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已是十月,气温仍高得离谱。女孩坐在回中都的火车上,她不想在普通车厢中挤着,便买了特等车厢的票。特等车箱中人不多,女孩的前后座都没有人,她便放倒坐椅闭眼养神。
列车驶入了雨中,雨势很大,车速也应对着降低。可是雨越来越大,雨滴打在车身上的声响之大,像是子弹要把车厢击穿。
女孩无法再那么淡定地假寐了,她坐起来看着窗外成水帘的雨,皱起了眉。这样大的雨,恐怕得停车了。
火车继续减速,车内广播也开始播报遇到大雨要停车。
女孩看着窗外几乎不可见的景观,判断着车速。高速行驶的列车要停下必需要长时间长距离的减速,女孩打开手机上的地图软件,前方不远就是滁瓜镇的车站。这班车本是不停靠滁瓜的,眼下也只能在滁瓜站停至雨小些。
火车缓缓驶入车站,镇上的小车站简单,小小的候车厅中有不少候车的人。车站也没有设贵宾室,所以乘务员也就没有请特等车厢的乘客们下车休息。
女孩看了一会窗外,有普通车厢的乘客在站台上散步抽烟,女孩便拉了窗帘继续闭目养神。她只是在休息,在习惯了有父亲或王子哥哥抱着睡后,再要她一个人睡着是很难的。女孩正在想着好些有的没的的事时,车厢后侧吵闹起来。
女孩不想关注他们在吵什么,她在乐町山蹲了大半月,正是精疲力竭的时候,实在不想管闲事。
可后面吵得愈发厉害,女孩只好皱着眉起身,看看能不能调停一下。
吵闹的人是一位化了浓妆的妇人。大概是说她今天必须赶到中都,她正是知道今天天气不好怕飞机延误才订了火车票,今晚她的女儿有很重要的宴会,不能迟到。妇人说着激动地要哭,后悔地说自己不该省酒店钱应该早一天去中都,饭居难得,对她女儿的人生很重要。
乘务员沉默地听着,看着妇人身侧那个用妆容压着稚气的小姑娘。小姑娘还是学生模样,生得还算漂亮,眉眼稚嫩乖巧,看起来也很着急。
女孩见过那个小姑娘,叫妙娜,比她还小一岁,是两峰地区小有名气的小明星。以前熊峰带她去宴会时会有妙娜这样的小明星助兴,这些小明星多半很会活跃气氛,有一些也会与与那些富加子发生一夜情。妙娜属于其中的异类,她多半是唱唱歌,偶尔变个小魔术什么的,很少和那些富家子有交集。
“妙娜小姐?”女孩上前打招呼。
“二小姐,您也在这趟车上?”妙娜见到女孩,有些惊讶。
“你有事要去中都?”
“是…是的。”
“我也要回中都,要不要现在下车开车去?”女孩微笑邀请,“我可不想被这样的雨困在这里。”
于是女孩就在车站边的租车行租了车,带着妙娜母女往中都去。
“二小姐是中都人?”
“是的,我只是在两峰地区…呃…驻扎。我是军人,在两峰军区的。”
“二小姐居然是军人,都没听你说起。”
“这有什么可说的?”女孩笑笑,“妙娜小姐有什么要紧事那么着急去中都?”
“我是去参加思皓晚宴的,您可能不知道,思皓晚宴是…”
“是国内规模最大的慈善晚宴,我知道。只是恕我直言,凭你的人气,这样规格的晚宴恐怕…”
“是拉法少爷请我去的。”
“拉法?彻赫家的拉法?”
拉法·德·彻赫,彻赫家年轻一代的话事人,目前演艺界当红的经济人。他英能和自己手上的女艺人们炒新闻,也能给她们安排各种资源,还能在她们不再能赚钱时一脚踢开,号称无情帝王。
“是他。”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二小姐,我没得选。”
妙娜语气中的决绝和无奈女孩都听得出,女孩也知道有些事不由人,她知道在这个文明社会中弱肉强食的事一点不比乐町山少。但凭她的家世背景,她还是想帮帮这个有几面之缘的姑娘,就像她会邀请她们同她一路回中都一样。
“需不需要我帮忙?论家世,我不比那个拉法差。”
“谢谢你二小姐,等我的电影上映了,你可要包场支持我呀。”
“好。”女孩知道多说无益,“加我好友,电影上映了喊我一声,我一定每天包场支持你。”
“谢谢你。”妙娜由衷地道。
雨势渐小,女孩踩下油门提上车速。一方面她也想早点到,晚饭前还能睡一觉,另一方面,早点到中都妙娜也有时间去打扮一下,毕竟帮了人,就帮到底。
陈萌萌打了电话过来,女孩按下免提。
“你怎么能拿着我的驾驶证租车开?”陈萌萌软软地咆哮道。
“哦,我拿错了。”女孩毫不在意地答。
“你拿错了?你有没有驾驶证,你能拿错我的?我说我的驾驶证去哪了,原来被你拿了。”
“你要驾驶证干嘛?你又没车,上回说给你买一辆你也不要。”
“这不是你拿着我驾照到处跑的理由!”
“明天我买辆车给你赔罪,大小姐那辆怎么样?她的驾驶感都挺好的,你不是喜欢绿色,就订辆绿色的。你喜欢草绿还是青绿…”
“塔琳娜!”陈萌萌几乎在咬牙切齿地尖叫了,可听起来还是软软的。
“好了,我回来就还给你。”
“你自己去考个驾照不就好了,你也满十九岁了可以考了。”
“我才不要去考。”女孩一口回绝,“晚上等我到家了一起吃饭,我带了你喜欢的聪记酱烧鸭。”
“诶,我没和你说吗?晚上我要去思皓晚宴。”
“哦,你当时有发消息给我,我怕你要拉上我,就没回你消息。”
“不用你去,简简会陪我去的。”
“沈简去?她穿什么颜色的礼服?青绿色?”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让她戴我上回拿出来的那个鸽子血…”
“红配绿?”
“我发誓她戴鸽子血好看,不信你让她试试。”
“好,试一试。”
女孩和陈萌萌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二小姐同陈小姐的感情真好,像亲姐妹一样。”妙娜羡慕地说。
“我与她本就是姐妹。”女孩笑笑。
“我要是像陈小姐,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该多好。”
“有什么好的?你图这个妹妹什么?偷你驾照还是不陪你去宴会?”
“二小姐真爱开玩笑。
陈小姐说过,她是孤儿,是你去孤儿院收养了她,把她当亲姐姐。我挺奇怪的,很多家庭会对孩子隐瞒他们是被收养的,你与她感情那么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呢?”
“她到家时已经十岁了,自然知道。”女孩的神情沉了下来。
女孩知道陈萌萌不避讳养女身份,有同父亲一起讨论过,父亲认为那没什么。
首先,陈萌萌是八岁才失去妈妈变成孤儿的。父亲有同她谈过过去的事,她的妈妈虽然是未婚妈妈独立抚养她很难很辛苦,但有她的妈妈一直都给她一个温暖有爱的成长环境。陈萌萌性格温柔,但这种温柔下面不是柔弱胆怯而是善良和勇敢,与她的妈妈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其次,父亲自认在收养陈萌萌后给了她足够的物质尊重。物质上的富足和生活上的尊重,陈萌萌不会在意因养女身份而被别人说三道四,所以她能很坦然地面对自己。
第三,最后一点,也就是女孩在意的,陈萌萌想找生父。女孩不理解陈萌萌为什么非要找爸爸不可,可父亲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告诉她要尊重萌萌。
“二小姐…”
“伯母叫我甜甜就好,”女孩收好表情,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母女,“我叫唐甜甜。”
“唐小姐,您刚才的电话中似乎您的朋友也会去今晚的宴会。要不要与我女儿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她们认识,见到了自然会打招呼。妙娜小姐是应拉法先生的邀,自然是与拉法先生同行,怎么会有与别人同行的道理呢?”女孩一口回绝。
“我是说可以一起去,一起也能做个伴。”
“伯母知道拉法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吗?”女孩打了双闪把停下车,“如果伯母不知道,我可以给您说说,听完您可以选择带着女孩回家,不去中都。”
“对不起,二小姐,我妈妈不让那个意思她没有恶意。”妙娜立刻示意母亲不要再说,“我不会打扰陈小姐的,我保证。妈,你要不先回家?我有二小姐带我去中都,她,她很仗义的。我…”
“好,我下车,我回家。”
女孩没想到,妙娜的母亲会直接同意。
“伯母,前面就是车站,我送您到车站,您也方便回去。”
“谢谢你,二小姐。”妙娜道谢。
到车站让妙娜母亲下车,女孩注意到她的母亲并没有带什么行理。
“令堂没打算在中都留住?”
“妈妈只是送我去。二小姐,我妈妈她没有恶意的,她只是…她也知道拉法先生是什么的人,可是我需要这机会。她也…她也怕…”
“我明白,我想这次机会对你来说很难得很重要。同样你们也知道拉法是什么人,你为机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女孩叹了口气,发动车子,“令堂心中一定也很难受吧?”
女孩不会同陈萌萌一起去宴会,但她可以去接。
女孩特地从家中车库开了敞篷的跑车,可才开到半路,天就下雨了。雨势极大,大到女孩虽然立刻关篷,雨还是把车内淋了个透。
女孩咒骂着。这辆可是父亲心爱的敞篷跑车,买来就放在车库里,只在天气好的时候开着去皇宫那边或沿后山绕一圈。女孩是趁着父亲不在家偷钥匙开出来的,要是让父亲知道她又无证驾驶,非给她好打一顿。
车里是不能待了,整个皮座垫都是湿的,女孩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女孩发现自己一回中都就变得很娇气。若是在乐町山,这样的雨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可在这里,她真的受不了。
秋雨带凉从头浇下,女孩在路边没站一会就打起了寒战。她骂骂咧咧的火气似乎也被这凉雨浇灭了,现在的她似乎又变得冷静下来,淋着雨,享受着这样的冷。
大雨下时急,转眼雨势就小了不小,女孩在雨中站着倒也自在起来。她弄了弄湿漉漉的长发,给陈萌萌发消息表示自己没法去接她了。女孩穿过大幢大厦间的小弄,去往后面的小吃街,她要去买一杯芒果沙冰,好好享受一下清凉。
女孩才买了沙冰,就看到小吃街的一头南嘉与他的同伴们也在逛街。一群人都举着伞,托石家的德诗娜小姐正亲昵地借着南嘉打的伞,南嘉绅士地将女士遮在伞下。
女孩并不在意,南嘉与其他女生同行。她希望南嘉没有看到她又淋雨又吃冰的样子,想要离开。
女孩才进小弄没走两步,身后就响起南嘉的脚步。
“小宝贝,怎么躲着我?”南嘉说的话很像戏里的流氓或者纨绔,可他话语中的温柔和稳重,不会让听者有半点不悦感。
“没有啊,没有躲。”女孩闻声停下,转身面对南嘉,手中的沙冰杯下意识地藏到身后。
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南嘉把伞给德诗娜拿着,上前脱了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穿那么少还淋雨?手上拿着什么?别藏了,拿出来。”南嘉的关心中带着兄长般的严厉,女孩只好把手上的沙冰递上去,冰冰凉凉的芒果椰浆沙冰,南嘉接过就扔到了一边,“沙冰?淋了雨还喝沙冰,那么贪凉?上回生病难受忘记了?”
“呜…”女孩没法回嘴,一扁嘴就要哭。
“好了,不凶你了。回家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南嘉单手女孩抱起来,又向德诗娜拿了雨伞,“抱歉,德诗娜,你得找别的同学拼伞了。”
“没事没事,是我出门没带伞,麻烦你了…”德诗娜还想说什么,南嘉已经抱着女孩去和其他人告别了。
南嘉手中的伞把女孩遮得严实,他的伞本就大一圈,之前遮着德诗娜是出于绅士风度,现在遮女孩是出于爱。
德诗娜狼狈地过去与别的女生拼伞。
几名男生嘻嘻哈哈地,南嘉只是笑笑,侧过脸吻了吻女孩湿漉冰凉的额头。
“我先回去了,她淋了雨,不回家换衣服会感冒的。”南嘉对女孩耳语,“那么不乖,回家要打小屁股了。”
“不打嘛…”女孩在南嘉的肩头蹭蹭。
“一点也不乖。”南嘉笑道。
雨势又大起来,德诗娜立时躲进身边人的伞下,目送南嘉抱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有的大小姐为了王子殿下推了思皓晚宴在这里淋雨,可王子殿下呢?”
“王子殿下抱着他心爱的准王妃回家去了,根本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谁。”
“呵,多么俗气的三流小说桥段。”
同行的几个女生小声嘲讽着。
德诗娜早就在准备出席思皓晚宴了,还炫耀似的向她们许诺给她们要出席明星的签名。可下午的课提前结束南嘉提议来小吃街逛逛时,德诗娜立刻举手要加入。她不仅一路都往南嘉身边凑,吃晚饭时还“不小心”弄丢了伞,一下雨就躲在南嘉的伞下。
“真是自以为是不自量力,拿南嘉的绅士风度当成爱意。”
“之前还说什么‘王子殿下怎么会喜欢琳琅姐那样的野蛮女军官’,真当王妃就得从她托石家出,不是她姐姐就是她?”
“你们有完没完了?”德诗娜忍不住了。
“哟,德诗娜大小姐,我们就是闲聊,不乐意听,你别拼我们的伞啊。”
“是啊,你又看不上我们的小伞,只是,王子殿下的大伞现在不遮你了。”
几个女生笑道。也不怪她们落井下石,平日德诗娜就看不起平姓人家的女生们,与她们有龃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嘲笑,也算正常。
女孩在热水中好好泡了个澡,正要起身淋浴,南嘉端着姜汤进来。
“小宝贝,喝碗姜汤热热身子,放了很多糖…”
女孩缩回水中,蹲到离南嘉最远的角落。
“我不喝,辣的。”
“没有很辣,王子哥哥放了很多糖,好喝的。”
女孩依旧缩着摇头。
“看,真的不难喝。”南嘉喝了一口。
女孩继续摇头。
南嘉软语哄着,女孩不为所动。好话说尽,南嘉板起脸来。
“塔琳娜,要么自己过来喝,要么屁股打肿再喝,我数三个数,一…二…三…”
女孩依然不动。
南嘉把姜汤放在洗手台边,去卧室拿了竹棍,回到浴室,女孩已经从水中出来端着姜汤开始倒。
看到南嘉进来,女孩手一抖倒掉小半碗姜汤。
“王子哥哥我…我没拿稳…”
“没关系,倒了就倒了,屁股肿了你会知道不加糖的也好喝。”
女孩端起剩下的姜汤闭上眼一口气闷了。
南嘉煮的时候确实放了很多糖,姜汤温热略辣,但入口是甜的,还带着她喜欢的橙子香味。
“我喝完了,王子哥哥煮的香橙姜汤好喝的…呜呜呜…”
女孩小步向后退,南嘉大步上前一把把女孩夹到腋下,扬起手中的竹棍抽在白嫩的小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哇哇哇!啊啊啊!我错了!啊啊啊!不打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抽打从臀峰到大腿根,每一记竹棍都留下一道痕。南嘉下手不轻,不到一分钟,女孩的小屁股布上了密密的棍痕,每一道都开始充血肿起,交叠处还有发紫,也开始发热。
“非要发火了才能听话?”竹棍抵在女孩的大腿根。
“王子哥哥我不敢了…呜呜呜…好疼呀…呜呜呜…屁股要开花了…呜呜呜…”
“再不听话屁股真的给你打开花。”
啪啪啪
“哇哇哇!我听话!听话!”
南嘉放下竹棍,扬大手又往小屁股上打了三下,手心感受到的温度让他知道自己刚才打得不轻。
南嘉拎着女孩去冲澡。
温热的水冲淋在女孩身上,南嘉同往常给她洗澡一样给女孩擦洗着,只是在碰到红肿的小屁股时动作不再轻柔。
“呜呜呜…王子哥哥轻点…”女孩呜咽着撒娇。
“不听话的小宝贝就该狠狠地打。”
南嘉毫不心疼地往女孩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呜呜呜…我听话…”
“一会睡前还有一顿揍,淋了雨还贪凉,一点都不乖。”
“可是…呜呜呜…真的很疼了…王子哥哥…呜呜呜…放过我吧…”
“还可以更疼。”南嘉又抬手拍了一巴掌。
“呜呜呜…”女孩没办法,只有扁着嘴干嚎。
南嘉嘴上凶着女孩,动作还是轻了下来。
给女孩冲好澡,南嘉拿了大浴巾把女孩裹着去吹头发。回到卧室,南嘉在一边写论文,女孩自己吹了一会头发,就放下了吹风机不想再吹。
“给我,我来给你吹。”南嘉停下手上的论文。
女孩把吹风机给了南嘉,背对着南嘉让他吹了一会。吹风机发出的呼呼声让女孩昏昏欲睡,女孩索性回身,跨坐在南嘉腿上靠在他怀里。女孩靠了一会就睡着了,南嘉调小了风量,也把动作放得更轻。
把女孩的长发吹干花了南嘉不少时间,南嘉看了钟,已经快十一点了。论文还没写完,南嘉小心地把女孩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地端电脑去书房写。
南嘉正写着,卧室里传来哭声。
南嘉立刻起身,女孩已经从里头跑出来扑进他怀中。南嘉抱着女孩,心中的满足感难以压制,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岁,女孩哭着扑进他怀中。
“怎么了?小宝贝怎么了?”南嘉吻了吻女孩的额头。
女孩只是哭着,摇摇头,不说什么。
南嘉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女孩轻拍着她的后背,享受着这一刻需要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塔琳娜·法。南嘉当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刻,这时女孩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腰,小脑袋抵着他的胸口,泪濡湿了他的领口。不论她心里有什么,是她的战友还是那个叫熊峰的心上人,现在她的人是他的。
女孩悠悠转醒,在南嘉的胸口蹭了蹭。
“早上好,小宝贝。”南嘉正在写论文,低头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王子哥哥早上好…”女孩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
“没睡饱?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
“好,吃点东西。”
女孩直起身,看到南嘉书桌的一边放着的早餐。豆浆,橙味的蛋糕卷,巧克力松饼,几颗圣女果几颗葡萄和排成天鹅形状的鸡蛋,很明显是储妃为她准备的。
“先去刷刷牙。”南嘉抱着女孩去洗漱,女孩还是睡眼半闭,任由南嘉摆布。
“在外面睡不好?”南嘉心疼地吻了吻女孩的眼。
“其实在外面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到家了才觉得怎么都睡不够。”女孩直起身,由着南嘉喂她吃蛋糕。
“小宝贝累坏了吧?”
“我也不觉得累。”女孩只是笑笑。
“吃饭那么乖,肯定饿坏了。”
女孩不像往常那样不肯好好吃饭,南嘉喂什么她都乖乖张嘴。鸡蛋吃完了,蛋糕卷也吃了三分之二,平时就是南嘉拿了小竹棍吓唬着,女孩也吃不了那么多。
“那我不吃了。”女孩立刻偏头不吃。
“小宝贝。”南嘉故作严厉板起脸。
“我乖的啦。”女孩嘟嘟嘴。
“小宝贝一点也不乖,乖只是为了不被王子哥哥打屁股。昨天那么贪凉,又淋雨又吃冰,王子哥哥还没有和你算帐。”南嘉笑着看着小脸苦涩的女孩,继续喂蛋糕,“下午怎么安排?下午我有课,不能陪小宝贝睡午觉了。”
“父亲不是今天回中都了?他有说他什么时候到家吗?”女孩说着要去找手机。
“法叔叔应该是下午早些时候到。”
“那我回家睡午觉。”女孩拍拍手,“我吃饱啦。”
南嘉给女孩擦了擦嘴,放她下地。
女孩午睡醒来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外面秋雨淅淅,床尾的的小夜灯亮着,房中温馨温暖。女孩揉着眼睛坐起来,在床上发呆。
就是这样的下午,时间像静止一般,悠闲自然,让女孩恍惚。
女孩呆坐了好一会,才慢慢地下床。下了一天的雨,气温降了很多,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已经有了秋的凉意。女孩在门前站了一会,终究没有推开门出去。她只穿着棉质的薄睡裙,她也不想因去露台而着凉感冒,手触到玻璃时已有凉感,她再贪凉也不至于贪这份凉。
“小姐。”管家腾连先生进来,着亮了灯,“贝达先生送来了秋季的衣服,现在都在一楼的会客室,要去试试吗?”
“我不试了,贝达先生送来的衣服都可以。”女孩回头,卧室暖黄的灯光下女孩看起来温和邻家,还与陈萌萌有几分神似,“腾连叔叔,父亲还没回来吗?不是说他午后就到了吗?”
“先生已经回来了,他看你睡着就没吵醒你。”
“父亲在楼下吗?”
“他出去了,交通队在交文大道发现了先生的跑车,先生去取车了。”
女孩才想起来,她把车停在路边就跟着南嘉回来了,完全忘记了还有辆车。
“他取到车了吗?”
“取到了,不过他说车内受潮严重,要去修一下。”
昨天的雨那么大,下下来的时候车里就积了水,闷了一夜,不潮才怪。
女孩重新趟到床上。
“父亲回来再来喊我吧,我再睡一会。”
“好的,小姐,你先休息。”
女孩才躺下没几分钟,腾连先生就进来了。
“小姐,先生回来了。”
女孩下楼,父亲正在会客室看女孩的新衣服。同往常一样,衣服中有礼服裙,有常服,也有运动装,其中最多的还是各色的蓬蓬公主裙。女孩从小就常穿公主裙,那都是父亲给她穿的,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像个打扮精致的娃娃,这一点不止符合父亲和南嘉的直男审美,安娜贝娜两位小公主也喜欢女孩这样打扮。现在女孩长大了,比小时候漂亮多了,穿着公主裙真的有童话故事中美丽公主的样子,父亲也就更要贝达给女孩做各式的公主裙了。
“父亲。”女孩在门边向父亲行宫廷礼。
“好孩子,来。”
父亲招手要女孩过去。
女孩过去,父亲拿了一件鹅黄的公主裙给女孩换上。
“车是小法开出的吧?”
“是的。”
“为什么想到开敞篷车?”女孩平时偷偷开车出门都很低调,毕竟她是个无证驾驶又不喜欢拉风的人。
“去接萌萌,想开辆好车去。”
“怎么不开那辆酒红色的车?那辆是爸爸上个月刚订来的,国内只这一辆。”
“我不喜欢酒红色,我也不识货。”
“出门的时候腾连没有告诉你会下雨?”父亲笑着摸摸女孩的头。
“我是偷偷开车出去的,腾连叔叔不知道我出门了。”女孩有问必答,老老实实。
换好裙子,父亲牵着女孩来到沙发前坐下,女孩随意地席地坐在父亲腿边。
“萌萌的驾照是你拿了吗?”父亲突然转了话题。
“嗯…啊?”
“前几天萌萌在找驾照,她说她在寝室里也找不到,家里也没有。”
“是我拿去了。”
虽然萌萌没说,但父亲自然能猜到是女孩拿的。家中的人除了女孩,人人都有驾照,也只有女孩这个无证驾驶的小丫头会需要萌萌的驾照。
“萌萌的驾照你能用?”
“能用,她的证件照和我还是像的。”
女孩和陈萌萌的五官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毕竟两人都是长得漂亮,美丽的女孩总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之处,也是正常。
“没有人怀疑?”
“我只是拿萌萌的驾照租了车,我没有惹麻烦要交警来查我的驾照。”
“租车行的人看不出来?”
“我给得多,他们就算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会说破。”
当女孩不眨眼地付了超过车价的押金,租车行的伙计自然就会双手奉上车钥匙。女孩什么时候还车会不会还车他们都不会在意,更不会计较女孩是不是和驾照上的照片长得一样,毕竟没有店家会和钱过不去。父亲知道,女孩习惯了用武力和金钱解决问题,这是女孩在两峰地区行事的习惯,不管怎么说,这习惯得改。
“小法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
“我也没有做什么需要交警查驾照的事,我只是借萌萌的驾照…啊!”
父亲不想再听女孩那不以为然的辩解。他的女儿,他捧在手心里养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主,他悉心教导培养宠出来的小淑女,居然变成现在这样目无王法如同小混混般,他实在不能接受。
女孩被父亲拉过膝盖,才穿上的公主裙被掀开,里面的小内裤也被拉到了膝盖。
啪啪啪
父亲的巴掌打在女孩白嫩的小屁股上。
其实午饭前南嘉已经为女孩贪凉吃冰打过她了,三分钟皮拍快打,女孩在嚎啕大哭中拥有了又红又肿的热屁股。只是那个皮拍只拍皮不伤肉,即使是当时屁股肿得穿不进小内裤,过一两个小时也会白嫩如初。所以虽然女孩在午饭时屁股被南嘉打得肿得坐不下,也不影响她在晚饭前再挨父亲的打。
“只是借驾照?小法,你是真的没有法律意识?爸爸是这样教你的?”
“不是的,父亲我有意识,有的…”
啪啪啪
“带着萌萌的驾照开车你就不是无证驾驶了?”
“呜呜呜…父亲我不敢了…呜呜呜…”
啪啪啪啪
“不敢了?”
“不敢了!呜呜呜…”
啪啪啪啪
“一打就不敢了?”
“呜呜呜…我错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父亲毫不留情拍打着女孩的小屁股,女孩伏在父亲的膝头,双腿扑腾着。她实在在父亲的膝上挨了太多的打了,对于父亲的巴掌,虽然生疼,但她也没怕到哪里去。
“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敲门声响起,腾连在外道。
“好,不过我得先麻烦你,去卧室拿一条皮带来。”父亲停下拍打,回应道。
“不要,父亲我知道错了!父亲!”父亲的皮带可不好挨,抽下来疼得像揭她皮一般。
“先生,你知道我一直反对你使用粗暴的教育方式。要知道,饭前打骂孩子对孩子的胃口和消化都有害处…”
指望腾连去拿皮带是不可能了。
事实上腾连对父亲打女孩这件事从来都反对的。女孩小时候在饭桌上因不肯吃饭被父亲打小屁股,腾连都会出言制止。女孩不肯好好写作业或者贪玩了,父亲要打时腾连都会制止。只是女孩挨打多半在书房或卧室,做为管家腾连也很难进房间阻止,所以虽然女孩有腾连叔叔做保护伞,但还是挨了很多打。
不过父亲也没有赶在饭前狠打,女孩就这样被放过了,小屁股在父亲的巴掌下也只是粉红。
女孩老老实实地伏在软榻,棉质的小睡裙被拉到背上,光溜溜的小屁股无助地呈着,折了的皮带就放在她的膝弯处,让她动弹不得。洗完澡后父亲只给她套了睡裙就让她趴着晾着了,小内裤都没让穿,还架了根皮带不让她乱动。
女孩趴着等父亲在浴室里洗澡,只觉得小屁股凉飕飕的。现在天凉了,却又没有凉到要开热空调,女孩觉得有些冷。趴伏着终于让她觉得不舒服和尴尬,可是父亲要是洗完澡出来了,她的小屁股就要遭殃。届时她不会再感到冷,在父亲的皮带下她的小屁股会着火。
浴室中的水声停了,女孩开始紧张起来。不一会父亲出来了,女孩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父亲,想要求饶。
“看来没有反省。”父亲按住女孩的腰,拿起皮带,照着女孩的臀峰抽下。
嗖-啪!
“啊!父亲我不敢了!”只一记,女孩的臀峰就红了一道。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啊!疼啊!哇哇哇!父亲!啊啊啊!”
皮带呼啸着抽下,女孩的哭喊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只是求饶喊疼凭空认错,这样打了也是白打。
“收声,塔琳娜,安静下来。”父亲停了下来。
“呜呜呜…父亲小法不调皮了不打了…呜呜呜…”女孩对父亲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哭着。
“塔琳娜,好孩子,不哭了。”父亲放下皮带,把女孩抱起来。
女孩立刻环住父亲的脖子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父亲拍着女孩的背,女孩很快安静下来,进入昏昏欲睡状态。虽然女孩也不相信父亲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但她也不想对此表示任何的疑惑。
“听南嘉说,有一回他打的时候不让哭,打完小法能乖了很久。”
女孩不说话。
她不明白,是什么能让她的未婚夫和她的父亲一起研究怎么收拾她,她真的有那么欠揍吗?而且,当时南嘉打得也不狠,她自我感觉也没老实多久。不过挨打时不能哭什么的,她是一点也不想再那样挨打了。
“爸爸试试?”父亲吻了吻女孩的额头。
“不,父亲,我…我…”
父亲将女孩放到膝上,掀起小睡裙。
“父亲!不!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塔琳娜,现在开始保持安静。如果你做不到,那爸爸就用皮带抽到你能安静为止,我们再开始。”
“呜…”女孩不敢再闹,只能乖乖保持安静。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父亲的大手拍在女孩已是红彤彤的小屁股上,女孩只小声呜噎,父亲打得不重,不算难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父亲继续拍打,女孩的小屁股在父亲的拍打下逐渐变得更红,也更热了。女孩小幅地踢着小腿,似乎这样能转移一点屁股上的疼痛。
挨打时不能哭喊求饶,实在是让女孩觉得难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屁股上的疼痛在父亲的拍打下愈发剧烈,父亲下手并不加重,但屁股必然是越来越疼的。
女孩踢腿的动作变大了,父亲不满地重拍了女孩的大腿。
啪啪啪啪
“趴好。”父亲命令到。
“呜呜呜…太疼了…父亲…呜呜呜…”女孩呜咽着求饶。
“不能安静的话我们继续用皮带。”父亲停手对女孩说。
女孩不敢再出声,老实趴好,父亲的皮带可不好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父亲便抬手继续打,一连串的巴掌让女孩疼得想哭。父亲打得可比南嘉疼多了,而女孩是真的没胆子在父亲打她的时候反抗,从小到大,她确实没少挨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手下的小屁股已经是大红了,也热得不得了了,父亲便停了手,把女孩抱了起来。
“还敢不敢无照驾驶了?”父亲吻了吻女孩憋得通红的小脸。
“我明天就去报名考驾照。”
“这样才是好孩子。”父亲摸了摸女孩的头。
“呜呜呜…”女孩往父亲怀里一缩,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