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和郭芙母女受家法和军法(上)
郭芙斩下杨过手臂已过月余,黄蓉刚刚生产,小女儿被李莫愁掳走。
郭芙方敢回到家中,在闺房禁足思过。
外有蒙古大军虎视眈眈,内有江湖恩怨纠缠不断,饶是郭靖一代豪侠也有些捉襟见肘。
只见郭靖在一处室中踱来踱去,说道:“蓉儿,你平素极识大体,何以一牵涉到儿女之事,便这般瞧不破?眼下军务紧急,我怎能为了一个小女儿而离开襄阳?”
黄蓉道:“我说我自己去找,你又不放我去。难道便让咱们的孩儿这样白白送命么?”郭靖道:“你身子还没复原,怎能去得?”黄蓉怒道:“做爹的不要女儿,做娘的苦命,那有甚么法子?”
这对夫妇平日里相敬相爱,从来没吵过半句,这时却面红耳赤,言语各不相下,显然已为此事争执过多次。黄蓉又哭又说,郭靖绷紧了脸,在室中来回走个不停。
过了一会,郭靖说道:“这女孩儿就算找了回来,你待她仍如对待芙儿一般,娇纵得她无法无天,这样的女儿有不如无!”黄蓉大声道:“芙儿有甚么不好了?她心疼妹子,出手重些,也是情理之常。倘若是我啊,杨过若不把女儿还我,我连他的左臂也砍了下来。”
郭靖大声喝道:“蓉儿,你说甚么?”举手往桌上重重一击,砰的一声,木屑纷飞,一张坚实的红木桌子登时给他打塌了半边。那婴儿本来不住啼哭,给他这么一喝一击,竟然吓得不敢再哭。
黄蓉看了一眼婴儿,心想,我就算再说一遍,他还能打我不成!
梗着脖子,又道,“我说,杨过若不把女儿还我,我连他的左臂也砍了下来”
郭靖气的脸色通红,宋朝极重视夫纲伦理,女子在家中,一般极少顶撞丈夫,否则轻则掌打,重则上家法板子。
不过郭靖和黄蓉相识以来几乎从未红过脸,也未曾责骂责打过黄蓉一次,他本身嘴笨,说不过黄蓉,可是一来知道杨过绝不可能偷自己女儿,二来对杨过十分怜惜,听得妻子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一股热血涌上头来!
甚至说话都有些结巴,道,“你!你!你给我趴下!”
黄蓉全身一颤,她从未见到郭靖发火,此时见郭靖发这么大的火气,满肚子的顶撞话儿和满腹牢骚,竟然区之一空,身子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转过去,趴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心里还想着,“谅他也不敢打我。”
“把裤子脱了!”
郭靖又道。
黄蓉身体发僵,根本不想脱,可是双手也完全不听她自己的话,颤抖着自动的将裤裙解开,褪到膝弯儿。
郭靖面红耳赤,大步走到黄蓉身后。
平日里,他对黄蓉三分尊敬,七分疼爱,甚至大声说话都很少,这一次,黄蓉说的话,实在太过分,离谱,让郭靖十分失望,张开蒲扇大的巴掌,五指叉开。
黄蓉感受到郭靖的动作,心中一惊,慌忙说道,“你没有道理!说不过人家,就要动手不成!”
郭靖本来还在犹豫,可是见黄蓉仍然诡辩三分,反而更加生气。
那叉开五指的大巴掌,照着黄蓉肥润的屁股,狠狠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惊响!
黄蓉冷冷的看着下巴底下的桌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挨了狠狠一记巴掌!
黄蓉少女时期就跟郭靖,截至此时,黄蓉已经是三十有余,是三个孩子的娘亲,那一双臀儿,又圆又挺,白如面团。
这一记巴掌,狠狠抽在这面团的正中间儿,白皙的臀皮表面立即中涨起来一只五指山,五条红润润的手指印,在雪白的臀面上,明晰可辨!
黄蓉自幼习武,意志也是十分刚强,可是从小到大,别说郭靖,连黄药师也未曾动过她一根汗毛,这一记大巴掌,抽在光屁股上,委屈,心酸,疼痛,羞耻,各种感觉犹如打翻了调味品,五味陈杂,这位三个孩子的母亲,江湖第一大帮派丐帮的帮主,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郭靖见黄蓉哭,也有些不忍心,柔声道,“蓉儿,你倒是说说,你错没错?”
“我没错!我没错!”黄蓉生来逆反,见郭靖不安慰自己,还呵斥自己,更是伤心,大声反驳道。
郭靖气急,抡起巴掌,又是照着黄蓉另一片屁股上狠狠拍了下去!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屁股巴掌,黄蓉两瓣白润润的臀腚上面,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两片大巴掌印,五个红色有些褶皱的手指印格外的突出,冷风一吹,不消片刻,就隆起来一条条的檩子!
黄蓉这一次倒是没有哭叫,她咬了一下牙关,将这剧痛,硬是扛了过去,口中继续不饶人,“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外人!外人!过儿哪里又是什么外人了!我们郭家杨家,三代世交,就算是亲兄弟也无外如是,过儿就如我自己孩子一般!”郭靖大怒。
“呸!又不是你亲生的!”黄蓉只顾得顶嘴,什么话都顺口说出来了。
“啪!”郭靖没想到平日温婉的黄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狠狠一记巴掌抽下去,“你还敢犟嘴!你还说!”
“啪!”郭靖手下不停,左一记,右一记,狠狠的抽打黄蓉的屁股。
“哇啊!”之前郭靖还只是手着劲儿打,可是见黄蓉越说越离谱,这一记记的巴掌,却是狠狠扇下去,势必要将她打服了!
郭靖一套降龙十八掌,就算是房梁石碑都能凭空轰碎了,纵容没有凝聚真气,仅凭裸掌打,也绝非黄蓉这娇滴滴,软糯糯的光屁股可以承受,那肥软的臀肉被巴掌抽的是波浪翻飞,左右摇晃起伏。
而黄蓉就算再坚强,也绝扛不住这样的连续抽打,随着巴掌一下下落下,黄蓉也一声声哭叫了起来,晶莹剔透的小脸儿上,挂满了玉珠儿。
“啪!”
“啪!”
“啪啪!”
郭靖连着抽了十几下巴掌,再次问道,“蓉儿,你服不服!”
黄蓉听着夫君这么严厉的问话,膝盖一软,就要跪下来说服了,可是黄蓉是谁,那毕竟是黄老邪的亲女儿,生性最为顽劣叛逆,服软的念头刚起,就立即想到:我凭什么认服,若是这次服软了,以后不一定怎样欺辱我呢!
便道,“我爱惜自己女儿有什么错了,杨过再好,也不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他是那杨康的孽种!”
“住口!”郭靖简直怒发冲冠,且不说兄弟之义,单说杨康再坏,其人已死,祸不及子孙,黄蓉连孽种这样的话都说出来,真是犯了郭靖的忌讳,他转过身去,见黄蓉的打狗棒就在旁边放着,大步走过去,将打狗棒拿了起来!
“你干什么!那是我们丐帮的宝物,你不能碰!”黄蓉言语挤兑。
可是郭靖正在怒上,哪里顾得许多,拎着打狗棒冲着黄蓉走过来。
黄蓉就想跑掉。
郭靖瞪了一下眼睛,“趴下!”
黄蓉全身一颤,又不由自主的趴在桌上,嘴里面还是不停说着,“那是打狗棒,又不是打老婆的,你,你当真不怜惜我吗。”
郭靖心又一软,道,“蓉儿,人生在世,有可为有可不为,我不能要求人人如此,可是你是我妻子,以后还要为我生儿育女,教育子孙,身为人父母,爱惜子女,本是常情,可是你如此骄纵孩子,总有一天惹出大祸!”
“你武功盖世,朝廷都要仰仗你,我是丐帮帮主,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我,我就芙儿而一个女儿,襄儿还死活不知,我就娇惯她了,又如何,你,你打死我罢!”
黄蓉心一横,把臀腿一抬,心想,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服!
“啪!”
打狗棒狠狠抽了下去!
“我武功再高,天外有天,就算无人比我更强,难道我还能将人家全杀了吗!”
“啪!”打狗棒继续狠抽在黄蓉的光屁股上面!
“况且人寿在天,我有一日不在,芙儿这惹是生非,又不勤学武艺,谁来护她!”
黄蓉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是个草包,可是却依然不肯求饶。
“啪!”又是一记狠打!
“啊!”黄蓉嘴巴很犀利,身体却非常诚实,这一下就疼得大声惨嚎了起来。
郭靖含恨出手,这一记打狗棒,可丝毫没有容情,那打狗棒,非金非玉,表面苍翠,看上去只有二指粗细,却十分沉重,比同大小的金银更重!
这一记抽在黄蓉松软的臀肉上,顿时陷下去一条痕迹,随着打狗棒抬起,那陷下去的痕迹,顿时隆起,不多会儿就变成了一道鼓鼓的棒花儿!
“啪!”
“啪!”
郭靖一记记继续抽打!
黄蓉的惨叫不绝于耳。
“说!你服不服!服不服!”
“我不服!我不服啊!”黄蓉死鸭子嘴硬,奋力叫着,丰润的大臀瓣儿被郭靖抽的左右乱摇,哀鸣声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喊!
“啪!”一条条棒花交织罗列,在黄蓉嫩软的光屁股上刻下一条条交错的血痕,虽未破皮,可是表面皮肤已经充血,冷风一吹,有一种非常酥麻和羞耻的痛感。
“服不服!”郭靖狠狠责罚,打几下,问一句。
“不服!”黄蓉疼的屁滚尿流,泪花朵朵,可是依然咬牙硬抗。
“啪!”
“啪啪!”
“服不服!”
“不————啪——啊啊!”
郭靖打的越来越重,黄蓉忽然反手伸出手心,拦住不让他打。
“拿开!”
黄蓉不动,心想,你还敢把我的手臂拧断不成?
“拿开!”郭靖的声音更冷了。
黄蓉依然不动。
“秫秫!”郭靖的手指在黄蓉虎口的合谷穴,手臂内侧内关穴,臂弯曲池穴连续一点,黄蓉的手臂一软,瞬间被郭靖捏住手腕,按在腰上,挣扎不得。
“啪!”
“啪!”
这个姿势,更容易发力!
郭靖抡圆了臂膀,虽然不注入真气,可是单凭他一米多长的臂展,加上两尺多长的打狗棒,这一下子比公堂上拷打犯妇的毛竹大板还狠!
“啪!”
“嗷!”黄蓉疼的眼泪爆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郭靖硬下心肠,继续狠狠抽打!
“不!不要!”黄蓉忽然觉得有点扛不住了!
“啊!”叫声更加凄惨。
“啪!”棒花交织的地方,已经开始时渗出血丝儿。
“啊!不!不行了!”黄蓉狂乱的叫到,她觉得再不停下,自己真的要被打的尿出来了!
“啪!”
“啊!靖哥哥!靖哥哥!我错了!我错了!”黄蓉这才知道,原来屁股在板子下面的时候,什么尊严,什么高傲都不顶用。
这一声声甜糯凄哀的“靖哥哥,我错了”,把郭靖的心儿都叫酥软了!
不过他还是板着脸,道,“蓉儿,你真的知错了?”
“是!蓉儿知错了!”这一次,这位黄大帮主真的怕了,低头垂目,委委屈屈的抽搭着。
“错在何处?”郭靖问道。
“我——我——”黄蓉自然只是因为熬不住打狗棒才认错,其实哪里真心觉得自己做错,只是垂头,扭扭捏捏,也说不出什么。
“哎!”郭靖何尝不知道,只好问道,“蓉儿,你要保证,不再对杨过恶。”
“是!靖哥哥!”黄蓉道,“我以后待过儿,就如自己亲生一般!”黄蓉乖巧的站起身,也不提上裤子,就顺势半跪在郭靖脚边,抱着他的腿。
“嗯!但是郭芙斩了过儿的手臂,我便也斩了她的手臂还过儿,至于他肯不肯谅解,那却又是一回事了。”郭靖继续说道。
“靖哥哥。”黄蓉道,“可不可以不斩?不如改为让大小武打她五十板子,也绝不好过。”黄蓉用脸蛋轻轻蹭着郭靖的腿,讨好的说道,心里又开始转着鬼心思。
“哼!”郭靖哼一声,“大小武对芙儿言听计从,就算打板,也是故意放水,此时休要再提!”郭靖虽然不知道黄蓉想要搞鬼,但是却也知道让大小武下手,肯定是雷声大,雨点小。
说罢,拿了一瓶金疮药,向着郭芙的闺房走去。
黄蓉和郭芙母女受家法和军法(中)
郭靖脚步沉凝,身形端稳。他走到女儿房外,伸指在门上轻轻一弹,说道:“芙儿,你睡了么?”郭芙站了起来,道:“爹,是你么?”声音微带颤抖。
郭靖“嗯”了一声。郭芙将门打开,抬头向父亲望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郭靖走进房去带上了门,坐在床前椅上,半晌无言。两人僵了半天,郭靖才问:“这些时候你到哪里去啦?”郭芙道:“我……我伤了杨大哥,怕你责罚,因此……因此……”郭靖道:“因此出去躲避几天?”郭芙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郭靖道:“你是等我怒气过了,这才回来?”
郭芙又点了点头。
郭靖仰头望着屋顶,说道:“杨过的祖父铁心公,和你祖父啸天公是异姓骨肉,他的爹爹和你爹爹,也是结义兄弟,这你都是知道的。”
郭芙“嗯”了一声。
郭靖又道:“杨过这孩子虽然行事任性些,却是一副侠义心肠,几次三番救过你爹娘的性命,也曾救过你。他年纪轻轻,但为国为民,已立下不小的功劳,你也是知道的。”
郭芙听父亲的口气渐渐严厉,更是不敢接口。
郭靖站起身来,又道:“还有一件事,你却并不知道,今日也对你说了。过儿的父亲杨康,当年行止不谨,我是他义兄,没能好好劝他改过迁善,他终于惨死在嘉兴王铁枪庙中,虽然不是你母下手所害,他却是因你母而死,我郭家负他杨家实多……”
郭靖又道:“我本想将你许配于他,弥补我这件毕生之恨,岂知……岂知……唉!”
郭芙抬起头来,道:“爹,他掳我妹子,又说了许多胡言乱语,诽谤女儿。爹,他杨家虽然和我家有这许多瓜葛,难道女儿便这样任他欺侮,不能反抗?”
郭靖霍地站起,喝道:“明明是你斩断了他的手臂,他却怎欺侮你了?他真要欺侮你,你便有十条臂膀也都给他斩了。那柄剑呢?”郭芙不敢再说,从枕头底下取出淑女剑来。郭靖接在手里,轻轻一抖,剑刃发出一阵嗡嗡之声,凛然说道:“芙儿,人生天地之间,行事须当无愧于心。爹爹平时虽然对你严厉,但爱你之心,和你母亲并无二致。”说到最后几句话,语声转为柔和。
郭芙低声道:“女儿知道。”
郭靖道:“好,你伸出右臂来。你斩断人家一臂,我也斩断你一臂。你爹爹一生正直,决不敢徇私妄为,庇护女儿。”郭芙明知这一次父亲必有重责,但没料想到竟要斩断自己一条手臂,只吓得脸如土色,大叫:“爹爹!女儿认打认罚,就算熬打一百军棍,求你别斩我手臂!”
郭靖铁青着脸,双目凝视着她,长剑抖动,挥剑削下,剑到半空时微微一顿,跟着便即斩落。
突然“呼”的一声,窗中跃入一人,身法快捷无伦,人未至,棒先到,一棒便将郭靖长剑去势封住,正是黄蓉。
她一言不发,刷刷刷连进三棒,都是打狗棒法中的绝招。一来她棒法精奥,二来郭靖出其不意,竟被她逼得向后退了两步。黄蓉叫道:“芙儿还不快逃!”
郭芙的心思远没母亲灵敏,遭此大事,竟是吓得呆了,站着不动。黄蓉左手抱着婴孩,右手回棒一挑一带,卷起女儿身躯,从窗口直摔了出去,叫道:“快回桃花岛去,请柯公公来向爹爹求情。”跟着转过竹棒,连用打狗棒法中的“缠”“封”两诀,阻住郭靖去路,叫道:“快走,快走!小红马在府门口。”
原来黄蓉素知丈夫为人正直,近于古板,又极重义气,这一次女儿闯下大祸,在外躲了多日回家,丈夫怒气不息,定要重罚,早已命人牵了小红马待在府门之外,马鞍上衣服银两,一应俱备,若是劝解得下,让丈夫将女儿责打一顿便此了事,那自是上上大吉,否则只好遣她远走高飞,待日子久了,再谋父女团聚。
不料卧室中夫妻俩一场争吵,不但没能劝解,自己反而挨了一顿光屁股板子, 只好先服软,再悄悄跟来,救了女儿的一条臂膀。凭她武功,原不足以阻住丈夫,但郭靖向来对她敬畏三分,又见她怀中抱着婴儿,总不成便施杀手夺路外闯,只这么略一耽搁,郭芙已奔出花园,到了府门之外。
只见黄蓉连进数招,又将郭靖逼得连退两步,这时他已*在床沿之上,无可再退。黄蓉突然叫道:“接着!”将婴儿向丈夫抛去。郭靖一怔,伸左手接住了孩子。黄蓉垂下竹棒,走到丈夫身前,柔声道:“靖哥哥,你便饶了芙儿罢!”郭靖摇头道:“蓉儿,我何尝不深爱芙儿?但她做下这等事来,若不重处,于心何安?咱们又怎对得起过儿?唉,过儿断了一臂,无人照料,不知他这时生死如何?我……我真恨不得斩断了自己这条臂膀……”
黄蓉道:“连日四下里找寻,都没见到他的踪迹,若是有甚不测,必能发见端倪。过儿武功已不在你我之下,虽受重伤,必无大碍。”郭靖道:“但愿如此。我去追芙儿回来,这事可不能如此了结。”黄蓉笑道:“她早骑小红马出城去了,哪里还追得着?”郭靖道:“这时三鼓未过,若无吕大人和我的令牌,黑夜中谁敢开城?”
黄蓉叹了口气,道:“好罢,由得你便了!”伸手去接抱儿子郭破虏。郭靖将婴儿递了过去,脸有歉意,说道:“蓉儿,是我对你不住。但芙儿受罚之后,虽然残废,只要她痛改前非,于她也未始没有好处……”
黄蓉点头道:“那也说得是!”双手刚碰到儿子的襁褓,突然一沉,插到了郭靖胁下,使出家传“兰花拂穴手”绝技,在他左臂下“渊液穴”、右臂下“京门穴”同时一拂。这两处穴道都在手臂之下,以郭靖此时武功,黄蓉若非使诈,焉能拂他得着?但当她将儿子交与丈夫之时,已然安排了这后着。郭靖遇到妻子,当真是缚手缚脚,登时全身酸麻,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黄蓉抱起孩儿,替郭靖除去鞋袜外衣,将他好好放在床上,取枕头垫在后脑,让他睡得舒舒服服,然后从他腰间取出令牌。郭靖眼睁睁的瞧着,却是无法抗拒。
黄蓉又将儿子放在丈夫身畔,让他爷儿俩并头而卧,然后将棉被盖在二人身上,说道:“靖哥哥,今日便暂且得罪一次,待我送芙儿出城,回来亲自做几个小菜,敬你三杯,向你赔罪。”说着福了一福,站起身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吻。
郭靖听在耳里,只觉妻子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却是顽皮娇憨不减当年,眼睁睁的瞧着她抿嘴一笑,飘然出门,心想这两处穴道被拂中后,她若不回来解救,自己以内力冲穴,最快也得半个时辰方能解开,女儿是无论如何追不上了,这件事当真是哭笑不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郭芙骑在小红马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门口。
守将自然认得红马,可是郭芙虽然平日里常见,但毕竟是郭靖的长女,寻常人哪敢直视其面,因此并不相熟,他也不能断定这个郭芙是真的,还是假冒,因此说话极是谦敬,郭姑娘前,郭姑娘后的叫不绝口,但总说若无令牌,黑夜开城,那便有杀头之罪。
不多会儿,又来了一名守将。
“吵什么!”
“我爹是郭靖!你们快开城门我有要事出城!”郭芙气急败坏的喊道。
“是吗!”新来的守将冷哼一声,探手就向着郭芙抓去,郭芙闪躲不及,被一下子拎住小腿,从马上擒了下来。
“哈哈哈哈!”新来的守将大笑三声,“郭大侠武功何等高明,黄帮主也是武功盖世,家学渊源,你是郭大侠的长女,竟然连一记军中常见的大擒拿手最简单的一招都躲不过,你是郭大侠的女儿,笑话!”
郭芙大怒,“等我爹爹来了,饶不了你!”她也觉得奇怪,虽然自己平时习武不勤,可毕竟家学渊源,怎地寻常一个守将都能将自己拿下,还按了几处穴道,发不出力量来。
“拿下!送去衙门!”新来的守将一摆手,几个军士上前,将郭芙绑了,推搡着走了。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事关郭大侠的声誉,衙门还是马上升堂。
几个军士押着郭芙,将郭芙掷在地上。
县令正正衣冠,升了堂来。
只见那名守将拱手道,“孙县令,这女子夜闯城门,偷了郭大侠家里的红马,冒充郭大侠的长女郭芙女侠。”
“哦?竟有此事?”
守将道,“千真万确,我曾参与郭大侠家宴,见过郭芙女侠,这女贼虽然跟郭大小姐有三分相似,可是绝非本人,我看需得严刑逼供,方能拷问出她是何来历。”
“这——我们要不要再去郭大侠府邸,确认一下。”
守将前进两步,附耳说道,“孙县令,这女子冒充郭大侠的女儿,夜闯城门,我看定是跟蒙古有所勾结!若是你查明此事,上报朝廷,也许能调离襄阳这地方!”
“可若是报给了郭大侠,那这事情自然是郭大侠自己探查,你还有什么好处?”
县令心思一转,知道这守将说的有道理,襄阳这破地方,他不想再待了,不说外面大军压境,单说这襄阳城内,武林高手,不知凡几,自己这个县令,早已名不副实!
当下一拍惊堂木,喝到,“堂下女子,姓甚名甚!”
“本女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郭靖郭大侠的女儿郭芙!你们敢绑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哼!”县令本来就被守将先入为主,见这女子如此嚣张,心想,郭大侠待人极为宽厚,其夫人黄帮主,也是温润尔雅,女儿断不可能是如此德行,想必是假货无疑了!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道,“还敢嘴硬,来呀,给我狠打二十大板!”
“什么!”郭芙完全没有想到,这县令竟敢打自己,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得这阵仗,顿时翻跟打滚,拼命挣扎!
县令见郭芙如此失态,更加确定,喝到,“将这冒充郭芙女侠的女贼按住,狠打!”
“你们敢!你们敢!”郭芙正叫着,几个衙役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将她贯到地上,将裤裙一把撕下来,露出了两片白白嫩嫩的臀儿。
郭芙今年一十九岁,身体自然不如黄蓉发育的圆润,可是自幼锦衣玉食,又习练武艺,因此对于寻常女子来说,已经算是十分的丰润挺翘,白皙和圆度,也极为可口诱人。
两个衙役剥去了郭芙的裤裙,便高高的扬起板子,狠狠抽在了郭芙屁股上!
“啊————”郭芙顿时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哀叫。
两边的衙役,都极为崇拜郭大侠,见这个女子竟敢冒充郭靖的女儿,下手丝毫没有容情,狠狠的抽在了郭芙高翘的臀瓣上。
“啪啪!”又是两记板子狠狠抽下。
一个衙役一把拎住郭芙的头发。
“啊!”郭芙惨叫一声,不得不面对县令。
“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郭芙,我爹是郭靖!”
“还嘴硬!”衙役都气笑了,一把将郭芙丢下,抡起板子,继续抽了下去!
这板子,乃是襄阳特产的黄杨木,取了木芯,刨成四尺长,巴掌宽,一寸厚的重板子,打磨硝制以后做成,前面涂成红色,后面涂成黑色,抡起了,这杨木大板,虎虎生风。
光听看就足以吓死个人。
郭芙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几下板子抽在光屁股上上,顿时两脚都软了,全身瘫成一团儿,抖如筛糠。
“啪!”
“啪!”
“啪啪!”
两边的衙役,下下重手,好不容情,左右开弓,一记接着一记的在她的屁股上狠揍!
郭芙被抽的屁滚尿流,哀嚎惨叫,两片臀儿本来是少女那种紧致弹滑的模样,可是在这重重板子下面,却犹如是两团棉絮水球,任凭人家搓扁捏圆,拿捏成了各种造型!
“说!你是谁,跟蒙古有何勾结!为何冒充郭家大小姐!”
“我没有!我没有!”说郭芙是个草包,一点也不为过,这时候,不快些屈打成招,她未能出城,黄蓉自然知道,很快就能来救她,何必在这熬板受刑。
然而以郭芙的智商,肯定想不到这一关节,只是觉得自己就是郭芙,郭靖的女儿,自然不能否认。
“哼,这么嘴硬的女贼,我也见的多了!再打!”
县令一声令下,两边的衙役,又是抡起板子,左右的板子,犹如暴雨拍击荷叶,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抽在她的光腚墩儿上!
痛得郭芙哀鸣如泣!
又打了十板,县令再问她,“说,你还犟嘴不犟!你到底是何来历!与蒙古有何勾结!”
“我!我······”郭芙有心想说自己是郭芙,可是臀腿之上,依然疼的像是烧了起来,一波波的钻心的疼,哪里还敢出言反对。
可是不说话,怎么能过得了关,县令还等着她莫须有的口供为自己升官发财,殊不知,那个报信的守将,早溜到一个城角,将守将的衣服脱了,胡须眉毛也蹭掉,一只右臂都是用木头做的假货,这守将,正是乔装易容的杨过。
郭芙不说话,县令等了片刻,已经失去了耐心,道,“来呀,给我拉下去!!”
这拉下去的意思有两种,一种是关起来,另一种,是送进刑牢,连番拷打。
县令说的,自然是第二种。
几个衙役立即将抓着郭芙的双手,将她架起来,连拖带拽,拉出了公堂,绕过审案子公堂的侧边小路,转弯就是刑牢,刑牢里面点着火把,昏暗阴沉,犹如冥狱。
几个狱卒接过郭芙,直接将她拖拽到一处栅栏处,将她的双手手腕,架在栅栏的横栏上,用麻绳栓了,栅栏另一头,就有狱卒,将郭芙的纤纤玉指,塞入拶指之中,数条坚实的竹木拶子,一根根将郭芙的手指绞紧,两边的狱卒一拉拶绳。
“嗷————啊啊啊————不!不啊!”郭芙顿时发出一声哭天抢地的哀鸣。
“饶了我吧,饶了我啊!啊啊!不,别,别弄了!”郭芙此时心想,别拶了,让我招供什么,都说!
可是这刑堂的规矩,却并非是招供就可以免除责罚,进了刑堂,一套刑罚,需得完全受着,熬过之后,再拉上堂来问招是不招!
拷打,和审问,完全分离。
可是就算郭芙心里想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嗷嗷的叫着。
拶了足有一炷香,直到郭芙快要昏死过去,几个狱卒才松开拶子,将她吊高一点,一个狱卒从墙上解下一条三米长的蟒鞭,远远地抡了几下,狠狠照着郭芙的臀瓣儿抽去!
“啪!”犹如炸雷一般的巨响!
“啊————啊不——啊啊!”伴随着的是郭芙哭天抢地的惨嚎。
那粗粝的皮鞭真的犹如一条唇齿锋利的蟒蛇,张口狠狠咬进了郭芙细嫩的腚肉里面。
疼的这个天之骄女,疯狂的嘶鸣惨叫。
自小到大,她何尝受过这等的罪!
她是大侠郭靖的掌上明珠,娘亲是天下丐帮首领,外祖父是威震江湖几十年的武林五绝之一。
自幼来,谁敢如此对她!
可是过去二十载没有遭过的罪,这片刻功夫,她都熬了个遍儿。
这是为了拷问串通敌国的秘密。
因此用的刑罚,也都是狠辣的酷刑。
粗粝的皮鞭一记之后,又接着一记,连番不停,狠狠抽咬在郭芙的腚肉上。
因为是为要口供,因此,每一记都是抽少女的臀部,最多是打到大腿根,丝毫不会抽到后背,以免女犯熬刑不过。
郭芙的泪珠像是大坝开闸,不断的哗哗滚落,她一声声的哀鸣,一声声的惨叫,乞求。
“不要!”
“我受不了了!放开我!”
“我都招了!”
“我什么都肯做了!”
“莫要再打了!”郭芙从未如此卑微过。
可是不论她如何的卑微,如何卑躬屈膝,软糯求饶,可这些狱卒毕竟不是郭靖,会心软,他们下手,完全是机械冰冷,一记记只知道狠狠抽打,全然不会顾及郭芙的哀求。
足足打了足足三四十鞭,郭芙的眼泪都流干了,眼睛像是两颗肿桃子,嗓子都哭哑了,只能呜咽着,狱卒这才将郭芙放下来,泼了一盆冷水,双脚带上木枷,两脚分开,略微吊起。
几个狱卒丝毫没有怜悯,怜惜,和尊重,直接徒手按住郭芙的双脚,将她的鞋袜一把剥了开去,露出一对白生生,光净净的脚丫子来。
“不!不!”郭芙虽然不知道她们剥掉自己的鞋袜,露出光脚是要做什么,可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两个狱卒又拿出两条足有一寸厚,二尺长的红木戒尺,对着郭芙细软优美的足弓曲线,狠狠抽了下去!
“啊!”郭芙的一对小脚,顿时被打的左右翻动,人也发出了一声声不停的惨叫。
······
过了半刻钟,郭芙被几个衙役拎着,回到了公堂。
两个衙役手一松。
郭芙就软倒在了公堂冰冷的地面上。
孙县令审视着郭芙。
只见这个十九岁的少女,上身穿一件寻常的侠女上装,下身一丝不挂两片本来是圆滚白皙的臀儿,此时先是被打了三四十记黄杨木大板,本就肿胀数寸厚!接着,又被三米长的大蟒蛇皮鞭狠抽,上面已经是板花叠叠,鞭花累累,很多地方已经打得皮开肉绽,血渍点点流下。
一双玉手,颤颤巍巍,被拶子拶的犹如一把水萝卜头儿,脸颊微肿,唇角带血,看样子,这些狱卒,也未曾怜香惜玉,狠狠打了她耳光。
一双漂亮的脚丫,玉趾如贝,足弓高挑,只是脚心处板花一层接着一层,被那红木戒尺抽的肿了半寸许,更是双脚微颤,我见犹怜。
“女贼!你招是不招!”
“我————我!”郭芙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想好了再说,若是再不招,就连上衣也剥了去,看你能熬住几记皮鞭!”
郭芙全身一颤,慌忙道,“我招!我招了就是了!我不是郭靖的女儿,我的确是勾结蒙古,要去高密。”
“告什么秘?”
郭芙绞尽脑汁,忽然想到大小武曾经跟她说过一桩军队的秘闻,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孙县令说了。
孙县令点点头,心想,那个守将果然没有说错,这是一桩大功劳!
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外面一声女子的长啸,“我女儿在哪里!”
原来黄蓉爱惜女儿,心想她孤身一人回桃花岛去,以她这样一个美貌少女,途中难免不遇凶险,于是回到卧室,取了桃花岛至宝软猬甲用包袱包了,挟在腋下,快步出府,展开轻功,顷刻之间赶到了南门。
可是问及守将,才知道女儿在城门口一阵呼和吵闹之后,被当成细作绑到衙门去了。
黄蓉心想这草包女儿,父母庇荫之下,从未经历过艰险,遇上了难题,不设法出奇制胜,一味发怒呼喝,却济得甚事?
慌忙去衙门救女儿。
“娘!”郭芙听到黄蓉的声音,眼泪都下来了。
黄蓉进了衙门,才半个时辰未见,没想到郭芙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脸颊红肿,泪水淋漓,秀发贴满额角,下身一丝不挂,光屁股被刑具打的皮开肉绽,青肿高隆,两只秀足也是伤痕累累,抖如青笋,旁边的衙役更是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郭芙的翘臀,光脚,黄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青竹连点,几个衙役都被点瞎了双眼,又隔空一棒,气劲轰在孙县令的胸口,至少砸断了他三四根肋骨,这才脱去上衣,包住郭芙的下身,策马向着城门而去,时间紧迫,按说郭芙被打成这样,需得赶紧医治,可是郭靖那边不敢去,还是先出城要紧!
路过一个成衣店,黄蓉又费了时间给郭芙买了一套裤裙。
这才赶往城门。
她手持令牌,走上前去,说道:“这是吕大人的令牌,你验过了罢。”
当时主持襄阳城防的是安抚使吕文德,虽然一切全仗郭靖指点,但郭靖是布衣客卿,诸般号令部署自凭吕文德的名衔发布。那守将见郭夫人亲来,又见令牌无误,忙陪笑开城,牵过自己坐骑,说道:“郭夫人倘若用得着,请乘了小将这匹马去。”
黄蓉念及小红马带着两人太慢,便道:“好,我便借用一下。”
郭芙知道若是父亲追来,不但这顿拷打白挨,甚至还要丢掉手臂,只得忍着臀腿脚丫的刑伤,母女俩并向着门外骑去。
黄蓉一踩马镫,马儿却一动不动。
忽然,黄蓉整个人僵住了,她咽了一下口水,回头,却看见郭靖面色阴沉,两手各自抓住一条马腿,两匹骏马都一动也动惮不得。
黄蓉和郭芙母女受家法和军法(下)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郭靖已经别无选择。
黄蓉和郭芙偷盗令牌,私自出城,还在县衙大闹一场,刺瞎衙役眼睛,打断县令的肋骨,这事情,已经闹大了。
此时天色已晚,夜色微凉,黄蓉和郭芙却乖乖跪在城门边上,郭靖面色阴沉如水,一语不发。
黄蓉跪的腿脚都麻了,不由得捅捅郭芙。
郭芙泪水涟涟,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跑,就让爹爹斩了一条手臂,也好过被人剥了裤裙,贝一群糙汉,那刑具板子,将女孩子家的光屁股,光脚丫,像是畜生一般打的强。
黄蓉又捅捅郭芙,郭芙总算反应过来,跪行两步,糯声道,“爹爹,芙儿知错了,你,你将我的手臂砍了,还杨大哥吧!”
郭靖垂头看着郭芙,只觉得心灰意懒,道,“习武之人,右手比命还重要,我就算将你杀了,你杨大哥也未必肯原谅你,我斩你手臂,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现在想来,也是自私至极,此事,就此作罢,待再见你杨大哥,他说怎样,那便怎样吧。”
又说,“不过这一桩,虽然我不追究,可是我实在没有想到,蓉儿你竟然做出如此事情来,现在宵禁正严,城外蒙古大军虎视眈眈,你竟敢暗算主帅,偷我令牌,如果酿成大祸,不堪设想!”
“芙儿夜闯城门,若是寻常人家,别说拿下用刑逼供,恐怕早就直接处死了,你们却伤了一众衙役,还将当朝命官孙县令在公堂上打伤,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称得上一个‘侠’字!”
黄蓉忽然想,做个大侠可真累!若是自己如李莫愁一般,肆无忌惮,恐怕也没有许多顾虑,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她私闯公堂杀伤衙役县令,何等痛快!
又想,可如果自己真的不受罚,郭靖恐怕再难负重。
便道,“靖哥哥,你身负民族大任,只管按军法办事罢。”
郭靖点点头,道,“是得如此,来人,将犯妇郭芙绑了,先押下军牢。”
郭芙知道自己以民女之身,夜闯城门,犯下大罪,可是听父亲口中说出“犯妇郭芙”四个字,依然不由得一阵恍惚,险些昏死过去。
郭靖又转向黄蓉,道,“蓉儿,你跟我走。”
黄蓉只得起身,亦步亦趋,跟着郭靖到了孙县令府上。
孙县令虽然想要调离襄阳,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算是个负责的官儿,虽然遭黄蓉打断了四条肋骨,府上的护院已经帮他续上,却并未休息,而是斜*在床边,静静等着。
他知道,郭靖今晚一定回来。
果然,不到半刻中,就听到门外传来小厮的汇报,小厮们早就得了令,郭相公一来,就被迎进内堂。
郭靖进了内堂,见孙县令这等惨样,不由得暗自惭愧,慌忙上前,内力灌注,帮主孙县令调息,将骨位又正了一点。
之后,郭靖惭愧道,“孙兄,郭靖御内不严,特带内子,向您磕头赔罪。”
说着喊黄蓉进来。
黄蓉微微拱手,道,“孙兄,对不住了!”
孙县令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郭靖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喝到,“蓉儿,跪下!”
黄蓉的眼泪在眼圈里面不断打转,她一世丐帮帮主,从小是武林绝顶之女,就算皇天老子,也未曾跪过!
可是她毕竟闯了大祸!在丈夫的威严之下,膝盖一软,就要拜倒。
“不必了!”孙县令一抬手,道,“我不要你跪!黄帮主,其中有三,第一,你们夫妇,驻守襄阳,乃是国之栋梁,我敬你一分,第二,你乃是丐帮帮主,郭大侠发妻,武林绝顶之女,我虽然是官儿,可是身份实在远不及你,若受你一跪,恐怕后患无穷,第三,你并非真心认错,我要你跪我何用?罢了罢了!”
郭靖脸色通红,第一点,孙县令还说的有道理,第二三点却是说在了点子上。
若是黄蓉跪了,那么就算郭靖不在意,不代表丐帮不在意,丐帮无法无天的帮众决不允许自己的帮主跪别人,到时候,这孙县令恐怕就不是断几根肋骨,估计次日就会身首异处。
郭靖虽然愚钝,但是也很快就想明白了里面的道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孙兄,此事,是我错了!今天令内子向你道歉,这是其一,其二是一个月之后,正是初九,如果孙兄的伤势好些,可以移步襄阳军中,观看军法?”
“军法?”
“是的,内子和犬女犯下大错,今晚就会收押军牢,斋戒一月后,按军法处置,内子黄蓉,盗窃军令,按律当斩,念其未酿成大祸,又是有功之人,因此裸臀杖责八十,又以民女身份打伤命官,再加八十杖,之后移交县衙处置!”
黄蓉全身一震,裸臀杖责一百六,黄蓉心中暗暗发慌,这还不将我活生生打死!
“犬女郭芙,夜闯城门,冲撞守城将领,在衙门透露行军动向,按律当斩。”说到这里,郭靖也不知道怎么接了,因为郭芙没有功劳在身,根本就不能免去斩刑。
孙县令却恰到好处的点点头,道,“郭相公深明大义,想必令女受了责罚之后,也能加入守城队伍之中来!戴罪立功!”
“正是如此!”郭靖连忙点头称是。
······
一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日郭靖批改过军务,伸了一个懒腰,旁边的军士提醒道,“郭大侠,那桩事情,可以了吧。”
郭靖这才想起自己的妻女还在军牢里面羁押,等待杖责,便道,“通知孙县令和县中百姓观刑。”
晌午刚过,正是一日之中最热辣的时候。
不过襄阳城却是万人空巷,襄阳城但凡有点空闲的百姓都集中到了城北军营。
一个月前,郭靖的大女儿郭芙夜闯城门,谩骂守军,妻子黄蓉袭击衙门,打伤衙役和县令,偷盗军令的事情,早已经满城风雨,大家都想看看,这郭大侠是不是个表里不一的假大侠,对于自己的妻女,是否就会网开一面,若是真是如此,那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了。
军营的高台上,已经架好了了四座刑架,
旁边的两个是两个门字框的刑架,正中间的是两条刑凳,刑凳一边矮,一边高,人趴上去,臀部自然就会被高高架起来。
郭靖端坐在旁边,安抚使吕文德和他并坐。
两边大小武、耶律兄妹和一众守军家仆等都做旁观。
时辰已到,郭靖站起身来,一张口,便是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兵营,甚至最面前的人和最尾端的人能听见的声音是一样大小!这份内功,真是惊世骇俗。
郭靖朗声道,“一月之前,犬女郭芙身为军属,犯罪有三,
其一,违反宵禁,夜间擅自出门,按律当裸臀责二十军棍。
其二,夜闯城门,谩骂守军,按律当斩,吕大人特别开恩,裸臀杖责四十代替。
其三,在县衙之中,透露军中机密,按律当斩,所幸机密已经过效,吕大人特别开恩,也是裸臀杖责四十代替。
三罪并罚,总计杖责一百!”
“贱妾黄蓉,身为军属,犯罪有四,
其一,违反宵禁,夜间擅自出门,按律当裸臀责二十杖。
其二,冲击公堂,打伤衙役县令,按律当裸臀责五十杖。
其三,偷盗军牌,假传军令,按律当斩,吕大人特别开恩,杖责五十代替,三罪并罚,总计杖责一百二十军棍!”
“即刻行刑!”
旁边一个盖着黑布的囚笼打开,众人只见黄蓉和郭芙并排乖乖跪着,身穿一套白色的短粗布囚衣,上面用墨笔随意的写了一个女囚二字,头戴重枷,黑布撩开,母女俩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几个军士将两女拉出来,解开重枷,带到了门字框刑架旁边。
众人都眼睁睁看着,那英姿飒爽,名震江湖几十年的女侠黄蓉和她正值青春靓丽,宛如少女时代的黄蓉一般的郭芙两女,面色憔悴,清瘦,光着两双细嫩白净的脚丫,亦步亦趋,跟着军士,眼见就要受刑,这两女饶是一个是名动江湖的女侠,一个是她的女儿,也不由得双脚颤抖。
军士用麻绳打了两个猪蹄扣,将母女二人的双手扎紧,两边绳子用力,便将这母女吊了起来。
另有军士剥去了母女二人的下裤,一剥到底,将她们的臀儿全部都爆在了无数百姓面前,接着还是用麻绳打了猪蹄扣,将脚腕栓了,分开绑在门字框的两边。
黄蓉郭芙母女俩,一个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一个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如此裸着双臀,甚至分开双腿,胯下的私密之处,只要细看,便一览无余,这对母女顿时羞臊的羞愤欲死。
就连大小武也悄悄的用余光去扫描黄蓉的腿间和郭芙的腿间。
只觉得黄蓉的腿间花丛环绕,十分神秘,而郭芙的却是绒毛几点,百褶层叠,看上去细嫩无比。
耶律家的哥哥也悄悄在看,不过被耶律燕狠狠一掐,这才收回视线,却也还是有些心燥。
这一遭其实是上军法之前必须的一步,叫做晾臀。
不管男女,都是一样的步骤,这一晾,都不必上杖责,羞也羞死,因此宵禁严格,从来没人敢犯禁。
旁边的军士点了一炷香。
烈日如炬。
被吊在半空,麻绳死死勒住手腕脚腕,粗粝的麻绳摩擦着母女俩娇嫩的皮肤,加之酷热的太阳,众目睽睽的火辣目光,母女二人不由得汗渍斑斑,再用绳子一蹭,只觉得麻痒难耐!
等到香缓缓烧完了,几个军士才将吊的全身酥软的黄蓉母女接下来,半拉半扯的带到刑架旁边。
按说需得受刑者自己趴上去,可是母女俩已经被吊的酥手无力,香足绵软,任凭几个军士抓着,放到了刑架上面。
刑架前端低垂,上面有一个凹槽,黄蓉郭芙母女的下巴正好卡在凹槽里面,凹槽配有皮带,直接一扣,就将这母女二人的头颈栓好,双手反拧到身后,用麻绳扎了,腰部也用皮带绑好,刑凳的尾端高高挑起,将母女二人的臀部顶得老高,双腿则是略微分开,犹如骑马一般的姿势骑在刑凳后侧。
这样一来,两瓣臀瓣儿之间的股间幽密之所,可以肆无忌惮,一览无余。
再将这母女二人赤着的两对香足分别绑在刑架尾端的两腿上,这身具绝世武艺的女侠便一动也动惮不得。
又有军士,手拿木勺,剥开娘亲黄蓉的下身,道,“验明正身,入狱前,并非处子。”
迎着阳光,那剥开的绒毛曲径深处,曲径通幽,粉嫩的通道,一览无余。
又道,“犯妇黄蓉,你在狱中,可有人欺辱于你。”
黄蓉羞耻得无地自容,可是自作孽,不可活,涩声道,“回禀军爷,无人欺辱。”
另一个军士,也是手拿木勺,剥开女儿郭芙的百褶唇瓣,道,“验明正身,入狱前,是处子,此时仍是。”
迎着阳光向那翻开的曲径中看去,有一片薄薄的肉褶,犹如门扉,似若屏风,上面有几处斑驳的孔洞,像是有人偷看室内光景的时候,用手指沾着唾液把纸窗捅破的样子,正是郭芙处子的象征。
又道,“犯妇郭芙,你在狱中,可有人欺辱于你。”
郭芙快羞哭了,道,“无人欺辱。”
之所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那是因为这一道“亮臀沟”的附加,是黄蓉自己提出的。
时年有一个少女,犯了宵禁,被关入狱中,出来的时候,号称自己本是处子,但是被军士欺辱,失去了身子,黄蓉故此提出这一招。
没想到今天竟然用在自己母女身上。
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黄蓉只得把眼泪吞进肚子。
紧接着,几个军汉从旁边拿出四条军棍。
这哪里是军棍,俨然就是一条船桨!
依然是一黄杨木的木芯为主,不过却比公堂上面的刑具更为粗厚,光是杖面就足有两个成年男子的巴掌宽,厚度也足有一寸半!
军汉将四条军棍交叉放在两女面前,浇上水,以加强刑杖的韧性。
黄蓉心中暗暗咬牙,而郭芙曾挨过公堂板子,见这军杖比那公堂板子还厚重宽大一倍,不由得悲从中来!
四名军汉浇好水,这才拖着刑具来到两女的身后。
各自站好。
“行刑!”待吕将军一声令下,四名军汉便高高的扬起了军棍,对准了黄蓉和郭芙母女的光屁股,狠狠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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