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道上很是安静,屋内的一个少女却是睡得并不安稳,原本在旁边椅子上休息的白景天被女儿的翻腾弄醒,正欲提醒她好好睡觉,却看见在月光的映照下,女孩大大的眼睛边上隐隐有些许泪光。“圆圆,圆圆你怎么哭了?不舒服?”这一阵圆圆过得还不错,买东西也老老实实付钱了,(以前好多次这家伙都是直接拿)衙门里也认她悔改,免了后面的板子,让她接着当差了,以前的小伙伴陆陆续续的也都和好了,街坊邻居见到圆圆也很和蔼,伤也好全了,按理说圆圆应该挺开心的呀。白景天拨开女孩额前的碎发,却见女儿嘴里嗫嚅着说着什么,凑近一听,方知是在唤娘亲,心头顿时一阵酸楚:是啊,算起来女孩已经有两三年没见娘亲了,自从圆圆十五岁当差,前几年还会去跟爹娘一起聚一聚,可是自打她开始收受银子,由于心虚就不再去了,这一阵出了事,改好了娘亲也不来,孩子心里想必也不好受吧。“哎…你娘估计得等一阵才来了,光咱俩说她也不一定全信…而且…难保不是她故意晾着你啊…”轻轻揉着女儿的脑袋哄着,好容易圆圆睡得沉了,眼角却仍然闪着泪光…
次日早上吃过早点,圆圆就穿上跟幼时那套一样的白袄红裙,跟爹爹打了声招呼:“爹,我跟平儿暖言他们出去逛逛!”白景天摆摆手:“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爹给你弄饭!”
简单串了个门,三个小伙伴聚齐了走在街上,阮经平今年也已经二十了,可个子…就算放在个子普遍不那么高的江南,也算不得高,加上脸圆,长得也不错,所以直接导致的就是…看起来还没成年的样子…彭暖言本就比两人小三岁,刚刚十七岁的少女唇红齿白,看着比圆圆少了一份闹腾,多了一分单纯,两个孩子都是兴致勃勃,只有圆圆一副闷闷的样子。“诶,圆圆姐不高兴啊,怎么,被你爹揍啦?都二十了不应该啊?”阮经平一脸贱兮兮地表情凑过来,圆圆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二十了吗?两周前还不是跟人打起来,让你爹打了半夜?”“你…你别胡说!哪有!”阮经平脸顿时红了,圆圆仍是不依不饶地说着,正赶上她心情不好,揭一下好友的短解解闷也不错。“那为什么我夜里隐约听到你家院里劈劈啪啪板子声?好像还有人哭喊的声音,那…”“诶别呀,这样,今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钱我来出,别说了,暖言还在这儿呢…”阮经平软下声调讨饶,圆圆也不跟他计较,径直往前面走了。
行至一家酒馆门前,圆圆一提裙摆,迈步就要往里走,两个小伙伴赶忙拉住她衣袖:“诶,圆圆你干嘛?这可是酒馆,进了咱们都得挨收拾!别走错了。”圆圆回过头,一脸郁闷:“没走错,我就是要去酒馆,你们若是拿我当朋友,就随我去,陪着喝几杯!”另两个顿时吓得一愣:“圆圆姐,你…好吧好吧,就这一回哈,别喝多了…”圆圆哪听得进去,直接将一把铜钱拍在柜台上:“开一个单间,三壶酒,这个这个这个,各来一盘,酒没了直接添,少了钱再来要!”店小二愣了一下,随后拦住三人:“这位小公子和这位小姐看着都还没到家里让喝酒的年纪吧?对不住,这…”阮经平直接出言打断:“看不起谁呢!我今年二十了,她也…差不多了!反正差不了你酒钱!”其实彭暖言哪里是差不多,莫说她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另两个家里也是不让喝酒的,哎,圆圆这一郁闷一买醉,只怕又要有人的屁股开花喽!
白元媛心里郁闷得紧,酒刚端上来她就直接一把拿起酒壶,嘴对着嘴径往喉咙里灌,三两口一壶就见了底,另外两个看得都呆了:“圆圆姐,你这么能喝酒?怕不是以前偷偷喝过不少次吧?”圆圆并不回答两人的调侃,注视着被店小二慢慢注满的酒壶,从桌上摸过一枚琥珀桃仁含入口中,坚果外面裹着一层糖浆,本来是圆圆很喜欢的零嘴,今日入口却只觉出满口苦涩,不禁再不想吃第二枚了,待酒壶灌满,又端起来喝了一大口。“那个,要不别喝了吧,再喝你恐怕要醉了。”彭暖言怯生生地说,圆圆听了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把她的酒壶往暖言面前推了推:“你也喝几口,就当陪我了。”说着又把阮经平的酒壶也推向他,另外两个推辞不过,勉勉强强喝了一点,就把杯子放下不敢再喝了,不过酒这东西仿佛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于是没一会又忍不住端起杯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如果说圆圆喝是借酒浇愁,这两个可就没有理由狡辩了,就是单纯嘴馋。
两个刚二十岁,一个十七岁,家里还看得紧的孩子有什么酒量可言,没一会就都脑袋不太清醒了,圆圆喝得最多,整个人侧倒在桌子上,脸上两片潮红,显然是醉了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去,阮经平左手往杯子里倒着酒,但是酒却有一半顺着杯子口流到了桌上,彭暖言年纪最小,早已经醉得整个人趴在桌上,沉沉睡去。这边放下几个孩子醉醺醺的不表,我们回来看看圆圆家里的事。
自家宝贝女儿出门后不久,白景天正在打扫院子,突然门口冒出一道淡紫色的人影,定睛一看,立刻激动的上前打招呼:“婉宸你可算来了,圆圆想你想得不得了,昨天半夜里差点哭醒,你来了便好,圆圆现在改的好了,街坊里…”“得了,平时一副武人气度,一谈起这丫头跟个文人似的,半天说不完,我都知道了,圆圆表现挺好,她人呢?”这位四十多岁的女子正是圆圆的娘亲,白景天的娘子江婉宸。“早上跟暖言他们出去了,说是在街上逛逛。”“哦,那我到街上寻她去,看不出来,这孩子心思还挺细腻。”
走到街上,一路上有不少街坊跟江婉宸打招呼,看来圆圆这几天的表现确实不错。“这不是婉宸姐吗?你家圆圆带着两个小伙伴往那边去了,出来找啊?”“嗯,是,前些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改日再聊吧!”
走了不远,前面拐角处赫然是一处酒馆,江婉晨原本没打算进去,也没想着圆圆能去这里,不过…酒馆门口的石墩子边的地上,一个什么东西正泛着淡淡的光,捡起来一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装饰扣子,上面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子,看样子是哪个女孩衣服上的,但对于江婉宸来说可是非常熟悉:这是圆圆幼时在河边捡来的,一共五颗,当时吵着闹着要缝在衣服上,后来衣服做了许多件,这样的上身袄子却是一直都存着一件,上面五颗扣子皆是如此的石子,每颗都不大相同,数年给圆圆弄衣服,做娘亲的绝不会认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和恼火,江婉宸提起裙摆迈进了酒馆的大门。
“诶呦,这位客官…”“找人,找一个年纪二十的女孩,上身白袄子,下身…应该是红裙子。”店小二心里默默为那孩子捏了把汗,看样子是偷偷跑出来喝酒的,回去少不了一顿揍:“有的有的,还带着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和小一点的女孩,说是都过了二十,我感觉不大像。”江婉宸并没再多说什么,迈步上楼去了。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包间门口,江婉宸深吸一口气,一把将门推开了。只见屋内三人早已喝得半醉,满屋子都是酒味,桌上的几碟小菜都没怎么动过,圆圆在最里面,原本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眼里还含着一汪泪水,迷迷瞪瞪的念叨着什么,阮经平看着也喝得不少,衣襟上晕开一片酒污,彭暖言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看着这三个孩子,江婉宸不禁感觉太阳穴一阵疼痛,随后一手一个揪着耳朵把另外两个拎起来,一人身后给了一脚踢醒了:“醒醒,谁让你们来这儿喝酒的?我要是没记错,你们爹娘都不让的吧?找揍了?”两个孩子酒都吓醒了一半,赶忙揉揉被踢疼的屁股和有点晕乎乎的脑袋,跟自己身后那两团道了个歉,慌慌张张的下楼去了。(好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现在,屋里就剩下母女两个了,江婉宸坐到圆圆旁边,让女儿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看着白皙精致的脸庞上那两片潮红和两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下来的泪痕,轻轻捏住女孩的两腮处,牙缝里只有一点点坚果的碎屑,满口的酒味弄得江婉宸直皱眉,但还是叹了口气,把女儿抱在怀里。圆圆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脑袋动了动,下意识地往娘亲怀里钻了钻,又开始梦呓般的说起话来,嘴里唤个不停,凑近去一听,唤的尽是娘亲,低低的一声声接连不断,勾的江婉宸心里一阵难过,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发,起身准备带圆圆回去,不料圆圆像是留意到了娘亲的离开,猛的弹起来一把抱住:“娘亲不要走…再陪陪圆圆…”这种近乎幼儿耍赖般的撒娇顿时让江婉宸僵住,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自己这些年也没怎么陪过女儿,虽然她犯了错,但是…总归还是改好了,自己早该回来的…遂伸手扶了圆圆起来,半拖半扶的把孩子带回家去。
“哎呦,圆圆这是怎么了?不是上街去了吗,怎地一身酒气,赶快进来吧,喝酒了?”“咱们的宝贝女儿一开始就是奔着酒馆去的,行了,你弄碗醒酒汤,我照顾着。”言毕,江婉宸把女儿抱到床上躺好,轻轻抚摸着圆圆挽成马尾的头发,还是一如多年前的顺滑,心里有什么感触,却也没有什么想说的,照一照镜子,自己的头发已经染了白,眼角一两丝细纹:真的过去很久了,圆圆想自己也正常。
没一会醒酒汤端进来,一勺勺喂进圆圆嘴里,少顷,女孩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悠悠转醒,四下里看看:“娘亲?不对不对,我一定是做梦了…娘亲气我气得紧,住的又远,怎可能来嘛,暖言…诶?我…我怎么回来了?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被发现了,希望爹爹不要揍我…”圆圆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阵子,突然注意到自己好像还被抱着:“这是…娘…你怎么…”圆圆说不下去了,咽喉一阵疼痛,鼻子一酸,抽噎两下,眼泪滚滚而下,一下子把脑袋埋在娘亲衣裙中,放声大哭起来。江婉宸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柔声宽慰。
圆圆哭声渐微,只是在娘亲怀中轻声抽噎,身子一颤颤的。江婉辰一阵心痛,是该早些来啊,圆圆真心悔改了,又想自己那么久,几年不见,怎么会不想娘呢。
“娘亲,”圆圆闷闷的,“我,我都改了的,衙门…”
“好,娘知道,”江婉辰抚着圆圆背顺着气,“我们圆圆改过了,知错就改,还是爹娘的好圆圆,”江婉辰眼中也含着泪,几年不见,哪位娘亲会不想自己的孩子呢。
“乖乖,来吧汤喝了,”江婉辰端起碗来,圆圆心情大好,坐起身三两下喝干净。江婉辰还是扶着她躺下,“圆圆再睡会,喝这么多酒,脑子肯定还晕乎乎的。”
– [ ] “娘亲陪我嘛!”圆圆撒着娇,江婉辰只好顺势躺下揽着女儿,不料被圆圆顺势一个翻身贴进怀里,脑袋还在她胸口蹭了蹭。江婉辰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心头软软的,终归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一觉醒来就是下午,圆圆在娘亲怀里拱了拱,伸个懒腰才睁开眼,正好对上娘亲侧身一手撑头,满目笑意瞧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毕竟自己是大孩子了还这么黏糊人。
“娘亲..”圆圆撒娇,拽拽娘亲衣袖。
江婉辰起身也扶起圆圆,刚睡醒的圆圆还是有些懵,由着娘亲给自己梳理头发整着衣服,“这几年圆圆长高不少啊,”江婉辰笑道。
离晚饭时间还早,圆圆这会刚睡醒也吃不下东西,江婉辰和她手拉手去院子里闲逛着,吹着小风晒着夕阳,圆圆渐渐清醒起来。
“娘亲还回去吗?”这显然是圆圆最关心的,娘亲好不容易肯来找自己和爹爹了,要是再回去……
“不回了,以后圆圆在哪,娘就在哪。”江婉辰伸手抚了抚圆圆的发丝,对上圆圆的眼神,神情坚定,“以后娘亲会一直陪着圆圆,爹爹也是,咱们在一块,好好的。”
母女两人在院子里缓步走着,圆圆突然侧过耳朵:“娘亲,我怎么隐约听到了拍打的声音,好像…还有哭闹声?”江婉宸挽着圆圆道:“兴许是哪家孩子淘气,挨收拾呢。”“声音好熟悉,总感觉哪里听见过?”圆圆想着,走到院中的石桌旁,依稀记得幼时自己在此玩耍、挨揍的记忆,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江婉宸看在眼里,也跟着笑了笑:“明日在此处办个聚会可好?咱们三家人也好长时间没聚了。”圆圆点点头,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之后的时间里母女俩都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景物、天边的斜阳,圆圆再一次打量起这个她住了二十年的小院子,时至秋日,地上的草叶都有些枯黄,石桌旁边长着一颗桂花树,小时候每逢秋季,娘亲总会给自己做桂花糕,比外面点心铺子的都更加香甜,算起来,至少几年没有尝过了,不过也没关系,再过一阵花开了就让娘亲弄些,反正都回来了…圆圆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比以前收了再多银子都开心。一旁的架子上放着几个花盆,里面杂七杂八的生着几根野草—圆圆不那么会种花,而且之前忙着弄别的,根本没管,现在里面的花早就死光了,就剩下几根草了。“还好我当时把花基本都带走了,不然想必得让圆圆全养死。”听到娘亲的调侃,圆圆不禁小脸一红:“人家忙嘛,这些东西还是娘亲弄比较好……”
圆圆又吹了会风,牵着娘亲的手回了屋,江婉辰坐在床边,圆圆还未来得及黏糊上娘亲,就被拉着手一拽,按倒在江婉辰大腿上,连忙踢蹬着腿挣扎着,又被娘亲给了一巴掌,立刻老实了,趴着不敢动。
身子是不敢动了,嘴可没闲着,连忙讨饶:“哎呦娘亲这是做什么啊,怎么又要打圆圆啊!”小姑娘嘴里不停耍赖求饶着,毕竟刚和娘亲团聚就要挨打,圆圆还是有点委屈。
“哦?是谁刚才说的希望爹爹不要揍啊?”江婉辰打趣,“圆圆放心好了,爹爹肯定不会揍你的。”
“真的吗?”小姑娘还转过头笑笑,“当然了,爹爹不揍你,这次是娘亲揍你了!”江婉辰语气严厉起来,话音刚落就揽着圆圆两条腿,褪了她的绣鞋下来,把腿放在床上。圆圆慌了神,两只脚不停蹬着被子还企图逃下去,被江婉辰一巴掌抽在臀腿处,顿时又老实了。
江婉辰一手捉住圆圆的右手腕子按在女儿腰上,一手将裙摆掀开,扒下衬裤扯到大腿,小衣也去了,顺手捡起圆圆的鞋子在手里挥了挥,试了试力度。圆圆顿时羞红脸,毕竟好多年没被娘亲打过了(虽然这几年没少被光着屁股打板子来着……)
“你个小孩子还敢借酒消愁!”江婉辰一鞋底子抽在圆圆屁股上,扇出个鞋底印子,“还拉着人家一起,你才二十,那十七岁的孩子能喝酒吗?”
“哎呦哎呦,娘亲圆圆疼,”圆圆委屈讨饶,“那是我想娘亲了嘛”“想娘亲就能不顾身子酗酒?喝酒喝醉了遇到坏人怎么办?你那三脚猫武艺还能用上吗?若是你那小伙伴们出了意外,你能脱了干系吗?心中能不难受吗?”嘴上骂得凶,手上也不停,鞋底子带着风噼里啪啦地打在圆圆身后,圆圆心中有愧,也只是乖乖挨着打。又落了几十下,江婉辰扔下鞋子,看着圆圆红红的屁股,伸手给她轻轻揉着。“哎呦疼疼疼,圆圆好疼,娘亲轻点揉嘛,”圆圆知道娘亲消了气又开始卖惨,江婉辰笑了笑,右手给女儿轻轻揉着屁股,左手顺着她乌黑发亮的头发,圆圆很是受用,哼哼着要娘亲多揉揉。过了会圆圆的屁股不再烫手,江婉辰给她提上衬裤,又抱在怀里,轻轻给拍着背,毕竟也有多年没抱过女儿了,圆圆脑袋贴在娘亲脖颈,轻轻蹭着。
“圆圆乖,再过些年,娘亲就打不动你喽”,江婉辰有些感慨,圆圆这次是真的改过自新,慢慢长大了啊。圆圆双手环着娘亲,看着娘亲鬓角的白发,心头酸酸的,“娘~圆圆会乖的嘛,娘亲不用打的…”
江婉辰欣慰笑着,捏捏女儿的脸蛋,“好好好,我们圆圆真的长大了呢。”
不过…真的不用了吗?
次日一早,圆圆还在赖床,爹娘已经在忙活了,桌子上放了茶壶茶杯,还有几盘小点心,小姑娘眼看屋里没人,自己转过去扯下衬裤小衣看了看,臀瓣上红肿退了不少,捏一把还是有点疼,自己梳了一遍头,穿了自己那件钉好扣子的白袄子,系上红裙子,蹦蹦跳跳地走出房来:“爹爹,有客人啊?”
话音未落,阮茹月和彭文瑞两位先行进来,身后跟进来走路姿势歪歪斜斜,明显受了责打的经平暖言两个半大孩子,圆圆属实有点绷不住,笑着上前道:“你两个回去挨得也不轻啊?让我瞧瞧,屁股肿成什么样了?”说着调侃似的将暖言裙摆一掀,竟直接露出一个红中透紫,肿得发亮的屁股来!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暖言整个脸顿时红起来,抬手就往圆圆身后拍过去:“你掀我裙子做什么!你没…欸,你咋不疼?”随后脑袋后面就被自家爹爹给了一下:“你圆圆姐出去喝酒那也是有情可原,你俩单纯是嘴馋,挨得狠些奇怪吗?”暖言委屈地隔着裙子揉团子:“还说呢,给人家按凳子上,竹板子打得裤子都穿不上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和娘亲亲生的。”“不是亲生的谁管你,一天到晚皮的要死。”暖言娘嗔了女儿一句,三个半大孩子都蔫了,乖乖在桌边站好(根本坐不下),茶水泡好,三家人也各自聊起天来。
从孩子们小时候的事一直聊到现在,几家的爹娘说得愉快,圆圆听着心里也舒服,顺手从盘子里摸出一个…桃仁…这不会是娘亲当日打包的吧?带着怀疑放入口中……“就是那天的,我包了一些回来。”圆圆顿时想要吐出来,那天的苦涩滋味她可没忘,小姑娘自幼挑嘴,那般口味她再不想吃第二遍了。小嘴一动,没弄好却是将坚果一下子含住了,下意识的一嚼,一股浓浓的甜味在舌尖绽开,小姑娘满足的舔了舔嘴,嚼了两下,甜美更甚。“你那天喝了酒,又心情不好,自然食不甘味,怎么样,好吃吗?”“极好!”圆圆说着又摸过一个桃仁,开开心心的放到嘴里,爹爹娘亲和小伙伴们都在,自己所犯的错误也都已经结束,这双重的好心情怎能不让口里的零嘴更加甜蜜呢!
(很抱歉以后可能只能月更了,初三牲非常忙,不过更文肯定还会有的,问一下有人想看这样的清水甜文西幻吗,有的话,有空开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