会这男女不辨,蓬头垢面,乞丐一般的家伙。
收了银子,也就放她进去。
洪凌波来到师父的大牢前面,但见牢房潮湿矮小,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好在狱卒为了保证卫生,每日会带这些女囚去一次厕所,不然更加难闻。
如果敢自己悄悄尿在墙角,那会招来可怕的拷打,李莫愁最初入狱的时候,挨了重重酷刑,在大堂上生生熬着,回到大牢,再也受不了,尿了一裤裆,半夜又爬起来,在墙角尿了一次,次日被狱卒发现,根本没顾着她是女囚,又是刚受了大刑,直接从大牢里面拖出来,先用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裤子扒了,涂上盐巴,又是一顿死命的藤条暴揍,就算是李莫愁这样的刚烈女侠,也最后熬不住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偷偷撒尿了。
牢里光线晦暗,高处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天窗,洒进来几点阳光,勉强看见,*墙有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床,木床上面铺满了杂草,李莫愁蜷着身子,侧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半月前受刑那套女囚衣,上身还算完好,也不是十分脏兮兮,下身的裤子却是血渍斑斑。
“师父!师父。”
洪凌波心疼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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