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结束后,铃芽和环阿姨回到了位于宫崎县的家中。
和漫长暑假里的每个日子一样,今天似乎也是普通而平静的一天:早晨洗漱完毕后,铃芽就来到餐桌前享用姨妈准备好的早餐,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学习;姨妈则会将房间打扫干净,并准备好铃芽的午饭。
用完午餐后,二人则会利用午休时间,回到各自的房间小憩一会儿。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铃芽会睡到下午两点,然后到客厅打开电视,收看下午档的番剧节目。
但今天铃芽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从午休的睡梦中醒来后,就一直趴在床上回忆着什么。
盛夏的午后天气闷热,窗外传来了聒噪的蝉鸣。铃芽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晴朗的天空正逐渐变得阴沉,布满了浓密的乌云,如同铃芽阴郁的心绪一般。
「哎,果然又梦到和姨妈吵架了啊……」
这已经不是铃芽第一次梦见这种不愉快的事了。当然不仅仅是在梦中,从小时候起,铃芽和姨妈之间就闹过不少别扭。在这程充满一波三折的旅途中,双方也互相闹过不少脾气:姨妈因为铃芽过于任性的离家出走行为而大动肝火,铃芽则因为姨妈过度关心的跟踪和纠缠而烦躁不安。
尽管这些不愉快的争吵都因为旅途被画上圆满的句号而成为了过去式,但铃芽的心结似乎还未能彻底解开——
自从回到家后,铃芽一直在寻找机会向姨妈道歉,请求姨妈原谅自己当初不辞而别的任性和鲁莽,可是每当铃芽试着鼓起勇气准备开口道歉时,青春期女生特有的倔强又让她如鲠在喉,欲言又止。而姨妈若无其事的体贴和温柔,却又让铃芽倍加感到歉疚与自责……
就像盛夏午后的天气一般,让人闷得透不过气来。
铃芽摸了摸汗涔涔的后背,才发现贴身的白色衬衫早已被脊背和脖颈渗出的薄汗浸透,洇着湿漉漉的汗渍。即使是吱扭作响的电扇,也无法缓解令人烦躁的闷热。
无论是房间内潮湿黏稠的空气,还是天空中遮天蔽日的乌云,似乎都在暗中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骤雨。
铃芽掏出纸巾,擦了擦后颈和脊背上黏糊糊的汗渍,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落地镜前整理着发辫和衣襟,同时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上身是白色内衬和深蓝色的牛仔衫外套,下身是咖啡色的休闲短裙,和一双包裹着半个小腿的白色棉袜——虽然正在休暑假,但铃芽还是习惯穿着这身简约轻便的衣服待在家中。
将凌乱的头发扎成单马尾,将衬衫的下摆收进腰间,系好胸口的领结,扣上内衣的肩带……在整理好着装后,铃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闷得透不过气来,那就期待一场痛快的暴风雨吧!
最后,铃芽还是鼓起了勇气,从书桌的抽屉中取出了那块再熟悉不过的、带有握柄的方形木板,将其捧在手中,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午后的宅邸格外宁静,铃芽只能听到自己胸前砰砰的心跳,还有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来到环姨妈的房间门口,铃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莫名紧张的心绪平静下来,然后有礼貌地叩响了虚掩的屋门。
「咚咚咚~」
「是铃芽吗,请进哦!」
得到回应后,铃芽双手捧着木板,蹑手蹑脚地走进环阿姨的房间,跪坐在榻榻米上。由于环姨妈爱干净的缘故,竹芯材质的榻榻米总是被打扫得平整光滑、纤尘不染。
铃芽将休闲短裙包裹的屁股墩在乖巧并拢的白袜脚丫上面,用脚背绷直的标准跪姿在姨妈面前保持端坐,然后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颈,让垂落的发髻遮住了红润的面颊。
「啊咧?铃芽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嘛……」
铃芽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姨妈不禁有些疑惑和惊奇。平时一贯活泼开朗、甚至有些大大咧咧的少女,今天却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羞红着脸跪到了自己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环姨妈……铃芽今天是来向您道歉的……」
铃芽就这样弯着腰低着头跪在姨妈面前,吞吞吐吐地向姨妈道歉,承认自己当时擅自离家出走并且顶撞姨妈的错误。
「哎呀,原来铃芽是为了这个来道歉的嘛?没关系哦,姨妈根本没有责怪铃芽……」
环姨妈笑着摸了摸铃芽的头发。铃芽这才明白,其实姨妈早就原谅了自己的任性和鲁莽。可是内心无法排解的歉疚和自责,却始终让铃芽心存芥蒂,难以释怀。她多么希望姨妈能够狠狠地责备一番自己,然后接受自己姗姗来迟的道歉。
「拜托姨妈了!就请您接受铃芽诚挚的歉意吧!」
让环姨妈也没有想到的是,跪在面前的铃芽居然躬下身子将额头叩在榻榻米上,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并用双手捧起那块带柄的方形木板,恭敬地递到了姨妈面前。
姨妈略微吃惊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铃芽手中捧着的是什么。
「诶?这不是当初那块用来让小铃芽听话的板子吗……!」
原来,这块木板就是姨妈曾经用来打铃芽的屁股、让她变得听话的道具。望着这块熟悉而陌生的木板,姨妈也回忆起了那些令人唏嘘的过往。
虽然铃芽如今已经成长为听话懂事、亭亭玉立的乖巧少女,但是在刚被姨妈收养的那段时间,小铃芽的性格其实十分糟糕:不但脾气很差,总是大吵大闹,而且还经常闯祸,甚至会破坏姨妈家里的东西来发泄情绪,和现在判若两人。
姨妈非常清楚,小铃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在那场空前的灾难中失去了双亲。正因如此,姨妈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宠爱着铃芽,试图弥补她内心的创伤。可是即使如此,铃芽的应激反应也太过频繁和突然,实在是让年轻而单身的环姨妈苦不堪言。
每次铃芽在家里砸东西发泄,姨妈都要雇保姆来收拾打扫;每次铃芽在学校故意惹祸被老师留堂罚站,姨妈都要道着歉将铃芽领回家……在反复的劝说和争吵后,耐心被耗尽的姨妈都会感到心力交瘁。
出于无奈,姨妈只好选择用「打屁股」的方式让小铃芽听话——至少在号啕哭闹的情绪宣泄后,小铃芽能恢复很长一段时间的乖巧和平静。
而这块比巴掌略大一些的木头板子,正是姨妈在做木工时,用木材的边角料顺手打磨出来的,再对表面进行抛光处理,用来在铃芽惹祸时惩罚她的小屁股。
后来,这块用来打屁股的板子伴随着铃芽度过了两年幼稚园、六年小学和三年国中的漫长时光,直到铃芽进入高中以后,姨妈不再打她的屁股,这块板子才算是正式退役,封存在铃芽的书桌抽屉内。
姨妈接过板子,不禁莞尔一笑。当年铃芽挨揍时,总是狼狈地扭动着被打肿的光屁股哇哇大哭;想不到如今这位正值叛逆期的青春少女,竟然主动递来了板子请求责罚。
虽然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就突然离家出走,虽然已经置身外地还撒谎称在同学家过夜,虽然在东京街头遇见姨妈时坚决不肯回家,虽然在半路同行时发生了争执——要是换作以前,铃芽的小屁股早就要被姨妈揍开花了,可是这次经历了旅途结中的一系列事情后,姨妈实在是不舍得惩罚铃芽。
毕竟,谁会忍心责备自己疼爱的孩子,更何况还是一位尽力祓除灾厄的勇敢少女呢?
但既然铃芽已经下定决心主动请罚,那姨妈也不好再推辞什么。
「铃芽,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姨妈卷起了袖子,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铃芽趴过来,就像小时候挨揍那样。
「知……知道……」
铃芽红着脸,用膝盖跪行到姨妈的身边,掀起了腰间的水手服裙摆,露出了包裹着屁蛋的白色内裤,和光洁而健硕的大腿,乖乖地弯下腰,将屁股放在了姨妈的大腿上。
铃芽趴好后,姨妈用手指勾住铃芽白色内裤边缘的松紧带,轻轻向下一拽,将包裹着屁股的三角内裤卷成条状,褪到铃芽的大腿根部,露出了白皙嫩滑的屁股蛋——按照惯例,姨妈在揍铃芽的屁股时都会要求她脱掉内裤,也就是赤裸着光屁股挨罚,即使这次也不例外。
「唔……好羞……」
从四岁起,铃芽就始终被姨妈抚养照料,光着屁股和姨妈一起洗澡、被姨妈帮忙换尿布都是常事,所以小铃芽的身体在姨妈面前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但铃芽如今已经成长为十六岁的青春少女了,在姨妈面前暴露光屁股已经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所以铃芽的面颊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
铃芽将发红发烫的面颊深深地埋在榻榻米的垫子上,乖乖地摆好了趴在姨妈腿上挨揍的姿势,将撅起的光屁股正对着姨妈的手掌。
「那么,姨妈就要开始咯!」
环姨妈举起手臂,用巴掌拍打在铃芽的光屁股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一记又一记巴掌随之落下,发出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在姨妈的巴掌落下后,铃芽攥紧了放在胸口的小拳头,轻轻地咬着口唇间的银牙,默默地忍耐着屁股上如细雨一般微弱而持续的疼痛。
当然,这顿巴掌仅仅是正式责罚开始前的预热而已。过去惩罚铃芽时,姨妈会先用巴掌让铃芽提前适应,然后才用板子打她的屁股。
姨妈的力气并不小,持续了几分钟的巴掌拍打过后,铃芽的屁股已经呈现出鲜明的粉红色。如果摸上去的话,会感到略微发烫。
「刚才的巴掌只是热身哦,接下来才是对铃芽真正的考验!」
姨妈话音刚落,就放下了挥舞的手臂,轻轻摸了摸铃芽略微发红发烫的小屁股。铃芽则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保持着刚才挨巴掌的姿势,乖乖地撅着屁股趴在姨妈的大腿上。
铃芽撅好屁股后,姨妈从榻榻米上拿起了那块带短柄的方形木板,准备对铃芽进行更为严厉和正式的责臀惩戒。虽然已经挺久没有使用过,但姨妈还是娴熟地握住这块板子,像以前教训铃芽那样,有节奏地卯足力气挥起手臂,将厚木板子打在她的屁股上。
和热身时连续的巴掌不同,姨妈在用木板责打铃芽的屁股时,一般都是落下板子后稍作停顿,让铃芽从试图挣扎的躁动恢复平静,并充分地感受每一记拍击的疼痛,再落下下一记板子。如果有必要的话,还会在惩罚过程中暂时停下来,让铃芽稍作休息。
「啪!——」「啪!——」
房间里传来了格外响亮、却又略显沉闷的拍击声。与此同时,少女的口唇间也不禁发出了低浅的呻吟,用相同的节奏回应着木板的拍打。
「嘶——呃啊——!」
板子的责打果然比巴掌要痛得多。没过一会,铃芽就因为难忍的疼痛而扭动着腰身,试图缓解屁股上火辣辣的酥麻和愈发显著的胀痛,口中也不断地发出粗浅的吐息和局促的呻吟。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皱紧了眉头,咬紧了牙关,强忍着臀部捱打的疼痛。
「呜——!痛——好痛——」
为了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铃芽一边咬牙切齿地捱着打在屁股上的板子,一边整理着自己脑海中纷飞的思绪,试图回忆着小时候捱打的经历。
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了妈妈的铃芽,起初并不愿意接纳这个让她感到生疏的姨妈。自从四岁那年被姨妈收养后,铃芽的性格就一直很差劲,总是莫名其妙地对姨妈发脾气,甚至是故意闯祸,在姨妈家里砸东西。终于,面对被小铃芽弄得一片狼藉的房间,忍无可忍的姨妈将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了她的光屁股。
「呜哇!——你不是我妈妈!——你是坏蛋!——」
那一刻的铃芽,自然是被姨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哇哇大哭,一边扭动着挨打的小屁股,一边涕泗横流地嚎啕哭泣。直到铃芽的小屁股被正在气头上的姨妈揍成了发肿发烫的绯红色,姨妈才停下了手中的巴掌,将肆意哭泣的小铃芽抱在怀里安慰。
「呜呜呜——妈妈——我的妈妈——!」
趴在姨妈的怀抱里,幼小的铃芽并没有感到曾经在妈妈怀抱里的那份熟悉的温暖,而是一股莫名的难过和孤独,她似乎还不能接纳这个面孔陌生的姨妈,更不要说这位姨妈甚至还气势汹汹地揍了她可怜的光屁股,让她狼狈地嚎啕大哭。
当然,将小铃芽抱在怀里的姨妈也流下了心酸的泪水。她实在不忍心看着铃芽白皙嫩滑的小屁股蛋被自己亲手打到红肿,却又无法控制自己暴躁易怒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哭干了泪水的铃芽终于停止了啜泣和悲鸣,沉沉地趴在姨妈的怀抱中睡去。姨妈则为铃芽揉着肿胀的屁股,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
由于心存歉疚,姨妈只好加倍地补偿铃芽,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为她换洗穿脏的衣裳……即使公司忙碌的工作让姨妈经常加班,她也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悉心地照料铃芽的日常生活,即使挤占了本就不多的用来休息和约会的私人时间。
但即使如此,铃芽就和姨妈之间从此还是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隔阂……
「啪——」「啪——」
就在铃芽沉浸在不那么愉快的童年回忆中时,屁股上的胀痛和木板噼里啪啦的拍打声让她从遥远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此时此刻,她正像小时候犯了错误那样,被姨妈按在腿上用这块熟悉的木板子打屁股。
「嘶……痛!好痛!……」
虽然这次是心甘情愿地受罚,但姨妈挥拍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盈。每一记拍打中都透着分外实在的力道。铃芽也不得不咬紧了牙关,默默地忍受着自己主动讨来的责罚。
在一顿板子过后,铃芽的屁股已经打成了和板面一样绯红的颜色,泛起了肿胀的硬块。
当初姨妈在制作板子时,特意将板面漆成了这种颜色,以提醒她将铃芽的屁股拍成这个程度就该停手了。
「差不多了哦!可以起来啦,铃芽。」
姨妈轻轻的抚摸着铃芽红肿发烫的屁股,发现挨打最频繁的臀尖肌肤已经胀起了明显发硬的肿块。如果是铃芽小时候犯错挨揍,那么将屁股打到这个程度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该继续责罚了。
但是铃芽似乎并不愿意起来,而是继续撅着红肿的屁股趴在姨妈的腿上。
「姨妈……对不起……我之前太过意气用事……还对姨妈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就恳请姨妈给我一顿严厉而难忘的教训吧!」
「啊咧?铃芽在说什么诶……」
铃芽坚持要姨妈继续责罚自己的请求,让姨妈感到有些意外。明明这个小家伙的红屁股已经肿得发烫,却还要如此眼泪汪汪地逞强,和小时候刚一挨揍就哭鼻子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拜……拜托姨妈了!……就请您狠狠地惩罚铃芽吧!铃芽不该擅自外出……不该挂掉姨妈的电话……更不该在雨棚里面说那样赌气的话!……呜呜……」
姨妈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铃芽在说什么。不过她只是略微苦涩地笑了笑,轻柔地抚摸着铃芽已经被打到肿胀不堪、发红发烫的屁股。
窗外的屋檐下传来了风铃清脆的声响,徐徐的凉风吹散了屋内的炎热和潮闷。姨妈将目光望向窗外,只见浓郁的乌云已经将天空完全遮蔽,窗户的玻璃上也被划出雨滴溅落的水渍。
纷飞飘落的骤雨,阴云翻滚的天空,还有夹杂着泥土腥味的空气,都在预示着一场局促而激烈的暴风雨即将拉开帷幕,打破盛夏午后的宁静和沉闷。
「既然如此,那就请铃芽酱撅起屁股跪好吧!」
出乎铃芽的意料,姨妈这一次并没有再推辞,而是如她所愿的那样,用格外温柔却又透着坚定的语气命令她像刚才请罚时那样在榻榻米上跪好,继续接受后续更严厉的责罚
虽然实在不舍得再继续惩罚铃芽红肿不堪的小屁股,但是一想到这么多年来持续为玲芽耗费的心血,环姨妈就不禁感慨万分:为了替已经去世的姐姐抚养她这位可怜的女儿铃芽,年轻的她这些年实在是付出了太多,不但牺牲了自己业余休息的时间,还牺牲了自己最宝贵的爱情,不得不放弃形形色色的爱慕者和追求者,成为一名寂寞孤独的单身女性。这其中的苦涩和辛酸滋味,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懂。
但让她感到伤心和难过的是,对于自己多年来默默的隐忍和付出,叛逆的玲芽却总是不愿领情。也正因如此,二人的关系才如此僵硬。哪怕姨妈试图通过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来弥补铃芽的缺憾,也没有让铃芽真正接纳自己这个熟悉而又生疏的姨妈。
或许也是正因如此,铃芽才在那次雨棚下的争吵中,无可奈何地说出了「你的关心让我窒息」这样的话。
另一方面,虽然事出有因,但铃芽这次过于任性的离家出走也确实让姨妈担惊受怕,生怕铃芽在外面遭遇什么危险,以至于连续几天都在惶恐中度过,甚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管怎么说,姨妈于情于理都有必要好好教育一番任性的铃芽。于是,姨妈就下定了决心,再次握起了手中的板子,轻轻拍了拍铃芽红肿发胀的屁股。
「呜呜……是……是的……姨妈……」
或许是屁股胀痛的缘故,铃芽一边颤抖着身体从姨妈的大腿上艰难地爬了起来,一边在口中发出颤颤巍巍的啜泣和低吟。厚实的板子打在屁股上实在是太过疼痛,以至于此时铃芽屁股上的肿块哪怕再稍微地被轻轻触碰一下,也会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更不要说是继续接受严厉的责打了。
「铃芽,如果你觉得太痛,请务必告诉我……」
姨妈一边用温柔而怜惜的口吻提醒铃芽在挨打时不要太过逞强,一边搬来小板凳坐下,让铃芽用手肘、膝盖和足尖撑着地板,屈膝跪下趴在自己的腿上,把屁股高高地撅起来,摆好方便挨打的姿态。
「明……明白了……姨妈……」
虽然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真的要撅起胀痛难忍的肿屁股继续挨打的时候,年仅十六岁的少女仍然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惶恐和忐忑不安。银牙紧咬的嘴唇变得有些发紫,额头、脖颈和脊背也因为强烈的紧张而渗出了淋漓的汗珠。
铃芽跪好后,姨妈一手搂住铃芽的腰,另一只手举起板子,同样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然养举起挥舞板子的手臂,用尽全力照着铃芽的屁股打去。
在片刻的静默后,沉闷的房间内迸发出一记格外响亮的拍打声,打破了风雨欲来的紧张和压抑氛围。
「啪!——」
这一记板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铃芽本就红肿胀痛的屁股蛋上。在突如其来的责打下,铃芽疼得皱紧了眉头。
「嘶……呃……」
铃芽这才明白,和真正用尽全力的责打相比,原来刚才挨的那顿屁股板子,姨妈只不过用了五成力而已。
但即使如此,铃芽还是皱起了眉头,咬紧了唇瓣,竭力地忍耐着从肿臀上传来的疼痛。毕竟,这顿额外的加罚,是铃芽自己主动请求的。
「啪!——」
很快,另一记拍打就再度落在了铃芽的屁股上,让还没有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神来的铃芽再一次忍不住地发出了呜咽的低吟。
「唔……疼……好疼……呜呜……」
尽管只是面露难色地低吟,但铃芽显然是在竭尽全力地捱着难忍的疼痛,不但趴在姨妈的腿上扭动着愈发肿胀的小屁股,还攥紧了握在胸口的小拳头,露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
而她摊平的双腿也因为屁股上的胀痛而交叠在一起,包裹在白色棉袜里面的小脚丫也不安分地在榻榻米上蹭来蹭去,足尖的脚趾也隔着白袜蜷曲在一起。
「铃芽,你还好吗?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铃芽强行忍痛的模样,姨妈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忧在心里。从感情上讲,她实在是不舍得再继续惩罚这个任性却又乖巧的孩子了。
可是倔强的铃芽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服软,执意坚持要接受属于她自己的责罚。姨妈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抚摸着铃芽的发肿发烫的娇臀。
「铃芽,你的屁股已经肿得很厉害了,真的要继续吗?」
虽然趴着的铃芽看不见自己屁股上的模样,但姨妈却亲眼目睹了铃芽白皙纤嫩的屁股是如何逐渐被板子打到现在这副模样的:绯红中透着浅紫的屁股已经变得肿胀不堪,挨打最多的泛着有些深的酱紫色。如果再继续打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屁股开花」了……
「嘶!……没……没关系……请……请继续吧……姨妈……」
尽管臀尖的肿块稍微被触碰就会感到难忍的生疼,但铃芽还是倔强地点了点头,请求姨妈继续惩罚自己肿胀不堪的屁股。而她埋在臂弯的脸颊上,却早已泪流满面。
「呜呜……拜托您……狠狠地惩罚不听话的铃芽吧……拜托您了……呜呜……呜呜呜呜……」
似乎是被勾起了一些情绪激烈的回忆,铃芽恳求的语气中透着呜咽的哭腔。哭声中也没有了青春少女的矜持,而是像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嚎啕大哭。
无独有偶,阴沉的天空中也发出了轰鸣的滚滚惊雷,随风飘落的细雨也迅速演变为瓢泼的大雨,发出了雨点「哗啦啦」地敲击在屋檐上的声响。
这场积蓄已久的暴雨,也勾起了铃芽在旅途中经历的那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坐着芹泽朋也的敞篷车从东京出发,在经过了长达七个小时的公路旅途后,铃芽和环姨妈以及朋也三人总算抵达了位于宫城县北部的大谷海岸休息站。当时的天空中也不巧地密布着乌云,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为了暂时躲避风雨,朋也将车子停在了休息站的雨棚下面,走进了一旁的便利店。铃芽和环姨妈则留在了车子的后排座位上。
经过了漫长而颠簸的旅途,再加上被大雨淋透了全身,二人已经是饥肠辘辘,疲累交加。而铃芽更是因为草太的消逝而黯然神伤。
「铃芽,你真的不吃点东西吗?」
见铃芽愁眉不展,姨妈小心翼翼地发出了关心的询问。
「不用了。」
铃芽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让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加沉闷,就像天空中积聚的阴翳。为了打破无言的沉默,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环姨妈忍不住询问着一言不发的铃芽,
「铃芽……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地回到宫城县的故乡吗?」
铃芽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为了继承草太的遗志,祓除「蚓厄」带来的灾祸,所以必须赶在在灾祸来临前奔赴下一处「往门」的所在地,也就是位于宫城县的东日本大地震遗址,封印通向「常世」的门扉」——这样晦涩难懂的理由,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向姨妈解释清楚的。
「因为……唔……因为要「关门」……呃……抱歉,我没有办法向你解释……」
铃芽这番略显敷衍的回应,却顿时点着了环姨妈心中积聚和压抑的怒火。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解释?!铃芽,你明明已经闯了这么多祸……」
姨妈大声质问着铃芽。自从铃芽离家出走,她始终在克制自己抱怨和不满的情绪,尽量在铃芽和朋也面前保持着和颜悦色。可是铃芽此时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感到愤怒和恼火。
「铃芽!走,跟我坐巴士回家!反正你什么都不肯说!饭也不肯吃!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姨妈的愤怒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她打开车门,拽着铃芽的胳膊就要拉她下车。
「放开我!你自己回去!我又没让你来找我!」
铃芽如同应激一般甩开了手,不耐烦地冲着姨妈大声吼叫,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铃芽!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姨妈再也难以压抑内心极度的愤怒。她死死地拽住铃芽的手臂,将她面朝下摁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一只手摁住铃芽的后腰,另一只手掀起了铃芽的裙子。
「啪!」「啪!」
随着姨妈扬起手臂,两记清脆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铃芽被纯白色内裤包裹着的屁股上。如果不是棚子外面正在下着滂沱大雨,恐怕就连旁边的便利店里都能听到清脆的巴掌声。
「呜哇!快放开我!不要打我的屁股!——」
在室外露天的公共区域,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被姨妈摁在腿上撅着屁股挨打的羞耻,让铃芽的哭泣的脸蛋不禁红了起来,为了挣脱姨妈的束缚,铃芽一边翻腾着屁股和腰肢,一边扭动着乱晃的白袜脚丫。
「痛!太痛了!姨妈!求求您不要再打了!呜哇——」
雨点敲打在棚子上的声音,和姨妈巴掌甩在铃芽屁股上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同时伴随着铃芽因为猝不及防被打屁股而爆发出的喧闹和哭喊。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多么地关心你!」
在铃芽趴在姨妈的腿上发出喧闹和哭喊的同时,姨妈也冲着铃芽叫嚷道。
「呜呜……所以你才让我喘不过气!!」
铃芽这句带着哭腔的话,让情绪激动的姨妈霎时陷入了呆滞。她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这个被自己摁在腿上挨揍的、曾经熟悉却又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侄女铃芽。
她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对铃芽的关心、照料和付出的牺牲竟然会换来这么一句令人感到心酸而难过的回应。
「啪!」「其实我也忍无可忍了!」
「啪!」「为了收养你,我付出了十年的时间!」
「啪!」「为了不让你触景伤情,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活!」
「啪!」「为了你,我甚至不能请男人来家里做客!谁会愿意娶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
「啪!」「我真是愚蠢!就算有姐姐留下的遗产,那又能怎样!!」
……
在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中,姨妈也在宣泄着自己积蓄了这么多年的压抑和隐忍。为了将失去亲生母亲的小铃芽抚养成人,她不得不像单亲妈妈一样过着孤独的单身生活。这么多年来她究竟错失了多少情爱,付出了多少牺牲,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可是……当初明明是你说的……「我就是你的妈妈」这样的话!」
在极度的伤心和悲愤中,铃芽也向姨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在十二年前那个几乎要被夷为平地的地震灾区,匆匆赶来的姨妈在废墟上抱住了刚失去妈妈的小铃芽。面对这位年仅四岁的正在哭泣的小姑娘,姨妈噙着眼泪告诉她,
「铃芽不哭,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
尽管在这十二年里,铃芽并不是一直都能理解这句话背后所承载的东西意味着什么,但幼小的她还是将这句承诺铭记于心。
随着姨妈再度落下手中挥舞着的板子,铃芽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回到了同样笼罩在阴翳和暴雨中的现实。
现在回忆起来,铃芽意识到自己当时对姨妈说的话确实太伤人了,忍不住流出了歉疚的泪水。铃芽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又央求着姨妈更用力些,把自己的屁股打到开花。
「呜呜……求求您轻……啊不!……我当时不应该对您讲那样过分的话!……求求您再用力一些,狠狠地责罚我吧!……」
虽然是很矛盾的请求,但姨妈确实加强了挥拍的力度。铃芽的屁股逐渐由绯红编为深红,臀尖处甚至开始略微发紫。
「呜哇!——太痛了!——」
面对铃芽发出的哭喊,姨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虽然铃芽当初确实有那么些任性,可是这么重的惩罚未免太过严厉了些:在厚木板子持续的拍打下,铃芽泛着紫红色光泽的臀瓣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板痕,看上去实在是让人心疼。
可是铃芽坚定请罚的决心和意志,又让姨妈陷入了迟疑。或许心存歉疚的铃芽确实需要借助这么一顿严厉而疼痛的责打来肆意哭泣,宣泄积聚的情绪,解开难解的心结。于是,在一番思虑后,姨妈决定尊重铃芽的请求。
「铃芽!要加油哦!」
姨妈还是像刚才一样,语气格外温柔,却又透着几分暗下决心的坚定。
「啪!——」「啪!——」
「既然是自己主动请求的加罚,就要好好地忍耐哦!」
姨妈话音刚落,又挥起手中握着的木板,结实地打在铃芽的屁股上。像蜜桃一样肿胀的红臀上又平添了几分浓郁的深紫色。
在姨妈下定决心的责打下,刚才还坚持着少女倔强心态的铃芽,终于在强烈的激痛中疼得破防崩溃,再也难以抑制涌出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甚至在恍惚的意识中喊出了那个一度不愿向环姨妈喊出口的称谓。
「呜哇!——啊啊啊!——妈妈!——妈妈我错了!」
在苦痛交加的号泣声和悲鸣声中,少女肆意哭嚎的眼泪如倾泻的雨点般夺眶而出,顺着脸蛋和下巴,滑落在胸前湿漉漉的衣襟。
「呜呜呜——!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那样惹您生气了——!」
铃芽一边涕泗横流地向姨妈认错,一边破防崩溃地嚎啕大哭,一边在哭声中忍受着屁股上强烈的疼痛,又一边在哭声中发泄着内心强烈的歉疚。多年来积压的委屈和苦闷,终于随着此刻酣畅淋漓的痛哭而肆意地倾泻出来。
「铃芽……妈妈爱你……」
就在铃芽嚎啕哭泣的时候,环姨妈也早已泪流满脸,她放下了手中的板子,将趴在自己腿上的铃芽紧紧地抱在怀里,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亲吻着她汗津津的额头。
「没关系的,铃芽,有妈妈在呢……」
在十二年前的地震废墟上,环姨妈也是这样抱着孤单的小铃芽,对她说出了这番话。
和在那场浩劫中失去双亲的其他孩子一样,铃芽也花费了十二年的时间,来弥合曾经被灾难撕裂的创伤。不过幸运的是,已经成长为青春少女的铃芽,终于寻回了久违的依偎在妈妈怀抱中的感觉:
被低声呼唤的亲切、被搂在怀中紧抱的温暖、足以被依赖的坚实臂膀,还有胸口散发着的母亲的乳香……在环姨妈的怀中,铃芽就像被母亲喂奶的婴儿一样乖巧地依偎着。
「妈——妈——」
铃芽将滚烫发红的脸蛋贴在姨妈的胸口,用鼻子轻嗅着自己脸上和姨妈胸前弥漫的汗味和淡淡的奶香气息。姨妈一边亲吻着铃芽汗津津的额头和脸蛋,一边主动解开自己胸前内衣的扣子,让自己早已发育成熟、却从未接受过孩子吮吸的乳房从散发着汗气的乳罩中释放出来,暴露在铃芽的面前。
「妈妈——」
铃芽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怀里吃奶一样,一边奶声奶气地呼唤着「妈妈」,一边用嘴唇吮吸着姨妈的乳头。环姨妈则像哺乳的母亲一般,托举着自己胸口丰腴的乳房,接受铃芽如婴儿般贪婪的吸吮。
不知过了多久,铃芽才终于停止了口唇的吮吸,卖力地喘着粗气,瘫软地倚在在姨妈的怀抱中。为了不让铃芽的屁股触碰到榻榻米的垫子,姨妈搀扶着铃芽,帮她换成了撅起屁股侧趴在榻榻米上、头颈枕在姨妈腿上的姿势。
姨妈伸手触碰着铃芽的屁股,试图检查她的伤势。可是刚一触碰臀尖,铃芽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了下意识的嘶吟。
「嘶……好疼!呜呜……」
见铃芽的屁股依然疼得这么厉害,姨妈有些心疼地将她扶了起来。只见铃芽的屁股上已经泛起了深沉的紫红色,整片臀瓣都肿胀不堪,一碰就钻心地疼。不但疼得坐不下,也肿得提不上内裤。
看来接下来的三四天,铃芽的屁股都沾不了凳子,只能在榻榻米上跪着吃饭、或是在床上趴着睡觉了。
「铃芽,让姨妈给你热敷和上药吧!」
姨妈去取来了一盆热水、一条柔软的毛巾,还有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铃芽则摘掉了挂在脚踝的内裤,赤裸着仅剩一双袜子的下身,踮着白袜足尖跪在榻榻米上,朝着姨妈撅起自己肿胀的屁股。
姨妈先是用热毛巾敷在铃芽的屁股上,等到热敷得差不多了之后,再取下毛巾,往屁股上泛着肿块的部位涂抹药膏。
「嘶!——疼!好疼!——呜呜——」
上药的过程很疼,也让铃芽很狼狈。但姨妈一直在安抚着铃芽的情绪。
「铃芽乖哦!很快就不疼了……」
姨妈在指腹上挤了一点药膏,然后轻轻地在铃芽发紫发肿的臀尖处涂抹均匀。在涂抹的过程中,铃芽因为臀尖的肿块被药物刺激而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啊啊啊!——好疼好疼!——求求姨妈轻一点——」
见铃芽疼得厉害,姨妈一边轻拍着铃芽潮乎乎的后背,一边放缓了手上涂抹药膏的节奏,尽量减轻铃芽屁股上的痛苦。不过在整个臀瓣都被涂上一层厚厚的药膏后,铃芽的屁股上顿时传来了一股解脱的清凉感,肿块的胀痛似乎也减轻了很多。
「呼——呼——」
给铃芽的屁股涂上药膏后,姨妈又用热毛巾为铃芽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将铃芽重新抱在怀里。铃芽就这样放松了身体,软绵绵地依偎在姨妈的肩头,如母女一般亲密无间。
窗外的雨声停了,天空中的乌云被一扫而去,重新恢复了久违的晴朗。湛蓝的晴空被雨水冲刷得分外澄澈,棉花般的云层间重新露出了灿烂的阳光,透过宅邸的窗户玻璃,洒在屋内泛黄的榻榻米上。
而积聚在铃芽心头的那片乌云,也随着刚才那阵疾风骤雨的激烈冲刷而消散一空。虽然红臀依然发肿胀痛,但此时解开了心结的铃芽,前所未有地感到了身体的惬意和放松。
「妈——妈——」
在恍惚的意识中,依偎在环姨妈怀中的铃芽轻声呼唤着「妈妈」,陷入了静谧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