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下半年就高三了,都不知道急吗?就她那成绩,有书念吗?把你那部手机给老娘扔了!”
“你个婆娘,我不玩手机,孩子成绩就上去了?他就那样,你让我咋办?我又不是神仙,让他最后一年努力一下呗。”
自从放了暑假过后,瑞的家里每次都会出现类似的对话。她的期末考试考砸了,给瑞妈气坏了,像她那种望子成龙的家长可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失误,更何况已经是一个准高三的学生了,她偏信这场考试可以和高考对标,所以一天到晚就在家里闹腾。
可又能怎么办呢?瑞看到那些理科题目就头疼。老师上课讲的,要么懒得听,要么听了也不会,就她那满江红的试卷,是真的不好拿出手,就算是正常发挥吧,也就勉强有书念的水平。补习班也请了很多了,各种能出的招都出过了,无可奈何,瑞妈只能在朋友圈里求助,希望有神医来挽救一下瑞的成绩。
大概两天后,有一个小伙子登门拜访了。大概20出头的样子,上来就带了水果和牛奶,瑞爸这种不喜言辞的人都夸他会来事。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其名为青,身份是某个知名学府的大学生,做过学生辅导的兼职,那种一对一的,而且收价也不贵,还提供吃住。瑞爸是不太高兴的,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从未谋面过的小伙子,他不放心,但瑞妈却一口答应下来,任何可能提高成绩的方法,她都得去尝试。最终,在瑞爸的反复叮嘱之下,瑞带着行李跟青走了。
瑞其实是很抵触青的,但是他们走了很远,回头已经看不见自家的房子了。到了住处后,他看着面前帮自己收拾房间的男人,始终放不下戒备。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补习机构吧?连个黑板都没有,难怪只招一个学生嘞,好好好,这怕不是把我卖了。。。
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青大致介绍了一下房子的布局,让瑞洗了洗就赶快去睡觉。这一夜瑞没睡好,她注意到了墙上挂着的戒尺,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自己的暑假生活感到恐惧,她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青正坐在瑞的床前,一副充满了敌意的眼神。“你知道你来这是学习的吗?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太阳在什么位置了?”这一下给瑞吓得不轻,成功把他心中对青的形象从油腻大叔变成了严厉教师,脑海里尽是之前犯错了跟老师解释的画面。“我想我也没必要听你解释,来我这就得守我的规矩,你把这个看一下吧,了解个大概。”扔给了瑞一个本子。写的主要是一些规矩,然后有违反的惩罚,惩罚方式就是打屁股。好好好,有必要把之前的形象再请回来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变态的严厉教师啊!“那个,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罚我啊,我怕疼。。。”“你好像没有选择的机会,本子上都写了,早上晚于七点起床,是要受罚的,你是想抵抗吗?”最后一句反问成功击溃了瑞的内心防线,只能在心里叫苦,啥运气,让我带上变态了,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答应过你爸,不会玷污你的清白,但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去做教育,还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说完,,就从墙上把戒尺取了下来。“把枕头放在屁股下面垫着,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惩罚,我会把握分寸的。”瑞也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照做了。按照本子上写的,晚起一分钟得按两下,那今天这屁股就可以不用要了。青拿着戒尺把瑞的睡衣挑了下去,他没料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没有穿内衣睡觉,屁股就直接裸在面前了。瑞惊呼了一声,把头埋进被里,脸红了一片。“你睡觉都不穿内衣的吗?我还真没见过呢”“主要是没有这个习惯啦,睡衣都是一天一洗的,就偷个懒了,夏天也挺热的。。。”“女孩子还是得注意个人卫生,明天开始记得穿上了”
正当瑞想着怎么去回答的时候,她已经听到戒尺挥舞的声音,还有自己背后传出来的那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遍布全臀的痛感,这使得她不受控制的扭动,随后迎来的是第二下,更重更痛,“我让你动了吗?再动我给你捆起来!”然后又一下,瑞可是娇生惯养惯了的,别说挨打了,有个小磕小碰家里人都心疼的不得了,没挨几下就带着哭腔的求饶,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兴许他成功的激怒了青,他左手死死的按住瑞的腰,右手用戒尺使劲输出,还时不时的夹杂一些语言攻击,就这样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瑞的屁股已经肿的老高了,不管怎么打都已经麻木了,可怜的瑞趴在床上抽泣,动都不敢动。
青当时在气头上,没注意分寸,但他可没忘记惩罚过后应有的护理。他熟练的端来了两盆水,帮瑞做了基础的冷敷和热敷操作,然后就出去了,直到快吃饭的时间才回来。瑞还是趴在床上,动都没动,一直在那抽泣。
“吃饭了。”青冷漠地叫唤着。瑞提上裤子,带着一脸的泪水走了出来,但当她看到桌子上的菜的时候,她还是惊讶到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排骨的呀”吃的好吃的,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就被忘记了。“多少有你妈的朋友圈,了解一些你的习惯也是比较正常的。”青回应道,他也没想到自己眼前的女孩这么能吃,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三分钟就把眼前的这一盘排骨全吃完了。“您是猪吗?”青苦笑着,瑞也忍不住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笑。
青看到女孩的笑容,也想起了一些往事。在高中时他曾经是文科班的学生,同班有一个女孩子,成绩优异,性格开朗,和青有过很多交往。他俩最后都选择学了理科,没有分去同一个班级,他们的交往也就越来越少,直到高考,最终的结果,毫无意外地分开了。这一笑,仿佛让他看见了故人的影子,也让他心软了下来,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上午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没办法,待会给一点补偿吧。
青决定下午带瑞去逛街,这是瑞没有想到的。这个把老娘打个半死的恶魔能带我去逛街?这必须得好好的薅一手羊毛啊!一路上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都进了瑞的购物车,结账的时候差不多付掉了一半的补课费了。哼!谁让你打我的。
话说回来,这一天过的的确挺梦幻的,仿佛上午还在18层地牢里,下午就误入桃花源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也没那么凶了?下手那么狠,我也不能知道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反正不怪我。
之后的几天,瑞也有因为起床挨打的时候,不过明显少了。那天逛街的时候她特地买了三个闹钟,虽然已经摔坏了两个了。青让瑞做了几张卷子,大概了解了一下瑞的水平,然后回归课本逐一击破, 课本上没有的一些必要的方法,像十字交叉法分解因式之类的他也讲了,包括瑞自己带的资料,后面的圆锥曲线和导数类题,于青而言也不在话下,“该死啊,有些人数学试卷上全是最后一题,有些人数学试卷上全是第一题。”“你得学啊,学的不是去怎么背公式,而是学会这种题,我看到应该怎么去解,题目拿到手不应该直接去想他要什么,想的应该是我手上有什么,我应该怎么样去搞到他要的东西。”现在的瑞眼里的青是如此的帅气,“你不打人的时候还挺温柔的”“那我估计得在天使和恶魔之间肆意切换身份了,至少在最近一段时间。”
瑞不得不承认,仅仅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自己就已经对眼前这个时不时打自己一顿的男人动情了。她也慢慢接受了自己犯错要挨打的规矩,甚至在自己意识到自己犯错的时候就会去青的房间讨打了。瑞有在认真学的,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做了一套去年的高考卷子,虽然题型有更改,她的分数可以说比这次期末的成绩翻了一倍。青从来没有如此欣慰过,之前收学生主要还是因为满足自己的欲望,可这次他是真的希望瑞能考好,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前程。虽然舍不得分别,他还是得把瑞送回自己的住处。
学校开学会有一次摸底考,主要还是看学生放假有没有放松,特别是高三的学生,试卷是下了一定的强度的。这也是瑞第一次上500分,她曾经都不敢想象的高度。瑞妈还好生的数落了一顿瑞爸,那小伙子可真是个神人,我说吧,女儿听我的没错。成绩的确上去了,但是貌似出了新的副效果,就是女儿每次有了微不足道的小错都会要瑞妈打自己的屁股。这属于是教出副属性来了吧?哪管得上那么多,有成绩就行。
青通过微信得知了瑞的这一次成绩,这也是他第一次得到如此大的成就感,自己那傲人的智商都不能给他带来的。他把自己收来的辅导费,扣除了在瑞身上的所有花销,把剩下的退还给了瑞妈。“小瑞上大学的时候还得花钱,你们手上得存一点,她有这样的成绩,我就已经很开心了”青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