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动!”范如此对小阿福说道。
也许他是在教训阿福的时候说的吧,毕竟孩子有的时候不老实,一开始可能还好,真疼了就开始乱踢了。
然而并不是,他只是在给女儿洗澡。
河水有些凉嗖嗖的,让阿福很不舒服,但她也确实有点脏了,让范忍不下去。好心帮她搓一搓,小孩子又总是动来动去,一点也不听话。
“再乱动我可揍你了!”范厉声警告道。
小家伙虽然不怕他,但她也怕疼,还是老老实实给他洗罢。
终于老实下来,范这才得以好好给她洗一下。说来范并不善于给人洗澡,他给阿福洗澡,就好像在洗一件衣服一样,怪不得小家伙会不老实。
“要不然你还是揍我吧,我不想洗了。”阿福稚嫩又焦急的声音穿到范的耳朵里,他只不过觉得有点好笑。
“说什么呢,我今天肯定不揍你,也就是说今天肯定得洗。”
看着阿福的裸体,范一点感觉也没有,谁会对自己姑娘起非分之想呢。只是说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可能有的时候也会幻想一下吧。
小家伙听爸爸这话当然失望。可能失望着,失望着,就洗好了。拜托,阿福只是个小孩子诶,没多大的。
说起来阿福还是个很听话的小姑娘。几百年的无聊生活让她看淡了一切,所以返璞归真了。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孩子,她有的只是她自己。好在现在多了个爸爸,一个不亲的爸爸。
范倒也不是占她便宜,主要是看这小孩样,不过想逗逗她,谁知道她还真信了。真信归真信,阿福并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把它当做范的名字,仅此而已。
不知道翻过几座山,不知道跨过几条河,二人终于看见了点城镇的影子,好像还是个大镇子。
忽然回到人类社会,范还有点不适应,多少天的风风雨雨今天终于有了个暂时性的了解。不过他惦记最多的还是阿福,哪怕一阵风都很容易让她走光。好在姑娘底盘低,如果不是小狗的话,没人会变态到蹲下去看的。
匆匆忙忙找个服装店,一套童装也要了范不少钱,他可都记在心里,要阿福还的。
小姑娘有了新衣服还在那美,不过普通的衣服和裤子。范也试过给她买鞋子,但小孩子自己表示非常讨厌,感觉很不自在,倒也省了些钱,算是好事。
可省归省,花归花,在吃饭上,别看阿福小小一个,食量可惊人。人类的事物对恶魔来说都香得不行,毕竟他们都像野人一样,不会烹饪。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范好言相劝。
“明明就有嘛,爸爸不就在和我抢。”
“嘿,小崽子皮痒了是不是?”
“那你打咯。”
量范也不敢,小家伙还能神气一阵。
吃完饭,便是美妙的休息时间。范订了间小客房,地方不大也算够住。
这还是阿福第一次看见“床”这个东西,感觉软软的,很舒服。
“舒服一晚上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爸爸,我们要去哪?”
“跟你说你也不懂,老实睡吧。”
月光照进房间,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谁也没睡着。范是心里有事,阿福也算是心里有事。
蹭蹭蹭蹭到爸爸身边,像个腻歪的小虫子。范则只是把她推开问她怎么了。
“我睡不着嘛。”小家伙撒起了娇,范还真抵抗不了可爱的诱惑。
“那你想怎样?”
“我要爸爸抱着。”
受不了小家伙的求情,范也算同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现在好了吗?”
“没有,我要一直这样。”
“你啊……”范岁数不大,却也发出了老父亲般的感叹,“要不然我给你讲故事吧,听听你就睡着了。”
虽然不知道“故事”是什么,但阿福对此还是相当期待。
当然,范讲的没我讲得好所以还是我来讲咯。
故事,发生在范出生几年后。那个时候乌云因为逞能已经失踪了好几年,范也因此成为了没妈的孩子。好在安德当然负责,一把把给儿子拉扯大。
在范十几岁那年,父亲突然带回来个女人。不必多说,就是肯普德。那个时候她被绑着,还嚷嚷个不听,吵死个人。
“闭嘴!”安德可没必要怜香惜玉,一巴掌乎在了肯普德的脸上,打得她一愣一愣的。
“你……”
“我什么?”
“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我的脸很金贵的。”我一般简称这种行为为半怂。
“我凭什么听你的?”
看着两人斗嘴,范产生了些奇怪的感觉:这个人是谁?他那个时候感觉肯普德的身上好像有魔力一样,简单地说就是:贱。
贱归贱,她还真就这么恬不知耻地住了下来。
说起肯普德,范是相当羞耻的。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很不好,说话粗鄙,行为不端,父亲因此经常揍她。说揍或打好像都不太贴切,安德打她的时候毫无恻隐之心,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也是肯普德为数不多可以沾会床的时候,虽然只是为了给安德一个舒服的打击位。平常,肯普德都会被赶出门趴外面草地上睡,颇像一只小狗,或者说母狗。她倒没有什么怨言,其一是不敢,其二是她在混沌界的时候,也常常睡草地上。
至于为什么?她说是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家里只有妹妹和妈妈。爸爸在她出生之前就消失了。叔叔也在她强迫他和自己性交(最后还是下了点迷药)后,离开了。
这不是偶然。她叔叔一直在克制,他喜欢肯普德的母亲,却最终和自己的结拜兄弟搞在一起,而自己的侄女却一直喜欢着自己,她还和她母亲破为相似。
按肯普德的话说,叔叔走后她失落了很久,自己本来和妹妹的关系就不好,妈妈也一直在惦记着爸爸,所以选择离家出走,去寻求快乐。
然而并没有,没有什么快乐。她每天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像生活失去了希望。恶魔的寿命又长得要死。她也想过一了百了,可是她了不起。
于是她开始寻求自己的特长,她发现自己长得很色。此话虽土,但肯普德本人就是这么说的,她觉得自己很色,她很自豪。范则认为她大抵是一无是处,所以“色”也就颇为明显了。
后来的事,便是她蹲着树上抓男人。有人乐意,自然有人不乐意。可那都是暂时的,没人愿意到最后。大家都是嫖客。
说起来,肯普德哭得很难听,范形容是又高又尖,像野兽哭嚎。安德则不管这个那个,该打就是打。
那可以算是范的童年噩梦。虽然安德基本不会打他,但是每当肯普德惹父亲生气,安德总要拿上一捆烧火用的枝条,好像要抽死肯普德的架势,不仅是屁股,腰部和大腿往往也血淋淋的,十分惨不忍睹。好在肯普德自己会治疗魔法,倒不至于痛上十天八天。
按范的说法,肯普德与其说当时是住在他们家里,不如说是来当门槛,就在门前的草地上躺着,不走,也不干啥。可能有的时候会进屋找东西吃吧,这个时候安德是不管她的。
只是有一次,肯普德说自己很渴,范刚想给她找水喝,就看见她拿起父亲的酒坛子就猛灌了几口,当时脸就红了,醉意就上来了,开始胡言乱语,耍酒疯。那是东倒一下,西歪一下,三言两语,意义不明。酒坛子自然也打碎了。
范形容那个场面为“恶心”,安德都顾不上形容了,安德已经打过去了。他满嘴带着脏话,连连将肯普德踹出了门。这还只是开始,只见父亲抄起扫帚如打狗一般打在肯普德身上。可能是醉意加身,肯普德倒没有跑得掉,反而嘴相当不老实,还在叫嚣。结果自然是遍体鳞伤,看得范都有些心疼。
“心疼个屁,她什么也不是!”
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可能是年龄所制。自从乌云离开以后,只能由安德一个人带孩子,他哪会啊,他一个大老爷们。好不容易将范带大,又来了个这么个玩意,偷喝自己藏酒。
范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但他看父亲经常喝,越到死之前,父亲喝得越多。
到了还是安德把酒坛换了个地方,没让她找着。
可能有的时候就是缘分吧,就像阿福遇见范,他是个好爸爸,却不是个好儿子。
父亲因为工作性质特殊,经常需要出差。自从肯普德来了之后,他连门都很少出,成天在家盯着她。上面的任务越来越多,安德却一直在推辞,最终只落得个不称职的名号。
莫得办法,他必须要工作,于是在出门之前反复叮嘱儿子一定要看好她。
范也不记得自己当时听没听进去,反正肯普德是没听进去,当天晚上就进了里屋住了下来。
范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刚训练回来,正疲惫得不行想要睡觉,却看人不在门口,而是进了里屋。
她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一对……,小腹有节奏地起伏着,一片……,两条大腿夹着被子,下面已有些湿润,脸色微红,头发散乱。看得那是范血脉喷张,顿时脸红起来。
见范来,肯普德瞬间来了兴致,走下床,妖娆地走到范的身边,轻抚着他。
“我暖着床就等你呢,今晚,我们可以玩个痛苦。”
范哪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心跳开始加速,……,没想到肯普德竟直接*了上去。范连忙推开她想要离开,却又被拽了回去。
“别急着走嘛,小弟弟,你父亲这么多天怎么对我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偿还我,当然是让你高兴地偿还。”
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被她魅惑了,好像是被她蛊惑了,竟也萌生了些龌龊的想法。
那时他才十几岁啊,竟落入人手,好不快活。
两个人……
那几个夜晚是他永生难忘的,也是他最想忘记的。
父亲回来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但家里统共就仨人,安德不可能察觉不出异样。
于是在父亲的逼问下,范道出了实情。
当时只见安德暴跳如雷,拔刀就要出去把肯普德砍死。事实证明,他确实砍了,肯普德后背直接被剖开,可还是教她逃了。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
人没砍死,火没撒完,安德又将矛头指向儿子,说他毫无底线,不懂是非。
范只觉得冤枉,明明是她祸乱人心。只是他越解释,父亲就越生气,说什么今天都必须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范知道辩解不过,只得认命,老老实实脱下裤子,趴在了床边,就像肯普德经常做的那样。安德则是拿出尘封已久的戒尺,誓要打到他昏过去为止。
啪的一声,安德直接将戒尺挥在了儿子的屁股上。范说,那是他这辈子不想感受第二次的痛苦。
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安德不知道累,但范知道,他紧咬着牙,不想叫出来再惹父亲生气。可那真的好难忍,安德还是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还是第一次如此打在他身上。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巨大的响声,随后便是涨潮,没过了些低矮的石头。也许它们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海浪的拍击中,不断被侵蚀。
范跪在床边,手和头还搭在床上,止不住地哭泣。安德早摔下戒尺,离开了家。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现在知道了吧,他只知道哭。可能一个大男子汉哭哭啼啼的确实煞风景,但,这就是现实。范已无力再站起来,整个臀部没有一块好肉,只剩下红紫与鲜血。他那个时候真觉得父亲想将自己的屁股打烂,事实证明也快了。
恢复了点力气,爬上了床,安德没有回来,似乎永远离开了他。可能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更害怕的是父亲不要他。
事实证明并没有,大半夜安德踹开家门,背着一框草药。
“你睡了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喊着问,可能还在生气吧,只不过这样睡了不也吵醒了。
里屋没有声音。
“死了也给我吱一声!”
“没有……”范沙哑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他哭得实在说不出话了。
这时安德才放下心来,骂骂咧咧地磨着草药。
所以说安德温柔吗?肯定不是,他被魔法师协会的工作搞得心神不宁,每每看见自己的双手,就好像从前沾满人血的样子。只是这次是绿色,因为他在给儿子抹药。
“诶!别动!”安德如此对范说道。
“可是……疼……”
“还哭是不是?!”
“不是……”挨打也憋屈,上药也憋屈,范不知道父亲怎么了,不再像自己小时候的那个父亲。
事实再一次证明,安德纯粹是气头过足。在儿子不能下床静养的日子里,他总是皱个眉头照顾着范。
他讨厌这个和肯普德发生那种关系的儿子,可说到底,这还是自己儿子。
故事还没有讲完,阿福早已经在范的怀里睡着了,他反而给自己讲精神了。
“哎……”他愁来愁去,父亲终究是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范一直孤身一人,在寻找着自己的妈妈。好在现在有了这么个小家伙,可以暂时陪陪他,到时候还是要交给魔法师协会处理的,她终究是个恶魔。
忘了吧,明天还是不着急赶路,带小家伙玩玩吧,也许就可以让自己忘记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者说还是失忆吧,永远不要回想起来,永远……!
这章效果不是很好,有些犹豫,写就是逆天,不写就差劲,艺术修养不够,还要继续加油。
说起来,我觉得人应该有一辈子不能忘记的事情,比如名字或者说性别,我还好,我只是要记住:别再吃辣的了。对辣一点忍耐力没有,难受至极。
所以我想问:喜欢吃辣的人就不难受吗,还是为什么?
这也反思出个问题,我确实太弱了,意志不坚定,感觉以后如果说就是可以也许没准大概实践了,那一定会被打得哭鸡鸟嚎吧。
当然这只是想象,成年了,也没好事,同学说我脾气差很多,可能吧,可能是最近忙吧。
反正我肯定是要反思我自己的,不要吃辣,不要熬夜,不要再一口气吃二块钱的烤冷面。
说实话24块钱的肉夹馍没吃撑,20块钱的烤冷面却不行,这说明什么?价值。吃鱼子酱也能吃饱,不过肯定贵。饱腹和享受本来就是是貌合神离的,是在饱腹中享受还是在享受中饱腹?这是个问题。
不过花着自己赚的钱,就是不一样,有种大人的感觉,一个小大人。
所以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除了“逆天”俩字我都能接受的。
所以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我可以选择性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