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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词】第十九章——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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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拍,有少量父子mm)

      ————————————

      第十九章

       

        <Chapter.19>

       

        -每种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

       

        —————

       

        ……

       

        颜沉乖顺地扶在书桌上,红木的桌沿儿硌着胯骨有些疼。身后颜致几乎将手中那柄紫檀木的圆柄木板挥出了风声,每一下砸在身后都实打实的疼。何况昨日虞浅锤楚的痕迹并没有消去。

       

        冷汗从身上每个毛孔渗了出来,颜沉紧闭着眼睛,却难以压下鼻腔的酸意。

       

        很疼。

       

        若是施虐的人是虞浅,他或许还会试着张嘴求个饶。可在他自幼敬仰的父亲面前,所有的心思都化为了乌有。对方用一顶名为“责任”的帽子牢牢地扣在他头上,作为颜家未来的接班人,他也无从可逃。

       

        从小他便清楚自己从没有放纵的权利,只是随着年岁增长,他总想试图跨出这条无形的界限,摆脱这样的怪圈。

       

        这次的事是他的错,无论是从接过了明确知道里面成分的烟,还是收拾行李时太过大意夹带回来,都不应该发生在向来家风严谨的他身上。

       

        “…呜……”隔着裤子,颜致的责打并没有章法。几道肿痕叠在一起,伤上加伤的痛使得他闷哼出声。

       

        生理眼泪早已顺着脸庞滴落,颜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小臂,断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终归心底再强的意志也抵不过生理的极限,如此长时间紧绷着身子以应对如暴雨而至的锤楚,颜沉的右腿忽然抽搐了一下,紧跟着抽筋的痛楚使得他哀嚎了一声,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似的摔在了地上。

       

        颜致堪堪收住了已经挥出的紫檀木板,面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多年来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习惯使得他将所有的不忍尽数藏在微微拧起的眉头后面,面上是一贯的冷静,任由颜沉喘着气抻直了腿。

       

        颜沉被眼泪与冷汗打湿了的双眸此时微微失了神,抬头,湿漉漉的眼神与颜致对视。恍惚间,颜致从颜沉身上看到了自己亡妻年少时的模样。

       

        他回了神,依旧冷着口气,“起来。”

       

        ……

        

        温阿姨挂了电话之后急着找温焉乐算账,而温焉乐已然先她一步躲进了屋里,并且还锁上了门。他们两个在楼上鸡飞狗跳,我兀自站在书房门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里面安静得可怕,两人像是都没有出声似的,只有不太规律的抽打声断断续续溢出房门。颜伯父教训颜沉,理论上我不该有任何参与,何况我也没有完全脱罪,可我着实担心。

       

        我复抱膝坐在地上,机械地数着每一下的责打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总归是几百下抽打后,温阿姨从楼上下来,她看到我仍然坐在门前时愣了一下,“他们还没完?”

       

        我摇摇头,“没有。”

       

        温阿姨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两弯纤细的眉登时便蹙了起来,“这怎么还动上手了?哪有第一天回来就打孩子的,”她上去拍着门,“颜致,开门听到没有?你把门开开!”

       

        她的声音像是冬天早晨吹进室内的寒风,搅乱了这如同死水般黏着压抑的气氛。屋里终是传出颜沉破碎的呻吟,温阿姨听了更是着急,恨不得直接将门拆下来似的,整个门板被她拍的都在抖。

       

        “颜致!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温阿姨也生了气,“钥匙…我哪记得这钥匙放在哪啊?”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温焉乐!”

       

        “哎!来了妈!”温焉乐刚被一通痛骂如今乖得很,连滚带爬地从楼上一溜烟儿跑来。

       

        他还没站稳,就被温阿姨扯到门前,“踹开!”

       

        “得嘞……啊?”温焉乐总是嘴比脑子快,应下了才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看着平时温柔似水的温阿姨。

       

        “快点!”

       

        温焉乐被她吼得一哆嗦,向后退到栏杆处眼睛一闭,同壮士断腕般决绝地几步助跑,跳起来一脚踹在门锁上。

       

        温焉乐好歹也是个青春期的壮小伙儿,门锁在他这样用尽全身力气的一脚下不堪重负,吱吱扭扭地将门颤巍巍开了个小缝。

       

        “嘶……卧槽,呼呼呼我的脚…妈我脚没了……”温焉乐抱着右脚疼得直在原地跳,我见状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温阿姨许是为了给颜沉留面子,在门开了后便拉过温焉乐离开,将这一副死局留给了我们三人。

       

        书房里颜沉伏在书桌上,身上的衣物已然被汗打湿,洇出不规则的水印来。颜伯父背对着我,似乎刚才踹门的动静对他全无影响,眼看着就又要再度挥下那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法木板。

       

        “伯父……”我小声地唤了一句,冰凉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小臂。颜伯父转头看我,我顺势蹲在他脚边,扬脸委屈地看着他。

       

        他任由我抓着他,手臂逐渐松了力自由垂下。伯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胆子大了。”

       

        “没有……”我微微蹙了眉,“现在脚还在抖。”

       

        颜伯父嗤笑了一声,抬起胳膊将我拉起来。他随手将手中的木板扔在书桌上,清脆响亮的碰撞使我明白了刚才在门口听到的巨响应该就是他拿着这个东西狠狠地敲了书桌。

       

        “颜沉,”他背过身对颜沉说话时又恢复了往常的儒雅,“这件事情我可以理解你因为好奇,也可以容忍你的粗心大意,但是下不为例。”

       

        他亲自将颜沉扶了起来,可怜颜沉,整个人如同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只觉心如刀割。

       

        “人这辈子会犯很多错,”颜伯父直视着颜沉正色道,“但是有些错只能犯一次。所以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颜沉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以后再不会了。”

       

        我上前搀住颜沉,碰到他后才发觉他竟也一直颤抖着。我扶着他慢慢向外走去,“阿凉,”颜伯父叫住我,“你得赔我个门。”

       

        “温焉乐踢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将锅甩给了温焉乐。

       

        颜伯父嘟囔了一句“一窝倒霉孩子”后就打电话给他的一个医生朋友,不用想也知道颜沉身后得是如何惨烈的情形。

       

        

       

        距离那天的踹门大戏已然过了一周的时间,颜沉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烧到前天才退了下去。书房的门最终还是颜伯父自己联系了人来修,只是门都好了,颜沉却仍然下不了床。为此温阿姨没少挤兑他。

       

        因为又伤又病,颜伯父难得没有指派任何任务给颜沉。这几天的卧床休息使得颜沉在final week消瘦下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圆了起来,颜沉自己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医生允许他下床后的第一天便在健身房待了三个小时。

       

        我那天刚巧替颜沉去了趟墓园,晚上回家时楼上楼下找了个遍才在一楼找到了汗如雨下的颜沉。我胆战心惊地抓着他上了楼,坐在他床上等他洗澡。

       

        颜沉没料到我还在屋里,他的浴袍松松垮垮,得亏他把腰间的系带绑了一下,不然怕真是一览无余。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到他大片白皙坚实的胸膛。

       

        “……大小姐,我还真是不能指望你有点性别意识。”他叹了口气,兀自将浴袍的领口交叉压好,自顾自地推开衣橱的门,在里面翻找着。

       

        “先别说这个,”我跟过去,“你如果让我发现你身上伤没好完或者…有医嘱说不能剧烈运动,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顿。”

       

        颜沉的动作一顿,他直起身子扭头看我,长而卷翘的睫毛扑扇了两下,“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如今温阿姨在学校,温焉乐在上课,而伯父自然是在公司。偌大的家里就我们两个,此时不对颜沉动手,更待何时。

       

        “我才刚能下地,你就又想把我打回床上吗?”颜沉找了个件短袖出来,向外走去。

       

        我跟过去,“我觉得你还是在床上我比较安心。”

       

        我话音未落,颜沉忽然转身卡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扔在床上,我手忙脚乱间不仅扯开了颜沉腰间的绑带,还抓着它使得颜沉与我一同倒在床上。

       

        “……颜凉,”颜沉堪堪用手撑在我身侧,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的手掌无可避免地摁住了一片我的发梢。他咬牙切齿,“你做事前能不能过下脑子。”

       

        “嘶……”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有没有被他扯秃。颜沉此时撑在我身上,我俩这个姿势说不出来的让人误会。我的目光从他抿紧的薄唇到喉结,再一路向下流连过他的胸膛腹肌,到达内裤时我才堪堪闭了眼,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何其丢人的事情。

       

        “你好端端地扔我做什么……”我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凶的话,颜沉直起身子,闻言挑了眉:

       

        “难道不是你先看我洗澡的吗?”

       

        “撞破你换衣服和看你洗澡有着质的差别好吗!”被这件事打断我几乎忘了我最初是来兴师问罪的,颜沉自顾自地去接着换衣服,我从床上爬起来很是不满道。

       

        颜沉见同我讲不通道理,索性闭了嘴。我兀自坐在床上用目光追随着他,直盯得他又忍不住开口,“我才刚从床上爬起来……你不会又想把我打回去吧。”

       

        “颜沉,”我从他床头的便签中发现了医生的手稿,上面赫然写着要静养恢复,否则即便是普通的软组织挫伤也有着致残的风险。我探身过去拈起那张便签,“你是真不想要这双腿了吗?”

       

        

       

      第二十章

       

        <Chapter.20>

       

        -痛苦是因为善良与恶毒都不够纯粹。

       

        —————

       

        我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地寂静。颜沉僵硬地将浴袍扔进脏衣篓里,垂着眼脸显然是想着该如何狡辩。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爬起来跳下床朝他走去,“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点什么?先前便是照顾我时分外周全,到自己身上就应付着来;如今更是连应付都懒……颜沉,好话歹话我都与你说尽了,事到如今我真是、我真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阿凉,”颜沉在我逼近时退了两步,我将那张便签摔在他身上,他手足无措地伸手挡在身前,此时更是直接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微凉,还带着略有些潮湿的汗意,“你别生气……”

       

        “别生气?”我提高了音调,刚甩开他的手却又被捉住了指尖,“你以为我愿意生气?”

       

        颜沉虽捉着我但并未用力,想来也是分外了解我的性子;我俩如出一辙的平时不常生气,但彼此都清楚若对方动怒自己除了哄着别无他法。

       

        “……我已经耽搁了一周了阿凉,”他说话有些急促,“公司圣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如果体力跟不上…根本没有办法在剩下的时间里把它赶出来。”

       

        我只置若罔闻,顺着他的动作推他。颜沉身子左侧便是洗面台,他本就大病初愈又剧烈运动三小时的身子想来已疲惫到了极点,被我这样一推便软软地倒了过去。颜沉堪堪用手撑住台面,我握着他的腰把他摆成了一个适合挨打的姿势,随即甩了一巴掌在他臀峰。

       

        “啪!”

       

        这一切发生都太快,颜沉疼得身子一抖,刚被他吹干的发软软地垂在额前,此时随着他的动作也微微颤了颤。“唔!”颜沉向前躲了躲,英挺的眉紧紧地纠葛在一起,“疼。”

       

        这一巴掌扇下去使得我的手都麻得僵硬了片刻,于是当机立断地,我从地上捡起了在浴室穿的塑胶拖鞋,照着颜沉被迫翘起的双丘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啪啪啪啪——”

       

        颜沉几乎是下意识地,身子弓起向前躲去。可无奈他身前卡着一个洗面台,他再躲也只能一头扎进镜子里才有可能逃出生天。剧痛之下颜沉连鼻子都皱了起来,“阿凉、阿凉……嘶、我…我伤还没好唔……”

       

        “你也知道你伤还没好!”我直接扯下了颜沉的短裤并内裤,他原本白皙的臀肉上还余着先前被锤楚的淤青,而来自我的责打给那淤青之上又大肆渲染了层红晕。

       

        “阿凉…”颜沉偏过头看我,当机立断地认错,“…我错了。”

       

        我不为所动,一边照着他臀峰继续挥着一点形象都没有的拖鞋,一边冷哼道,“伯父揍你的时候你如果和现在一样,乖点求个饶别和他赌气,至于在床上躺了一礼拜现在还好不利索吗?”

       

        “唔…嘶、啊!呜啊……”颜沉被我打得躲躲闪闪,兀自弓着身子恨不能将头埋进怀里。我看着身前的这面大镜子了然,颜沉那爆棚的自尊心定不允许他看到自己挨打时的模样。

       

        我简直恨得牙痒痒,“你现在认错认得倒是比谁都快,当初……”

       

        “那不一样,”颜沉被我手黑的一下打得闷哼一声,随后才轻声打断我,“你和别人…不一样。”

       

        颜沉一贯内敛,无论是言行还是感情,我都鲜少听到他这般直白的流露。于是便理所当然地,觉得他这话多少有哄我的可能,“你为了逃脱我的魔爪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话虽如此,我还是扔下了手中毫无风度的拖鞋,摁了摁颜沉的腰,“二十下,自己数。”

       

        “啪!”

       

        “没…唔,不是说胡话哄你,”颜沉吃痛,蹙着眉轻声细语地解释,“何况我即便哄你,你就……嘶…你就会放过我吗?”

       

        “那倒也是噢。”我用手揉了揉颜沉滚烫的臀肉,明明这次没打多久,可他那臀面的温度却一点也不逊于他发烧时的额头。

       

        “…啪!啪!啪……”

       

        我照惯例一左一右地落着巴掌,颜沉躲闪间腰已经弓得如同虾米。我用手将他的腰又压了下去,颜沉喉咙里略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却是配合地没有再乱动。

       

        “啪!”

       

        他泛着红的臀峰被巴掌打得凹了下去,使得腿跟的软肉跟着抖了抖后,才又弹了起来。翘起的臀圆润挺翘,配合着主人因为体力不支而微微颤抖的身子,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心疼归心疼,但我一点没忘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如今这位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人。

       

        于是我略微停了手,缓慢地用手掌摩挲着他的双丘,“还剩几下啊。”

       

        颜沉身子一僵,“…我没数。”

       

        “没数还这么理直气壮……学长,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安抚着臀肉的手再度掴了一掌,“那就重来吧。”

       

        “阿凉!”颜沉慌乱地欲挣扎,可我早已先一步摁紧了他的腰使得他除了乖乖翘着屁股挨打,其余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本来气就没消下去多少,如今又被拱起来了一层。我不再心软,复捡起拖鞋朝着颜沉臀峰抡去,

       

        “啪———”

       

        “啊!”颜沉疼得瞬间仰起了头,还没等他喘口气平复一下,我又落了第二下。

       

        “啪!”

       

        拖鞋足够大,何况橡胶的材质柔韧轻薄,每次都能贯穿颜沉臀峰,照顾到两边的臀肉。

       

        “嘶…唔、呃……”吃痛下颜沉竟是将手指曲起塞进了嘴里,想来他咬起自己来是半分力气都没有留,硬生生将抽气声憋成了声闷哼。

       

        “……颜沉。”若视线有温度,颜沉这会儿怕是能被我盯成冰雕。他微微皱了下眉,低头看着方才被咬过的手指。几个极深的牙印不曾回过血,紫红色爬在颜沉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说不出的狰狞。

       

        我忽然就泄了气,无力感仿佛从高压锅里逃逸出的水蒸汽般,拥挤地充斥在心底胀得发酸。我扔了拖鞋,将颜沉的短裤从他身后轻轻拽回腰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终究是沉默地走出了颜沉的房间。

       

        或许颜沉从来就不需要我这样目的不明的关心。他只是以为我想要他疼……所以他这样咬自己,向我证明“看,比你下手要狠,够了吗?”

       

        足够了。

       

        

       

        那日过后我和颜沉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即便欢乐如温焉乐也有所察觉。年轻人与我的作息如出一辙,总是在他们都睡了后问我要不要吃外卖,然后再不辞辛苦地跑出去拿。每当我俩蹲在茶几前,为了不引人注意把电视声音开的特别低来下饭的时候,他总会隐隐约约地把话题往颜沉身上扯。

       

        或许我每次的模棱两可彻底耗尽了他的耐心,今天晚上在我刚拆开麻辣烫的包装时他忽然伸出手,重新把餐盖扣了上去。

       

        “做什么,”我正用发绳绑着头发,“快去开电视,昨天看到第几集了?”

       

        “不开,”他用指尖轻轻地敲了敲餐盖,“你这几天都没有和大哥说话。”

       

        “白天你在学校晚上他在公司,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没和他说话。”话是这么说着,我却没有敢与他对视。少年人总是过分真诚较真,使得我每次骗他都多少有些愧疚。

       

        我看着电视上跳着的选集列表,用手去拿餐盒;但因为注意力分散,我的手指直接摸到了餐盒侧面,隔着塑料贴在了滚烫的热汤上,“嘶……”我瞬间收回手,盯着温焉乐视图用眼神说明“都怪你我被烫到了”。

       

        “……”温焉乐认命地重新揭开餐盒盖,推至我面前,“你就不能看着点。”

       

        “你早点给我还有这么多事吗,”背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背锅的。我看他张嘴又想说话,赶紧把筷子塞进他手里,“食不言寝不语———”

       

        “昨天晚饭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听颜叔可能过两天得去X国,也不知道我妈去不去……他们要都走了就咱仨在家,我夹在你俩中间多尴尬啊。”温焉乐蔫蔫地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食物,我趁机挑了几个不爱吃的鱼丸扔进他碗里。

       

        “得了吧,伯父如果走了颜沉还能在家?那怕不是得住在公司。”我嗤笑了一声,正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门锁忽然响动了几声,工作狂父子组终于踩着凌晨的寒气归来。

       

        “好家伙……”温焉乐匆匆咽下嘴里的食物便站起来往玄关处走去,我虽然没那么急但也还是放了筷子跟着站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颜伯父看到我俩也是愣了一下,“吃什么呢满屋子的味儿。”

       

        温焉乐很有眼色地帮伯父拿了挎包,并将他的围巾挂在衣架上,“我和姐姐刚点了麻辣烫……”

       

        “不说吃点健康的东西,”颜伯父无奈,“也就你俩每天能凑一块儿去…阿凉,”他忽然叫我,“你过两天想不想去一趟X国?”

       

        这不就是温焉乐说的那个项目吗,我愣住,“我都可以,那边有什么事吗?”

       

        “我在那边有个项目,”说话间他们终于脱掉了外套、并且换上了拖鞋;伯父一边说着一边朝餐厅走去,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我走不开,得让阿沉替我去一趟;但是我又不是很放心他一个人……你替我看着他点。”

       

        看来颜沉先前那事儿还是给伯父留下了足够深的心理阴影。我微微偏头看了看兀自走上楼梯、进家门后只言未发的颜沉,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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