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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词】番外一: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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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拍,放心食用)

      ——————

      番外一-一念之差

       

        【Extra.1st】一念之差

       

        我高二的暑假不算清闲,毕竟开学就要开始忙着申请,我还在最后孤注一掷将几个重要成绩再刷一遍。颜沉倒是已经尘埃落定,不顾我们反对坚持选了他拿到的offer里排名相对最差的学校…但是这个学校却是我的梦想学校。

       

        由此可见我和颜沉的差距。

       

        颜伯父与温阿姨领着中考完的温焉乐一同去了欧洲,没个二十多天回不来。这倒不是他们没叫我俩去,实在是因为我马上要申请确实走不开,而颜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去。

       

        于是家里空荡荡的,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颜沉看起来很没精神。我与他一人端了个碗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着没品的综艺,逗得我哈哈大笑。边笑着边觑了颜沉一眼,却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发呆。

       

        颜沉向来不是很爱笑,清秀俊郎的脸上平白多了几分的淡漠,却显得他更加内敛。他就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一样,人如其名的沉静。我好奇地盯着他,相知多年我已能从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猜到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心情很差。

       

        得出这个结论我并不气馁,转而去思考为什么。或许是我打量他的眼神太过肆无忌惮,颜沉回过神来,看到我在盯着他后瞬间就散了一身的阴沉,“怎么了?”

       

        “你最近好像经常发呆的样子。”我将碗放在茶几上,伸手去探他额头。

       

        颜沉微微侧头躲开我的手,“别闹,”他收了我俩的碗站起身,“我只是最近有点累。”

       

        奇怪。我不解地盯着他的背影,这难道不应该是他最轻松的一个暑假吗,怎么还会累到神情恍惚?而且这大热天的,七八月份,我在家穿一条吊带睡裙都恨不得再脱了得了,为何颜沉偏偏每天穿着长袖?他已经步入老年,怕被空调吹出病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目送着颜沉回了房间也没了心思继续看综艺,也同样回了房间。

       

         –

       

        ……

       

        不行。我还是担心他。

       

        洗了澡吹完头发的我本来已经开了空调,准备美滋滋地躺床上看会儿手机就去梦周公。但是一想到颜沉,瞬间就没了放松的心思。我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我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因为害怕他已经睡着被我吵醒,踮着脚尖走到他房门口。他屋内的灯光透过门缝映在我脚尖,我抬手敲了敲门。

       

        “阿沉?你睡了吗……”

       

        屋内立刻有了动静,我听到抽屉开合的声音,以及颜沉走来的脚步。

       

        他开了门,许是因为刚洗完澡,他的碎发软软地覆在额前,模糊了他一贯的清冷。他沉默地与我对视片刻,“怎么了。”

       

        我注意到他在作为睡衣的白短袖外面又套了一件长袖,这令我更加奇怪。我伸手握着他的手腕,从长袖的袖口搓了搓薄厚,“你不热吗?”

       

        衣物刚入手我隐隐觉得有些潮湿,“都出汗了…”我话还没有说完,颜沉便握着我的手移开。

       

        好像不是汗。

       

        袖口的潮湿还黏腻在我手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赫然是一抹红痕。我愣了片刻,随即一把将颜沉的袖口扯了上去,他小臂雪白的皮肤上并排了很多伤口,有些已经愈合只余浅浅的疤,有些的疤痕依旧狰狞…还有一道看起来是新伤,正在往外渗着血。

       

        “颜沉?”我失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颜沉甩开我的手,一言不发转身走进屋内。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急忙跟了上去。情急之下我全然忘了这是颜沉的房间,凭着刚才听到的声音拉开他书桌下的抽屉,找到了被他藏起来的刀。

       

        颜沉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仿佛发生的这一切与他没有关系。我看着他,看着他小臂上的伤口已洇出一片的血迹,正在循着重力向下滴落着。

       

        我晕血。

       

        登时我便觉得呼吸一滞,紧接着整个世界都摇晃了起来。我扶着书桌像旁边走了一步,想坐下缓缓;可是刚一抬脚就觉得一阵无力,眼前花白。

       

        “颜凉!”颜沉立刻上来扶我,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所在的方向,在我的视野里他也一样在摇晃。

       

        我颤抖地伸出手抓着他的领口,哆嗦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选择自/残。

       

        颜沉没有说话,他脱了长袖,自顾自地伸手从抽屉里拿了纱布和酒精,很熟练地用棉球蘸着酒精擦过伤口,然后包了几圈纱布裹住小臂。酒精沾到伤口很疼,但颜沉偏偏像自虐一般,将伤口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缓过来些许,至少心跳得没有那么快了。“阿沉…”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你见过心理医生了吗?”

       

        “没有。”颜沉言简意赅,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要不你考虑一下?”

       

        “阿凉,”颜沉坐在我身边,将我拉进怀里,像以前无数次安慰那样顺着我的背,“我自己有分寸。”

       

        我推着他的胸膛,抬头看他摇了摇头,“你没有。”

       

        “……”颜沉抿了抿唇,“阿凉,”他语气里带了妥协,“我有时候也会压力大…”

       

        “自/残可不是什么解压的方法,”我并不让他说完,“你可以选择疼痛,但是你不能选择这种方式。”

       

        “这是你最不容易发现的方式。”

       

        颜沉总是能轻易就点炸我的怒火。我推着他胸膛的手一使劲,颜沉未加防备,直接被我推/倒在床上。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撑着身子,明明我很生气,但他还是眸中带了笑意,“阿凉可真是一点都不温柔。”

       

        “我和你温柔个p,”我横跨在他身上,将他两只手牢牢地摁在床上,“颜沉学长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子’当惯了,忘了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什么惩罚……”

       

        我一心只顾着压住他,全然没有注意我俩现在的姿势是多么的惹人误会。我的睡裙一贯松松垮垮,此时这个姿势下,颜沉别过头去不敢看我,“…别闹。”

       

        我和颜沉都是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对我来说唯一的安全感来自颜沉;没有来由的,我也很是自信只有我才能给足颜沉他想要的安全感。

       

        “学长不想试一下吗,”每次只有在调侃他的时候才会用出这个称呼,此时明明是严肃的事情,我却又不由自主地这样唤他。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坑蒙拐骗的神婆,声音里带着蛊惑,“试一下不听话的小孩子…都是被如何管教的。”

       

        “阿凉……”颜沉虽仍是推拒着,但我能看出来他已经在动摇。

       

        我直起身子,从他身上跨下站在床边。颜沉循着我的方向转了个身,正好从躺着改为趴着,“你要做什么?”他微蹙着眉,问道。

       

        “啪!”回答他的是清脆的一巴掌,我扬手,照着他挺翘的臀扇了一下。

       

        “阿凉,”颜沉脸上写满了无奈,我知道他将这下认成了我的任性,“别闹了。”

       

        “我可没有胡闹,”我跪在床上,“我在帮你缓解压力而已,”颜沉张嘴欲反驳,我又继续道,“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颜沉一时没有说话,片刻后才终于妥协道,“随便你。”

       

        于是我便不再与他笑闹,只专心地将巴掌落在他的臀峰。

       

        “啪啪啪——”

       

        我力气不大,何况颜沉身上还穿着他的篮球短裤,即便我的手已经又疼又麻,但颜沉臀上的痛感还在他承受范围之内。

       

        我伸手探至他身下去解裤子的系带,颜沉一下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嘶…”我拧着眉很是委屈,他左手都伤成那样了还有这么大力气,“你弄疼我了。”

       

        颜沉闻言收了点力气,但还是握着我手腕不放。我无奈,只能对他说道,“那你自己把裤子脱了。”

       

        颜沉眸色微沉,那是不同意的神色。我便又慢吞吞道,“除非你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伯父。”

       

        威胁没品,但有用。颜沉松开我的手腕,颇有些破罐破摔地收手在身前,“看来我是被你拿了个把柄?”

       

        我如愿地扯下颜沉的裤子,被内裤包裹的臀肉挺翘圆润,充满弹性。我照着他两个臀峰一左一右地落着巴掌,颜沉再也没了先前的怡然自得,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啪!啪!啪!啪!……”

       

        我又打了二十几下,自己的手已经疼得不想再碰,便索性拿了颜沉书桌上的折扇来。这柄折扇是沉香木的扇骨,扇面上被颜伯父的好友某书法大家提了字,端得是一个“君子如珩”的温良恭俭。

       

        此时用来责罚颜沉倒是物尽其用。

       

        颜沉偏头看我的动静,见我拿来了折扇倒也不惊讶,微微自嘲道,“你可真是待用无疑。”

       

        我掂了掂折扇,试探着朝颜沉臀峰抽去。不出意料地,颜沉身子一僵,似乎费了很大功夫才将痛感消化掉。

       

        “啪。”折扇着肉的声音不及巴掌清脆,闷闷的,一听就如它本身一般厚重。每次折扇抽打在颜沉臀肉上时,我都会等一段时间,让颜沉充分体会这样沉闷的痛楚。

       

        “啪啪啪啪啪——”

       

        折扇责打的数目多了,颜沉疼得出了汗,打湿了他背上的衣物、以及额前的碎发。

       

        我略微有些不忍心,但是想了想颜沉刚才都做了什么后依旧坚定地一下又一下抽打着。

       

        “啪!”

       

        这下抽下去时我有些走神,没有注意与前一下重叠。颜沉登时痛呼出声,“啊…!”

       

        我吓了一跳,试探着伸手抚上他滚烫的臀肉。颜沉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制止我的动作。我轻轻揉捏着他的臀,发觉没有明显的肿痕后才放下心来。趁着颜沉尚沉浸在疼痛里,我将他的内裤也一并褪下。

       

        “…我的阿凉可真是,”颜沉这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

       

        颜沉身材很好,少年人清瘦颀长的身形覆了一层肌肉,顺着背沟看下来是劲瘦的腰,然后便是饱受折磨的臀,并修长的两条腿。

       

        他的臀肉拜我所赐,已是粉红一片;折扇锤楚的痕迹分外清晰,臀峰上一条一条的红痕,有几条已有像红紫发展的趋势。我不与他多废话,抄起折扇朝着伤势较轻的臀腿处抽打着。

       

        “啪——”臀腿处软肉很多,连带着沉闷的着肉声也多了一点响亮。当然,痛感也更强烈。

       

        “唔…”颜沉很聪明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对他,所以他没有咬嘴,而是任由示弱的痛呼溢出唇齿。他的声音向来冷清,辗转在疼痛下平白多了几分沙哑,简直越发得让人想欺负他。

       

        我看了看手中已经被颜沉体温沾暖的折扇,咬了咬牙,上前摁住他的腰,朝着臀腿处接连不停地打了十来下。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嘶…啊!唔啊!……呜…”颜沉疼得绷紧了身子,我毫不怜惜,继续欺负着那一小块臀肉。他不由得开始躲闪,臀肉瑟缩着很是可怜。

       

        “你无论是想用疼痛来缓解压力,”我慢吞吞地说着话,手下动作却丝毫不见停,“还是用疼痛来帮助思考——”

       

        “啪!”我用力落了一折扇在臀峰出,颜沉几乎就要呜咽出声。

       

        “我都不会问。我在意的只是,”在颜沉很是委屈的呜咽呻吟里我继续道,“阿沉,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依靠。”

       

        颜沉的臀已经面目全非,臀峰出隐隐泛了紫不说,连臀腿都是绛红一片。“我知道你习惯了照顾我,”我有些不忍心,转而朝伤势较轻的侧臀抽打着,“但是我希望成为你身后的山。”

       

        待你行云半生历经千帆,回首间会悄然惊觉,我竟一直都在。

       

        颜沉兀自皱着眉,几乎就要被疼痛折磨得丢盔弃甲,“啊…阿凉、疼…唔!”

       

        距离我要达到的目的还差点火候,我咬了咬牙,狠着心重新用折扇咬上他伤势最重的臀峰。

       

        “啪——!”

       

        “呜…”颜沉疼得仰了头,几乎不自觉地伸手来挡。先前因为我那一句“你弄疼我了”即便颜沉再痛却也顾及着,生怕他挣扎反抗间弄伤了我。

       

        我握着他的手压在腰上,最后两下用了全部的力气,一下打在臀峰,一下则打向了臀腿。

       

        “呜啊…唔……”颜沉终是疼得落了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他的臀上斑斓一片,臀峰隐隐有了紫砂,我不忍再看,连忙将烫手的折扇扔回书桌上。

       

        颜沉兀自将头埋在手臂里哀哀地哭着,清越的声音被他压得嘶哑,直叫我心疼后悔…打那么重做什么。

       

        “阿沉…”我试图扶他起来,但是又怕牵扯到他身后,一时犯了难。灵机一动下,我跪坐在他身边,伸手揉了揉颜沉的头。

       

        颜沉抬眼,很是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他眼角哭得通红,哪还有半分平时清淡冰冷的样子。我更加难过,张手去揽他入怀。

       

        他或许也委屈得紧了,被我轻轻一拽就将头埋进了我怀里,两手圈着我的腰哭得很是伤心。

       

        颜沉从未有过这般软弱的时候。我与他在一个屋檐下同处六年多,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我噫噫呜呜地抱着他哭得他肩膀全湿,而他每次都会耐心地哄我安慰。

       

        “阿沉,”我趁着这个机会轻声道,“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我会心疼。”

       

        出乎意料地,颜沉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头发蹭在我怀里痒痒的,“…嗯。”

       

         –

       

        后来我们两个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再提今天发生的事情,同样,我也再没有见到过那天的那把折扇。颜沉小臂上的伤在医生和我的细心叮嘱下每日抹药,后来也同折扇一般消失不见。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来也奇怪,这次之后,颜沉对我将他摁在床上收拾屁/股的行为表达了纵容和默许。我没有过问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即便问了他也不会说。或许一个人坚强的久了,也会有几个瞬间期待着可以放肆地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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