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注:本文作者psw2697,首发于谷地,另写有《玉掌镇三江》《七国传说》《梦回西周》《桃花源记》《时空读取器》《金大师群侠传》,其中大部分本站已有,剩下的可能会慢慢搬来)
谨以此文纪念那个逝去的庞大帝国。
纪念已经化为历史尘埃的古老英雄。
纪念有名的无名的女杰。
纪念曾经为了大华夏的昌盛而奉献无数的人们。
前PS:部分史料参考《史记》《汉书》,也有一些事参考野史,演绎和戏剧,甚至是楼主模糊的记忆,一些读者的个人喜好,因此不必太深究,如果跟你们的认知有偏差的话,一笑而过即可。
第一章:宝刀虽老正气长,血溅沙场是故乡
公元前119年。
晨。
未央宫上方龙云虎形,气象万千,当世最强大的武将,最博学的文臣,都汇聚于此。
未央宫中,龙椅之上,世界历史上最有权势,最伟大的帝王之一汉武帝威严正坐,他双手放于膝头,狭长有神的双目虎盼鹰视,向下环视着。
“自古以来,匈奴为患北方,朕欲彻底将其剿灭,众卿孰愿往?”
一名身披轻铠,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将领,立即向前一步,“臣愿往!”正是深受武帝信任的年轻将领霍去病。
武帝略微点头,又看向他旁边一名中年将领,那将领感受到汉武帝的目光,也上前一步,“卫青愿为皇上分忧!”
“好,你们二人皆是我大汉的栋梁,朕便任卫青为大将军,霍去病为骠骑将军,你们各自率五万骑兵,北征匈奴!”
“诺!”
“臣也愿往!”就在这时候,又有一员大将虎步龙行,大步踏出阵列。
这名将军身高八尺,比霍去病还高出了一头,面如红枣,身形健硕若出笼的猎豹,双臂坚实而修长,一看便是身经百战,弓马娴熟的强大战士!
只是双鬓之间已经有银丝出现,虽然这将军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且健壮如虎豹,可是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六十有六了!
汉武帝看向这名老将的时候,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簇。
李广。
论能力,才华,武艺,兵法,李广都绝不在卫青和霍去病之下,汉文帝甚至直言李广生不逢时,若是高祖时期定是万户侯,可是如今他已经老了,壮年将领有刚刚四十出头的卫青,青年将领有霍去病,朝廷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新人!
李广今年已经六十有六,他生在高祖末期,国家刚刚经历了连年征战,百废待兴,因此纵使李广有滔天之能也没有施展的机会,从军五十年从来都是小规模作战,如今终于有机会大规模作战,有机会正面迎击匈奴直捣单于了!
武帝何尝不知道李广如今的心思呢!
见武帝没有说话,李广再略微上前一步恳切道,“皇上,臣从军五十年,历经七十余战,今终于等到与匈奴正面对阵冲锋陷阵的机会,战士当马革裹尸,而不是在榻上安然终老!臣,恳请皇上恩准!”
武帝长叹一口气,他知道李广不善言辞,这几句话不知道是心中憋了多久才吐露的真言,只得道,“也罢,朕便任你为前将军,随军出征!”
“诺!”李广的眼中闪过激动之色。
······
李将军府,李广脚步轻快的走进了校场,校场正中,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手拎一把细剑前后腾挪,飞檐刺击,时而犹如猿猴腾跃,时而如乳燕归林。
这女子笑魇如花,黛眉如画,四肢修长秀美,腰纤若蜂,身段也是软若扶柳,虽然只有十岁出头,但是乍一看便知道未来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好!”李广捋须长笑,这个最小的孙女,已然得到李广的真传。
“我很厉害吧!爷爷!”
“是啊!我的香君最厉害了!”李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女道,“你如今的武艺,便是在禁军中也没有敌手,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也未必能在你手下走出五个回合!不过女子天生身体娇弱,你还需多多强身健体才是!”
“爷爷,我已经很强啦!!”小香君说着,抱来一块足有巴掌厚,一人高的石板,立在墙边,后退两步,一个冲越,纤细的玉足在石板上犹如轻轻一点,那石板上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小香君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再回身一个回旋踢。
“吱呀!”石板发出了一声清响。
接着香君左手按在右手手背,身子犹如拉弓射箭一般向前一推,细嫩白皙的双手竟然爆发出超强的力量,三下一套连击,竟然将那石板击碎了!这么强的力量,就算对面的敌人拿着藤甲盾牌防护也能直接击穿!
“好!”李广高兴的眉毛胡须都翘了起来,道,“老夫后继有人了!”
“什么后继有人,爷爷你说什么呢!你还不老呢!”
李广笑着坐下来道,“皇帝已经任命我为前将军,跟随大将军卫青一起直捣单于!这一去十分凶险,不知道如何呢!”
“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哈哈!”李广长笑一声道,“若是这一战胜利了,可保我大汉二十年不受匈奴侵扰,若是未能捣毁匈奴部族,国家的未来,还要看你们这一代呢!”
“爷爷!你放心,不论如何,有一天我一定会率军抗击匈奴,保卫大汉!”
“哈哈!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个女孩子呀!”李广忽然摇摇头,回里屋去了!
而年幼的李香君却双手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道,“女子怎么了,女子一样可以领兵打仗,保家卫国,血溅沙场!”
第二章白马金鞍从武皇,旌旗十万宿长杨
前PS:女配出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大将军卫青北征匈奴了!”
“大将军卫青北征匈奴了!”
十万大军早已在长安城外扎营。
随着百姓沿街的呼喊,出征的队伍从宫门中依次驾出,最前面一人四十多岁,仪表威严,体形健壮,身着全副铠甲,肩披大红大氅,正是大将军卫青;紧随其后的是后起之秀,骠骑将军霍去病,虽然年仅20却已经军功彪炳,深得皇上信任;再之后一人犹如鹤立鸡群,比其他众将军都要高大健硕得多,仪表堂堂,却是前将军李广,他同样是穿着铠甲,背后披着红氅,唯独不同的是他的右胸右肩没有护甲保护,因为李广素以骑射闻名天下,右身装甲会影响拉弓,再后面跟着中将军公孙敖、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也都无一不是强大的将军。
历史时间是汉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汉武帝名刘彻,孝武皇帝是他死后的谥号,史称汉武帝,此时的刘彻三十有七,正值壮年,继文景之治之后,举国休养生息,大汉的国力也达到了尖锋。
众将军带着校官,将卫一路出城,领了各自的军队,总共有骑兵十万,复向北行进,沿途加入的辎重兵,步兵三十万,总计四十万大军,犹如一只用钢铁意志汇成的巨兽,向着匈奴王庭的方向碾压过去。
大军行进一个月,就到了汉朝的边境城市昌城,之前是受到匈奴骚扰最为严重的城市,不过现在是李广的辖区,经过多年的经营,城墙高大,甲士精良,匈奴已经很少进犯,北征的大军,就以此为跳板,留下十万辎重兵,十万步兵,作为后勤,另外十万步兵和十万骑兵则长驱直入。
二十万大汉精兵深入匈奴腹地,匈奴部节节败退,企图将汉军阵营拖垮,但是卫青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像是大山一般慢慢压了过去。
是夜,众将军围在一起开会。
“大将军,我们距离匈奴本部已经很近了,我建议各位将军的帐外增加三倍以上的守卫,并且轮值周期减半,增加轮换人次,并且各位将军都要穿着全身铠甲而眠。”李广道。
霍去病冷笑一声,“李将军,莫非你被俘的次数多了,胆子也变小了不成,我汉军大营又岂是小小匈奴野蛮之人能轻易潜入的?”
“病儿,李将军是你的长辈。”卫青道。
霍去病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李广知道霍去病年少得志轻狂,也不与他一般见识。
卫青思索片刻道,“李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太过重视会显得我军无能,影响军心,守卫就不必增加了,各位将军要穿着全身铠甲而眠即可。”
李广急切道,“大将军,这次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怎么小心都不未过呀!”
“好了!李将军!今日就到这里吧,诸位早些休息!”
李广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回答自己所属的军营,前将军所属有骑兵五千,步兵五千,辎重兵三千以及辅助甲士三千人,李广布置好了安营部署,自己则睡在最外侧,也不安排值夜的卫兵。
其他的将领路过李广的营帐都说,“他之前说的这样严重,自己却并不重视,我看不过是想要哗众取宠,引起大将军的注意罢了!”
一个李广麾下的校尉冷笑一声,“你们又懂得了?我们将军风吹草动即可起身骑射,匈奴的刺客根本进不了身!”
那几个将领不知道真假,不过飞将军的名号在外他们也不好反驳,只能悻悻离去。
夜深了。
李广的话还回荡在卫青的耳边,他不敢睡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簌簌的声响,可是大概是鬼压床之类的,卫青还不能立即醒来,一股寒风吹进屋子,他猛然起立,拔出腰间的佩剑。
“铮!”一声金器交鸣,弯刀和卫青佩剑重重击在一起,半开的营帐帘子透过点点月光,刺客的身影窈窕而迅捷,那刺客一记不中犹如一头母豹般从营帐口退了出去,极如箭矢,快若闪电。
“抓刺客!”卫青大喊道,外面却无人响应,他冲出去,发现执勤的五名亲兵横尸遍地,都是一刀封喉,刺客的轻功刀法简直是恐怖!
再往远处看,那黑影已经去的远了!
沿途的士兵纷纷跑去追逐,可是那刺客走闪腾挪,竟然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人能触碰到她的衣襟!
“着!”只听此时一声怒喝,一只利箭向着那刺客的背心射去!
“啊!”刺客娇呼一声,“飞将军!”她原地转身腾空,知道此箭定是躲不及,双手弯刀竟然交叉合在胸前。
“崩!”刺客只觉得手腕传来崩裂一般的剧痛,利箭直接将弯刀隔开,将其击飞。所幸刺客的胸前还有一块护心镜,总算没有被一箭穿心。
但是受此重击,那女刺客也是吐了口血,跌倒在地,顿时就有甲士上前,用麻绳将她捆了。
卫青责怪的看了李广一眼,“差点射死!”
“大将军,这一箭卑职留了七分力,匈奴的燕卫可没有那么弱不禁风。”李广道。
“燕卫?”卫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匈奴是殷商分支,历代单于供奉着一支传承自古的神秘军队,就是燕卫,人数,能力都不详,不过卑职曾经与燕卫中负责暗杀的支系有过接触,因此有些了解,刚刚还有二人刺杀卑职,不过都被卑职擒住了。”
“好!”卫青忽然道,“病儿呢!”
“骠骑将军也斩杀了一个刺客,听闻李将军处有活口,已经过去审问了!”
“啊!不好!”李广叫了一声,急忙回自己的军帐,卫青等人也急忙跟上。
刚刚冲进帐中,却见一男一女两个刺客都跪在地上,口中塞着石块,女子脸型身形都是柔和如杨柳,看上去竟然像中原女子更多一些,男子则是地地道道的匈奴人,横眉怒目,像是张狂的野狼。
霍去病正要上前,就要将那男子的石头拿出来。
“且慢!”李广话音刚落,石头就被取出来了。
那匈奴男子冷笑一声,咬舌自尽。
“唉!”见状卫青和李广都是长叹一声。
卫青道,“将这两名女刺客严加看管,带回昌城好好审讯!一定要防止她们自尽!”
“燕卫的男刺客可以自尽,女刺客是不会自尽的。”李广面露古怪,摇头走了。
大军原地驻扎,这一次按照李广之前的提议增加守卫和轮岗次数,果然再也没有人遇刺。
第三章:匈奴也有好女子,鞭刑加身难屈服
前PS:码完了,睡觉去。
次日清晨,便有士兵将两名女犯押送到去昌城,卫青将军命令尽快在这两个女犯口中得出口供,以确认匈奴的动向。
又过了一日,昌城还是没有消息,卫青心急,便派遣心腹公孙敖前去催促。
得知中将军亲临,昌城城主急忙亲自迎接,公孙敖倨傲,也不寒暄,直接道,“女犯何处?”
“在大牢里。”昌城城主道。
“带我去看看。”
二人进了大牢,发现十牢九空,公孙敖不由得笑道,“看来城主把昌城治理得不错,犯人不多啊!”
“都是李广将军的功劳。李将军为人严谨,以轻典治理昌城,此处又民风淳朴因此犯罪者不多。”
公孙敖的脸色不由得有些不好看,冷冷道,“轻典治理,只能治理一时,长久的话还需严刑重典!”
“公孙将军说的是。”昌城城主讪讪笑了一下,不再接话了,心里却骂道:你懂个屁。
进了牢中,只见昏暗的刑讯室的墙上并排挂有两个铸铁的方框刑架。
两个匈奴女刺客就被手脚张开挂在刑架中间。
铸铁的手铐脚镣死死将她们的手腕脚腕铐住了,三寸长的铁索让她们有些许挣扎的空间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左手边的女子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脸英气,一看就是个意志坚定的女战士,这样的女子,更能引起男子征服的欲望,她身穿毛皮胸衣,胸衣下面垂下草裙般的毛丝,隐约遮掩住她饱满,流畅,健实的腹肌曲线,下身同样是毛皮材质的三角裤,本来还有皮裙,不过已经被撕掉丢在一边,完全露出结实修长的臀腿。
右手边的女子不管是样貌,穿着都更像是中原女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看上去比较柔弱,我见犹怜,穿着也比较保守,是全套的黑色布衣,身段显得玲珑有致。
两个女子都是光脚,一大一小,一毛皮一布鞋,两对鞋子并排放在刑架侧边。
到今天早晨为止,两女已经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被吊了一天一夜,又累又困又饿,健硕那个还中了李广一箭,虽然没有外伤,但是明显内脏受损,嘴角还残留有血渍,此时微微抬头,冷眼看了公孙敖和昌城城主一下,傲然道,“我们匈奴的女子,不会屈从你们汉人的!”
“呵呵!”公孙敖回头看了一眼昌城城主,“这就是你们的轻典,感化?对于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有何作用?”
昌城城主何尝看不出这位公孙将军似乎是对李广有意见,索性眼观鼻子鼻观心,只点头称是,不再说别的。
“好了,再拖下去,必将延误军情,来人,令军法处的打手过来,我今天在这里看着审,中午以前就要口供!”
军法处的打手很快就过来了,还带着两条趴着受刑用的长凳,大牢里不缺的是麻绳,但是居然连鞭子木杖等刑具都没有,因此又令军法处的打手回去自带了策马和套马用的长短马鞭各两副,重责用的军棍军杖各两副。
将所有的刑具都摆好之后,一个打手先是脱掉了上衣,露出盘龙虬枝的肌肉和满是刀疤的犹如刀削石凿的上身。
他拎起一条套马用的长马鞭,去了前套,足有三米多长,寻常人抡都抡不起来,但是在那打手手里却呼呼生风,上下左右抡击在地面墙板上,噼里啪啦直响。
那打手狭长冷厉的眼神在两个女子身上扫过,眼神犹如实质,似乎能穿透衣服,两个女子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再看那打手铁打的肌肉,锋利的皮鞭,炸雷般的鞭响,就算意志再坚定,也毕竟是女子,在这恐怖的气氛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
“知道害怕就算好事!”那打手冷笑一声,“三个问题:一,你们单于部的所在,二,你们目前的兵力部署,三,燕卫的详细情况!”
他一边问,一边观察两女的表情,问到单于部的所在的时候,两个女子明显都了然于胸,不过健硕的女子明显是一副打死不招的表情,文弱女子则有些犹豫。
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健硕女子的眼神明显有些茫然,而文弱女子则是有些慌乱。
问道第三个问题,两女却惊人的一致,都是一副任凭你如何我也不招的表情,而且连意志和气质都提升了好几格。
等了片刻,两女都不吭声,打手点点头,“很好,看来皮肉不受一点苦,你们是不肯开口的。”
“嗖!”打手右手腕子一抖,三米多长的皮鞭犹如会飞的灵蛇一般凌空飞舞起来,细长的,用牛皮丝编制成,却只有手指粗细的鞭子横着抽了过去!
“啪!”鞭子的中段狠狠落在那个文弱女子的左肩膀头上,紧接着,沿着她的腋下继续刮切过去,沿着胸上部的锁骨处抽蹭,瞬间就将她的黑色布衣横着撕开一道破碎的口子。
“啊!”那文弱女子顿时仰头惨叫起来,向着两边伸开的双手变成爪形,死死抓住铁链,拼命晃动!
长鞭上动不停,继续横着飞到健硕女子的身上,正抽在她的左乳尖上,皮毛胸衣都被抽掉了一撮兽毛。
那健硕女子显然要坚强许多,反而高高挺起胸膛,任凭长鞭在自己的乳前扫过,却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也没有吭!
打手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过刚容易折,越是前面表现的硬气的女犯,越容易被酷刑折磨到崩溃,而一旦崩溃,就什么都招了。
他手腕向下一抖,接着长鞭划弧,沿着她露出的腹肌狠狠扫过。
锋利的皮鞭瞬间就在健硕匈奴女子饱满的腹肌侧面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这一次丝毫没有衣物遮挡的鞭刑,实在是太疼了,那女子的喉咙里面发出一声犹若母兽嘶号的悲鸣,但是勉强也不算是惨叫。
这一鞭抽完,打手将鞭子的尖端收回握在手心里道,“怎么样,两个小丫头,滋味儿不错吧!”
两个女子都是全身发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又或者是气的,健硕的女子双手握拳,怒视着打手,大骂道,“你打吧!打死我也不招!”
而文弱一点的女子则是眯着眼侧着头,嘤嘤哭泣着,双手死死抓着铁链,不跟打手对视,不过看这个态度,明显也是要顽抗到底了。
“这一鞭子,就是试试水,从现在开始,我每一次都会连续抽十鞭!就算你们中间喊招,也不会停下!”
说到这,打手明显发现两女的颤抖幅度变得更大了。
“哼!”冷笑一声,打手再次扬鞭,“嗖!”
“啪!”
“一!”
长鞭狠狠落在健硕女子的小蛮腰上。
“咯吱咯吱!”她将牙关咬的直响。
“嗯嗯呃——嗯嗯!”她闷哼着,这种长鞭带来的剧痛非常的恶毒,从皮鞭刚刚落在皮肉上的瞬间,就开始了难捱剧痛!紧接着,长长的鞭身会从皮肤表面拉锯一般蹭过去,带来持续的锐痛,即使是皮鞭离体之后,皮肤表面因为油皮都被蹭破了,暴漏在空气中的软嫩伤口软肉依然会持续的是火燎一般难耐!
长长的鞭身离开了健硕女子的蛮腰,力道略有衰减,但是行刑的打手本就是用鞭刑的高手,直接一抖腕子,一个波浪形的小弧度就从鞭把传到鞭中,同样正落在文弱女子的腰尖,她身上穿的布衣材质其实不错,可是在锋利的套马鞭面前却犹如纸片般一下子就被抽的裂开了!
长鞭从下倒上,在她的双峰之间扫过,鞭哨甚至还撩到了她纤长秀美的脖颈,在那白如初雪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嗷啊!”文弱女子高高仰着头,痛苦的惨叫着,她保持着这个仰头的姿势,生怕鞭子落到自己的脸上。
一鞭打完,还未及深吸一口气,聚集力气去熬下一鞭,下一鞭就已经抽击下来,这一次却是从那文弱女子的手臂内侧落鞭。
手臂内侧,大腿内侧,都是十分柔软的地方,很多硬功夫高手也不会专门去练习这些地方,一鞭子抽在手臂内侧的剧痛可想而知。
“啪!”
“二!”
鞭子重重落下,将文弱女子的皮肤表面都抽的有些绽裂开来,接着鞭子又沿着她的脖颈斜着左向下抽打!在她的胸前抽出两条互相交叉的鞭痕。
此时鞭子已经落在地上,却好像没有引力一般灵动的一弹,侧着扫在健硕女子的大腿正面!
小麦色的健实大腿上顿时被侧着抽出一道红痕,随着鞭身的剐蹭,表皮完全被磨碎了,露出了细嫩的肉芽。
“混蛋啊!”健硕女子大声怒骂着,用骂声来掩盖自己的惨叫和剧痛。
“啪!”
“三!”
下一鞭还是抽大腿,健硕的匈奴女子四肢完全被铁链拴住,修长秀美的大腿完全暴露着,没有一丝遮掩,没有一点防护,完全任凭皮鞭在上面肆意的落下!
“咯吱!”匈奴女子不能允许自己在卑劣的汉人面前哭叫出声,她只能死死咬住了自己的牙关,双手攥紧了拳头,一双赤脚不断前后蹬踏,铸铁的手铐脚镣将她细嫩的手腕脚腕都磨破了。
“啊!不啊!”那清秀文弱的女子却并不十分坚强,每一鞭子打在身上,都会给她带来难耐的剧烈疼痛,都会让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出声。
连续的鞭打将她的黑色夜行衣抽得到处裂开,很多地方已经露出了里面细致白嫩的皮肉来。
“啪!”
“四!”
“不要!”她已经开始哭泣,“不要打了,呜呜,衣服破掉了!”
“啪!”
“五!”
“啊!好疼!好疼!饶了我吧!”
“啪!”
“六!”
“咯吱咯吱!”同样的酷刑落在健硕女子身上,却没有一点尖叫,她双手双脚用力,使劲的挺起胸腹,身子犹如半弓形,她毛皮胸衣下面的草缕已经被鞭子完全抽飞了,从乳底到肚脐往下两寸多的大片腹肌丰满的小麦色肚皮全都裸着显露在行刑者的眼前,上面布满了左右交错的叉形鞭伤,被抽破了的伤口上慢慢渗出一滴滴的淡黄色夹杂着血丝的体液。
“啪!”
“七!”又是一记凶狠的皮鞭,鞭身抽在健硕女子两块腹肌中间。
“嗯!————咯吱!”她咬死牙关,肚脐拼命的收缩,小蛮腰疼的左右拧动。
鞭子继续右行,重重撩在文秀女子的腰臀上,将她的身子都抽的半翻过去,臀面出的裤子也被抽开了一道裂缝,甚至能从裂缝中瞄到那个文秀女子饱满丰盈的臀尖!
“啪!”
“八!”
还是横向的一鞭,从健硕女子那边起鞭,连续的鞭击,把健硕女子的皮质胸衣都抽的开裂了,里面同样是比较淡的小麦色乳皮从胸衣的裂口处暴漏出来,鞭子继续横行,落在文秀女子的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吧!求你了!不要打了啊!”文弱女子哀声大哭!
“啪!”
“九!”
“啊啊!”
两女同时挨鞭,两条纤腰,一条饱满结实,呈健康的小麦色,布满鲜红的鞭痕,另一条纤细苗条,却衣衫褴褛,若隐若现的白皙腰肉,深邃洁白俏皮的肚脐都隐约可见。两条小蛮腰在鞭刑的剧痛之下不断扭曲摇动。
“啪!”
“十!”
“啊!”文弱女子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发出了一声高昂的惨叫,之后整个人像是抽掉了筋一般瘫软下去。
而健硕的女子则是咬着牙关,全身流线型的肌肉绷紧,熬住了这一记的剧痛,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打手用完了鞭刑,收起长鞭道,“现在你们获得了一次招供的机会,说不说?”
健硕女子咬着牙关,怒视着那个打手,不过显然结结实实挨了这么狠的十记鞭刑的效果也是显然的——她不像一开始那样肆意嘴硬怒骂了。
而文秀女子却像是死了一般,任由铁链拴着自己,也不吭声,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看着那个文秀女子装死,打手顿时无名火起,冷哼一声道,“给我扒掉她的衣服!”
“啊!”文秀女子顿时一个激灵,猛然抬起头,她清秀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微红的脸颊两侧也全是汗珠,发丝被汗水和泪水黏在柔软的额头,脸颊上,说不尽的可怜动人,惹人爱惜。
“求求你们!不要啊!!”
可是旁边辅助的打手却并不会在意她的求饶,他们都是军法处的士兵,只服从长官的命令,直接扑上去,将她本来就十分褴褛的黑色紧身衣完全撕碎了。
里面还穿着一身粉红色绣水鸟的肚兜,下身是淡红色的单薄丝质短裤。因为全身出汗,她的肚兜短裤都被打湿了,丰满的胸部和腴部显得格外凸出,只穿着内衣被十字张开挂在墙上受刑,这与全部都裸着也没什么区别了,文秀女子几乎是羞愤欲死,哭着喊着,“不要!不要啊!不要看!”
古代对一些重犯人,不论男女都是去衣行刑,不过这个“去衣”多数的情况并非等同于全部脱掉,一丝不挂,而是去掉外衣,鞋袜,留下内衣的意思。
打手拿起一条策马用的二尺长短皮鞭,在二女面前打了个响鞭!
“啊!”文弱的女子顿时闭着眼惊叫起来。
发现鞭子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才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看着文弱女子吓成这样,打手得意的笑了一下道,“好了我现在问你一个简单一点的问题,如果满意,我就把你们放下来,准你们休息”
两女抿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即使是那个彪悍健硕的匈奴女子也有些意动了。
“说出你们的姓名,籍贯,年龄。”
这并不是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但是那个眉目清秀的更像中原人的女子似乎有难言之隐,而健硕的匈奴女子则是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为了这片刻的休息而屈从招供自己的名字籍贯年龄。
就在这犹豫的档口,打手冷笑了一下,“这样的问题都要犹豫,看来刚才的鞭刑并不能让你们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也不能让两位姑娘认清楚目前的形式!”
说着,打手狠狠就是一鞭,重重的抽打在了那文秀女子的一条肩膀上。
“啪!!”惊雷般的炸响!
那少女痛的全身抽搐一般颤抖,鞭子虽然短,不像之前套马鞭打在身上一点点把油皮剐掉的那种毛刺火燎一般的疼,却毕竟是策马用的重鞭!内里是三根牛尾筋绞在一起编成,外面则用筷子尖般细细的小股小股麻绳编成套子,足够重!足够粗!
这一鞭子抽下去,几乎要将那少女的整个肩膀都抽碎掉了,当然只是错觉,女子的身子虽然娇弱,但是其实是非常耐打的,不至于几鞭子就抽坏了。
可是虽然抽不碎,剧痛却不是假的,那少女整个肩膀都塌下来,在有限的空间拼了命的躲闪鞭子。
“啪!”另一侧的肩膀又挨了一下!
少女下意识的外过头去,用脖颈和肩膀夹住鞭子,妄图制止鞭子的起落,但是这不过是徒劳的,打手还是缓缓将鞭子抽了出来,紧接着,横着又是一鞭,抽在了她腋下和肋侧的软肉上!
“啊啊!——啊啊啊!疼啊!”少女使劲地往另一侧去闪躲鞭子,好像这样就能闪避过疼痛一样,可是那里的软肉是那么的脆弱,难以熬住疼痛,剧痛像是锥子一般深深进入每一片细胞里面,不论她怎么拧动,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停下剧痛!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求你啦!”
“啪!”回答她的是反方向的又一记鞭刑,还是打在腋下和肋侧的软肉上,那里只有一层细皮,一层薄薄的肉和脂肪,在里面就是肋骨,在那里打了一鞭子,就犹如将细肉捏起来死命的去捻动挤压一般,麻痒酸痛无数种难过都集中在了一处,少女简直是欲死不能。
“啪!”这一鞭抽在左腰的细肉上。
“啊!”少女的腰随着鞭刑死命往右侧拧去,身子犹如折了一个对折!“不啊!我招了,我招了!”
“啪!”右腰!
“啊!我说啊!我叫诺雅,今年一十九岁————”
“啪!”还没说完,大腿就狠狠挨了一记鞭子!
丝绸的短睡裤只能遮住三分之一打大腿,下半截的白皙腿部正是挨鞭子的好地方,那细腻雪白的腿儿顿时被策马用的重鞭抽出一道淤青血檩。
那本来就不是用来打人的鞭子,而是用来策马的重鞭,即使是皮糙肉厚的壮汉,农妇,挨了一下也要皮肉开绽,何况是一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孩子!
“我出生在昌城,一次匈奴掠夺把我抢走,我是被匈奴人抱养大的!”
“啪!”狠狠的一记重鞭,揍在了女子的肚皮上!
她短短的肚兜根本不能完全遮住上半身,丝绸短裤的上沿也在肚脐往下两寸处,中间露出了一整片扶风若柳的雪白细腰,那一记马鞭正沿着肚脐抽下去!
剧痛!
“————”清秀的少女足足张了几秒钟嘴,惨惨叫了出来,眼泪几乎是从眼眶里面喷射出来的一般!
“啊————”
“说谎!”少女觉得那打手几乎一眼就将自己完全看穿了,她憋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打一百鞭!”打手冷笑一声,将鞭子递给了旁边辅助的一个打手。
“慢着!慢着!”少女见那打手真的要打心中的惊悚简直难以名状,这才挨了二十下,就已经是求死不能,再打一百,简直都无法想象会疼成什么样!她慌忙继续说,“我招了,能不能放了我?”
“打!”
“不要!”少女知道此时根本就不是自己能谈条件的时候和地方,流着泪说,“别打了,我全招!小女名叫百灵,家父是盐城郡守,不过被奸人所害,家眷都沦为官妓,小女不愿接客,被官窑惩罚,正好匈奴劫掠,小女便跟着跑了。”
“这才对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加上眉眼相貌,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千金碧玉,根本就不是匈奴人,也绝非在匈奴长大,能骗得了谁呢!放下来,准她休息一会儿。”打手道。
而在一旁观刑的公孙敖却是眼前一亮!
百灵!自己任盐城督军时,克扣了些粮草,被盐城郡守举报,好在大将军卫青是自己的老大,举报在半路被拦下,而盐城郡守秦忠良也做了替死鬼!家里的男丁充奴,女眷贬为官妓,这个百灵当时只有十岁半,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还没有继承姓氏,此时听百灵一说,公孙敖全想起来了,却不动声色,心想:决不能放这个百灵活着出去,不然自己的事情可能败露,若是给皇上知道了,必不饶自己,大将军说不定也会被连累。
旁边辅助的打手并不知道这些,自令人将百灵放下来令她跪在墙角休息。
打手又走到那个健壮的匈奴女子面前,“轮到你了。”
“咯吱!”她咬紧了牙关,看着百灵被批准休息,她的心里说不羡慕是假的,可是她也在知道,即使是能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若是那三个主要的问题招供不出,还是受刑难免!不由得还在犹豫!
“把她的胸衣去了!”打手丝毫不留情面。
“你们!”她话音未落,两个辅助打手早就迫不及待的将她的皮毛胸衣从身上褪了下去,匈奴男子一般都长相凶恶,体态高大粗鄙,但是女子却刚好相反,常年的草原游牧生活让匈奴的少女们都十分结实健美,身子体态都优雅,饱满,漂亮的像是正直壮年的母豹子,加上挺拔的鼻梁,和清一色的大眼睛,尖下巴,还有飘若流云的一头秀发,每一个匈奴女子都是中原少见的美女!
而经过燕卫特训过的这个女刺客,更是极品中的极品,穿着胸衣每一只都无法一手掌握,去了胸衣才发现,胸衣将她的胸部束缚了差不多一半,她的真实尺寸居然波涛汹涌,壮硕饱满!
即使匈奴女子生性豪放,也不会随意在男子面前坦露胸部,此时不由得羞臊的面目通红,别过头去,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的流淌了下来!
打手将短鞭折了对折,粗糙的麻绳鞭圈在匈奴女子的乳尖上用力蹭着道,“这样还不招吗!”
匈奴女子留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啪!”鞭圈狠狠抽落了下去!
“呜呜!”匈奴女子的上牙紧紧咬住下唇,抬起下巴,眼睛绝望的盯着黑漆漆的天棚,她觉得自己的未来全是黑暗,就像是这大牢的天棚一样!
未来,十天,一个月,一年,一辈子,就会在这汉军的牢房里面度过了吗!每日在皮鞭,拷打中熬过吗!
还是招供?
不!
死也不招!
“啪!”又是一鞭,两记鞭子都狠狠落在了匈奴女子胸前奔腾的波涛上,小麦色的肌肤表面瞬间留下两道交叉的血痕!
“呜呜!”她的喉咙里面发出含糊的呜呜声,竟是誓死连惨叫都不肯叫一声!
“啪!”三鞭!
横抽!
打乳尖!
“······哈!”
“······哈!”
她张开嘴,张的大大的,好半天,才用力的哈气两声!依然是挺住了!全身的肌肉都崩的紧紧的,再放松,冷汗,虚汗,布满了她的皮肤表面。
她已经被打了几十鞭,全身上下布满了鞭痕,被汗水一浸,火辣辣,沙沙的疼!
鞭圈抵住了她的乳底,“招不招!”
“啪!”从下往上,短皮鞭狠狠撩上去,将她的雪峰抽的一跳!
“呜呜······”匈奴女子不看打手,却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公孙敖,“混蛋!你们汉人都是这样的畜生吗!这样折磨一个女子!你们这些野蛮人,比我们匈奴人更加野蛮!”
“你想听大道理,本将军就给你讲讲,每个民族都有好人坏人,我就是其中的坏人,不过你们匈奴为患我中原百年,从不劳作生产,只知道杀人掠夺,连老人和刚出生的婴孩也不放过!恐怕也未必我强!”公孙敖冷冷道。
“我朝使臣张骞出使西域,想要与各部落修好,你们扣下张骞,十几年不能回故乡,他逃走之后,你们抓捕了他的匈奴妻子,鞭刑至半死!”
“远的不说,就说前日,你一出手就割断了我们大将军五个卫兵的脖子,我告诉你,那几个卫兵,最年轻的一个才十九岁!他父亲就是被你们杀死的,我大汉军制,独子者不得上战场!他为了加入军队报仇,长跪大将军门前不起,大将军无奈收他为卫兵,以为能安全一些,却还是死在你手里!他还是孩子,还没有你大吧!”
匈奴的女刺客懵了,这一番话,比之前被打的几十鞭子对她冲击还大!与生俱来的母性光辉和自己受训练的内容起了冲突!
“啪!”狠狠的一鞭!继续抽在女刺客的身上!
“啪!”
健美的女子身体被重鞭打的左右晃动。
“啪!”
鞭子肆意的落在她的身体各处,她用双手死死拉住铁链,攥的紧紧的。
“啪!”皮鞭打在腋下,软嫩微微隆起的细肉顿时陷下去再肿胀起来。
“啪!”胸部!
硕大的双峰能够承受更多的鞭刑,嫩黄色的肌肤表面上一记一记的留下交织的鞭痕!
“啪啪!”
鞭子不断的抽击,她拼命的摇晃着身体,铁链被拉扯得哗啦啦响!
一双秀足的足跟抵住墙壁,脚趾紧紧绷紧在一起,冷不丁一记鞭子扫在她细嫩的脚背上。
疼的匈奴女一阵抽搐!
她奋力的想要抬起脚,可是只有三寸长的铁链死死的拘束住她的脚步!
“啪!”看着她有反抗的意思,打手便狠狠下鞭去抽她乱动的那条腿和脚丫!
“啪!”
“啪啪!”一下接一下的鞭子将她修长结实的大腿抽的满是血痕!
她想要躲闪,拼命的将上半身扭成侧面垂直墙壁的姿势,却露出了自己的臀部和腰背!
打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短鞭狠狠的抽在她饱满紧实的臀翘上。
“啪!”
“啪!”一鞭接着一鞭的打,因为四肢都被拉着,保持着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累了,她终于熬不住全身松垮了下来,任凭四个铁链将自己吊住,正面对着打手。
打手便又开始在匈奴女的正面施鞭,左一鞭,右一鞭交织的拷打在她的身体表面,从脖颈开始,交织在从上向下抽击,双峰,肚皮,腴部,大腿,从上到下,狠狠的犁了一遍一遍,之后再来一遍!
一鞭鞭的拷打,在匈奴女刺客的身上留下渔网般交错纵横的伤痕!
全身上下只有胯部还有一条三角皮裤做最后的遮羞,可是她早已没法留意这些,剧痛几乎要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心里唯一想的就是!
打死也不招!
咬住牙!
不要哭!
不要叫!
打手早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十鞭一组的事情,鞭鞭见血,一记接着一记的抽打!
直到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才用鞭梢支起女刺客的下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刺客抬头看了打手一眼,什么也没说,昏了过去。
第四章烈女难熬酷狱刑将军冒死荐军魂
“哗啦!”
扎寒的冷水兜头浇在匈奴女的身上。
“嘶嘶。”饶是这个意志强大的女战士也不由得被激得倒吸冷气。
她略微抬头,可是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碎了,全身的肌肉皮肤好像都像被拆掉了一般,一个指头都提不起力,一股股的剧痛袭来,还未再用刑,她就又昏死了过去。
正是早春,漠北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刚从河边打来整缸整缸还带着冰屑雪块儿的冷水。
“哗啦!”紧接着又是一桶!
“哦······”这一次,匈奴女终于清醒了,她吃力的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冻得略微发紫,刚毅女战士的脸颊上略显疲态,上面布满了水花,也不知道是泪,是汗,还是水。
她睁眼正见一个打手走到百灵身旁,一扬手。
“啊!不要打!”百灵以为又要上刑,吓得几乎趴在地上,却见那打手是将一块蒸熟了的饼子递了过来。
她的肚子早就饿扁了,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往嘴里塞。
匈奴女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看着匈奴女咽口水的动作和香发贴鬓,楚楚动人的样子,打手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不管她犯了多大的罪,不管她心里藏着什么关乎战役成败,大汉二十年边境安危的秘密,可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又饿又困,遍体鳞伤的少女罢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公孙敖,公孙敖摇摇头。
打手只得按下心中萌生的一点慈悲,硬着心肠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匈奴少女心中经历了百转千回,内心无比挣扎,眼神飘忽不定,打手知道匈奴女此时心中的矛盾和煎熬,也并未催促,安静的在旁边等待她。
过了一会儿,匈奴少女的眼神恢复了清明,道,“我叫西雅,匈奴语月亮的意思,今年二十岁,我是匈奴三十七部族中,大罗族单于的女儿,从小就被燕卫选中,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其他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打手长吁了一口气,挥挥手,令手下将她放下来。自有人递饼子过来,她吃了两口,噎住了,爬到水桶边上,用手舀起冷水来喝。
吃了点东西,她终于恢复了不少气力,用手捂住自己胸前汹涌澎湃的春色,面带乞求的看着打手,“我可以穿上吗!”
打手点点头,她爬过去,捡起胸衣,还好那些打手并未将其撕碎,整理一下还能穿上。
就在这时,西雅忽然整个人犹如弹簧般跃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只有两寸许的小刀!
两寸有多长?
一寸三厘米又三,两寸还没有寻常人的小指头长,但是在西雅手里却犹如一条银龙,瞬间就刺破了三个辅助打手的心脏,鲜血倒流进心脏里面,几个眨眼间,就毙命了!
她转身一把按住了那个给她上刑的打手,七尺的壮汉竟然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被一巴掌捏着脖子按倒在地,西亚一双赤脚踩在打手的胸膛上,看上去软嫩的少女玉足此时却犹如两只鹰爪,按住了猎物,她左脚拇趾的尖端顶住打手肋骨正中的檀中穴,使得他完全无法挣扎,之后另一只手扬起短刀就要刺进打手的喉咙,可是就在距离他喉管寸许的地方,她停住了,深深看了那个打手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跑出去。
“轰!”公孙敖一把关上了刑讯室的大门,一下扯下自己的上衣,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哼!”西雅冷笑一声,“就凭你!”
纵身上前,一刀刺了下去!
公孙敖横剑格挡。
“吱——”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短刀竟然整个刺入了公孙敖的宝剑面上。
她想要把短刀拔出来可是公孙敖手腕一翻,就咬住了西亚的兵器,公孙敖一声冷笑,再一绞腕,西雅顿时握不住小刀,松开了手,公孙敖另一只手一把捏住西雅的脖颈,在女子中算是强健的西雅在公孙敖的手里却犹如鸡崽子一般被直接拎了起来,她双手握住公孙敖的手腕,双脚不断踢踏,面色慢慢变紫,喘不上起来,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要死了吗!
那就死掉吧!
总比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忍受那无尽的酷刑要强。
死掉吧,部族的荣耀,匈奴的存亡,燕卫的尊严,都不必再想。
这样应该能够进入极乐吧,匈奴燕卫的女子是不准许自杀的,自杀就不能进入极乐,不能轮回,或孤魂野鬼游荡,或烟消云散永远没人记得······
“啪叽!”西雅重重落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在最后的关头,公孙敖放开了她。
没死成,西雅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哭泣。
她喘着粗气,耳边听到公孙敖冷酷无情的声音,“老夫也是征战沙场三十年,你以为你经过十年燕卫的特训就能杀我?”
西雅心中不服——若是暗杀,十个你也死定了,若是我没有受伤,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又受了重刑,即使一对一捉对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上没有借口。
之前的打手清理了尸体,也离开了刑讯室,因为他的手软和审讯失误,导致了这次事故,因此再也不需要他来刑讯了。
换了的人是一个面带阴霾的瘦高打手,瘦高打手带着几个新的辅助打手进了刑讯室,先是对公孙敖行礼。
公孙敖道,“还有一个半时辰,我必须要得到口供。”
“是!”瘦高打手也不多话。
“先给我拶起来!”这个瘦高打手雷厉风行,上来直接就动用大刑!
两副黑木拶子“啪”的丢在两女面前,四个打手上前将她们的十指塞进拶子中间。
百灵的双手白皙软嫩,柔若无骨,西雅的手指则是十指尖尖,修长秀气。
两女都知道反抗无意义,除了招来更多折辱之外没有什么用处,都乖乖的任凭那些打手将自己娇嫩纤细的手指塞进可怕的刑具之中。
拶子,自古以来就是最恐怖,也最常用的刑具之一,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受刑的女子能够从开始到最后,全过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在竹棍的揉捏下变形,搓揉,出血,受刑的女子完全可以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剧痛,甚至能够近距离的通过看到麻绳收紧放松的细节知道自己未来几秒钟受刑的轻重程度,可是——却无力改变——当然惟一的改变方法就是按照施刑者的意志做出屈从和说出违心的话语!
而正在受刑的这两个女子,一个是官宦家族的千金,因为奸臣陷害沦为官妓,因为不愿接客被官窑重重责罚,传说中穷凶极恶的匈奴人却救她于水火之中,甚至接受她进入匈奴最高的特殊机构燕卫,八年来传授她武艺,知识,给她温饱衣食住行,让她在这纷乱的世间中有生存的能力。
另一个是匈奴部族单于的女儿,从小被灌输了对匈奴忠心无二的思想,更在燕卫接受了最高等级的训练。
这两个女子,虽然看上去是弱质少女,可是不管是身体的强度还是熬刑的意志,都绝不比任何一个铁汉来的弱小!
眼看着麻绳慢慢缩紧,西雅深深吸气,咬紧了牙关。
“吱呀!”每两根黑色的木棍将西雅修长的手指紧紧并在一起,手指两侧的细肉,筋膜,瞬间被挤压变形,某一个瞬间,西雅有种错觉——自己的手指几乎要挤碎成粉,碾压成末!
她张开嘴,深深吸气,深深呼气,胸部高低起伏,从手肘到肩头都像是糠筛一般抖动着。
两边的打手更加用力的去拉扯绳索。
“咯吱!”不知道是竹棍变形发出的声音,还是西雅指骨不堪挤压发出的声音。
西雅的双目略微凸出,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奋力用上牙咬住下唇,死也不肯哭叫出来。
接着,两个打手再次加力。
西雅被剧痛几乎要击晕了,她略微尝试着想要将手指收回,却没能成功,之后整个身子猛然前倾,人竟是已经昏死过去了。
看着西雅被拶子活活拶的昏迷,百灵内心的惊恐可想而知,可是她抿着嘴,却没有答话。
百灵的母亲早逝,年仅十岁的自己先是承受丧父之痛,紧接着各位姨娘,姊妹和自己都被发配官窑,成为任人肆意揉捏,把玩的官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些大汉官兵做下的恶事,她因为拒绝接客,十岁的少女被官窑的掌事重责,就在她生无可恋完全绝望的时候,传闻中穷凶极恶的匈奴人救了她!她虽然是汉人,可是却跟大汉有血仇!
拶子收紧了。
剧痛!
仿佛一万根细针一同刺进手指里面,又像是无数虫蚁不停撕咬!
百灵也想像西雅姐姐那样坚强,只要咬紧牙关,或者用上牙咬住下唇,就可以像个真正的女战士,女英雄一般,一声不吭的扛过这仿佛无边无际的剧痛。
可是现实永远都比想象中更加残酷,她眼睁睁看着麻绳从松弛变成绷紧,之后嘴巴无可抑制的张开,眼泪像是不听话一样从泪腺里面喷射而出。
紧接着,她就按捺不住的颤抖,挣扎,惨叫!
实在是——
太难熬了!
她疯了一样摇晃着脑袋,秀气的头发纷乱飞舞!眼泪也随之四处乱溅!她的双手有节奏的一下下往回收,妄图将自己纤纤的玉指脱离那可怕的地狱,可是这种挣扎不但没有效果,反而使得拶棍锋利的边缘将她的手指侧面都划破了,血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她想要站起身,可是立刻就有两个打手冲上来,两边各自一人,两只大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跪回去,穿着皮靴的大脚,狠狠踩在她纤细的脚腕子上,死死碾住,让她一动也动不得!
“啊!”百灵忽然高昂的惨叫起来,然后像西雅一样昏迷了过去!
打手们撤掉拶子,打来两桶冷水,毫不留情的兜头浇在了两个少女头上,将她们从短暂而幸福的昏迷之中弄醒来。
紧接着,瘦高打手就挥手下令道,“来呀,将这两个女子拖到刑凳上去!”
辅助打手们立刻扑了上去,将百灵和西亚拉到刑凳上,这刑凳本是军队里对壮年士兵实施军法所用,每一个都有足足两米长,前端有一个包了软皮的凹槽,是用来垫下巴的,他们将两女放在刑凳上,双手自然垂下,两女刚刚受完拶刑,双手轻轻一晃动都疼的要命,垂下的时候碰到了刑凳腿,顿时疼的倒吸冷气,百灵更是直接惨叫出声。
打手们毫不怜香惜玉,直接用麻绳将她们的双手手腕紧紧捆在凳腿上,腰部,膝弯,脚腕也都用麻绳扎紧捆好,这样一来,两女就一动都没法动了,麻绳扎的非常紧实,即使是拼命挣扎,也只能在非常微小的范围内扭曲身子。
几个打手穿着皮靴,手里拎着皮鞭,在两女身边慢慢走动着。
下巴垫在凹槽里面,百灵和西雅都只能被迫看着正前面,完全看不见身边的打手,也不知道行刑者什么时候会开始打鞭子,听着耳边“踏踏”的脚步声和“啪啪”的皮鞭空击声,百灵心惊胆寒冷汗直淌,而意志更为坚定的西雅也不由得牙齿有些打架,她刚才又杀了三个汉人,还对汉人的将军出手,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面临的必将是恐怖至极的毒刑报复和残忍酷罚。
瘦高的打手围着两女的身子慢慢走动着,两女都是趴着的姿势被死死绑着,完全无反抗的余地。
打手居高临下看这两女,百灵的身子犹若白杨,肩膀瘦瘦的,腰肢是软绵纤细的,臀胯则是微微向着两边曼起,弧度起伏平缓,臀翘稍扁但是非常圆润,双腿也是白皙纤细,滚圆如藕,一双玉足的足底像是绵白糖一般细腻软孺,略带的几丝褶皱也细致如棉絮,十个脚趾晶莹剔透,白的几乎透明,小趾微微弯曲翘起,正在微微颤抖。
西雅毕竟比百灵大了一岁,又是匈奴女子,身材要比百灵结实饱满的多,肩膀略宽,一双手臂上肌肉线条非常流畅而富有弹性,从肋下就开始收腰,到了胯部则很明显的弧度分开,臀翘也高而结实,双腿更加修长和健美,脚踝纤细如锥,一对玉足也是淡黄肤色,足心光洁如镜面,几乎都能照出人形来,十颗脚趾更加修长,有着更为曼妙的弧度,每一个趾肚都滑嫩肉嘟,犹如用嫩黄色的软玉雕琢而成。
瘦高打手上前捏了一把西雅的足心,冷笑道,“果然,西域苦行僧的修行方法,赤足修行九年功,练成的一双软茧黄玉足心,软如棉絮却韧如牛皮,若是血气充沛的情况下,刀削火燎也不会破损。”
说着,他又拿出一副麻绳,将西雅双脚的脚腕用麻绳扎住了,她的足底顿时略微失去了血色
听见这个打手道破自己的修炼功夫,西雅心中有种不良的预感,果然,耳边马上就响起那个打手冷酷无情的命令:“先给我狠狠揍这两个女犯的小蹄子!看她们还敢不敢跑!”
听这打手说自己的双脚是“蹄子”,两女都不由得流下屈辱的泪水,这个打手根本就没将自己当人看待,只是两个保守秘密的母畜罢了!
西雅一双玉手不由得死死捏住了刑凳的凳腿,闭上双眼,静候刑罚的降临。
而百灵则奋力的抬起头,哭着说,“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打我的脚心,我没有跑呀!”
可是这些打手都是军人,下手的动作完全不会根据女犯的求饶而有所变化,都是各自捏着策马用的短鞭,走到了两个少女的脚边。
“不要!”
“不要啊!”
随着百灵撕心裂肺的哭叫,一个打手已经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短粗的鞭子足以同时覆盖百灵的两只脚心,先是鞭哨落在了百灵左脚外侧的边缘上。
与此同时百灵就已经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紧接着短鞭迅速击下,鞭身深深陷入百灵双脚的足弓深处,再高高弹起!“哇啊————”
百灵死命的将下巴从刑凳的凹槽中抬起,拼命的仰头痛哭!
实在是太疼了!
这一下子远远比之前所有受过的鞭刑,加在一起还要疼!
“啪!”又是一下!
“啊啊啊!”
百灵摇着头狂叫哭泣着,第一条鞭痕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比较厚的足心皮肤并不像是身上的皮肉那样那么容易被抽破,但是表面也略有些渗出血丝来了,第二鞭子也是青红色。
“嗖!”听见身后那打手又扬起鞭子的声音!百灵心中的惊悚简直是到达了顶峰!
她拼命的尖叫道,“大人!别打了,别打了,小女不敢了!小女不敢跑了啊!”
“啪!”重鞭还是如期而至!
“啊!”百灵尖叫着摇晃着脑袋,下巴在凹槽里面不断拧动晃动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啪!”一旁的西雅也开始受刑了,即使脚腕被麻绳扎紧,足心的血气不是很充足,但是她还是咬牙抗住了第一鞭,甚至全身都没有一丝毫的动作。
看着西雅坚毅的表情,瘦高的打手冷笑了一声,“很好,我就喜欢硬的!给我狠揍!我看她能挺多久!”
“啪!”狠辣的策马用皮鞭,狠狠的落在少女的足跟上。
“啪!啪!”沉重的刑具在这个年轻匈奴女子不足五寸长的足部左右开弓,留下一记又一记的鞭痕,即便是专门磨练过足底功夫,可是也扛不住这样绑住摊在那里任人鞭刑啊!
“啪啪!”
“啪!”
“啪!”
“嗖——啪!”
足跟,足心,掌丘,打手一路抽下来,一记接着一记的狠揍!一鞭接着一鞭的毒打!连续狠狠打了十记重鞭!
剧痛已经完全将这年轻的匈奴女战士淹没了,她全身都不自主的微微抽搐着,一双秀气的脚丫底板横七竖八的布满了鲜红的鞭伤。
看着匈奴女被打的惨象,打手冷笑着问道,“还跑吗!还跑不跑?”
匈奴女并不作声。
她露出的肌肤表面,脸颊,额头,鼻尖,都布满了细碎的汗珠,银牙几乎咬碎,发丝四散着披落在身体四周,虽然狼狈至极,可是坚强的西雅硬抗住,一声也没有哭!
反观旁边的百灵却更加不堪,她全身拼命的扭曲抖动,涕泪并流,惨叫哀嚎,她的足底本就比西雅更加娇嫩细软,同样狠辣的十记鞭刑简直像是在她软软的脚底上锯刀一般难耐!女子的娇足不但细嫩娇气无比,更没有很厚实的肉垫,这一鞭下去,不但皮肉剧痛,更是连着纤细的足筋,趾骨都犹如震散崩酥一般!
一鞭抽下去再抬起来,疼痛不但没有停止,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甚,从鞭打的锐痛,增加了软骨的刺痛,肿起的涨痛,锐痛,酸麻,七八种剧痛都一起袭来,难过的几乎要让人昏死过去!
可是恰恰又因为太疼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刺痛直接通过脚底敏锐的神经作用在脑海里,想要昏迷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看着两女的状态,瘦高打手知道百灵基本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了,但是用刑的目的就是为了突破这个极限。
“再打!”冷酷无情的命令。
“不啊!”百灵哭叫道。
“啪!”重重的鞭子又抽打了下去!
这一次,一下便有血丝溅射了出来,已经遭受狠打一顿的少女足心根本不能再抗住进一步的鞭刑了!
“啪!”
“啊!”
“啪!”
“饶了我吧!”鞭鞭见血,每一记都会带起一丝血丝!
“啪!”
“四!”
“————”百灵头一歪,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哗啦!”立即就有冷水泼在了她的足心上,冷水激在脚心上,更容易让人清醒精神,顺便还将她双脚上的血珠都冲洗干净了,只见一双白皙的玉足底上,交错着十几道细碎的鞭痕,鞭痕正中还有些许残留血丝,鞭痕外侧层层肿肿,紫青不堪。
两只少女的嫩脚在刑凳上不住的颤抖着,洁白的脚面上红痕,鞭花,水珠,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块白璧微瑕。
“继续!”瘦高打手一声令下!
神智刚刚有一丝清醒的百灵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啊————”
一旁的西雅依然是咬紧牙关扛着,一声不吭,瘦高打手甚至都没法判断出她此时到底是什么状态,也不知道她熬刑的极限在哪里!
“啪!”
“啪!”
“啪啪!”一记接一记的鞭责,仿佛没有尽头!
重鞭狠狠抽落,扎住了脚腕,血气供应不上,此时的西雅除了脚心比百灵更厚实一点以外,受到的鞭刑疼痛其实并不差多少,她的牙龈中都隐隐压出血丝来了!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的地面,双手也死死捏住了刑凳的凳子腿,每一根手指,每一个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变成了青白色。双脚紧紧并在一起,脚趾都蜷缩着,与足跟,足弓形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随着每一记鞭刑的落下,她的双脚都不自主的上下抽搐一下。
十记鞭刑打完,不管是百灵还是西雅都瘫软在了刑凳上,双手无力的下垂,汗水沿着手指尖不断留下,血水则沿着脚趾尖慢慢流淌。
瘦高打手这时候走过来,看着百灵,这个看上去文静秀气的江南女子已经被酷刑折磨的奄奄一息,“匈奴单于的营帐在什么方位?”
“你们的兵力部署如何?”
“燕卫的详细信息。”
百灵虚弱的睁开眼,瞧了瘦高打手一眼,用哀戚,羸弱,但是非常确定的口气一字一顿的说,“你们,打吧!”说完,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好,很好!”瘦高打手算了算,知道时间不多了,不由得怒极反笑,“很好,我就成全你们,每个人,给我狠揍20大板!”
立即就有四个打手上前,每两人一组,各自拎着板子站在了两女身边。
将板子扬的高高的,之后狠狠落下!
“啪!——啪!”几乎是同时响起的两声脆响!
“啊!”和紧接着而来的少女的惨叫。
重板打在两女的臀尖上,瞬间将她们的臀肉打的下陷下去,随着板子的抬起,整片臀肉都快速的抖动起来。
不论是更能熬刑的西雅,还是文弱一点的百灵。
两女的泪水,瞬间就抑制不住!喷涌而出。
西雅的手再次握紧了刑凳腿,而百灵细嫩而小的手因为受了拶刑的时候将皮肉划破了,一碰到锋利的刑凳腿就剧痛不已,根本没办法握紧,只能攥紧了拳头,可是即使如此,被拶的地方也是胀痛难忍!
加上臀尖上不断传来的板子责打,两女几乎想要立即死掉!
“啪!”板责丝毫不留情!狠狠打了下去!
“呜啊!”百灵低下头闷哼一声,双肩颤抖着!
“啪!”左一板子!百灵的臀尖被这记大力的抽打揍的都凹陷了一块,接着她的身子向着板子打来的方向反弹了一下。
“啪!”右面又是一记!
“不啊!”百灵哭喊着,身子再次向右侧弹动了一下。
“啪!”板子的前端结结实实的落在她则整片左臀面上和半个右臀,如此大的力量,丝绸的短裤哪里经受得住,直接就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哎呀!”百灵痛的大叫,虽然大声,凄惨,可是她的声线优美,却犹如百灵鸟的啼鸣一般凄美动人!
“啪!”右一记!板子继续在她圆润的臀尖上发狠!百灵的右脚不自主的微微抬起,又放下。
“啪!——啊啊!”这一下大约是打手用足了力气。清脆的板子声刚刚传出,百灵的惨叫就跟了上来,双腿猛然并了一下,两只脚丫的脚跟也猛往一起并了一下,双脚外扒。
“啪!”
一记记的板子已经完全将她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打烂,露出了里面青,红,白相间的丰满臀肉曲线!破损的短裤向着两旁耷拉下来,甚至随着一记板子,她不自主的微微挺臀,甚至看到了她丰满的腴部线条。
“啪!”
“啪!”随着板子的击打,百灵的乱动也更加纷乱,她时而仰头,时而挺起上半身,时而撅起臀部,时而又马上被一记板子拍回去!
两个打手都是常年行刑的老手,其中一个是打实板,也就是一记板子重重的打下去,结结实实的落在女犯的臀上,之后再缓缓抬起,这样打可以将力量完全透进臀肉之中,即使不打了,甚至过了十天半月都会持续不断的剧痛!另外一个打手则是负责打虚板,也就是迅速抡起板子,落在女犯臀面的瞬间就飞快抬起,响声也极大!可以造成瞬间的剧痛,而因为打的速度快,这次的剧痛刚到巅峰,下次的疼痛又接踵而来。
两种打法一左一右,几乎能将受刑的女子打到崩溃,此时百灵已经是涕泪满面,双脚不断的扒拉着刑凳,臀部也是在那极其有限的范围内左右不停扭动,这种刑讯式的拷打根本不必计数,也无需计数,除非百灵或者西雅招供,不然责罚就会接连不断的继续下去!
此时,百灵雪白软嫩的臀皮已经有出血的地方了,血丝有的沿着臀面渐渐滑落,有的浸透了破碎的丝绸短裤,有的随着板子飞起四溅,还有的沿着百灵双臀的臀缝流到私处,又粘滑,又难堪!
另一头,咬牙硬抗的西雅不知道昏死过去几次了!她选择了一种最难熬的扛刑方式,因为不哭不叫,就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力气去熬刑,没有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么全部的疼痛就都要感知到!
她甚至身体挣扎晃动的幅度都很小,时而扛不住的时候,只会张开嘴深深哈气,或者双脚绷紧呈月牙形,随着一记记的板子有节奏的抽搐!
又打了一会儿,打手示意停止。
两个女孩子知道自己又熬过了一轮,她们此时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只是喘气,身子瘫软着趴在那里,享受着短暂极了的一点点休息时间——熬刑远远比想象中要耗费体力多了!
“招,还是不招!”耳边再次传来瘦高打手冷酷无情的审讯。
两女知道,招了,拷打就可以停下,不招,接下来的酷刑,肯定更加难熬!
但是她们没有对视,心有灵犀的都选择了轻轻摇头。
“用杖刑!先各打十记!”瘦高打手毫不犹豫的下令重责!
杖刑是军中最可怕的惩罚,一百杖足以杖毙一个身经百战的健壮战士!
寻常的犯错都是二十杖,可是二十下即可打到人半个月起不了床,一个月站不直身。
两女虽然是匈奴燕卫的人,可是却也听说过汉军的杖责,此时不由得双腿颤栗。
可是再害怕,也没法阻止刑责的降临!
一个打手拎起一把足有一丈长,拳头粗细的重杖在两女面前晃了晃,冷笑一声,一杖抽了下去!
“呜————”这一杖正中西雅的大腿根部。
“咯咯!”西雅的牙关上下敲打,全身开始不自主的哆嗦,这种感觉是恐惧!
她不是恐惧疼痛,而是恐惧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每个人忍痛的能力是有限度的,足够重的拷打,能够让再坚强的人都惨叫出声来!
这杖刑的重度,已经快要超过西雅的承受极限了!
一旦超过承受极限,即使是西雅这样的女子也会在失控下惨叫,哭号,涕泪并流!
可是西雅不愿!
她是谁——西雅!
大罗单于的女儿!
燕卫暗部的高手!
天之娇女!
匈奴的月亮!
强大的女战士!
意志坚定的匈奴女!
她不能允许自己在卑微的汉人面前露出哭叫,讨饶,这些低三下四的姿态!这比死更让她难受!
可是,这一杖几乎击毁了她全部的自信,她不知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疼的责罚!
那一杖重重的抽在她的大腿根上,几乎要将她的腿筋都要砸断了,剧烈的震动让她整个身子的每一块骨头,从头到脚都发出呻吟声来!
“啪!”又是一记!
西雅低着头,又猛然扬起,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唇边,咸涩的泪水让她更加羞愤!
“啪!”第三记!
“啊!”这终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西雅像是百灵一般仰头惨叫了出来!
而同样挨了三记重杖的百灵早就昏死过去了。
冷水浇了一桶又一桶,百灵依然陷入深度昏迷难以醒来,还是瘦高的打手有办法,他拿起一把草杆,点着了,拿到百灵的鼻子底下,猛然一吹,一大股浓烟猛的喷进百灵的鼻孔。
瞬间的窒息让百灵一下惊醒了。
“快招!”醒来的瞬间耳边就炸雷一般响起打手的怒喝!
“啪!”接踵而来的则是又一记重责!
“啊!”百灵挺着头惨叫一声,清冽的鼻涕眼泪都喷涌了出来!
“啪!”——“啪!”
“啊!”——“啊!”
“啪!”——“啪!”
“啊!”——“啊!”
随着重杖一记记打在两女的臀腿上,百灵和西雅的惨叫此起彼伏!
意识变得渐渐模糊,瘦高打手专门派了一个辅助打手观察,看谁快要昏迷了,就在她的头上,臀腿,脚上浇上冷水!
重杖的力量直接穿过臀腿的肌肉,作用在筋骨之上,加上冷水刺激,两女的软筋都急剧收缩,脚趾手指都因为收缩的软筋而佝偻起来,抽筋的剧痛不比打军杖更好熬!
还活着吗!?
两个年轻的女子不由得问着自己,生命力怎么这么顽强啊!快让我死了吧!就不用熬这杖刑了!
“碰!”大牢的门忽然被人撞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猛冲了进来。
打手们都被吓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干什么!李广!”公孙敖也吓了一跳。
来人正是大汉的飞将军李广!
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将军冷冷看了公孙敖一眼,“这是我的治地,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啊!”公孙敖被李广一句话抢白的不知说什么好!李广不是一向是沉默寡言,不喜争论吗,为何今日如此伶牙利齿!
李广盯着公孙敖,“反倒是你,在我的治地,在我昌城的监狱里,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少女用此酷刑,你算什么军人!”
公孙敖有心反驳,他之前在西雅面前振振有词,将她驳得无言以对,但是此时却被李广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气针对,竟被震慑住了,他有种错觉,如果自己刚出胆敢反驳李广,李广甚至能将自己直接当场格杀!!
好在李广还是有理智的,他走到了刑凳旁边,道了一声得罪,手指在两女的臀腿两侧分别轻轻推拿了一会儿,再将两女的绑绳都解开,又缓缓按揉,两女顿觉臀腿处的刑伤轻松许多,淤血淤青都推掉了大半,不再是那么难熬了,接着,李广又从怀中取出还带着些许体温的黄白色药粉,散了一点在二女的足心上,用软布一点点沿着每一道鞭伤的方向给两女用心涂上。
黄白色的药粉像是糖化在水里一样,迅速融化在了伤口里面。
“嗯!”百灵蹙着秀眉,却是舒服的叫了出来,西雅也是一副放松享用的表情,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重刑之后有一个精于此道的人给舒筋活血,推拿上药是多么舒服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情,那是足以让人沉醉,上瘾甚至超过吸毒的感觉。
“汉军治军严厉,我手下的兵士也有受杖刑的。”
李广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我常常帮他们推拿疗伤,对愈合伤势是很有帮助的。”
李广又脱下自己的披风给百灵包裹在里面,只露出刚上完药的双脚,又把皮裤给西雅递过去,西雅也是女杰,竟然用被拶的青紫肿胀的手指自己穿上了裤裙,更忍着足底的剧痛,扶着刑凳自己站了起来。
“那好,现在该你了,我看你这个传说中的飞将军是如何审问的女犯的。”公孙敖冷嘲热讽道,他特意把“女犯”二字加重,其中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李广却不再理会公孙敖而是先将百灵斜放在大牢旁边的一堆茅草上,让她以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先休息一下,乖,不打了,只要老夫在,就不打了!”
百灵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他温暖的怀抱,温和的动作,尚带着几分朔风冷冽的威武披风,还有他仿佛有着魔力的磁性声线,都给百灵带来无尽的安全感和镇定感,甚至让她想起了故去的父亲。
百灵懂事的点点头,她实在是太困倦,太劳累了,两天一夜没有睡觉,还一直熬刑,她的精力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缩了缩脚心,轻轻蠕动两下脚趾,发现那神奇的药剂完全止住了剧痛,还带来一种特殊的酥痒,十分舒适,这种酥痒慢慢从足底延伸到全身,她觉得困意袭来,就合上了眼帘,深深睡着了。
李广回过头,发现西雅楞楞的看着自己,温和道,“你也蜷到那里去吧,我给你上的是活血散瘀的良药,古代神医‘桐君’亲自开的药方,很好用的,你们的伤势不算很严重,我又略微推拿按摩了一番,三日左右就可行动自由,七日就好了,否则半个月都难以动弹。”
西雅点点头,“你就是飞将军李广吧?”
“他们都这么叫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雅,是大罗单于的女儿。”西雅嫣然一笑,这个看似俊朗坚毅的女战士跟寻常少女一般展露笑颜,却像是春阳化雪般温和灿烂。
连旁边的公孙敖都看呆了——之前的打手威逼利诱,甚至鞭刑裸责,这女子都咬牙硬抗,连名字都不告诉,这个李广到底有什么巫术,居然随意的一问一答就问出了她的名字家室!他却不知道,李广与匈奴征战无数,骑射无双,常常以少胜多,又忠义两全,匈奴人对他又畏惧,又尊敬,加上这两个刺客都是他亲手俘虏,匈奴人都敬佩勇士和正面战斗中击倒自己的战士,因此在他的面前自然是比较恭顺,而公孙敖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模样,又是在西雅虚弱的时候击败西雅,因此这些倔强的匈奴人是死也不会向这样的人屈服的。
“好名字!西雅,是音译吧,匈奴语代表着皎洁的月光,黎明前的希望,也可做月亮的代词。”李广点头称赞。
西雅之前被迫招供的时候说的西雅是月亮的意思,其实是懒得详细解释,李广说的这个释义才比较准确。
“是!”西雅恭顺的答道。
“月亮应该回到天上,而不是在囚牢里,在天黑之前,我会放你离开,但是。”李广深深的看了西雅一眼,“在此之前,我希望能跟你好好的聊聊天。”
西雅苦笑一声,“如果我什么都不招呢!把我绑回到刑具上,继续拷打吗?”
李广摇摇头,“飞将军一言九鼎,匈奴人应该都知道,我说了,老夫在,就不打了,况且如果用刑能解决一切问题,就不会有‘至死不渝’这个词了。”
西雅点点头,“飞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西雅佩服,西雅尽量挑能说的说吧。”
她思考了一下组织语言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匈奴大单于现在拥兵八万,其中五万是他自己麾下,另外三万来自于拥护他的部族,虽然匈奴三十七部,目前有拥护大单于的也只有十三部而已,我们大罗部族以牧羊牧马为生,并不在联盟之中。”
“燕卫也没什么特殊的,属于神权组织,我们信奉伟大的玄鸟神,从匈奴三十七部中的王族抽选成员,也会零散的吸收一些其他来历的成员,接受三十七部的雇佣,三十七部可以向我们有偿求助以获得某些支撑,这一次匈奴大单于用三万匹马,五百有资质的少年换取我们几个过来刺杀你们大汉的校尉,诸位将军其实并不在刺杀之列,只不过这一次指挥我们的燕卫首领来自大单于所在的部族,因此想要假公济私,利用我们除去你们六个主将,可惜全部失败了!”(历史上匈奴部族其实更多,也并没有大单于这个说法,这里的大单于不过是漠北之战中十三部族匈奴联盟的首领的特指。)
“那匈奴王庭的位置你可知道?”
“不知道,西雅只知道在东南方向,但是具体并不知悉,不过百灵是从王庭过来的,有可能知晓。”
“嗯,你就在这安心休息吧,晚上就放你出去。”说完李广拔出佩剑,转过身背对着西雅,冷冷的看着大牢里的其他人。
“是!”西雅也的确是困倦的紧了,便也走到百灵旁边蜷缩着睡下了,她知道白天自己一副匈奴装束出去,定会引起昌城的百姓大乱,还有许多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晚上走是最好的,李广身居前将军位,放掉两个已经招供的俘虏这种事,还是能够做主的。
公孙敖灰溜溜的站起身道,“别忘了,匈奴王庭的位置还没问出来,而且,大将军也未必会准你将这两个刺客放了。”
李广并不理会,手中捏着宝剑的剑柄,轻轻捻动,锋利的剑尖把地面戳出一个深坑!
夜。
李广缓缓走出了昌城大牢,而百灵和西雅则迈着碎步紧跟他身后,因为受了刑伤,步履还有些踉跄,不过毕竟是经历过多年的特种训练,还能够跟上李广流星一般的步伐。
昌城大牢外面,火把通明。
李广眯起了眼睛,他的确是没有想到,公孙敖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
四周是诸多将士,公孙敖就站在列队的正面,大声道,“将士们,这两个匈奴女刺客,杀了我们多少卫兵,我们能放了她们吗!”
“不能!”
“不能!”虽然是女刺客,但是杀了大汉的士兵那是众目睽睽,因此众将士同仇敌忾,呼喊不止。
百灵不由得上前紧紧握住了李广的衣角,她身上的衣物都被鞭杖打的粉碎褴褛,此时还披着李广的大氅,虽然臃肿,却也有别样的风情。
“跟着我,看谁敢过来!”李广冷笑一声,步履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冲着公孙敖走了过去。果然,慑于飞将军的名号,那些将士都不敢上前,而且大汉治军严谨,也不允许以下犯上。
公孙敖的冷汗顿时就淌下来了。
赶紧让开道路,李广看都不看他一眼,带着两女继续前进,公孙敖的手捏着宝剑,汗水浸湿了剑柄上的布条,可是却不敢拔出来。
周围的将士也都安静了,越过公孙敖,却见骠骑将军霍去病也在前面拦路,这一次李广站住了,霍去病的剑已经出鞘,李广却并没有动作。
“匈奴王庭的所在,军队的布防都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李广答道。
“钲——”骠骑将军霍去病的身体犹如游龙般绕过李广,一剑劈向他身后的两女。
但是这一声巨响却并不是剑劈入骨骼的声音,火光电石之间,李广一抖手里的大弓,弓胎砸在骠骑将军宝剑的侧面,直接将他砸开。
“你敢对我动手!”霍去病惊怒道,却不敢再近身。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这一剑,霍去病是攻击,又是忽然发难,却被李广随手拦住,霍去病知道自己的武艺距离这个老将还有一定差距。
李广深深看了一眼公孙敖。
虽然李广不太善于交际或者言辞,却并不意味他傻,相反这样的人通常都比较聪明。
正常情况,自己一个前将军,释放两个战俘,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可是公孙敖为何如此阻扰?
加上之前百灵说过她父亲是被奸人所害,那么串联起来,答案便呼之欲出了——这个奸人绝对跟公孙敖有关系,甚至可能就是他公孙敖本人!
不过此时并不是说出这个事情的好时机,他看了公孙敖一眼,又继续前进。
“李将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这两个女子毕竟是匈奴军人,按照公孙将军所说,我怀疑你有通敌的嫌疑。”
“大将军。”李广点点头,这个公孙敖大约知道光凭自身和霍去病拦不住自己,竟然将卫青都搬出来,甚至给自己弄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你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若是文臣或者刀笔小吏的问询,我可能都不屑回答,而且以大将军的胸怀也未必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想,大约是有奸人蛊惑吧!”
公孙敖的脸色巨变!
“大将军,你的问话,其实就是答案,这两个人,虽然是匈奴军人,可是毕竟是女子!”
他环视周围的众将士,“我们是大汉的军人,保家卫国是己任,保护妻子儿女不受伤害是天职!我们上战场,就是做好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觉悟!这才是我们大汉的军魂!”
“但是你们看看自己,现在围在这里,对两个已经招供了的女人发狠,你们还算什么大汉的军人,还算什么男子汉!”
“战争!本来就不关女人的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将军,卑职是下属,此番冒犯,死罪,等广送这两个女子出塞之后,再回来领死。”
说着,他将一副画好的地图和布防图丢给卫青,之后再次向前,大步流星,卫青给他让开了道路,看着李广远去的背影,他捏紧了布防图,他知道李广的话是对的!这是最基本的人性,自己身居高位久了,已经开始丧失这种人性了,放了就放了吧,反正已经得到口供,不过李广通敌的嫌疑却并没有解除,他自然也不会因为李广这几句话就真的判他死罪,战前斩将是兵家大忌,等到大战的时候,还是将他支开吧!
月明星稀。
山冈之北。
“我们就此分别,临行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飞将军请讲。”
“百灵,你父亲的事情,我怀疑公孙敖参与其中,若是这次出征顺利,回去后我会尽量帮你翻案,你自己则要多多小心,远离战场,千万不要落在公孙敖手里!”
“是!”百灵恭顺的点头。
“祝你们一路顺风。”
“那我们也要祝飞将军旗开得胜了!”西雅说完自己都笑了,“这不是相当于是祝你打败我们吗!”
“哈哈!”
“哈哈哈!”
匈奴刺客和大汉将军,笑声铺满山冈。
第五章:百灵服罪跪囚笼,沦为窑女落风尘(一)
PS:几万字的大章,分三段,今天是第一段
“怎么!妹妹有心事吗!”西雅发现百灵看着李广远去的背影发愣。
“姐姐,我要回一趟盐城。”
“什么!”西雅惊讶道,“刚才李将军都已经告诉你危险了,你怎么还想去盐城!”
“姐姐!妹妹不甘心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还有几个姐妹,姨娘还在盐城的官窑里面受苦,而且,父亲被诬陷惨死,我——我——”
“你能怎样?”西雅大声说道,“就算你回去了,能救她们吗!咱们虽然经历了这些年的特训,比寻常人厉害些,可是你能打十个人,暗杀一百个人,可是盐城上千守卫,你就算暗杀也杀不过来!”
“可我至少要弄清楚真相,我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父亲是清官,是被人陷害,可是你没法证明。”西雅冷笑一声,“或者你父亲的确是贪污军饷,你们家族罪有应得,就这两个真相,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放下以前的一切吧!”
“我,放不下!”百灵捂着心口,辛苦的喘气,这些心事,这些负担,本不该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姑娘来负担。
西雅深深看着百灵,这一句放不下,古今多少人都过不去这个坎儿。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得道,“你自己小心吧!”转身走向远方。
七日后的凌晨,盐城官窑。
寻常的店铺早已关门,街上已经见不到行人,只有官窑还轻歌曼舞,灯红酒绿。
百灵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身形完全与灯光背角处的阴影重叠,即使在旁边走过,也未必能够发现她,通过窗沿的缝隙,百灵看见房间里面,古琴前面坐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肚兜,其余的地方都尽数赤着,只披着一副几乎完全透明的轻纱,轻纱下细嫩的肌肤上,细看都是刚刚褪去的鞭伤。
这姑娘眉宇间有几分凄凉,正出神的看着古琴,她的样貌跟百灵十分相似,如果没有认错,那一定是百灵同父异母的妹妹红莺。
门忽然开了,一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郑公子!”红莺轻声呼唤了一声,赤足落地,踩着碎步,恭迎了上去,手腕脚腕上的金丝环都沙沙作响。
她上前环住郑公子的手臂,几乎将双峰都搭在他的手臂上,亲热的将郑公子扶到床边坐下,之后自己跪在郑公子脚下,帮他宽衣解带,之后便将脸颊埋在了郑公子的双腿之间。
“啊!”百灵几乎发出了一声惊呼,当年自己姐妹几个,红莺是最为骄傲的一个,往往不将男子放在眼中,可是如今居然主动做出这等低贱的事情!
那郑公子却皱着眉头,冷冷道,“怎么,今天没吃饱饭吗,怎么这么不用心!”
红莺急忙抬头,委屈道,“公子!小红这就努力一点!”说着便再次埋头下去。
“谁准你答话了!”郑公子明显是找茬,伸手从床帏旁边解下来一条皮鞭,居高临下,对着红莺的背就打了下去!
“啪!”
“啪!”
皮鞭毫不留情,一记接着一记的打,百灵能看出红莺是全身都颤抖着,努力的忍耐,可是却一声也不敢吭,嘴巴一点也不敢停下,欣长的脖颈犹如白天鹅一般上下点动,更加努力了!
过了一会儿,郑公子打够了,也爽的差不多,便一脚将红莺踢开了。
红莺趴伏在地面,一动也不敢动。
“你是前盐城郡守的女儿吧!”
“正是贱婢。”
“嗯!你父亲克扣军饷,鱼肉百姓你可知晓?”
听见这个郑公子忽然问这话,百灵按捺心中的愤怒,想听听红莺怎么回答。
“是,贱婢知晓,贱婢和父亲都是罪有应得!”红莺心中一阵悲戚,这个身份,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了,很多来官窑的人,都会玩一次这个审问罪臣之女的游戏,之后理所当然的狠狠鞭笞自己一顿,好像真的是自己罪有应得一般。
“啊!”百灵顿时怒从心头起。
又听红莺说道,“贱婢深知有罪,求公子代盐城的士兵百姓重重责罚贱婢!”她之前曾经反驳过,顶撞过,结果自然是被修理的极惨,之后她便知道,若是认罪讨饶,或者乞求责打,反而挨打少些!
“哼!算你识趣!”郑公子冷笑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二尺长的戒尺,令红莺趴伏在床沿上,掀开她的纱衣,露出下面粉嫩的秀臀,将戒尺抡圆了,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
“呜啊!”红莺顿时没有忍住惨叫了一声!
“啪!”又是一记重责,只看一下,看那轮戒尺的速度力量,看红莺脸上的表情,看红莺细嫩臀翘陷下翘起的弧度便知道这一下要比之前那一下沉重的多!!
红莺这一次却没有吭声,原来是抓过被子,死死咬住被子的边缘,这郑公子最不喜人哭叫,若是惨叫出来,挨打肯定更多。
“啪!”
戒尺又是重重抽击!
红莺的臀尖被剧痛折磨,不由得猛然翘起来,之后沉沉落下去!
“啪!”她的身子刚刚落下来,下一记板子便接踵而来。
红莺的嘴巴死死咬着被子,一双酥手也用力握紧了被单。
她知道自己只能抗住,一声也不能哭叫,这个郑公子是最讨厌女子软弱啼哭,一旦自己哭叫出声,接下来的折磨只会更加难耐!
可是戒尺的责打,那种肆无忌惮的痛揍!哪里是红莺一个羸弱女子能够凭借意志或者咬住被单就能熬住的呢!
“啪!”
戒尺抽下去!红莺的腰疼的使劲隆起来,却马上自觉放下!她显然知道隆起腰肢的姿势并不美观,上刑的人更喜欢自己塌腰翘臀的卑贱模样。
“啪!”
她扭动着臀部,两条大腿互相磨蹭着!剧痛麻痒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十分难熬!
“啪!”双脚的脚趾蹬着地面,前后用力!
“啪!”白白细细的滑嫩脚心因为过于用力而出现竖条形状的褶皱,修长纤细的小腿肚则因为剧痛而不断地颤抖着。
“啪!”
“啪啪!”郑公子左右开弓,狠狠的责打着!
而红莺也持续着咬着被单,她以为自己能够一直这样扛过去,因为在过去的无数次经验中,她总结出来了这种能够挨打最少的办法!
可是接下来!
郑公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然后忽然将戒尺扬的老高,之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抽了下来!
“啪!”的那声巨响,让阴影角落里面的百灵都觉得两腿间一紧。
而这记责罚的承受者,红莺,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忽然遭受到这么大力的责打,猛然张开了嘴巴惨叫出来!
“啊!——”高昂的叫声只持续了零点一秒,红莺就猛然惊觉了,求饶道,“公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红莺不敢了!”
“把腿分开!”
“不要!不要啊!红莺求求公子开恩!红莺什么都肯做!”每一次熬不住惨叫的话,都会附加开腿责打,实在是太疼了!
她拧过头,观察着郑公子的表情,希望郑公子能够改变主意,片刻以后,她知道郑公子主意已定,虽然嘴里求饶着,双腿还是慢慢的分开了。
“啪!”戒尺狠狠打在她两腿交接的地方。
“啊!”红莺这一次完全没法抑制自己的疼痛,也再也没办法去咬着什么东西抗住不叫。
可是即使疼成这样,她也不敢将双腿合起来,她的两只赤脚前脚掌用力的踩住地面,随着每一记的戒尺责罚,足底,小脚趾都不断颤抖着,口中也是接连不断的认错求饶!
“啪!”
“啪!”
戒尺一记接着一记的打在红莺的私密之处,百灵知道再等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而再打下去,红莺妹妹可能就受不住了!
她捏了捏手里的短刀,整个人犹如灵猫一般窜进房间里面。
百灵的动作本来就轻,红莺的惨叫,和“啪啪!”的戒尺臀皮击打的声音更是掩盖了她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
而两人又都是背对自己,百灵直接潜入到了郑公子的身后,到了这个近身的地步,已经不需要动刀了,纤细的手臂搭在郑公子的肩头,在他有反应之前,另一只手一拧,直接拧断了郑公子的脖子!
而红莺刚刚挨了一记责打正咬紧牙关,绷紧了下身,臀肉和脚趾,等待下一下责罚的落下。
可是剧痛迟迟没有到来,难道郑公子突发善心了吗!
她扭过头,却看见了一个黑衣女子!
“呜!”百灵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叫!红莺,是我!百灵!”
“呜呜!”眼泪简直无法抑制的落下来!那是多遥远的记忆了呀!九年前,被匈奴掳走了的百灵姐姐!
自己啊!在这九年之间的日日夜夜,不断的思念的百灵姐姐!
他们都说,百灵被匈奴掳走了!
野蛮,凶恶的匈奴人!茹毛饮血,杀人如屠狗!据说,被逮走的汉人女人,运气好的会被进行“百日祭!”也就是不断的与一百个匈奴男子交配,运气不好的直接会被吃掉或者烧死!
与她相比,自己现在的日子,还算是好过吧,虽然每天晚上要接待一个客人,如果遇到手重一点的,如郑公子这样的,还会被狠揍一顿,但是,至少绫罗绸缎,不必风吹雨淋,不必劳作,甚至不必相夫教子,还可以衣食无忧!
她有时候想,女子出嫁从夫,若是嫁了一个凶暴一点的夫君恐怕日子还不一定有现在好过,郑公子这种类型的,一个月也就遇到三五次,其余的其实都还好。
可是!
自己曾经以为已经惨死在匈奴百日祭,或者烧死被吃掉的百灵,居然长大了,还活生生在自己的面前!
红莺几乎没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唯有大哭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
红莺才冷静下来。
只听百灵问道,“红莺,这些年,苦了你了,姨娘和姐妹们还好吗!”
红莺道,“二娘本来就体弱,姿色也是平平,被罚去做劳役,三年前就病死了,三姨娘运气(技术)比较好,遇到了一个贵人,被赎了出去!”
“赎身!”百灵惊讶道,“咱们都是罪臣之女,按律是不准赎身的呀!”
“那贵人的身份比较高,串通官窑的掌事,给换了身份,以一个寻常女子的身份赎身了,那个替身不久就被病死。”
百灵唏嘘了一下道,“能够赎身出去,也算是好运气,我们便不管她了,那二娘和三娘的女儿还有四娘呢!”
四娘就是红莺的娘亲秦月,也是姨娘中最小,也是最有姿色的一个,当年入门的时候才十六岁,事故的时候也才二十三岁,今年算起来也就三十刚出头,正是女子最风华绝代的时候。
“二姐姐因为二娘的事情刺杀掌事,几乎被活活打死,之后发配到远方做营妓去了。三姐姐雀儿还在,跟我的境遇差不多,每天接客,不接客的时候就练练琴,或者睡觉,发呆,你呢,姐姐!你这些年,在匈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你居然还活着,难道你居然把百人祭挺过去了!”
“什么百人祭?”百灵有点迷糊。
红莺便把自己所认知的匈奴百人祭说给百灵听。
百灵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什么连续伺候一百个匈奴野蛮人啊!妹妹你说这话羞死了,姐姐可还是处子之身呢!匈奴人跟咱们汉人一样,并不是传说中那样粗鄙,百人祭之前的确是有的,不过也并不是一个汉人女子被一百个匈奴人轮番糟蹋,而是一百个汉人女子和一百个匈奴人,而且这项祭祀已经在我们汉朝使臣张骞的建议下废除了。至于烧死和吃掉的事情,是没有的。”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过的还好,匈奴人没有传说中那样凶恶,我加入了匈奴的一只军队,每天除了锻炼身体,训练武技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一丝不可察觉的眼红和记恨,出现在了红莺的眼底,这九年来,红莺一直是暗暗拿自己和百灵比,她觉得自己比百灵幸运,因此在官窑里也不觉得十分难熬,但是没想到百灵这些年居然过的很好,这让红莺情何以堪啊!
“红莺,我要救你们出去!”
“啊!”红莺有点愣住了,“救我们出去!怎么救?”
百灵咬咬牙,她其实完全可以等待李广凯旋归来,到时候以一个飞将军的威名,插手这件案子,为父亲翻案应该并不是难事,就算不翻案,只动用私人的关系,救走几个罪臣的妻女,应该也是可以的,不过百灵等不起了,看着红莺刚刚受到的苦楚,她就知道自己等不起!
那板子打在臀腿上,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百灵可是刚刚尝过滋味儿,才挨了一顿,自己就疼的受不了,而红莺她们,看样子却是家常便饭!
而且飞将军能不能凯旋还是未知,公孙敖会不会作梗,也不知道!
她不想等了!
“红莺,你听我说!明日晚餐的时候,我会在官窑的厨房下药,这药剂最迟一个时辰发作,官窑中的所有人都会迷倒,你通知雀儿,四娘,你们三个晚上不要吃东西,我会在北门放一辆马车,到时候我过这里来找你,以你姐姐我如今的武艺,就算十几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也能当场格杀了!到时候就算还有些没吃药的官窑中人,也拦不住我们!
红莺没见过世面,只知道点头称是。
百灵又看看地上死了的郑公子,叹气道,“可是这人一整日不出去,却是一桩难事。”
“姐姐不必忧心。”红莺道,“郑公子每次来都是在这里住三四日的,整天不出去的情况也是有的,官窑里的人都知道郑公子喜欢责打窑女的习惯,也不会随意冲入房间。”
百灵点头说,“如此是好!”便将郑公子的尸体拖进红莺的床下。
之后便走了。
红莺哪里敢在这死了人的房间里面多呆着,立刻就跑到隔壁去了。
“娘!”
“红莺,怎么,郑公子又打你了?”
此时秦月慵懒的躺在床边,也看不出有多心疼这个女儿。
红莺点点头道,“娘,百灵姐姐回来了。”
“啊!你说谁?”秦月花容变色道。
“百灵,百灵姐姐,大娘的女儿。”
秦月打了个寒颤,“不是给百人祭轮死了吗!你可别吓娘!”
她是秦忠良最小的妾室,跟大娘的关系不用说也知道,虽然百灵和红莺关系很好,但是其实秦月一直把百灵当成眼中钉,这时候听见百灵的名字,不由得心惊肉跳。
红莺则细细将刚才的事情对秦月说了。
秦月冷笑一声道,“匈奴的军队?”
“是啊!百灵姐姐现在很厉害,一下就把那个郑公子杀了!”
秦月道,“红莺,你太天真了,盐城虽然也属于北方城市,可是距离大汉边关还有七日以上的路程,咱们一群女子则更慢,日夜兼程也得十天能逃出去。”
“而且出入官窑的都是达官贵人的子弟,她药倒这些人,盐城必定大举封城,追捕我们。”
“就算逃出去了,你能保证匈奴真像百灵说的那么好?”
红莺细想,的确如此。
秦月又说,“你们那个死鬼父亲,自恃清廉,到头来被扣着(贪)——(官)的名义被处死!害的咱们女眷流落官窑,现在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这里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用做,如果去了外面,我们还能做什么,会做什么,耕地劳作,还是缝衣织布?”
“那怎么办!”红莺问道。红莺知道娘说的是实话,九年的窑女生涯,她们失去了一切生存的能力,除了伺候男人,她们什么也没有学会。
“举报百灵!”
“啊!”红莺吃了一惊,“她毕竟是我们的家人啊!”
“那你说怎么办,郑公子死在你的房间!”
“我们可以说是别人杀了郑公子!”
“谁会信你!到时候拿到县令,三推六问,你死鬼老爹当郡守的时候,县令大牢我可进去过,那里面种种酷刑,可不是郑公子那两下戒尺能相比的!”
红莺打了个寒颤,说,“好吧,就举报百灵姐姐!”
百灵出去找了药店,偷了些药物,配好了足量的秘药,又回到官窑,找了个柴房躲了一夜又一天,这样的潜伏修行,在过去她经历过很多次,也不觉得难熬。
天黑的时候,北门停满了马车,到时候都不必刻意寻找,她直接潜入官窑的厨房,将水里,米面里都下好了药物之后躲在暗处,眼看着那些厨子将饭菜做好,端给各屋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她再次来到红莺的房间。
红莺,秦月,雀儿都在,百灵小心的搜查了一下房间,确认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叙旧的话我们以后再说,咱们先走吧!”
“百灵姐姐!”红莺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递给她。
“喝口水吧!”
百灵接过水杯,摇晃两下,里面没有浑浊,又拿出一根探针放进杯中,片刻之后发现并无异常,确认无误才喝了一口。
“放心吧百灵姐姐,这是我之前留的蓄水。”
百灵点点头,这时候,秦月忽然走过来抓住百灵的手,“百灵,你跟姨娘说实话,匈奴那边,真的,很好?”
百灵笑了,“放心吧!姨娘!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在匈奴燕卫已经是很高职务,有自己的营帐,羊群,马群,牛群和卫兵,有三百个匈奴士兵归我统帅,还有各部族的奴隶30人!你们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是衣食无忧!”
“啊!”红莺听了百灵的话,脸色大变,她之前以为自己跟百灵走了以后,可能会困苦潦倒,她宁可在官窑里做窑女也不想去匈奴苦寒之地受苦。可是得知百灵手下居然有上百个士兵,还有奴隶,顿时大觉后悔。
这时,百灵却觉得有些头晕。
秦月轻笑一声,“是吗!你认贼作父,成了大汉的叛徒,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们炫耀!”
“你说什么!姨娘?”百灵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眼前越来越迷糊!她想要脱开姨娘抓住自己的手,却觉得全身都提不起力气来。
姨娘却先松开了手。
百灵觉得手心一痛,扫眼一看,自己的手心却被一根针刺穿了一根小洞,那针定然是涂了烈性的麻药,以至于刺进去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
“为什么————”话音还未落,人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百灵幽幽转醒过来,可是却觉得自己的手指一阵刺痛仿佛要断了一样!
怎么了!我怎么了!
她使劲睁开眼,才发觉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身上的衣服又剥的只剩下肚兜和小裤了,两根细而坚韧的麻绳将她的两个大拇指拴住,全身的重量都坠在这两根拇指上面!
在她前面不远处,有两个穿着狱卒衣服的干瘦男子,坐在一张破桌子前面,就着一小碟花生米下酒,其中一个道,“给咱们安排这破差事来!”
“就是,这么漂亮的妞儿,能看不能上!”
“哼,等她醒了叫她好好吃点苦头!”
听见这话,百灵慌忙想要闭眼装昏迷,可是其中一个狱卒早就看见了,站起身,手里拎着皮鞭痞里痞气的道,“醒了就别装了!”
“你们想怎样?”百灵早就打定主意,不论他们让自己招什么,自己就招什么,没必要受不值得的委屈,可是那两个狱卒冷笑一声,“听说你是匈奴的高手,一巴掌就能拧死一个人,不知道能不能给哥俩示范一个?”
百灵一用力,发现提不起力气,不知道四姨娘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居然这么大威力。
见百灵不说话,一个狱卒道,“原来是花架子,骗人的。”
另一个道,“得了,先给郑老爷出出气,好好伺候这个杀了郑公子的凶手!”
一听这话,百灵就知道完了,原来是报复的,指不定给自己用什么严刑酷罚呢!
果然,一个狱卒拖来一条老虎凳,放在她的身下,令她坐在上面,老虎凳不算很高,不过勉强可以缓解一点手指快被勒断的剧痛。
之后将她的腰肢,膝盖上侧都用麻绳紧紧绑在凳上,接着,又拿出两根细麻绳,分别拴住百灵的一根大脚趾,绳子的另一端抛过房梁,又垂下来,拴住一个竹筐。
这种刑罚,百灵见都没见过,不过肯定不会好受就是了!
竹筐略带的一点重量,让百灵的脚趾有了一点被拉伸的感觉,接着,狱卒将一块石头丢进了竹筐之中。
“呜!”拉伸感顿时被放大了!麻绳勒紧,脚趾有了明显的不适感!
又丢进一块石头!
这是——传闻中的老虎凳!
百灵明白了,不断的增加竹筐的重量,自己的脚趾也会承受更多的拉力!
那狱卒开始加快丢石头的速度,一块接一块的石头放进竹筐之中,麻绳也越绷越紧,将百灵的脚趾慢慢拉向高处!
这种缓慢增长,慢慢增加的剧痛,像是毒蛇一般侵蚀着百灵的神经,递增的疼痛犹如永不停息!这个过程,百灵只能盯着自己的双脚,看着自己这对嫩足被麻绳慢慢吊起来!
而最可怕的——不光是脚趾,自己的小腿也随着拉扯慢慢抬高了!膝盖处传来咯吱咯吱的压迫声,腿窝的筋快要被抻断了!膝盖几乎要被折断!
可是绳索还是在不断的拉扯上升。
好难熬啊!
这种慢慢磨,慢慢熬的细碎折磨,实在是太难受了,百灵宁可像之前在昌城大牢里那样,被吊起来结结实实的鞭打一顿都比这细碎的折磨要好过些。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记皮鞭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足底。
“啊!”突如其来的责打,被拉抻快要脱臼的脚趾,被迫弯折的膝盖,三处一齐爆发的剧痛使得百灵猛然惊叫了一声!
在昌城大牢,她的脚底被抽了几十鞭,此时刚刚愈合,皮肉还十分的细嫩,此刻被挂起来再抡一鞭,那细嫩的脚底皮肉顿时便有血丝渗透出来!
“真不禁打!”
“管她!郑老爷说了,只要不弄死,怎么折腾都行!”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都举起了皮鞭,对着百灵的脚底,狠狠抽了起来!
“啪!”皮鞭狠狠扫过百灵白皙的足心,带起一丝血花。
“呜啊!”百灵尖叫一声,她本来就不是能熬刑的女子,受刑的时候肯定挺不住剧痛,每一记都给她带来极大的痛楚和哭天抢地的哀嚎!
“啪!”皮鞭狠狠抽上去,百灵的腰肢左右乱晃乱扭,一扭动之间,却牵扯到了脚趾,手指的拉抻,剧痛反而愈演愈烈!
“啪!”鞭子抽在百灵大脚趾和二脚趾的开叉处!大力往下抽击!她疼的想往下躲闪,可是绳子拉着拇趾,几乎要将脚趾头拉断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和控制判断,立刻就又往上蹬脚,膝盖又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啊啊!”百灵不由得难受的哭叫起来,“不要弄了!”
“饶了我吧!”
“啪!”而两个狱卒就是为了给她最大限度的剧痛,毫不留情,一鞭接着一鞭子打着!
看着百灵痛苦的表情,涕泪并流的凄美姿态,摇曳挣扎的杨柳细腰,不断张开,收缩,犹如孔雀开屏般的脚趾,还有被打的皮开肉绽,粉白相间的细嫩脚心,两个狱卒都觉得享受至极。
百灵惨叫着,呼喊着,她心里乞求着有人能来救救她,哪怕来审问一下自己,自己肯定全都招供,只求不要再用刑了!
不知道打了几十鞭,也许是上百鞭,外面传来另一个狱卒的叫声,“县令要审新来的女犯!”
两个狱卒听了,意犹未尽的放下手里的皮鞭,将百灵从刑架上放下来,在她的脚底泼了冷水,用布擦干,给她套上囚衣和鞋袜。强迫她站起身来。
脚底受了这样的重责,脚趾,膝盖,都像是要断了一样,即使是有练过武技,可是百灵依然连站直了都难,只得靠着两个狱卒的搀扶,慢慢向着县令堂上走去。
第五章:百灵服罪跪囚笼,沦为窑女落风尘(二)
PS:几万字的大章,分三段,今天是第二段
汉朝为郡县制,也就是当今省市的意思,省市的长官同时也兼职司法长官,而今日审案的就是盐城的县令,董祀。
监狱和大堂并排而建,从监狱出来,向左拐弯就到了大堂。
百灵的足底受了重刑,走路困难,跟在两个狱卒后面,在他们的连拉带拖下亦步亦趋的跟着。
进了大堂,两个狱卒终于不用再搀扶她,一把将她往前丢到地上。
百灵顿时摔了个结实,她慌忙爬起来,端跪好了,低着头,不做声。
这是女犯上堂的规矩,若是胆敢赖在地上趴着不起,又或者歪着身子拧着臀腿,未等上官发问就抬头朗声说话都是要吃苦头的,轻则打板子,重则可以直接上刑管教。
董祀却有点不高兴,这女犯杀了郑家的公子,又大闹官窑,官窑和郑老爷都发话要狠弄她,可是这女子却如此懂规矩,让他没法下手,只得按照流程问道,“下跪何人!”
“罪女百灵。”百灵低头答道,她知道自己落入这个田地,如今之计,只有低眉顺目才能少些折磨,因此十分顺从。
罪女······董祀不由更加恼怒,若是已是人妻的话,在堂上要自称犯妇,而若是尚未嫁人的处女则自称罪女。
犯妇可以随意鱼肉,毕竟说不清道不明,可是若是强迫罪女的话,有人追究起来便是掉脑袋的重罪了,而且用刑也需要谨慎。
董祀手指敲击着桌面继续问道,“罪女百灵,你是哪里人士,父母何许人?”
“百灵不知道是哪里人,也不记得父母,自幼被匈奴劫掠,在匈奴长大,如今才返回汉疆。”百灵编了个谎儿,她在赌姨娘和姐妹们没有告发自己的身份,只是害怕自己杀人她们担责才举报自己。
果然,董祀沉吟片刻,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深究,继续问道,“那你今年年龄几何,又为何刺杀郑家公子。”
“罪女今年一十四岁,郑公子曾经强迫罪女未果,罪女尾随报复,因此杀了他!”百灵已经十九岁,不过女子十四到十九看上去区别也并不会太大,她本人又是一副童颜模样,若是骗不认得的人,还是很容易成功的。
百灵曾经是盐城千金之女,对于盐城的律法自然是了然于胸,上堂端跪可以免受上堂的杀威板子,罪女可以免遭欺凌也不准女刑加身,年龄在一十六岁以下,是不准用杖刑夹刑这些重刑罚的,而报仇的理由则可以免死。
百灵一切都想好了,可是董祀却冷笑一声,“百灵,哼哼!你骗谁呢!你不认得我了吗!”
百灵又惊又惧,不由得抬起头来,自己十岁离开盐城,已经九年没有回来,盐城居然还有人认得自己?!
“董祀!”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如果说在盐城,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第一是公孙敖,第二就是这个董祀!
董祀,比百灵大了十岁左右,是董仲舒的远方族亲,仗着董仲舒的威风,当年在盐城就是一霸,曾经逼迫秦忠良将年仅十岁的她嫁给自己,可惜被两袖清风,铮铮傲骨的秦忠良狠狠打脸,当场拒绝!
“哼!”董祀翘起唇边的山羊胡,冷笑了一声,“大胆!敢直呼本县名讳!来呀,给我先狠揍二十板子!”
“大人!罪女知错了!”好女不吃眼前亏,百灵急忙求饶,可是她哪里知道董祀本来就得了郑老爷和官窑的好处,今天本就打算狠揍她,又碰上当年对头的女儿,肯定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两边的狱卒立即就冲了上来,一把将百灵按倒在地!
让她双手趴伏胸前,犹如小狗趴地一般,百灵知道这二十板子是躲不过了,只得驯服的趴在那里,双腿紧紧夹紧,双脚并在一起,怕的瑟瑟发抖。
“啪!”第一板子就是个响板儿,属于雷声大,雨点小,加上百灵经过九年匈奴的特训,臀腿的肌肉十分结实,这一板子打下去,居然不觉得疼!她之前随着父亲审案,虽然也看过女犯过堂却并不知道打板子的奥妙,自己也是第一次在公堂上受审讯,因此还暗暗窃喜,原来这些狱卒手劲很小!
“啪!”第二板子!
“咯吱!”百灵咬了一下牙关,她开始觉得不大对劲儿,臀尖上传来一阵钝痛!
“啪!”三板子!
“···”百灵开始疼的发抖了!双肩缓缓颤动,眼泪已经开始在眼圈里面打转儿了!
“啪!”四!
“···”能忍住!百灵对自己说,我也能像西雅姐姐一样,像个坚强的女战士一样熬刑了!
“啪!”五下!
“···”可是——每一下都比上一板子疼痛多了!这下疼的百灵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啪!”五!
“呜呜···”百灵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咕噜声,开始受不了了,她微微拧动了一下左脚,差点翘起脚尖来。
“啪!”六下!这一下,狱卒是用了真力了!
“啊!”百灵再也忍不住,顿时惨叫了一声!
接着,另一边的狱卒高高举起板子,两只手一齐往下使劲儿,甚至带出风声!“啪!”板子的尖端狠狠落在百灵的臀面儿上!
“哇啊!”百灵的身子像是筋儿一般整个崩直,臀部因为臀型曲线的原因显得犹如桥形,双手和双脚在地,但是马上就落了下来!
“啪!”七!
“啊!”百灵开始痛哭了,剧痛已经超过了她的忍耐极限,整个身子像蛇一样左右乱扭,嘴里也哭叫着,“不要啊!”
“啪!”八!
“啊!哇啊!不敢了!”百灵使劲的求饶着。
“啪!”九!
“啊————啊啊啊!————不!别打了呀!罪女不敢了!”
用刑的狱卒可不知道百灵和董祀的过往,只感觉这罪女肯定是得罪了县令,狠揍准没错!一左一右,每次都是高高抡起板子,狠狠揍下去!
“啪!”
“啪!”
“啊!哇——咿呀!”
“啪啪!”
“大胆罪女!还敢叫我们大人的名讳,真是找死!”一个狱卒一遍打还一边训斥着!
“罪女知错了呀!”百灵急忙接着他的话头求饶!
“啪!”可是旁边的臀尖又是挨了一下狠的,却是另一边的狱卒打下板子,同时还寒着脸骂道,“晚了!早想什么!大人的名讳也是你一个罪女能叫的!”
“啪!”十五!
“——”百灵哭的都噎住了,还未及惨叫——“啪!”第十六记板子已经抽了下来!
“啪!”十七!
“啪!”十八!
“别打了!”打到十八下,百灵彻底被打崩溃了,拼命挣扎往前爬动起来,可是立刻就又有两个狱卒上前,用板子插住百灵的双脚,让她没法往前爬!
“啪!”十九!狠狠的一记重责从左面打了过来!百灵疼的使劲将身子侧翻起来,这样右面行刑的狱卒板子就够不到她的臀尖。
可是这哪里难得倒行刑者,右面的狱卒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百灵的腰肢上,将她的身子踩趴好,之后迅速抬起板子,长长的木板狠狠揍下去——“啪!”
“啊!————”这一下真是剧痛!
百灵惨叫一声,整个人虚脱般趴倒在地上,汗水已经将身子打湿。
“给我跪好了!”董祀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是!是!”百灵慌忙往起啪,可是脚底,臀尖,痛的实在是难耐,她费了好大劲才跪好了,可是却不敢端跪,端跪的姿势是臀部放在足跟上,可是刚刚挨了二十记板子的臀尖哪里敢放在足跟上,只得跪在地上,撅起臀部,双手向前撑住身子。
这也算是跪好了。
百灵跪好以后,低眉顺目道,“百灵以前有得罪大人的地方,如今已经挨了二十板子,罪女纤腰柔臀,疼痛难耐,想必也是罪有应得,求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责罚罪女了!”
董祀见百灵这样说,自然也不能再将陈年往事翻出来用作责罚她的理由,那反而显得县令小心眼,不过打板子的理由还不好找?山羊胡轻轻一翘,董祀又道,“哼,百灵,你说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士,又说你今年只有一十四岁,难道不是说谎吗!”
“是!”旧识便在堂上,百灵自然不敢再编谎狡辩,只得承认道,“百灵今年已经一十九岁了,是盐城人士。”说道这里,她便泪水涟涟,招认了真实年龄,过了十六岁,就可以用杖刑夹刑这些酷刑了,可比什么板子难熬的多!
果然,董祀冷笑一声道,“大胆罪女,胆敢欺骗本县!你自己说,应当如何责罚!”
百灵哭道,“堂上诳语,当杖责十五!可是——可是罪女真的受不住了,大人,求你法外开恩,不要再打了!”
“哼!”董祀说道,“十五,你倒是给自己脱罪,知法犯法,双倍处罚,来呀,给我杖责三十!”
“啊!”百灵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这公堂的杖责,比军棍有过之无不及!她还想求饶认罪,冷不丁背后狠狠挨了一脚,却是一个狱卒一脚将自己踢翻在地,这一次,不用她挣扎,就有六个狱卒扑了上来,每人手里都拿着公堂的木杖,这木杖长两米,成人拳头粗细,方方正正,是用结实的枣木做成,毫无韧性,前两狱卒将木杖插在百灵两腋下,中间两个插住她的肋下胯上,最后两狱卒插住她的双脚,让她几乎没有办法移动和挣扎,之后上来的第四对狱卒才是真正的行刑者,也是狞笑着拖着刑杖走到了百灵的身子两侧。
“啪!”的一杖狠狠打下去!
“哇啊!”百灵顿时就发出凄惨的叫声!
她臀上刚刚挨了二十板子,板子比杖宽三倍左右,杖花正好抽在板花的上面,叠加的刑责使得剧痛像是也叠加起来,绵延不断的剧痛一层层深入透进百灵的臀肉深处!
她叫过了,便咬着牙,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抽搐着忍耐绵延的剧痛!
“啪!”两下!声音虽然不如板子清脆,可是杖刑的重度远非板子可比,闷闷的杖响却带着更加沉重的力道,百灵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臀肉在杖下呻吟撕裂!
“啪!”
“啊呀!”第三下!这一杖从右侧打来,百灵几乎立即痛的将腰臀闪向相反的方向!
“啪!”四下,她接着又将臀肢闪躲回来。
“啪!”
“啪!”
“啪!”
“啪!”两边的重杖一记接着一记,仿佛用不停息,每一记打上去,百灵都发出惨不忍闻的哀叫,蒲柳般的腰肢在重刑具的折腾下左右扭动躲闪着!
“啪!”九下!方的木杖边缘锋利,才九下就将百灵黑色的夜行裤打破了。
“啪!”十!板子带起的冷风顺着破损的裤洞吹了进去,冷风打在百灵里面嫩细的腿肉上,又阴冷又羞臊!
“啪!”十一!
“啊!”百灵哭叫着,最难熬的是,从昨夜被麻药迷晕一直到今天上午,已经是一夜又半天过去了,百灵还没排尿,此时被连续的板子打,杖刑责,又是冷风吹,她的两腿之间不由得有了很明显的便意!
“啪!”十二!百灵死命的并住双脚!几乎连惨叫都忘记了!
“啪!”十三!板花残留的绵痛,当下杖责的剧痛,还有憋尿的难熬,重重难过百灵都要一起忍着!
“啪!”十四!
“哇啊!”百灵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道,“大人,大人且慢打!罪女要如厕!”
当堂,当着这样多男子的面前说出请求如厕的话语,可想而知百灵的心里是如何的悲凉和羞耻,可是,那也总比淋尿公堂来的要好,若是当着折这些男子的面尿了出来,百灵真是要直接羞死了,更何况,沥尿公堂是藐视上官的重罪,官员们都十分介意受刑的人失禁的,因此一旦遇到失禁的女犯人,肯定是加倍责罚,到时候肯定更羞臊难熬!
听到百灵的求饶,两边的狱卒急忙停手,他们也不想女犯尿出来以后弄得一堂的怪味儿。
“探!”董祀道。
大堂现场都是有专门的女卒,就是探测女子是否真是有尿或者是否是处女,又或者是否有孕之类的,若是处女便不能用女刑,若是有孕也不能打板子,如果县令觉得有疑问就会令女卒进行检验。
女卒得令立刻上前,将手伸进百灵的裤里,在她的便器上捏了一下,又抽了出来。
百灵又羞臊又疼痛,那个女卒的指甲将她娇嫩的部位划捏得生疼!
女卒道,“确实有尿,并非故意逃刑!”
“嗯!”董祀点点头,“带出去如厕!”
百灵这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个行刑的狱卒便架着百灵到了外面的厕棚,将她放在棚口,自己则转过身,站在外面。
百灵奋力的爬起来,脚底,臀面都疼的像是撕裂了一般,一举一动都难受极了。
她用手指捏住裤边沿就要脱下来,可是手指却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
原来十日前,在昌城大牢里她刚刚被狠狠拶了手指,当时拶的皮开肉绽,即使过了十日也没有完全好,昨夜又被麻绳拴着拇指吊起来,更是伤上加伤,现在她的十个手指头都有些充血红肿,回弯都很难,她强忍着痛,将拇指插进裤沿,慢慢往下褪着裤子,可是毛躁的裤子蹭在臀面上,顿时疼的她低声哀叫起来。
实在是没办法脱掉裤子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百灵急的冷汗直冒,若是董祀说自己故意拖延受刑时间,说不定又要加罚!
想到这里,她耐住羞臊,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这里一共就两人,棚子外面的狱卒自然知道是叫自己,问道,“作甚!”
“哥哥可否···进来···小妹···裤子脱不掉了!”
“哼!我可不是这样的人!”那个狱卒可不敢这时候进来,到时候若是这女子要挟自己清责或者被同僚看见便洗不清了!
“哥哥想到那里去了!”百灵也知道这么说的确有歧义,可是还是红着脸道,“实在是小妹刑伤太重,难以自行如厕,求哥哥怜惜小妹,帮帮忙吧!”
那狱卒心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实在是难以拒绝这个请求,便进了棚子,眼见百灵辛苦的站在那里,手指的确红肿不堪还有血丝痕迹,便道,“好吧,我便帮你把一次尿。”
“多谢哥哥!”百灵被刑责道这个地步,少些疼痛早就是第一位的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臊,什么男女之别,依赖的靠在了狱卒身上,那狱卒的身材高大,倒也不觉得百灵重。
他眯着眼,帮百灵将黑裤褪到膝弯,又解开她亵裤的绳子,也褪到膝弯,只见百灵的臀面整个都红肿着,红肿的臀面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一块块淤青肿起的块状杖伤,也不由得心生一些怜惜,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托着她的大腿,百灵将整个后背都靠在狱卒身上,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鹿乱撞,下身一松,便淅沥沥的尿了出来。
尿完以后,狱卒帮百灵抖了抖,又帮她提上两层裤子,搀扶着她回到公堂,也许是因为两人有了交集互动,回去的时候,百灵都觉得那个狱卒的搀扶变得略轻柔了些。
回到堂上,刑罚自然还是继续的。
六个狱卒还是用木杖插住百灵,把尿的那个狱卒和另外一个狱卒自然还是打杖刑。
“啪!”十五!
“啪!”十六!
杖刑还是那么难熬!刚刚得到的一丝休息时间几乎完全没有起到休息效果,百灵立即就疼的惨叫不止!
把尿的狱卒心里有鬼,因此下手不但没有放清,反而更加了三分力量!
“啪!”十七!
“啊!”百灵疼的乱扭乱动,“不要了!”
“啪!”十八!
“啊疼死我啦!”
“饶了罪女吧!”
“饶你不得!在公堂之上还敢说谎!”旁边的那个狱卒手里嘴里都不闲着,一边重责,一边还训斥着。
“罪女知错了!”
“罪女不敢说谎了!”
“啪!”十九!认罪和认错并不能得到怜惜,一记记的杖责还是接连落下!
“啪!”二十!
“啊!————”第二十下给百灵带来难以名状的剧痛,她惨叫着昏迷了过去!
可是那个把尿的狱卒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居然没有报告,就假装看不见一样继续责打着!
昏过去的女犯是感觉不到疼痛的,而远在堂上的县令也不会知道女犯昏迷,正常情况需要行刑者汇报。
把尿的狱卒没有说,另一个狱卒自然也懒得开口不愿意折腾,同样是继续打着。
“啪!啪!啪!啪!啪!”
“啪!啪!”可是不停的责打也并非一点感觉都没有,打到底二十七杖,百灵疼的晕死,又疼的醒来!
臀部的剧痛立即就席卷了她!
“啊——”
“啪!”二十八!
“不啊!”百灵惨嚎着。
“大人!罪女什么都招!求你不要打!”
“求你不要打了呀!”
“啪!”二十九!
“罪女什么都————啪!——啊——————招——呀————”三十下,百灵再次昏迷过去。
把尿的狱卒收起刑杖,道,“大人,用刑完毕,女犯昏过去了。”
看着瘫软在地面上的百灵,董祀毫不怜香惜玉,直接道,“泼醒!”
立刻就有人把冷水泼在百灵脸上,将她弄醒来。
两边的狱卒拎着百灵的肩膀,手肘,令她正对着董祀,她的长发沿着肩旁散落,几次想要抬起头,都失败了,只好又有一个狱卒,拉着她的头,令她抬起来,“罪女知错了!”百灵脸上煞白,是冷水激的,耳根和腮下却是粉红,因为受刑体内燥热所致,她的脸上布满了水渍,是泪水汗水和冷水的混合。
看着百灵可怜兮兮的求饶的模样,董祀却没有一点心软,又道,“知错?那本县再问你一次,你父母何许人?”
百灵咬咬牙关,这个问题,董祀本身再清楚不过了,他非得上刑令自己当堂说出来,一个是为了羞辱自己,另一个却是要逼迫自己坐实窑女身份,若是窑女身份,在这大堂之上,可受的刑罚,可就多了!
可是若是不招!
不肖别的,只再来三十杖,怕是自己也未必扛得住,念及此处,百灵便点点头道,“罪女的父亲,便是前任郡守,秦忠良。”
“果然!”董祀装作一副刚刚知晓的样子道,“这样就跟官窑的供词对上了,当年你父亲贪污军饷,被判死刑,你作为嫡系女眷应该发配为盐城官窑的窑女,却擅自脱离窑籍,远遁匈奴,既然是窑女的身份,本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来呀,给我拉下去,裸责10记藤鞭!”
“不要!”百灵当时就懵了,裸责,跟去衣责是完全不同的,去衣责是去掉外衣来责打,而裸责可是直接全脱掉一丝不挂的打!
“不要啊!!”百灵没想到这个董祀竟然如此狠辣,刚刚打完三十杖,还没缓过劲儿来,又要继续用刑还是裸责!顿时哭叫起来,“罪女并非主动人逃脱,真的是被掳走的!”
可是哪里有人听她辩解,直接就有狱卒上来,想要将她扒个精光!
百灵死死扯住自己的衣领,大声叫到,“罪女虽是窑女,却也是处女,按大汉律不准裸责!你们谁敢!”
几个狱卒却也犹豫了,汉朝是奴隶时代的末期与封建时代的开端交汇的时代,刑罚十分严苛,若是公堂上公开触犯汉律,这几个狱卒也是难逃一死,百灵的话果然吓住了他们,而董祀见此情况自然也不敢强迫,冷哼一声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蹄子,也罢,便只去衣责——20藤条吧!”
去衣责也就是剥去外衣裤鞋袜,光着手臂肩膀,赤着双足双腿即可!
这一次百灵知道再也不能争取到更好结局,也只能如此,便不再挣扎,任凭几个狱卒褫去了她的衣裤,剥掉了布鞋和袜子,只留着肚兜和亵裤,不过对女子而言,同样是十分屈辱的,百灵先挨了二十板子,又打了三十杖,早就奄奄一息摇摇欲坠,只得由两个狱卒架着,翻过身,撅着臀部正对着董祀,另外一个狱卒拿着手指粗细,二尺长沾了水的藤条站在了她身后。
董祀看着百灵这幅模样,眼睛都直了,他最先看见的,是百灵那一双晶莹剔透欺霜赛雪的脚丫,脚趾弯曲蹬地,脚底立了起来,只有五寸许,表面白净如玉,一道道新打的鞭花不但没有破坏美感反而更显得动人和惹人爱怜,沿着她圆润的足跟曲线向上是雪藕一般的小腿和修长挺拔的大腿,在往上则是滚圆的臀翘,虽然穿着亵裤,不过因为汗水,泼水等缘故,也能完全看清楚其轮廓,前面两个狱卒拉着百灵的手臂和肩膀,那肩膀也是圆滚细滑,没有一丝累赘。
百灵怕的全身都颤动着。
冷不丁一记藤条横着狠抽在百灵的臀面上!
“啪————”
“啊!我全招了!”百灵立刻惨叫出来。
“啪!”藤条选用的是葡萄藤,五六根筷尖粗细的葡萄藤绞在一起,每三寸用铁丝箍了再硝制,便成为韧性十足又足够结实的刑具!
“啪——别!别打了!——哇啊——”藤条的剧痛与之前的受刑全然不同!
板子是打臀皮,每一记啪啪的声响不但给她带来最直接的最快反应过来的瞬间剧痛,还会在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
杖刑是打肉,闷声的杖劲儿直接透进臀肉里面,使得整块整块的臀肉臀筋都肿胀,聚筋起来,钝痛能够持续许久,而且时间越久就越疼,十天半月也不会好,若是没有合适的活血散瘀疗伤可能还会永远不好。
藤条则是犹如刀锋,声响介于板子和杖刑之间,这一下抽在臀肉上,瞬间便将淤血的臀面肿块抽的崩裂开来,瞬间爆发的剧痛,却还在杖刑和板子之上,释放出的淤血却有缓解杖刑的效果。
“啪!——啊!”舒缓了的地方,在剧痛之后,反而还会有种莫名的轻松。
“啪!——啊!”百灵被这种轻松感弄糊涂了,难道我是喜欢被打板子的身体吗,难道我天生就很贱吗!
这种想法让百灵羞臊不已,她并不知道这种刑讯之后的轻松感是所有人的体质都是如此,跟其他都没有关系!
“啪!——啊!”
藤条一记接着一记的打,不多时就将之前板子打出来的肿块都抽裂了,血水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慢慢流下来,有的还流进了股沟里和大腿内侧,麻痒至极!
而且肿块都打裂了,藤条再抽在臀面就没有那种舒爽放松感了,反而藤条抽在表面皮开肉绽的臀面上,刑具打在伤口上,剧痛愈演愈烈!再加上藤条抽破了亵裤,冷风沿着缝隙吹进去,犹如伤口的边缘被无数猪鬃刷子剐蹭一样难耐!
“啊!————我什么都招了!求求你不要打!”
“求求不要再打了!”
“啪!”八下!
百灵简直是熬不住了,她甚至希望来个人一下杀了她都比这藤条一下下抽在身上来的强。
“啪!”九!
“啊————”她的叫声开始沙哑和虚弱,口中喃喃着,“不要——不要打了,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别打了!”
“啪!”十!
她甚至后悔了,刚才为了保留两件衣裤,就多挨了十记藤条,如果再让她选一次,裸责就裸责吧,这两件亵裤肚兜难道能挡住十下的剧痛吗!
“啪!”十一!
“别打了,我全招啊!”
“啪!”十二!
没有人理睬!
“啪!”十三!
亵裤已经完全被打烂了,一条条的破洞之中完全露出了百灵下身的风光。
本是雪白的臀面上,现在布满了板花,杖痕,藤条刀割般的条形伤痕!
“啪!”十四!
“啊!——”还没有打完吗!还要多久啊!百灵仰起头高高的惨叫了一声。
“啪!”
“啪!”
“啪!”
一记记的藤条抽在臀面,百灵的身子只是抽动一下,甚至连惨叫都叫不出了!
“啪!”十八!
“啪!”十九!
“啪!”二十!
二十记藤条打完了,两个狱卒讲百灵转过来,面对董祀。
董祀意犹未尽的把视线从百灵的臀腿脚丫上移动回来,正了正官帽,道,“喂食!”
旁边的女卒将熬好的姜糖汁递到百灵的唇边,百灵喝了两口,心中悲凉万分,在刑堂上准备姜糖汁水还是父亲秦忠良定下的规矩,是防止受刑的犯人熬刑不过死掉的措施,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是温馨之举了!
她喝了糖水,有了一些力气,心里也想明白了——姨娘和姐妹们是完全把自己卖了,再编谎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将自己被李广所放,心中不忿,潜入盐城探求父亲死因真相等一切都招供出来。
董祀将这些情况都记下,又问道,“也就是说,你与前将军李广私相授受,串通军情?”
“什么!”百灵猛然一个激灵,人一下子就惊醒了,“绝无此事!飞将军李广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次战斗,即使是匈奴人也都敬他,怕他,可是私通军情这种事情,绝对没有。”
看着百灵的表情,董祀玩味的笑了,“大胆!还敢狡辩,你信不信本县再重责你百杖!”
百灵心中凄凉,面如金纸,眼神也失去了神色道,“尽管打吧,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会招供的!”
“哼哼!”董祀冷笑一声,心想,这百灵今日已经挨了二十板子,三十杖责,又加20记重藤条,若是再打,那美如玉盘的臀翘怕是没法看了,但是这公堂之上,有的是办法治理她,当下道,“匈奴探子,大汉的叛徒,还敢故作清高,来呀,给我夹棍伺候!”
夹棍!
这几乎是公堂上最重的酷刑了!平常什么鞭抽棍打,甚至是杖责都是打皮肉,虽然看上去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其实也不会太重,寻常几十上百记,若是修养的好也能很快痊愈。
可是夹棍却是直接挤压胫骨腿筋的酷刑,上了夹棍之后,完全是生死由命,看行刑者的心情,受刑者的骨头是否坚韧。
若是骨骼稍脆,直接就挤碎压断,即使是根骨强健者也少不了大病一场半月也动弹不得!
两个狱卒也是犹豫了片刻,犹豫是否要对一个弱女子用这样的酷刑。
董祀冷笑一声,“你们在犹豫什么,以为这是个弱女子吗,她可是匈奴的探子,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
“明明就是弱女子,哪里杀人不眨眼,你们这些官老爷,不是想陷害谁就陷害谁吗!”狱卒心里诽谤,表面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磨磨蹭蹭着将百灵又倒转过来,令她躺在地面,拿木架将她的腿弯架起来,双脚脚尖冲上,白白的足心对着董祀。之后将夹棍套在她的脚腕后侧,小腿末端。
“夹!”董祀一声令下!
两个狱卒便双手发力,三根拳头粗细的木棍紧紧合在一起,将百灵的脚腕死死崩在中间!
“哇!”百灵当下就一个鲤鱼打挺,就要挣脱掉,立即又有狱卒上前,用皮带栓死她的膝盖,将她的膝盖完全绑在木架上面!
这样上半身怎么挣扎,双脚都挣脱不掉了。
百灵还要起身,用手去拉自己的双脚,可是立即两个扑上去,按住她的手腕,让她双手做投降状仰头躺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夹了!”百灵飙泪痛哭,身躯狂扭,腰肢猛的往上反弓抬起,之后再重重砸在地面上,如此往复,头也左右乱摇晃。
“招不招!”董祀喝道。
“不——————啊!没有!——我没有——”百灵说的是“我”没有,其实是李将军没有。
作为敌国将军,李广深得百灵敬畏,作为对手,李广在正面的战斗中擒获自己,百灵也是拜服,作为恩人,李广让自己免受昌城大牢的刑辱,百灵更是感激不尽,最后,李广给自己敷药,送行,关心,更是给百灵如父亲般的感觉。
不论在那个立场,百灵都不能出卖李将军!
“再用力!”董祀眯着眼看着百灵,他不信,一个弱质女子,就算历经了匈奴的特训,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而已,纤细的脚丫,柔嫩的脚腕,哪里能抗住那粗又可怕的刑具这样挤压拶夹!
他相信,距离百灵的招供,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情!
两个狱卒继续加力,百灵的脚腕已经发出了吱呀的呻吟声!一双嫩足在有限的范围内不断扭动,左右摇晃,脚趾也是弯曲成钩,时而又并在一起绷紧如笋。
两个狱卒再次加力!
“啊——————”百灵发出了长长的惨叫!尖锐的哀叫持续了好久都没有停下来!
她双脚猛然并在一起,两个大脚趾尖端碰触在一处,其余的脚趾都奋力钩起,小脚趾则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抽搐着外翻向两侧!
“啊——————”惨叫戛然而止!百灵整个人都瘫了,昏迷了过去!
“哗啦!”不到一秒钟的昏迷,旁边的女卒立即就将她泼醒!
“咳!咳咳!”冷水顺着鼻腔倒灌,百灵呛得醒了过来。
“不!不啊!”脚腕上的剧痛随着她的意识清醒,立即就席卷而来!百灵再次发出惨叫和求饶,并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接着,又是冷水泼醒!
“招不招!招不招!你有没有与李广私相授受,串通军情。”
“没有!没有!没有!”百灵奋力的叫着,仿佛用大声就能洗清李将军,就能给李将军清白一样!!
“再夹!”
“啊——————我————不————啊啊!”百灵全身一阵抽搐,忍了不到几个眨眼,又一次被生生夹晕死过去。
看着这个倔强到一定程度的女子,董祀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他咽了一口吐沫,道,“解下来,上杠子!”
“这——”狱卒再次犹豫了,杠子,夹棍,这都是非常重的责罚,稍一用力人就受不了,如果上刑时间久了,甚至有可能导致猝死!
“尽管上刑!”董祀冷冷道,他可是得到了公孙敖的传书,这个百灵是匈奴燕卫的成员,在匈奴的地位至少相当于大汉的一个偏将,而且还是那种经历过非常精锐训练的战士,承受能力绝对够强,不会小小的杠刑都熬不过去的!
狱卒得了县令的命令,也就不再犹豫,将百灵从木架上解下,令她长跪着,之后将一根成人拳头粗细的木杠放在她的膝弯里面,之后强令她跪坐了下去!
百灵本来是昏迷着的,可是这一坐下去,立即就剧痛着,惨叫着惊醒了!
“啊!”根本就忍不了!
挨了七十下重重责打的,肿胀不堪,皮开肉绽的臀肉,猛然坐在自己的足跟上,那种剧痛就如是两根锥子一下从臀尖刺了进去一般!
百灵想要抬起上半身,可是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大手放在她的肩头,死死按住了她,根本就没办法抬起身!
“啊啊!”百灵惨叫着,鼻涕,口水,眼泪,狼狈的弄得满脸都是,而膝弯那里塞着的木杠,更是痛苦的根源所在,随着臀部和足跟的贴紧,膝盖处几乎要被木杠整个撬碎了!膝盖,大腿,小腿,几乎被挤压到分成三段!
“不啊!”百灵在两个狱卒用力的押解下拧动着上半身,口中的哀嚎也是不断!这杠子比那夹棍还要难熬,漫长绵延而又尖锐的剧痛疯狂的顺着膝盖尖儿穿插与百灵的大腿小腿,这种濒临昏厥可是就是没法疼昏死的剧痛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招不招!只要你招供你与李广串通军情,本县就饶了你,就放开你,准你起身!”
“没有!”
“没有!”
“没有没有啊!”百灵大声惨叫着,“杀了我吧,弄死我也不会诬陷李将军的呀!!!!!!!!!!!”
两边的狱卒几乎被百灵这声呐喊吓呆了,茫然松手,百灵的身子犹如弹簧一样向前弹动扑到在地,人自然是昏迷了过去,腿窝处已经被木杠挤的血肉模糊!
董祀见夹棍和木杠都上了还没有口供,知道想要完成公孙敖这个诬陷李广的任务是不可能了,再说他其实也不大喜欢公孙敖,帮他诬陷一下李广也不过是顺带,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只得无奈道,“看来的确没有私通李广串通军情,本县宣判,窑女百灵,私自逃脱窑女籍贯,远遁匈奴,又回来杀人行凶,判处公开裸责50鞭,跪囚笼三日示众!”
“择日行刑!”
A:我是很认真的在搞笑啊,当然不会乱入了,这个就是普通的历史,正常的世界,最顶尖的高手也就一个打十个而已;玉掌那种动辄飞天遁地,崩山裂空的中高武是不会出现的——谁说的准呢······
B:在真正的历史中,其实刑罚是没有那么花花的,主流还是打板子。
C:拶刑夹棍烙铁这种其实都很少用,也不会持续那么久,怕把人弄死了,即使是长官也不好交代。
D:女子的地位显著降低是从汉朝开始,董仲舒是罪魁祸首,这个人其实是很坏的,三纲五常,罢黜百家这些毒害中国千年的思想都是他提出的,从历史的角度讲是个罪人,因为阴阳需要平衡,过分的失衡不利于民族的进步和国家的发展。
E:非致残致死类刑罚,真正开始发展是从唐朝末期开始的,到了清末算是到了极致,这里说的发展和极致并非是指刑罚的严酷程度和种类繁多,而是肆意性。
第五章:百灵服罪跪囚笼,沦为窑女落风尘(三)
PS:几万字的大章,分三段,今天是最后一段,大汉婉歌一共是四个故事组成的,每个故事独立但是又相互关联,百灵既是整篇的主配,也是第一段故事的女主,这一段完成以后,一号女主就要正式登场领兵打仗了,不过老规矩,还会CD一段时间。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虽然没有人帮忙推宫活血,不过百灵曾经历了匈奴的特殊训练,加之年轻血盛,身体比寻常女子强健不少,重重刑伤已经好了五成。
而公开刑责的时间也就确定为了次日上午,盐城属于北方,虽然开春,冰雪刚刚开化,可是天气依然是朔风刺骨。
一大早。
就有女卒进了大牢,百灵知道要带自己出去上刑,裸责五十鞭子那可不是能轻易抗住的,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墙角,怕的瑟瑟发抖。
两个粗壮的女卒一把将她从角落里面拉过来,之后将她仰身按倒,几下就把裤子剥了下去,“你们干什么!”百灵的刑伤还未痊愈,虽然有功夫在身,却也拧不过两个女卒,只得并住双腿,恼怒的问道,即使两个狱卒都是女子,可是被扒掉裤子还是十分羞耻的。
“干什么!自然是破身了,你不是前郡守千金吗,这简单的规矩都不知道?”
“破身!”百灵目瞪口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按照大汉律例,窑女轻罪去衣责,犯了重罪应该裸责,处女是不准裸身受刑的,可是很多犯罪的窑女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处女,那么这两条律例就有了冲突——如果一个处女窑女犯了重罪应该如何责罚呢?
本来这其实是律法的一个漏洞,但是大牢自然有办法补上这漏洞,因为是窑女身份,那么强制破身并不非法,因此只要将处女窑女破身,即可裸责了!
看着百灵惊呆的模样,一个女卒呵斥道,“小蹄子,快将双脚打开,别浪费老娘时间!”
百灵见一个狱卒已经将手放在腰间的皮鞭旁边,知道自己若是死死并住腿也拗不过几个人到时候不但还会被强制破身,额外的折磨责罚恐怕也少不了,只得忍着羞耻,自行将双脚打开了,一个女卒在百灵的下身摸了一把,冷笑道,居然是个白虎,这样的天生贱人,不去卖真是可惜了!
传说下身无毛便是白虎,有痣则叫玄武,不论男女都会更加好色,因此女子白虎入狱都会更多受到责罚和羞耻。
之后那个女卒便拿出一个棍装的东西,在百灵的下身狠狠一插,就捅了进去!
“哦——嗷嗷啊!——————”百灵顿时哭天抢地的惨叫起来,处子之身就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
过了好久,剧痛才过劲儿,她呆呆的分开双腿,看着双腿间的血迹,都愣住了。
女卒将裤子扔给她道,“穿上吧,也穿不多久还得脱掉。一会儿还得游街呢!”
百灵忍着双腿间的剧痛,将裤子提上去——自然是大牢里的普通粗布白囚裤,之前的黑裤和丝绸的亵裤都早被大堂上的板子打烂了。
又过了不多时,就来了两个男狱卒,押解着百灵出了大牢,游街一圈,最后来到了盐城正中的展台,这里是公开处决人犯或者公开处刑的地方,秦忠良治理的时候,很少有人犯法或者处决,可是自从秦忠良被诬死后,盐城的治安就混乱许多。
展台附近早就围满了人,前任郡守的女儿公开裸责,听说还是个闭月羞花的处子,这样的事情,可并不多见。
展台边缘有台阶,两个狱卒押解着百灵走了上去。
环视下面这么多的人,让百灵自己将衣服脱掉简直是太为难了,她环抱双肩,瑟瑟发抖,整个人都不会动了,两边的狱卒等的有点不耐烦,道,“再不脱,一会可要狠打的!”
可是这个威胁并没有什么作用,要一个处子——虽然被破了身,不过只是用刑具破去,并未经历房事,还算是处子,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自行脱到一丝不挂,简直是太为难了!
良久,她才弯下腰,脱掉了鞋子和袜子,赤脚站在冰冷的石头展台上,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哼!”两个狱卒也不愿再等下去,直接就将她按住,一个站在她的背面,将她的双手捏住,高高举起,另一个在她的正面,抓住囚衣的下摆,往上一掀,直接就露出了大截雪白的腰肢肚皮,滚圆的肚脐呈线状,深而白嫩,再往上一用力,便露出了不盈一握的双峰和粉嘟嘟的乳尖,这狱卒第一次脱女人的衣服,也不是十分熟练,又是一扯,才将囚衣套头从上面脱了下去!
“哇哦!”台下顿时响起一众惊呼。
这么优美的少女上身,这么优雅的腰段,这么滚圆饱满的双峰,这么闭月羞花的少女真是太少见了!
“真不愧是郡守千金啊!这身材面貌都是万里挑一!”下面的评论声不绝于耳,泪水顺着脸颊啪啦啦滚落,实在是太羞了!
百灵使劲将脸别过去,看向自己的侧面,可是侧面也都是人。
她慌忙闭紧了眼,泪花滚落,伤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下身却忽然一凉,原来后面那个狱卒将自己的裤子一下褪到了脚面!
“啊!”百灵慌忙蹲下,左手环抱胸前,右手伸到身后,捂住臀沟。
“起来!”狱卒呵斥道。
百灵一动不动!
“啪!”狠狠一记皮鞭!
使劲的抽在百灵的玉背上,鞭哨在她滚圆的肩膀上打了个响!
“哇啊!”百灵顿时被这一记大力皮鞭抽的跪倒在地,她想要站起身,可是裤子像是绊脚石一般将她绊倒了,两个狱卒将她扶起来,令她站起,刚才一记皮鞭作用显著,百灵不敢犹豫,马上站起身来,这一次换做用右手捂住自己的私处。
“过去!”狱卒冷酷的说道。
百灵只得夹紧了大腿,缓缓抬腿,将一只脚从裤筒里面拿出来,再拿出另一只脚。
之后赤着双足,踩着碎步,膝盖往上都没有张开,跟着那个狱卒亦步亦趋的走到刑架旁边。
这时候,百灵心里的惊惧,羞耻,都已经到了极致,刑架旁边放着冷水桶,里面浸泡着三把皮鞭,这种皮鞭是用老牛皮制作,裁剪成长条片形状,边缘非常锋利,打起人来比那种刑讯逼供用的圆筒皮鞭要疼痛得多,而且是鞭鞭见血!
准备三把皮鞭是防止某一把在行刑的过程中皮鞭抽断裂。
一个狱卒问道,“百灵!你可知罪!”
“百灵知罪!”百灵知道这时候就得顺着狱卒的话来回答,不然一会儿更难受。
狱卒点点头,“开始上刑吧!”
几个狱卒将百灵拖到刑架上。
刑架的外框犹如门形,两边的竖框上都是插孔,每隔半尺就有插一根横杠,可以将女犯的手以任意的角度拉开。
刑架底座是前低后高凹陷槽形的,无论怎样,女犯都只能踮脚站着,无法站稳。
狱卒令百灵站好以后,拿出一根较长的木杠,从门框两边的插孔插进去,正好横在百灵双峰下面。
他捏住百灵的一对雪兔,将其架在木棍上,木棍正好托着她的乳底,将她的前胸高高抬起来。
其中一个狱卒道,“判的是鞭刑后面,你把她前面架起来干什么?”
“有什么关系,这种浪蹄子,好好臊臊她!”说着还上手捏拿了几下。
而百灵这时候不知是不是脑袋不灵光,居然说出来她今天最为后悔的一句话,“你们打就打,不要侮辱人!”
“侮辱?”那狱卒冷笑一声。
“啪!”回手就是一个耳光!
“再敢呱噪,打烂你的嘴!”
“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另一个狱卒狞笑道。
前一个狱卒上下扫了百灵一眼,百灵顿时吓得全身都打了个机灵。
这时候负责绑的人已经用麻绳将百灵的小臂绑在木棍上了,之所以要把整条小臂和臂弯都绑在木棍上,只因为一会儿的鞭刑过于痛苦,如果只绑着手腕的话,行刑时女犯疯狂的挣扎会将自己的手腕折断,这是曾经发生过的。
百灵全身都一丝不挂,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受刑,早就羞臊的无地自容,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淌下来!
两个狱卒将百灵的一头秀发从后脑分开两边,转到身前垂下,披散的头发勉强遮住了她波涛汹涌的两团雪峰,这让她略微有了一丝安全感。
紧接着,旁边传来了凶狠的命令声。
“开始!”一声令下,一个狱卒从水桶里抽出皮鞭,夹着乍冷的凉水和朔风,“啪!”的一记抽了下去!
“嗯————”百灵的身子被这一记抽的向前挺起,脖子一扬,鼻音发出一声闷嗯声。
同时双手紧紧攥起拳头。
她略微有些娇喘,腋下的细肉颤抖着,闭起了眼睛。
“啪!”第二鞭跟第一鞭子抽在同一个地方——左肩甲处。
几乎只有一层细皮的肩甲连受了两记重责!鞭力直接透进皮肤深处,筋膜内里,百灵顿时大声惨叫“啊——”
雪白的背肌连续挨了两下,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成紫红色。
第二下比第一下难熬的多,她整个后背的肌肉皮肤都绷紧了足有几秒钟,之后不断倒吸冷气,全身都跟着不断抖动。
百灵将耳朵都立了起来,听着身后的风声——“嗖!”——她猛将背后的皮肤都绷紧起来,可是才绷紧到一半儿,急速的皮鞭就疯狂落在身上!
“嗯——嗷嗷啊!”这一下抽在百灵白玉般的背皮正中,疼的她大声惨叫!
“啊——啊!”皮鞭落下,她依然张开羞口,不断啊啊惨叫,泪水模糊了双眼,俏丽的小脸因为用力过猛而憋的粉红。
“啪!”紧接下来的一记从右肩膀一直抽到腰侧,这一下远比之前的都重得多,挨打了的地方马上就变成粉色+紫色,紫红,之后隆起一条凸出的鞭痕!
“啪!”这一鞭是从背线的中间抽到左臀尖儿上。
“哇啊!”百灵高高翘起自己的臀尖,胸拼命往前抬起,几乎是在受刑的瞬间,她整个后背都出了冷汗,将脖颈下端的几缕发丝都打湿了,狼狈的贴在脊背上。
“啪!”
“啊!——啊!————嗷嗷!——啪!”还未等上一下的剧痛过去,又一鞭紧接而来!
“······不啊······”百灵摇着头,汗水顺着额头滚下,之后与两眸中的泪花合为一体噼哩噗噜的落了一地。
“啪!”可是下一鞭又接踵而来,几乎与之前的两记鞭痕完全重叠!
“啊!————————”百灵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几乎把狱卒吓了一跳!
原来这一鞭竟然将之前的鞭檩抽裂开,鲜血顺着她优美的背线弧度流淌下来!
这一下虽疼,可是接着而来的却是一丝丝放松。
虽然百灵觉得很羞耻,可是在重刑之中,哪怕有一点点轻松,她也只能忍受了!
她感受这这种放松感,嘴角泛起了一丝酒窝。
可是行刑的狱卒怎么可能允许女犯有放松的感觉呢!他紧接着就又是一记重鞭,依然打在之前的伤口上!
“啊!”剧痛让百灵猛睁大眼睛,小小的脑袋一下子扬起来,脚踩着地台使劲往前挺着身子,好在木棍在前挡着,良久以后,她又缩回身体,背像是弓一样弯起来,双肩紧紧收缩。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呀!”连续打了四记重重的皮鞭,那条伤痕已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血丝沿着背线一直滚落到臀尖,又沿着臀沟向下滑落,麻痒感更是难耐!
百灵双腿紧紧并着,膝盖大腿互相搓揉拧动,却犹如少女发情般的动作,下面的百姓看着更是如痴如醉!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求你!”百灵转过头去看那个狱卒,泪眼模糊,可怜至极,“罪女什么都愿意做!求你别打了!”
“公然行贿行刑人,真是罪不容恕!”那个狱卒却丝毫不为所动,高高举起皮鞭,“啪!”又是一记!
还是抽那处伤口!
“啊!————啊啊啊!”百灵的上身疯狂扭动着,“不要啊,我要死了!别打啊!罪女再不敢了!”
过了好久,疼劲才慢慢过去,她全身都忍不住抽动着,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落下,也不知道会打哪里!
“啪!”
“啊!——”惨叫!
虽然叫的很惨,可是却比之前要小声得多,狱卒终于开始打臀肉了,重鞭狠狠从她的臀底扫过,将百灵的两片臀肉都打的乱颤。
她咬住了牙关,如果是打臀肉的话,咬住牙应该能抗住吧!毕竟没有打背那么疼!
“啪!”
“啊!”她太高看自己的抗刑能力,直接就惨叫出声!
事实上在臀部用刑更容易发力,虽然臀部更能抗刑可是力道增大疼痛的程度自然也是飙升!
第一下打臀底,第二下是臀翘,之后又是一记重鞭打在百灵雪白臀面的正中上!
白灿灿的臀皮马上就开始泛红。
“啪!”还是臀中!
“哦——喔——啊——”百灵不断惨叫着,皮鞭打完的疼痛,不是马上就结束,而是会持续很久,之后慢慢衰减,在这个衰减的过程中,还会冷不丁忽然疼一下!
“啪!”
“嗷——啊啊——啊!”这一鞭跟第二鞭重叠在一起,之前的鞭痕马上变成了紫色!
百灵雪白的臀面被四道鲜艳的鞭痕分成了五份儿,剧痛使百里像是糠筛般乱抖,大腿也不停颤动着。
“啪!”这一鞭鞭身的中部抽在百灵的右胯上,鞭子的尖端绕过她的身体,在她的丰腴部狠狠扫了一下!
“啊——————”百灵疼的大腿往前伸,双脚紧紧扣在一起,将下身蜷缩起来。
当然只有一瞬间就放下了,因为双臂几乎要被绑紧的绳索扯断!
“啪!”
“啊——啊!——-嗷嗷!”
接下来,几乎每一鞭子都是这样打,不但臀部遭殃,前身细嫩的肉皮也被挂的血丝丝的。
最让百灵感到绝望的是,鞭刑越来越急促!每一记都比上一次来的更快,也更加重了!
果然,在打完二十鞭之后,她的右面也上来了一个狱卒,从水桶里面抽出皮鞭。
两个狱卒居然一左一右!左右开弓!
“啪啪!”
“啪啪!”
“啊————啊!不啊!”百灵几乎被这急促如暴风,狠辣如急雨的鞭刑打疯了!
每两记重责几乎没有一点间隙,上一鞭刚刚离开身体,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下一记又落下,这一记落下了,之前那条皮鞭就又到来!
两个狱卒几乎将鞭子挥舞的犹如战场上的利刃,像砍刀又像是箭矢。
接连不断的鞭刑落下来,这无间隙的剧痛惨打让百灵狂叫哀嚎,肆无忌惮的哭喊不止!
“啪啪!”
“啊——啊!不啊————罪女不敢了!”
“啪啪!”
“啊!不要打!——-啪啪!啊!——啪啪!不!饶了我吧!饶了罪女吧!罪女再不敢了!”
“啪啪!——啊————啊喔啊!不——啪啪!”
背皮!腰肢,臀皮,大腿根——都是狱卒发狠的地方,皮鞭沿着百灵的肩膀到臀根的雪白细肉,优雅曲线左右交替的犁了一遍。
“啪啪”声不绝于耳,接连不断!
打到三十多下的时候,百灵整个后背上全是渔网般交织的鲜红鞭痕!其中不少已经皮破血流,而百灵本身也是狂叫哀嚎,鼻涕眼泪,汗水,口水弄得到处都是,完全不复一个郡守千金,匈奴燕卫的高贵,坚强形象。
“啪!”
“啪!”
“崩!————”到四十鞭,左面那个先动手的狱卒手里忽然发出“崩”的一声,皮鞭居然断掉了!
两个狱卒停下手,来到百灵面前,发现百灵虽然被打的死去活来,可是惨叫的中气还挺足的。
“难啊!”其中一个狱卒道。
“公孙将军密令要将这女犯打死在刑台上,可是咱们用了十成十的劲儿打,都四十下了,寻常女子早就打死了,这女子居然还没什么事情。”
“打下面吧!”
“下面?”那个狱卒吃了一惊。
“怕什么,有公孙将军呢!你不敢我来!”
“有什么不敢的!”两个狱卒商定了,便弯下身去,拿起百灵的两只小脚,分开绑到门框的两角。
百灵此时已经被抽的半死半昏迷,完全不知道两个狱卒拿着自己的脚丫做什么。
只觉得下身凉飕飕的。
之前的狱卒换了一条全新的皮鞭,在水里沾了。
两人狞笑着走到她的身后。
“啪啪!”两人打了个响鞭!百灵冷不丁精神了许多,感觉似乎有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而周围围观的百姓脸上也都泛起了诡异的表情,一个围观者道,“这小丫头是前任郡守的千金,估计得罪了什么人,这是要灭口啊!”
“灭口?”一个第一次观刑的人疑惑问道。
“嗯,历来鞭刑是打后身,可是若是要灭口,最后十下就会分开双腿抽打下体,不论男女,狠狠来上十下都难以活命了!”
“有那么重?”
“那是自然,你以为是寻常玩闹的十鞭吗?这可是真正上大刑用的重鞭,卯足了力气,十成十打下去,就算是石头都能抽裂开!打在寻常女子的身下,两三下就能要命了!”
而两个狱卒自然也站定了准备开始用刑了!最后十下是奔着要命去的,每一记都得运足了劲儿。
左面的那个先将皮鞭在水桶里滚了滚,现在是早春的上午,朔风凛冽,为了增加刑罚的重度,水桶里的水并不是蓄水,而都是新从河里打上来的带着冰碴的冷水。
皮鞭本身就重而长,粗糙的鞭身,边缘锋利得蹭一下都会破皮,加上沾着帯冰碴的冷水,更是雪上加霜!
狱卒将皮鞭抽出来,手臂上的肌肉都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用腰带劲儿,身子一耸动,从下往上狠狠撩起一鞭!
“嗖啪————”皮鞭的宽度几乎等同于百灵两腿之间的宽度,粗糙的皮子在眨眼之间裹住了她柔软的下体,之后疯狂的在表面划过!
瞬间的打击使得百灵的双腿夹紧,两条大腿内侧却马上被锋利的皮鞭外围划出鲜红的血痕!
沉重的鞭击几乎将百灵整个身子都抽的略微飞起来了!“啊!————————”百灵只觉得下身被雷击中了一般,一股巨力从下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劲道深深抽进了小腹,内脏深处,甚至脑袋都在那一瞬间暂停了!一片空白!紧接着,这片空白就被疯狂的,难忍的,欲死难求的剧痛填满了!
“啊啊啊————啊!”鞭子离身,她依然全身颤抖着,惨叫着,如果能够再有一个选择,哪怕是立刻死掉,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剧痛——长足而尖锐,经久不退!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由得她自主,因为右面的那个狱卒也将皮鞭从水桶里面抽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同样的手法从下向上撩起,鞭子的中部正中百灵的两腿之间,在击中的一瞬间,他的肩膀的手臂一起用力再次上撩,巨力直接使得鞭身分开百灵下身的两片柔唇,在内里软嫩的细肉上蹭刮而过!
那一瞬间犹如剥皮过电般的剧痛,让百灵直接陷入了昏迷,可是只有0.0001秒之后,粗粝的鞭身经过了她两孔之间的细肉上,在在她的菊门表面蹭过,甚至将菊门附近的绒毛花蕊都剐蹭掉了,如此剧痛让她从0.0001秒的昏迷中痛醒过来!
“啊!————”百灵发出绝望的惨叫,她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刑罚!她真的承受不了了!剧痛让她的身体完全抽搐,腰肢拼命的向下塌陷,臀尖用尽力气高高翘起,两瓣滚圆的臀面最大限度的向两边翻起,做出犹如排泄的模样,完全暴露出里面少女最最隐秘的部位。
百灵的本意其实是夹紧双腿,可是在剧痛之下,她的神经已经完全紊乱,因此做出了跟思维完全相反的举动。
“啪!”行刑的狱卒哪里会放过这样的良机,高举皮鞭狠狠抽在她翻起的菊门嫩肉上!
“啊!”百灵忽然惨叫一声,整个人犹如被一下子抽掉所有的骨头,瞬间瘫软下去!
剧痛让她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
可是昏迷也没有让狱卒们停下责罚,另一边的打手直接就倒着撩起皮鞭,又是狠狠一下!锋利的皮鞭已经完全将她的娇嫩之处划破,血滴顺着大腿根儿流淌下来!
“······”百灵的身体一阵抽搐显然还未从眩晕中醒来,可是这样的击打,即使是昏迷中,身体也给出了激烈反应,她娇软的身子不断的抽筋,一对玉手犹如钩爪般颤动不止,双脚踮起脚尖,十颗脚趾都完全张开。
“啪!”昏迷中又是一鞭,百灵犹如被打死了一般,身子随着鞭刑的方向抖动两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死了?”一个狱卒窃喜道。
另一个指着百灵不断高低起伏的胸前峰峦道,“早着呢!弄醒她!”说着,拿着一个水瓢,在木桶里面舀了水,兜头浇在百灵的脸上。
带着冰碴的水,顿时混合着百灵的汗水,泪水,鼻涕,口水,一股脑的流淌下来,散了她一胸。
百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冷水刺激的她的眼睛都是半眯着的,醒来的百灵无助的“呜呜”哭着,绝望,恐惧,无助,各种负面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压垮了!
“不要!不要打了啊!”她近乎乞求的哭着说。
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的绑紧,完全不能挣扎!
她用了最后的一点点力量想要将手脚从束具里面抽出来,却失败了。
她努力想要夹紧大腿,可是双膝总是还差一点才能闭合上,就这一点的空隙,就足够狱卒将鞭子抽进去了!
“啪!”
“啊————”
“啪!”
“啊————————”
百灵再次昏死过去,这一次狱卒马上就浇上冷水,将她弄醒了!
她秀气的双足踩在冰冷的水中,还混合着一丝丝的血丝,脚趾丫里面滑腻腻的十分难受,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长时间的鞭刑,使得百灵有了便意!
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这么多的百姓眼睁睁看着自己!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年轻女子,大家千金闺秀,居然像是男人一样站着,分开腿尿了,这叫百灵以后还如何做人啊!
“啪!————嗷嗷嗷嗷嗷嗷啊!啊!”
已经是八下了!
八记沉重到难以想象的重责鞭刑,就算是一块石头都能抽的裂开,却狠狠抽在少女的下身上,连百灵自己都怀疑自己是怎么抗住的,而且便意越来越强烈。
“不管了!反正已经是一丝不挂的吊在这里受刑,身子的每一寸,都被这些人看光了,还在乎当众尿出来吗!”百灵的心里经过激烈的斗争,最后她的下身一下子就放松了。
尿就尿吧!
可是她突然恐惧的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小便的能力!
原来不断的鞭刑已经将她的便器口抽的红肿肿胀!完全堵住了小便孔!
她略微用力,下身却传来了针刺般难以忍受的剧痛!连续的鞭刑让她整个下体都红肿淤青,略微用力都做不到了!
“啪!”九下!重刑打下去!百灵的身子不断拧动挣扎!拼命大叫!
“啪!”十下!
“————啊————”最后一下,那个狱卒几乎是用出十二成的力量,百灵也同时发出了惨叫,之后,整个人都松口气。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可是事实上她的确是熬过来了,她紧紧闭着眼,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终于过去了啊!!
两个狱卒摇摇头,知道是完成不了公孙将军的任务了,这个少女的身体看上去羸弱,可是实在是十分结实。
这样的鞭刑,两三下就能把寻常女子打的疼死掉,再来两下,就算没有疼痛死掉,宫体和下腹里的内脏也扛不住这样的重击,不是幽闭而死,就是内脏出血而亡,可是百灵却只是疼的晕厥,中气依然十足,就算加刑,估计再来五十鞭都死不了!
况且大汉律法严苛,说是五十鞭就必须是五十鞭,若是敢额外施刑,恐怕行刑者也难逃一死!
只得将百灵从刑架上面解下来,她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和口水,一个狱卒用剩下的冷水给她泼洗干净,百灵整个人都已经完全瘫软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不过狱卒们还是强行给她灌了姜糖水。
在刑架的旁边,就是囚笼,百灵还需要在这个囚笼里面跪三天,每天从卯时一直跪到酉时,也就是从早上四点跪到晚上六点,足足跪满十四个小时,今天是第一天。
狱卒将百灵送到囚笼旁边,便走开了,而围观的百姓还留着观看百灵被绑的情形。
专门负责绑人的绳师已经候着,他走到百灵身边道,“你是前郡守的女儿?”
“是!”百灵有气无力的答道。
绳师贪婪的看着百灵年轻的身体又问道,“你是窑女?”
“是!”
“嗯,那是不是什么都会做?”绳师狞笑一声,言语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百灵被打的皮开肉绽,头昏眼花,此时早就不知道谁在问什么,只是随口答道,“嗯。”
“那会不会咬?”绳师问道,他的确问的是咬人的咬字,在问这种文化家庭出身的女子的时候,绳师都会故作自己也有文化一样去提问。
“咬!?”百灵身经酷刑,却没有心思去拆字组词,只是点头道,”自然是会的!”
绳师顿时兴奋起来,道,“那好,我就给你绑松一点,不过作为回报,你今天晚上可得好好伺候老子!”
百灵依然是用鼻子“嗯”了一声!
就感觉到一个人绕到自己身后,用一根麻绳在自己双峰上侧缠了一圈,在背后绞了一圈,打结之后沿着脊背的沟线向下延伸一小段,之后又绕回胸前在乳底缠了一圈,打结之后将双峰上下两根横向的绳索绞在一起,之后再沿着腹部中线向下,每隔十公分便打一个节,一直到小腹部才停止,之后麻绳穿过私处。
这时候,百灵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
“好痛啊!”原来她的下身已经被十记皮鞭抽的皮开肉绽,有的地方淤血,便器更是肿胀不堪,里面都是淤积的水液,有的地方表面只剩下一层油皮,只要一戳就会破掉,而这时候用粗粝的麻绳勒住,那疼痛就可想而知了!
绳师便拿出一方棉帕,垫在她的下体上,再勒绳索,这一次百灵虽然还是刺痛阵阵,不过已经不至于熬不住了。
绳师继续拉着线绳,沿着百灵的臀沟,压住她的菊门,背线,回到背后的第一个绳结处。
继续向下到了与前身两个绳结正中对应的地方就穿过去,最后将前面的绳套都绑成龟背的形状。
这叫“龟甲缚”,这样的绑法,看上去十分性感,不过其实并不紧,也不难受,绳师道,“你好好跪着,虽然绑的不紧,但是这囚笼的里面都是木刺,上面涂了痒药,若是跪不住倒在木刺上,痒药流进皮肤里面,立刻疼痒难耐,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
绳师说这句话的时候,百灵喝进去的姜糖水已经有些发挥作用,因此神智已经清晰不少,也知道这绳师的确道,“多谢,百灵有机会定将回报!”
“有机会!”绳师笑了一下。
······
晚上,几个女卒将百灵从囚牢里面放了出来,几乎被五十皮鞭活活抽死,又跪了一天的百灵整个人都快要脱水了,摇摇欲坠,在两个女卒的拉扯下,都难以站住,两个女卒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光景,随意将囚衣囚裤给她套上,好在百灵的身子也不算重,两人一个拎手,一个拎双脚,便将她丢回到大牢里面。
夜深的时候,绳师喝饱了小酒儿,摇摇晃晃来到了大牢里,众狱卒都认得他,也不阻拦,还有一个女卒调笑道,“今儿你可有福了,这可是郡守千金,还是个清倌人,若是放在官窑里面,没有千文,见都见不到一眼!”
绳师冷笑一声,“手艺,手艺。”
不错,在盐城,就这一个官方认可的绳师,掌握上百种绑人的方法,一脉单传,手艺就是他的能力,靠着这独一无二的手艺,他算是整个盐城最不受待见的人,可也是最无人敢惹的人之一。
绳师直接进了百灵的牢房,牢房里连床铺都没有,只铺着满地稻草,百灵侧身对着墙壁躺在那里,背臀后身鞭痕累累,自然是不敢着地的。
绳师上前踢了踢她的肩膀。
百灵一下惊醒,费力的爬起来,跪在了绳师面前。
“会伺候人不?”绳师道。
“什么?”百灵一脸不解!
“什么,你说什么!”绳师有点挂不住脸,“你自己答应什么了!”
“我···答应什么了吗!?”百灵全身无处不疼,但还是努力的想,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答应,只不过是在刚被鞭责之后般昏迷时候的呓语罢了。
“你!”绳师顿觉颜面尽失。
“呵呵!”旁边的一个女牢里面,传来一声轻笑,“这次绳大师可是吃瘪了呢!咱们这个前郡守千金,看来是个烈女呀!”
绳师恼怒的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女牢里的这些女子他都认识,其中一半都给他服务过,另一半或是姿色不佳,或是家中送了较多钱财,也都均有减免绑刑。
而另外一个女牢的一个略稳重端庄的女子则道,“这位妹妹,你便应了绳师吧,或是叫家里送些金银也好,毕竟还有两日的跪绑呢!”
百灵摇摇头道,“不。”
她现在基本已经弄清楚事情原委了,大概是这个绳师用轻上刑来换取自己的某些服务,可是燕卫的教义是不准女子主动为男人服务的,至于金银——自己哪里还有家人来给自己打点金银呢!?
绳师又看了一眼百灵,想说什么,最后狠狠一摔牢门,什么也没有说就走掉了。
长得稳重端庄那女子叹息摇头道,“妹妹——你,本应答应的,绑刑——可不比鞭刑好受啊!”
次日,百灵再次重复了昨日的所有过程,游街,带到展台,不过有了一次经历,百灵也不像之前那么扭捏,自顾自将衣裤脱掉,走到囚笼旁边。
“跪进去!”
百灵奇怪的看着绳师,如果没记错,昨日是在外面绑好了在放进囚笼里面的。
但是既然命令下了,她也知道还是不要反抗为好,便乖乖跪了进去。
绳师走到她的身后,双手伸进囚笼,将一根麻绳挂在百灵的脖颈上,绕过她的锁骨,从腋下穿过,死死勒住了她的下腋,之后挂在囚笼上端的笼杆上。
“哦!”百灵顿时疼的呻吟出来——粗糙的麻绳在柔软的腋下搓动的感觉,没尝试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
再加上麻绳是压迫着脖颈,百灵的头也被迫低下来!
麻绳穿过她的腋下,又向上吊在笼杆,再从她的身后下来,几乎整个两腋吊住全身。
之后麻绳又绕回到她的手臂附近,将她的双臂一圈圈狠狠缠勒,最后将两个手腕反绞在身后。
这个吊法让百灵满头冒出冷汗。
“把嘴张开,舌头吐出来!”
“干嘛!”百灵倔强的问道。
“啪!”狠狠一个耳光!
“啪!”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百灵的唇边顿时就出现了丝丝血渍,可是还是咬着牙关不肯张嘴。
有一种危险的感觉逼近,她觉得张开嘴巴一定不会有好事情!
可是绳师马上一个接着一个耳光的打了下去!
不一会儿百灵秀气的脸庞就有些肿起了!
这时候绳师便捏住百灵的鼻孔,让她没办法呼吸,过了一会儿,百灵便不自主的将嘴巴打开,而绳师则瞬间将一把钳子伸进她的口中,将她的舌头拎了出来。
“噢··噢!”百灵只能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她想把舌头缩回来,可是刚一用力,就被钳子捏的几乎要碎了!
无奈之下,只得任由绳师将她的舌头拎住,这一次上绑,绳师旁边还跟着一个徒弟,负责用两根表面粗糙的竹条将百灵的舌根紧紧夹住,两边都用细细的麻绳扎住,这样她的舌头就不能收回去了!
接着,绳师又在麻绳的两边拴了细绳,将百灵的舌头高高吊在囚笼架的上杆儿上,迫使她奋力的吐出舌头,迎合绳子向上的拉力,同时还要抗住脖颈后面麻绳向下的压力。
紧接着,绳师又拿出一根细麻绳,将百灵的双脚脚腕紧紧绑在一起,绑绳的中间还留了一条绳索,他使劲一拉绳索!百灵的身子顿时就被拉得向后,双脚的脚底一下子就踩在了身后的囚笼杆上!
十几个尖锐的木刺马上刺进了百灵细软的脚心里面!
“啊!”百灵不由得疼的尖叫一声!身子几乎控制不住,她夹紧双腿,摇晃了几下,最后整个人都倒向了旁边!
“哦————”她的喉咙里面再次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旁边囚笼杆上的木刺同样刺进了她的肩膀!
而舌头也被拉扯着几乎要把舌根拔掉了!
经过了昨晚一整夜的休息,百灵的身体虽然还是虚弱,可此时精神已经是十分清醒,也知道舌根的剧痛让她迫切的想要跪直了!可是现在的绑法,想要跪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双膝打开跪成三角形!下身以一个向前凸起的姿势跪着,对于一个少女而言,这几乎比酷刑更加难以接受!
然而她并没有犹豫许久!因为滑嫩的肩膀,细致的脚心中开始传来奇异的感觉!
酸涩!麻痒!每一根木刺上面涂的痒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沿着她身体里的毛细血管,一丝丝的痒过去!
这种难忍的痒犹如跗骨之蛆,愈演愈烈,而且深深的钻进身体深处!她再也忍不住,双腿大大打开,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跪直了!
而下面的百姓见百灵分开双腿,都是发出“嘘”声,百灵是天生白虎无毛,下身十分娇嫩可爱,虽然被打了鞭子,有些地方皮开肉绽,不过却有种凄美感。
百灵臊的满脸通红,可是却无可奈何,双脚上的绳索依然被绳师拉着,脚底还踩着木刺,尖锐的麻痒布满了百灵的两个脚丫儿。
在这样难耐的绑法下,她一直跪到了中午,中途百灵无数次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厥,可是每一次刚要倒下,脚底的尖锐麻痒就变得剧烈难忍,舌头也被麻绳拴着剧痛难耐,马上百灵就得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跪的直直的!
中午之后,天气忽然变得很毒,西北的气候一向如此,明明冷风凛冽,打在身上像是鞭子抽,可是天上一点云也没有,毒辣的紫外线直接照射在百灵白晃晃的肌肤上,像是几万根小细刺在挑弄她的每一寸毛孔,毒辣的太阳照射,再加上难忍的吊姿,使得百灵身上一波波的出着冷汗,只是冷汗才刚一冒出来,就立刻被冷风吹干,周而复始,这种乍冷乍热的感觉让百灵觉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皮肤像是被小刀一点点刮,头也疼的要命,鼻涕像是止不住一样不断流下来,她的脸色苍白,额头和两颊却呈粉红色,显然已经开始发烧,眼神慢慢变得迷离。
“呼—-”她又昏厥了过去。
而舌根马上传来拉断了一般的剧痛。
百灵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惨呼,再次跪直了!
刚才的剧痛又使得她发了一身的冷汗,汗水沿着伤口慢慢流淌,简直犹如蛇虫撕咬一般难熬!
此时此刻,百灵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日那个姐姐叫自己最好服侍好这个绳师了,原来绑刑真的能如此让人生死两难,虽然在瞬间爆发的剧痛方面不如鞭刑来的让人绝望和疯狂,可是这文火慢熬的绳刑也足以让任何铁打的女犯发疯。
就在这一次次的昏厥,惊醒,再昏厥,再疼醒的过程中,百灵熬过了第二天!
晚上,绳师的府邸。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将小小的头埋在绳师的两腿之间努力吐弄着,从后面看只能看见那女子犹如瀑布般美丽披散的秀发。
年轻女子几乎是用尽了浑身解数,舌尖轻挑慢捻,双手也跟着前后搓弄,直到绳师全身颤抖,一把按住她的后脑,猛然喷发。
那女子的喉咙滚动,将滚烫的体液都吞咽了进去,又伸出舌尖,将小绳师上面残留的软化液体都舔舐干净,跪着退了两步,道,“绳师大人,贱婢服侍的可还好。”
绳师点点头,“不错,不愧是官窑当红的小花旦,不光人美,活也好,不过你私自出窑来不怕被罚吗?”
“姐姐因为贱婢被刑求至此,贱婢实在是于心不忍啊!求绳师大人明日开恩,能够高抬贵手!”
“本师知道了,既然你如此忠心为姐,本师自然体谅。”
“多谢绳师大人!”那少女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感激,这少女正是百灵的妹妹红莺,她听来窑的客人说,前郡守的女儿被判了裸责50,又罚绑跪囚笼三日,第一日还好,第二日几乎被跪死在笼中,急忙推了几个客人,又打点了掌事,带着这些年恩客们打赏的金银细软前去拜见绳师,除了打点金银,好女色的绳师自然也得让同为郡守千金的红莺也给自己好好服侍一番,因此才有了上面这一幕。
待红莺告退以后,绳师的弟子才进来问道,“师父,您这么做,可与祖训不符啊!”
绳师代代相传,内部有行规和祖训,就是一定要怜惜体谅受刑者,若是体制虚弱,老人,妇孺上绑刑的时候,应当减轻绑法,受刑者也可以通过付出金银,甚至身体来换取更轻的刑责,而这一代的绳师过分的喜好女色,光用钱财是不行的,若受刑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则必定要服侍于他,而若是受刑者不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则也要其妻女等身边人服侍,若是女子不肯服侍,那受刑的时候定是雪上加霜!
“不符?”绳师斜眼看了一眼徒弟。
“不错,师父,你已经收了郑老爷的翡翠树,这两日都要狠狠惩治那百灵姑娘,现在又收了红莺姑娘的服侍和金银,那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自然是继续狠狠惩治这个小娘皮了,竟敢叫我丢脸!”绳师恨恨的说道,“至于她妹妹的服侍和金银,不过是利润,况且,那点金银和服侍,跟郑老爷的翡翠也没法相比。”
徒弟摇摇头道,“恐怕祖师爷不是这么算法,不管钱财多少,您都是收了两方的好处,怕是祖师爷会怪罪啊!”
“好了,等你接了我的位置,你爱怎么做都行,哪有徒弟管起师父的,滚吧!”
“是!”绳师弟子只得告退了。
次日清晨,寻常的窑女都在窑中睡觉,而红莺则告了假去看百灵,她藏在人群中,看着百灵被两个狱卒押上行刑台来,当众褪去了衣裙内里,心里不由得十分不是滋味,这种羞辱,可比她们在窑中伺候男人要羞耻得多了!百灵那么内心高傲冰洁的女子是怎么忍受的呀!
心里又默默念道,“昨夜把绳师大人服侍的不错,又拿出多年来存下的金银细软,绳师大人应该会手下留情吧!”
这时候绳师开始上绑了,他先用有弹性的麻绳做了个狗圈,绑在百灵的脖颈上,向下延伸到肚脐处,打了个结,之后一松手,弹性的绳结马上弹了回去,抽击在百灵的肚脐眼上,接着绳师又继续向下拉麻绳,到了百灵香蒂尖端又打结,紧接着向下便器口处再次打结,桃源口则打了一连串的大死结,将一个奶嘴形状的木塞塞进百灵的菊门之中,将绳子穿过木塞外面的钢圈,再沿着背线向上紧紧绑在狗圈上。
弹性的绳索越收越紧,绳结也完全陷进百灵身体的私密之处!之后绳师又拿出细麻绳,将百灵的两个大脚趾绑在一起,细绳抛过囚笼顶端,另一边吊住百灵的两手拇指。
这样一来,百灵只能两个膝盖顶着地面跪好,依然是得双腿分开的姿势,不然跪都跪不住,手指和脚趾都几乎要被拉断了,百灵不断的调整力量,可是不管是手指多用一点力还是脚趾多用一点力量,都难受的无法抑制!
最难受的,自然还是纵向绑着的那一圈绳索!
刚刚被鞭刑过的下身,哪里能受得了粗粝麻绳的切割!没多久就被挤破了细嫩的外皮,有微量的体液在麻绳的压迫下滑落出来!
红莺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她打心底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若是不举报百灵,此时自己应该在匈奴享受大小姐一般的待遇了吧!可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未来,也毁了百灵!
她昨夜的献身和献出多年积蓄,就是想要赎罪,可是这绳师明显并没有手下留情,甚至比上一日绑的还要毒辣!
百灵强迫自己忍耐住,咬牙扛着,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连续三日的熬刑,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况且每日回去大牢以后,只给喂食一点水米,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致,不知道过了多久,百灵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第三天她一开始就陷入了深度昏迷,因此算是幸运的熬过去。
红莺一直在她身边,见百灵睁开了眼,急忙去通知掌事。
掌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到了百灵床前道,“你杀了人,按律当处死,不过按律也可以赎金买命。现在我买了你,你就又是官窑的人了,伤一好,就开始接客,以后就不用再想别的事情了。”掌事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不接客。”百灵呆呆看着天棚。
“哼!”掌事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马上就有几个官窑的打手冲了进来,将百灵从床上拖了下去,一直拉到官窑的大门处,官窑大门侧面放着一套刑架,打手直接将百灵的双手拇指绑在刑架上面,将她吊了起来,接着一把就将她的下裤去掉,双脚大大分开,用麻绳拴住脚趾头也绑在刑架两侧。
一个打手往百灵的双腿之间浇了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皮鞭,照着就开始打!
“啪!”
“啪啪!”一鞭接着一鞭抽在她本来就皮开肉绽的下身上!
“服不服!”
“就问你服不服!”
“啊!”百灵被皮鞭抽的惨叫起来!
两个打手连珠炮一般发问着,手里的皮鞭急抽而下!连给百灵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官窑的鞭刑虽然不如之前的酷刑沉重,可是下身娇弱,碰一下尚且难忍,鞭刑之下更是痛不欲生!
“啪啪!”
“啊————”
“啪!”
“哦啊————”
连续打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掌事才缓步踱了过来,看着疼的死去活来的百灵。
“服不服?”
“我————”百灵咬着牙。
“啪!”又是一鞭!
“服了!”泪水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重重折磨之下,百灵终于知道自己熬不过去,低头认服!
掌事冷笑一声,“乖乖接客?”
“是!”不论多倔强的女子,也熬不过官窑这进门这一顿折腾!
因为这种鞭刑是不会停的!如果不肯接客,官窑外面又没有够硬的背景,那么就会吊在这里打下身,除了每日供给水米以外,每日的事情就是被罚吊在这里打,一直到打服了为止,没有人傻到会一直挨打,光着被打下身,还不如委身接客了!
只是,百灵不知自己要在这官窑之中熬多久,现在她无比后悔没有听李广的话,那个名动天下的飞将军,她是否还会记得自己的承诺,凯旋以后,是否会来盐城帮自己翻案,若是他来了,应当是能救自己的吧!
这样想着,两边的窑女解开了拴住她手指脚趾的细麻绳,将她放了下来,铁打的意志也熬不住这样的折磨,百灵顿时觉得全身放松,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第六章: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广审出匈奴驻地之后,大军急速前行,向着匈奴所在碾压过去。
接连行军三日后,将士都疲惫不堪,是夜,众将军在营长查看地图,卫青指着百灵和西雅所画的匈奴本部道,“我们有十万步兵十万骑兵,可是如今骑兵不能全速前进,受到了步兵的拖累,步兵又为了跟上骑兵的步伐而拼命前进,如此一来就成了疲惫之师。”
“那舅舅以为?”霍去病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是还是捧道。
“病儿,你看呢?”卫青也不说。
“病儿以为,可以先派出五万骑兵,直击匈奴单于,后面跟上五万步兵压阵,另外五万骑兵兵分两路,从两翼包抄,以防匈奴逃跑!”
卫青微微点头道,“大可!”
“病儿愿意做先锋!率五万骑兵先行!”
卫青摇头道,“这一次,本将军带着公孙将军出击中路,定能捣毁匈奴本部!匈奴善逃,西路地势平坦,东路地势崎岖,匈奴单于从两边逃跑都有可能,这样,李将军和赵将军你们两军合并,从东路包抄,病儿你则从西路包抄!定能捣毁匈奴活捉匈奴单于。”
“大将军,属下以为不妥!”李广道,“东路崎岖,便于藏匿,但是却不便于遁逃,因此我以为匈奴单于会从西路逃走的可能更大,东路大可不必派兵。况且东路道路难行,辎重负担极大,水草供应不上,恐怕会延误战机!”
“李将军!”卫青沉重道,“我们是深入匈奴腹地作战,咱们觉得道路崎岖可是匈奴人早就适应了这个地形,因此东路是很有必要设防的!”
实际上,李广能看出的问题,卫青自然也能看的明白,他这样说,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际上还是因为之前释放匈奴女犯的事情心怀芥蒂,这场大战关乎重大,即使李广有一点嫌疑,也不能让他与匈奴正面接触。
李广并没有看出来卫青的心思,继续请求说:“我的职务是前将军,大将军却命令我从东路出兵,况且我从少年时就与匈奴作战,至今才得到与匈奴对阵的一次机会,我愿做前锋,先与单于决战。”
卫青摇头道,“就这么定了,散了吧!”
一月之后。
官窑。
“听说了吗!大将军北征匈奴杀了两万匈奴,俘虏七万!”一个文士模样的人在酒桌上谈到。
“太好了,这一次,匈奴人再也不敢来扰我大汉边疆了!”
“可惜!”那文士忽然低头叹气。
“有什么可惜的,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可惜飞将军李广因为延误战机,被审查了!”文士道。
“啊!延误战机!那可是重罪!要杀头的!”一个旁观者惊讶道,“李将军可是国之栋梁,应该可以捐钱赎罪的吧!也可以让属下的校尉帮着分担一些罪名,之前很多将军都是这么做的!”
“已经没有机会了!李将军将所有罪名独自揽下,已经自刎而亡了!”那文士说道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啊!”
“啊!”
众人都长叹,“李将军从来都是独揽罪名,这次,这次!唉!”
一时间,这官窑花红柳绿,轻歌曼舞之地,居然也被愁云笼罩。
这时候一个女子挑起珠帘,端着茶壶从内堂露出脸来,这女子黛眉如画,步履轻盈,腰肢软绵如云,莲步从内堂走进,看着堂庭气氛浓重,不由得走到那文士面前道,“先生,何事如此啊?”
那文士头都未抬道,“关女子何事。”忽觉不妥,又抬头一看道,“哦,原来是百灵小姐。你有所不知,飞将军自刎了。”
“飞将军?”百灵一怔。
“可是飞将军李广!?”
“想不到百灵小姐也知道飞将军,不错,正是那勤政为民,体恤下属,几十年来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飞将军李广。”
“咔吧!”百灵手中握紧的瓷壶把手直接被捏断了,壶和里面的水撒了那中年文士一身。
“啊!该死!竟敢惊扰了谢大人!”旁边的掌事大怒道,“来呀,把这小贱人给我拖下去狠揍!”
立即冲上来两个窑中的打手,上前按住了百灵,只见百灵泪水涟涟,完全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她一只手捏着瓷壶的把手,断开的瓷器,边缘锋利,将她的手心都刺破了。
“算了!”那被叫做谢大人的中年文士摆摆手,“百灵姑娘,听闻你曾是郡守千金,大约与李将军也有交际,悲痛之下失态也是有的。”
两边的打手见谢大人都不追究了,也就要放开手脚。
不料百灵忽然整个人犹如泥鳅一般从两个打手手心里滑了出来。
手里的瓷壶把手犹如利刃般划过那两个打手的喉咙,两个七尺高的汉子顿时捂着喉咙跪倒下去。
“啊!”来官窑里消遣的多是文人,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都尖叫着四散开来。
百灵杀了人,呆呆站在那里,眼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神采。
“我本想救出姨娘姐妹,却被亲人背叛。”
“我忍辱负重,在这里卑躬屈膝。”
“若是想逃,你们这几个区区打手,岂能拦得住我!?”
“我在这里熬着,就是为了等有一天,李将军能来为我翻案。”
“我要的不是逃走,而是清白,为了我秦家的冤情!”
“可是李将军死了,谁还能还我清白,谁还能为我冤死的父亲翻案!?”她喃喃说道,忽然仰天惨叫起来,一时间,她完全绝望了,这些日遭受的折磨,酷刑,*****,都没有让她崩溃,可是李将军的死讯,终于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稻草。
掌事吓坏了,吼叫道,“抓住!抓住她!”
立即又有两个打手冲了上去,一个拎着棍棒,一个拿着扁担。
“啪!”扁担当头砸了下去,可百灵只微微侧了一下身就闪开,扁担砸在地上断成两截,百灵略抬了下手,瓷壶把的断口在那个打手的喉咙上一划,那打手就捂着喉咙跪倒下去,她看似随手的一划,其实先是一捅,刺穿了他的喉管,瞬间爆发的大力直接让他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再侧着一挑,直接就将他的动脉完全切开,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出来,打手自己用手捏着都捏不住,而百灵只是略向左前走了一步就躲过了鲜血,一滴都没有沾到自己身上。
另一个打手已经吓傻了,他们不过是平日打打没能力反抗的人,鞭笞绑住的窑女或者欺负乞丐,哪见识过这连杀三人的恐怖情景!
恐怕连屠鸡杀狗都没有这么简单吧!
他大叫一声,疯狂的冲了上去,百灵屈指一弹,瓷壶的把手顺着那打手的脖颈擦了过去。
那打手以为自己躲了过去,继续向前走,可是才走了两步,就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他略微拧头,发现很痛,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涌了出来,之后他直直倒了下去!
“魔鬼啊!快跑!”
“砰!”
“砰!”
门忽然都被关上了,谢大人忽然冷笑一声道,“全屠了,一个不留!”
在座宾客中忽然有十几人暴起,从腰间抽出各种兵器,见人就杀,直杀到血流成河,整个窑中一个活口也没有。
最后几个行凶者按着掌事跪在百灵面前,百灵低头看了他一眼,道,“杀!”
手起刀落。
那几个行凶者杀了掌事,便三人一组,以手搭座,单膝跪在百灵面前,百灵坐在人座上,疑惑看着谢大人。
“主人,这次我们进城救你,多亏了这位谢大人接应。”一个行凶者露出本来面目,竟是匈奴人打扮。
“多谢。”百灵道。
“不必,我此前是个山贼,多亏了李将军保我,此次大战,匈奴本部完全被打废,几十年都不会再有大战,李将军此次失势,有生之年再无机会东山再起,因此心灰意冷,早有自尽之意。”
“唉······”百灵听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叹息,这世上,最后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也死了吗?
“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还未实现对你的承诺,不过将军也知道,公孙敖是卫青麾下,正得势,因此他劝你以后隐居燕卫不要再回大汉了。”
百灵点点头称是。
谢大人是山贼出身,自然杀人不眨眼,百灵的燕卫手下也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在尸山血海中也谈吐自如,随意聊了几句便起身要离开。
红莺忽然从楼上冲下来道,“百灵!你带我走吧!”
百灵看着红莺,不由得心软道,“好,你娘呢。”
红莺摇摇头,她娘亲自陷害了百灵,这些日子对百灵也极为苛刻,哪里还敢跟百灵走,当然是躲的越远越好。
在谢大人的帮助下,众人一路顺风离开了大汉地域,直达昌城之外。
正是傍晚,看着夕阳下的大汉边关,百灵长叹一声,“匈奴再好,也不是故乡,永别了大汉,永别了。”
转身策马,扬鞭而去。
后记:李广的长子次子早亡,幼子李敢为霍去病下属,后为霍去病误杀(也有人认为是故意射杀)。
李广的孙子李陵,爱士卒,率千余人被匈奴上万大军围困,投降,李氏在汉的亲眷皆因此被处死。自此,汉朝地域李广一系断绝。
唐朝皇帝李渊、李世民追李广,李敢为先祖。
唐朝诗人王昌龄在诗中写到: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只是第一部分故事结束了,一共是四个部分,下面还有三个故事呢,要好好看前ps啊。
大纲都是写好的,等填肉了,所以当然不会太监,现在主攻《三江》,等毕竟不能两线作战。
填哦,看来还是这个人气高,好多人催哦,我加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