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手上来了个有些棘手的任务,一直在忙乎这个,拖更了一段时间还请见谅。)
“将军,我真的能成为大家所期待的样子吗?”稚嫩的少年询问男人。
“你会的,在那之后,才是开始。”
罗浮的大街小巷里,人们常提到一个少年。“听说了吗?那个少年,竟然有如此本领。”“听说了,可不是嘛。”“这绝对是云骑军中最年轻的云骑骁卫,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大人模样。”
一时间,议论的声音回荡全城,人们的目光不免被这少年所吸引,只因他有过人的胆量和天赋。
彦卿至今记得那骄傲的时刻,那时他成为一名云骑骁卫,自信活力的笑容映射在脸庞。
在不远处,男人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自打记事起,景元就在照顾彦卿了。
“师父,为什么我身上要挂这么多长命锁?”彦卿不解其中缘由的问景元,“长命锁是好运和平安的象征,就是挂在身上有些重罢,一些时日后就适应了。”这样的饰品对于此时只有几岁的孩子确实有不方便的地方。
一年严冬,仙舟上飘起了大雪,大街上户户门窗紧闭,不愿透露一丝缝隙,偏偏是这样的天气,本身慵懒的闭目将军却没有如期在家里烤火,反而是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柔软蓬松的白雪,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在雪中漫步。
抬头看去,漫天雪白覆盖眼眸,风雪让景元不禁想起一位故人。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帐空,卫蔽仙舟。”昔日何人的言语再度浮现,景元只是觉得风雪又冷了点。“她教我研习剑术,却始终未能和我亲近一些。”景元对镜流的评价,简短却并不简单,他做过徒弟,如今成了师父,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呢?
彦卿裹的像个粽子,在雪地里踏着,“将军,你看。”稚嫩可爱的童声传入景元耳朵,不禁勾引了他。一个滚远的雪球捧在彦卿手里,“哦?”男人期待着。
彦卿屏息凝神,全神贯注,雪球化成水飞到了空中,透亮的水汇聚成一股坚冰,以一把剑的形状。男孩小手一挥,冰刃当即迅捷的飞出,径直钉在远处的树上。
难以想象,多么恐怖的天赋,如此小的年龄就学会御剑。
“好啊!”景元连绵拍掌叫好,“不愧是我的彦卿。”随后一把抱起来年幼的彦卿,男孩的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开了花。
“将军”赏雪时,彦卿突然问景元。“嗯?”“如果可以,其实我还是喜欢雪球一点。”男孩想了想“毕竟用剑用武更像是大人应该干的事吧?”景元一直轻松的表情罕见的沉思下来。“是啊,谁会喜欢用剑呢?可偏偏很多事,又必须挥剑”
彦卿是带着使命成长的,这是他和其它孩子都不同的地方。饮月之乱后,仙舟罗浮一蹶不振,云上五骁作为主要人物损失惨重。应星染血丰饶,成为不死的孽物,后来加入星核猎手逃之夭夭,丹枫受褪鳞之刑,镜流陷入魔阴身,杖毙后死去。(请见《凝于冰霜》)诺大的罗浮只剩景元一人,而新的继位者还没有出现。到这里一切也清楚了,彦卿,他沉重的使命便已揭晓,因此他不会也不能和那些普通孩子一样。
景元常觉得亏欠彦卿,亏欠了他的童年,因此在别处几乎给予了他全部的爱。如果可以,他希望彦卿不过是个平常孩子陪在他身边,这是他的本愿,可一人的作为却又常有外物影响,那一部分有的名字叫职责,有的名字叫担当。在自我矛盾中他唯有妥协于现实。
少年意识不到这些,他只知道,只要剑挥得再快些,他再长的快些,就能成为一个可以为将军分担的人。
于是在那片绿茵下,他认真的挥剑,为了那份期待。
“看看人家彦卿,再看看你,没出息的东西。”那段时间,罗浮上的家长嘴里都这么说孩子。
握住剑很容易,熟练的挥剑却很难。劈砍,挥舞,突刺这些动作他每天要练几百次,彦卿是个爱刀剑的人,每年训练损坏的剑锋却有很多。剑技的训练结束,立马又是体能训练,衣服总是湿了完干,干了后又湿,一年到头是穿不了几天干衣服的。
人们常称赞天才,有人嫉妒,可谁知背后的艰难。
景元不常看着彦卿训练,却又天天都在看。繁忙的公务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不过不影响忙里抽闲去,或者托人去看。常听到或看到,总觉得既欣慰又心疼。
鸟为什么会飞?因为他不得不飞向天空。
年少意气风发,有梦总会实现。
那一天是彦卿生命中无比荣耀的一天,他正式成为一名云骑骁卫,阳光从未如此明媚温暖,日光斜着打下像顶王冠戴在彦卿头上,人们莫不为天才少年喝彩。
他还小,还不明白快乐是种不忧伤的忧伤,还是留给他一些喘息的时间吧。
即便已在将军的肩头酣然睡去,男孩的手中仍然紧紧握着剑。
他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脸颊,只听见他嘟囔着。“将军…终于…我赢了…”
他愣了愣,突然意识到相比起每天都在努力成长的男孩,自己早已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也早已习惯了不变。
“很快你就会赢过所有人,在那之后,才是开始”
景元不像趁人多时说这样的话,有些浇灭了他的雄心,索性便在他睡着后如此讲到。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意你能创造多么丰厚的成果,收获多么富丽堂皇的名号,他只会关心你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
落日余晖下,他结实的抱着男孩,一步步回家。
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几年啊,少年人自然积累起了傲气,直到被完全打碎的那天。
他陆陆续续输给了许多人,自己信心爆棚,主动请缨去追捕星核猎手。最终结果相当不如人意,在刃和饮月君形态的丹恒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仅仅是输了,还不至于自我怀疑,直到镜流的随手一剑,将他心中的自我满意斩断的稀碎。
何人的一剑,贯穿整个罗浮?自镜流后,罗浮再无一人能承担起剑首一名。后者实力但也不是不出色,只是在镜流面前太黯淡无光,事实上,彦卿输给镜流太正常不过,可他自己尤其过不去。
你不练剑,见我如井底蛙观天上月,你若练剑,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来形容镜流和其它剑客再合适不过。
那些天,少年整日沉默。景元因为药王密传和绝灭大君幻胧带来的一系列事情忙的不可开交,给彦卿的情绪留下了发酵的时间。
人可以很轻易的从无到有,却几乎无法接受从有到无,到头一看,原来已经适应了有的生活就再难回到无的时候。
彦卿漫无目的的游走在长街中,总觉得有雨雾抚摸着脸庞,似乎这样可以排解心中的苦闷,最后不过又增加了几分急躁。罗浮的百姓都不知道此事,彦卿仍然是一个人们口中的天才少年,他自己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也并不是完全自暴自弃,拼尽全力接下镜流那一剑后他也尝试当初拼尽全力的样子甚至是模仿镜流的剑,毫无疑问全盘失败。他达不到状态,也模仿不出来,至此便失了信心,没了斗志。
连续几日,他都没有再摸过自己视为珍宝的剑柄,闲逛和逃避的玩乐成了不归的道路。
“彦卿骁卫,尝尝吧,上等的桂花酒。”集市中的商贩劝着,“可这,毕竟是酒精。”彦卿尚且有顾虑。“没事,您是习武之人,气力不凡,饮些酒无妨,况且说是酒,尝起来和糖水无别。”无论何种原因,最终少年第一次饮酒。
一直到天色黑下去,大街上多了个东倒西歪,走路不稳的人。桂花酒味道香甜,遮盖了酒的味道,可终究是酒,喝多了也会醉,偏偏不易察觉,等到喝醉了为时已晚。
彦卿晃晃悠悠,步伐飘逸,完全一副醉酒姿态。世界在眼前旋转,周围真实的,虚幻的,全部撕碎混合在一起。此刻所有的愁苦情绪都不值一提,令人沉醉,放松,忘却所有,只觉得世界如此清晰。
他踉踉跄跄摔进门里,酒上头的感觉还未消停,只是轻了一些。彦卿模糊的意识识别着周围,这是他和将军的居所,屋里两天没人回来,仿佛时间在这屋内静止了。看向景元几天过去都没变化的床铺,彦卿心里突然的一触。
天色又一次黑了下去,每天都有一个时刻天台上可以看到天边的火烧云,酒醒的少年心中无比寂寞和惭愧,任凭晚风如母亲温暖的手抚摸脸庞。
自己做的对吗?说好要为将军分担,他却饮酒逃避现实,如果景元看到了,会作何感想?也许会有一顿严厉的批评,或者是禁足罚抄的惩罚,比起那些彦卿更怕看到的是,景元只有无奈的叹息。那种压抑到说不出话的感觉,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怕,被抛弃的感觉比任何都要让人难受的多。
他不得不再重新审视自己,饮酒已经是错误,这点无可辩驳。在意的是他所承诺的成熟稳重,所承诺的听话,所承诺的坚强,此刻都到哪里了?逃避了多日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彦卿的手心冒出了汗,果然少年老成并不适合他,他仍然有同龄人的迷茫痛苦。人总是要面对困难的,苦难是平等的,往往是怎么对待成为区别人的标杆。
恐惧和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在纠结不安中,他心中有了一个决策的雏形。
景元多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虽然结果很艰难,但还是有惊无险的处理完了,此时他只想回家多睡一会。
这几日他忙于公务,无暇照顾彦卿,不过他输给那几人景元是清楚的,不过在他看来只是常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推门进屋,熟悉的气息令人安心,好巧不巧,撞上正在收拾家务的彦卿。
“我的好彦卿,几天没见了”景元一把抱过彦卿,“怎么突然想起来收拾家务了?不过也好,知道收拾家务,长大了嘛。”男人的话却让男孩觉得心亏,不自主的逃避那道目光。“嗯,是,将军”彦卿的嘴唇有些发抖,景元察觉到彦卿有些不对劲,“怎么?发生什么了吗?”越是关怀的话越容易人破防,景元的话戳中了彦卿松散的防备。“没没事,将军多日劳烦,先休息吧”随后逃开了。
景元多几分疑惑,可他此时的精力已经支撑不住他再思考这些,晕着思考效率可比清醒的思考差得多,便是要放一放的。他去到厨房,看见了饭菜,是刚做的,冒着热气,他吃了后便休息了。
彦卿躲着藏着,直到景元完全睡去,他才敢重新回来,虽然他无数次打气要一股脑坦白,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景元睡得很死,他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也是留给少年一些多的时间。
他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一定要去,一定要克服自己。
直到夕阳西斜,男人揉了揉眼,苏醒过来,深度睡眠后卸掉了一身的疲惫,他现在有了足够的精力。
彦卿在景元卧室房门的门框边靠着,脸蛋羞红的厉害,既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又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一切。
景元嘴角仍然保持一个弧度,目光注意着彦卿,“彦卿,遇到事情了吧?”“是,将军。”
彦卿鼓起勇气,主动和景元坦白这些天的一切,他故作镇定却又心虚不堪,在景元面前显得狼狈。景元听完了彦卿所讲述的这些天他忙于公务时彦卿的遭遇,心情谈不上愉悦,有迷茫痛苦在少年身上并不奇怪,可饮酒一事确实让他有些气愤。
景元的手摸在彦卿肩膀上,“我可以容忍你暂时找不到路,可你现在的身份既是孩子也是云骑骁卫,在马路上喝的醉醺醺的,有损军容军貌,你明白后果吧?”无形的剑刺进彦卿的心里,虽然是他明白的既定的结果,可当后果二字从景元口中说出,他仍然感到害怕,只是多了一种坦白后的舒心感。
景元背过身去,“犯下了错误,就要接受惩罚,我想你应该明白。”“是”彦卿低着头,等待景元处置他。景元走了几步,在柜子深处的盒子里,放着些工具,男人抽出来戒尺随后又抽出来木板和一根皮带,然后放在一旁,回过身看,彦卿已经面对着墙了。
“手撑住墙,屁股挺高”简短的命令让彦卿羞耻而恐惧,他考虑过甚至知道景元会揍他,因此又斗争了一番思想才决定深入痛苦之中,可车到山前还是觉得路如此难走。少年挺挺腰,裤子包裹的屁股弧线显得优美。“我几乎不会打你,可我这么做了,你应该明白你犯的错已经不止是口头教育这么简单。”“请…将军严肃的惩罚我”
话音刚落,戒尺一下抽在臀峰上,隔着衣服也不能减轻触觉,“额啊”彦卿应对的吃力,指尖用力的抵住墙。“啪”戒尺又一次落下,打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责打的节奏快而狠,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景元甩动手腕,戒尺撕扯着空气就往彦卿屁股上打。
虽然并不是如暴风雨那样激烈,可忍受疼痛低温灼烧的感觉如坐针毡,彦卿嘴唇紧紧抿起来,不放出一个字来。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受罚,细腻敏感的肌肤纵然也再多保护也无力对抗疼痛,短短几下抽打,彦卿就不自觉的扭着身体想要躲开的戒尺的重罚。
雪白衣裤包裹的臀扭来扭去,戒尺一直死死咬住,力道一下一下增加着,对于不老实的孩子总会有一套严厉的惩戒。彦卿的手臂直直挺立着,指尖几乎要扣进墙里,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在景元手上受罚。
景元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彦卿才松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嘴唇,可随即一双熟悉的手伸进裤缝,彦卿顿时觉得情况不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也太过于羞耻,可他不敢再阻挠了,只能任由景元拉掉臀上的所有保护。
先前景元打了好几下了,气又在头上,当白嫩的屁股与空气重合时已有粉嫩贴在上边。戒尺方方正正的轮廓清晰可见,分割出界限。彦卿羞红了脸,虽然做好万全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羞耻。景元倒不在乎彦卿什么状态,对着臀峰的优美曲线抬起戒尺就重重压上去。
“啊!”和隔着一层衣服的痛觉有天壤之别,裸臀传来的痛尖锐无比,仿佛一根很长的针在扎自己。彦卿牙冠咬的更紧了,戒尺仅仅是试水,谁知道景元今天会怎么收拾他。
饱满圆润的屁股在戒尺一抽一抬手之间上下起伏晃动着,像一颗果冻,冰凉的戒尺抽打过的肌肤散发着温热。一阵剧痛后余痛混合着麻木的感觉像浪潮一样而来,无一例外不在折磨着彦卿脑袋里的理智。“嗯哼”闷哼接二连三的从彦卿嘴唇里挤出来,身体上多余的动作也越来越多,逐渐的身体自觉的想要躲避。“啊呀!将军,疼”少年声音中的稚气尚未完全脱离,让人不禁些许怜悯,可身材高挑的男人无视他所有多余的话。“啪”“额啊啊”在一记重抽之下突破了彦卿的坚守,他忍不住的喊了声痛然后急忙躲避到一旁。
“彦卿!”景元的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来语气中的严厉不容置疑,“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的”彦卿急忙解释到,“这个姿势太痛了。”彦卿眼角挂着晶莹,努力的解释着,景元无奈的叹了叹气。
彦卿看着面前景元搬过来的破旧长条板凳,景元说:“我在是某人的徒弟时也常和这条板凳做伴,现在轮到你了”
温度一点一点低了下去,天气是一天比一天萧瑟,恍惚间意识到原来已经入秋了,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落叶归根,浅秋悄然至,风景仍然存,只是一个转身,一切都已落空。
少年趴在刚好一人宽的长条板凳上,聆听木板在身后的呼啸,随后狠狠受上一罚。彦卿的手紧紧抓着凳子的腿,身体紧紧绷直,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额头上也有一层朦胧的汗。身后两瓣肉团愈发不容乐观,红艳中有些发肿,板子落下来时他才觉得戒尺像热身。木板的痛远比戒尺要深沉的多,戒尺虽然痛但往往很快便散了,木板抽打一下除了更加激烈的痛外麻木的知觉也为这其中的痛苦增添了几分。
眼泪顺着彦卿的脸庞滚落,每一下木板的重罚都激起他身上的颤抖,在恍惚不安中狼狈的接受每一下狠辣的抽打。“呜呜呜”细微的小声啜泣延绵不断,时而被板面重压产生的皮肉作响声掩盖。
景元心中也不好受,但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那怕是痛苦的。
光滑的木板亲吻着伤痕累累的屁股,此时的肌肤完全褪去了原本的细腻,频繁被照顾到的地方肿块慢慢起来。木板宽大厚实,难免会责打到已经肿起来的部位,无疑是给彦卿火上浇油。“呜呜啊!将军,我错了,我不敢了。”若门窗不是紧闭,邻
里乡亲恐怕都能听见这凄厉的哀嚎,然后又开始说些小话,在这方面景元会护住彦卿的面子,可剩下的他绝不会溺爱。
精致脸庞上几粒透亮的晶莹在光线下泛着光,将少年的脸映衬的又可爱又可怜还有些狼狈。“啪”“啪”木板重重砸在彦卿红肿的屁股上,一点点将这种颜色晕染的更深,“呜呜,疼。”“啪!”板面刮起来的风呼啸凌厉,仿佛要将空气撕碎一样,带着男人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打在不堪重负的臀部。
臀肉如熟透的樱桃那样,应该说是不小心被踩碎的烂樱桃一般,白皙的屁股在悄然间来了蜕变。臀峰处肿了半个指头的高度,脆弱的皮肤也摩擦的稀薄。
在天台上,他无比纠结过,倘若他自己不说谁人也不知道他曾经干过什么,但最终他选择对抗逃避,直面严厉的责罚。
曾经,师徒两人交流过“彦卿,你觉得什么是一个人不断前进的根本?”“是……决心?”少年犹豫了一会才给出答复。“呵呵,但也不错,有一个决心固然是重要的”景元顿了顿,“可在我看来,是一个人不会忘记自己为何而出发。”
彦卿承诺要为将军分担,答应要为罗浮的未来,他一定会做到,那怕路是难走的。
“啪!”“啊”木板恨不得要将彦卿撕碎,身后传来的痛苦让他疼得死去活来。整个臀上就像黑红紫色打翻混合在一起一样,以此同时肿块遍布整个臀部。
彦卿最终无法忍受,伸手挡下一板,但并没有减轻什么,只是打的部位从屁股变成了手。
景元看着彦卿。
还远远没有结束。
“啪”木板浑厚的拍打声被更加尖锐的皮肉作响声代替,木板换成了皮带。除此之外,本来还有一些活动空间的彦卿被彻底用绳子绑在了长条板凳上,口中塞了一条毛巾。皮带接过板子的任务,漫无天日的挥舞着,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重重摔在臀上。
在海中溺水的人无论多么努力,最终只会有溺水这么个结果,彦卿现在对此深有体会。长时间的挣扎,哪怕是常年保持锻炼的体质,也有些体力不支,皮带抽打臀肉的声音中多了一些抽打到液体的声音。脆弱的皮肤几度受到锐利的打击,不堪重负的破碎了,殷红的血液溢了出来。
景元及时收住了手停了下来,彦卿几乎体力透支,艰难地趴在凳子上喘着粗气。
彦卿并非是一个寻常百姓,云骑骁卫同时也是云骑军的一员,除了与景元约定的家法外,也受到云骑军军规的管制,无论是酗酒还是逃避训练。在云骑军的规定中都是严重的错误,何况醉酒后在大街上东倒西歪的形象有损军容军纪。这样的惩罚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他毕竟是个孩子,下手,如此也有些过分了。
彦卿晕晕乎乎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感觉到身上的束缚被解开,随后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解开绳子后,他的手就耷拉了下去。景元看着彦卿,气愤消了,又觉得心疼了。
男人抱着少年将它放好,趴在床上,身后两瓣被打成烂布的屁股,经过初步热毛巾的擦拭,表面的鲜血已经全部擦去。可状况仍然不容乐观,大面积的伤仍然暴露在外。好在景元考虑得周到,先前找白露开了一幅效果显著的伤药,这是一副在仙舟罗浮流传许久的药方,在景元还是个普通云骑军的时候,就已经在流传了。
将药敷在皮肉受苦之间,少年紧皱的眉头顿时舒缓了很多,男人坐在床前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最初他得知此事时的气愤,实在没有想到彦卿竟然会犯这种错误。现在彦卿受的罚也打了,气也过了,只剩下心疼了。
周围的下属在和他交谈时曾这么评价过那位天才剑士“彦卿骁卫处事干练,完全不像个小孩子,倒像是个大人,还得是将军大人教的好。”“是,可如果可以我倒不想让他这样成熟。”
彦卿睡的沉稳,景元便不再打扰,独自一人来到天台上,感受着空气中的阵阵凉意,他觉得该做些什么。
第二天,彦卿醒来,下意识先去摸身后的两瓣嫩肉,“唔”肿块消了下去,但仍然有些痛。“将军?将军?”他寻找起男人的踪影,屋里却很安静,他站起来理了理昨天受罚后显得凌乱的衣物。在穿裤子时,彦卿格外小心,才没有让衣裤擦住伤势尚未痊愈的伤口,活动活动才发现有些影响走路。
彦卿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推开门就看见景元背对着他在浇花。“将军?”彦卿试探的问了问景元,“这些花几天没浇水了,这可不行,会死的。”然后他放下水壶,正经的看着彦卿。“彦卿,感觉还好吗?”男人一改昨天下手的狠劲倒是有些温柔体贴了,“我…”彦卿羞愧的低下头“彦卿对不起将军”景元打断了彦卿“怎么又这么说呢?错也犯了,罚也受过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吧。”男人顺势将男孩拉进怀里。“抱歉,彦卿,这些天有些忙了,没有照顾到你,我也有错。”
“受委屈了吧?”最后一剑径直刺进彦卿心中,鼻头顿时感觉一阵酸。曾经的天才少年,突如其来遭遇如此重挫,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委屈?他还是个孩子,要求的太严苛有些不近人情了,
“将军,是我小孩子气,一直计较,走不出来。我…我也想”情绪最终积累到顶点然后宣泄而下,彦卿在景元拥抱里嚎啕大哭起来。
“哭吧,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成长啊”景元拍着彦卿的后背,安慰着,眼泪洗刷少年身上的重负。
之后两人谈了起来。“这几人都是昔日云上五骁的一员,战力非凡,输给她们并不丢人,你只是太久未尝败绩,心中过意不去,”景元对彦卿说着,“另外,还有一事我得和你道歉”“我,无形中也剥夺了你作为孩子应有的样子。有很多事根本不是你现在年龄应该面对的,可我没有办法,罗浮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这根弦无论如何也松不开。”
“将军”“你所说的,彦卿也清楚,但彦卿不怕,能为将军分担些本是彦卿的事。哪怕我,会有些错误,有些弱小。”景元看向少年,在他脸上见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名为坚毅的品质。“谢谢你,彦卿。”
最后的最后,彦卿问景元。
“将军,我真的能成为大家所期待的样子吗?”
“你会的,在那之后,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