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兰，你可知罪？”那嬷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机械表达着皇帝的责问。宫女玲兰就趴在刑凳上，眼神木然地摇摇头，带着些倔强道：“奴婢无错。”“你勾引瑜妃娘娘的弟弟，还敢说自己无罪？”嬷嬷质问道。“奴婢虽一介宫女，命如草芥，可是奴婢喜欢何人，与何人谈婚论嫁，只要你情我愿，何罪之有？”玲兰红着眼眶摇着头。屏风外，皇帝略略皱眉，或许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泛起波澜，可是他没有叫停这场闹剧。“那好，五十板子，行刑吧。”嬷嬷悲悯地看着她，仿佛在感慨她为何如此倔强，无奈道。
两个太监径直走上前，一把拽下少女的亵裤，掀起她的衣摆，露出她圆润的小屁股。她瞬间羞辱地红了脸，心中百感交集却不愿意认错。
“啪！”那板子狠狠打击她的玉臀，瞬间惊得她颤抖起来。她反应过来这疼远超她的想象。一道白波溅起，整个臀肉都被击打得来回颤动。她呻吟了一声，冷汗从额头渗出。白皙的臀部直接被打击得出现了一道红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那板子重重打在少女娇嫩的臀部上，玲兰禁不住痛呼出声，却还是坚定着不肯求饶。她知道只要低头，就可以避免这样的痛苦。可是她和他都心知肚明。他不过想要用权力让她屈服，展现出上位者对于下位者毫不留情的碾压与践踏。厚重的檀木板子每一次与臀肉的碰撞都发出脆响。她白皙的臀部很快变得粉嫩，肿胀，臀峰处有些发热。她死死握着刑凳，控制自己不要失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她禁不住责打，扭动起腰肢来。臀肉的粉色逐渐加深，随着板子弹跳起来。嬷嬷满脸怜惜地说道：“姑娘别挣扎了，叫陛下看了不高兴，又要加罚。”“谢谢嬷嬷，但是，玲兰没做错什么。”她声音带着哭腔和哽咽，却还是不肯求饶。“那就加罚五十。”屏风后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肉浪被板子一次次搅起，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屈辱一同淹没了她。她哭着，叫喊着，踢腾着双腿。星星点点的殷红出现在她粉嫩娇弱的玉臀上，逐渐绵延，如一颗鲜嫩多汁的桃子般。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她臀肉肿起了约一指高，硬硬的，连回弹都变得缓慢起来。每一次责打，激起的臀浪还没来得及消散，就又是狠命的一板子。她的臀肉完全变得殷红，臀峰处变成了斑斑驳驳的青紫，甚至最顶出现了一些白色，已经不堪责打。她的头也晕晕乎乎疼了起来，意识模模糊糊，却还是感受到下身的剧痛。
五十下已完，剩的，就是加罚。
玲兰是瑜妃李婉宁最喜欢的侍女。瑜妃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主子，对下人也是体贴有加。她性子活泼爱闹，只有瑜妃容得下她。她在元宵节给瑜妃剪小像：“娘娘国色天香，小像显不出一二。”这话夸的瑜妃心花怒放：“你这丫鬟油嘴滑舌。”她嗔怪道。这时瑜妃的弟弟李盛安来拜见。
当今皇帝名越长宁，正宫皇后李月华因难产薨逝后再未立后。后宫就属李月华的妹妹瑜妃最得宠，家中弟弟也在宫中当侍卫，特令可以随时进殿探望瑜妃。
李盛安看了看她，她略行了行礼：“少爷。”然后回头看了看瑜妃：“奴婢告退。”瑜妃笑着说：“都是自己人，留下一起过吧。把本宫的桂花酒拿来。”“姐姐你什么时候会酿酒了？”李盛安笑起来。李盛安相貌清秀，玉树临风，眉眼十分俊俏，似乎一汪春水，含情脉脉，见之不忘。玲兰一眼便沉浸在他的眼神中，但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瑜妃笑道：“都是这丫头教我的，她呀，鬼点子极多！”“倒是个有趣的人，不如给我也剪一副小像。”他笑道。玲兰回眸看着瑜妃请求指示。瑜妃笑着点点头。她于是用一双巧手很快就剪了一张小像，上面的男子栩栩如生，眉目俊秀清朗。
李盛安笑得很开心：“你的手很巧，可考虑过出宫之后，以此为生？”“奴婢侍奉娘娘身心愉悦，才不要离开！”她眨眨眼，依偎在李婉宁肩头。“这丫头，最会拿我打趣。”李婉宁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李盛安笑着说：“是啊，想当初，大姐也是这般性子。倒是二姐你，沉稳端庄，像长姐。大姐那么灵动，倒像是个小幺。”他感叹道。“少爷，正因如此，我才要接替先皇后娘娘，好好陪着咱们娘娘呢。”她温柔道，眉眼也是安慰的神色：“娘娘，外面正下雪呢，要不要出去走走，把小像挂在枝头祈福。”她转移话题道。瑜妃神色正有哀戚，听了这话，也宽慰起来，点点头：“好，盛安，咱们一起。”
她服侍瑜妃和李盛安挂好小像后，自己也偷偷溜出殿，擅自离开守夜岗位，在御花园的树上挂好给自己剪的小像：“一愿家人康健，二愿身体安康，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许愿那般虔诚，看着天空纷纷扬扬的大雪。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笑声：“是谁？”她吓得忙慌慌张张跑回瑜妃的永安宫，却不慎正好在门口和那人撞了个满怀。她忙跪在地上：“奴婢言行无措，请贵人恕罪。”她忙求饶道，不敢抬头看。“你叫什么名字？”“奴婢玲兰。”她恭恭敬敬回答。
她不知道的是，五年前，有一个女子名唤李月华，也就是瑜妃的姐姐，先皇后。她在御花园，用侍女剪的小像，虔诚地祈福，许下了和她几乎相同的愿望。一心人，是她对丈夫也就是越长宁的期望。
“抬起头来。”他命令道。她抬头的一刹那，神色凝固在脸上，她惊讶地发现，那正是越长宁：“陛下恕罪。”她再次低下头去。“滚吧。”他随口厌恶道：“念在你是瑜妃最喜欢的宫女，接着去哄她开心罢。”说着转身走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板子的击打再次将她拉回到现实。一次又一次她的臀肉深深凹陷下去，又回弹起来，不住弹跳。唯有被责打的地方，不住颤动着。她不禁拱起腰肢，一次次缩进臀肉，却躲不过责打。她的臀肉青紫色淤血更深，面积也逐渐增大，蔓延开来。她知道，他就是在逼迫她低头罢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这次，皮再也包不住鲜血，皮肤破裂，鲜血蔓延开来。星星点点，蜿蜒在她整个臀肉上。每一次板子击打，都溅起鲜血来。她的意识也更加模糊不清了。她整个臀腿一片惨淡，皮开肉绽。
“啪！”“啪！”“啪！”“啪！”“啪！”……她逐渐支撑不住，合上了双眼。
李盛安进宫的时候，有时也和瑜妃一起和她讨些手艺活儿：或是草绳儿编的兔子，或是纸扎的笔筒，或是猫毛做的小玩偶……都十分可爱灵巧。
皇长子就是先皇后难产的孩子，早夭。瑜妃生下皇次子时，皇帝和宫中人都在庆贺越璟瑜的诞生，只有她和李盛安守在瑜妃身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娘娘受苦了，您这胎生了一整晚……奴婢好怕……好怕您像先皇后……”“姐姐……幸好没事……”李盛安也是倍感幸运，哭着红着眼说道：“您是我唯一的姊妹了。”瑜妃欣慰地笑着抱着她，拍拍李盛安的肩膀：“他们都去恭喜了。”“奴婢也为您高兴，只是，比起璟瑜的诞生，奴婢更心疼您。”她解释道。“我明白。”她笑着说道，语气温和。李盛安看了看身边哭成一团的两个女子，神色温和。
瑜妃加封瑜贵妃。
或许动心，始于那时。
他总是去姐姐宫里，说不上是去看姐姐，还是也顺带着去看看她。
她春天的时候，带着瑜妃放风筝。她就像一只小雀儿，跑来跑去，飞来飞去，把小皇子和瑜妃都逗乐了。“娘娘要什么样的风筝？”她说着。“本宫刚刚生产，怕是不宜运动吧。”瑜妃笑道。“这娘娘就说错了，放风筝不需要您一直跑，奴婢放好了给您！”她说着快速跑起来，衣摆翻飞，那风筝便扶摇直上，乘风而起了。瑜妃难得的笑的像个孩子：“玲兰，真有你的！”她将风筝递给瑜妃，瑜妃玩的不亦乐乎。李盛安正巧也来了，看着笑得一团和乐的永安宫，也不禁加入了她们：“玲兰姑娘，哪里还有风筝？也让我玩。”玲兰笑着指了指箱子。他也学着她的样子跑起来，忽然感受到一种阔别已久的自由。一只蝴蝶在天翱翔，一只麒麟在旁翻飞。
这时，皇帝来了。
所有人正要跪下。越长宁说道：“什么事这般开心。朕也想加入。”“回陛下的话，是宫女玲兰带着大家玩风筝。”瑜贵妃笑着说道。皇帝走上前，扶起瑜贵妃，看了看玲兰：“你很爱讨巧。”“陛下。”玲兰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恭恭敬敬跪着没有说什么。皇帝摆摆手示意玲兰和李盛安离开：“朕是来看瑜贵妃和小皇子的。你们也少弄这些花哨的劳什子。”玲兰恭恭敬敬退下了。
李盛安知道，世家贵女很多，许多都想和他李家结亲。玲兰本名林瑶玲，林家势单力薄朝堂也没什么助力。他家二姐瑜妃，生了唯一的皇子加封瑜贵妃；他是御前侍卫，品级不高但前途无量，日后可为将军。可是他喜欢这样古灵精怪，会哄人开心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总有一股无穷的生命力，让他深深着迷。她的情感，总是那样真实，那样诚挚，也正是这些，构成了她玲兰。
乞巧节的时候，玲兰带着整个宫里的宫女和瑜贵妃用绳子编织精美的手串。瑜贵妃一边摇着小皇子的吊篮，一边慈爱地笑着看着玲兰。玲兰双手灵巧地翻飞，很快，一条蓝色粉色交织的手串就有了眉目。她拿着半成品，笑着说：“娘娘试试？”瑜贵妃接过来。她便指导着如何让绳子排布。这时，李盛安也来了：“姐姐也教教我？”“胡来！乞巧节是我们女儿家过的，你也来凑热闹。”瑜贵妃嘴上嗔怪着，仍然依葫芦画瓢地教着李盛安。玲兰在一旁看着李盛安手忙脚乱的动作，乱七八糟又松散的绳子，不禁发笑：“少爷还是不如咱们娘娘聪慧，一点就通。”“又贫嘴。”李盛安回怼道。瑜贵妃李婉宁看着两人互相瞪眼的小表情，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冤家！”总算编好了一条绳，李盛安视若珍宝。玲兰看着他满脸满足的样子，打趣笑道：“这样的绳子，我有好多，少爷这么爱惜，不如去我那儿挑些？”却被一声冷漠的声音打断了：“谁稀罕你的破烂啊。”抬头一看，是越长宁。众人纷纷行礼。越长宁摆摆手示意所有人起身。玲兰和李盛安正要退下。越长宁就说：“整日讨巧，把瑜贵妃拐的连璟瑜也不顾了。”“陛下恕罪。臣妾玩闹的时候也有看顾璟瑜。嬷嬷和奶娘们也都在一旁看着呢。”瑜贵妃忙接话道。玲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越长宁无处挑剔，摆摆手让她离开了。
李盛安万万没想到，他深思熟虑良久，和皇帝求娶玲兰的时候，被皇帝一顿呵斥，命令不许再提。
因为他不知道，就在他感慨玲兰的刁蛮活泼时，有一个帝王，从她的身上，窥见了亡妻的影子。哪怕只是一点点影子，他也徒劳地想要抓住。
皇帝胡乱安了罪名给她，说是只要她知错，表示再也不萌生勾引李盛安的念头，就放她一命。她懵然无知，却不想认命。她是喜欢李盛安的，她捕捉到少年眼中的欢喜，捕捉到少年溢于言表的情愫。她喜欢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这样温润如玉，却也跳脱可爱的公子。她不想放弃。
醒来的时候，她听嬷嬷说，瑜贵妃与皇帝大吵一架，被贬为昭仪，囚禁永安宫。她顾不上臀腿间的剧痛，挣扎着要去见皇帝。那嬷嬷同情道：“姑娘，陛下说了。想要求情，要您跪在大明宫外三个时辰。”她望向窗外，正是漫天飞雪。她忽然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他不只要折磨她的身体，更是在折磨她的内心，折断她的傲骨。他要她只做他的金丝雀。她毫不犹豫一瘸一拐到了大明宫。跪下的一刹那，寒冷透彻骨髓，痛入心扉。
一瞬间，臀部的剧痛什么都不算了，只有寒意绵延。
她的指尖禁不住颤抖，而后是全身的颤抖。她的膝盖不住刺痛，双腿不住抖动。她的眉间落满了雪，睫毛上也是一片洁白。她冻得牙齿打颤，皮肤通红，嘴唇也青紫。头脑晕晕沉沉，逐渐有些头疼。臀上的伤口或许还在渗血。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个时辰，她孱弱的身躯便禁不起折腾，眼前一片漆黑，就昏死在了雪地里。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皇帝亲自走出大明宫抱起了她，抱入了内殿。他轻轻拂去她眉间落雪，在她额头轻吻了她。他想，若是她一直学不会对自己笑闹，学不会屈服于皇权，看到如此娇弱可怜的她，也让他心生怜爱。
再一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趴在大明宫寝殿的床上，上身穿了件袄子，赤裸着下体。她猛地回头，正巧与正在给她伤处上药的皇帝对上了眼。她羞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耻辱不堪：“奴婢命如草芥，不足怜惜。但祈求陛下宽恕娘娘，娘娘挂念下人，或许顶撞了陛下，所有罪责，奴婢愿意承担。”她红着眼哀求道。“你已经是朕的瑶昭容了。瑜贵妃还是瑜贵妃。”他平静地叙述道。她如堕冰窟，原来，他还是不肯放过她。“谢陛下恩典。”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谢恩道。他没理她，接着上药，上到痛处，她不禁疼的龇牙咧嘴。他轻轻往她贝齿间塞了片糖：“含着，就没那么疼了。”她心中错愕了一下，她无法明白，为什么所有疼痛的带来者，要假惺惺安抚她。
接下来十多天他都没有去见她。
她去给瑜贵妃请安，李才人和王婕妤对她突如其来得到高位出言讥讽。瑜贵妃都是温声化解：“瑶玲是我宫里出去的人，我最明白。她性子玲珑活泼，陛下喜爱，也是正常。你们骂她狐媚惑主，那本宫宫里，岂不是教养不周？”那些宫妃纷纷道：“臣妾不敢。”
所有人都离开后。
“瑶玲。我欠你一份恩情。”瑜贵妃红着眼说道：“本宫一向知恩图报，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向本宫求助。”“娘娘是臣妾曾经的主子，何来恩情一说。”瑶玲知道瑜贵妃指的是她为瑜贵妃求情甘愿低头。连责打都不能让她低头，可皇帝太知道，她会为了身边重视的人而低头。此刻，皇权的冰冷而毫无温度，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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