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在第十六章后,陌霜小朋友屁股上伤好了,考完试快要放假的时候)
晚间时分,太学里灯火通明,学生们正在准备着今日最后一节晚课,陌霜无聊的看着书本上的字,越看越不想看,悄悄打开了窗户,望着庭中的月光出神。“陌霜,该上晚课了,把窗子关上吧?”一旁的亦安凑过来问,现在是冬季,一般课上不开窗户,不然万一冻着再病几个,这一屋子可都是朝臣们的亲骨肉,再者,先生的身体也经不起寒风啊!
陌霜抬手又把窗子关上,不耐烦地说着:“哎呀好无聊啊,听说今日南城还有灯会呢,想必是看不成了!若是能出去玩该多好。”林亦安胆子小,连连摆手:“千万别!南城灯会必然有二殿下的人巡逻,你去了不是找打吗?”陌霜真可谓好了臀伤忘了痛,干脆利落地放下书本,拉着亦安便要往门外走:“走啦,鸣霄!出去一下呗?”拉上几个小伙伴,陌霜直接从一个无人看守,只有门闩的侧门遛了出去,开开心心地玩去了!
此时的南市当真是一片灯火璀璨,不得不说,这外面的灯就是比学堂里千篇一律的好看得多,陌霜自打出了门小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实在是开心极了。几个孩子没注意到的是,他们的行踪早已被陌风藏在暗处的部下悉收眼底,那人倒也机灵,看见那张脸就赶忙往宫里走,给陌风打小报告去了。此时陌风已经下了班,在殿中翻着书与烟儿闲谈,回过身来问询:“有什么事要来汇报啊?可是南城出了什么事?明日都要休沐了,竟还如此多事务。”“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属下在灯会上执勤,瞧见有位白袍小公子,生的颇似三殿下,望大人周知。”陌风手中翻书的动作停了一下,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可看真切了?”“属下不敢妄下定论,只是无论身量眉眼都是那样子,衣裳也大差不差。”陌风脸色沉下来:“烟儿,去太学一趟,看看陌霜在不在。”烟儿不情不愿地起身,裹了身厚实衣袍准备出去,又转身与陌风回嘴道:“在统领大人家中当弟弟也当真不走运,动辄查岗,半分不乖便要挨打。”陌风扔过去一个纸团,烟儿慌忙躲开,一溜小跑办事去了。
不过片刻,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一身寒气的团子就打门外飞了进来,被陌风剜了一眼这才没撞翻桌案,回头仔细带上了门,这才蹭到陌风身边:“统领大人,三殿下,林小公子,陆小侯爷都不在,先生有些恼,问我知不知道他们去向来着。”陌风叹了口气,抬手唤了个暗卫进来:“护好三殿下和两位公子,务必周全,明日单有赏银与你。”随后开始为烟儿除去外衣,送他回房中安歇,这才凛了神色,大步来到桌前,四下环顾一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最后端起茶杯干了半盏冷茶,暗自发狠道:今天晚上饶你片刻,明日再一笔笔算账!”
陌霜在街上玩到很晚才回来,原本那个侧门已经有人看上了,不过陌风的授意下还是不声不响地放他进去了,小孩自以为天衣无缝,美滋滋地回了殿中,换下外袍洗了手脸,嘱咐了伺候的侍女,这才上了床,沉沉睡去。入夜,一道人影进了院子,对屋子里守夜的侍女道:“霜儿可睡下了?容我进屋瞧瞧可好?”“自然可以,二殿下请吧。”屋子里暖融融的,床榻上不省心的孩子正睡得香甜,陌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小少年软嫩的脸蛋儿,确定睡得安稳这才离开,又顺带着看了一下雨儿去,也已经睡着,十岁出头的孩子睡颜更是可爱极了,陌风离开甘霖殿时心情可算好了些,现在就等明天把那个崽子好好收拾一顿了!
次日清早,陌风穿戴整齐,带着钱出门了,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购置一根教训孩子的藤条!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坐落着一家特别的铺子,店铺不大,倒是有两层,牌匾上书三个行书大字—黄荆阁。要说这家店可是奇了,不少地方都有铺子,但经营可以说全国独一份,何以见得?此店所卖,皆是家法板子戒尺等物,一件不过几文钱,再者就是《教子图》《责子实录》《夜游杖责录》《家法图记》之流的图作文章,也就十几文,哪里能有什么大钱可赚?不过这在这个时代可是挺重要的,日子安定,民生好起来了,自然就要更关注孩子,教育就得提上日程,那孩子不听话闯祸怎么办?自然是直接揍,可是揍呢又得留神,不能打太轻记不住,又不能打坏了伤和气,这黄荆阁就应运而生,起初是个普通组织,多是热衷于此的人士(翻译:sp爱好者),后来慢慢壮大有了店铺,兼为衙门设计刑板荆藤,受了官府青睐,地位自然水涨船高,税收一减再减,时有赏银之类的优待,也算是一利民之事。设在这最繁华的街道上,楼中天井贯穿二层的设计,均是有讲究的,“京都繁华之地,小儿多顽皮任性,各家颇有家资,更何况此街上店铺云集,且想想看,爹娘带孩子来这儿,小孩子多容易闹着要买这买那,多容易闯出祸来,爹娘必然心恼,可手中没有东西,如何揍孩子?巴掌对于一些淘气的来讲可是不够解气,那我等就有必要出场了,这阁楼二层天井,端坐楼上,看楼下慈母怒下板责,娇儿悔不当初,白臀染绯红,泪落如雨,讨饶声声,岂不是一件美事?”当年,黄荆阁一把手如是说。
陌风今日着一身灰色窄袖长衫,平时穿惯了飞鱼服,今日这身交领贴里亦是类似的样式,下摆开于右前侧,随着步子散开,这种收腰宽下摆的设计十分贴合青年人的气质,脑袋上随意包了块头巾,看着就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年轻公子。黄荆阁门前左右各放着一张条凳,前来买东西的家长可以坐在上面,让孩子趴膝盖打屁股,也可以让趴凳子,总之是最羞耻的一个地方,毕竟挨打时光溜溜的屁股冲着大街,来来往往的人可是都能看见!今天休沐,已经有几个人在店里了,柜台前面站着三人,看样子是娘亲带着兄弟两个出来,年轻女子揪着哥哥的耳朵,弟弟在旁边看热闹。“客官需要什么?”柜台后面的少女挂着笑容道。“要用一下板子!小些的那种!能打疼,肿起来的那种!”“小公子多大了?”女子怒气冲冲地拧着小男孩的耳朵:“今年十岁!最好打得他穿不上裤子!净淘气!”少女难掩坏笑,赶忙从架子上拿下一块圆形的小板子,上面刻着一幅教子图,是给爹娘们提供借用的—这便是黄荆阁数年安稳经营的缘由之一了:人人都因此而便利,自然而然经营不会差。
言语间小男孩已经被拖到门口,女子三下五除二将他按在凳子上,下身扒得光溜溜的,连裤子裤头带靴子袜子全扯了下来,往旁边架子上一挂,(这设计是真体贴)举起板子一下下痛抽起小孩子白软光洁的屁股来,男孩立刻痛得大声叫疼:“哎哟!娘亲!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啊!”板子打在洁白饱满的臀肉上,那声音当真是又响又脆,大片粉红的印子交叠着烙在肉上,小男孩的弟弟站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此番这个淘气包之所以挨打,便是因为在家里弄坏了东西,还嫁祸幼弟的缘故,此时小家伙看得自然是津津有味,那快活就别提了!没一会男孩的屁股便被打成了大红色,活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不过要更加滚烫热乎,而且不仅不会让人口中甘甜,还会让小孩子痛哭流涕!“娘!娘!别打了!我的屁股哟!打烂了啦!哎呀!疼死了!嗷呜呜呜…我再也不敢啦!求娘亲饶我一次,饶了我可怜的屁股吧!往后,往后我一定听话!再不敢撒谎啦!”此时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有几个跟那弟弟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站在人群中,冲着那个红肿的光屁股指指点点,一个男孩说:“瞧,那大哥哥又挨屁板子了,一定又是因为欺负他弟弟!”另一个男孩撇撇嘴:“那是,这家伙淘气都出了名了,十岁了还没个当哥哥的样子,天天被按在院子里打屁股,打完还要抱着他们家门口的石墩子,撅着屁股晾臀,有时候就在街上打,打得啪啪响!我看着都羞!在咱们那条街上谁没见过他的光屁股?”一个女孩嫌弃道:“可不是,据说呀,他还会被弟弟打呢!你想想,多羞,多难为情呀!”“你们知道他们家晾臀时旁边还有只鞋子吗?拿着那个,只要他在那撅着,别说弟弟,就是我们要打,他也得乖乖的!”小男孩羞得满脸通红,这些年他当兄长的颜面早就被他一次次的淘气后又红又痛的屁股碾得粉碎,现在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好在兄弟倒只是小孩子吵架,没有真的到什么程度。女子停下手,板子搭在小孩臀面上:“以后再犯怎么办?说!”小孩哭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声做着保证:“下次若是再犯,家法伺候!脱光了裤子,拉到街上打随娘的意思!”这才算完了,两个小孩被带回家去,陌风全程看着,不禁感叹:家家都有个麻烦的崽,还是得收拾啊!
回到自己的事上,陌风来到柜台前,礼貌地抬手致意,柜台后面的少女微微一笑,道:“这位客官要些什么?”“要一根藤条,小弟顽劣,是时候教训教训了。”少女笑的更明媚了:“小公子多大年岁了?”“十三了。”少女转身捧出一个盒子,里面一根黑亮的藤条闪着暗沉的微光。“甚好,待我试一下。”陌风撩开袖子,顺手在小臂上全力来了一下,落下一道红痕:“嘶,差不多。”“这样子大约可以打五十都不会破皮,十文钱,加两文送药膏哦!”陌风果断递上十二文,收好藤条,往宫里回了。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陌霜这才睁开双眼,满脸洋溢着小诡计得逞的笑容,翻身坐起来,殿中的侍女进来为他梳头,少年冲着她甜甜一笑:“姐姐早啊!”“三殿下早,该洗漱了。”过了片刻,小少年束好发戴上金冠,套上一件白底金花的圆领袍,用了早点,正准备出门,烟儿推门进来:“三殿下,统领大人唤你过去呢,请带好课本跟我过去吧。”
陌霜蹦跶着进了院子,不禁暗暗咋舌:自己的兄长还真懂怎么花最少的银子享受生活,瞧着院子里,全都是花树,冬季落雪的梅枝放在那些文人眼里绝对能写一箩筐诗!进了屋子,陌风正立在窗边,挑弄着对文鸟,书架上什么书都有,除了各种经书,什么志怪、史册一应俱全,桌上摊着本书,其上记云:“南冥有鸟焉,玄身而白腹,颈绕红羽,黄足,目黠而似笑,有翅而不能凌万里长空,唯以潜水为乐,时出其首与海,浮泡沫于上,方知其在也;北冥有鱼也,色紫,颇似鲇,又类鳗,巨首而长尾,可发雷电,前之曾颇众,数载之前,乃骤少矣,以致难见,而近又复现也;西方有青鸟,似鸽,见之则多福,可吐人言,知诸书籍之名;此三处间千里之遥,然其名同,遂土人语,曰“竹”或之属,而竹生中土,故此四处同名,此篇短小,且方国禁传其途,不与多言,诸君可自往而溯之,山川奇物,诚待君临。”(啊啊啊啊啊古文好难写,给我琢磨半天才写出来的,细品可学习)窗下悬着几个鸟笼。“二哥早啊!今日唤我来是?”说着霜儿便蹭到桌边,拿起块糕点就要往椅子上坐,“让你坐了吗?跪在那儿。”陌霜顿时心虚了,张嘴想要狡辩几句,眼神突然瞄到桌上打开的盒子里面黑黝黝的藤条,吓得浑身一颤,乖乖的拿来软垫子,撩袍跪在上面。“这垫子还是你六岁时,父皇给你和雨儿做的一批呢,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不过做的当真合适,就你们俩这个性子,没有垫子早好把腿跪坏了。”陌风放好鸟笼,洗净双手,缓步踱了过来,灰色贴里长袍的下摆微微的晃荡,陌霜低着头看都不敢看。陌风递过一张宣纸,一个小凳子,拿起盒子里的藤条,掂了掂:“课本给我,拿着纸在小凳子上,把昨日先生讲的几篇文章默出来,与你两个法子,要么许你错三字,多错一字一藤条,要么许你错五字,多一个字两藤条,选吧?”陌霜哀求地看着兄长:“能…能都不选吗?”“那便五十藤条。”陌风面色如常,霜儿万万没想到,不单单兄长的手既可以轻抚自己顶上金冠,亦可将自己身后笞的红肿,连那张嘴也是可以操着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着如此令人胆寒的话,慌慌张张地回应着:“别呀,二哥~就不能宽恤些吗…”陌风依旧面不改色:“你若不选,为兄便帮你。”“诶别别别,我…我选容错三字,一字一,一藤条…”陌霜心知自己绝无可能错的少了,只好默默为自己上了柱香,选了错的多时挨得相对少一些的那个。
陌风终于松了口,在小孩旁边坐下来:“甚好,那便写吧,写不完,莫说糕点,午膳也别想吃了。”陌霜闻言更是心虚,跪在垫子上提笔欲写,又突然停住了。“哥…要写哪篇啊?昨日先生可讲了不止一篇呢…”“都写,每一篇。”陌风心里跟明镜似的,昨日先生讲的文章一共就一篇,还是小孩背过的,但是不懂意思,也不会写,但是霜儿完全不知道先生讲了哪几篇,所以必然要面对藤条的责打!“哎呀,二哥~人家一不小心忘了题目了,行行好,提个题目嘛~”陌霜搓着衣角撒娇,心里想着反正二哥不知道没听课就行,别的都算是小错,挨不了太疼。陌风看着小孩自作聪明的行径暗自好笑:“要为兄告诉你?昨日怕不是没有听课。好啊,可以告诉你,五藤条!”霜儿欲哭无泪,他简直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一个字没写屁股上就已经悬了五下藤条,那心里滋味就别提了!
终于还是磨磨蹭蹭地写上了,边写陌霜边给门口的烟儿使眼色,那意思就是让赶快搬搬救兵,陌风悠悠地飘来一句话:“写吧,别想有人来护着你,父皇在议事,母后进香去了,大哥和你三姐姐都与友人一起出宫了,乖乖写吧。”
陌霜一笔一画地默着文章,右手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字迹也有些发颤,虽说这文章他背过,可是并不能记牢,而且字意也不大明白,故而更是心虚,终于最后一笔落下,还不等小孩说话,陌风伸手便抽走了那张纸,拿着阅看起来。“一…二…三……”陌风小声记着数,脚边跪着的霜儿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眼神飘忽不定地到处瞟着,显然是心虚极了。“共错了二十五字,加上题目五下,三十下,自己把裤子脱了,在垫子上趴好吧。”陌霜哪里会,又哪里敢乖乖就范?双手死死护着身后,挣扎着站起来往后连退好几步,眼眶里一下子挤出泪来,带着哭腔求饶:“哥!别动藤条了,用…用戒尺好不好?要不…要不小板子也行,别拿藤条…求你了…霜儿怕…”陌风伸手取了藤条拎着,左手轻轻招了招:“过来,为兄不想多说一遍。”陌霜当真是怕极了藤条,眼含热泪苦苦哀求,他本就生的俊俏,如此一哭更是显得格外可怜。“我数三下,多拖一个数加五藤条,一…二…”“诶别别别,我去便是了…”前面喊得急,后半句却是软软乎乎的说不清楚,霜儿小心翼翼地蹭过去,抖着手解开裤带,趴在软垫子上撩开衣摆,将白白软软的两团高高送到陌风藤条下,等着挨揍。“二哥轻些…轻些好不好…”陌风也不答话,抬手一藤条抽在臀峰,顿时一道红印,霜儿只觉身后一下锐痛,紧跟着便深深疼进臀肉里,比什么巴掌小板子都要疼得多!“啊!二哥,疼啊!”小少年带着哭音喊着疼,陌风原是半蹲半跪着,伸手试了试小孩的伤,有些重了,于是一把按住少年的腰,扬起巴掌狠狠拍在屁股上!这力道不大,勉勉强强可以说是“打屁股”,实则只是重拍几下,不过小孩子臀肉白皙,饶是仅仅二十记巴掌揍下去,竟也将陌霜的屁股揍了个粉红,热乎乎的高撅着。“这几下给你热热臀,趴好了等着挨藤条!”
随后陌风也不站起来,接着拿藤条一下下抽在小孩白白嫩嫩的肉团子上,一道道深红的檩子劈劈啪啪地爆起来,小孩的惨叫声顿时高了一个等级:“二哥!轻点轻点!霜儿吃不住了!哎哟哎哟!屁股要烂了!疼死了疼死了!挨不了啦!再打就要开花了!”陌风冷冷一笑:“呵,你大可以放心,离开花还差得远呢!老老实实挨吧!”霜儿一听此言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身子挣扎更猛,陌风左手死死按着小孩的腰,藤条下得又急又狠,藤条破空声和着肉的噼啪声伴着小少年凄惨的哭叫回荡在陌风殿中。打了一阵,陌风开口了:“最后十下,报数。”平日里陌霜挨打几乎从没报过数,都疼得哭了哪里还有心思说别的,嘴里除了认错便是讨饶,这次兄长突然让报数,想必是铁了心要教训他。啪!一记藤条落下,似是加了力道,陌霜哭得更厉害了:“哎哟!一!哥!轻点…啊!二…挨不住了啊!”陌风面色有些松动,第三下轻了一点,可是霜儿已经觉不出来了,臀肉上大片的锐痛,深红的檩子深深肿进了肉里,连片的红肿。第四下打下的时候陌霜已经哭得一塌糊涂,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知错了,却还没有忘记吐出一个弱弱的“四”字。后面的几下打得挨打的和打人的都煎熬不已,陌风有心饶过小孩,可这次本就是要让他长个记性,哪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去?霜儿哭得乏力,整个人瘫在垫子上抽泣,终于,最后一下落在已经红肿的屁股上,惩罚结束。
陌风将小孩扶起来抱在腿上,红肿的伤处悬空在腿间,开导着:“好了好了,此番狠责于你,便是要你往后稍看重些学业,总归不能荒废了,咱们霜儿如此聪慧俊俏的孩子,哪能只作个纨绔子弟呢?书总归还是要念的,日后封地也好,留京也罢,总得有些学识才好,不拘着你非得成如何大才,日用总得够了吧?那些个儒经倒也无甚实用,但是做人的道理总要明白。”却听见小孩哭声中似乎还说着什么,侧耳静听,却是坦白着逃学的事:“哥…那霜儿昨夜逃了晚课,出宫看了一夜灯,你还要罚么…已经很疼了…”陌风无奈一笑,理理小孩因为挨打而有些散乱的头发,扶正金冠:“真当为兄不知道啊,昨日你上街不久为兄便知晓了,原指望你能自己说出来,便轻些罚,现在也只好…一罪不二罚喽。”陌霜听完,沉默了片刻,随后哭得更大声了:“呜呜霜儿这是亏大了呀!原本,原本早些坦白了便不至于挨如此狠打了!现在,呜呜,只怕数日坐不得凳子了!”陌风带着微笑逗着孩子玩:“你若是早有那觉悟,便不会跑出宫看灯了,原本还有数日就放课了,你这般,却不是要惹得先生与你多留些课业么?”手上也没闲着,倒了药膏与小孩揉着红肿的伤处。陌霜一听更难过了,现在本就是孩子最脆弱的时候,顿时哭得极伤心:“如此说来,更亏了啊!呜呜呜…我就不该出去的,一晚的欢笑换了半日的泪水,简直…简直不要再惨了…”陌风感受着自己怀里逐渐湿润的衣料,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这两个弟弟也不知是不是错投了胎,怎比雪儿小时候还爱哭,罢了,总归是自己惯得,受着呗!
把那个挨了打的伤臀揉得差不多了,陌风将小孩送回他自己殿中歇下,陌霜仍不时啜泣着,陌风轻拍着少年脑袋哄着:“别哭啦,这几日好好听课,把先生哄高兴了,没准儿在爹娘面前能夸你几句,等过了年节,到元宵时候,让爹娘带你去宫外,光明正大地逛灯会,如何?”
(甜甜的小剧场捏,绝对不是少字数的!如果各位不好好读那段古文作者真的会伤心的!费了不少劲才肝出来的!好的欢迎点梗,欢迎评论,别再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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