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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词】第十七章——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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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七章

       

        <Chapter.17>

       

        -为何晨曦比这夜还凉。

       

        —————

       

        “颜凉……嘶、你别…”颜沉依旧试图动摇我,却被迫屈服于疼痛之下。硅胶铲很短,正适合这样子的姿势。我在他两个臀峰上快速且连续地抽打着,每一下打下去,他绷得紧紧的裤子面料便会相应地颜色变浅。

       

        颜沉的脸贴着我身侧的沙发坐垫,被发胶梳理整齐的发此时已有些松散,虚虚地遮在他额前,模糊了他一贯的气场不说,还意外地显得很乖。我每打一下,他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抖一下;相应地,微微咬着的唇便会被咬得更紧。

       

        ……明明是怕疼怕到不行的人,偏偏最会变着法儿的惹人生气。

       

        硅胶铲很小,隔着裤子我对他的责打也算是毫无章法。毕竟等下天亮了还得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去,若肿痕太严重,颜沉还不如索性改签了来得痛快。

       

        颜沉身上的乳白毛衣滑下去了一截儿,正露出他一段雪白劲瘦的腰来。于是我停了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示意,“起来把裤子脱了。”

       

        “颜凉,”颜沉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觉得我是只有十岁吗?”

       

        “至少十岁的人不会去沾这些东西。”我冷静答道。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颜沉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斩钉截铁得让人遗憾。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将右手袖子挽了上去。颜沉看到了我的动作后陡然愣住,“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啊!”

       

        “啪——!”我卯足了劲儿,抡圆了胳膊将硅胶铲抽打在颜沉右臀。

       

        幸亏铲柄同样包裹了层硅胶,不然我毫不怀疑以这样的力度,这得是我打断的第二把铲子。

       

        颜沉趁着这个空隙,喘息都未平复便欲再开口。我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于是再次以同样的力度,抽打在了同样的位置。

       

        “啪——!!”

       

        “啊……唔…”仅仅是两下便差点逼出了颜沉的哭腔,他看我又一次扬起手,身子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一般,逃避般地闭上了眼。

       

        

       

        “啪!!”如他所愿,我用尽全力的三下抽打在他臀上同样的位置。

       

        “……呜…”硅胶铲落下的瞬间颜沉便瞬间吃痛抬头,只是或许被打得太狠,痛呼声卡在喉咙里半晌才化作似泣非泣、粘粘乎乎的呜咽呻吟被挤出胸腔。

       

        我威胁般地将铲子贴在他方才受足了疼痛的臀尖,颜沉像融化了的猫一般瘫在我腿上。他原本还非要维持着绅士尽力不将重量全部压在我身上,故而腿上一直使劲儿地撑着地,此时却早没了这点碍于面子的念头。颜沉看着颀长匀称,甚至还略有些清瘦,但衣衫下却是实打实的肌肉。

       

        如今压在我腿上简直把我弄成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

       

        “阿凉……”颜沉将头埋在沙发坐垫中,口齿不清道,“明天要坐不了飞机了。”

       

        “那正好你别回去了,”我丝毫不心软,也断不肯给他逃脱惩罚的念头,故又在他臀上抽了一下,“我现在严重怀疑去年你一个人在这儿的时候都搞过什么幺蛾子。”

       

        “嘶……”颜沉背过手来,我本以为他要挡在身后,却不曾想他竟是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指尖。我于是偏头看他,他的眼尾本就深邃细长,如今侧着看我更是说不出的撩人……就好像心底被毛茸茸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你也就这个时候乖巧些,”我无奈道, “为了逃脱惩罚不择手段,真是难为你了。”

       

        “确实疼——”他很是委屈地拖长了语调,我被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耍赖粘得没法,他又继续道,“明天回去之后我就得和父亲去公司,你舍得把我打成这样吗?”

       

        “舍不舍得都已经打了。”我闻言放了铲子,用手缓缓地抚上颜沉隔着裤子的臀尖。不出所料,被过分关注的右臀已经有些僵硬的肿起,愈发将裤子绷紧,“哦豁,这下真坐不下了。”

       

        “算了,”我松开对他的钳制,示意他起来,“回去再好好和你算账。”

       

        

       

        回国的路上行程总是很无聊,为了倒时差熬了一夜没睡的我在起飞后已然困到精神恍惚,撑着吃了点东西便倒头就睡。因为机舱向来过分干燥,我拆了个在免税店随手买的面膜贴在脸上后,裹着毛毯睡得天昏地暗。

       

        再睁眼时飞机已然过了白令海峡,到达了俄罗斯境内。我跪起来去看与我一座之隔的颜沉,他像是也刚睡醒的样子,端了杯咖啡在手浏览着开了好几份的文档。

       

        我趴在挡板上歪着头看他,颜沉放了咖啡,抬手过来揭掉了我的面膜,“贴了这么长时间,快去洗洗脸。”

       

        身边的人们大部分依然沉睡,我凑在颜沉耳边轻声道,“屁股还疼吗?”

       

        “……”颜沉透过镜片白了我一眼,倒也不算完全的白眼,他挑眉的样子像极了嗔责,我不由得讪笑着,试图萌混过关。

       

        飞机平稳落地,我刚将国内的手机卡换好温焉乐的消息就一连串儿刷了很多。他给我和颜沉拉了个讨论组,一直在嚎让我俩快救他狗命。

       

        颜沉低头看着手机笑道,“他这是托福出分了吧。”

       

        “我看是吧……”我心有戚戚焉,“他上次听力考了2分的时候温阿姨说让他耳背的姥姥去考都比他考的高。”

       

        “我是救不了他了,”颜沉收了手机,“我等下就得去公司。”

       

        “得,”我面容惨淡,“还得我捞他。”

       

        

       

        出关很顺利,只不过颜沉的箱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要求过了两遍安检机器。出了机场我便与他兵分两路,他跟着颜伯父直接去了公司,而我则被温焉乐与司机接回了家。

       

        “你今天不上课吗?”我听着温焉乐给我吐槽这次考试有多难,问道。

       

        “托您的福,嘿……什么托福,晦气,”温焉乐说起话来有种自成一派的相声感,“今天咱爹妈大发慈悲,知道你俩回来特意给我请了一天假。不然他俩一个就差住在公司,一个天天上课的,哪儿有时间接你呐。”

       

        “你可别贫了,”这小伙子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于是我毫不留情地给他泼了盆冷水,“说说吧,这次又得我怎么救你狗命啊。”

       

        “嘘——”温焉乐悄悄指了指开车的司机,“张叔可是咱爹的心腹。”

       

        张叔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们,用目光说明了这位小少爷定是在这儿吃过亏这一事实。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小区,张叔把我俩放下后便再度离开。我和温焉乐谁也没带钥匙,幸亏我们从来不锁车库门,如今得以用密码开了车库后进到家里。温焉乐任劳任怨地把我和颜沉的箱子搬进来,还没等我坐稳喝口水,就已经着急道,“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圣诞的时候别让我妈和颜叔去学校啊。”

       

        说来也巧,我们这三个孩子都在这座城市的同一个国际学校读了高中。依学校惯例,圣诞节前后每班都要在礼堂表演节目——那可真是我的噩梦。当然,家长们也当仁不让地出席,参与到学校的联欢中。

       

        温焉乐话刚出口,我就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怎么,GPA太低怕老师给你告状?”

       

        或许是我表现得过于自然,温焉乐狐疑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懂?……你实话实说,你以前是不是也……”

       

        “呸呸呸,你当我是你吗,”温焉乐这个猜测就很不靠谱,有颜沉每天盯着我,我怎么可能像他这般放纵,“不过这我确实没什么办法,我连今年圣诞什么安排都不知道……你还是去问问颜沉比较靠谱。”

       

        温焉乐苦着一张脸,“这要给我妈知道我前两天SAT2物理考了五百多,她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凉悠悠接了一句,“我现在就想扒了你的皮。”

       

        在飞机上睡了七八个小时,虽然不太舒服,但多少有些用。我打消掉温焉乐弄虚作假的想法后后打开行李箱,把给温阿姨带的护肤品都拿出来放在客厅。温焉乐瞧见了以后酸溜溜道,“我就知道我姐心里只有我妈,压根儿没我。”

       

        “知道就行,”我本来想随便回句嘴,但瞧着小孩儿委屈的样子还是心软道,“别闹,你哥心里有你。”

       

        “真的吗?”温焉乐瞬间两眼冒光,“你没骗我吧?我哥给我带什么回来了?”

       

        “托福机经全套。”

       

        “…………?”

       

        “姐,”他拧着那俊朗的眉,“咱能做个人吗?”

       

        

       

        中午的时候温阿姨下了课,特意绕去了生鲜超市买了整整一后备箱加后座的食材,暗搓搓地想要给我们大展身手。温焉乐瞧了以后魂儿都飞了一溜烟儿哄着温阿姨坐在客厅和我聊天,自己飞快地拉过了到点来做饭的厨师,“叔啊你可千万别让我妈进厨房,不然你明天可能会看到这个房子里东倒西歪地躺了五个人。”

       

        我瞧着温焉乐仿佛屁股着了火的模样只觉好笑,但温阿姨做饭……前车之鉴使得我同他一起使出了浑身解数,说什么也要把阿姨带离厨房这个危险的地方。

       

        

       

      第十八章

       

        < Chapter.18 >

       

        -这世界需要成熟来面对礼貌生疏

       

        —————

       

        回了家的日常像极了流水账,在此略过不提。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早,东边的天空早已墨黑,可日落的西边却依然染着青碧色。我一直在试图找些事情做好避免自己屈服于时差而睡着,此时便自告奋勇看着温焉乐写作业。

       

        陪温焉乐写作业与辅导孩子写作业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气人方面这个高中生简直不输于理不清逻辑的小孩子。起先我还可以温言指出他的每一个错误并且将相关知识点给他讲一遍,比如这是定语从句里又套了个状语从句他做题时应当先找主句……到后面我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就差上去扯开他的头皮看看这脑子里都装了点什么。

       

        颜伯父与颜沉就在我俩的一地鸡毛中踏进了家门。

       

        温焉乐听到动静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窜了出去,“大哥救命啊我姐要杀人——”

       

        我:“?”

       

        颜伯父正坐在玄关处换鞋,看着我俩前后脚走出来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柔和了神情,“你俩只要凑在一起,家里就热闹得很。”

       

        “是啊,”温焉乐悄悄觑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我够不着的地方,“我话多没想到我姐话比我还多……”

       

        我咬牙切齿,“你最好别落我手里。”

       

         –

       

        温阿姨是个有洁癖的人,她总觉得我和颜沉的衣服跟着箱子飘洋过海,一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病菌,故而在我们收拾好后端着脏衣篮立刻就像洗衣房走去。

       

        我本想帮忙,但阿姨不由分说地把我摁在沙发上吃水果。鉴于是自己家我也没客气,继续瘫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不一会儿我却收到了温阿姨的微信,

       

        温阿姨:『阿凉,你下来一下』

       

        温阿姨:『自己来』

       

        我诧异,但看了看同样和我瘫在沙发上像个傻狍子的温焉乐,还是独自起身向楼下走去。整个一楼只有洗衣房亮着灯,于是我很快就顺着光走了过去。“怎么啦?”我问道。

       

        温阿姨转过身,塞了一包东西在我手里。我低头一看,先前的表情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那是一包烟。一包如钟离所说、带了叶子、并且过了海关的烟。包装上无论是图案还是英文都光明正大地昭示着这个事实。

       

        我没有想到颜沉竟然大意到直接带了这包烟回来,一瞬间颜沉的箱子在入境时过了两次安检的场景重新浮上心头。同样吓得不清的温阿姨轻声问我,“这是阿沉的,对不对?”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人赃俱获,即便我想替颜沉隐瞒也无从下手。我心里又惊又气,这一瞬间我居然不清楚颜沉究竟是不小心夹带回来……还是根本不像他先前承诺我的那样,他只在没烟的时候动过一两支——所以要特意将它带回来。

       

        “阿凉,”温阿姨急了语气,说话间也带了责备,“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抽、抽了多少,万一你们入关的时候被查到……”

       

        “公司破产,员工失业,”我和温阿姨背后忽然传来颜伯父冷如冰霜的声音,“颜沉被判刑。”

       

        我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烟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下。

       

         –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颜伯父上了楼,我从小便怕他,如今盛怒之下的企业家更是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般排山倒海的气势。先前我和温阿姨谁也没注意到伯父居然未曾开灯的、在与洗衣房一墙之隔的健身区锻炼。我悄悄地拉了拉身边颜沉的手,意料之中的,与我同样冰冷。

       

        我与他一起站在书桌前,像无数个童年的夜晚那般,垂着头听颜伯父耐心地给我们讲道理……当然如今可以把“耐心”换成“强压着火”,“讲道理”换成“责问”。

       

        “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能做出这种事,”颜伯父站在窗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出声。他将窗帘阖上,“出去自由得多了,就忘记了什么是规矩、什么是责任?”

       

        面对他的反问我丝毫不敢接话,颜伯父也没指望从我们这儿获得什么回应,自顾自继续道,“我本来以为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至少能有点互相督促的作用。现在倒好,一个玩物丧志、迷途不知反,一个知情不报、将错就错。”

       

        “颜沉,”伯父像是被气笑了,“做戏至少得做足全套。你能拿下颜凉封了她的嘴,那你有本事也不要让我发现。在衣服里夹带回来……”他话锋一转,“还是你已经有瘾了?”

       

        “……没有。”颜沉垂着眼帘,轻声答道。

       

        “那你这是做什么!”伯父忽然提高了声音怒喝道,即便是向着颜沉,我仍被吓得一哆嗦,眼泪已经盘旋在眼眶。

       

        “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将整个家的安危抛在脑后,完全不顾公司的企业形象,这就是我这些年教会你的吗?你出国前我怎么和你说的,有没有说过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碰?别的没什么长进,阳奉阴违倒是学了个透彻。”颜伯父的手一直背在身后,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书柜玻璃门的反光,他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仿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直接一个耳光落在我俩不知道谁的脸上。

       

        “对不起。”颜沉低眉敛目,微微抿着嘴哑声道歉。

       

        说实话,我很佩服他事到如今还敢出声的胆量。

       

        “对不起?”颜伯父冷笑一声,“你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责任感,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颜凉,”太久没有人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原来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头躲闪着迎上他目光。他目光如炬,看得我无从遁形,“你出去。”

       

        轻巧的三个字简直如同当头一棒。

       

        “伯父……”我硬着头皮,刚说了一句就被喝住。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颜伯父的声音很平静,就像颜沉平时那般,微微透着冷意。

       

        我为难之际颜沉竟也不动声色地示意我离开,我也清楚自己无从反抗,只得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

       

        我刚阖了书房门转过身,温焉乐就嗖一下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我贴着墙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我吓得腿都软了,你让我缓缓……”

       

        “怎么搞的啊,你俩这也太不小心了。”连温焉乐都觉得这事儿做的不对,可想而知颜沉是犯了多离谱的一个错误,“当然我不是说碰叶子就完全没错,只是比起这个来……”

       

        “我知道,”温焉乐求生欲很强,但是我没有心情听他继续说下去,我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颜沉这次完了。”

       

        像是要证明我说得对似的,一墙之隔的书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听着像是硬皮厚重的书籍从高空坠落在书桌上一般。我吓得打了个哆嗦,温焉乐则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原地跳起,拖鞋都飞出去了一只。

       

        “这…这什么动静啊……”温焉乐目瞪口呆,书房的隔音一直都是家里最好的。这样的隔音效果下都有这么响亮的动静,里面怕不是把家给拆了吧?

       

        温阿姨闻声也从客厅匆匆走来,瞧见我们俩一坐一站像俩无家可归的野孩子后蹙了眉,上去敲了敲门,“老颜?你冷静点别吓着孩子…阿沉再怎么也还小,你得注意方式方法。听到没有,啊?”

       

        瞬间温阿姨在我心中的形象就高大了起来。里面颜伯父回了一句心里有数,温阿姨不放心,想进去看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她无奈,只得隔着门再嘱咐了几句。

       

        “怎么坐在地上,多凉啊快起来。”她说着就想上来扶我。

       

        我摇摇头,“吓得腿软了,站不住。”

       

        “他真是,就喜欢吓唬孩子,”温阿姨叹了口气,“阿沉也真是……平时看着那么稳重的一孩子,闯下这么大的祸。”

       

        “妈,大哥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温焉乐的贫似乎从不受环境影响,温阿姨白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出题的录音软件还开着,连忙又回了客厅。

       

        我刚撑着站起来,书房里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了我很熟悉的责打声。我与温焉乐对视一眼,后者很是牙酸地皱起了一张脸,“隔音这么好都能听见,姐……”

       

        颜沉终是没逃过这顿打。

       

        “我估摸着你颜叔这是下了死手了。”我很是惨淡道,“所以我肯定不会陪你一起弄虚作假骗人了……你的物理自己想办法去吧。”

       

        于是忧愁它笼罩了这幢房子里的三个孩子。都说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但如今这样的情绪却罕见地在这儿达成了一致。

       

        客厅里温阿姨的手机铃又一次打断了她的录音,阿姨几乎狂躁地放下手中的书,“…喂?啊…是孙老师……”

       

        “嘶……”温焉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把推开我,撒腿就往楼上跑。我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琢磨着这是何方神圣能给他吓成这样。

       

        “五百多?”温阿姨一声惊呼,“他太不像话了…”

       

        看来是物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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