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音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家里的大门,瞥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父母,以及不偏不倚地指向十点的墙上的钟。
而爱音的父亲看到女儿的一瞬间,脸上闪过了很多情绪:能数到的有欣喜,担忧,当然还有一丝愤怒。他脸色前一秒还沉着,片刻的犹豫后,还是变得温和了点。
“你都去哪啦?怎么这么晚回来?”
他尽量语气平和地问道,似乎还害怕自己的女儿被吓到——其实她并不知道父亲是如何想的,爱音只是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这么理解的,不过今天的爸爸明显脸上多了几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神情。
“对不起,今天和队友练习吉他太晚了,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回来……”
“还记得你保证过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能听出父亲语气里渐渐浮现的怒火,爱音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自己女儿被自己的威严吓得大气不敢出的男人,走到了爱音面前。
“如果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话那我就换一个问题,最近考试成绩怎么样啊?”
现在的爱音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不过现在也是个学生,低着头乖乖说道:
“班里第十名……”
“多少?”
“班里……第十…”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打破了空气中的凝重感,紧接着传来的是不曾有任何一个同学所听过的千早爱音的抽泣。
“对不…起爸爸…我下次…不会了…”
爱音捂着方才受了父亲一次重击的脸蛋支支吾吾地说着。
“你难道还想有下次?!”
“不是…绝对不会有…我保证…”
“我的好孩子,你知道自从你上了初中以后爸爸妈妈就没有再打过你,你的好成绩也一直没有让爸爸妈妈失望过,可是现在呢?”
爱音父亲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这么个表现真的非常不应该!爸爸不忍心让你就这么堕落下去啊!”
“孩子她妈,你能帮我找找吗?之前很久没用过的那个戒尺,可能在仓库里?”
“妈妈,你说点什么啊…”
爱音的母亲没什么可说的,去了仓库里。毕竟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爱都无私奉献给了爱音,既然成绩下滑这么厉害那么让孩子他爸稍微敲打敲打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段等待的时间或许只有几分钟,但是对于爱音来说却仿佛度过了几个星期一样漫长,许多被判处死刑的人在临死前都要求给自己一个痛快,或许速战速决对于受刑者来说才是最为体面的一种做法,不过这份体面肯定不属于现在的爱音,她只能煎熬的等待,等待……
“亲爱的,在这里…”
爱音母亲在放下戒尺以后就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卧室里,一向溺爱孩子的他断然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殴打的,可那个打爱音的人却好死不死是自己最爱的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母亲能做的也就是逃避罢了。
“我已经给爱音最大限度的爱了…我没问题我没问题……”
她已经进入自己所能之事了,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躲起来,等待着这一切结束以后她这个做妈妈的可以偷偷出来给自己最爱的孩子千早爱音舔舔伤口。
不过爱音母亲的逃避我们大抵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去诉说了,让我们把故事的中心转向这个愤怒的父亲和她不争气的女儿吧,或者说故事的重心本来就是这个。
“爱音,你已经高中了,爸爸会尊重你的隐私,所以说你自己脱吧。”
“爸爸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再这样了。”
“很遗憾我的女儿,你失信在前,你的承诺已经没有可信度了,乖,至少不要让爸爸来把你的最后的一点体面给撕下来。”
此时已经熄灭的小太阳一脸绝望地站在那里,她看了看父亲手里的戒尺,又看了看父亲那不拘言笑的面容,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再不会读空气的人估计也明白,爱音已经无权对这个结果发表任何的意见了,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受刑者罢了。
粉红色的少女最后只能认命一般的闭上了双眼,红着脸来到一处空旷的墙壁旁,她双手伸进羽丘高一的深绿色的百褶裙里,紧接着她的手夹着裙子开始向上移动,直到把整个后半部分的裙子都塞进那灰白色的西服外套,最后将裙褶随里面的白色衬衫一同挤进了裙子的腰带里。
“这个姿势对你来说不是很舒服吧?”
爱音的父亲从餐厅拿了一把椅子过来。
“孩子你靠在这上面吧。”
诚然,爱音的父亲毫无疑问是严厉的,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获得什么意料之外的伤害。
至少可以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受罚,那么爱音自然不会拒绝父亲的“好意”,等到爱音慢慢靠上去,她的耻骨也紧贴椅背的最上方,便慢慢弯腰向下俯去,直到自己的两只手掌贴住了椅面。
这把椅子仿佛是专门去定做的,以爱音的身高爬上去可以刚刚好让屁股翘起来,两腿也因此分开了些。
尽管面前的人是最熟悉的父亲,可青春期的少女摆出这么个姿势在一个男人面前不羞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爱音的脸不自觉地红润了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女儿之前的表现一直都不错,就给她留一个面子吧。”
父亲考虑到女儿的羞耻心,便没有让爱音再剥下内裤。
噼啪!
“啊——”
啪!啪!
啪!
“斯哈……”
啪!
雨点般落下的戒尺,一连五下,臀上火辣辣的痛,今天下午被鼓手痛打的屁股又传导来不间断的疼痛,爱音不经咿呀乱叫起来。
“从力度看来,父亲是真的很生气,恐怕屁股估计早就红了吧,真的好痛……”
爱音咬紧牙关,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在害怕,她或许就是这样很容易担惊受怕,不过今天的小爱音倒不是怕疼,就是单纯的怕爸爸生她气了。
可是父亲就是父亲,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异样他那是了如指掌的。
“爱音,身体放松一点,你的屁股和戒尺硬碰硬可能会打伤的,疼的话可以哭也可以叫,这个爸爸是不会管的,爸爸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不想让你出什么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听了这话的爱音稍微放松了身体,便哽咽着说:
“谢谢爸爸……”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考个好成绩吧。”
“明白了…”
啪——
戒尺再度毫不留情地抽在了爱音的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嘶吼,同时响起的还有爱音撕心裂肺的哭泣。
啪!
“呜哇……”
啪!
“爸爸对不起!”
啪!
“停下来吧求求你了……”
爱音无助地扭动身子,可是父亲却能让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到她的屁股上,爱音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胡乱地边哭边喊着求饶的话语,她明知这是徒劳的,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毫无意义的动作可以稍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身后不断炸裂开来的声响根本没有对这个孩子有一点点的怜悯,这一声声的咆哮追赶的爱音让她有点喘不过来气,她或许是真的累了,累的还呛到开始咳嗽了。
爱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而他的父亲亦默不作声,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将戒尺抬起又落下,伴随着回荡在房间里清脆的拍打声,爱音那雪白雪白的屁股上原本被立希打出来的淡红伤痕已经被一个又一个长条状的痕迹所掩盖,臀峰也肿了一圈。
“对不起…爸爸原谅我…”
有气无力的爱音终于是吐出来几个字。
“爱音,你就只是简单地认错吗?如果说要认错的话至少也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对吧?那就说一下给爸爸听听,你为什么错吧。”
“这个时间我没有好好学习…考试成绩不好…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确实是,你说的都完全正确,那么你以后打算怎么做呢?”
“我以后一定会考一个好成绩给爸爸妈妈看……”
“错了,学习是给你自己学的,我们也不指望爱音能给爸爸妈妈什么,只要你以后能自食其力,过好自己的人生我们就满足了。”
“谢谢爸爸…”
“爱音,如果说你下次还没考好怎么办?”
“!”
爱音听到这话不免的心中一惊。
“爸爸在问你话呢,你说要怎么做呢?”
“那…爸爸就在打我一顿吧…”
“好的,这可是爱音你自个答应的,如果说没考好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嗯…”
“好了,过去找你妈妈吧,如果觉得很害怕的话就和妈妈一起睡,爸爸不介意今天晚上睡沙发。”
“谢谢老爸……”
爱音放下裙子,一瘸一拐的上楼去了父母的房间,看着自己的孩子上了楼,爱音的父亲也没多说什么,就干脆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女儿还是听话的,就算是出了一点小错误那也只需要管教管教就得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