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语文兴致这么高啊，这得让你们语文老师好好夸夸你。”
宋欣荣慌忙抬头，看到的是英语老师笑盈盈的脸。现在是英语老师让大家读课文翻译文章的时间，小宋对英语着实不感兴趣，老师也常常恨铁不成钢的说，如果能把学语文的天赋分一点到英语上就好了。她看着老师，心脏乱跳一阵，默默把文言文压到书本下面。
英语老师算是给足了面子，没有大声的点出来，甚至是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的。并没有再提这件事，倒是让宋欣荣十分过意不去。
趁着大课间大家都出去玩儿，宋欣荣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恍然看到语文老师也在，什么情况，这不是英语组吗，这两位是怎么在一起的。既然如此只能另寻时机了，她放慢脚步正打算离开。
“宋欣荣”
她身子一顿，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师”露出勉强的笑容，“我原本想找英语老师来着，看您在这不好打扰。”
“没事儿，她来找我聊天的，你有什么事情。”
原本宋欣荣不打算告诉何老师这件事，自己如今像是被逼上了梁山。
“就是……对我课上的行为给您道歉，十分不尊重您，老师对不起。”
说完鞠下一躬，宋欣荣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脸上也开始发烫。她缓缓起身，看到的依旧是英语老师的笑颜，何老师似乎没有惊讶，神情平淡。
“哦？犯什么错了？”
“嗯……在课上背文言文……”
语文老师浅笑一声，宋欣荣眼神慌乱，一遍遍咬嘴唇，目光始终在两位老师身上打转，丝毫不敢停留。
“认识到错误就好，作为惩罚，下次英语测试必须及格。”
“谢谢老师，一定。”
看着慌忙离去的身影，何叶蓁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看来得多巧，正说着就来了。不过确实没想到她能过来道歉，这孩子挺好的。”
是啊，何叶蓁也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在她们面前张弛有度，偶尔撒娇开玩笑，犯错嘛，在所难免。只是，需要一些教训。
一点小插曲并没有扰乱宋欣荣的好心情，明天是周六，刚好轮休，一天半的快乐时光有谁不期待呢。
下午三点半下课铃准时响起，知道大家放假心切，任课老师也准时下了课。随便装了几本书，小宋跟大家打完招呼跑出门去，与何叶蓁撞了个满怀。
“老师？”
“走吧，今天回我家，特意来接你的。”
小宋是乐意去的，尤其是在何叶蓁告诉她，可以把她当做姐姐之后。周末会缠着姐姐撒娇，与她住在一起。
“换好衣服在房间等我。”
“好的。”
宋欣荣带着疑惑，机械般换好家居服，回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不自觉走到了墙角。既然姐姐这么说，一定是自己犯了错，想着想着心里有了谱。
何叶蓁推门看到乖乖罚站的小孩儿，有些欣慰，还是懂事的，心又软了几分。
“宋欣荣”
小宋不断揉搓自己的手，低头挪到何叶蓁面前。
“想明白了吗？”
“不该在英语课上学语文的，不遵守规矩，也不尊重老师。”
规矩和尊重是何叶蓁交给她最多的，同时犯下两个错误，宋欣荣知道这顿打是逃不掉。
何叶蓁脾气向来好，平静的深情察觉不出一丝恼怒。房间陷入沉寂。宋欣荣怕挨打，更怕她的好印象在姐姐这里荡然无存。看起来是要解释几句，微微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手，撑着桌子”
木尺家里一直都有，很少用。在小宋耍嘴皮的时候，姐姐顶多是一巴掌拍在胳膊上，又或者是拿手指戳戳她的脑袋。只有一次不轻不重的挨了几下，小惩大诫。
俩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充斥木尺打在布料上的闷响。相比起疼痛感，这不断绝的声音先让小宋羞红耳朵。
“裤子，脱了”
小宋一惊，直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姐姐，面对柔和又不失威严的眼镜，她渐渐软下去。何叶蓁没有催促，静静地看向这孩子，目睹着小宋心一横拽下裤子。
只是微微有些泛红，想来是不算疼的。除去布料，声音变得愈发清脆，痛感也直线上升。宋欣荣逐渐攥紧拳头，下意识皱起眉头。但她不喊疼，不求饶，甚至都不哼一声。
这顿打不疾不徐，时间拉长，疼痛越充分。宋欣荣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书桌上，腿早已开始打颤。哪怕咬紧牙关也忍不住呻吟几声，仍旧是不说一个字。已经泛红发肿，姐姐用手背轻轻放上一试，滚烫的团子与有些凉的手背触碰，宋欣荣不自觉颤抖一下，接着是有感觉发烫的脸颊。
“扶你去卧室，稍微抹些药，消肿能快些。”姐姐给她整理好头发，拿纸巾抹去她的眼泪。似乎能融化一切的微笑让小宋顿生委屈。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点点头。
宋欣荣趴在床上还有些抽泣，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哎呀，下手这么重。”
她赶忙回头，看到一脸心疼的英语老师，慌忙去拽裤子。
“不疼了？”英语老师一巴掌拍在原本就红肿的团子上。“啊，疼”，宋欣荣把头埋在枕头里，耳朵和脸一样红。明明都是高中生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脱了裤子挨打，结果还让英语老师看到了。
“害羞了？叶蓁真是的，都说了别这么狠。”英语老师揉揉发烫的团子。
“又背着我说坏话是吧”，何叶蓁推门而入，俩人相视一笑，英语老师向何叶蓁努努嘴，笑得一脸宠溺。何叶蓁无奈笑笑，英语老师便起身，留下俩人独自在房间。
“疼吧，你看看肿的，这下应该是长记性了。”何叶蓁坐在床边，让小宋趴在自己腿上，将药膏抹在手心，附到团子上轻轻揉。
小宋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向下移动抱住老师的腰，把整个头都埋在老师的怀抱里。“呜啊啊啊啊，疼，老师下手好重，对不起，我错了，我改”，又埋怨又悔过的话让何叶蓁吓了一跳。
“好，老师知道你错了，揉揉就不疼了。”
真是的，跟哄小孩儿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