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森林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然而莱戈拉斯策马疾驰,却在来到森林的边缘时踯躅,在那场战争之后,他已在外游荡十几年,虽然心中日日牵挂家乡密林,此时却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攥住,那种被牵扯住的感觉从他踏上归途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有消失过,当他越接近森林这感觉就愈加强烈。然而他可以分辨,树木散发出的友善气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欢迎他回家。胯下的马儿打了个响鼻,似乎已按捺不住要进入森林了。莱戈拉斯不禁微笑,他拍了拍他坐骑的脖颈,用精灵语轻声咕哝道“走吧”,这匹健硕的白马便长嘶一声,驮着他飞驰进森林。
已是秋日,而林中仍然树木繁茂,大片的红叶遮天蔽日,林中道路晦暗幽深,流淌着薄薄雾气。莱戈拉斯驾驭白色骏马在林间穿梭,朝向森林王宫的方向,一路仍是他熟稔在心的景色,流淌的森林河水声潺潺不绝,然而他已无心顾及。他的国王,他的父亲,是否知道的他的归来?在他决定归家之时,他并没有告诉父亲,在外游历的十几年间,他很少与父亲联系。在那场战争结束时,他选择了离开,而不是回到王宫,
然而在他接近森林王宫,能看到王宫大门的时候,他便远远的看到了,那站在门前等待着他的,正是他的父亲。伟岸的国王负手站立在王宫大门前,红叶装饰着他的王冠。他身后跟着的是一同迎接王子归家的族人。这些精灵的脸上都挂着友善喜悦的笑容,他们十分欢迎他们的王子殿下。
莱戈拉斯下马,向国王单膝下跪行礼。
“我回来了,陛下。”他说道,父亲伸出手在他面前,他低头亲吻父亲手指上那颗白宝石的戒指的戒面,一丝涟漪在他心中泛开,他不禁仰头看向他的王,而国王脸上带着仍然让人觉得威严微笑说道:“欢迎回来,王子殿下。今晚,我们会举行盛大宴会欢迎你的归家。”
夜幕降临的时刻,欢迎的晚宴也开始了。宴会无比热闹,不仅是因为森林精灵天生就喜爱热闹,更是因为,王子终于回归森林。然而作为宴会主角的莱戈拉斯王子却颇有点心不在焉,他频频回头看向坐在上首的精灵王,他的父亲,可父亲并未向他这边投来任何一瞥,脸上也无任何表情,只是沉默的喝着杯中的酒。当宴会刚刚进入下半场,国王便离席了。但这并不会影响其他精灵们的欢快,国王不在反而更少了拘束,宴会被推向了新的高潮。莱戈拉斯看不到父亲的身影,越觉得心中不安,他不知道父亲是否还在生他的气。最终他也站起来向王宫的方向走去。
莱戈拉斯悄无声息的走进国王的寝宫,立身于门口角落的阴影中。他的父亲正坐在房间的一张软榻上,身前是一张雕工精美的小小圆桌,那桌上放在父亲最爱的多卫宁酒和两只剔透的水晶杯。壁灯暖黄的光芒投在精灵王轮廓分明的俊美侧脸,在他脸上投射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莱戈拉斯分辨不出父亲脸上的神情。正当他踌躇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父亲在那两只酒杯中都注入了深红色的酒液,他听到了父亲低沉的嗓音传来:“莱戈拉斯,我的孩子。你为何还站在那里不愿到我身边来?”
被父亲的发现的王子感到心中略略一缩,虽然知道自己大概早就被发现了,但这样被父亲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一丝尴尬。他步出那片阴影,走到国王身前,恭敬的喊了一声“陛下”。剩下的话却仍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好低头盯住那桌子上细密花纹,目光随着藤蔓的走向游走。
瑟兰督伊仰起头,看着垂首站立在他面前的儿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那双如同小鹿一般清澈的圆眼。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变得再也不那么亲密了?近千年的时光让那个像阵风一样一边喊着“Ada”一边朝他奔跑过来一头扎进他怀中的小精灵变成了现在正站在他面前坚毅果敢的成年精灵战士,身姿早已挺拔如同一棵修长的小树,再也不会像幼时那般赖在他怀中撒娇。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啊。瑟兰督伊苦笑着想。他接着开口说道:“坐下吧莱戈拉斯。正好,陪我喝一杯酒。”说着便执起一杯酒。他安静的孩子轻轻的坐在他身边也拿起了另一杯,呐呐不言,只将那深红的液体放在唇边啜饮。沉默横亘在父子之间,终于国王还是忍不住首先打破了局面:“宴会还未结束,我想你来找我也并不只是为了喝一杯酒吧?”想了想又说道:“儿子,这里除了你我并无他人,你是不是,也可以把称呼换掉了?”年轻的精灵抬起头,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白皙的脸上飞起两团浅淡的红晕,他起身单膝跪在了国王身前,语气诚挚而愧疚的说道:“Ada,对不起。”
“你来是为了向我道歉的么,儿子?”精灵王问道。
“我并未责怪过你”这句话他还未说出口,那半跪在他身前的精灵便接着开口:“我……我很抱歉。那时我不该对您那样讲话,也不该直接违抗您的命令。我一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当时却又无法回来向您请罪,只好……只好……”
“所以你只好离开?”瑟兰督伊叹息道。然而他的目光却温柔下来,蓝色的眸子里尽是柔情,他伸手抚上莱戈拉斯的面庞,虽然他并不是完全不了解儿子离开这段时间的动向,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十几年里,你过得还好吗我的孩子?”
“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提起外面的世界,年轻精灵的眼神发亮,语气也活泼了起来,他有许多的见闻想要告诉父亲,然而紧接着他一双湿漉漉的蓝眼睛的看向父亲,眼神迫切又惹人怜爱,声音却低了下去:“除了很想念您……”。
听到这句话,瑟兰督伊真想立刻把这孩子拉进怀中抱抱他,不禁微笑起来轻嗔道:“那怎么还不赶快回家!”
“我实在是……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您……”莱戈拉斯越说声音越细,同时他膝盖一软,双腿一同跪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Ada。”他仰起头,看着父亲再次说道,“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来弥补我的过错。”
父亲低头凝视他的脸,而他跪在父亲的双腿间,双臂环住父亲的腰,眼中满是愧疚,还有点惴惴不安,他的表情如同做错事的孩童,正等待大人的责骂,语气却是认真而坚定。梵拉啊,瑟兰督伊想,看看他这无辜美丽的小脸,我还怎么会忍心惩罚你呢我的孩子,我如今唯一的挚爱。瑟兰督伊将手指插入他脑后如丝顺滑的金发,手指顺着发丝滑落到他瘦削的肩头,国王轻叹一口气,问道:“那么,莱戈拉斯,我的孩子,你认为你应该得到怎样的惩罚呢?”
然而跪坐在他膝间的孩子愣住了,脸上显出一点迷茫的神色:“这……我,我也不知道……”他做出过许多选择,却从未做过这种选择,在他决定进来向父亲道歉并请求父亲的惩罚的时候可并未想过惩罚的内容,他想不外乎就是取消他之前的职务重新做一名普通士兵之类的,总不会将他扔进地牢关起来吧?他眨眨眼,继续说道:“全凭陛下您的处置。”
“这样吗?莱戈拉斯,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决定了。”瑟兰督伊偏头,忽然生出了逗逗儿子的想法。他勾了勾嘴角笑着看跪在他腿间一脸无辜懵懂的孩子,将头凑近莱戈拉斯的尖耳边说道:“那么,我要打你一顿屁股作为惩罚。”
什么?听到这话莱戈拉斯脑中好似轰的一声炸开,脸蓦地一下更红了。父亲一向宠爱他,小时候他调皮犯了错,父亲往往也只是责骂一番,顶多也是禁足或罚他抄书,从未打过他一次。而现在他已经成年了上百年,早已是个经历过战争和无数战斗的优秀精灵战士,却要被父亲打屁股惩罚吗……
“不,不Ada,我已经不是小精灵了!你怎么能……”他的抗议脱口而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打屁股”这三个字。精灵王将身子向后靠去,双手交叉在胸前,好笑的看着儿子急切的表情:“我已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我的小王子。刚刚你还说听凭我的处置,难道你的承诺就这么容易被推翻?”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莱戈拉斯低下头嗫喏着,声音简直也要低到地下去。但终于他还是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我愿意接受您给予的一切惩罚,为我所犯下的错误。”
他怎么知道父亲会想出这种惩罚,都怪自己非要请求父亲以惩罚的方式来原谅自己,其实他只要和父亲撒个娇父亲也一样会原谅他啊。打屁股就打屁股吧,毕竟也没有其他人在,只要他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可尽管如此莱戈拉斯还是感觉到十分羞赧。
“那么”瑟兰督伊严肃道:“脱掉你的裤子,趴到我腿上来。”这下莱戈拉斯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震惊写满了他的脸。
“不,Ada,求你不要……”他咬住下唇,紧紧搂住父亲的腰,飞快的摇头,涨红的小脸上一双水蓝色的大眼睛里一片水光,还未挨打就好似要哭出来一样。父亲静静的看着他,可心里却掀起无边波澜,他这幅表情只消再维持个一两秒,父亲便会缴械投降,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然而莱戈拉斯却先一步妥协了,他将手伸进衣摆内,直接将紧身裤拉到臀部以下,然后迅速的伏在了父亲的腿上,双腿跪在一边的地上,同时将脸埋进了父亲堆积在另一侧榻上的衣袍之中。瑟兰督伊看着趴伏在他膝上的孩子,早在莱戈拉斯接近成年之前,父子之间就再也没有裸裎相对过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覆盖在他光裸臀部的上衣衣摆掀了起来,一个浑圆而结实的白皙的臀部袒露在他眼前,他将衣摆又向上提了提,直到露出一截纤细柔软的腰肢,而裤子也被更加向下褪去,露出了一半大腿。感到自己裸露部位变得更多的莱戈拉斯有些不满的在父亲腿上扭动了几下表示抗议,却被父亲有力的双手按住并被呵斥“别动”,等待他安静下来后父亲按了按他的腰,使他的臀部翘起的更加明显以便接受接下来的责打,瑟兰督伊轻轻抚摸着那乖驯的俯卧在他膝上结实而饱满的臀瓣说道:“我要开始了,莱戈拉斯。”
“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要求我停下。”
可莱戈拉斯在心中暗暗想,他绝不会求饶的,像个小精灵一样被父亲按在膝盖上打光屁股已经够丢人了,求饶简直更加羞耻。羞耻感已席卷了他全身每一寸地方,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感到难堪的将羞红的脸埋进另一只胳膊的臂弯里。
但他还是回答道:“是,我知道了Ada。请开始对我的惩罚吧。”他的声音从层叠的衣料传出来,有些闷闷的,却好像能滴出水来一般。
父亲没有再说话,他的左手按住了莱戈拉斯的腰,使他的屁股不由得更加翘起,而右手则在半空中挥出优美的弧线,以他控制好的力道“啪”地落在那挺翘的臀部正中,即刻便出现一个粉红色的手印。第一下莱戈拉斯还并未感到有多么疼痛,但随着巴掌击打次数的增多和叠加,他感到了热与钝痛从他光裸的臀上传来,这痛不同于他以往受伤所经历的任何一种疼痛,它持续而持久,不断击打在他的裸露的肉体上,并且是以他现在这样的姿态。父亲的手掌宽大且十分有力,十几下后他就不得不咬紧牙关以免自己叫出声,这似乎比他想象中要难熬的多。痛楚和羞耻一起纠缠着他,他的眼睛渐渐被水雾包裹了起来。瑟兰督伊均匀的拍打着莱戈拉斯的屁股,开始的这几下他控制着下手的力道,看着莱戈拉斯原本白皙的雪臀在自己手掌的击打下渐渐变色,整个臀部都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从腰部以下直到臀腿交界处,巴掌印痕的重叠处显示出更深的色泽。
整个房间中只有巴掌击打臀部传出的“啪啪”声,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臀肉随着这击打轻轻颤动,雪白的臀缝时不时在一片粉红中若隐若现。除了随着巴掌抖动的臀肉外,莱戈拉斯竭力保持着身体其他部位不动,几丝呻吟从他的喉咙中溢出,又被他硬生生吞咽下去。
“啪”接下来的一掌打在臀部的下方,与大腿连接的地方,接下来的几下都自上而下的重叠击打在一处,光裸的臀部被激起一阵肉浪。莱戈拉斯在羞耻与疼痛中终于无声的哭泣起来,强忍的抽泣令他身子轻微的颤抖。瑟兰督伊早已不忍心再继续打下去,可儿子却一直不吭声,捕捉到趴在他膝上的孩子的颤栗,他停下了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孩子的一头金色长发,轻声问道:“怎么了,我的小叶子,Ada打的太重了么?”
听到父亲唤起自己儿时昵称的莱戈拉斯终于忍不住轻声抽噎起来。精灵王将儿子从自己腿上拉起来,搂进怀中,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莱戈拉斯面色绯红,眼中一片水光潋滟,将头埋在父亲的脖颈与肩头处呜咽着说着:“Ada原谅我……”
瑟兰督伊心中一紧,不禁搂紧了怀中的孩子,柔声安慰道:“Ada从未怪过你……小叶子。你长大了,是应当去外面的世界历练,而不是永远躲在我的王宫中。你是我的骄傲与自豪,我的儿子。我下手重了,对不起。”
莱戈拉斯像只猫咪般用额头在父亲肩颈处磨蹭着,泪水弄得父亲的颈窝一片潮湿。
“不,不,Ada,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惩罚结束了吗?”他问。
“结束了。”父亲回答。
“我从未责怪过你,”他替他轻轻按揉被拍打的红肿的臀部,“我只是不愿失去你,孩子。我担心你——可我知道,叶子总会离开树,你总有属于你自己的方向。”
莱戈拉斯抬起头,凝视着父亲的脸,精灵是不会变老的,他的父亲面容永远如此俊美,可他仍从父亲眼中看到了饱经风霜的岁月。父亲眼中似乎也含着水光,其中的忧愁与哀伤一如那天战争结束他在渡鸦岭转身离去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