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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笼中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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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th and hope with her rose again as the liquid in the twigs.

      (青春和憧憬又一次升腾,犹如汁液在树的嫩枝干内涌动。)

      ——《苔丝》

      (书接上回)

      如果仅凭她们够格进入感化院就断定她们是无药可救的恶棍的话,那可是变异的双头猫头上长寿角,不可能的了。在那个连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的20世纪后期,她们被送进来的原因,无外乎是由于自己叛逆的行径与大众的意识相悖罢了。

      伊莎贝拉和玛莎的经历和千千万万的痞子一样,中学时期没有没有考进升学班,而是和大多数大众眼中的笨驴一样上了技艺班,在一个整日丢铅笔、抛橡皮擦的环境里经常遭到留校处罚,甚至记过,停学期间饱受父母的怒斥与殴打。久而久之,满脑子就是想着如何在酒吧的吧台处勾搭一位穿皮夹克的帅小伙儿,酒欢结束后弄一辆汽车,找家旅馆胡闹一晚,如果这种生活持续到成年,怕不是在什么破纺织厂或鞋店消磨掉下半辈子,在养鸡场上拔鸡毛也不失一种选择。可惜,上帝看到命运多舛的人尽情疯狂可不会像狱警看到囚犯在牢房内张贴自己迷恋的女明星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教育孩子的权力教给感化院也既可以说是对义务的逃避,也可以是带有报酬的经济委托。

      依茨更没有什么大错或罪过供大街小巷的闲人造出更多的流言蜚语,就每个学期A-的英文和拉丁文成绩而言,她是一个能让经常体罚学生的臭老太婆好言相劝的好学生。对文学上的热爱更是有目共睹,甚至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训练营的新兵在进行5分钟的射击训练后必须要重新擦枪一样,写作是她两年前开发出来的新爱好,别人视写作为赶稿,她视写作为消遣。写作或许是一种涂鸦。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一个滤网,网的大小和尺寸都不同。别人的滤网流不过的东西,也许可以流过她的滤网,而且一点困难也没有。别人的滤网流不过的东西,也许在她的滤网中通行无阻。每个人似乎都有与生俱来的责任去转换这些堵住思想滤网的糟粕,最后会发展出某种才艺来。可是,这企图造化些东西的火种在父母的态度面前也只能被冰封与寒冰当中,火会撕扯冰的内部,融化、消磨,待所有的反抗被完全裹住后,只得像蝴蝶标本一样,沦没于晶体当中。

      至于金洁儿,从小被打骂锻冶的她只是拒绝了母亲渴望她去当花花公子侍女的想法,就惨遭亲戚的毒手。这还真是奇怪,明明还有积蓄把她送进来,可还是想着日后不正当的钱财,难道这是一场能够收取回报的、类似于产业投资的赌局,不,忘抛弃这个角度来思考一个人的剩余价值的话,或许更符合她那一贫如洗的家境。

      至于黑仑·菲利丝为何会从一个同她们一样被他人压迫的人变为压迫他人的人,用类比的思维也不难得证,试想一下 一个监狱里的囚犯如果在一开始就被判处了无期徒刑,他刚开始一定无法接受陪审团和法官这样剥夺终身自由的安排,他会想方设法地逃离这里,不管监狱外的围墙有多高,不管铁丝网是否能够围遍整个欧洲的农场,不管狱警换岗时是否磨磨蹭蹭、抽两根烟的,他总是渴望着放手一搏,披星戴月地逃向森林,像个着急回家吃饭的贪玩孩子似的。可当计划一次又一次被狱警们破坏,一次又一次地被反绑手腕见到典狱长,他对自由和外界的向往也就隐匿在一声又一声隔这铁杆的呐喊声中了,不管他喊的是“Bring me out! ”还是“Let me out! ”都无法说动上帝放过他这个可怜的混蛋。时间长了,获得了假释的机会后,回了家,每周5的下午6点总是会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尿意,因为这个时间点使他在监狱车间里的液压机械旁解脱的时候。当然,这只是他们能够重新融入外界的情况,大部分的囚犯出狱后再次面对外界,除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无法消除意外,更会像中世纪的水手面对凶险的大西洋一样,不敢向前踏出一步,被家人早早抛弃后,离开了监狱,就是一头丧脊之犬,运气不好的话只会像饿死的秃鹫一样,死在滚烫的沙砾上。回归,又何尝不是一种选择呢?

      若要问黑仑·菲利丝为何不把她们打的遍体鳞伤,好直接从根源上制止她们的小聪明,从狱警的角度去类比,也不难理解:当你生活在压力锅中时,你得学会如何生存,也得学会放别人一条生路,否则会有人在你的喉咙上划开一道口子。你得学会体谅。身为上司一般的人物,严厉地管理“下属”固然利于他们为自己做事,但感同身受,何不是让他们依靠自己的手段呢? 

      虽说菲利丝因感同身受这一点而闻名这座黑暗的感化院,但面对伊莎贝拉令人破防的失败逃跑经历,轻罚什么的肯定是不能纠正过来了,待伊莎贝拉进入办公室后,菲利丝直接很明确地告诉她了,要么狠罚一顿,要么直接移送到托德尔院长那里。托德尔院长是感化院的接班人,3年前继位,瘦瘦高高的,脸上无论是平常还是生气始终是那副“我快憋不住屎了”的表情;他步老院长的后尘后,感化院的医疗室和禁闭室通常人满为患,每天有少年们进进出出很正常,感化院的外围已经在修建第三座围墙,这道墙会比里面的两座还要高上十几英尺,当然,劳动力自然是这群少年少女们出。显然,面对这么一个疯子,菲利丝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学生”移交到那个地狱,她只是想给伊莎贝拉一个台阶下,看在她还没有啥到需要别人来告诉她黑熊在哪里拉大便的份上,让她选择前者,好让惩罚在她的庇佑下进行。这真是扭曲的保护与惩戒啊。

      “那就应你的意,选择前者,好了吧,要说惩罚的话,你来执行我更安心。”伊莎贝拉的口气没有丝毫胆怯,好像是饮品店前台的服务生问顾客咖啡要不要加糖一样。

      “把最外面的上衣和裤子脱了吧,自己像白老鼠一样卧在沙发上。”

      “好,好,我怎么处置随你的便,但你得答应我,明天允许我睡个懒觉。”她漫不经心地答应道,好似一个满绩归来等待军官批假的傲慢坦克手,随后,脱掉了自己的外裤和外衣。

      菲利丝习惯了她顽固的刺头劲儿,抄起桌子上的铁尺抽打在她的屁股上,冰凉的金属抽打在被体温温暖的裤子上。身后的伐木工不断抡起她的斧头,而伊莎贝拉就是迎接猛击的橡树,纵使菲利丝如何宣泄自己的怒火,企图让她收敛自己叛逆的行为,她也像个被不肯屈打成招的特工一样,一声不吭,咬着牙根子,抿着有些破皮的嘴唇,那是嘴唇长期暴露在干燥的秋冬季空气里的结果。

      尺子打在衣服上的声音停下了,“有在反省吗?”菲利斯问道。

      “哼”,伊莎贝拉忍住痛冷笑一声,盈满的泪水似要玷污沙发的外皮罩。

      几秒的沉默后。

      “好吧,看来你的意志力不肯让你向错误屈服呢。”菲利丝用冰冷的口吻说道。

      她拿起绳子,将伊莎贝拉的手脚捆住,将仅剩的裤子全部褪下,布满浅凹的红色屁股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37℃的肌肤不可能被周遭的冷空气搞到体温失衡。伊莎贝拉试图向后看去,可她的眼睛被菲利丝用一块长毛巾蒙住。那毛巾好像是菲利丝洗头的时候用的。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解脱,自己看着办。”她把决定权交给了伊莎贝拉,顺从会违背自己叛逆的本性,反抗只会让卡壳的噩梦重新转动。

      啪!熟悉的鞭子抽打在臀肉上,伊莎贝拉惨叫一声。啪!第二下紧随其后,似要在这被蒙蔽的视野之中折磨死她,啪!第三下已经让伊莎贝拉有些破防了,她在不安中保持的些许冷静告诉她:快撑不住了,已经开始出汗了,啪!熬不过去的,啪!认了吧,自己又不是真输了,啪!认错不是懦弱的提现,求饶才是,啪!还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而自己撑不了太久,因为手脚企图挣脱绳子的束缚,啪!迟早要认的,不如趁现在,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啪!想想吧,明天可以睡懒觉,并且有机会到仓库里偷荤菜罐头,啪!依茨她们还在等我呢,啪!依茨说好昨天书里的内容特别好,啪!怎么不争气地落泪了,啪!我们约好了今晚要让她详细地讲讲,啪!全部想过来一遍后,她笑了,那种微笑比胆汁还苦,比醋还酸,接着又落下一滴泪——只有一滴,啪!“停手!”伊莎贝拉突然大喊道。

      “I beg your pardon.(我祈求你原谅我)”

      “穿好衣服,起来吧。”菲利丝像俯视失败者一样望着她。

      “我……”

      “先回去休息吧,你今天表现的不错,挺有毅力的。”菲利丝逐渐回复了平常的冷静。

      “啥?”

      快要跨出屋门的时候,菲利丝头转向她对她说:“要是你是个乖孩子,凭你的意志力,早已进入上等学府了吧。”

      “谁知道呢。”叛逆的语气像火苗一样在解脱后重新复燃。

      随后猛地关上房门,回到寝室去找自己的伙伴去了。

      “嘿,各位。”伊莎贝拉像往常一样推开房门,好像刚刚只是去帮菲利丝搬箱子去了。

      只有半张脸躲在书后的依茨回应了她,另外两位被临时叫出去忙碌了。

      “玛莎和金洁儿呢?”伊莎贝拉问她道。

      “Der Hof(德语:院子)”依茨连介词都没用,“比起这个,你不应该更看重一下你自己的伤痛吗?”伊莎贝拉的话被依茨打断,“她……狠狠地打过你了吧,当然,与往日相比。”

      “哈,屁股上的皮外伤而已,无须在意。”

      “需要碘伏吗?玛莎从医物室里偷来过一瓶,就放在她……”

      “没有,皮都没破,大可不必这样治疗。”她故作坚强地说。

      “还是让我看一下吧。”依茨执意说。

      “Putain!(法语:他*的)你怎么能不加羞耻地说出这种话。”伊莎贝拉皱眉说道。

      “十分抱歉。”依茨惭愧地对她道歉。

      “哈哈,我开玩笑呢,依茨,你还真信啊,咱们关系真么好,我怎么可能不会让你看。”说着,她便开始脱下自己的裤子。

      “不……不用了,”依茨有些不知所措地拒绝了,“既然是伊莎,我行我素的照顾自己当然可以,很好,你没事儿就好。”

      “什么?”伊莎贝拉装作没有听清地问道。

      “没……没什么。”依茨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拉进书籍里。

      “对了,我想听听你计划今晚给我们打算讲什么样的故事,是和上次的一样吗?关于救赎的?”

      “不,”依茨否定了她的话,“这次是关于爱情的。”

      “爱情?噢,上帝啊,爱情。”伊莎贝拉忍不住咯咯笑了,像是听到了藏私房钱的父亲被母亲狠狠训斥了一样。

      “要像看救赎的话可以看看《肖申克的救赎》,10年前被改拍成电影了。”

      “哈,已经2004年了。”

      “不过我觉得原作比电影好看。”依茨自顾自地说。

      “改天一定。”

      “你总是这样。”

      说罢,两人又咯咯咯地笑了。

      “所以,那本书叫什么,肯告诉我吗?”伊莎贝克问道。

      “《苔丝》。”依茨答道。

      “苔丝?T-e-s-s?”

      “对,就是这样。”

      “好,我暂且期待着。”

      “等玛莎和金洁儿回来。”

      Lv.1
      各位有什么想看的可以提出来,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表达,给我一个大致的写作方向。本篇因写作匆忙有少许瑕疵部分,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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