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府的一处宅子里,一个清亮的少女声音正一叠声地喊着疼:“爹,爹啊!女儿疼啊!”正是刚刚在衙门挨了一顿大板子,被抬回家里的白元媛。“逆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有脸喊疼!”一个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乃是白元媛的老父亲—退役的禁军将领白景天,训斥的声音很高,但巴掌却只是轻拍在女孩盖着浸透了药的纱布和冰帕子的臀上。“爹爹…再过一阵就到初一了…圆圆不想挨打…圆圆知道错了!你就跟大人说,我改好了,改好了行不行?”白元媛带着哭腔求着饶,甚至唤出了自己乳名,(虽然和名字没什么区别)她是当真怕极了公堂上的大板子,怕极了自己未来每个月都要挨一顿大板子的刑罚。“你知道错了?我看就是打少了,若是再敢求饶,立刻家法伺候!”话虽如此,白景天还是给女儿上好药,手掌隔着帕子团揉着她身后那两个“开花馒头”,像女孩幼时那样软声哄着她,白元媛挨了顿狠打,现在已然是累的不行,没一会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白景天坐在女儿床边,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孩子,不得不说,白元媛确实生的极好,一张小脸白皙精致,极其惹人怜爱,若不是自己搬走,对女儿放松了管教,圆圆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白景天的思绪不禁飞往了数年前…
荣昌府的街道上,一个头戴黑布唐巾,一身青色窄袖长袍的男子正快步走着,衣袍下摆随风飘荡,此人身材高大挺拔,皮肤不甚白皙,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过武的,脸上没有胡子,年纪不是很大,目光急切。此人姓白,名景天,任职于京城羽林军,职位做到高级校官,此番乃是专程向上头请了假,回来探望妻女的。来到一处宅子门口,男子轻轻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走出来,正是白景天的娘子,名唤江婉宸,她激动地握住白景天的双手,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景天,你终于回来了。”“是啊娘子,羽林军事务忙,难得告一次假,圆圆呢?”闻言江婉宸表情温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无奈地摊手一笑:“出去疯了呗,这丫头皮得很,你还教净她些本事,一天到晚滑不溜手,闯了祸拔腿就跑,我逮都逮不住!每次都是待快睡觉的时候她偷偷溜回家,方能揪着耳朵揍她屁股,平白气我好几时辰。”白景天无奈地摇摇头,温和地环住妻子的腰:“好好好,等圆圆回来我收拾她,我们进屋吧。”
结果两口子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见门口当当的几声叩门声,一个女声高声问道:“江夫人在吗?”婉宸赶忙整理一下头发,把门打开:“诶,在家呢,怎么了?”门外是一个女子,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呦,白大哥也在家呐,啥时候回来的?我说你们家圆圆也太淘气了,瞧这给我们家孩子打得,脸都红了,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好好收拾圆圆一顿!”江婉宸听了,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告状了:“好好好,我家圆圆给你们添麻烦了,等她回来我肯定好好收拾她,你瞧这鸡毛掸子还在那放着呢,我晚上啊,就拿那个狠狠的照屁股打!”随后就上前安慰那小孩子,摸着小家伙脑袋道:“别怕啊,等你圆圆姐姐回家阿姨就拿那个鸡毛掸子揍她,她是不是还拿你零花钱了?”小男孩抽抽嗒嗒地点头,江婉宸暗自握紧拳头:“拿了多少?等晚上阿姨打完她的,从她零花钱里头扣双倍的还你!”小男孩点点头:“约么二十文,谢谢江阿姨!”随后才转向母亲那里去,那女子这才满意的拉着孩子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停说着圆圆如何如何淘气之类的话。
“看样子,圆圆被你娇惯得很厉害啊,淘成这样,都敢抢别人钱了。”白景天不禁失笑,但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发小彭文瑞,非常不幸的,也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牵着他的小女儿彭暖言,比圆圆略小一点,也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大嫂,在家呢?呦,大哥也在啊,你们家圆圆…”江婉宸已经相当熟练:“直接说吧文瑞,抢了你们家孩子多少钱?”那暖言倒是没有挨打,抽噎着说了钱数,白景天原本还想请发小留下来喝口茶,结果由于自家女儿的淘气,白景天的提议遭到了委婉的拒绝:“不了,我还得带小家伙回去哄呢,晚上再说吧。”
紧跟着又来了好几个家长,有几个还是两口子的好友,不乏有调侃的,搞得白景天夫妇面子尽失,当真气的两人牙痒痒,偏偏还得忍着陪笑,两个人关起门来一合计,准备等自家不省心的女儿一回来,就给她来一顿狠狠的竹笋炒肉!抽的她泪水连连的求饶,屁股高高的红肿起来才算完!必须得让她长长记性!
一直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半掩着的大门突然哐地被推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跑进院里,一下扑进屋里,高声叫着:“娘!圆圆回来了!”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大约十岁上下,上身一件白绸对襟短袄,下身系着条大红缎子彩绣马面裙,里面雪绸衬裤,一双平底绣鞋,头发在脑后拿一条红发带束个马尾,显得格外精神,英气十足,白皙的小脸因玩耍而红扑扑的,十分活泼。女孩一溜小跑窜进屋里,在饭桌前猛的停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就要夹菜,却突然注意到娘亲那带着些许怒火的眼神,慌忙又站了起来:“娘…圆圆是真的饿了…”江婉宸柳眉倒竖,一把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作势要拎圆圆的耳朵,小女孩一点不怕这招,一低头就躲过去,随后跳下凳子,快步跑到了院子里:“诶诶诶娘亲你怎么一上来就打我!圆圆还没犯错呢!别打别打!诶诶你不要过来,娘亲你听我说呀,今天学堂不上课我没逃学!我裙子还干净着呢我没爬树!你放在抽屉里的钱不是我拿的!诶呀别追啦!”江婉宸当真是不顾平时端庄大方的形象了,左手提着裙子,右手拿着鸡毛掸子往女儿身后抽,可惜圆圆别的功夫没兴趣学,轻功和拳脚倒是远远好过一般女孩,满院子绕着廊柱躲,闪转腾挪着逃避着娘亲夹着风的掸子。“死丫头你还敢躲?你等娘抓着你不把你小屁股打开花!站那儿!不然娘到时候打得更狠!”圆圆跑得更快了,甚至还转过身来冲娘亲作鬼脸,七绕八绕地又转进屋里,小姑娘得意地想着:嘿嘿,屋里东西多,娘亲肯定施展不开!可惜小姑娘忘了一件事:她爹爹还在门边站着看娘俩闹腾呢!于是小姑娘直接撞进了爹爹怀里,随后耳朵一痛,圆圆心里一片空白:完了。
白景天拎着女儿的耳朵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内小桌前,坐下来一把将小姑娘按趴在腿上,三两下掀开裙子,把衬裤连同小衣扯到膝处,又顺手把圆圆的绣鞋脱了一只下来握在手里,狠狠的往她屁股上揍下去!只一下,小姑娘明亮的眼睛便惊恐地睁大了:爹爹的手劲好大!比娘亲平时拿鸡毛掸子打得疼多了!顿时忍不住出声求饶:“爹爹!疼疼疼!别打了!圆圆知错啦!轻一点轻一点!”没打几下女孩白嫩的屁股上便浮起一个个粉红的鞋印子,圆圆疼得两腿乱踢,嘴里嗷嗷直叫,身子也不安分的扭动着,试图躲开身后那变着花样扇自己屁股的绣鞋,眼眶里倒是一点眼泪都没有,光是干嚎了,可见是丝毫没有吃教训。
打了半天,圆圆终于是忍不住了,喊叫声也带了哭音儿,此时小姑娘的屁股早已挨了许多下鞋底子,红印子布满着肿起来,整个屁股通红热烫,与大红带彩绣的裙子交相辉映,双腿猛烈地踢蹬着,小姑娘左脚穿着娘亲精心缝好的大红平底绣鞋,右脚却仅穿着袜子,红底彩绣的裙摆撩起来,衬裤和小衣一同堆在腿上,看着好不狼狈。就在小圆圆疼得哭天喊地的时候,身后那噼里啪啦的扇打停了,她爹爹严肃的声音传来:“圆圆,知道今天为什么挨打吗?”小姑娘心里那叫一个慌乱:我怎么知道爹爹你问的是什么呀!万一招错了不是找打么?“爹爹…圆圆…圆圆前几天不听娘的话,可是已经挨了掸子了呀…”白景天气极反笑:“你真拿你爹当傻子是吗白元媛?你不是不想说吗?那我就揍到你想起来为止!”说着鞋底子如同雨点一般抽在圆圆那已经有些薄肿的屁股上,女孩再一次疼得哀叫起来:“哎哟,哎呀,爹爹轻点!哇呜!疼呀!别打了!”
白家的院子上空传出一阵阵拍打声和哭叫声,引得街上闲谈的居民纷纷侧耳倾听:“哟,这不是白大哥家那个小姑娘在哭嘛?”“可不是,估计又挨收拾了,你听那劈劈啪啪的。”“今儿个不是她爹回来吗?估计听到些什么她平时淘气的风声,教训她呢。”几个在街上玩耍的孩子听到身旁大人们的交谈,顿时大为兴奋:“圆圆正挨她爹揍呢!走走走,过去看看!平时都是她闹腾我们,这回轮到她挨收拾了!”
一帮孩子们吵吵嚷嚷蹦蹦跳跳地到了院门外,凑巧圆圆刚才进去时没有关门,只是虚掩着,几个孩子把眼睛凑上去便能看清院内的景象,一个个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只见平日里嚣张至极的小圆圆正被她爹按在腿上,鞋底子啪啪地打在屁股上,已经微微肿起来的红屁股正对着大门,双脚上下左右各方向的踢得硬生生晃出一红一白两团影子,哭声响彻整个院子,大红彩绣裙子撩到腰上,上身伴着爹爹的每一下鞋底子揍下来而挣扎,活像江边卖鱼的小摊上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诶呦,圆圆这被打得也太惨了,我之前疯玩一晚上没回家都只是被我娘那铁砂掌把屁股揍得肿了手指那么高,圆圆她爹这是准备揍她个屁股开花吗?”一个身着白布衫,一看就很淘气的十岁上下的男孩疑惑地说着,另一个女孩一脸解气:“那也是她活该!咱零花钱都不知道让她抢走几回了,那谁前几天还挨了她几拳,你好友不是还被她打了顿屁股嘛!正好叫他来看看,也算是天道好轮回了!瞧圆圆那两条腿蹬的,那光屁股红的,也太解气了吧!”
就这样,家门口围着看的孩子们越来越多,不少都是之前被圆圆欺负过的,见着这情景自是出言调侃,门口的谈笑声也越来越大,圆圆也听到了些许,顿时羞红了脸:“娘亲!哎哟!娘亲关门吧!外面有人呀!哎哟!”江婉宸看了看女儿那副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最后还是走上去关上了门:“死丫头,老实挨揍吧!反正你今天是完了!就该让你爹把你屁股揍开花!平时净淘气,今天挨了鞋底子,知道疼了吧!”圆圆趴在爹爹腿上哭得一塌糊涂:“娘!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太疼了!爹爹!别打了别打了!我的屁股啊!疼!哎哟哟!饶了我吧!”
终于,伴着狠狠地一下鞋底子落在屁股上,圆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哇呜呜呜,饶了我吧爹爹!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轻一点啊呜呜呜,我错了!”白景天又一次停了下来,鞋底子危险的覆盖在女儿屁股上:“错哪了?说!”“圆圆,圆圆不该…不该欺负别人,不该,抢走别人的东西,不该打人…呜呜,饶了我吧…”小姑娘还算机灵,一猜就猜中了今天挨揍的原因,不然又要白挨许多揍。“甚好,难得乖巧一回,爹爹再责你五十鞋底子,好好受着。”圆圆不禁抽泣着小声嘟囔着:“甚好还要打…哎哟!”紧跟着落下的鞋底子又快又狠,带着风扇在小姑娘已经红肿的屁股上,圆圆挣扎的更猛了:“哎哟哟,爹爹!疼啊!别打了!呜呜呜,娘啊!爹爹啊!圆圆没人疼啦!没人爱圆圆啦!”江婉宸看着自家女儿被揍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却仍是带着些许愤怒,她可还没忘记自己的好姐妹是怎么牵着孩子拂袖而去,连留下聊聊天都不愿意的!“圆圆!若是我们不爱你,为何还要管你?若是我们不爱你,你能被养得这么水灵?不爱你还与你好吃好喝,与你寻好布料裁衣服?你出去问问,谁觉得不爱你?”圆圆听着娘亲的斥责,脸色也不好了:“娘…我就是太疼了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连串的鞋底子打得圆圆大哭不止,白景天不想再磨蹭,直接快速打完了剩下的数目,然后将女儿拎起来,拿起手帕为圆圆擦脸,仔细地抹去女孩脸上的泪水:“一会吃完饭跟爹爹和娘亲一起去找那些你欺负过的孩子道歉,至于你抢人家零花钱的事嘛…就从你的零花钱里面双倍扣除,还给人家!”圆圆顿时感觉自己真的太可怜了:“啊~别呀,爹爹,我零花钱本来就不多…”江婉宸鄙视地拧了女儿屁股一下:“还不多呢!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钱。好了,裙子放下来,去吃饭吧。”
此时圆圆的屁股早已被打得紫红高肿,刚一提小衣就疼得快要跳起来,只好把衬裤和小衣都留在大腿根处,又小心翼翼地放下裙摆,一手扶着腰哎哟哎哟地往屋里走。“别进去了,眼看着快要夏天了,天气热得很,我把饭菜拿到院子里吧。”于是一家三口就在院子里圆圆刚才挨揍的地方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当然,圆圆是站在桌边吃的—屁股疼得不行,实在坐不下去…
吃完饭,圆圆央着爹娘又磨蹭了好长时间才不情不愿地被拎着上了街,爹爹娘亲一左一右牵着她,看似就是普通家庭的爹娘带孩子出来玩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圆圆的眼眶还有些红红的,而且走路姿势也很是不对劲,不像平时那样蹦蹦跳跳的了。到了第一户人家门口,爹娘强拉硬拽地押着圆圆进了门,那家的爹就是白景天的好友,眼见圆圆眼眶红彤彤,走路颤巍巍,便知道是挨了揍来的,笑盈盈地迎上去摸了摸圆圆的脑袋:“我小侄女挨揍了?白大哥手劲不小吧!”白景天笑着说:“兄弟说笑了,圆圆顽皮,给你们添麻烦了,圆圆,跟妹妹道歉,跟叔叔阿姨道歉!”说着左手用力拍了女儿屁股一下,圆圆顿时疼得一抖,一下子曲膝要跪下道歉。“欸欸欸,我侄女这是干嘛,起来起来,白大哥,喝口茶吗?”白景天笑着摆摆手,又递出几串铜板:“明日吧,今晚还得押着圆圆往别家道歉呢!来,好侄女,这是你白叔叔扣你圆圆姐姐的零花钱,把她抢你的还你。”说罢拎起圆圆,便离开往别家去了。
第二家的娘亲是江婉宸的好姐妹阮茹月,这回是当娘的拎着圆圆进门,然后押着道歉:“好姐姐,我家圆圆给你们惹事了,还请多多包涵。”那家是个男孩,叫阮经平,与圆圆同龄,所以被欺负的惨一些,还被圆圆揍过一顿屁股,于是…“平儿,被你圆圆姐姐揍了?没事吧?姨姨已经收拾过她了,这是扣的她零花钱,你拿好,她抢了你多少,双倍的还给你!”随后阮茹月上前来,也带着笑抱起圆圆:“诶呦我的圆圆呐,让姨姨抱抱,爹娘打得重不重啊,疼不疼啊,姨姨给你揉揉好不好啊?”圆圆得意起来,窝在阮茹月怀里撒娇卖萌:“爹爹打得可疼了,还要扣圆圆的零花钱呢~”阮茹月笑而不语,抱着圆圆晃了晃,放了下来:“好啦好啦,江姐姐,带着圆圆走吧。”阮经平凑过来,照着圆圆身后用力扇了一巴掌:“现在我们两清了,明天见!圆圆姐姐!”
第三家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那家的两个孩子吵着要再收拾圆圆一顿:“不行!得再把圆圆按下来揍一顿!我们都给她欺负了好一通,这回不好好收拾她,我们不是白让欺负了嘛,这可不行!”白景天一咬牙,又把圆圆拎起来,隔着裙子往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二十巴掌,圆圆屁股本就肿着,再加上得让这两个小子服气,又哭又喊地瞪着腿挣扎,裙子下摆间隐隐露出一抹红肿的屁股。一顿巴掌打完,圆圆主动弯下腰连连赔罪:“两位小兄弟,我错了,原谅我吧,这揍也揍过了,就饶了我吧!”
一晚上,江婉宸和白景天押着圆圆跑遍了整条街,圆圆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能被爹爹抱着串了一家又一家,连着道歉,这个月的零花钱被扣了个一文不剩,圆圆欲哭无泪地被抱回家去了,这一晚上她可是丢了脸面,往后再想在小伙伴中横行霸道怕是难喽!(难说)
回了家,江婉宸自带着圆圆去屋里沐浴更衣,等一家三口都洗涮干净换好寝衣,月亮都升得很高了,白景天躺在床铺最外面,看着身旁一袭雪白寝衣,香香软软的女儿,嘴角上扬,轻拍着哄孩子:“圆圆,打得疼不疼啊?”小姑娘一瘪嘴,手伸到后面扒开了寝衣的裤子,把个紫红肿胀,直冒热气的屁股露出来晾着:“爹爹你看看,现在这裤子蹭着都疼!打得太狠了…”江婉宸没好气地照着女儿的肿屁股连扇好几巴掌:“你还有脸抱怨?没打烂你屁股都有点便宜了你,圆圆你等着,明天我一整天都给你做清炒苦瓜!等着吧!”圆圆趴在床上满不在乎:“我明日去阮姨家蹭口饭吃,爹爹,娘亲的这菜就交给你啦!”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圆圆意识到情况不大对,笑容僵在了脸上:“爹…爹?娘?”随后一左一右两只手放在了圆圆肩膀上…连着劈劈啪啪一连串的巴掌扇在屁股上,圆圆扯着嗓子干嚎了好一阵子,白景天又按着那两瓣红肿给她揉揉:“净耍嘴皮子,惯的你,好了,睡觉吧。”圆圆委屈地左右看看,一下子把整条被子全卷到自己身上,两人无奈一笑,把那个“大粽子”剥开来,重新把女儿抱进怀里,拍着哄着。圆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渐渐的也睡过去了…
时间回到现在,已经头发花白,年近五十的白景天立在院中,望着如水的夜色:“圆圆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像小时候那样,淘气又不会真正伤害到别人,顽皮又不会太过分,我们一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当时那样的平静安逸啊,你娘现在还没有原谅你…你作出这般事来,再不悔改,我们家只怕再难回到从前那样轻松愉快了…”随后他回头望了一眼屋里安眠的女儿,看着院中熟悉的桌椅草木,白景天的目光渐渐的坚定了:不论如何,爹爹一定要把你扳回来!爹爹要你堂堂正正地生活!做个好姑娘!
过了几天,一大清早,白元媛正睡得香甜,耳朵猛的一痛,便被自家爹爹从床上拎了起来,屁股上挨了几下巴掌:“起来!还睡呢?”白元媛一阵哀嚎:“哎哟!爹爹别打!怎么一早就揍我…”她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一翻身跪在床上,只见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正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一旁的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好几根精美的簪钗,还有几件首饰,另一个包裹里堆放着好些锦缎衣料,还有好几盒胭脂水粉,都是整个荣昌府最好的,这些全都是白元媛这些年在荣昌府横行霸道,贪赃枉法得来的,现在见了这些她自然是吓得不行。“爹爹…这…?”“银子先不用管,今天起,跟着我去把这些东西一件件退回去,到时候再把银子送还给那些人!”圆圆看着桌上那些东西,心疼的不得了,那些都是她最喜欢的,有几根钗子还是她专门到店里订做的,可是现在也只好乖乖交出去,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爹爹许你留下三件,一件十板子,挑吧,挑完了吃早点。”白元媛恋恋不舍地挑了两根簪钗,一个配饰,然后被带着去吃早点了。
吃了早点,白景天给女儿套上跟小时候一样的白绸袄子,围上小时候一样的大红裙子,然后揪着她耳朵,手里提着东西上街了,路上的行人看到这父女俩,纷纷偷笑:都是大姑娘了还被爹爹当众揪耳朵,多羞得慌啊!没一会,白景元就拎着女儿进了一家首饰店:“掌柜的?这些簪钗能退回去吗,小女顽劣不堪,这些都是她拿收的贿款买的,可否退回去?”掌柜的看着这对父女,白元媛个子高挑,虽说苗条可是也绝对不轻,可是她爹却是将她单手拎得脚尖掂地,这力道…自己不退也得退啊!“好好好,反正我也不亏,退就退吧!”说着就把那些钗子收了回去,捧出银子还给白家父女,白元媛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那些宝贝被爹爹悉数退回,返还回白花花的银子,而且那银子很快也不是自己的了,她这些年刁蛮惯了,现在被爹爹收拾了,自是深感难受。
退完钗子,父女俩又来到了绸缎铺子,圆圆苦着脸看着自己那些上好的缎子衣料,趁着爹爹一个不注意,伸手就从包好的绸布里抽出一块就要往怀里放。“白元媛!你干嘛呢!放回来!”吓得她又把东西放了回去:“爹爹…这些都是挺好的布料,留着呗…”白景天一扬巴掌:“想挨揍?”“没有没有,圆圆开玩笑的。”
到了柜台前面,白景天把整整一大包上好衣服料子递还给掌柜的,说了缘由,那掌柜的抖开布料:“嘿,这花纹当真好看,做得真精细,想是花了不少钱吧?诶,是白捕快呀,平时都是买布料,今天怎么来找人收这些?”这完完全全是明知故问了,但凡是个明白人,看看白元媛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走起路来那一瘸一拐的姿势,明摆着是挨了板子,再想想前些天衙门的事情,还不明白为什么?“掌柜的,你…我…我这不是得还钱嘛…你这…我就是…就是前些天被罚了一顿,还得送还那些素日收来的银子,要不是爹爹押着,我哪舍得这些宝贝啊!”后面的声音小的不得了,她毕竟是没有胆子多说话的!看着那些自己精心挑选的彩绣绸缎面料被叠好放进柜子里,圆圆心里别提多不舍得了,可是也没有办法—这些算是赃物呢!不还还得挨揍!
终于,圆圆那些东西都退回去了,看着爹爹怀里那一大堆银子,吓得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爹爹生气揍自己,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圆圆,看样子你还挺识货嘛,能退回来这么多银子,呵,爹爹我都快拿不动了!”白元媛尴尬地笑笑:“嘿嘿…嘿嘿,爹爹,这…圆圆就是随便买的日用,哪有什么识货不识货的…”她现在屁股还非常疼,如果再顶嘴那真是找打了。“别装傻,你这些年可真是捞了不少啊,前几天挨的那顿板子全然没有冤枉你!”圆圆小心翼翼地跟着爹爹,若是普通人这么说,以她那娇横跋扈的性子必要上去理论一番,可这是她亲爹爹,再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多说呀!回了家里,把那些银子全放好,装了满满一口小箱子,正巧赶上李捕头路过,白景元赶忙招呼:“李捕头,我和圆圆已经把她的东西退了,银子都在这里,可否给大人送去了?”李捕头与圆圆同僚数年,小时候就是当妹妹看的,虽说近些日子由于圆圆干了不少缺德事,没少收拾训斥她,也略微有些摩擦,但是现在既是已经挨了板子,没准再过一阵子就改好了,他也打算探望一下:“甚好,晚辈可否进屋看看圆圆?”“可以可以,你自己进屋就是了。”李捕头进了院子,冲着屋里轻唤:“元媛,伤口如何了?”白元媛正在屋里暗自郁闷,听见这个也是直接怼了回去:“你还问!定是你去寻的我爹爹!滚!”可惜圆圆虽说当了好些年捕快,其实也才快二十岁,嗓音…透着明显的孩子气,一点没有气势…李捕头暗笑,叫人带上箱子,回了府衙,随后在衙门外贴出告示,让凡是被白元媛敲诈过的都来登记,等着核实之后便可以领回银子。
一上午下来,家里面只剩下了几件算是“合法收入”买来的衣服和首饰,白元媛丢了好些宝贝,郁闷的不得了,趴在床上自己生闷气。“你这些银子都是不义之财,是抢得别人的钱,你丢了钱不开心啊?那别人呢?别人丢了钱遭了欺负难受你怎么不想想?好了,你作为衙门的捕快,收了不该收的钱,那就该挨罚,现在念在你没犯下太大的事,每个月打你一顿板子,追了赃物,已经够可怜你了,别生闷气了,荣昌府大家都没有那么记仇,你好好反省一下,想法改过,当个好姑娘,你想想,自从你在荣昌府横行,你小时候那些好朋友还像那样待你吗?现在当捕快还是有不少俸禄和寻常打点(不缺德的那种),实在缺钱花,你找爹娘要嘛,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缺了你钱呐,别拿这些不干净的钱,行了,你休息休息,爹去弄午饭。”白景天走出自家女儿的屋子,回头看到女儿有所动摇的神情,笑了笑:“等你的罪过被原谅了,我把你娘也接来,咱们一家人接着一起好好过,别整天贪那点钱喽!”圆圆应了一声,也露出了些笑容,只要自己改过,一切都会好转的吧……
(@cpxjazz的投稿,后面还会继续写一点,有想看的剧情投稿!想看圆圆小时候因为什么挨揍都可以发,不要水啦!回复有意义的会给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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