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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遇

           2003年,我来到北京,那一年我刚刚大学毕业,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来到这个世人皆向往的地方。第一站来到***前,说实话,第一眼看到紫禁城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震撼感。只是看着人来人往的大都市,突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在近郊找了个房子住下,房主姓严,三年前丈夫去世,儿子去了美国,留下了老人一个人在家,于是就想把房子租出去,我算是正式在北京定居了。

          遇到他是在两年后,这两年的日子里,我一直在笙茂国际有限公司上班。凭借着自己的学历和付出,也慢慢地职位被提升,成为了营销处的经理。然而随着在北京待的时间越长,我的心也越来越茫然。今年过节回家时,妈对我说,要是累了,就回家吧。弟弟比我小三岁,刚好在上大学,家里开销也很大,所以我只能强忍着眼泪说,“妈,我不累。”回来之后,我去酒吧喝了一晚上,迷迷糊糊地回了家,在床上躺了两天,每次醒过来,我都会哭一场,哭累了睡一觉,醒来接着哭。严阿姨看着我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拿了碗粥进来,“孩子,别哭了,起来喝点粥吧。”那天下午,上班时部门开会,公司来了一位新经理,赵延舒。名字乍一听是个女性名字,赵妍淑,但等他从门外进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他甚至都没有一点与女性相似的地方。一米八五左右,皮肤棕黄,看起来很健康,脸庞棱角分明,眉毛粗细恰到好处,粗一点像关羽,细一点像戏子。走过来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芦荟的味道,给人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

      2007年10月3号,国庆假时公司组织部门经理出去吃饭,我还是和平时一样,拿着杯酒坐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偶尔和过来的人打个招呼。“嗨,美女,怎么不去嗨,在这干嘛?”是赵延舒。“我在欣赏孤独的美……”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随便扯了句书里看到的话。“孤独的美……似乎听起来不错,给我讲讲呗。”“这没什么好讲的,因为孤独,所以美啊。”“因为孤独,所以美。难怪你这么美啊!”“少贫了,你得是没事干啊?!”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因为我在害怕,孤独的人,最害怕别人突然的关心,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三天后的晚上。“嗨,一起去吃饭吧!”又是这个赵延舒,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对他了。“我吃过了。”因为不想太过纠结,我直接拒绝了他。“我先走了,明天见!”晚上的北京和新加坡一样,每一处角落都无比的繁华,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绚烂的彩灯已然将空气染上了色。这里有一家叫做虹的酒吧,25平米的大小,只有简单的两个柜台,服务员是两个在校的大学生,一个叫阿亮,22岁的小伙子,一个叫晓雨,21岁的姑娘。有好几次我都是在这里喝的伶仃大醉,趴在桌子就睡着了,起来身上总盖着一个红色的薄毯子。“服务员,来杯血腥玛丽。”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我抬起头转过身看过去,怎么又是这个赵延舒啊!“李晓,你怎么也在这啊?!”“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我经常在这的啊。”“额,其实是我今天回家走了这里才发现的,就进来看看。”“李姐,你们认识啊,那今天这杯我请客吧。”这时晓雨走了过来,晓雨是店老板的女儿,阿亮是他们班同学,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才来的这里。“看来你们很熟啊!你好,我是李晓的同事,你可以叫我赵延舒!”赵延舒伸出了右手,向晓雨打着招呼。已经记不得当时喝了多少,只是和往常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她人怎么样?”这边,赵延舒倒是和晓雨聊的挺好的的。“谁?你说李姐?”“嗯。”“李姐人挺好的,说话什么都很大方得体,我真的很羡慕她可以处理事情处理的那么好。”“她经常来这吗?”“嗯,有时候一周来三四次,每次来都会喝的大醉,喝醉之后就趴在桌子上哭,哭累了就直接睡着了,看的人心疼。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这边,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泣不成声,依然拿着酒杯一口口的喝着,辛辣的鸡尾酒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快感,酒精的麻醉作用却使我忘了心里的痛苦。“行了,别喝了!”这时,有人抢走了我手上的酒杯。“谁啊,把酒给我!”我抬起头看了看,也没看清是谁,就趴在了桌子上,“把酒给我”“妈,我好想回家……”等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这不是在酒吧里,因为我在床上躺着,酒吧里没有床铺。“你醒了?起来喝点粥吧!”这时赵延舒走了进来,看到我醒过来,对我说到。“这是你家?”“嗯,你还没喝糊涂啊。”我揉了揉头发,强烈的醉酒之后的头疼感是很强烈的,平时也很少会喝那么多,只有每次周末时才会喝很多。“起来吃点东西吧,今天是周末,不知道美女有没有兴趣去逛街呢?”“恩。”北京的周末,即便是一条小巷,也会挤满了人,那天晚上我回了严阿姨的家,是他把我送回来的。“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和你出去全都是我在买东西?”我也没多说什么,弟弟还在上大学,家里确实需要钱。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5年6月18日7时55分2秒编辑过]

       

      弟弟挨打 

       

            晚上的北京,总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似乎喧嚣了一整天的城市需要休息,安静的可怕。晚上十一点多,突然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却害怕家人都睡了,于是就拨了出去,本来打算等电话响一声就挂掉,但没想到还没响那边就接了,“喂,妈,还没睡啊?”“没呢?你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吃饭?胃还疼过没有?”无论什么时候,妈总会问这些问题的。我也美没有回答,接着就问道,“妈,今天怎么还没睡?”那边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绝对是家里有事,她不愿意告诉我。“妈,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吧。”“也没什么,就是你弟弟……”“喂,女儿啊,你还好吧?家里都好着呢,不用担心。”是爸的声音,我听到妈在旁边轻轻的啜泣着。“爸,家里到底怎么了,你快给我说啊?难道是弟弟怎么了?”这时就听到爸也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弟弟在学校谈了个女朋友,结果被甩了,现在吵着说他不想上学了,你说我们把他供到大学容易吗?这说不想上就不上了,以后可如何是好啊!哎……”“爸,你们也别担心了,明天我去弟弟学校看看去,你们快点睡吧。”“嗯,你也早点睡吧!哎……真是……”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给总经理打了电话,说我要请几天假,等着天亮了,去机场坐飞机去哈尔滨。其实弟弟还算争气,高考考去了哈尔滨工业大学,要是大学四年好好读,以后的成就肯定要比我这个姐姐高。

       

             早上起来后,和严阿姨一起吃过早点后,便出门了。在门口等着公交的时候,有辆白色的桑塔纳停了下来,那是赵延舒的车,我认识。“上车!”他把车窗摇了下来,对我说到。“我今天不去公司。”“我知道,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没再拒绝,毕竟这种事,我不一定有他解决的好。三个小时后,我到了弟弟的学校,先在校外找了间宾馆,将东西放下后就去找弟弟了。我没给他打电话,我想看看他现在到底在干嘛。敲开他的宿舍门,是室友开的门,“李波,你看谁来了。”“谁爱来谁来,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弟弟头也没抬,一直在盯着电脑。我摆了摆手,悄悄走了过去,弟弟在玩游戏。电脑是我去年给他买的,性能什么的也不算太差,结果他就用来玩游戏,突然觉得心好冷。“嘿,李波,你干嘛呢?”“玩游戏啊,你没长眼睛啊?啊,姐,你怎么来了。”他这才意识到,赶紧关了游戏,站了起来。“玩的挺好的嘛,李波?我给你买电脑就是为了让你玩游戏的是吧?”说完也不再理他,转身出去了。“姐,姐,你别生气,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也赶紧追了上来,“姐,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玩会而已。”就这样他一直缠着我到宾馆,“怎么了,李晓?”“没什么,也就是某人用我给他买的电脑玩游戏呗,我进去了人家连理都不理,还说我没长眼睛。而且因为一个女生就给家里人说他不想上学了,既然这样,我看我这趟是白来了。”我冷笑着给赵延舒解释完,提着行李箱就打算往外走,“姐,我真的错了,我真的只是玩会而已。”“是吗?你只是玩会,怎么可能连我来了也不知道,你觉得你这话自己信吗?起来,我回北京!”“姐,我真的错了,你别生气了!”

       

             这时赵延舒直接从我前面拉过了弟弟,一把按在了沙发上,抽出皮带就往他屁股上狠抽。“啊,你干什么?!”弟弟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赵延舒说到。然而赵延舒的身体确实够结实,很快就把弟弟又按在了沙发上,皮带一下接着一下,而且这次也把弟弟按的死死的,任弟弟怎么挣扎也脱不开。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一句话也不说。这时赵延舒顺手就拉下了弟弟的裤子,弟弟的屁股上已经有了几道血痕,然而赵延舒并没有管这些,照旧如雨点般抽在弟弟的屁股上。然而此时的弟弟确实很吃痛,身体剧烈摆动着,企图躲开皮带,然而赵延舒没有让他得逞,每一下都准确的抽在了他的屁股上。“你是谁?你干嘛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弟弟嘴里骂到。“我是谁?我是你姐夫!你说我有资格管你没?”听到这句话,我的脸火辣辣的,弟弟也不再骂人,慢慢的开始哭泣,可就是不愿意喊出声。“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打坏了!”我看到弟弟脸上的泪水,之前的生气已经没了,只剩下了心疼,赶紧过去拉住了他。赵延舒看到我过来,也没再打了,将皮带系好,把弟弟放开。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弟弟变得虚脱,他一放手弟弟就倒了下去。我赶紧扶着随后又抱起弟弟让他趴在了床上。弟弟身高和我差不多,然而因为是男生,比我要略重一些,抱起他真的很费劲。“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我将手放在弟弟屁股上,帮他轻轻的按揉着。弟弟的屁股早已经肿了起来,按上去明显一个凹陷。我的手放在上面,感受着弟弟屁股的滚烫,以及按揉时的酥滑感,知道弟弟这次确实被打的很凶。弟弟从小没挨过几次打,这一次估计是最重的一次了。“姐,,”弟弟这时哭着看着我。“疼吗?”“嗯,疼,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沉迷于游戏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再也不说不要上学的话了。”弟弟其实很听话,大学的生活怎样,其实我也知道。至少弟弟还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买了瓶药,你给他抹上吧。”这时赵延舒回来了,手里拿着盒药,对我说到。“嗯,谢谢。”这句话是对赵延舒说的,“好了,别自责了,认识到自己错了以后改正了就好了。”“你啊,你弟弟就是被你们惯出来的。”“去去去,你先出去,我们姐弟两聊天,你凑什么热闹啊。再说那是我弟弟,我都舍不得打你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哼!”“诶,不识好人心啊。你们聊,我先出去了。”我本来想来这边多待几天,慢慢开导弟弟的,结果他这一顿打,直接就把弟弟打的认了错,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啊。在哈尔滨又待了一天,然后就决定回了。那天弟弟一瘸一拐地来到机场,送我们离开。“以后好好学,不要让爸妈再担心了,钱不够就给我打电话。”“嗯,姐,你在北京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听妈说你最近胃也疼的厉害。”“喂,小子,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学校不好好干,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给我一边去!”这句话当然是我说的啦,我的弟弟岂能由别人来吓唬。“我该走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回到北京的路上,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很显然,是因为那句“我是你姐夫”。“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谢谢你”“你能不能考虑下我说的?”“什么?”“做我女朋友好不?”脸好烫啊,怎么办,脸肯定很红。“你这算给我表白吗?”“嗯,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对不起,我还要照顾弟弟,暂时不想。”“我可以和你一起的!”“那,先试试吧!”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5年6月18日7时53分35秒编辑过]

       

      闹市场风波

      说实话,其实我对赵延舒只是不反感而已,并没有喜欢他,但因为自己年龄慢慢增长,早已不再像大学刚毕业时那样期待一个一见钟情的爱情,现在只想找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赵延舒恰恰就属于这种让人不由自主就想靠近的人。很快,公司里就传来了我两个处朋友的消息,很多人也纷纷送来了祝福,说我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然而我也没有相信多少。在营销部呆了这几年,我看多了阳奉阴违的世态,也了解这一行的不容易。

      2009年清明,我突然想起了逝世两年的爷爷,2007年爷爷去世时,我刚好去了澳洲,公司要和澳洲一周企业合作,作为营销部经理,我跟着总经理去那边协商。接到父亲电话时我正在和对方的负责人面谈,因而挂掉了电话。等到谈好之后,我们总经理拉着我去喝酒了,那天确实挺开心的,也就忘了给父亲回电话。晚上回了宾馆,才想起了父亲的电话,“你爷爷,他走了……”当时我就懵了,爷爷他走了,“给你打电话那会,他嘴里作念着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爷爷他走了!!爷爷走了!爷爷!!你的不孝孙女还没看你最后一面就走了,眼泪慢慢的模糊了……“亲爱的,和我出去走走吧。”“嗯,你等我,马上过来。”虽然我们两个已经好了快一年了,但还是没有同居,也就偶尔出去玩的时候住在一起。过了一会,严阿姨的门铃响了,他来了。“小赵啊,快进来坐,好久没见你过来了。”严阿姨开的门,严阿姨现在在家大部分是看看报纸或者看会电视,就靠在靠椅上睡着了,好几次我回家时她都睡着了,我将饭做好叫醒严阿姨,吃完饭严阿姨也就是出去走走,就回家了。北京市的繁华背后,也存在着这小小的暖心,紧急的快节奏生活里也隐藏着这舒心的慢节奏。“严阿姨,我们要出去走走,你要带什么东西吗?”这时我下了楼,对严阿姨说到。“不用了,人老了,什么也用不上了,你们玩的开心就好。”“那阿姨再见,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不用等我了。”“嗯,注意安全!”“想去哪啊?”赵延舒问我,“不知道,我们去闹市走走吧。”

      闹市其实就是商业一条街,只不过因为人们的惯称,所以人们就叫它闹市了。大街上到处都是小摊贩,到处都是吆喝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看看,新鲜出炉的冰糖葫芦嘞……”,人来人往的,这里,只是北京城的一个缩影。因为爷爷的缘故,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开心,跟着赵延舒一声不吭的走着,而他也在尽可能的逗我开心。“紫砂壶嘞,83年的紫砂壶嘞……”这时路边有个小贩在吆喝着。紫砂壶,我一瞬间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看着他那个沾满了油滴的桌布上放着的仅有的三个紫砂壶和11个茶杯,12个才是一套,因为爷爷就有一套,所以我知道。“你这怎么卖呢?”“女士,一看你就是有眼光的人,这三套紫砂壶都是古董,,”“别说了,多少钱,你就说吧”“一套一万,三套你给两万八!”“两万八,你也敢要!三千块钱,我全拿了。”“大姐,你以为这是地里的大白菜呢,一块钱一大捆啊?!”果然是市侩人士,翻脸很快的,“你买不起就别来冲大尾巴狼,你不嫌丢人啊!”一句话,彻底把我压抑的情绪给引燃了,我从钱包里拿出3000块钱,扔给他之后,拿起那三套紫砂壶就给摔了,“三千块钱,你爱要不要!拿着量产的红砂壶出来卖假货,1000块钱是上限,在商业一条街卖假货你知道被抓的结果吧。拿着钱赶紧走,你要是还想吵下去,那咱们就等着管理人员过来。”看到小贩还想说什么,我直接开口说到。小贩看了我一眼,拿起钱转身走了。赵延舒看了我一眼,弯下腰将我打碎的砂壶捡起来扔到垃圾箱里,之后一路上也没有在说话。

      吃过夜宵回到他家已经快十一点了,一路上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反倒是我,因为砸了砂壶,多少有点发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一路上老是缠着他说笑,他也只是偶尔笑一下做个回应,我问他怎么了,不是说陪我玩的嘛?他说等回家了再说吧。“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陪我玩的嘛?”“你确定要我说?”“嗯,你说吧。”“那你过来。”我并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会是什么,边走过去边说“什么事啊,还要这么神秘。”然而刚走过去就被他拉的趴在了他腿上。因为出去玩,我穿的并不多,就只有一件超短裤,然后,被他一把拉了下去。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一年前弟弟被打时的场景,他该不会要打我吧。事实证明,我猜的还真没错。

      “啪”他的手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疼,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发酸。“你干嘛呀?亲爱的!”“啪啪”又是两下。“你说呢?你不是让我给你说嘛?!”“可是,你打我也要给我个理由啊。”虽然很疼,但毕竟在外面打拼了五六年了,这点疼还是能忍受的。“理由。你自己去想!”“啪啪啪”他的手一下接着一下,屁股也慢慢的从发烫变成火辣辣的感觉。他的每一下并不一定是打在固定的地方,我根本就来不及做心理准备,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准确说,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即便现在和他在一起了,心里面也是习惯一个人的。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错了,“亲爱的,别打了,疼”“啪啪啪”他的手依然不停的落下,“打你就是为了让你疼,不然我是给你挠痒呢?”他的手这一刻突然觉得是那么的有力,我觉得他的每一下都能把我的屁股打的陷下去巴掌大小。我只是忍受着这疼痛,身上已经出了汗,依然没有喊疼,虽然确实很疼。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只是咬着嘴唇任泪水在眼眶打转。“啪”这一下感觉他特别用力,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错了,呜呜”“你哪里错了?”我哪里错了,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不想再被他打,所以就说自己错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我……”这时他把我扶了起来,站起来去了房间。我揉着自己此时又烫又疼的屁股蛋,眼里的泪水如同流水般滚了下来。

      他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木质的衣服撑,我看着那个,心里有点发虚,我害怕他要用那个东西打我,看着就害怕。他走了过来,又一次把我拉的趴在了他腿上,意识到接下来的事情的我,此刻也在剧烈挣扎,“乖乖趴好,别让我强行按住你。说吧,你说你哪里错了!”“我……亲爱的,别打了,我……”疼,木质的衣服架打在已经有点肿的臀峰上,比手疼了好多。泪水不停的流,我也慢慢的开始哭出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觉得委屈?”我没有吭声,屁股上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暇去回应他的问题。“今天在闹市,你砸了小贩的摊子,你觉得你做的对?”“那些东西我不是掏钱买下了吗?”“他同意了吗?今天多亏他的东西是假货,要是你砸的是其他东西,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法律上算什么吗?”我不再吭声,在营销部这么些年,我知道是什么行为,强买强卖、故意损坏他人财物且数额超过2500元,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最后30下,要是躲一下从头开始。”“呜呜,不要啊,亲爱的,那样会死的。呜呜~”木质的棒状物打在屁股上是很疼的,第三下我的屁股扭了一下,衣架打在了大腿外侧,比打在屁股上要疼的多。“你躲了,前面几下不算,要是你还躲,照样全不不算!”一下一下的打在了臀峰上,每一处都被衣架亲吻到了,即便很疼,我也没敢再躲了,他果然没有骗我,呜呜~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感到他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帮我轻轻的按揉着。过了一会,他躺在了身边,将我搂在了怀里,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他怀里大哭,手握紧一下下的砸着他的胸膛。“在家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但出了门就不要这么任性了。”他把手放在我头上,轻轻对我说。

      没想到他居然会打我,就像当时打我弟弟那样,不过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感到并不厌恶呢?那天晚上,是我来北京睡得最踏实的一晚。或许,心真的累了……

       

      严阿姨,我一直想叫你声妈

      2010年正月十六,我和赵延舒正式结婚了,结婚那天,弟弟带着他女朋友也到了现场了,当时的场面其实特别搞笑,结婚现场主持人让弟弟给我们说一句祝福词,弟弟刚站起来说了句“姐,姐夫,祝你们……”这时赵延舒看着弟弟淡淡一笑,然后弟弟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姐姐好,不然我……饶不了你。”啊哦,弟弟被当时的假姐夫现在的真姐夫吓得不轻啊,还是那个腼腆的农村孩子。“放心吧,我会对你姐姐好的,你也要努力哦!”随后便是三个月的蜜月,我们和严阿姨一起回到北京,将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便去了三亚。当时严阿姨已经有点轻微的咳嗽了,但当时我也没在意,给她说了声,便离开了。

          2010年6月4号,我和老公正玩着呢,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好,请问是李晓女士?”“是,请问你是?”“李女士你好,我是严淑芬女士的委托律师,严淑芬女士在临终前立下遗嘱将两间200平米的房间和存款100万留给了你,以及一封给你的信,我们需要你的配合。”严阿姨去世了,“好的,请等我一天,我明天就去找你。”“好的,那李女士我们明天详谈。”“我刚才已经定了机票了,我们现在就赶回去吧。”老公听到了我的电话,已经打电话定了机票。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赶到了机场,回到北京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我先回到了严阿姨家里,家里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我知道那是严阿姨的儿子,“你回来了?!”“严阿姨走时你在吗?”我问他,“在”“那为什么严阿姨要把财产留给我?”我看着他儿子,疑惑的问到。“那是我让她给你的,这是她给你的信,你自己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接过信打开后,“晓儿:我知道你心里很奇怪,算算你和我住一起也有七年了吧,从我丧偶到现在也才九年时间,也就是说,在我这后来的这几年里,一直是你在陪着我。晓儿,这七年时间,我也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你真的很懂事。……阿姨看着你这七年的打拼,虽然你现在确实过得很好,小赵对你也很好,阿姨确实为你很高兴,但在北京,你确实需要一点资本,阿姨能给你的也不多,这100万我和小刚商量了之后,他也认同将这钱留给你,他在国外用不到。阿姨知道,你或许觉得拿了这钱很内疚,但其实你不用,阿姨这几年越来越老了,你也没少下功夫照顾我,这100万你就收下吧……”看完了信,我的眼泪早已经忍不住了,信纸上有着一个明显的泪痕。阿姨,你知道吗?2003年我刚来北京,是你给了我家人的温暖,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母亲了。妈,愿你一路走好!

      下午在严阿姨儿子的陪护下,我和律师签署了交接手续,送走了严阿姨的儿子,登机前他的眼里全是落寞,他留在这里的青春随着母亲的去世,从此只能是回忆,我们又会怎么样呢?“李姐,好久没见了。”晓雨如今也大学毕业了,长得很出落,也很漂亮,听她说最近在准备读博士了,89年的姑娘如今也已经读博士了,80后已经老了,90后已经登上了时代的舞台。“晓雨,越来越漂亮了啊,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给姐看看啊。”“诶呦,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好好好,不逗你了,不过你到底是有没有啊?没有的话姐给你介绍个?”“不用了,姐认识他的!”“谁?你说的不是阿亮吧?”“就是他”晓雨的脸有点微红,反而没有大学时开放了。“阿亮人很好,姐很看好你们的。祝你们幸福!”“谢谢姐,也祝你和赵哥早生贵子。”每次来这里,我都只为买醉,其实也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我要了几杯酒,新来的服务生不认识我,也没有多问什么,要多少给多少,很快就醉了。严阿姨,这一杯敬你对我这些年的照顾,这一杯敬你,祝你一路走好,这一杯……胃突然很疼,捂着肚子就栽了下去。“李姐,你怎么了?”迷迷糊糊中看到晓雨将我扶起来,“快打120”

      醒来之后,老公在床边坐着,双手拉着我的手,目光温柔。“你醒了?胃还难受吗?”“好多了,就是肚子有点饿了。”“我熬了点粥,你喝点吧”赵延舒站了起来从保温壶里倒出来一碗粥,又走到床头将床摇了起来,扶我坐好。“来张嘴”粥很快喝完了,时间也很快过去了,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之后在床上又躺了几天。周六,老公来到卧室,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我知道又得挨打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有没有给你说过那几天别喝酒?”“说了”我也自知理亏,说话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清了。“那你还喝酒,而且还是空腹喝酒!”“老公,我错了,你……你打我吧。”

      即便是自己主动提出让他打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这时他从床头柜上把数据线拔了下来,对折成两股。因为在家,我穿着睡衣,下面是真空的,我转过来趴在了床上,将睡衣卷到腰上,空调的冷风吹到屁股上,有一丝很舒服的感觉。然而这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数据线就打了下来。“嗖嗖”数据线划过空气的声音,“啊”这种疼,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纤细的数据线抽打在屁股上的感觉,我想我是不会忘记的。我想老公的数据线已经把我的屁股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亲吻到,整整半个小时的挨打,每一下痛彻心扉,打完之后,浑身已经出汗,就连大腿,此时也挂着汗滴,或许在平时这画面真的很美,然而此时我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急促地呼吸着。

      “严阿姨走了,我也很伤心,但你如果因为这便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我想严阿姨在天之灵也不会得到安息吧!”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如雨点般打在了屁股上吧,之前那些并不算什么。他的手放在我屁股上一寸寸的揉着,因为数据线的每一下都会留下一道很清晰的血棱。我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剧烈的疼痛让我连哭都不敢抽搐,每一次牵动伤口,都会很疼。

      严阿姨,你一路走好,一直以来,我只想叫你声妈。如果你在天有灵,那你是听得到我心里的声音的,对吧,妈,愿你在天堂过得开心。

       

      宝宝降生了【结篇】

      2011年1月,孕检结果出来了,我肚子里有孩子了,同年三月,弟弟那边也报喜了。接到弟弟报喜后,我告诉赵延舒我想回家待几天,于是在公司的孕假下来后,便回到了这个十年只回来过三次的地方,村子前的溪水也越来越清,不再是十年前那满是黄沙的水,这里是黄河的一条支流。河里的鱼几乎可以看到,摇曳的水草也告诉人们这几年国家对黄河的治理。

      这时从后面传来了几声笑声,转过头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李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说话的是邻居家的孩子,五年前嫁到邻村,如今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刚回来两天,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到,就把翠芳叫出来玩了。”翠芳是村长的女儿,五年前招了个上门女婿,孩子也都三岁半了。“我们要去水里玩,你要不要一起来?”翠芳问到。“不了,我现在也当妈妈了,见凉水对宝宝不好。”“几个月了,我们的李晓也要当妈妈了。”“快四个月了”“那宝宝估计都成型了,那你可得注意点了。”“那我们就去玩了,你自己也小心点。”两个大姑娘都穿着短裤直接入了水,看着她们两个玩的那么开心,我的心里也难受的跟被兔子挠一样。小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于是也卷起了裤腿下了水,和她们一起玩这。因为这时很小心,倒没发生什么。回到家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没想到这一洗澡给出了问题。裤腿里的泥被抖在了洗澡间,结果一不小心拖鞋踩在了上面,滑倒了。肚子疼……我将母亲喊过来,忍着剧痛被送到了医院。赵延舒到医院时我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孩子保住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就在病房里在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了。平安度过了这两天,办了出院手续,就回家了。

      赵延舒在房间里陪着我,爸妈也呆了一会就离开了。我把头低的很深,不敢看他,我知道他很生气。自从嫁给他,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了,或许是已经习惯被别人照顾了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不是那天去河里……”突然意识到,洗澡摔了是不小心,怀着孩子下水就是错了,而且还是大错。果然,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很吓人。被拉了起来,按在了他腿上,睡裤被拉下,“啪啪啪”“你说你多大人了,还玩水,要是在河里摔倒了怎么办?孩子没了事小,要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啪啪啪”又是几下,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太久,也就十多下,他就停下来,轻轻的揉着我的屁股,“马上要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是……”将我扶起来坐在他腿上,又抱住了我,轻轻的说道。

      2011年8月11号,我出现了第一次的阵痛,难怪他们叫这一天为母亲受难日,一次次的阵痛远比当时老公用数据线打我时疼的多,晚上11:26分,宝宝出生了,是个男孩子,赵晓宇是他的名字。顺产的孩子看起来要健康的多,看着他的腹腔在均匀的起伏着,突然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2011年8月11日,这一天我做了母亲,也是在这一天,我的青春期永远的结束了。或许很多时候,人们认为的青春期就是18岁之前,但当你经历的多了,你才会发现,只有有一天你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了,你的青春期才会过去。青春,不是年龄,而是心境。或许,我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也或许,它会在我的孩子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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