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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风云日常记事 十五.寒冬与边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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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p

      (这篇前面在过剧情,不想看剧情的可以往后滑直接拍拍)

      黑夜里,月光照不进的黑森林中,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正在聚集,马匹的蹄子上套着棉布,几乎没有人拿火把,仅仅地上有一处篝火忽明忽暗。所有人静静地站着,直到远处传来了火把的光点,不一会几个身形各异的人影走了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带刀痕的蒙古男子走在前面,一身重甲披挂,腰扛铁锤。身后是一个浑身黑袍的身影,和一个一身和服的东瀛武士,一众人等赶忙或双手交叠或一手搭肩,以自己国家的礼仪行礼。“都平身吧,这次就是我们在北部最后的机会,你们都是有野心的人,这我看出来了,争取你们的成功吧,天下最强大的几个国家将为我们所倾覆!放下一切情感只为建成新的秩序,让战争代替太平…”蒙古和东瀛的奇特语言加上两个人疯癫的语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魔幻。“出征!”一众人马嘴里放进了木棍,悄无声息地向梁军大营前进。

      夜间的军营点着火把,全副武装的轻骑兵来回巡视,火光照着棉布的斗篷泛着暗沉的光泽,手中的军刀闪耀着阵阵寒意。“头儿,弩箭,我们的没有!”那个东瀛武士上前小声对黑衣男子道,斗篷的兜帽投下阴影,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衣襟间探出握着缰绳的惨白双手,抬起来轻轻摆了摆:“无妨,依照计划,先让蒙古重骑兵上,你们的人跟着砍进去,一个活口都不要留,如果情报无误的话,这会子他们的大部分人马应该还在休息,到时候你带着那帮武士和忍者直接往中军去,必须给我把梁陌云抓来!”看面具上部露出来的部分,这个人年纪并不很大,是个青年,可是水蓝色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温暖的痕迹,只是无尽的冰冷刺骨,如同冬国冰原之上的湖水一般,看不到底。

      就在他们熄灭了火把开始向那边前进时,一人一骑飞马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轻骑兵军官,头上戴着黑布军帽,一袭绒领斗篷随风而起:“来者何人!”说罢抽出军刀,紧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影。“上。”几十名重甲武装的蒙古精锐骑兵直接冲出森林,直取那轻骑校官,岂料那人微微一笑,转身一骑绝尘回奔大营,随后营门处闪出一排青甲步兵,那黑衣男子却是大惊:“快!让他们撤回来!”可惜已经晚了,步兵们手中抬起一排上好弹的火铳,一串枪声响起,重骑兵们应声倒地,一瞬间,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叛军的一位头领知道火铳队开完枪后上弹缓慢,立刻调集轻骑兵和步兵,从腰间解下双锤,率军直取营门。岂料大营内瞬间灯火通明,丁元帅浑身重甲,手执马槊直冲在最前面,一下刺穿叛军首领的胸前战甲,将他挑落在地,身后数千人马喊杀震天,黑衣男子见势不妙立刻拨转马头,领大部人马亲信奔北边去了,丁断石见状也不追赶,只是命人将剩下的残兵逮捕,火铳队自与一队轻骑兵去撵那剩下的叛军主力。

      跑了一段路,东瀛武士停下来,对着马背上的黑衣人询问道:“头儿,下一步,我们的,将要怎么办?”那男子眼里满是气恼,但是也没有办法:“看来我们只有先退回黑森林,‘蒙古人’已经被杀,骑兵没多少了,你手底下的武士还剩下多少?”“大概有几千个剩下,但是我还有忍者一部分,可以用!”武士大声回答,黑衣人竖起手指:“不要大声,我们走。”“你们要去哪啊?”林子里冒出一串火光,陈崖松将军浑身青甲,手握长刀缓缓而出,深青色的斗篷顺着身侧垂下来,掩住了刀刃的大半,左手高举火把,照亮了他一脸的英气,身后一名白衣小将,正是元帅亲子云章小将军,此时终于拿到了自己被爹爹没收已久的长枪,脸上一直不住的兴奋和紧张。“两个奶娃娃也能出来带兵吗?我看这梁军怕不是没有人了吧!”陈崖松也不废话,一扬手,后方众军纷纷抬起弓弩对准了他们:“现在有人了吗?投降吧!”

      那帮人毕竟是武士出身,对于名誉看得极重,一瞬间全都冲上来要拼命,只是漫天的箭矢直接让他们损兵折将,陈崖松甚至想要捂住云章的眼睛,虽然少年不一定还会惧怕鲜血四溅的场面,可作为他的半个兄长也是会在意的,好在都死得很干脆,没有很多血溅出来。随后只见得一阵喊声震天,整座黑森林都为之一颤,很快的便安静了,众将士看着剩下的残兵遁入林木深处,前面还有更加凶险的关卡在等着他们,陈崖松正在准备下一步行动之际,只见身边一道白影飞过,他心下暗道不好,仔细一看正是云章,小少年贪功冒进,后面的骑兵还没到,便孤身前去追击。“云章莫去!元帅未曾命令我等追上去,你不可冒进!”少年只是远远的丢下一句:“待我回来爹爹自有发落,只是这次我非去不可!陈将军莫要劝了,回去吧!”陈崖松差点气晕过去,这小子是真不知道刀剑无眼,军法无情啊!为了防止出事他也只好带着自己的部队跟上,云章立功心切催马跑得飞快,后面的陈崖松更是左右为难,既要等后面的援军,还得保着这小崽子性命无忧,暗自在心里咒骂着这孩子到时候又得在军法下辗转哭求,自己断不为他求情!终于后面的骑兵和火铳队赶上来,再往前一看众人差点惊出心病:那道白影不知何时已经不见,现在云章和那伙人一起下落不明,又是麻烦!

      众人只好又开始催马追上去,边跑骑兵校官边问道:“陈将军,我们到哪了?”“不远处就有陆啸渊他们的部队了,只要小将军挺过这一段,他就是安全的!”“那我们再快点!最好早些追上小将军,不然他跑得那么快,别人不打他我估计他也得摔跤!”

      此时的云章已经离那些人很近了,小少年一下抖起亮银枪,又催马直追上去,那黑衣人看见身后一个白色的人影不禁有些心慌,转头一看才发现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一脸的稚气未脱,“干掉他。”黑衣人吩咐手下,一个东瀛武士拨转马头横刀来砍云章,不过少年毕竟不是草包之流,几枪挑落那人的刀子,随后直接把他扫下马,接着追上那几个人去:“这种废物还拦不住我!反贼休走!”黑衣人看了一眼部下,眉头一皱:“真是一群草包!连一个没成年的小崽子都打不过!”话语间少年已经飞马近前,举起长枪直指两个头领:“今日擒了你们,我方有胆量回去见爹爹,看枪!”武士首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东瀛长枪,架住云章的兵器:“你没有资格跟我们头领战斗!我来接待你!”这武士虽然瘦小却很有力气,云章顿感手臂酸麻,勉强迎上两招正欲迂回,岂料对方根本不给机会,缠得他难以脱身。此时的丁元帅已经撤回大营,等待着自己的计划生效,可一名士兵突然来报:“报告元帅,小将军立功心切,独自甩下别人前去追赶敌军头领了,现在后部人马跟丢了目标,正在全力推进!”丁断石手中水壶落地,随即拿起弓弩指向天空…另一边,只见林子上空突然升起一支火箭,紧跟着远处的密林里顿时喊杀震天,一身黑甲的陆啸渊率兵来到,云章趁机一枪打落武士长枪,随后又挡下砍来的刀子,一枪扎进他小腿,将武士挑下马来,众兵士一拥而上俘虏了他,随后援兵也终于赶到,东瀛兵溃不成军,黑衣人见势不妙忙拨马遁逃,云章策马欲追,凌空飞来一枚飞刀,将他动作打乱险些坠马,众人又追了半个时辰,终于还是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这才回营。

      魏文华全程没有参与战斗,他的眼睛一直死盯着黑衣人,在最后果断出手,一直追到黑森林深处,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抓到他,可是返程时一枚飞刀被他捡起来,收进怀里。众人回到大营,丁元帅迎上来:“各位可好?部下有没有伤亡的,我发抚恤金去。”“没有死的,就有几个受伤了,唤军医来治一下吧。”魏文华赶回来,上前汇报结果:“敌军三名头领,共一死一俘,大部被击溃,往北方两军方向过去了,缴获各类武器盔甲,接下来可以按俘虏记功了,另外还有敌军黑衣头领飞刀一把,可用于调查。”短短几个时辰的工夫,原本气势强盛的叛军势力灰飞烟灭。云章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自己在边关断断续续住了好些年,终于立下大功了,虽然犯了冒进的错,至少不会再无功而返,就算爹爹要打自己屁股也值得了。

      很快,文书们便将各将士的功劳都记下了,丁元帅命人将信件快马加鞭送回京城请功,随后下令明日设宴犒赏三军,这才带着云章回营房去,是算帐?还是表扬?小孩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一路都不踏实。

      回到营房里,云章满脸心虚地看着爹爹拉上帐帘,站在一旁换起了衣服,小孩身体渐渐的热起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摘下头盔,解开甲片的扣子,轻轻一晃就脱下来,随后动作更加小心地脱下外裤和靴子,只穿着袜子踩在毯子上,慢慢的往床榻方向蹭过去,就在将要上床之前,爹爹却一把揽住了他,在床沿坐下来:“我儿好样的!有志气!等回了京,一定要跟你娘说,我们家云章终于立功啦!”小孩不自然的动了动:“爹爹放我下去吧…云章不是小孩子了…”岂料爹爹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有人回来报告,说我们家云章,贪功冒进?是真的吗?”看来是想让他自己承认,就算已经是是战场上英姿勃发的大功臣,犯了错误还是躲不过一顿打。“是…云章知错…”声音又变成了那种心虚的,软软糯糯的,一看就是不想挨打又不好意思求饶,只是一味认错。“战场之上,想要立功首先得要保全自己,你若是出了问题,国失一将,家失一子,唯敌乐之!趁着你还小,爹爹还有些力气,今天就让你好好挨一顿揍,长长记性!听说蒙古汗王平时揍小王子都是拿特制的鞭子抽屁股的,不如给你试试?还是说,我们云章想试试圣上赠与冰皇的国礼板子?爹爹回头给你要一块来!”云章自是知道这两段的传闻,可那两位小王子都还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若是拿自己相提并论,未免有些羞耻。“爹爹…这…这怎么行…明日尚有庆功的活动,爹爹不至于让云章坐立不安吧?”好小子,这么会躲罚!“别废话,趴过来!”云章蜷缩着不愿过去,嘴上也没闲着,胡搅蛮缠着试图逃过一劫:“爹爹,你看过两天可就要回家了,总不能让我后面肿着回府吧?多没面子啊!爹爹…你还疼云章对吗?”丁断石心里暗自好笑:突然还撒起娇来了,看来是真的放开了。“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那么就…回去家法伺候吧?打上个二百大板,正好警醒一下你,省的伤一好就忘了板子打屁股有多痛,接着任性妄为!”云章脸色顿时白了:“别别别,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敢再耍嘴皮子了,您消消气,饶了云章这顿家法吧!”丁断石笑笑,解开腰间革带,对折握在手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趴过来。”云章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但还是乖乖的趴到爹爹腿上,随后身后一凉,寝衣短短的衣摆掀开,裤子和小衣被脱了下来,白白嫩嫩的两团软肉便又被扒出来见了阳光,小孩脸上红晕更深了,埋着头闷声说着让轻点打,裤子已经滑倒膝弯,只穿着袜子的双脚掂在地上,由于紧张而有些颤动。“放松,等着挨打就是了。”身后挨了一记轻拍,随后就是一下革带狠狠的抽了上去,小家伙顿时痛呼出声,身体也开始挣扎,十六岁的少年力气已经不小了,丁断石直接空出左手把他的腰死死按住,随后加大力度又狠狠的给了手底下的两团好几下,算是对乱动的惩罚。这几下直接把小孩打得流下泪来,光溜溜的白屁股上肿起一片红彤彤的檩子,嘴里的惨叫都带了哭腔:“哎哟!啊啊啊啊爹爹!疼!疼死了!饶了我吧!求您了爹爹!我错了!”可他的爹爹如同没有听到一样,革带仍是一下狠过一下地抽打着痛不可当的臀肉,终于在第二十下的时候小孩直接大哭起来,双腿死命踢蹬把裤子都甩到了地上,小衣也挂在脚腕处,下身只剩下袜子还穿得住:“哇呜呜呜爹爹!疼啊!疼死了!啊啊啊啊别打了!我错了!屁股受不了啦!再打就要烂了啊啊啊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啦!爹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饶了我吧!哎哟!”

      虽然云章闹得厉害,其实光屁股只是被打得又红又肿,还有一点发紫,远不到打烂的程度,只是丁断石要让他长记性打得又快又猛,再加上他的臀肉比常人怕疼得多,故而哭得撕心裂肺,屁股像被打烂了一样疼。门口站岗的新兵吓得不轻,双手摸着自己的屁股,早上刚刚挨了板子的地方还很疼,可是小将军哭得简直太可怕了,难道快不行了吗?思及此处他决定还是进去劝一下,于是喊了声求见,便掀开帐子走了进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伏在元帅腿上,下身除了一双袜子什么都没有穿,屁股被打的红彤彤地肿起老高,活像两颗平日里小孩子玩的皮球,两条修长的白腿上下翻飞,地上躺着一条裤子和短短的小衣,显然是挨打屁股时太过疼痛踢飞了,哭声更是震耳欲聋,看见有人进来顿时大惊:“你干嘛的!滚出去!”云章都快要疯了,为什么这几天他一挨打就有人进来!之前魏先生是长辈也就算了,这小子是哪来的!“不许没礼貌!”爹爹严厉的训斥声传来,身后挨了一下极重的革带,云章实在是疼的不行了,再加上委屈,索性拉过枕头把脑袋埋在里面哇哇大哭,任由身后疼痛肆虐也是不肯再动一动,终于,那要人命的抽打停了。“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以后不准再私离岗位!”处罚了那个新兵,丁元帅抱起云章放在床上,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发髻松松散散,头发汗湿得打了绺,原本白嫩的屁股现在红紫发亮,整整肿了一圈,他很久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打了。

      军医推门进来,云章正要炸毛,就看见他手里的药酒,赶忙住了嘴,抽噎着生怕惹恼了他一会给自己暴力上药。“又挨打了?真是的,这么调皮呢!给你抹点药,忍着些!”说着到了一些药酒到手上,轻轻给他抹上。“敢问这药酒药效如何?”丁元帅搓着手不安的询问。“放心吧,小将军的屁股明天就不会很紫了,基本能恢复到大红色。”军医双手团揉着云章红肿的臀肉,顺嘴与元帅交谈着,小少年羞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继续埋着头不说话。

      终于,药上得差不多了,云章臀上的肿块基本揉开了,只是一片大红,肿得透亮,整个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军医告退之后,丁断石转过身来看着自家孩子,少年委屈极了,从上药时脑袋就没有从枕头里抬起来过,小声的抽泣着。“云章…打疼你了吧?爹爹再给你揉揉?”云章带着哭腔嚷起来:“你出去!我不要!明明知道我怕疼还打这么狠,我都多久没有挨过这么狠的揍了!明明我是立了功的啊!别人家孩子若是立了我这样的功绩,就算冒进和置自己于险境二错并罚,也不至于就要打成这样!你出去!我不认你这个爹爹了!”看来还是生气了,丁断石存心想逗他一下,于是假装严肃:“纵是不认我这个爹爹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也该是你出去,自己找营房住去吧!”云章还真挪了一下,可惜身后疼得厉害,估计得到明早才能下床了,顿时更委屈了:“你欺负我!”说完就又埋头哭起来。“行了行了,你就是不认我当爹,难道为父还能把你赶出去吗?别哭了,跟个女孩子一样,你这次挨打也算不得冤枉吧?你自己一个人就敢追那帮残兵,你把大局部署置于何地?自己的性命置于何地?要不是陆将军提前赶到,你只怕不能这么顺利吧!更不用说大家都为了你担惊受怕的,就凭这些,你挨的也不冤枉!”说着就要去抱自家小孩,云章表面上十分抗拒,身体却很诚实的靠了过去,任由爹爹抱了抱,嘴上也还不肯罢休:“今晚你不许睡床上!”见爹爹表情不对又赶忙解释:“我疼…要睡整张的…”其实哪里是这个原因,不过是仗着自己挨了打闹腾罢了,简直赤裸裸的挑衅。“行吧,晚上疼醒了我可不管。”丁断石又穿好外袍,裹着斗篷坐在桌前,耳边逐渐响起了小孩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早上,大营里弥漫着欢快的气氛,北方传来捷报,叛军残部已经被击溃,除黑衣头领外悉数落网,冰皇长子启程二次访问大梁,一切顺利。此时的炊事兵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到底为什么要做菜啊!平时各部自行弄的干粮和粥不好吗?真的要疯了!弟兄们加把劲,我们还有大概二十锅东西要煮!”一队蓝衣服的新兵带着一大堆从隔壁镇子上买的菜过来了,小韩容热情地打招呼:“早啊,各位大哥们!今天中午的菜都在这里了,全是菘菜!这季节就这样,看你们手艺喽!”校官顿时怒了,抬脚想踹他,可是想起那个一袭灰色衣袍的人影,突然好像也没有那么气了……

      云章昨晚挨了好一顿打,夜里睡得也不那么安稳,早上一直睡到日头高照才将将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摸身后,肿胀消了不少,可还是挺痛的。“嘶—爹爹下手真狠呐,还是疼的厉害。”少年揉着肿痛不堪的屁股暗自小声吐槽。“哟,这会认爹爹了?起来吧,霸占这床一晚上了。”爹爹的声音从一旁桌案处传来,云章又动了动感觉身后的伤不大影响活动,便起身更衣。见小孩找出那件收腰的白底云纹收腰圆领袍,当爹的不禁疑惑:“云章,这身腰间未免有些太紧了些,仔细蹭着伤疼得慌。”仔细一想,不禁又笑了:想是小孩子爱美,近日揍他揍得丢了面子,趁这机会好好找补一下,而且又要回京了,没准有哪几个相好的要来看他,这回立了功必得好好嘚瑟一下了!不光衣服,裤子也…不算宽松,这一身打扮确实是非常的俊俏,可…这也太疼了些,虽说没有到受不了的程度,可也不好受。“你确定要穿这身?你那件普通的白色外衣也没洗呢,你要不穿上?”少年尽可能保持着风度:“没啥事,走啦,不是还要犒赏三军吗?”(其实就是怕一会爹爹不让自己穿啦,爱美的小孩一枚)“行,自己疼别怪我,走吧。”

      大营中间的操练场地上,士兵们整齐排列着,等待着主帅讲话。新兵们自然不用过去,但也都站在场地边上围观,见到元帅来到纷纷打招呼,云章快步跟在后面,带着云纹的衣摆微微飘动,确实非常英俊潇洒,可是也是真的挺疼!主要是他步子迈得大,蹭着就非常难受。“各位将士们!这些日子辛苦了!这几箱子是上头发下来的赏银,一会每人分一些,领不到的直接来找我们!功勋嘉奖断不能漏发!今日中午,让炊事兵们整了点好的,弟兄们恢复恢复体力,犒劳一下自己!”一身华服的梁陌云也从外边赶来,满面笑容:“各位将士们!先前圣上对这边的战况抱有极大的信心,特地把庆功酒送来了,今日各位可以过过酒瘾了!”话音一落顿时底下一片欢呼,边关之地苦寒,酒水这种东西基本只能靠向周边的镇子采购,而军中又是基本禁酒的,年纪稍大的将士们早已酒渴不已,自然是万分高兴。

      不一会,各种奖赏被瓜分一空,一众炊事兵黑着脸端着锅进来了,里头炖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菜,还有平时略显难得的荤腥,这堆东西要想彻底煮熟可不容易,也难怪他们脸色难看,不过毕竟是打了胜仗,功劳分到自己头上也是暗自高兴。不一会众人落座,当然,云章坐的也是异常辛苦,身后的两团肿肉压得难受,也只好草草吃了两口,拿着筷子起身站着吃,好歹没那么疼了。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气氛已经非常融洽了,丁元帅拉着陈崖松将军喝酒划拳,魏先生一个人把玩着今日从白河镇上新得的一件手串,军医在一旁闷头干饭,这两位本是好友,都曾经是江湖上有名的豪杰,只不过现在找了工作上班了而已。陌云拿着酒壶来到了云章身边,正准备劝酒,一看是他赶忙收回来:“喝点…诶不对,云章你还小不能喝。”云章顿时两眼放光,他幼时便背着爹娘偷偷溜出去喝过酒,虽然最后还是被发现,饱饱的揍了一顿屁股,可是少年人对于这种饮品的爱好却是丝毫不减,也许是对于违反家法的刺激感有一种奇妙的体验吧!“殿下,给我一口嘛,没事的~”话语软软的带着长音,这孩子,竟然跟陌云撒起娇了。“不行,元帅要是知道了…你屁股不疼了啊?”云章脸一红,继续展开撒娇攻势:“疼啊,疼得很呢!让我喝口酒缓解一下嘛~”陌云看着冲自己撒娇的少年,又想起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的陌霜和陌雨,还是递过了酒壶:“只准喝一口,要是醉了你就等着吃回锅肉吧!”就在这时,陈崖松唤陌云过去,云章乘机灌了好几口,等陌云回来,那酒壶基本已经空了。“你…你是真不怕挨打啊…”陌云简直是服了。“没事的~这酒香醇又不是很烈,不会醉的~”说是不会醉,其实已经不大清醒了,云章脸上带着红晕,说话嘴里也不大利落。陌云无奈,只好先行离开,心里暗自给小孩上了柱香,自求多福吧!

      果然呐,没一会陈将军拉着陌云喝起了酒,丁元帅大步走过来看儿子,结果就看见一个脸色发红,一身酒气的崽子跪在椅子上,上半身侧躺在桌上,一副喝的烂醉的样子,顿时气血上涌,忙让人将小家伙带回去休息,又让煮醒酒汤与他喝,自己烦躁的站在座位上,继续办庆功酒。

      大约过了一刻钟,云章渐渐的醒了,少年抹了把脸,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疼痛略微叹了口气,突然看到旁边一个新兵端着碗喝了大半的醒酒汤站着,忙起身询问:“什么情况?这汤是?”那孩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小将军,你方才在庆功宴上喝多了酒,元帅叫送你回来,又让灌这汤下去,已有一刻钟了。”少年脸色白的不行,慌乱地询问:“我爹爹脸色怎么样?生不生气?”新兵摇摇头:“说句实话,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我爹每次要是摆出这幅脸色,第二天我都不敢保证能下来床!…自求多福吧,我也没什么能说的了。”小孩顿时心里好一阵紧张,也不知道爹爹会怎么处置自己?

      那天的庆功宴一直闹到晚上,云章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直到爹爹回来,丁元帅自己也喝了不少,好在还没醉:“你先上床睡觉吧,我再写些文书。”小孩刚放下心来,就听见自家爹爹的后半句:“明天再收拾你!”小孩顿时又变得欲哭无泪,只好先揉揉还很痛的屁股,赌气似的卷走了整条被子,趴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被窝里的少年刚醒来,睁开双眼,顿时感觉身后已经挨上揍了—自家爹爹正拿着一把短柄板子坐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醒了?吃点东西吗?”床头的桌案上仍是一碗粥,几样小菜,可是小家伙确实是没什么胃口,(要挨打了当然没有胃口喽)闷闷的靠进爹爹怀里,似是无奈,又似是撒娇。“不想吃就趴过来吧,该挨打了。”云章慢吞吞地蹭过去,撩开寝衣下摆露出绯红的屁股趴在爹爹膝上,手指紧张的揉搓着袖口。啪!一下板子兜着风打下来,臀峰处顿时烙上一片更深的红色板痕。“啊啊啊啊疼!爹爹,缓一缓,嘶—让云章缓一缓…”等了一小会,随后身后又是一记响亮的板子,啪!“哎哟哟,爹爹,疼…”先前挨军棍时,掌刑的大哥们总会手下留情,故而也疼不到哪里去,可是爹爹现在可是全力责打自己那两瓣可怜的屁股啊!哪里能忍得住,自然是叫的极惨,没几下屁股已经开始肿起来,小孩不禁掉起了眼泪,喊叫声也带了哭音儿—短短两天,竟是给自己惹了两顿痛揍。一时间云章只觉得身后痛似火燎刀割一般,内里肿胀得厉害,这板子却不似平时挨的,极是厚实,一寸寸臀肉生生被打得熟透,从里到外都是疼的,小孩放松了疼绷紧了更疼,(站里的金句)终于耐不住讨起饶来:“爹爹!爹爹求你了,饶过云章吧…疼…”云章一开始的讨饶就是这样,疼的厉害又不大好意思耍赖,只是软软的,不住地唤爹爹,十分惹人怜爱。

      这板子是很重的,所以打得数量并不多,丁断石仅仅往云章屁股上打过三十记便放下了板子:“行了,起来更衣吧,记得穿你那件最喜欢的外袍和裤子哟!”哪里还穿得上那裤子嘛,云章暗自腹诽,那条可是非常紧的,虽然确实好看,可是屁股实在是受不了疼。套上条较宽松的外裤,裤子里塞了垫子,将那云纹外袍穿了,最后还被爹爹拿件棉衣裹了,云章这才被放出门去。外面的营区中,前日的欢乐气氛仍然热烈,众将领几乎都在收拾东西,除开几位常驻边关的单身将领,没人不想赶快回家去的。此时众人已经大概准备好了,缴获的战利品装了车辆,俘虏也押解了,夜间元帅也布置好了一切,终于可以返回京城了!“元帅,雅科夫世子到了,已在营门外等候!”这次冬国世子二次访问大梁,计划与北部将领们同行,是圣上已经嘱咐过的。来到营门,外面已经列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一袭黑蓝色绒领斗篷,里穿白色冬国大衣,头戴筒形黑色毡帽,见到来人立刻翻身下马,弯腰行礼,笑盈盈的看着来人:“元帅先生,上午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启程了?”“哦,可以了可以了,世子殿下请稍候片刻,我们马上来。”

      不过一会儿工夫,众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一路上,几位将领与冬国的随行人员相谈甚欢,那几位的中原话很不好,带着严重的弹舌音,陈崖松率先出言调侃:“几位的言语还真是有趣,有泉水之声呢!”一位中年男子尴尬地笑着:“我们除了对其他国家的官员和几位王子,甚至陛下都不是很精通中原话,请见谅。”就在说话间,队伍中最小的孩子宁儿挂着坏笑催马上前,掀开了其中一人的圆筒毡帽,露出了稻草色的头发。“嗯?小孩,你拿我帽子做什么?”那人并没有生气,只是操着不流利的汉话询问他。“嘿嘿,就是看你们都戴这个,想看一看。”“宁儿!这可不礼貌!赶快给人家戴上!先生您不要生气,小徒儿淘气,回去我揍他屁股!”宁儿哭丧着脸把帽子递给了那位男子。“谢谢,你徒儿真可爱,不必打了吧?”竟然还给宁儿求起情了,魏文华不禁失笑,扶了扶自己新制的幞巾—这是他来边关后做的第三件衣物。“如此便先饶了你这顿揍,自己回去抄几遍书!”宁儿刚欣喜不用挨打,立刻又蔫了,众人瞧见他这副模样,顿时笑作一团,欢快的说笑声回荡在官道上。

      此时道边的树林里,一人一骑正缓缓地跟随着众人的脚步,马上之人浑身黑衣,脸上盖着面具,看着队伍中的雅科夫世子眼神复杂,暗淡中带着一丝愤懑,暗自转了转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咬紧了面具下的嘴唇…

      行了数日,大梁都城已经近在眼前,城门口立着一人,一身浅蓝色飞鱼服,外罩绒领斗篷,正是当朝二殿下,梁陌风。“参见世子殿下,各位请随我进城吧!”陌风含着笑看向众人。“怎么,没看见为兄?”陌云调笑了自己弟弟一句,陌风也欣然回嘴:“大哥息怒,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礼数要讲究,先回宫吧!”又转过身扶起下马行礼的丁元帅和众将领:“各位莫要拘礼,起来吧。”人群里最开心的还得是云章,毕竟他跪下时身后绷得极紧,疼得不行呢!

      陌风带着一众人等进了大殿,梁平治早已经在殿中等候多时了。“参见圣上!”众人行礼拜见。“平身吧,冰皇近日身体可好?”梁平治起身询问雅科夫世子。“甚好,敢问阿廖沙可给你们添了麻烦?”随即一个清脆悦耳的童声不满的响起来:“哥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一个褐色的人影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撒着娇,正是冬国小王子阿廖沙,兄长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小孩稻草色的头发软软的,整个人抱着也软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温暖的气息。“莫要乱来,太没礼貌了呦!”手里攥着兄长羊毛面料的衣物,耳边传来兄长温柔宠溺的教训,小孩抱的更紧了:“不嘛…”“行了,不打扰你们兄友弟恭,回客房吧。”雅科夫行了一礼,抱着小孩离开了,随后梁平治的眼神看向站得歪歪扭扭的白衣少年:“丁元帅,云章怎么了?看着坐立不安的样子。”“小儿顽劣,前些日子在庆功宴上偷喝了些酒,把自己弄醉了,让我罚了一顿回锅,现在想是伤还没有好,身后疼痛。”云章一听,顿时羞的小脸飞红,梁平治却是一阵轻笑:“即是如此,你们便先受赏回去吧,来人,赐元帅黄金五十两,银制器物一套,玉带一条,再单独赏小将军一匹布料,年轻人总归爱漂亮,让做件衣服吧!”“谢圣上,属下告退。”将领们各自领了赏赐,还都有些别的请求:陈崖松和魏文华请了两个月的假,陆将军告了一个月……不作赘述。

      丁断石带着云章回到元帅府,一路上小孩不停地抱怨,不是说屁股疼就是怪爹爹狠心,终于到了府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噼啪声,以及一个小少年的哭叫声,两人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去,只见院子中央摆着一条长凳,一个一身淡蓝色衣袍,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趴在凳子上挨打呢!少年挨打时脸朝着正房,不断踢蹬的双腿和红肿的屁股正对着门口,看着可怜又羞人。“林儿?!”云章不禁惊呼出声,虽然凳上那人已经衣衫凌乱,裤子都滑到膝弯,并且脸朝里趴着,但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总不会认错!这位被打的痛哭不已的小少年正是云章从小到大最要好的玩伴,李管家的小儿子李子林!虽说两个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但是林儿比云章大约晚生了一年多,今年才满十四岁,(感觉云章年纪大了点,改刚满十六岁吧)之前云章去边关时,他由于不会武功留在京城,好在每隔一两个月云章总会回来一趟,两个人一块闯个祸挨个打什么的…

      见父子俩回来,李管家哐当一下把家法板子丢在地上,上前紧紧握着丁断石的手:“元帅…你终于是回来了…”这两对父子互相都是朋友,云章也上前察看林儿的伤势,少年哭的哽咽,说不清话,李管家叹口气道:“小公子费心了,林儿实在淘气,昨晚半夜不睡觉偷偷溜出去逛南城夜市,还跟别人打了一架,最可气的是还没打过!好在没打伤,最后让人拎着送回府了!我今天非打他个屁股开花!”说着上去按住儿子的腰,巴掌带着风揍下去,原本他力气不大,可是用的是全力,林儿眼泪收不住的往外洒:“爹爹!哎哟错了错了,别打了—疼啊!”十四岁的少年脸还很稚嫩精致,脑袋上头发拿之前云章送的发带半束着,现在头发已经是散乱出来不少,连疼带羞得小脸都红了,糊满了眼泪。李管家拿起地上的家法板子,走到儿子身边,就看见一个眼圈红红的,委屈极了的小孩仰着脑袋看着自己:“爹爹…我知道错了,不打了好不好?到此为止吧!我以后再不敢了!屁股都打肿了…”啪!又是一记重重的板子打在那红得可怜的臀肉上:“还敢求饶?我今天非得让你好好吃足教训!”连着几板子噼里啪啦的打下来,小少年叫得都快破音儿了,右脚的靴子当场蹬飞出去,就在这时,令他更加羞耻的事情发生了!

      “哟,这不是李小公子吗?”门口传来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杨尚书家的孩子正靠在门边上看热闹,一身亮丽的青绿色衣袍,昨晚在南城与李子林打起来的就是他,若不是正好赶上他当羽林军的兄长在场,这位还真未必能打过林儿。“杨钰文?你来这里做什么?”云章吃了一惊,转身望向那青衣少年。“嘿嘿,当然是看戏啊,家法大戏!昨晚你家这位小公子给我打了,家兄看不下去便把他拎到你们府上,这不,已经打起板子了!”丁断石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文儿,尚书大人许你出门夜游啊?”钰文顿时脸上一僵:“呃…晚辈的课业还未写完,先行一步了!”说罢连连拱手,挤眉弄眼得快步退出院子,那意思分明是恳求不要告诉爹爹,想必是兄长宠着不会告状,希望不要说出去的。

      没一会儿那边的林儿已经挨了近二百下,哭得是撕心裂肺,下身已经只剩了一条白色的裤头松松垮垮的挂在膝盖上,裤子就套着一条裤腿,随着双腿的挣扎上下翻飞着。“爹!求你了求你了!我错啦!呜呜别打啦!疼死了疼死了!”此时的李子林已经被打得像个小孩子,哭叫着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各种求饶认错但求爹爹能轻些责打,可是完全是徒劳。小家伙此刻已是悔不当初,只感觉身后那两团肉似是要被打熟了一般,一边大哭一边反省着,恨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非得去南城,最后落得个家法伺候,板下哀嚎的下场!

      李管家心里数着数,终于,还剩下十下了,紧跟着的每一下都深深打进肉里,等最后一下打完,小家伙的白色底裤都挂在了脚踝处,哭得嗓子都哑了,面前的石砖上蓄了一滩水渍,全都是少年悔恨莫及的泪水。李管家仍是余怒未消,从地上散落的衣物里捡起少年的袜子,单手把底裤从脚上扒了下来,当场没收!“爹爹!给林儿留些颜面吧!至少…至少给条底裤?”结果被套上了双袜子,拿了罚跪的刨光木板,丢到墙角光着下身,双手揪着耳朵跪着反省去了。(冷知识:这样只穿袜子羞耻度会增加)

      云章深表同情地看了好友一眼,林儿仍在哭泣着,双手都不敢使劲揉屁股,只是轻轻的抚蹭那疼得不得了的臀肉,丁断石悄悄塞给小林儿一块糖,算是安抚,带着云章找他娘去了。

      来到冯夫人的房间,一个浑身药香的女子迎上来:“云章!我的好大儿,快过来让娘亲抱抱!”说着一把将小孩拥进怀里抱起来,这浮夸的声音和动作让父子俩一阵尴尬,丁元帅不满道:“莲清,你是没有看到我吗?”云章脸都红了:“娘亲…云章不是…哎哟!”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是小孩长得并不很高,加上冯莲清在女子里算是高个子,故而是直接环着云章的腿根处抱的,可是别忘了云章前几天可是挨了顿回锅,这么一勒顿时痛呼出声。“嗯?云章,你挨打了?”小家伙点点头,岂料直接被脱下裤子检查伤势:“让娘亲看看,诶呀,怎么打这么肿了?夫君,你也太狠心了些,我可是听说呀,咱儿子可是立了功的,你不奖励他也就算了,还要揍人家?难怪云章总是埋怨我当年那颗药丸,可把他害惨了!来,咱不闹啊,娘亲给你拿药去!”“你怎么不问问他犯了什么错呢?战场上贪功冒进,庆功宴上偷偷喝酒,我怎么能不打他?”冯莲清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小孩的手往后面拍了几下:“算是娘亲罚过了,让爹爹带你沐浴吧,边关想是洗不了几次的。”云章点点头,在北边虽然条件挺好,可是要想洗个澡确实麻烦些,一般的像安定时期也只能一两周勉强冲个凉,不过这已经比历史上的军队基建好得多了,而且北方天冷,也不会特别脏,现在回了家当然要好好清洁一下,放松放松。

      半个时辰之后,云章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一身清爽地趴在家里软乎乎的小床上,冯莲清正给小孩身后紫红肿胀的两团抹着药酒,这会儿云章可是得意极了,爹娘两个围着自己转,他也是可了劲作妖:“爹爹~云章想吃点心了,正好林儿刚挨了打,我拿几块去安慰安慰。”小孩一贯是任性的,只是在边关不好说而已,现在到好了,战事平定,爹爹也不用老是往北边跑了,可以更多的住在京城元帅府,自己也能找好友们上街玩一玩,也没准…能有个什么桃花运呢?(十六岁想这个该不该挨拍?)云章咧嘴一笑,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以及光着下身罚跪的好友林儿,感受着娘亲轻柔的安抚,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太平日子真好。

      此时,大梁皇城的客房里,一身宝蓝色衣袍的梁陌雨正晃着腿坐在床边,和阿廖沙下棋呢,雅科夫给两个小孩拿来了点心,陌雨甜甜的一笑:“谢谢哥哥!”阿廖沙不满的说道:“怎么,你还要抢我兄长不成?将!”陌雨眼见自己下不过,顿时蔫了:“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写课业了,不然明天交不上二哥又要打我了。”阿廖沙得意地笑着:“等着看明天你挨打喽!以你的性子,肯定交不上的!”话音未落,当场被兄长按到腿上,劈劈啪啪打了几巴掌:“不许没礼貌!道歉!不然扒了裤子揍!”这下陌雨开心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不满的样子:“我不原谅!”结果下一秒阿廖沙的裤子当场被扒开,白嫩嫩的屁股挨起了巴掌,立刻浮起几个红红的手印!“哎哟!雨儿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其实倒也没有多痛,主要是又被扒裤子了……“行了行了,我走啦,你们慢慢聊。”雨儿蹦跳着出了门,阿廖沙终于被放起来,小孩窝在兄长怀里任性撒娇,气氛极为融洽,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

      夜幕降临,房檐上,一个浑身黑色斗篷的青年人正望着这一切,嘴角抽搐着,目光投向世子胸前的那枚蓝水晶吊坠,小孩子上装钉着的饰品,双目干涩,仰头望向远方:父亲…这些,你从未给过我…兄长…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你们的陪伴和包容呢?不对,我在想什么,我是不在意这些的,我要的是更大的快乐…青年飞身而去,但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自己既然不在意,为什么要来这里…

       

      本章出现非主线角色:李管家X李子林父子组,杨尚书X杨钰文父子组。

      (上次的回复可见反响一般般,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回复,对接下来的主线剧情给予意见,活跃给予评论的粉丝作者会给打赏的~回复可见部分仍然是下集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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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各位还是回复一些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s-11] 毕竟发回复可见的初衷就是攒梗,在这里@一些活跃的粉丝或者老粉 @cpxjazz @九公主 @真我 @锅包肉海贼团 @李晓航 @37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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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考考完了?
    • XYZ123 @李晓航 是的是的,快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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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晓航@XYZ123 手机版越来越难进了,现在青竹好像除了夸克都封了,给作者道个别,我估计登不了了,有缘再会
      拉黑 1个月前 手机端回复
    • XYZ123@李晓航 别啊,那我过一段时间看看转战别的平台一下?你之前点的文还没有写好呢……
      拉黑 1个月前 手机端回复
    • 李晓航@XYZ123 搞清楚了,不是我的问题,青竹证书过期了,没啥大事,我应该还能登,不过哪一天我要是一直没冒泡,就应该是登不上
      拉黑 1个月前 手机端回复
    • XYZ123@李晓航 吓死我了 [s-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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